SMTmoney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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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她的心狂乱得没了调调 “哦,来了”梅红跟了上来。 两人往村口走去,快到村口的时候,梅红招呼大根停了下来。 大根一看,路的两旁边都是房子的墙面,齐整整的红石,大根放下两只桶,瞧着梅红说,“你真会选地方,这地方做广告显眼,进村和出村的人都看得到。” “嗯,那你开发始刷吧,”梅红指着一边的墙面,“就在这个位置,刷一条50公分宽的石灰浆。从这头刷到那头。” “好嘞,” 大根照她说的做了,一会儿一道均匀的白色长条就刷好了。 “嗯,不错,大根,事情一到你手上就变得容易,换成是我自己的话,要折腾老半天才能刷得这么好。” “嘿嘿,你过奖了”大根傻笑着。 “对面的墙也刷这么一条”梅红又指了指对面的墙。 “好嘞”大根很爽快地又在对面刷了一条。 “嗯,不错,等墙面稍微干一些就可以写字了。” “好” “来,过来,坐一下大根。” 梅红找了一块路边的石头,用小嘴吹掉灰尘。 “好的。” 大根走了过来,坐在她旁边。 梅红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耽误了你宝贵的时间,你要是急着回去的话,你现在可以走了,我自己再到其他地方刷几面墙,写几个字就好了,我可以搞定。” 大根笑了笑,忽然觉得跟梅红这样的漂亮女人在一起有一种舒服的感觉,他也有些不舍,“没事,帮人帮到底,既然来了,我也不急着回去,地里的活下午再做。” “嗯,你真好。” 梅红闪了闪感激的眼神。 大根傻劲又犯了,傻呵呵又说出了心里话“陪着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干活是一件快乐的事。” 梅红一听,大根又夸她漂亮,脸上一红斥道,斜着眼看他,“看你老实巴交的样子,没想到你的嘴巴挺会哄人的嘛!” “我哪是哄你,我是说真的,你真的很好看。” 大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水灵灵的大眼。 看得梅红不好意思,心里在骂,这人有股子傻劲,竟这样看着一个女人。 梅红面红耳赤,随口说了一句,“没有你们家兰兰好看。” 大根笑了笑,“我看你跟他乌龟见了王八”梅红一听,撅起了小嘴,两道弯弯的细眉紧锁,“什么?你说我是乌龟王八?” “不是,你误会了,我是说,你跟她一样好看,半斤八两,难分上下。” “哦,这还差不多。” 梅红心里这才顺畅了,但想想,谁不知道兰兰是村里出了名的大美女,自己能跟她相提并论,自己真的有那么漂亮吗?这她心里真没底,于是侧过头看他,“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她确实很在乎别人是否认为她长得如何,不但是她,天下的女人大多如此,但她的眼光与大根的目光再次短兵相接的时候,她竟羞赧了起来,因为大根正直直地看着她,她马上将目光移到了对面的墙上,看着大根的杰作,心里在想,这人确实不是真傻子,但傻气却浓得可以,居然这么直接大胆地看着她,被一个不是很熟的男子这样看着,她不免娇羞不已,不过,这也恰恰说明大根没有说谎,至少在他眼中,她长得很漂亮,所以他才这样直直地看着,看得出他的双眼像吃了爆炒红辣椒一样,辣的。 梅红马上用手遮住了她滚烫的俏脸,“大根,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要是被路人看见,那可不得了。” 大根却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关系,爱美之心人人都有,美人是大家看的。” 梅红气结,又羞又恼,“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你——我警告你,别这样看着我,快把你的眼睛移走。” “哦”大眼瞧着她这样遮着脸,就算再这样看着,也看不到她那红扑扑而又娇美的脸。于是他转而打量起来她的身体,只见她前胸往前突出,曲线很诱人,虽然贵花的胸脯也有这么大,这么性感,但梅红的腰身明显细了不少,更具女性的娇柔魅惑。 大根的眼光像正午的太阳一样,狠辣地从侧面烤着她的全身,往下看了她的往后翅的大臀好一会,还是觉得她的前胸最诱人,于是他的目光像蚂蚁一样爬了上来,锁定在她高耸的前胸。 半晌,梅红觉得有一双火辣辣的眼睛盯着他不该看的地方看,她侧脸一看,果然这个色狼竟盯着她的前胸明目张胆地看,你说气人不气人。 她气得要命,大呼大吸着,胸前波涛起伏着,大根一看,嘿,现在壮观了,还会动,他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梅红实在忍无可忍,她低吼着,“你在看什么,你这个色狼。” “哦”大根这才将目光移了开,看,人家梅红生气了,他只好看着对面的墙发呆。 气氛尴尬起来,两人都找不到话题,四处静悄悄的,只有知了在欢快地叫着。 不知过了多久,梅红一看墙面,自言自语道,“嗯,差不多了,虽然没有完全干,但写字没有问题”于是,她站起身,去开那装红漆的小桶,但两半天没打开,眼睛不得不为难地看着大根,刚刚凶了他,所以现在不好意思求助他,但她的眼神却向他发出了求助的信号。 大根读懂了她的眼神的意思,傻呵呵地笑了笑,将她凶他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像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走了过去,“我来帮你。” 大根手指插进了盖下的缝隙,使劲一扣,盖子便开了。 梅红刚刚被他看得,到现在还浑身不自在,虽说她是过来人,但这么一个她老公之外的男子那样看着她,她还是很不自然,大根在开盖的时候又与她离得很近,她不禁往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只见大根把那大毛笔放进了桶里,转了转,就拿着它,走到了墙根下。 梅红一惊,“你干什么,字我来写吧!” 大根背对着她嘿嘿一笑,“你的字,我见过,确实写地好看,但比起我,可能还差一点。” “哈哈”梅红不禁哈哈笑了起来,“你小学还没毕业,能写什么好字?没想到,你这人不但好色,还挺能吹。” 大根听她这么一说,突然转过脸来,还是那副让人讨厌的傻笑,“你说我吹牛?” “可不,你的字要是能看,我就不叫梅红,叫红梅了。” 梅红说着白了他一眼。 大根不气不恼,反而笑了笑,“那你瞧好了。” “好啊,” 梅红两手叉在她的细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大根明白她是想亲眼看着他出丑,不过想想不行,这是工作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这漆上去了,要擦掉就难了,这是村口,大家都要从这过,而且还有上级领导会来视查,也有外村人出入,大根这几个丑字往那一摆,那岂不是影响了村容村貌,影响了村容村貌那还是小事,要让外村人取笑他们葛家坂没人,那将是全村的耻辱,会让全村上下蒙羞,章书记知道后肯定会把她骂得狗血淋头。 大根正要提笔,梅红慌忙喊了起来,“慢,大根,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让开,还是我来。” 说着,她走上前来,要夺他手上的大毛笔。 大根傻笑了一下,看向梅红的身后,“章书记你来了” 梅红一听章书记来了,这还不得挨骂,赶紧转过身来往后一看,结果什么人也没有,这才知道大根耍了她一道,她愤愤不平,“大根,好啊,没想到你这么不老实,竟敢骗我”说着,她转过身来,“你把工作当——” 她的“儿戏”两字还没出口,眼前赫然一响,一个醒目的大红字映入眼帘,是一个“生”字,这一个普通的字,居然是那么刚劲有力、美观大方、精气神十足、浑然天成,好一个大字,一笔一画,无不妙不可言、出神入化,梅红惊呆了,“什么,这字是你写的?” 他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小学还没毕业的而看起来傻里傻气的人,竟会写这么一手好字,打死她都不相信这字是眼前人所写,她的眼睛滴溜溜转了起来,朝四周看了起来,看来看去不就她和大根两个人吗?而自己连毛笔都不在她手上,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她看花了眼,二就是有鬼,绝不可能出自大根之手。 大根又到桶里沾了沾红漆回来,正要提笔写第二个字,梅红叫住了他,“等等”大根不解地停了一下,看着她,只听梅红喃喃自语,“这字是你写的?” 大根疑惑地说,“这除了你和我还有别人吗?” 梅红刚看过周围,没错,这里除她就是这个大根了,并无别人,只见她小手揉了揉眼,定睛往那一看,那活灵活现、妙笔生花的大“生”字还在那,果然没有看花眼,难道真有鬼? 她疑惑间,大根不再理她,提笔写第二个字,梅红正要喊住他,只见一竖一横折出来了,光这两笔就是让梅红觉得是出手不凡,她惊呆了,写字之人不是大根是谁? 她注视着他的背影出了神,突然觉得大根的背影变得高大威武了。 不一会,一个帅气逼人的“男”字便赫然墙上,大根回过头来,看着呆若木鸡的梅红,“怎么样,我的字?” 梅红打量着眼前的大根,忽然觉得他帅呆了,那是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朵梨花压海棠,当然大根其实没这么帅,但此刻在梅红的眼里真的好帅、好有男人味,她不禁看得呆了。 梅红一向仰慕有才学的真汉子,所以才嫁给了颇有文化在镇中学教书的葛正远,但后来才知道葛正远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有才学,他除了空有一张师专文凭之外,是碌碌无能,连个字也写不好,东倒西歪的,还不如她一个女流,他这水平能混个中学教师实属不易。而眼前的大根却让她眼前一亮,这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就凭他手上这俊秀的字迹,足以冠绝十里八乡,要不是她亲眼所见,打死她也不相信这个小学还没毕业的人竟有这么一手好字。 梅红的心像经受了一场地震,她感憾了,看着对他微笑着的大根,她竟迷失了自己,她呆了,笑了,笑得甜美,笑得像个花痴。 “喂,醒醒,睡着了吗?” 大根推了推她。 梅红这才晃过神来,一下子羞红了脸,眼里满是秋波荡漾,“没——没想到,你深藏不露。” “哈哈,我不是怕这石灰和红漆伤着你的细皮嫩肉,我才懒得出手。” “哦,你原来是在为我考虑?” 梅红眼里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心儿像被弹着的琴弦一样,奏响了一曲掷地有声、欢快动听的乐章,开始还有些调调,越看着他,越狂乱,最后完全没了调调,她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心怦怦地跳着、乱了,毫无节奏。 “嗯”大根傻傻得摸着他的后脑勺,不知从哪学来一句经典而充满男人魅力的话,“男人本来就应该为女人考虑,不是吗?” “啊——” 梅红的心儿,荡漾着,在本来平静的湖面上,激起了层层涟漪,她再也无法平静,她的脸也随之火辣辣地,她娇羞地转过了身去,低语着,“你看,时候不早了,要不然,先到我家吃个午饭,再一起完成吧!” 她的声音虽小,但大根却听得真切,“胡说什么,太阳还是斜着的,时间还早,再说了,我午饭肯定回家吃,要不然兰兰会到处找我。” 听到兰兰会到处找他,梅红竟莫名其妙地像喝了一瓶醋一样,整颗心都酸酸的,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什么?她只是你的弟媳,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啊——” 大根一愣,没想到,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他支吾了起来,“你——也知道——她是我弟媳,那——当然会叫我吃饭了。” “哦”梅红一对上他的眼睛就脸红心跳,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她赶紧背过身去,小手摸着自己滚烫的脸,扪心自问,奇怪我今天是怎么了? 她慌慌张张地扔了一句话走了开,“那你继续写完吧!” 她的脚步有些凌乱,大根看着她的背影,眉头一皱,这梅红是怎么了?好象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怪怪的。 ##第437章 上我家,姐请你吃饭 大根认认真真地把工作在两边的墙上写完了,一边是“生男生女都一样”另一边是“计划生育,利国利民。” “好,不错”梅红走过来看了看那些,再次夸赞,最好眼光柔柔地落在了大根的身上。 大根傻呵呵地笑着,原来在她眼时,在她眼里是傻气,现在已经变成了超凡脱俗,天真可爱,她也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怎么学我?” 大根疑惑地看着她。 “咯咯,就学你了。” 说着,娇羞地,抬脚就走。 大根马上喊住了她,“你去哪,不是还要再写几句标语吗?” “哦”梅红停住了脚步,她算是又出糗了,她心里在问,今个儿怎么回事?连番出现这么失神的状态,难道我对这个大根有某种——她马上洗干净自己脑中不干不净的想法,跟正远结婚这么多年,虽说没经过谈恋爱,父母包办,但总算一起这么些年,没有感情,亲情也很浓厚,再加上儿子都这么大了,实在不能在这个时候晚节不保。 她回过头来,不敢再直视大根,她低着头说,“好吧,我们去东面和西面也写几个字。” 梅红正要去拿点东西,结果这会,大根一样都不让她拿,用他的话说,“这气味有毒,对你的身体不好,毛刷直接放在大桶里,毛笔搁在小桶盖子上,这样你就可以空着手走了,我反正贱命一条,要毒就毒我吧!” 梅红听他这么一说,心儿不禁痛了起来,“瞎说,你的命怎么会贱,我觉得你是个好男人”大根听她这么一说,哈哈大笑,“哈哈,我好男人?那为什么我现在还是光棍一条?” “那是因为你缘份未到,将来肯定有人愿意嫁你的。” “将来?” 提到将来,大根就有些心酸,“我都三十出头了,等到缘份到的时候,我就老了。” 梅红秀目滴溜溜地瞄了他一眼,见他那么酸感,于是安慰道,“真的,姐就觉得你是个好男人,如果我——” 梅红停顿了一下,下面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你别安慰我了,我自己是怎么样的人,我知道,此生我恐怕得孤独终老了,哎”大根神情沮丧。 梅红见他如此沮丧,内心有些不忍,她鼓起了勇气说出了她的真心话,“如果我还没嫁人的话,姐就嫁你”大根一听笑了,竟笑出了眼泪,“那不是等于没说吗?” 梅红娇羞地低下了头,“我说的是真心话。” “呵呵,那又怎么样?你早已嫁人了,孩子都那么大了,你说的那个如果有意思吗?” “你——” 梅红说不出话。 “好了,多谢姐的安慰了,我们走吧”说着,大根提着家什往前走去。 梅红跟着,看着他那破旧的衣服和孤独的背影,突然觉得他很可怜,怜悯之意由然而生,她竟然为他为感到心疼,她在想,象大根这样的好男人怎么就没人疼呢?真是没有天理,梅红一边走,一边摇头,一边眼眶湿润了。 接下来的活,大根根本不让她动一根手指,他一个人就搞定了,梅红本来是主角倒成了没事可干的闲角了,她在旁边只有看的份。 在大根又快又好的动作后,很快就完成了任务,时间也过得快,就到正午了。 大根提着空桶和家什放回到村委会的仓库,梅红其实可以独自跟着,但不知为什么,她一路跟着。 两人出了村委会,大根正要回家,梅红叫住了他,“你等一下。” 大根停了下来,回过头来,“你还有事吗?” 梅红把村委会的门给锁了,转过身对着他,“今个多亏你了,我一天的活,结果被你一天干完了,现在我有时间,为了感谢你的帮忙,我请你吃午饭。” “哦,你在哪请啊?这里又没有馆子。” “还去什么馆子?不干不净的,走吧,上我家,姐亲手给你做几个下酒菜”说着,梅红就要和他走了,她以为大根不会拒绝他,换成那胖冬瓜章书记一定会高兴地跳起来。 大根也很想去,因为梅红也是他看得上的女人,说不定会有什么暧昧的事发生,因为她老公可不在家呢,孤男寡女的,很容易擦枪走火的,大根想想就兴奋,他乐呵呵地笑了,但很快他的笑容就凝结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他那温柔而娇美的弟媳,她一定会到处找他,要知道前几次兰兰可是饿着肚子等他的,她那么拧,那么死心眼,又那么容易掉眼泪,大根又怎么忍心让她再饿着等他回家吃饭。 梅红一看他的表情一下子由笑变得忧心忡忡,觉得不对劲,她柔声问“你怎么了?” “下次吧,我得回去了。” “为什么?除了你,我还从来没请过别人,怎么,不给面子?” 梅红有些不高兴了,大根会拒绝她,也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不是,我哪能不给你的面子,再说我贱命一条,你能请我吃饭,我不要太高兴,只是——” “只是什么?”梅红追问。 “只是兰兰烧好了饭,我得回去吃” “哎哟,我以为你有什么大事,她吃不完,晚上再吃嘛,走,上我家,你帮了这么大的忙,得让姐犒劳犒劳你。” 说着,梅红拉起他的胳膊就走。 但大根站住了脚不走。 “走了。” 梅红催促着。 “梅红姐,我——还有事。” 大根露出为难的表情。 “你有什么事?” 梅红当然不甘心,好不容易请个人吃饭,居然被拒绝,嘿嘿这世道变了,村上哪个男人敢不能给她面子,他们高兴还来不及,这傻大根怎么回事? “这——” 大根的脑子迅速地转动着,“男人的事,不方便说。” “哦”梅红抓在他胳膊上的手一松,男人的事,他当然不方便告诉她了,“你没有骗我吧?” “没有,我怎么会骗你呢?” “哦,好吧,下次一定要来,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梅红很想和他在一起,哪怕是吃顿饭。 “好的,那我先走了。” “去吧,路上小心点。” “嗯”大根抬脚就走,因为时候不早了,他得赶紧回家。 但梅红却停留在疑惑中,大根嘴里说的男人的事是什么?照理说,她也是过来人,男人又不是女人,又没个什么经事什么的,他不会故意拒绝她吧?想到这,梅红心凉了半截。 大根打着小跑回到家,兰兰一见他回来,很高兴,迎了上来,“大哥,你回来了?” “嗯,宝宝呢?” “哦,他睡着了,睡得正香呢。饭做好了,正要去叫你吃饭呢。” “啊”大根一惊,还好,他回来的及时,再晚一些回来,她又得抱着个孩子去找他了,他到底何德何能让弟妹如此关照他,越想到这些,大根越觉得应该加倍受护她们母子俩,越觉得罪孽深重。 “叫你不要等我,你就是不听。”大根责怪。 “大哥,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一个人在家吃不下。” “你啊你。” 大根实是拿她没有办法。 “嘻嘻”兰兰却调皮地对着他笑着,走了过去,朝他身上拍了拍灰尘,小鼻子一皱,“你身上怎么有石灰的味道?” 大根斥道,“你的狗鼻子真灵,这也瞒不住你?” “嘻嘻,你干什么去了?身上怎么有石灰的味道?” “哦,我去写宣传标语了。” “哦,就是写在墙上的那种吗?” “是啊!” “去,你写的字能看吗?” 大根傻呵呵地笑着,“呵呵,你有时间到外面去了一下就知道了,什么生男生女都一样,就是我写的。” “哦,我敢说,你的字肯定把村里人都吓跑了”说着,兰兰掩着嘴笑。 “吓跑了才好,这么多房子和田地,就是我们一家的了。” 大根也笑了。 “咯咯,我看啊,村委会的那些人一定比你写的字更难看,所以才叫你写。” “是吧,哈哈,我想也是。” 大根心想,还是低调一点吧,老实说他能写一手好字,不要说兰兰,就是任何人也不会相信,毕竟才念那么几年书,他也从没在人前显露过,这是个秘密,只有他已故的父母才知道,就连在他亲弟小根面前也没有显露过,一天到晚除了干活还是干活,老实说,他也没什么表现的机会,再说,他这人不喜欢显摆,他只有暗地里,趁着干活休息的时候,喜欢拿个小棍子、小石头之类的,在地上画着,这样他的功夫才没有生疏。 “不过大哥,” 兰兰忽然严肃起来,“不管你写得怎么样,我都为你感到骄傲,好了,去洗手洗脸,咱吃饭去。” “好”大哥照她说的,到井边提水洗手洗脸。 大根一边吃着饭,一边想起了莲儿,好几天没看到他了,也不知她的脚恢复得怎么样了,他莫名其妙地挂念起她了,嗯,得抽个时间去看看她。 吃过午饭,兰兰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说,“大哥,你中午小睡一下,再出去吧,身体要紧。” “不了,我不困了,下午把那些地里的活做了,明天还要催公粮呢”兰兰一惊,手放在碗上停顿了一下,眼睛巴巴地看着他,“啊,什么,怎么要你催公粮?这是得罪人的事啊!” “嗯,没办法,我是小组长,支书已经交待了,月底完成交公粮的事。” “什么?这才几天,他们会交吗?这事啊,又棘手,时间又紧,你才刚上任,怎么把这么重任务交给你?” 兰兰为他打抱不平。 “那有什么办法,当官会做这事吗?这么又苦又累的事当然是我们这些当小兵的人做了。” 大根初入官场,就已经对官场的事看得很透彻了。 兰兰一听,她扔下手里的活,坐在她对面,小手不由得按在他大手上,眼神里满是关切,“大哥,这样不行,要不然你还是辞了吧!这活是吃力不讨好的。” 大根的大手被她的小手按着,顿感温暖,可以感受得到兰兰对他很关心,他反过来安慰她,“没事的,多吃点苦,也算是历练吧,老人们不是常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吗?” “可是这样,你太辛苦了,这个又不是什么好差事。” 兰兰秀眉紧锁。 大根的另一只大手盖在她的小手,拍了拍,“别担心,吃苦我不怕的,你看我这么强壮,没什么事能压得住我的。” 兰兰看着他坚毅的眼神,她知道大哥心意已决,自己应该支持他,做他背后的精神支柱,而不是老是阻碍他,他说的没错,吃点苦,对他将来确实有好处,她心疼他但也希望他能有所出息,“嗯,大哥,我支持你,你干吧!但你也不要太勉强自己,对自己不要有太多压力,知道吗?” “嗯,你放心。” 大根再次拍了拍她温热的小手。 兰兰这才发现自己的小手在他两手之间,俏脸一红,本能抽回了她的手,羞赧地说,“嗯,我去洗碗” “好的,去吧,我去干活,趁今天天气凉爽我多做一些。” “好吧,太阳落山你就回来,我等你吃晚饭。” “好。” 说着,大根便挑了两只大木桶出去了,今天得给西红柿施一下肥了。 大根挑了满满一担大粪,走路生风,扁担弯弯地朝地里走去。 刚出村口,只听有人叫他,“大根,大根,停一下。” 大根停了一下,把担子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他转头一看,不是下队小组长葛南生吗?大根就说,“是你啊,有事吗?” “呵,大根恭喜你啊,也当小组长了。” 南生笑着。 “没什么好喜的,我上任第一天,就捞上交公粮,我正为这事头痛呢,南生哥,要不然你给小弟支个招吧,看看如何把公粮早些收过来。” “这个啊,我倒是有个绝招。” 南生神秘地笑着。 “什么,你快说。” 大根竖起了耳朵,要是能解决这个问题,说不定他这个小组长就能当得稳了,他满脸期待,眼睛里发出夺目的光芒。 南生见他那么期待,笑了笑,“过来,我告诉你。” 大根放下扁担走了过来,但南生又退了一步,“哎呀,你身上臭死了,还是离我远一点好。” 南生本想故作神秘跟他耳语,谁知他这么臭。 大根傻呵呵地笑着,“你瞧,我在挑粪,不臭还能香吗?” “哦,我倒忘了。” “南生哥,你倒是说啊,别再卖关子了。” 大根有些急。 “你可晓得,我可是多年攒下的经验” “知道,那你快说呀!” “那你知道这经验来之不易,那你是不是要表示表示?” 哦,大根算是明白了,这小子他妈的,要讨点好处了,大根苦着脸,“南生哥,别开玩笑了,我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钱给你啊!” “我知道你是穷光蛋一个,要不然你不会到现在打光棍,谁说我要你钱了?” “那你要什么?”大根不解。 “很简单,这担粪挑到我家地里,如何?” 大根想,他原来是要这担粪啊!那还不容易,反正也不值什么钱,家里的粪窖里多的是,给他就是了,大根满口答应了,“好的,我这就把这担挑到你家地里去,你往前带路。” 说着,大根就要过去,挑起担子。 “慢着。” 南生叫住了他。 “怎么?这担我给你啊!” “你傻了,这么多年的经验,就值一担粪?” “啊”大根一愣,“那你想怎么样?不是你说,你要这担粪的吗?” “这样,你这担挑到我家地里,往后我们家施肥的事你就包了,怎么样,你答应我就告诉你?” 南生知道大根这人傻得很讲信用的那种,只要他答应的事,他肯定会做。 “这——” 大根犹豫了起来,这要是一两次还好,以后都包了,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何时是个头啊!南生这小子他妈的也太黑了。 “怎么?你可想清楚了,这么多年的经验啊,是血和汗换来的,无价的,你不把这事给包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听,南生这小子说得很清楚,不包下这事,经验就不给,不答应的话,这经验就没了,答应的话,自己岂不是给他们家做免费长工? 大根纠结了起来,眉头紧锁。 南生看他的神情,很是得意,他似乎吃定了他,在他看来,这个大根是想做官想疯了,肯定会上当的。但他没想到的是,他们的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此人对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此人见南生这样欺负大根,而大根却看着内心矛盾,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吼了起来,“呵,你这个死南生,又在这里捞便宜,你这心是人心吗?怎么我看着像是狼心狗肺啊!” 南生一听,谁他妈的爱管闲事,转头一看,正要大骂,但当他转过头看到她的脸时,他立马没了脾气,“原来是你”此人是谁? 此人双手叉腰,美目圆瞪,南生一看,好大的杀气,此女的来头更是不小,葛家坂的人不忌讳她的恐怕从东到西找不出几个,此女不是别人,正是支书的女人贵花。 南生一看是她,马上转怒为笑,像条哈巴狗一样,“哦,是贵花嫂啊,怎么?您这要是去哪啊?” 但贵花并不领他的情,她脸上写满了愤怒,“哼,我觉得你的状况没弄清楚,大根是我的干弟弟,你欺负他就是欺负我。” “是吗?那我不知道,哎呀,我真是有眼无珠,没想到大根是你的把子,不过您不要生气,我刚刚只是跟大根兄弟开个玩笑,您不要当真。” “哼,开玩笑?你能骗他,可骗不了我,我还不了解你的德性,你下次再敢诓他,看我不活扒了你?” “不敢,不敢,” 他转向大根说,“大根兄弟,刚刚是跟你开玩笑,你可不要放心上,我还有事,你们聊。” 说着,南生慌慌张张夹着尾巴就溜。 “喂”大根对着南生的背影喊,“那经验——” 大根觉得错过那经验可惜。 那南生哪敢回头,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 贵花拍了拍大根的肩膀,“哎,我的傻弟弟啊,他是骗你给他当义务长工啊!” “可是他当了这么多年小组长,总归会有些经验的。” 贵花一听,就来气,“他能有什么经验,你工作上,有难处,可以找姐啊,姐可以帮你,当然,” 说着,贵花的眼神暧昧起来,小手在他的肩头上轻揉着,“你生活上有难处,更要找姐,姐肯定帮你。” 贵花一边说着,眼睛向他眨巴着,还放着电。 大根一下子明白了,她嘴里说的“生活上”是什么意思,不就是男女那事吗?大根想想,这娘们真是骚得可以,在这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居然公然挑逗他。 大根也着实被她挑得有点那个意思,因为贵花不但骚,而且身段火辣、性感,脸儿俊俏,是女人中的极品,试问有几个男人能挡得住她的诱惑?大根当然也不例外。 但明显光天化日的,她疯了,大根可清醒着,他瞧了瞧四周,远处有人正往这边来,大根走开了一步,她的小手便从他的肩上落了下来。 贵花有些不悦,“怎么,你干老娘的时候,怎没见你这么疏远啊?” 大根摇了摇头,嘴朝那来人呶了一下,贵花这才回过神来,“好弟弟,你提醒的是,姐一看到你就想起你和我的那亲热劲,一下子忘了这是在外面,呵呵”她笑得很淫荡。 大根心里在骂,他妈的真骚,这种情况也能想着那事,不过,正经事要紧,“姐,你真知道南生是怎么收公粮的?” “没错,一边走一边说,老站在这,还真不是个事,走。” “好嘞”大根担起了那担粪往前走,他把两只桶,一只摆在正前方,另一只则摆在正后方,于是贵花可以和他并排着朝前走。 贵花一边走,一边说,“那南生怎么收的,我就跟你讲吧,他大老粗一个能有什么好办法,不过他皮倒挺厚,比墙还厚。” “嗯,光皮厚就能收到公粮吗?那我的皮也不薄。” “你那皮跟他比,差远了,你知道他怎么收的吗?” “你说。” 大根竖起了耳朵。 ##第438章 你怎么报答姐姐啊? “我跟你说,他能有什么好办法,不就是仗着自己脸皮厚呗,你们家虽然穷但交公粮倒及时,有些人家赖着不交,做钉子户,这个南生先是三番四次到他们家去催,催了再不交,他就赖在他们家,饭一上桌,他也上来吃,晚上睡觉挨着人家老婆睡,不出三天,再硬的钉子户也交了,这就是他嘴里说的绝招。” 贵花一边走着一边说。 “哦,那人家就不把棍子赶他走。” “你敢动手动脚?那你就惨了,他就躺在你们家装死,说来说去,他是为公家,那些个小老百姓哪敢动粗赶他。” “嘿嘿。” 大根听着笑了起来,“这个南生还真绝了。” “可不是,上队的小组长换了好几拨人,为啥,做不下去呗,你们中队的小组长也算是换得勤的,只有这个南生,他倒把这苦差事,当成了肥差,你不交公粮,他就到你家去住,去吃,把你家吃穷,让你们夫妻没法办事,他还能在你老婆身上捞点好处,一个不当心,就真把你老婆给睡了,怪谁,说来说去,怪你不交公粮呗。” “哦,没想到这个南生还真有一套。” “嗯,这就是为什么姐让你当这个小组长,是苦差还是美差得靠自己把握,姐当然不会把你往火坑里推。” “嗯,我懂了,姐是让我学南生?” “可不,你不学他,你就干不下去,你们中队可有几个钉子户啊!你的上一任就是干不下去,跑出去打工了。” “哦”大根心里明了了,“原来这个小组长说难当就难当,说容易也很容易,总之两个字‘皮厚’” “对头,看样子,我弟不但不傻,还悟性很高。好了,姐已把南生的绝招交给你了,你怎么报答姐姐啊!” 说着,贵花妩媚地笑着。 “那姐想让小弟怎么报答呢?” 贵花见对面来的那人已走过去了,附近又没其他人,就捂着鼻子靠近他说,“姐下面有点难受,要不然咱找块甘蔗地你帮姐解决一下?” “现在?” 大根浓眉紧锁。 “对呀,章子这几天在家,在家里是没有机会了,只有打野战了。” 贵花一边说着,一边用舌尖在性感的嘴唇上打转,好是诱人。 大根扑哧一笑,“姐,你就不怕我臭吗?” “没事,你等下手和脸洗一下,到了甘蔗地里头,把衣服都脱了,那还是一样香的,姐最善长的就是从外表看到本质,别看你外表傻里傻气地,但骨子里不比谁糊涂,你和我做那事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同样的道理,你现在身上臭烘烘,呆会手脸一洗,衣服一脱还是像馍馍一样香喷喷的,姐稀罕着呢,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姐遇见你,就是遇见一宝贝了,咯咯”贵花一边说着,一边向他抛着媚眼,见四周无人,小手趁机伸到他跨下摸了一把,“好家伙,热乎乎的,姐喜欢死了,要是放进姐的窝里来,姐就更喜欢了。” 这不摸还好,一摸,大根也来了意思,你说原来做个处男吧,倒也不想那事,自从被这个破处了之后,他倒是喜欢上了这男欢女爱之事,“好,姐,你先把手拿开,我们到我家地附近找个甘蔗地吧,我先把肥施了,洗洗再去找你。” “嗯,这还差不多。” 贵花满意地收回了她那惹事的小手,“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你的动作可要快点,姐的下面都湿了,可别让姐等太久。” 娘的,真骚越带劲,“嗯”大根应了一声,便快步朝前走去。 贵花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听着大根的扁担吱呀吱呀地响着,看着他的两瓣坚实的屁股快走时有力快速地扭摆着,贵花不禁想入非非,她特期待那让她尖叫的时刻。 很快,大根便到了他家的西红柿地里,他把担子轻放在田埂上,只见贵花从他呼啸而过,朝他吹了一个清脆的口哨,大根一乐,嘿,这可稀罕,没想到贵花这娘们会吹口哨,这哨声悦耳动听,却极具挑逗和魅惑,大根心弦被触动了一下,这哪是口哨,分明是勾魂曲,大根朝她看去,只见贵花妩媚一笑,那细腰便驾驶着两只圆鼓鼓的屁股瓣儿和两条诱人的腿巴子袅袅离去。 大根明白,她这口哨是让他注意她的去向,大根正面朝着地里,眼角的余光注意着她的倩影,不多会,只见贵花东张西望了一会,便鬼鬼崇崇地钻进了她跟前的那块甘蔗地,不见了人影。 大根嘴角嘿嘿一笑,风风火火地给西红柿施起了肥。 大根正埋头苦干,这时有人喊他,“大根,大根。” 声音很清脆很动听,大哥一喜,以为是莲儿,可是当他回过头的时候,他失望了,此人根本不是他想念的莲儿,这个人大根倒有点不想见她,为什么叫呢? 那人的第一句话,就叫他很不爽,她一见大根就劈头盖脸一句,“你还欠我一块钱,是不是忘了?还是想赖账?” 瞧这话多没分寸,“你说什么呀,什么赖帐?我是那种人吗?” 来人不是别人,却是理发店的春妞,这人长得不赖,她披着一头齐肩长发,身穿束身碎花T恤衫,下身黑色短裙,露出两只光洁白皙的小腿,虽说没上次他在她店里见到的那超短裤下两条修长的诱人,但就现在这身打扮,在这乡下,也算很时髦了,在大根看来,她搞理发的,穿成这样的,可以理解,也确实很漂亮,可刚刚她的话让她的形象大打折扣,他心里在骂,这丫真是钻进钱眼里了,一块钱竟在这里向他讨要,他又没说不给。 “好啊,你说你不会赖账,那你现在给我啊!” 说着,她伸出了小手,摊开了手掌,什么意思,要钱呗。 常言道,欠债还钱,天经地意,大根没了脾气,朝身上摸了摸,脸耷拉了一下,“不好意思,没带。” “又没带”春妞气乎乎地,很不高兴。 “不就是一块钱嘛,哪天我给你送过来。” “多久啊,一块钱,你不会拖一年吧!” 大根差点晕了过去,“姑奶奶,你现在等那一块钱用吗?” “对,我等钱用。” “行,回头,我给你送去。” 大根有些不耐烦,这个春妞也算是极品,一块钱紧追着不放,这事他都差点忘了。 “你说话算话,要不然,别让我看见你,我一看见就问你要钱。” “好,怕了你了。” 春妞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开了。 大根犯难了,他身无分文,这一块钱还真就难住他了,不是他不想给,是他实在身无分文,别说一块钱,就是一毛钱,他身上也没有。 大根自认倒霉,这都什么事,明明是春妞这娘们没把门关好,他不小心看到了她的春光,于是便多了一块钱“看身费”荒唐,荒唐之极,不过,想想也值,所以大根从没想过不付她这一块钱。 这一块钱,他如果向兰兰要,她肯定会给,但兰兰心细如麻,就怕被她问出什么来,又要惹她伤心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也跟着毁了,大根最怕的就是向兰兰解释,他既不想骗她,又不能说实话,他很纠结。 他想来想去,这一块钱他还得另想办法,他的眼睛无意地落到那片浓密的甘蔗上,眉头一皱,难道我堂堂男子汉竟要伸手向这骚娘们要钱? ##第439章 你还想老牛吃嫩草啊? 大根施完了肥,他把家什全扔在地里,到水沟里,找了块清澈见底的地方,洗净手,又洗了把脸,这才朝贵花藏身的地方走去。 贵花早就在那等得不耐烦了,一见大根钻了进来,就问,“你怎么才来啊?” 大根傻笑了一下,“不错,你能等这么久,等急了吧?” “可不是”贵花几乎是扑了过来,但当靠近他的时候,才闻到一股味道,“快把衣服脱了。” 大根心里在骂,瞧把你这个给急的。 他三下五除二把外衣外裤给脱了,就剩下四解底裤了,贵花急不可待地抱住他,一阵激吻,就像饿急了的母狼一样——事罢,贵花躺在自铺在地上的衣服上,娇喘着说,“大根啊,姐自从跟你做了之后,就再也不想跟别人做了。” 大根坐在她旁边,背靠在一窝甘蔗上,喘着粗气“呵呵,不跟章子做了?” “不跟了,跟他做像一张白纸一样没味道” “那那个瘦猴呢?” “哦,你说他啊,自打你跟了我之后,我见都不想见他,宝贝弟弟,我可是对你上瘾了,你可别把姐给抛开了。” 大根心里打了冷笑,这骚娘们还上瘾了,嘴上却趁机套点情报,“那个瘦猴到底是谁啊?” “这——这个,姐现在不能告诉你,就让我们之间保留点秘密吧!我要是在你这一点秘密都没有,恐怕你就对我没了兴致了。” 大根心想,这虽说是她不想说的借口,但事实确实如此,正因为贵花对他还有种神秘感,所以大根仍然对她兴趣不减,而且不单是神秘感的问题,那瘦猴也是他的竟争对手,一旦大根不能满足她,那猴子就会重新跳出来。 显然大根不希望着这猴子再次出现,一来,贵花是他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她的妩媚和那份骚劲是一流的,她每次都叫得很大声,每次都跟疯了一样,她极强,大根还没有玩够她。二来,大根初入官场,还得靠她,这不,今天这个南生要他花“大价钱”才肯说的催公粮的绝招,结果贵花却轻而易举地全告诉了他,贵花这注定是他的贵人。 他还听说,公社书记是旁边这春光大泄的贵花的亲舅,这层关系,如果利用的好,搞不好他可以升一大步。 想到这,大根把她的头搂进自己的怀里无比温柔地说,“瞧你说的,我怎么会对你没了兴致呢,我跟你说,这种事永远都不会发生。” “是吗,呵呵”贵花非常开心,或许别人说的话她不信,但大根说的,她信,因为大根在她的印象中就是老实巴交不说谎的那种,她脸还带着雨后的红云,小嘴敞开着笑,露出里面洁白的牙齿,两只小手搂着他的腰,“那就好,姐就是喜欢你,你喜欢姐不?” “当然”大根傻笑着。 贵花迷离着双眼,一只小手把他的头勾了下来,对上了嘴,轻吻起来,如果说刚刚那阵子是狂爱,那现在是柔情,贵花轻吻着他的嘴,小手轻抚着他的身体,发动着轻柔的攻势,原来她也有温柔的一面。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从柔情中解脱,各自穿了衣服,各自鬼鬼崇崇地离开。 大根回到自己的地里,才知道他又把那一块钱的事又到了脑后,一块钱本来就是小事,但那个春妞却当成了大事,“娘的,市井小女人”大根如此骂着。 “你骂谁呢?” 大根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不会又是那讨厌的春妞吧,他一惊回过头来,一看,却是芙蓉,这还好,不是春妞就行。 “是芙蓉嫂啊!你这是上哪啊?”大根傻笑着。 “哦,我去挖几头白菜,你施肥啊。” “对啊!” “你刚刚在骂谁啊?” 女人多八褂,芙蓉也不例外。 “没——没什么” “可我刚刚明明听见你在骂,市井小女人,你不但在骂人,还在骂女人。” “哦,我在骂那个理发的春妞,上次理发还欠她一块钱,她讨到田野上了。” 大根只有说出实情了,不过省去了欠她一块钱的经过,他料定芙蓉不会细问。 “哦,一块钱,她讨到这里来了?” 芙蓉有些惊讶,她果然没有细问。 “可不是” “哦,那是挺市井的,哈哈”芙蓉笑了起来。 “嗯,正好我身上没带钱,可把我糗得难受。” “嗯,这样吧,” 说着,她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这动作着实撩人,大根傻眼了,这芙蓉竟当着他的面玩自摸,不过不一会,大根才知道她这是在找钱,她摸出一块钱递到他面前,“我这有一块,你还给她就是。” 大根一愣,“什么意思?我可不能要你的钱,你赚点钱不容易。” “没事,别放在心上,不就是一块钱吗?你帮我的忙不少了,还救了莲儿的命,这点钱算什么,哎呀,拿着吧!” 说着,芙蓉拉过他的一只手,把这一块硬币塞在他的手心。 大根哪肯收,慌忙还给她,两个人在田埂上争来争去,芙蓉死活要把这一块送给他,大根死活不肯收,这钱他可以向兰兰要,也可以向贵花要,就是不能要芙蓉的,人家什么人,一个寡妇,母女俩这些钱相依为命,她赚钱那么不容易,她的钱,大根说什么也不能要。 可是芙蓉念着他的恩情,死活要给他,她知道大根家钱是弟媳管,恐怕身上正缺钱,为这事发愁,一块钱不多但可以给他去除烦恼。 两个人还在那争,结果大根一个踉跄,倒了下去,可偏偏他扑在了芙蓉的身上,芙蓉身子往后一斜,啪嗒倒在了旁边的荒地上,而大根正好压在了她身上,这荒有点陡坡,大根的嘴正好压在了她饱满而柔软的一只高耸的馍馍上,跟上次的情形极其相似,不同的是,他的脸这次一下子陷了进去,大根这才知道,芙蓉今个儿没穿胸衣,哇,真软,真暖和啊,他的嘴正好含在她那小峰尖上,大根不禁心旌飘动,要是没那层薄薄的衣服就好。 芙蓉惊呆了,两眼睁得老大,大根正好趁此机会,隔着她的衣服,用嘴亲了亲,含了含她那小突起,口水湿了她胸前的一小块衣服,芙蓉这才回过神来,面红耳赤,“你在干什么?还不快起来?” 大根这才从她身上爬了起来,爬也是有过程的,他先用力一压,两手撑地,把芙蓉压得“啊”地娇叫,然后大根才装着艰难的样子,缓缓地爬了起来。 芙蓉的脸像熟的红柿子一样,通红通红,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抬眼一看,对上了大根如火的目光,她低头一看,她的前胸的衣服湿了一块,本来是白色的衬衣,那一小块湿的就成了透明的了,里面的小黑点都显露了出来,她赶紧双手抱着胸前,恼羞成怒,抬起脚就踹他的要害。 情形跟上次极其相似,但不同的是,大根躲得及时,他退了一步,她的脚落了空,又追上一步,欲抬脚。 大根忙喊住,“别,别,你听我说。” 芙蓉叫道,“你还有什么好说了,占我老娘的便宜看我不废了你。” 大根大掌往前一摆,“别,别,上次好不容易被你踹得嘴巴说话顺溜了,你这么一踹,恐怕又要结巴了,嫂子,我求你了,刚刚那是意外,我可不想再结巴了。” 芙蓉看他惊恐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瞧你吓的,脸色都变了。” 这次跟上次不一样,毕竟关系比以前熟络了很多,其实这次芙蓉也只是气不过想要吓他一吓,但见他吓成这样,目的已经达到,她的气也消了大半,不过她体会得到,别看他一个大男人,他最怕的是再变回结巴。 见芙蓉笑了,大根紧绷的心才放进了肚子里,“可不,要知道你的脚很神奇,我可不想被你踢回结巴。” 芙蓉想到刚才的事,突又正色道,“可是你刚刚为什么要那样?” “哪样?” 芙蓉羞赧不已,低声说,“你色胆包天,你亲了我的——你不应该这样。” 大根明白了,他傻呵呵地笑着,掩盖他的丑态,“意外,意外,对不起啊,嫂子。” “你都做了,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大根脑袋瓜一转,想对上次,她让他摸一下交换他干活,于是他说,“要不然我帮你干点活。” “这——” 芙蓉犹豫了一下,“只好这样了,便宜你了”她想啊,亲也亲了,压也压了,还能怎样? 大根高兴起来,“那你说,什么活?” “我有块稻田正干着,要不然你帮我车一下水。” “好,没问题”大根满口答应了。 “幸好没摔在你的地里,要不然就是一身大粪”芙蓉喃喃地说。 “是,是”大根应和着。 “哦,那一块钱不知掉哪去了,你找找,归你了。” 说着,芙蓉捡起掉在地上的菜篮,调头就走。 大根叫住了她,“等等,我找一下,找到给你。”她背着他说,“不用了,你留着用吧!” “我说了,我不能要你的钱。” 芙蓉想想,不能再跟他争执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又会出什么状况,她回过头,一手挎篮,另一手还抱在胸前“那好,当你借我的,你有的时候再还我,不致于被春妞再追债” “哦,好,这样行,那我就借你这一块钱。” 说着,他弯下腰找那钱了。 芙蓉调头,慌慌张张地走了,他能不慌张吗?这已经是第二次被大根吃豆腐了,偏偏她今个儿又没穿胸衣,连豆子都被他给吃了,真是亏大了,想到这些,芙蓉脸上火辣辣的,但想想那感觉还真是不错,猛然发现她还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她心底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渴望,应该说是,本能的渴望。 大根抬起头看着她一扭一扭的小屁股和两条细长的腿,有些心猿意马,她这种体型的女人会是什么滋味呢?肯定跟贵花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想到这,大根很是期待。 但很快,大根就抽了自己一耳光,骂道,“想什么呢,人家说不定是你的丈母娘。” 说完他就后悔了,要是再被人听见,那可不得了,想到这,大根赶紧往身后一看,所幸身后没人,想想,自己以后有什么心里话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好,娘的,隔墙有耳啊!不对,到处都是耳啊! 这样想想,结巴也有结巴的好处,以前他结巴的时候,有话说不出,他也就不高兴说了,都累死了,干脆长话变短话,短话变没话。现在利索了,连心里话也跟着象泉水般往外冒,不过,他还是喜欢利索地讲话,这叫利大于弊,以后注意就是了。 大根在地里头找,找了老半天,终于在荒地上发现了那枚硬币,一想到这枚硬币是在芙蓉裤兜里藏着的,应该还有点她身上的味儿,于是不禁放在鼻子下闻一闻,除了金属味并没有其他的味道,大根有些许遗憾,将它揣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有了这一块钱,他就不再怕那春妞了,反而有点想见她了,想起那天她那让人流鼻血的,他是又喜又觉得好笑。 “坏啊你”大根骂着自己,嘿嘿地傻笑着,收拾起了家伙什,挑到水沟里,咕咚咕咚地洗了起来。 洗毕,他坐在路边,等一个人,谁呢?那个长着小屁股的芙蓉,为什么等她? 因为刚刚大根忙着找钱,忘了问她的那块需要车水的稻田在哪里,所以他得问问她,答应了人家的事,就得照做,当然他不是光为了芙蓉,也是为了莲儿,他想想,他还是要娶莲儿。 只是这丫头现在对他是不冷不热的,还一口一个大根叔,让他很头痛。 难,这事真难,要娶人家,也是看人家愿不愿嫁,又不能学土匪老财,强娶豪夺,这样想着,大根觉得他还是要在事业上有所建树,才能配得上这个可人的小丫头。 嗯,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上头分下来的收公粮的任务圆满地完成,照理说,他已经从贵花那得到了南生收公粮的秘方,可是他还是愁眉不展,为什么呢? 因为大根想啊,这赖在人家家里,确实是个法子,但并不高明,像赖皮狗一样赖在人家家里又吃又住的,这对大根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更别说,挨着人家的老婆睡觉了,有一个人就不答应,那就是兰兰,他太了解她了,虽然她是他的弟媳,可是她和他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她不会让他那么做的,肯定不会。 再说了,南生什么人,老婆跟一只母猪一样,他有什么怕的,他老婆要是因这事跑了,这南生估计是求之不得。 可是大根就不一样了,他还没成家,还指望着娶个好姑娘呢,而且这个好姑娘,就在葛家坂,不用说了,莲儿呗,他要是象南生那么做,他的名声就毁了,形象也没了,为了一个区区小组长的帽子这样干不划算。 所以大根左思右想,这官要当,事却不能那么干,绝对不能那么干,他得另想法子,可是怎么办呢?大根陷入了沉思中。 “大根,你还没走啊!” 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把他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大根抬头一看,是芙蓉,“哦,嫂子,我正等你啊。” “你在等我?” 芙蓉惊讶的,用手指指着自己。 “对呀,你不是叫给你车水吗?那块田你倒是要跟我说一下吧!” “哦,瞧我这记性”芙蓉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哦,对了,大根,你这人说话也挺算话的嘛,这事应该是我找你,你还主动找我了,嗯,是条汉子。” “你这话可说对了,我说到从来是做到的,做不到我就不会答应人家。” “嗯,好,那你跟我来。” 芙蓉提着一篮子菜往前走。 “等一下。”大根喊。 “咋了?” 芙蓉不解地回过头来,看着大根。 “你手里提的篮子重不重,要不然我帮你提吧。” “你不是要挑那两只桶吗?” 芙蓉指着路边的两只大木桶。 “不碍事,空桶,我用肩挑着,一个手扶着就行了,另一只手正好可以帮你提篮子。” 说着,大根就积极地走过去,拿她挎着的篮子,他掂了掂,“嗯,不轻啊,你提着肯定累,还是给我提吧!” 芙蓉没有反对,“哟,还别说,你这个大根,心还挺细的,人也好,那些个大姑娘家的,眼睛都长脚底下了,怎么都没看到你这么个好姑爷啊?” “瞧您说的,你要是真觉得我好啊,就把你们家的莲儿许给我得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去你的”芙蓉提起小拳头打了他的肩头一拳,“老不正经的,你比她都大十岁,别忘了你是他叔,你还想老牛吃嫩草啊?” “我算是哪门子叔?八杆子打不着的,老牛吃嫩草的多着呢,我怎么就不行?” “那人家不是家有万贯,就是有名望,有地位的,你呢,一无所有,连个好房子都没有,莲儿你就别想了,娶我还差不多。” 这话一出口,芙蓉就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脸上一红,马上用手盖住了自己的嘴,你傻啊,话都出口了,盖住有用吗?明知没用,她还是盖住了。 但大根却不以为然,他傻笑了一下,“你要是小个十岁我就娶你。” “去你的,还嫌我老啊?给你一片色,你还能开起染坊了,就你这穷酸相,老娘还看不上你呢,刚刚那是跟你开玩笑,你可别以为老娘真要嫁你。” “哈哈,我也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再长个十岁,我也愿娶你” “去你的,胡说八道,没个正经,不跟你说了,让人看见,还以为我跟你打情骂俏呢,得了,走吧。” 芙蓉脸上羞红,转过身去,就朝前走,她有些犯糊涂了,不知道这大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一会说要娶她女儿,一会又说不嫌她老愿娶她,算了,不想了,老都老了,还想这事干嘛?芙蓉加快了脚步。 大根忙挑起担子跟上,他一边走着,一边想,刚刚他开玩笑似地问她愿不愿意把莲儿许给他,可是听她的话,有两层含义,一嫌他比莲儿大太多,二嫌他穷,总的就是一句话,要莲儿嫁他门儿没有。 想到这,大根心一沉,看样子想娶她们家莲儿,还真是悬得很哪,不过,他就是想娶她,其他女人都是别人的,比如说兰兰、贵花,只有莲儿,她现在还不属于任何男人,他喜欢她的如花似玉,喜欢她的珠圆碧润,喜欢她的纯洁无暇,可是人家不愿意啊,不仅人家不愿意,就连人家他妈也不愿意,这可怎么办?大根想着,愁眉不展。 ##第440章 莲儿的不雅举动 走着走着,走过一块田又一块田,芙蓉终于停了下来,“喏,就是这块。” “哦,干得挺历害的呀,你好些天没车水吧?” “是啊,我们两个女人干得慢,所以这块田拖到现在。” 说到这,芙蓉神色有些暗淡,家里没个男人,个中滋味,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嗯,你们娘俩还真是不容易,趁现在天色还早,那我们回去扛水车去,我加把劲,应该天黑前可以完成。” “嗯,有你干就快了,大根,说真的,谢谢你,你帮我们家做事不是一回两回了,有时候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芙蓉感激地望着他。 大根傻呵呵地笑着,“不要那么说了,你如果真想报答我,就把莲儿许给我,呵呵。” “去你的,欠踢是不是?” 说着,芙蓉又抬起脚。 大根见识过她那一招“无影脚”赶紧退后一步,“别,别,别的我不怕,就怕你这招”芙蓉微笑着,“知道怕了,就不要开这样的玩笑,让孩子听到了,可不好。” “哦,那咱们走吧!” “好”大根心里在想,谁跟你开玩笑了,我说的是真的,但是他不能这么说,挑明了,以后大家都尴尬,这点,大根也是知道的。 芙蓉在前面走着,大根唭哐唭哐地桃着空桶,挎着菜篮在后面跟着,他的眼珠子骨碌碌地盯着芙蓉的小屁股,上次他摸过,那感觉真是不错,又小巧又柔软的,啥时候在摸一下就好了,最好是不用隔着裤子,她的两条腿细长地连走路也夹得那么紧,几乎是挨着走的,让人浮想联翩,大根真想看看,她不穿裤子会是什么样子。但一想到莲儿这丫头,他又把眼睛移到了路面上,那可是莲儿她妈的屁股,怎么说得给莲儿点面子,不能老盯着她妈的屁股看。 走着走着,就到了芙蓉家,大根把桶放在门外,提着菜篮跟着她走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大根的眼睛就滴溜溜地转,他在寻找莲儿,好几天,没看到她了,他倒有点想她,却没有看到莲儿的影子,这莲儿不会出去了吧!他本来就是趁此机会看看莲儿,她竟然不大,大根心凉了半截。 芙蓉喊了起来,“莲儿,莲儿。” 客厅左边的那个房里传来回应声,“诶。” 大根这才知道,左边那个房间是她的闺房,他很想去她房里看看。 这时莲儿的房门开了,莲儿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似乎没有睡醒,小手在嘴边抖了几下,打着哈欠,还伸了一个不雅的懒腰,眼睛微闭着,头发凌乱,大根看着马上就血脉喷张了,因为她的衣衫也不整,胸前几个扣子开着,露出白发发的肉,特别两只鼓鼓的球球各露出小半,雪白雪白,丰盈欲出,就连沟沟也显露了一些端倪,真是艳煞旁人。 大根强咽了两口口水,没想到莲儿小小年纪,就发育得如些丰韵十足,他手里的菜篮掉在了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睡意朦胧的莲儿,都呆了。 芙蓉被篮子掉地上的声音把注意引了过来,但这声音并没有引起莲儿的注意,她依然闭着眼,小手伸进胸前旁若无人地挠痒痒,大根眼睛睁得老大,哇靠,今个儿真是撞大运了,衣领被她的小手张开着,那美丽的馍馍竟颤动了起来,呼之欲出,哇,我的天,大根屏住了呼吸,差点流鼻血,心里在喊,再把衣服扒开一点,让俺看看。 芙蓉觉得大根不对劲,顺着他的眼光一看,她勃然大怒,跳到了他跟前,双手叉腰,杏眼圆瞪,像被斗红了眼的公鸡,不对,应该是母鸡,前胸如惊涛骇般起伏着,可见她是多么地愤怒。 大根正看得起劲,发现被人挡着,他下意识地跨上一步,手背碰在她的身侧要将她移开,嘴上还说,“别挡着我。” 那人死站在原地,大根居然没有移开她,这才恍然一看,对上了一双气势汹汹的目光,哦,坏了,原来是莲儿她妈芙蓉。 大根恍然惊醒,赶紧转过身去,煞其有事地捡着掉在地上的菜篮。 身后的芙蓉气得心都快炸了,她强惹着怒火,阴阳怪调地说,“大根,别装了,你看得爽不爽啊?” “妈,你在说谁啊!” 莲儿猛得睁开眼,一见有大根在场,再看看自己的胸前,一下子睡意全无,象被人当头泼了盆凉水一样,脑子立马清醒,惊呼一声,躲进了屋里。 大根看看,装不下去了,转过身来,冲着芙蓉傻呵呵地笑,“我什么都没看到。” “嗯——还在装?” 芙蓉咬牙切齿地说。 看芙蓉的样子,好象要吃了他,大根心里冤得慌,你不说你女儿这么不雅地出来,反倒怪起我来了,但他有冤没地方申,“得,我去扛我家的水车,给你家的田车水。” 说着拔腿就跑出了院子。 大根挑起了放在外面的两只空桶,慌慌张张地打着小跑往自己家里奔去。 芙蓉追了出来,“大根,这账,你给我记着。” 大根头也不回,心里在骂,算什么账,我看了又怎样?你还能挖了我的眼珠? 回到自家的院子,大根惊魂未定,一边喘着气,一边慌慌张张地把桶放在墙边,结果一紧张,一只桶被他的脚碰翻在地。 正抱着孩子哄着的兰兰从他一进门就注意到了他,他有些不对劲。 于是就问,“大哥,你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大根慌慌张张地扶起了那只桶。 “那你这么慌慌张张地干什么?好象做了贼一样。” “哪里的话,哦,我赶时间,趁着天色还早,我得去给稻子车一下水。” 大根这会当然不能对兰兰说实话,于是赶紧到院子里面的角落里,把放在那的水车扛了起来。 扛起就走,兰兰拦住了他,“大哥,你这样慌慌张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那有什么事。” “哦,你做事慢一点,摔着身子可怎么办?” “好,我慢一点。” 大根静了一下,慢悠悠起来,他一小步一小步像过地雷一样走着,引得兰兰嫣然一笑,“那,那你这也太慢了,蚂蚁叫你踩死啰” “哈哈,我逗你呢。” 两人这一笑,大根也恢复到了常态,“兰兰,帮我把那把锄头拿过来。” “好嘞。” 兰兰迈着轻盈的步子把墙角里的锄头拿了过来,交了给他。 大根用锄头撬着,“兰兰,我走了啊!” “好,等一下”兰兰从厨房出来,把一壶水和一条毛巾挂在了脖子上,“瞧你,水都不带,渴了怎么办啊?” “哦,” 大根心头暖乎乎地,他朝外走去。 兰兰像亲人去当兵一样送到了门口,完了,还叮嘱,“大哥,做事悠着点,别那么卖命,早点回来,没做完,明天再做。” “知道了”大根高兴着,脚下更有劲,扛着水车风风作响地扬长而去。 到了水塘边,把水车放下,他忽然觉得,兰兰对他那样关心,可他现在做的事是为别人做的,兰兰知道后,肯定会不高兴了,她不高兴,大根自己也高兴不起来。 所以大根现在觉得这事做得有点不靠谱,而且是瞒着兰兰这么做的,这就更不对了,但一想到答应了芙蓉的事,一想到莲儿娘俩的艰辛,他横下心来,这忙他得帮。 于是架好水车,理好通往芙蓉那块田的沟道,双手抡起木桨就车起水来。 水哗哗地从水塘里如千军万马般升了上来,翻跟头一样,栽入了他脚的水沟,啪啦啦延水沟奔流而去。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人在他身边“咳”了一声。 大根侧头一看,吃惊不小,手上一停,那些刚升上来的白花花的水一下子像打了败仗一样,全咵咵倒回了水塘,大根见了她就想跑,这人是谁? 不是兰兰,不是贵花,也不是春妞,却是刚刚喊着要跟他算账的芙蓉。 大根不知道这个账她想怎么算,他傻呆呆地立在那,象一根木头。 “没想到,你这人还挺死心眼的,我都那样对你了,还扬言要跟你算账,你竟然还回来帮我干活。” 大根傻笑了一下,“嘿嘿,那是两码子事,一码归一码,我既然答应了帮你车水,我就一定会这么做,就不知那个账,你想怎么跟我算。” “哎,算了,你也不是有意的,要怪就怪这孩子没心没肺,衣衫不整地出房里出来,你是个大男人,能不多看几眼吗?” “你不怪我?” 大根这心里乐了起来,你不追究,那不是白给我看了吗?所以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怪你又能怎样,看都看了,还能把你眼珠子给挖了啊?” “对,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大根傻呵呵地笑了起来,誓将傻气风格进行到底。 “你还笑?” 这声音如银铃一般,显然是个少女的声音,大根一惊这声音他听一辈子都不觉得烦,正回头找声源,果然身后站着的是他的意中人莲儿,一看到她,大根的眼睛发出了夺目的亮光。 莲儿说时迟,那时快,跨上一脚,一脚狠狠地踩在大根的脚背。 “啊——” 大根叫了起来,这丫头踩得着实不轻。 而且身子伶俐地很,一踩完,就像兔子一样躲到了她妈身后。 芙蓉却笑得咯咯笑,嘴笑像花,两条细眉也飞了起来,好不高兴,将在家里生的气一下子消得无影无踪,“你活该。” 大根扔下手里的木桨,弯下腰揉着自己的痛脚,嘴里念叨,“哎哟喂,你这丫头哪来的这么大的劲。” 芙蓉见大根那痛苦的表情,更是幸灾乐祸,捧腹哈哈大笑。 “你——你不是不跟我算账了,怎么还有这一出?” 大根抬起痛苦和疑惑的眼神看着大笑中的芙蓉。 芙蓉捂着嘴,忍住笑,“我说不跟你算账,没说莲儿不跟你算,你看了她,她能轻饶你吗?照我看,她踩你是轻的,她就应该踢你的裆下,把你踢回结巴,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眼珠子乱看。” 躲在她身后的莲儿,听到这面红耳赤,这话她妈也说得出口,做女儿的都为她感到羞,她推了推她妈,娇道,“妈——” “你看,你这个妈,总有一天会把你女儿教坏的。” 芙蓉一听,自己说这种话确实有些不妥,她是过来人当然无所谓,可是莲儿还是个未出阁姑娘家家的,她的笑容立马凝结了,回过身来对莲儿说,“妈,说错了话了,你就当没听见,啊。” 莲儿不说话,扭扭小身子,嘴巴嘟得老长,大根看着她那样子,觉得很可爱,很天真,他越来越觉得他的理想就是她,于是乎她刚那么用力地踩了他一根,他也不在意了,相反还觉得自己占了便宜,看了她那么多的春光,被踩一脚,值了,遗憾的是,他始终都没有看到她的关键部位,如果能让他把她全身给看一遍,他愿意减寿十年,哦不,十年太多,一年没有问题,大根心里在偷着笑,眼睛时不时地瞄着莲儿羞红的娇脸,她和她妈两张脸摆在一起,不要禁把她们娘俩对比了一下,她们长得很象,但莲儿显然是青出于蓝而甚于蓝,比她妈眼睛更大,肤色更红润白皙,眉宇间更俊俏娇美,但那老的,也是徐娘半老,颇具风韵,脸庞虽说有些许的苍桑,但却透出一种成熟美韵,也很让人着迷。 他甚至想,娶这个小的,再偷这个老的,那不是美死了?不过这想法马上被他从脑子里给删掉了,如若娶了这个小的,那这个老的就是他的丈母娘,他可不能做这种缺德事。 “妈——他还在看着我。” 莲儿发现他的眼光,身子移了移跟芙蓉的身体重叠在一起,虽说莲儿比芙蓉略高,但大根只能看到莲儿的头顶了,大根心里大叫遗憾。 芙蓉恶狠狠地说,“大根,你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给挖下来。” 大根这才拿起木桨车起了水。 水声哗哗地响了起来,诉说着他心里的苦和渴望。 半晌,芙蓉喊道,“大根,停一下”大根停了下来,“咋了?” “喝口水吧!” 说着,芙蓉把水壶递给了他。 “我这有。” 说着,大根放下了木桨,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水壶,拧了开,猛喝了两口,揩了一下嘴角的水,又把水壶盖子拧了回去。 “哦,有准备啊,你家弟媳给你准备的?” “不关你的事。” 大根冷了起来,又拿起了桨,车起来了水,水车吱嘎吱嘎地响着,打破了死寂。 “莲儿,你到地里去看一下,看看水够不够。” 芙蓉转身对莲儿说。 “诶”兰兰应了一声,就走过去了。 只剩下大根和芙蓉,芙蓉就问,“大根,你是不是生气了。” “大姐,我哪敢生你的气啊,有人不是要挖我的眼珠子吗?” 大根气乎乎地说。 芙蓉扑哧一笑,“还说没生气,说说而已,真挖你眼珠子啊,那我们不是要进班房(牢)跟你开玩笑呢,你一个大男人还当真呢?” “我不当真行吗?瞧你们家丫头对我什么态度。” “哦,你为这事生气啊,得了吧,得了便宜还卖乖,你那样看着她,她一个姑娘家家没挖你眼珠子算对你客气了。” 大根没了声音,他不想说话了,反正觉得莲儿对他态度太差,不就看了一下,有什么啊?老子还救了你的小命呢?真是良心让狗给吃了。 “好了,你一个做叔叔的,跟一个小侄女计较什么。” 听这话,大根火了,他停了下来,双手将木桨一扔,“谁是他叔啊?” “你啊,你不是吗?” “娘的,我跟你们家八杆子打不着,我是她哪门子叔,你说。” 芙蓉无言以对,大根和她们家,祖宗十八代都扯不上关系,“这——” “说不出吧,说不出你就别让她喊我叫叔,她一叫我叔,我耳朵就被刺了一样” “你——” 芙蓉木然,“你不会真的看上我们家莲儿吧!” “看上了怎么样,没看上又怎么样”大根说了个模棱两可的,他一屁股坐在了田埂上,气乎乎地。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叫你叔,是尊敬你,你还不乐意了?” “我当然不乐意” “嘿,你有什么不乐意的,你比她大十岁,叫你叔是应该的。” “那你也大了我十岁,那我叫你婶子,也可以的吧!” 芙蓉一听咋这么扎耳,“我有那么老吗?” “那莲儿叫我叔,不也把我叫老了吗?” 芙蓉一愣,这大根今个儿,巧舌如簧,句句在理啊,而事实也正如他说的那样。 半晌,芙蓉才说,“哦,是这样,如果你介意这个辈份的话,叫她喊你哥也无防,不过,你要是对她有其他的想法,那可不行,我丑话跟你说在前头,你和她不会有结果。” 芙蓉的话虽然说中了他的心思,但这种情况下的大根当然不会让自己那么没面子,他火了起来,“说什么呢,谁对她有其他的想法了?” 听大根这么一说,倒不在意他发火,反而高兴了起来,“没别的想法就好。” 在她看来,她的宝贝女儿莲儿是要嫁大户人家的,人不但要比这个大根有钱,而且还要比他长得俊,这样才配得上她们家那漂亮的姑娘。 不过,这话她没说出来,大根也知道她打的是什么算盘,天下父母心,哪个当父母的不指着女儿嫁个又俊又有财的姑爷?他可以体谅天下所有的父母,但唯独不能体谅芙蓉,没别的,就是因为他看上了她的女儿,她不把女儿嫁他,他非要娶她。 大根在心里对芙蓉说,等着吧,我一定会娶到你女儿的,到时候你不同意也没用。 芙蓉当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她想到一件事,这件事对她来说,也很重要。 “不过,莲儿叫你叫哥,你也不能叫我婶子” “行,我不叫你婶子。” 大根满口答应。 “这还差不多。” 芙蓉一颗心放了下来,女人怕的就是被人叫老。 “我叫你奶奶,哈哈”芙蓉娇斥道,“去你的,我有那么老吗?” 说着,芙蓉踢了他的脚,没用力,大根也不疼,芙蓉嘴上骂着,实际也被他这一语逗笑,她掩着嘴笑得咯咯叫。 一笑抿恩仇,他们这么一笑,差点弄僵的关系便又好了起来,大根也明白,他也就只能生个把闷气,要是把关系搞砸了,他就很难再有机会接近莲儿了,所以他刚刚故意把芙蓉逗笑,以便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修补一下险些破裂的关系。 大根虽说离娶她的女儿还很远,但总算把这个称呼给改过来了,也算是前进了一小步吧,想到这,大根还是高兴了,他对自己说,嗯,这是个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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