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真好 [樓主]
級別:俠客 (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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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浪蝶飞花丛花迷眼
诗曰: 古木萧森覆短垣,野苔遮径绿无痕。 山深日暮行人绝,惟有蛙声草际喧。 且道朱玉、郑怜儿月下寻乐,不想天色突变,雷电交夹。二人慌熬,疾回,仍被众邻察觉,惹得—场哄笑。 这边朱玉携怜儿回屋,虽不曾淋透,亦是雨涟涟,郑怜儿怨道:“都怪你发此下招,遭来闲言碎语,羞熬人也!” 朱玉道:“亲肉达达,我是不曾消火的,你快莫责怪,且将枕席铺设,我二人厢尾尽欢为快。” 怜儿怒道:“死贼囚,谁还合你弄?我如今宁愿痒死一回,亦不做那羞人之事。”是时,屋外倾盆大雨“哗哗”的响,又是闪电,又是雷鸣。 朱玉一时心花怒放,见怜儿拒他情义亦不作答,扑将上去,轻轻一个漏风掌,把怜儿掀倒在床。 怜儿见他来热凶凶,亦不示弱,假逞强,唬道:“贼囚,你欲行奸么?”朱玉道:“正是哩。” 怜儿道:“你欲行奸,奴便越明儿告官去。”朱玉笑道:“如今处处水灾,官民纷乱,谁还理你个人恩怨?” 怜儿道:“奴便府上申冤,就道何年某月遇一强盗将奴水路拦截,逼其成奸。官人听后,定打不饶哩。” 朱玉知他戏言,道:“我与你有婚书为凭,及明媒正娶。虽你水路而来是实,却是两相情愿之事。邻里人人皆可作证矣。” 郑怜儿一时语塞。朱玉乘机趴将上去,覆在怜儿身上,嘻笑道:“心肝达达,你莫和我闲话,快来耍一耍。” 怜儿把玉股并了,不允他相入。朱玉蛮力挑刺,方把玉股掰开。把一根半寸长不小的尘柄置在股中央。 怜儿亦觉出尘柄红热无比,似一根自火炉中拖出的铁棍—般,当下忍禁不住,“呀呀”叫乎要趴起来。 朱玉道:“你欲与我倒浇一回羊油么?”怜儿道:“正是哩。”朱玉闻言兴起,把怜儿抱珲,侧身一滚,便将怜儿托在腰身之上。 怜儿一时情急,忙以牝凑柄。朱玉道:“看把你急的。便一点一点,缓缓凑将进去。怜儿又连连把腰身扭动,容尘柄尽根。 当下,怜儿觉了爽利至极,心头喜然,把身儿上下摇舞,口中道:“亲哥哥,你那件好东西,似比先前粗长些,下下顶着花心儿,受用死了。” 朱玉道:“骚娘子,你那件妙东西,亦是紧紧窄窄的,我那东西放在里面,犹如置于火中一般,早爽了一个死。” 怜儿上下狠桩,尘柄下下尽根。俄尔,怜儿当不得,叫道:“亲哥哥,痒死妹妹了!”朱玉见他情不能禁,忽的止住,把尘柄紧顶花心不动。 怜儿急熬,狠命摇拽,动不得丝毫,口中遂骂道:“死贼囚,你生的那门子黑心肝,存心今夜要了我的命么?” 朱玉道:“心肝,你却不晓得,我把你送上天,也是与你快活哩。”怜儿反驳道:“我如今痒得几乎要死,何来的快活?” 言讫,怜儿探出纤纤玉手,把朱玉抓挠。朱玉当不过,忙讨饶。怜儿不依,非要与他皮肉之苦。 二人推来挡去,尘柄在牝中滑进脱出,怜儿爽快异常,便乘机一连连桩起来。 朱玉一时兴极,把怜儿覆在身下,道:“骚娘儿,果然有一招好法儿,如今定要好好奉承一回。” 言讫,使三快一慢,又使九浅一深之法,一连抽射起来。怜儿在身下叫道:“亲哥哥,肏得受用,再发些力儿。” 朱玉遂双手把臀儿捧了,口含酥乳,一头吮咂,一头抽射,弄得两处“唧唧”乱响。约莫有一千余度。怜儿高叫道:“哥哥,奴奴有些好意思耶!” 朱玉知他精儿急丢,便使出浑身解数,乒乒乓乓一阵大弄,溅起一片水花。拎儿叫道:“来了!来了!” 朱玉果然觉出一阵热流,狂泄而出。一时把持不住,亦抖抖身子泄了。 是时,窗外雨声大响,东方微白,金鸡晓鸣矣。 欲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狠心贼贪色呈状子
诗曰: 萤光生腐草,蚁辈聚新膻。 且说朱玉与郑怜儿两个行乐,恰也是相当好几日的,不须做势得。真白白搭了个老婆!彻夜行乐,两情俱酣,无以言状。 按下二人欢情不表,单说朱安国,是所劫财物全皆当时聘物,又见郑怜儿与朱玉作亲,心头好不快活。 又挨了几日,朱安国实不解气,又去寻那媒婆生事。又道:“你当初说的聘,如今物是人非,你退我聘钱来着。” 媒婆欲辩争,朱安国那里依了?又呼来两个内亲,做样子要拿他开打。媒婆讨饶,屈道:“我再去与你辩一回嘴。” 四人同走,来到朱玉家。适值朱玉不在,竟见了郑怜儿道:“大姑娘,你几时来的?”那郑氏道:“我是水发那日汆来的。” 张媒婆道:“老娘在那里?”郑氏哭道:“同在水里氽来,被个强人推在水里淹死了。”张媒婆道:“可怜,可怜。如今这是那家?姑娘在这里?” 郑氏道:“这家姓朱,他救我,众人撺掇叫我嫁他。”张婆道:“那个大胆主的婚?如今你有原聘丈夫在那边,是这家侄儿。他要费嘴。” 郑氏道:“大势已去,不可挽回得。”张婆道:“你跟我回。礼法家规,不可不依。还须对得住三亲六证。” 郑怜儿告道:“媒娘,天灾人祸,何苦逼我弱女子?”张媒婆不依,还上前拉拖。怜儿又道:“我娘已故。并无亲人,今得一人依靠,何须怪我?” 便转身递一碗茶来,张媒婆也不吃,愤愤道:“择日再来寻你回去。”去了。 朱玉回来,郑氏对他一说,惊得不敢作声。便来埋怨李都管,李都管倒也没法。只见朱安国得了实信,一径走到朱玉家,怒吼吼的道:“小叔,你收留这个女子也不报官,也有罪了。却又是侄妇,这关了伦理,你怎么处?” 朱玉正是无言,恰好郑氏在里面张见他的模样,急走出来道:“强贼,原来是你么?你杀死我的母亲,抢了我箱子,还来争甚亲?” 朱安国抬头一看,吃了一惊,却还假正经,怒道:“那等事?瞎造作。”到底,心里虚,一路嚷道:“明日就去告官,你阿叔该占侄儿媳妇么?” 回去想了一夜,却又胆小,不敢告官。只是阿狗道:“我告他占你老婆,须有媒人作证;他告你谋财害命,须无指实,况且我告在先,他若来告时,是是栏水缺。自古道:先下手为强,” 朱安国听了,仍犹豫不决。饭罢时,陈小桥来访。安国道:”你侄占了我媳妇,你看咋处?” 陈小桥见朱玉白捡了一个女子,自家虽受用一时,终究生些忌意,心头恨恨的。如今朱安国道出原委,忙问道:“果有这等事么?” 朱安国道:“有婚书、媒婆为凭哩,信不信,就来看一看,”果然命阿狗把—红纸封儿拆开来,果是聘书。” 陈小桥见了,道:“他须把人还你。”朱安国道:“他虽理屈,却不依我。” 陈小桥便道:“去县里告他,”安国道:“县官识得我,与我有恨,只怕他枉断。”陈小桥略作思忖,便道:“那麻脸官与我乃旧时相识,我便去拜访一回。” 朱安国听罢,喜形于色,便道:“事成谢你!”陈小桥诡秘一笑,道:“如何谢。” 朱安国回道:“白银十两,布一锻。”陈小桥把头摇。朱安国便又往上加,小桥只把头摇。一旁阿狗见了,笑道:“阿叔是贪恋他的色了!” 陈小桥笑。朱安国见一语道破,便道:“好说,好说。你带来,便你受用,”陈小桥道:“一言为定。”当下作别。 这边亲邻,倒还劝朱玉处些财礼,还于朱安国。那知以小桥暗地撺掇,他一张状子,告在县里。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仇怨家公堂巧斗舌
诗曰: 亭亭孤月照行舟,人自伤心水自流。 艳骨已成兰麝士,云山漫漫使人愁。 且说朱玉与郑怜儿喜结良缘,然朱安国与伶儿原聘在先,便不依。又皆陈小桥撺掇,朱安国递一张状子,告在县里。道: 灭仅供参考奸占事切。某于于启六年二月凭媒张氏礼聘郑敬川女为妻。兽叔朱玉贪姿色,乘某未娶,带棍臂抢,据家淫占。理说不悛,反行狂欧。泣思亲属相奸,伦彝灭绝;恃强奸占,法纪难容。叩天剪除断约,实为恩德。上告。 麻脸县尊准了,便出了牌,差了两个人,先到朱安国家吃了东道,送了个大堂众包儿,又了后手说自己明媒久聘,朱玉强占。 差队扣了这些口气,径到朱玉家来,只见朱玉是个小官儿,好生拿提道:“阿叔强占侄儿媳妇,这是有关名分的。据你说,收留迷失女子也是有罪,这也是桩大事,” 朱玉忙整了一个大东道,央李都管陪他。这讲公事是有头除的,李都管为自己,倒为差人充拓,拿出一个九钱当两半的包儿,有人递与李都管,道:“你在行朋友,拿得出?譬如水不氽来,讨这妇人,也得解把银子,也该厚待我们些。” 朱玉狠狠心,只得又添到一两二钱。一个正差董酒鬼后三钱,贴差蒋独桌到后手五钱,约他诉状,朱玉央人作一纸诉状,也诉在县里。道: 劫贼反诬事。切某贫民守分,本月因有水灾,妇女郑氏,众怜无归,议某收娶。岂恶朱安国先郑氏避患,劫伊箱二只,并杀伊母胡氏。朱氏告理,架词反诬。叩拘亲族朱凤、陈爱、李华等也革訇,殄贼超诬,项思上诉。 谢县尊也准了,出了牌,叫齐犯人,一齐落地。 差人销了牌,承行史唱了名,先叫原告朱安国上去。道:“小的原于天启六年用缎四匹、财礼十六两聘郑氏为妻,是这张氏为媒,放在日今十月做亲。不料今遇水灾,恶叔乘机奸占郑氏也。 麻脸谢县尊听了,便问道:“莫不是水氽到他屋,他收得么?这果是奸占了。” 便叫张氏问道:“朱安国聘郑氏可有的么?”张氏道:“是,妇人亲送去的。”县尊道:“这妇人可是郑氏么?” 张氏道:“正是。”又叫朱玉,道:“你为会么收留侄妇,竟行奸占?”朱玉道:“小人七月二十三日在家避水,有这妇人氽来,说是袁家人氏,母子并个丫头带来个黑箱,被人谋财害了母亲,抢了丫头,余得他,要小人救,小人救在家里,等他家里来寻。过了五六日,并无人来。他说家里没人,感小的恩,情愿与小的做使女。有亲族邻人朱风等,说小的尚未娶妻,叫小的把郑氏娶了。小的也不认得他是侄妇。后来吃酒时,郑氏认得朱安国是推他母子下水、抢他箱子的人。妇人要行告理,他便来反诬。” 县尊道:“你屈不知是侄妇;但也不该收迷失女子。”朱玉道:“小的也不肯收,妇人自没处去。” 县尊叫郑氏,问道:“你母亲在日曾许朱安国来么?” 郑氏道:“许一个朱家,不知是朱安国不是朱安国?”张蓖娘道:“这是我送来的礼,怎说得不是?” 郑氏道:“礼是有,两匹花绸、十六两银子,现在箱内,被这强贼抢去,还推我落水。” 县尊道:“你既受朱家聘,也不该又从人了。”郑氏道:“老爷,妇人那时被途强贼劫财谋命,若不是朱玉捞救,妇人还有甚身子嫁与朱家?” 县尊听罢,大声喝道:“大胆!小小女子,不守本分,既违了伦理,却又造出一段谋财害命的谣言来。若无朱安国告官,你断不提谋财害命之事;他一告官,你就发出那一段事来。可见谋财害命是假,朱玉强占你是真!” 朱玉听罢,连呼:“冤枉!冤枉呀!”县尊既已断了案,又得了朱安国的银子,欲速决,当即吩咐道:“左右,把这奸夫拿下去!” 众衙役齐上,这边郑怜儿见状,忽的大笑。县尊惊问何故笑来。 欲知怜儿笑从何起?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糊涂县尊判糊涂案
诗曰: 堂前痴客方沾宠,阶下高朋尽附炎。 且说谢县尊糊涂枉法,使左右驱赶朱玉退堂。这边郑怜儿见状,大笑。县尊惊问:“你何故笑果?” 怜儿笑声未止。半晌方回话道:“老爷,你判的案,却要弱女子何去何从?” 县尊道:“你有原聘在身,怎能随嫁他人?“ 怜儿道:“依老爷之决。欲成全小女子之姻事么?” 县尊道:“正是!”怜儿道:“只是小女子先嫁朱玉,继而转嫁朱安国,他应充么?”县尊笑道:“他告阿叔,正是为争婚而来,却没有一个不应允的。” 那边朱玉听得,哀告道:“怜儿,你不可屈从!不可呀!”县尊喝道:“公堂之上,怎允你胡言乱语,快快轰下去。” 众衙役齐上,把朱玉逐出公堂。这边朱安国见郑氏妥协,心头喜极,暗暗递出话去,叫阿狗备桥,以候新人。 县尊见郑氏一改初时之气,转而顺他之意,恐他有诈,问道:“郑氏,你既允了婚,愿否当堂出证,与朱玉了断,又一朱安国喜结姻事么?” 郑怜儿道:“妾身愿意。”县尊叫道:“好!”当即命纸笔侍候,郑怜儿执笔在手,当即诏道: 贱妾郑氏不守伦理,于原聘而不顾,擅违婚约,嫁与朱玉,适逢原聘之郎朱安国讨究,今日悔悟,于公堂之上,与朱玉两断,互不牵扯,又皆朱安国心诚意厚,又有原聘在先,愿与你一续姻事,白头偕老。 诏毕,双手逞与县尊。县尊读罢,大喜。当即,道:“本官之意,要你二人当堂成婚,”朱安国与郑怜儿齐声道:“全凭老爷安排。” 县尊便他二人把天堂拜。二人面朝县尊叩首道:“一拜公堂!”再叩首,道:“二拜爹娘!” 俄尔,县尊道:“夫妻对拜!”二人对拜。县尊见此案了断,大声道:“退堂!” 是的,阿狗唤—伙狐朋狗友,抬花轿至堂前。正赶上二人下堂,当即将怜儿扶入轿中,一路吹吹打打,飞跑着去了。 且说当夜,郑氏至朱安国家中,亦是欢喜。朱安当即招呼远亲近邻,恭贺姻事,好不热闹。 按下这边不表。且道朱玉,为一场官事莫说,失却了煮熟的鸭子,懊悔万分。又听得李都管来报,道朱安国正与郑氏喜办姻事,愈加惊慌。暗想:“他是一个刚烈女子,如今何以如此而为?” 正在疑惑,又闻得李都管来报,道:“郑氏要你莫瞎惊慌,赶紧备状往府上鸣冤!”朱玉闻言,喜道:“原来如此!他这是假演戏哩。” 一面着人具状,一面着人去府上探听。得知新任的府官姓李名察,是个好清官。朱玉便把状子一纸递上。 回头再说朱安国,成了这桩姻事,他何不喜?这边陈小桥亦赶来凑凑,道:“喜然!喜然!我只愿你不输官司,不想反倒赢了—个双份儿!“ 朱安国道:“你有功,夜里赏你。”当下命家人搬出酒来,二人猜拳行令,推来挡去,饮了数碗,酩酊大醉。 是夜,宾客俱散,朱安国带醉入帐,欲行欢,那还有半分气力!喜得陈小桥酒量恁大,不曾大醉,当即入帐,把郑氏抱出,道:“小亲亲,你不认得我么?” 郑氏见他满腮长须,知是朱玉娘舅,恨得咬牙切齿,口中却道:“不认得。”小桥道:“这不妨,你既非贞洁之妇,今夜我俩乐一乐,日后关照你!” 郑氏道:“县尊将妾许与原聘之郎,于你何染?定不从。”小桥道:“小亲娘,你莫拒我,你那处是如何生的,我一应俱知;内里何如,略知一二,还须拒么?” 郑氏假惊道:“你如何得知?”陈小桥嘻笑道:“小亲娘,你不曾记得么?初夜把你处子身儿破的那位公子,非朱玉乃其娘舅也!” 欲知郑氏作何计较?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贞烈女忍辱戏奸人
诗曰: 谩有口碑传德政,谁将大药驻循良。 魂归故国国偏远,泪落长江江共水。 郑怜儿惊问:“原来是你么?”陈小桥知而不答,借醉把郑氏搂过,连亲了几个香嘴儿。 郑氏半拒半依,复问道:“你是偷香窃玉的惯常家,那夜怎的不觉?”小桥欲火焚身,按捺不住,把郑怜儿掀翻于醉椅之上,三下并着两下,把一应衣什褪将下来。 郑氏道:“你莫急、今夜少不得与你乐乐,亦莫把安国惊了!”陈小桥一时警醒,低语道:“屋首泊一只船,且去内中耍耍。” 二人相倚相傍,来到船中。是时江面平如镜,万籁俱寂,借着月光,二人相继跳入船中,小桥正是不及,自家褪了个赤精条条。 郑氏道:“舱中冰凉,并不被褥铺垫,如何尽得就?”陈小桥道:“你弓着腰,我站着与你弄弄儿,不消卧下。” 郑氏仍说:“只怕不尽兴。”那小桥已持枪上阵,把尘柄往牝户边沿直挠。郑氏假沉吟,装了骚,只叫快快和弄上来。 陈小桥兴发若狂,口嚷着一点点顶入。郑怜兄长腰身一迎,只闻得“唧”的一声响,尘柄尽根没入。 陈小桥悠然不动,问道:“亲娘子,你这牝户,却比先时大得多了,又宽又深,想是朱玉尘柄硕大之故罢!” 郑氏道:“非也。朱玉腰间之物。非硕物也。然他惯使手段,那东西一以放入,拱钻不歇,因此把妾身那道细缝儿,弄得宽绰有加哩。” 小桥道:“且看我手段,有何如?”话音未落,其身已动。尘柄在内里狂抽猛送开来。 俄尔,郑氏不以狂风骤雨。险些跌倒,忙道:“亲哥哥,你轻缓则个,妾身不敢也。” 陈小桥道:“小亲娘,你在讨饶么?”郑氏道:“未丢之时,内里美快有加,何来的讨饶之说?” 小桥又一迭迭狂捣,道:你又说谎,这根根东西,也算得长长大大的,可与朱玉那件活和相比?” 郑氏道:“你这件肉物,论粗,也有满围;论长,亦有一尺许也;捣在妾身的花心之上,亦是酥酥麻麻的。若定要论其威风,还须看其是否坚久受用哩。” 小桥道:“我常与妇人做这件勾当。亦反他等弄得翻落马下。然遇得似你恁般也恁般浪的妇人,却是初次,分晓何如,我尚不敢立下断语。” 郑氏道:“妾身初与男子相交,便经你大创;如今并无别样念头,只救你把初时的气力儿,便在今夜,把这般儿弄得晃晃荡荡,自然别有情趣!” 陈小桥火已动,连声叫道:“妙!妙!”借着三分酒力,耸身大弄。犹如饿虎扑羊一般样,把个郑氏的腰身儿揽定,在臀儿之后滥射开来。 郑氏勉强迎凑,牝中亦生出些淫水儿,“唧唧”的响。肌肤相击。“乒乒乓乓”,郑氏粉面愈红,星眸难开、爽然异常矣。 约莫入了一千余度,郑氏急问道:“亲哥哥,你这尘柄,又比先时大些,莫不是精儿欲来么?” 陈小桥道:“不成。若你不曾爽透,我定然按捺不丢。”又是—阵没棱没定乱肏,弄得郑氏口中“呀呀”,欢叫道:“亲哥哥,有趣!有趣!直顶花心哩。” 是时,船儿在江中轻轻晃荡,桅杆轻摇。江水磷磷,月光亦随波迂回游戏,好一刻景致也。 郑怜儿半立而起,把臀儿突露给他,容小桥在后首折腾。只是陈小桥时而大弄,时而轻抽缓送,倒把郑氏一团骚儿惹起。 郑氏被惹得火起,欲火腾空,实不能禁挡遂抢了手儿,手自腹间探回,去摩那根长长大大的巨物。 陈小桥见他骚劲儿十足,遂发力深抵花心,紧啃慢咬一阵研磨。怜儿花心酥麻,竟忘了颠动身儿,口中叫道:“亲哥哥,切莫歇息,快快大抽大送!”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回·郑怜儿怒杀奸横刀
诗曰: 血染霜戈赤,尘扬马首迷。 战余谁胜算。折戟满沙堤。 且道郑氏与陈小桥假温存,不想小桥乃采花老手,几以撩拨,怜儿竟当不得,牝中作起痒来。 小桥正当火起之时,尘柄在牝中昂然而竖,火热无比,险些把花房撑破。郑氏叫道:“亲哥哥,妾身遇云雨已有数回,却无今夜的爽利哩。便是一个死,亦不足怜惜。” 小桥道:“小亲娘,你有一副娇颜,又长一件红红妙妙的浪东西,人见人爱,我惜之不及,还会把你肏死么?” 郑氏道:“你不把我肏死,妾反要肉刑与你受用,将你送入阴曹哩。”小桥道:“娘子有何招数,悉数使出。我当一一领教,成全你我鱼水之欢罢。” 言讫,又是—阵冲突。抽拉扯拽,“唧唧”之声不绝于耳。片时,郑氏终力不能支,道:“亲哥哥,你莫卧舱中,妾身与你腰间倒桩,何如?” 小桥应允,仰身后倒。又拾一木头塞于臀下,口中叫道:“快快坐下来。” 郑氏横跨面上,以牝凑柄,缓缓坐下。道:“美快无比。”发力一桩,道:“顶着花心儿哩。” 郑氏双手摩弄酥乳儿,一上一下摇撺开来。是时浪水儿倒流,缘柄而下,早把舱底打湿一片。又兼二人力大,亦把船儿弄得轻舟一般,荡来荡去。 约莫桩有五百余度,郑氏忽然道:“亲哥哥,你美快么?”小桥道:“美快,美快死了!” 郑氏又道:“我如今要与你使出一件手段来,使你大丢一回,把那精儿射尽你愿否?” 小桥道:“如何不愿?但凡恁般手段,悉数使出。” 郑氏又道:“妾身使那手段,却有一个理儿,须得男子紧闭双目,一刻不得开启,方能受用。” 小桥道:“这有何难?便紧闭双眸罢!” 言讫,果然将双目紧团。 郑氏见时机已到,忽然目露凶光,右手掉向脑际,摸出一一件器物来,却是一枝银针,闪闪发光。 郑氏手持银针,照准小桥胸襟,口上念道:“奸贼,你淫我身儿,败我名节;又打通关节,坏我姻事,今夜送你魂归故里,以谢残生!” 正欲刺下,忽闻舱外响动。 你道舱外何人?地是阿狗与庄儿也。 究其缘由,乃因大喜之夜,阿狗深受其染,一时起了淫念,便把庄儿寻出,欲与之淫乐一回, 原来庄儿早闻朱安国赢了官司,要回了郑怜儿,心头骇然,遂在家主受意之下,去了西山藏躲。 然阿狗胆大,暗想:“我若去那山中与庄儿办事,却不畅快。莫若把他迎回家中,躲入船舱,密不透风也!” 恁般想立即动身,—更肘分,便将庄儿迎回。只是临近江边,却见船身动荡,江面激起微波。 阿狗一时惊慌,又不明原委,故近而不前,把船身观望。及候得船和稳了,方携庄儿朝船上趴去。 是时,郑氏手举银针,闻得声响,抬首一瞧,却见二人立于舱口。忙收回银针,欲匿去,身下小桥却道:“小亲娘,你如何不把手段儿使?” 阿狗一时惊住。只当是外人聚此淫乐,当即大步上前,喝道:“大胆贼人,报上名来!” 陈小桥识出阿狗,直起半个身儿,道:“阿狗么?你来得巧,却还带着一个小骚精儿,呆会与我受用受用。” 阿狗已识出陈小官,道:“恁般,我二人挨着弄弄。”便上前来,探手正抚着郑氏一对酥乳儿。 郑氏当即喝道:“我是何人?你敢胡为么?”阿狗闻言大惊!庄儿听出小姐之声,撒腿欲走,郑氏唤道:“庄儿,你近前来。” 庄儿上前来,揖道:“小姐恕奴奴不见不罪!” 欲知后事后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淫凶恶娘终还恶报
诗曰: 征衫满战尘,破险人嶙峋。 灭贼全凭胆,忠君岂惜身。 且说郑氏手举银针,满腔怒火,正欲把失身之仇一报,不想阿狗携庄儿突至,只好收起凶器。 又道庄儿识出小姐,撒腿欲溜,被郑氏唤住。庄儿回身,揖道:“望小姐恕奴奴不见之罪。” 郑氏起身,将庄儿扶起,问道:“你自何外来?那日又却了何处?” 庄儿道:“那日奴奴看见家母与小姐俱被强贼推入水中,思想没得活头,亦自投江中,不想命不该绝,适逢朱安国打救落水之人,便将奴奴救起。” 好措辞!郑氏不露声色,忽然道:“你我姐妹一场,虽经生离死别,重又聚着,乃是前生缘份未尽矣。” 庄儿道:“正是哩。”勉强挤出几点泪珠儿。郑氏道:“我先嫁朱玉,不想又有原聘在先,迫于伦常,再嫁朱安国,他乃你救命恩人。庄儿,你可情愿把救命之恩一报?” 庄儿道:“一百个情愿。”郑氏便道:“此时乃与安国初交之夜,不想这厮酒醉,不得与外人一宿欢情,而今安国独宿孤枕,若庄儿有意,莫若把姐姐—替,与他玩—个更次,黎明时分,姐姐自把你替。” 庄儿叩首道:“全凭小姐安排。”郑氏便命陈小桥整好装束,分付道:“你如今把我强占,须把庄儿亲送往榻中。”又耳语一番。 陈小桥束装完毕,携庄儿去了。这边阿狗空喜一场,悻悻而去。 约莫一刻光景,陈小桥迫转。郑氏迎上前问道:“他二人何如?”小桥笑道:“多亏亲娘好策略。我先命庄儿褪了衣什,推入安国怀中,那厮酒早醒,只当是你,也不言语,搂首便云雨开来。” 郑氏道:“恁般一来,你方可与我—尽欢畅。”陈小桥道:“你须做那手段么?” 郑氏道:“如何不做?你与我交欢两回,实不知我手段何如?今夜让你饱受一回,还望常相看顾。” 小桥闻听,尘柄直笃。仰身而卧。郑氏依样坐腰间,以牝凑柄,套将进去,道:“如今你我须得做一回势,方能使那手段。” 小桥闻听,把腰身拱起。郑氏纤手撑于小桥腰际,套弄开来。 约莫弄有百余度,小桥问道:“骚娘儿,你那好意思可来么?”郑氏道:“还不曾哩。” 小桥遂把玉股狠狠掰定,拾起、桩下,弄得牝户“唧唧”的响,是时花房水淋淋的。尘柄脱进脱出,十分爽快。 郑氏道:“你这尘柄,犹如一根火棍,快把我那娇花心炽烧而死哩。”小桥道:“心肝儿,你莫言语,快快与我套弄。” 郑氏看他精儿欲至,狠套开来。须臾,套桩就有千余度。郑氏桩桩研研,使个磨盘手段,磨得浪水横溢而出。 小桥忽觉牝口紧含,犹如小儿口咬—般,紧暖有趣。遂猛力上挑,下下不离花心。 郑氏又扯拽盘旋,狂颠狂桩,乳波臀浪,一荡比一荡凶。 俄尔,郑氏低首窥视,见小桥微微闭眸,口中喘气如牛,遂假装浪言浪语,高叫一回。一头顺手扯下银针,紧握手心,照准胸襟,发力刺下。 陈小桥陡然惊醒,四肢俱瘫!叫道:“亲肉,这般手段?受不得!受不得!” 郑氏道:“淫贼,你今日遇得一个刚烈女子,魂归故里去罢!”将那凶器抽将出来、复刺下。 郑氏杀得兴起,连连刺下!陈小桥欲阴他,那还有气力?只得任由他把余恨尽泄。 郑氏一气杀了数十回合,觉出累了,方止住。又恐他不死,没头没脑复刺一阵,只见血一股股捅出来,遂叹口气,探手去摸他鼻息,只有些许气息矣。 郑氏浑身不存半丝儿力,跃将上来,欲把尸首拖入,亦或抛入江中,灭了踪迹。但转念一想,何必徒劳?难免一死,何足惧也!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憨庄儿危难中仗义
血染船篙螳臂断,身膏齐斧兔群空。 归来奏凯麒麟殿,肯令骡骑独擅功。 且道郑氏借淫乐之机,杀了陈小桥。是时,已近四鼓,郑氏整好衣妆,把银针揩拭,捱下船来。 复回首,见船上晾有绸缎等物,红白相间,十会眼熟。当即止步,返转而回,细窥之,正是当日起聘之物,一应藏于箱中,被强贼打劫而去。 郑氏心头恨恨,失母之痛,油然而生。再去船中找寻,至货舱,觅得一箱,亦是当日所失之物。 郑氏遂将顶窗开启,月光进入,照见箱中铜钱、银子数两。不见其物,犹如不知,既是赃物,愈发愤恨。 郑氏旋及转身,伏地长跪,祈道:“娘,女儿今夜与你报仇雪恨!”遂趴将起来,转身大踏步而下,没入夜色中矣。 郑氏似夜行侠士一般。紧握银针在手。及至闪身来到安国卧榻之下,侧耳细听,闻听内道:“亲哥哥,你知晓奴是甚人么?” 朱安自余醉未消。道:“亲亲心肝,你是我原聘夫人郑怜儿也,还须询问么?” 庄儿嘻嘻一笑,道:“亲哥哥,你却不知,奴奴并非你那心肝妹妹也。”安国惊道:“你是甚人?” 庄儿笑道:“奴乃郑氏之化身,其真身自嫁于朱玉后,与那厮日夜淫乐,损阴而亡。如今嫁于你的,乃其魂魄也!” 安国闻听,大骇!边呼“阿狗”!庄儿暗笑,忙以棱角掩之,笑道:“你如今若要大呼小叫,奴便化着恶鬼,把你吞噬;你若听我摆布,便相安无事!” 安国早骇得汗水淋淋,于床下叩头,若捣蒜一般,连连道:“亲娘饶命,奴才害死你母亲,抢了你家丫头,万死不赦也!” 庄儿道:“你已知罪么?”安国道:“知罪知罪!”庄儿又道:“你本是万恶之人,如今又逼我为妻,正是罪上加罪,且看我如何发落!” 言讫,庄儿腾身下床,大声喝道,“苍天在上,不孝女郑氏今夜擅归阳间,惩办恶人,望天帝恕我罪过!” 安国骇然道:“你将如何惩办于我?庄儿道:“你是罪人,当把足缚劳,负荆前往阴府,受阴司制裁!本原告乃负缉拿之命,遣你前往,不得丝毫相拒!” 朱安国惊骇之中,想着那日郑怜儿投身入江,本是故去之人,如今又返归阳间为母缉凶,那有不信之实! 当下,安国道:“亲娘,奴才罪有应得,却不知将受如何报应?” 庄儿道:“你负命债于身,往阴巢地府将受鞭笞之苦,囚禁三天三夜;继而放你归阳,缩减阳寿十年矣!” 安国听罢,叩首道:“谢不杀之恩!” 庄儿道:“你且背柱而立,容我缚你手足,前往阴府受刑。”安国道:“遵命!”果然反手合抱圆柱,庄儿使索缚之,又把头颈当柱身合围,塞一丝巾于口中,便之呼叫不得。 着官且道,此为何故?原来,庄儿初闻郑怜儿姐姐下嫁朱安国,又闻他初见安国时,已识其面目,便知此凶多吉少。是夜与阿狗同赴船舱时,月光之下,窥见银光一闪;继尔又把自家驱赶,其理不解自明! 如此恁般,庄儿便思量假借怜儿之身,又以鬼魂哄之,先将来安国引入圈套之中,再作计议。 当下,庄儿见安国已动弹不得,遂返身出屋,去把郑怜儿寻。然怜儿正倚门倾听内里动静,二人登时撞个满怀。 月光之下,四目相对,其内中之意,勿须多言。 郑氏道:“你如何知晓我此行之意?”庄儿道:“想姐姐性情刚烈,岂可屈服强贼么?况家母被杀,此仇不报,焉为儿女?” 郑氏道:“你今夜把这贼人手足所缚,与我须是同谋,不怕明日见官,受牵扯么?” 欲知庄儿作何应答?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回·府官亲审双命奇案
诗曰: 廿载深闺痛未亡,那看收效在榆桑。 堂前松柏欣同茂,阶下芝兰喜并芳。 直说郑氏以银针把奸人陈小桥刺杀,转而复刺朱安国。及至屋首,正思量如何下手,哪知庄儿心知肚明,假扮鬼神,赶前一步,按安国牢缚屋壁柱前。 二女谋面,互道别后情形。郑怜儿只道庄儿替他报仇,恐受牵连。不想庄儿道:“奴奴自流落于此,受二人终日淫乐苦,度日如年。然拒之不得,抗之不得,只好勉强承之,图谋有朝一日,除了奸人、强贼,重见天日矣!” 郑怜儿听罢,登时泪如雨下,泣道:“多亏那日朱玉搭救,方捡回一条小命。今夜将前仇报了,是灾是福,听天由命!” 二人抱头痛哭。 良久,郑怜儿道:“此时天色微明,时不待我,快快行事。” 当即,二人揣开屋门,郑氏抢前一步,手持银针,竟不敢下手。庄儿见状,道:“不得手软!” 郑氏复上前,举针要刺,怎耐已杀得一人,不得气力矣。庄儿赶上前来,接过银针,照准胸襟,发力刺下。 只闻得“唧”的一声,银针刺入。安国口中塞着甚物,呼叫不出,鼻孔“嗡嗡”!庄儿发力将银针拨出,鲜血登时喷涌而出! 庄儿不曾害过命,问道:“姐姐,他死了么?” 郑氏道:“不曾哩。”接过银针,一连连刺下!那支针虽长不过七寸,然下下中要害,如何当得? 此时,安国动弹不得。郑氏见大仇已报,于堂前长跪道:“娘,此仇既报,儿当无愧,天明见官,亦是酷刑而死,不若此自刎而别,随娘魂西而去矣!” 言讫。欲自绝。庄儿眼快,夺了银针,泣道:“姐姐,你我虽杀二人,却是复仇,亦有正理!今不明不白而去,留世人笑话;不若见面将一应始末公诸于众,再作计议。” 郑氏也不言语。是时阿狗回来。见二人赤身跪于堂前,问:“何故?” 郑氏道:“杀了你家主。”阿狗惊道:“果真么?”便扭住二人不放。闻得血腥味,知非慌言,便叫小桥叔。郑氏道:“亦杀了!” 阿狗便叫邻里前来相看。众人拢来,果收出两具尸首来,族里有人赶去报官。时时吵吵嚷嚷,闹声不绝。 按下这边不表。且道朱玉自得了郑氏的信儿后,忙具状往府上。次日午时,府上差官前来审定。正遇上朱安国族人报官,道:“亲娶的娘子昨夜杀了二人,现谋在家中。” 府官闻听,暗想:“一个原告报女婿枪杀岳母,一个报媳妇杀丈夫、奸夫。此案非同寻常,定要细审。”便在朱家大院备了桌案,权着堂上。 一声锣响,两班人马,齐跪两旁。府官先叫郑氏,问道:“你告甚?” 郑氏道:“老爷,奸人朱安国,劫妇人财,杀妇人母,虽有原聘在身,却不嫁他;既嫁了他,便为母报仇,杀了他;陈小桥,为妾身初嫁朱玉时,行奸,如今亦杀之。” 府官道:“果有这样的奇事?”叫阿狗:“你家爷果然谋财害命?“ 阿狗道:“并没这事。”郑氏忙道:“你二人歇船大树下,强贼先推我母亲,后推我,我认得他,还有一个小厮稍船,你还耍赖。只怕劫去箱子与赃物在你家里,搜得出哩。” 阿狗道:“阿弥陀佛!家主若有这事,害黄病死。你只要嫁朱玉,如今又杀了人,造这样是非。” 府官道:“也罢。”叫郑氏:“你道是什么两箱,我就押你两人去取来。”郑氏道:“是黑漆板箱二个,二个白铜锁,后边脱一块合扇;一个黄铜锁,没一边铜官。” 府官又问道:“箱中什么物件?”就叫郑氏代报。一个书手写。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回·好心郎人财双双获
诗曰: 风雨萧条破(左脊右鸟,左令右鸟),不堪凄咽泪交零。 人生聚散浑难定,愁见飘飘水上萍。 且道府官审两家案。郑氏道失劫之物,藏于朱安国家。府官就要郑氏报出财物—个书手写道: 丝一百二十两计七车;绵布六匹;布二匹半;绵兜斤半铜钱三千二百文;锭银五两碎银三两;银髻一顶;银圈一个抹头一圈;俏花八枝;银环二双;木红绵绸一匹;丝红绸袄一件;官绿丝绸袄一件;大小青布衫三件;蓝布衫两件;白布裙两条;红布袄一件;聘衣红花绸一匹;沙绿花绸一匹;聘银四锭十六两;田契二张桑地契一张,还有一时失记的。 府官就着两个有效证人同阿狗、郑氏去认取,对阿狗道:“这两箱如有,你家主该遭杀,一命偿一命;你据实不报,亦定罪;如一应据无,将郑氏坐诬。” 众人到朱安国家,郑氏叫去船上看,果见两口黑箱子。内有一应银帛;船中央牵一丝线,搭晾晒之物,正是书手记载之物。 府官道:“你还有甚话说么?”阿狗道:“实是小的家主财物,郝一件不是他苦争的!” 府官大怒道:“且拿起来,你这狗奴才!你家箱笼俱未失水,他是失水的,你看他那布匹衣服,那件没有水渍痕?你还要强争。” 捡出银子、铜钱,数都不差。府官叫夹起来。阿狗见大势已去,哭道:“全是家主做的恶事,不关小人。” 府官道:“你狐假虎威,强词夺理,饶不得你!”定要夹起来。又道:“看你这人强粱毕竟日后还要害朱玉,这决是饶不得的。” 阿狗连忙叩首道:“若朱玉日后有些长短,都是小人偿命。” 亲邻族中又为叩头求饶,道是家主做下的勾当,他不过是跑腿的,不关事。府官也就将就。 再审陈小桥命案。郑氏只道此贼那日假冒朱玉奸他,憋气在身,昨夜再度奸他,遂将计就计。乘他奸淫之机把他杀。 府官道:“你只道他奸你,如今人已死,死无对证,如何信你?而你杀人是真,伤人命、害天伦、违妇规,是要定罪的。” 李都管一旁跪道:“陈小桥一向贪色,众邻可作证!”然朱安国那族人道:“那人一向瑾言慎行,决无此事,定是恶妇杀人不顾,一时错认,把小桥杀了。” 正争执不下,只见朱玉娘儿步上前,叩头道:“陈小桥乃老妇亲弟,他见侄拾得一美貌女子,早有心占他为奸。那日他约我儿饮酒,将其灌醉,乘机占了侄媳。” 府官向郑氏:“是实么?” 郑氏道:“是哩。”又说了些许个中情形,俱不想诓编造,府官便信了。当即书牢单道: 朱安国犯劫杀。陈小桥犯奸,俱都该死。今郑氏义愤杀之,俱在情理,不予定罪。人失而宁知已得之财复不可据乎?朱玉拯溺得妇,郑氏感恩委身,亦情之顺。第郑氏之财归之郑氏。阿狗乘危抢乱,事出异常,法难深绳,姑从宽宥。仍立案以杜讼端。 府官道:“这事出在灾荒之年,不宜重处。又兼郑氏杀人乃报仇雪恨,姑不重究。” 又叫阿狗结书一状,并不许阴害朱玉。 众人都叩谢了出来。那边朱玉与郑氏欢欢喜喜,领了这些物事家去。到家,表邻舍,请宗族,又来请阿狗。阿狗羞得没脸嘴,不去。他自得了个花摸样老婆,又得了一箱钱物,好不快活。正是: 一念慈心天鉴之,故教织女出瑶池。 金缯又复盈筒筐,羞杀欺心轻薄儿。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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