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Tmoney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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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电话 & 高潮 所有的感官都在这一瞬间被陆时砚的唇舌全给带走了。 沈南初紧咬住唇,压在桌子边缘的身子剧烈颤抖着,被掰开的股肉更是一阵急促的颤栗。 她紧紧夹住腿,想抵抗身后柔软的侵入,然而却起不了半点作用。 陆时砚一只膝盖轻点地面,半蹲在她身后,有力的手掌握住她绷紧的股肉,轻而易举就将那两片饱满分开,俊脸埋进她白嫩的股间,柔软的舌头已经灵巧地挑开她的唇肉,伸了进来。 温热滑腻的舌,勾着她身下光裸娇嫩的粉肉,划着圈的挑过几道,唇瓣便会跟着含上来,将她整个裹住重重含吸。 他密密匝匝地舔过她身下的每一处,仿佛要将她被汁水浸泡透的肉穴从里到外都吮过一遍。 呼出的气息濡湿滚烫的扑在她腿间,像轻撩的羽毛,让那层绵密的麻痒层次更加分明。 沈南初腰背都拱了下来,整个人几乎是趴在桌面上,撑在地上的两只脚更是不受控制的抖动着,全然起不到支撑作用。 嘴唇被咬得发白,握着手机的手更是抖得不像话,她完全不敢发出一个音节,生怕羞人的喘息会不受控制的溢出,被电话那头的人听到。 然而身后的男人却丝毫不体谅她的难耐和煎熬,甚至这时还拨开那两片肥嘟嘟的花唇,将那颗脆弱敏感的花核捻在指尖,挑拨揉弄。 没几下,那颗肉芽立刻充血挺立,随便一碰都能生起强烈又刺激的的快感。 含在身下的唇舌还在不停的挑弄,阴蒂还被他重重挤揉着。 最敏感的几处位置被他同时刺激,沈南初脚尖都蜷了起来,趴在桌上的身子颤得跟过电似的,几乎要滑下去。 “南初?沈南初…” 电话那头的声音在她耳边完全变成了毫无意义的白噪音,她咬着唇,抓在桌面上的手指无力地抓挠着,紧绷的双腿在地面上一阵挣扎般的胡乱蹬动,整个人已经被他逼到了极致。 沈南初像一根正在被拧紧的弦,每一下挑弄都把她往不可逃避的方向旋紧一圈,终于还在他一个狠嘬下陡然溃败。 汁水从腿间淋漓喷出,她双目失神,身子发软,手里的东西似有千斤重,几乎也要跟着无力的跌下去。 修长的手掌从身后覆上来,握着沈南初的手将手机又压回她耳边,他紧贴在她身后,低沉的嗓音压在她另一边耳朵上,好心提醒:“说话。” 说什么话? 沈南初抽搐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睁开眼,意识还十分恍惚。 “...沈南初你到底在干什么,问你好多遍了,你没听到吗?”电话那头的谢恒衍显然已经等了很久,声音里有几分暴躁的愠怒。 “…什么?”她刚刚根本没在听,下意识问。 问完才想起应该找个理由赶紧把电话挂掉的,可眼下谢恒衍却已经开始抱怨起来:“你刚刚到底在干什么?我说了那么多你一句都没有在听吗?” “对不起,刚刚信号不太好…”胡乱找了个理由,没想到刚说完,耳边就传来男人低哑的笑声。 沙哑,短促,却分外性感。 她极少听到陆时砚这么笑。 下意识转过头去看他,没想到他却突然握住她的腰肢往上抬了一下。 沈南初还有些发愣,身下刚被他舔得一塌糊涂的位置已经抵上一根滚烫的肉物,正肿胀的往里挤进去。 ##第222章 一股滚烫浓稠的浆液在她体内迸发开来 电话那头谢恒衍的声音渐渐远去,身下却被一根灼热的硬物一点点撑开、满入。 沈南初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强烈的饱胀感撕扯着她的神经,身体深处开始漫上一阵颤栗。 她难耐不住,伸手往后想阻止他的动作,手指刚碰到身后坚硬的胯骨就被他攥住。 修长的五指插进手指缝里,将她的十根手指都紧紧扣住,滚热的鼻息跟着烫在她的手腕上, 带着他同样炙热的吻,烙上一片酥麻。 沈南初无声的急喘着,绷紧的身子串在男人的性器上剧烈的颤动。 整张书桌都被她抖得晃了起来,被撑开的穴肉层层包裹上来,咬着男人肿胀的性器,毫无规律地剧烈痉挛挤夹着。 高潮的身体像一张急切贪婪的小嘴,咬着他肿胀的茎身上急切张合,她撅着屁股,迎着他侵入的方向不断夹缩着,仿佛要用这种姿势将他吞咽进去。 陆时砚扶着她的腰,从身后将人死死顶在书桌前,他粗重地喘息埋在她颈边,滚烫地喷薄在耳边。 电话那头还在呱噪着,身下壮硕的性器抵着她娇嫩的逼肉抽出一截,又缓慢插入,动作缓慢的磨着她满穴水嫩的软肉。 沈南初浑身发软,腿心被磨得一片酥烂。 她像是被放在火上烹煮,整个身体已经软成了一摊,却还要被一根粗大的硬杵从内部狠戾地捣开,碾磨。 被顶烂的部位融化成水,顺着她的大腿根淌着溪的往下流,快感沿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她无力地趴在桌上,喘息都变得破碎而凌乱。 “…沈南初,你那边怎么又没声音了?说话啊?”谢恒衍的声音冰冷的贴着她一边脸,隔着听筒遥遥传来,带着机械的电流音,变得极不真实。 而另一侧却是陆时砚越发火热的舔吻,他含着她的耳垂,硕物在她身体里肆意顶撞,直到捅到深处某块敏感的软肉处,便对着那里重重撞了上去。 “…”沈南初呼吸一窒,几乎要喊出声,撑在地上的两条腿剧烈抖动着,一股粘稠的汁液已然被他捅了出来。 她抖着臀肉,趴在桌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手抓着冰冷的桌面边缘,指节已然泛白了,桌上的东西在她无声的扑腾下噼里啪啦散落到地板上。 手机里又喂了几声,谢恒衍终于放弃:“算了,我现在过去接你。” 这话刚传到耳朵里,身下便是一个重顶。 “别!”这声呻吟几近尖叫,沈南初赶紧咬住唇,抖着腿换了好一会儿,才把急喘声压回去。 腹部还在剧烈抽搐,刚经历过高潮的肉穴咬着那根硕物剧烈吞咽,身下有淋漓的落水声,她能感觉到有一大股温热的液体正从她的身体里急促涌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 “…别来了,我一会儿自己过去。”急急吐完这句话,沈南初赶紧挂断了电话。 “宝宝,够烫了吗?”刚把手机放下,陆时砚低哑的嗓音已经在她耳边漫开。 “烫…呜…”沈南初话音刚落,便是又一个重击撞上来。 硕大坚硬的龟头瞬间撞开她的子宫,粗长的茎身满满当当塞满整个穴道,两颗硕大的囊袋甩动砸上她被掰开的穴口处。 娇嫩的蜜穴被满布筋脉的粗大阴茎瞬间塞满,快感沿着尾椎向神经末梢飞蹿,身下的桌子都被他强悍的力道往前挪动了一下,桌腿在光滑的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尖叫。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整个人便软了下去,一只手抵在身后,一只则攀在桌上四处乱爪,身体本能的颤动,挣扎着想要躲避。 陆时砚却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高大的身子倾轧下来,将她密密匝匝压在桌面上,硕大的性器对着她还在高潮的肉穴便是冲刺式的抽干起来。 剧烈的肉体撞击声在房间里响起,书桌被顶得不停地摇晃抖动,沈南初受不了这种操干,喘息剧烈,只来得及哭咽一声,眼前便是一片灿烂的炫白。 她蹬直了双腿,脚掌在地上本能的向后蹬,夹紧的股瓣剧烈颤抖,连带着软穴也跟着紧紧收缩,夹着勃发的阴茎狠狠地绞嘬。 “唔…”耳边传来一声沙哑的闷哼,便是一股滚烫浓稠的浆液在她体内迸发开来,将她里外都浇透灌满了… ##第223章 很在意的那条线 醒来时,人已经躺到了床上。 刚翻过身,一只白皙的大掌已经捏着她的手机伸到了面前。 屏幕上亮着的光晃到了眼睛,她下意识缩进他怀里,脸颊在他胸腔不耐的磨蹭。 好一会儿才醒过神。 身上清爽干净,显然被陆时砚清理过了,她眯着眼睛捏住他一根长指,将手机接了过来:“…什么?” 开口才发现声音全哑了,沈南初在手机上翻了几下,才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全是谢恒衍的。 很显然是她刚刚那般不清不楚的挂断了电话,谢恒衍那边该是担心了。 刚想打过去,手指却一下顿住,她慢慢抬起眼睛,一瞬便对上陆时砚垂望下来的眼眸。 他眼神专注地看着她,脸上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表情,但沈南初就是能感觉到,他并不开心。 她立刻停止了动作,只把手机握在手里,转过身面对他轻声问:“你在生气吗?” 男人侧身躺在她旁边,表情沉静,只有眼睫微不可察的动了动。 沈南初一瞬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开口解释:“其实…恒衍他不是我的未婚夫。” 陆时砚垂下的眸子清润干净,听到这话也并没有任何表示。 没有惊讶,没有恍悟,更没有开心,整个人平淡得仿佛根本没听到一般。 “是真的。”沈南初以为他不相信,赶紧解释:“我昨晚就想跟你说的,我跟恒衍只是朋友,我说那些话其实是…故意气你的…” 昨天实在太混乱了,乱到她自己都糊涂了,也搞不清楚自己的真实意图,只是下意识想找到一个借口,让自己好受一点。 慌乱间,一只修长的手指伸过来,将她鬓边垂下的乱发轻轻挑开,他嗓音沉缓干净,语气更是清浅:“我知道。” “…你知道?”她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了什么,有些不敢置信,立刻回嘴反问:“你知道刚刚为什么还…那样?” 沈南初很清楚,他刚刚的反常就是因为谢恒衍的那个电话…或者,不止是那个电话,但肯定跟谢恒衍脱不了干系。 陆时砚从鼻间轻轻叹出一口气,然后低头靠过来,额头抵住她的,滚烫的手指还捏在她的耳垂上,轻轻揉弄着:“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我知道你们只是朋友,但依旧会会嫉妒,会吃醋…南初,我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七情六欲我都有,平常看起来情绪稳定,只是因为还没触及到我在意的那条线而已。” 她盯着他说话时滚动的喉结,手指揪着他胸前的衣扣,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 等他说完,她才咬着唇,一双眼睛潋滟着水波,粼粼望过去,小声问:“那你在意的那一条线是什么?告诉我,我以后多注意。” 陆时砚扯了扯唇,却不肯再说,修长的手指从她的侧脸滑过,指腹压到她饱满的红唇上,来回摩挲。 一双墨黑的眼睛澄清明亮,黑眸深处明显能看到她的影子。 无需多言,沈南初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自己就是他很在意的那条线。 小心翼翼藏在心里,不许任何人僭越和碰触,哪怕只是被她拿来挡枪的朋友,他也很介意。 手机又响了起来,沈南初握住疯狂震动的机身,沉思着垂下眼。 “去吧,很晚了,别让人等急了。”陆时砚揉了揉她的脑袋,终于松开手,转过身仰躺到旁边。 他没再盯着她,也不给她任何压力。 嫉妒或是醋意都是他自己的,也该自己消化。 手机还在震,早已约好的饭局,还有长辈在,不去确实不行,但她也不忍心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胡思乱想。 “那…你要一起吗?”沈南初看着他,轻声问:“跟我一起过去。” ##第224章 戒指 出门时沈南初给陆时砚裹了好几条围巾。 没办法,他带来的衣服太少,本想找件父亲的厚羽绒给他穿,奈何他身量太高,实在穿不进去,还发着烧,沈南初都有些后悔自己的提议。 但陆时砚倒是挺乐观:“一会儿下楼就上车了,在外面的时间也没有很长,没事的。” 这倒也是。 下楼打车,谢恒衍家离这里并不远。 他们小时候是邻居,但前些年谢家换了房子,就搬到了另一个城区,但两家的关系总归还是在。 这次遇到的司机很热情,难得见到一对漂亮的小情侣,总忍不住找话题聊。 沈南初只能应付,陆时砚坐在旁边没搭话,捏着她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忽然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套在了她的手指上。 开始还没注意,直到他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转头去看,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竟往她无名指上套了一枚戒指。 砖石的折角在光线下闪烁,古朴的戒身看起来竟有些眼熟。 她一下愣住,不太明白陆时砚这举动意味着什么,眼睛只呆呆地看着他,耳边有嘈杂的响声,却完全听不到了。 “师傅在问你话。”他笑着靠过来,温热的手掌在她脑袋上揉了揉。 沈南初回过神,垂着眼睛盯着自己手指上的钻戒,心口仍在发颤。 “陆时砚…”她没有心情再搭理那个热情的司机,倒觉得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问他。 关于那些新闻,关于他那位未曾蒙面的未婚妻,应该直白一点问出来,不论他的回答是什么,她都有足够的勇气应付。 “嗯?”陆时砚望着她,目光澄澈而干净。 张着嘴正待要说,车子忽然停下,司机操着一口浓重的家乡口音将两人的对话打断:“到了。” 看着陆时砚的眼睛,沈南初相信无论她问什么,他都会直白坦言。 她倒不急在这一时了,这些话应该留到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再来剖白。 笑了笑,她语气有些释然:“晚点我再跟你说。” … 下车就看到谢恒衍站在楼下等着,沈南初立刻扬手叫他:“恒衍,这边!” 谢恒衍立刻抬腿过来,几步快走到了近前,立刻便赏了她一个爆栗:“你刚刚怎么回事?我还以为…” 话说一半却突然顿住,目光僵在她捂着脑袋的手指上。 陆时砚也从车子另一边出来,绕过车身了过来。 两个男人无声的对视了片刻,倒是谢恒衍先垂下眼,刚刚的随性洒脱完全没有了,他收敛了表情,弯腰接过沈南初手里的礼盒,竟是突然转身:“上去吧,饭都做好了。” 沈南初因为谢恒衍的态度反转有些怔愣,想追上去问,又不能把陆时砚单独丢下,只能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 “…他平常不这样的,可能是刚才那个电话生气了吧。”沈南初尝试跟陆时砚解释,不想让他对谢恒衍的印象变糟糕。 “没关系。”陆时砚揉了揉她的脑袋,十分主动地提醒她:“上去吧。” 谢家的大门开着,一进门谢父谢母便迎了上来,大约是被谢恒衍提醒过,看到陆时砚也没有表现惊讶,很热情的招呼两人进了门。 要说长得好看的人确实容易得到有待,尤其像陆时砚这样的,进门便引起了谢母的高度关注:“小伙子怎么称呼啊?家住哪里啊?今年几岁了?以前怎么也没见过…” 一连串问题让人几乎无法招架,他倒没有一点不耐的表情,一一回答,还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红包递过去:“伯父伯母,冒昧过来打扰,一点见面礼。” “哎哟,不用不用,我们这里没那么讲究,赶紧拿回去,拿回去。”一群人都以为里头装的是钱,连忙拒绝。 谢恒衍走过来,口气不善:“知道你有钱,但不要在这里显摆。” 沈南初刚想说话打圆场,陆时砚倒先开口了:“只是几张超市购物卡。过来考察的时候别人送的,我不在这里长住,留着也没有用,算是借花献佛。” 无论对方态度如何,他永远表情温和,语气也是不急不徐,似乎从来生不出任何的负面情绪。 沈南初忽然想起刚刚陆时砚在床上说的那些话。 他不是没有情绪,只是没有被人踩中那条线而已。 一顿饭,客主尽欢。 陆时砚一点也不认生,虽说性子平和,却很会调动情绪,对长辈的问话十分之耐烦,举止得体,甚至很懂得讨人喜欢。 要离开时谢母还有些恋恋不舍,嘱咐了好几遍要他常过家来玩,才带着沈南初进厨房盛汤。 “是个好孩子。”进了厨房,谢母脸上的笑意却是淡了不少,把汤往保温盒里装着,边说道:“我本来以为你和我们家那猴子能成一对,看样子真是争不过了。” 沈南初一瞬愣住,赶紧说道:“婶婶,您说什么呢?我把恒衍当哥哥的。” 谢母立刻笑道:“哥哥就哥哥吧,以前怎样以后还是怎样,我永远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 “…婶婶。”这一个瞬间让沈南初尤其想哭。 她发现曾经的自己是那么的蒙昧,仇恨蒙蔽了她的眼睛,那时候的她以为自己一无所有,满心愤懑的憎恨这个世界,一心想的全是报复和埋怨。 然而实际上,她的周围其实一直都有温暖的光源。 好在,陆时砚的出现帮她摘掉了那层遮蔽眼睛的黑雾,一切都还来得及。 汤盛好出来时,却发现陆时砚竟不在外面,谢父说他是接了个电话突然出去了。 沈南初没太放在心上,想着先等等他,却没想到,陆时砚这一去,竟再也没回来… ##第225章 镜花水月 几乎是找了一天一夜,却是人找不到,电话也打不通,最后还是谢恒衍请人帮忙查了附近的监控,才看到了那天下午的情形。 监控画面里陆时砚正站在路边打电话,这时一辆黑色宾利由远及近缓缓停在他旁边,车上下来一个男人,走到他身侧不知道说了什么,陆时砚停顿了片刻,便主动上了车。 车子也很快开走,消失在了监控画面里。 看到这一幕,监控室里有一瞬的静默,好一会儿谢恒衍才小心翼翼开口:“…要不我找人查一下这辆车?这车应该蛮好认的。” 毕竟在这样的小县城里,能用得起这样一辆豪车的没几个。 “不用了。”沈南初终于开口,她站起身,对着监控室的工作人员道了谢,便走出了大门。 不用去查什么车,那个男人下车的时候,沈南初已经认出了他。 多年前,也是这个人的出现,才开始了她和陆时砚的分别。 她还记得,当年从餐厅离开时,这个人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可以走了。” 今天再次看到这个画面,当年那人这话说时的语气又再次冒了出来。 傲慢、冷漠以及那掩饰不住的鄙夷和不屑,又在今时今刻再度卷土重来,他留给她的印象,甚至比陆时砚的母亲本人还要深刻。 原来,她和他从来没有逃出过命运的爪牙,他们一直如影随形。 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沈南初拿出来一看,居然是玲姐发来的一条微信。 她似乎很兴奋,一条接着一条,完全进入自问自答的模式。 【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Eli!】 【他好像有女朋友了,看起来像是哪家的千金...】 然而便是一张全无构图,完全偷拍视角的照片。 虽然离得很远,虽然画面杂乱,虽然面目模糊,但沈南初还是一眼认出陆时砚的侧脸。 哪怕墨镜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但她闭着眼睛都能勾勒他轻薄微勾的嘴唇,那条漂亮的下颌线,白皙性感的喉结。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漂亮的女孩,整张桌子就他们俩,面对面似乎相谈甚欢,女孩一只手托腮,即便那样模糊的画质,沈南初仍能看出,她望过去的眼神有藏不住的爱恋。 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身后的谢恒衍探头过来,轻轻叹了一声:“我早说过…” 沈南初似乎没听到,熄灭了屏幕,将手机装回衣兜里。 她其实觉得自己很平静,情绪甚至没有任何波澜,只有拇指无意识抵在被戒指套牢的无名指上。 这枚戒指,她后来想起是在之前看到的那个拍卖会新闻上见过。 当时新闻里除去那两条价值不菲的项链之外,还有有这枚戒指的图片,价值比那两条项链还高,但因为没有公布买家的名字,因而关注度没有那个高而已。 但眼下,那枚戒指竟戴在自己手上,冰冷冷的卡在那里,异物感很强,强到怎么都忽视不掉。 在这个国家,当一个男人把戒指套在一个女人的无名指上,意味自然不言而喻。 但眼下,一切仿佛都成了镜花水月。 这个戒指就是梦境结束的标志,他给她留下的一个以供回忆的美好结局。 王子就该回到他自己的城堡里。 …但他是真的回到了自己的城堡里吗?还是新一轮的地狱? 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冻得她重重打了一个寒颤,一下醒过神来。 ##第226章 也该勇敢一次 沈南初捏着那枚戒指一直没说话,她去医院看望了父亲,又给他请了一位护工代为照顾。 谢恒衍一直跟在身边,她能感觉到他几次似想跟她说什么,然而终究也没有说出口,只是低低叹气。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 该说的话早已说过了,财经新闻上那则藏在角落的快讯,还是他先看到的,照片里的画面又是那样的明晰干净。 但是,那又能怎样呢?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就是说不清楚道不明的。 人类的感情尤其复杂,有时候会被时间与空间消弭,有时候反倒像某种顽固的植物,因为有了生长的空间,反倒将根系扎得更深,枝叶伸展得越发繁茂。 她相信他,就像他相信她一样。 她相信他看她的每一个眼神,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对她做的每一个举动都出自真心。 不需要任何语言剖白,她也猜得到那副墨镜后掩盖的无可奈何和身不由己。 这不是她对他的歉疚和怜悯,而是他给她的勇气和自信。 “你…不回去了吗?”安排好一切,从医院出来,谢恒衍终于忍不住开口。 他不似平日吊儿郎当,不知道从她身上看到了什么,眼神里反倒多了某种悲哀的情绪。 沈南初看着他的表情,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但人生不就这样吗?每一次选择都是一场赌局,只是她的这一次玩得比较大而已。 也不是没有这样玩过,她也不是新手了。 想到这里,沈南初忽然就释然了。 “不了。”嘴角扬起一抹笑,沈南初的目光遥遥望去,看着远处积雪的山峦轻声说道:“我也该勇敢一次。” 她该给自己一次,洗刷懦弱的机会。 … 沈南初当天就回到了南城。 听玲姐说遇到陆时砚的那家餐厅是家情侣餐厅,她当天跟自己老公去过结婚纪念日的时候遇到的。 沈南初查了一下,那里确实是家高档餐厅,但对一位千金小姐来说,那里的规格其实算不上顶级。 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选在那里,不过也挺好,倒是方便她了。 沈南初回公寓休整了一番,当晚便去了那家餐厅。 其实也并不知道陆时砚他们今晚还会不会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预感,觉得他们还会再来。 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侍应生上来点单的时候还有些惊讶:“小姐,您一个人吗?” 毕竟是情侣餐厅,就她一个坐在这里,自然引人生疑。 “哦,我老公晚一点过来,我迟些再点餐可以吗?”沈南初把手里的菜单阖上,白皙手指间,无名指上的那颗砖石在灯光下发出璀璨光华。 侍应生看了一眼,连忙应声。 她点了一杯红酒,坐在原地等着。 今天似乎是什么节日,餐厅里妆点一新,水晶灯下仿佛旭日的光华,在这个雪天里,将餐厅内的一切都衬托得温暖而明亮。 门口时不时有人进来,只要有人进来,沈南初都会探出脑袋去看一眼,别人觉得她的举动奇怪也无所谓,毕竟她现在的人设是在 “等老公”。 陆时砚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待。 终于在临近八点时,她在进门处看到了那抹熟悉的颀长身影。 不过短短几天,他却似乎瘦了一圈,手上拄着一只手掌,一双墨色的眼眸遮蔽在墨镜之下,亦如她之前所见那般。 跟在身侧的女孩紧挨着,几次想挽他的胳膊,却被他不动声色的避开。 之前照片上还看不出,眼下离近了沈南初却是看清了,那个女孩竟是之前有过几面之缘的市长千金。 她觉得十分古怪,新闻上不是说陆家是跟京市的哪家名门千金订的婚吗?又怎么突然跟这位市长千金牵扯上了? 正兀自想着,那边男人转过脸来,她忙缩回脑袋,躲在绿植之后连灌了几口红酒,压惊。 那边有侍应生领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巧不巧就引到了沈南初后面的位置,背靠着背,竟是贴得很紧。 她听到那女孩坐下后就半娇半嗔的问:“Eli,为什么老来这里啊?我推荐的那几家餐厅不是更好吗?那边比这边安静得多,也没有那么多人。” 显然是觉得人多碍事,有个单独的包厢更好。 陆时砚就坐在沈南初背后的位置,低沉的嗓音隔着靠背传过来,沉哑的传进她的耳朵里:“可能是看不见的缘故,我更喜欢周围有点人声…周小姐不喜欢这里吗?” 陆时砚的语气又轻又缓,不带任何压迫的感觉,分明还是询问关心的问话,但整句话的意思却让人根本不忍心反驳。 那女孩果然立刻推翻了自己原有的意见,改口说道:“没有,我其实也很喜欢这里的。” 自此,沈南初算是知道了陆时砚重新戴上墨镜的原因。 原来镜能掩饰的不止是一个人的眼神,还有他的全副情绪。 ##第227章 他是我的了 沈南初原本以为这顿饭会吃得十分煎熬,但事实上,这件事情居然变得莫名有趣。 她第一次发现陆时砚还有这种本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女孩提出的每一个话题,他都能三两句话将话题终结,而又毫不让人感觉到冒犯,只会觉得他是性格木讷或是不通情理不善言辞。 若是问到专业相关,他就会滔滔不绝,但是满口生僻词汇,让人既听不懂又插不进嘴,只能满头雾水地干着急。 若是女孩问起他对她的看法,他则会直白回复:“抱歉,因为我没法看到你的样子,所以也没有办法给出准确的评价,不想冒犯,所以我还是不要擅自评价为好。” 若是女孩追问起他喜欢的女孩类型,他则是特别诚挚的回一句:“我的喜欢大概有些肤浅,但我确实比较喜欢文静话少的女孩。” 这话一出,那位市长千金彻底没声了。 沈南初躲在椅子背后,突然笑了。 这几天的郁结与烦闷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不是因为这女孩的憋屈,而是她忽然见识到了椅子背后另一个很不一样的陆时砚。 相较于前几天在谢家的礼貌得体,此刻的他明显带了一副面具,这种亲疏之间的差别对待才是她内心快慰的来源。 旁边的侍应生看到她莫名的笑大概有些误会,面露迟疑地走过来,小心翼翼问:“小姐,您的丈夫还没来吗?现在需要为您点餐吗?” 沈南初笑得越发灿烂,翻开手边的菜单,轻声说道:“没关系,我等的人已经到了。” 侍应生瞟了眼她对面空空的座椅,表情越发忐忑,觉得她大概是气疯了才会说这样奇怪的话。 点了几道菜,她一个人吃得尽兴。 别说,陆时砚挑的这家店菜品很不错,下次还想来。 吃饱喝足,静默许久的背面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他此刻大概是靠在椅背上,这句话听起来几乎就在她耳边,近得连他的呼吸声都听得到,就像刻意对她说的一般。 沈南初听到他拉开手杖,起身时动作缓慢,却因为靠得太近而带得她身下的椅子都跟着微微摇晃,她靠在椅背上竟是一阵颤栗。 像是,他在晃她。 这一幕竟是熟悉得让她又想发笑。 脚步声远去,沈南初将杯子里的红酒饮尽,也站起身,朝着洗手间的位置走了过去。 经过那个女孩的位置时,她忍不住轻轻回头,瞥了一眼。 女孩正低头玩着手机,她神情专注,对于另一个女人的即将侵入,完全没有察觉。 沈南初收回视线,在心里默默道歉:“抱歉了小姑娘,但他是我的了。” 餐厅的走廊很长,也不知道陆时砚装瞎怎么还能走得那么快,一下就没影了。 两侧的窗子映出屋外的雪景,灯光下,纯白色的雪幻化成了另一副模样,色彩绚丽,耀眼多姿。 无论是人或是雪,在不同的光线下都会有不同的样子,但他永远在她面前展示自己最真实的那一面。 沈南初加快了脚步,刚好在走廊尽头看到进入洗手间的陆时砚。 追过去,看到地上摆了一个正在清扫的标识,她微微一愣,不确定这是工作人员摆的还是陆时砚放在这里了。 犹豫不过片刻,沈南初便推门走了进去,没等把眼前的景象看清, 一条胳膊忽然从旁侧横到腰上,勾着她整个人转过去。 那人力道强劲,不过转眼,就已经把她抵到门上,炙热的吻瞬间落下,吞没她所有的惊呼和喘息… ##第228章 陆时砚,我找到你了 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男人的吻灼热而极具侵占性,近乎一头嗜血的兽贪婪地碾轧着她,一下下地咂吮拉扯,仿佛就要将她吞吃下腹。 熟悉的清冽气息混合着红酒的香气将她整个人牢牢裹住,陆时砚掌着她的后脑勺,热切的呼吸跟着倾轧上来,急切而难耐。 沈南初只愣了一秒,抵在男人胸前的手便是攀附而上,踮起脚一把勾住他的脖子。 她仰着头热切的回应,舌头伸过去,与他缠在一起,仿佛两只在雨季交尾的蛇,难舍难分。 主动的回应让男人的动作越发浓烈,高挺的鼻梁辗转着在她唇瓣上厮磨,有力的舌头在她娇嫩的口腔里狠狠翻搅,舌面卷着她含进嘴里。 陆时砚含嘬的力道重得,仿佛要把她吞吃下腹。 有力的手臂搂着她的腰身往怀里按,力道重得似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沈南初被他揉得骨头都酥了,唇上被他咬得发痒,舌根几乎要被扯过去。 她搂着他的脖子,喉咙里溢出几声模模糊糊的呻吟,然而发出声音却被男人吞得磕磕绊绊,声线颤抖得根本听不出在说什么。 这个深吻浓烈且炙热,交缠的水声在狭小的空间里粘稠回荡,他们的喘息此起彼伏,如同涨潮的海浪,她每退开一点,他都会紧追上来,更深的含吮。 沈南初整个人都被他抱到身上,她背抵在门上,腰肢扭动着,张开双腿放任他挤进来。 陆时砚完全被点着了,托着她两个圆翘的屁股,一下下的抓揉,他咬着她的唇瓣,动作野蛮到几乎要在这无人的空间里将她整个吞吃下腹。 炙热的唇瓣交合,舌面纠缠,舔吮间勾得人头脑发昏。 胯间肿胀的硬物隔着裤子抵上来,压着她的穴口不住的挤磨,像是要就着这个姿势喂进来,她抬起腿,将自己张到最大,抬起的膝盖更是一下下往他腰间磨去。 不知道碰到了哪里,陆时砚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低的闷哼,腿间的硬物一跳,下一秒便是猛然一下顶上来。 这一下刚好撞到阴蒂上,沈南初身子一僵,整个人一瞬软在他身上。 下腹有液体热出来,黏在底裤上,他的动作却没有再停,隔着裤子在她娇嫩的肉穴上来回挤磨。 她哆嗦着张着腿,刚开口想叫,舌头就被他含了过去,身下一阵阵麻蹿上来,后脊处像是通了电,让她抖得越发厉害。 陆时砚明显感觉到了,顶弄的动作逐渐加快。 坚硬肿胀的一包挤到她的肉穴口,紧实的一大包,隔着西装裤烫上来,顶得她腿心的裤子都跟着往里凹。 顶端充血的肉芽在他的碾弄下整颗肿起,在裤子里被撞得东倒西歪的,几乎要爆开。 汁水不停的往外溢出,黏着他的裤子,跟着渗进去,很快就湿到那硕大的性器上。 沈南初在这强烈的快感下喘息越来越急,攀在他肩上的手指无措的抓挠,大腿跟着加紧,。她抖颤得厉害,身子颤得门板都发出了响动。 被顶得在墙上剧烈震颤,两颗奶子狂颤着几乎要从领口里弹跳出来,强烈的快感汹涌汹涌而至,淹没她所剩无几的理智。 脆弱的阴蒂被他连续撞击,陆时砚的动作也跟着加快了。 小腹一片酸软,快感的潮浪朝她席卷而来,没有一点准备的时间,眼前一瞬炸开一片绚丽的光斑。 沈南初仰起头,张嘴想叫,呼吸却被他全然吞噬,胸腔的空气终于全被抽干了,生理反应让她终于忍耐不住,侧开脸躲避,陆时砚却仍旧恋恋不舍,捧着她的脸珍惜而爱怜的一点点轻吻着。 “南初…”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一双墨色的眼睛里映着她被情欲渲染得嫣红的脸,声音里却带着某种复杂难解的情绪。 似思念,似爱怜,仿佛还有深切的愧意和痛楚。 沈南初靠着门板,一双眼睛早被水雾染得一片濡湿,喘息间,眼睛仍旧一瞬不瞬地望着面前的男人,手指在他发红的耳后轻轻摩挲着,她忽然笑了: “陆时砚,我找到你了。” ##第229章 一把将他握住了 沈南初的语气里不带半点埋怨和责备,反倒带着一点点小得意,仿佛只是跟他玩了一个小游戏。 洗手间里一片静谧,呼吸间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陆时砚盯着她的眼睛,黑眸深处似有无数情绪在涌动,浓郁得仿佛一片深不见底的漩涡,几乎要把她也吸进去:“我让你担心了,对吗?” 沈南初轻轻揉着他冰凉的耳垂,诚实回答:“是有点担心…” 她没有刻意去渲染那几天的兵荒马乱,而是突然转折:“不过我知道,我会找到你的,就像…你每次都能找到我一样。” 她相信他们之间一定有一条看不见却紧密相接的纽带,茫茫人海中牵连着彼此,永远不会走散。 因为他永远会等在那里,等她朝他走过来。 陆时砚缓缓抬起眼,呼吸间扩张的胸口有微微的扯痛,他一双眸子紧盯着她,忽然垂下眼也轻轻笑了:“我就知道,我的南初一定会来的。” 沈南初一瞬愣住,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醍醐灌顶。 南市那么大,偏偏就被玲姐拍到;这家餐厅说不上多优秀,明明昨天刚来过,今天却还是准时出现在这里;选位置时,偏偏就坐在她背后。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不过都是他的蓄意为之。 “你…”当混沌褪去,沈南初发现很多看不透的事情竟都从迷雾中显露了出来。 原来,他一直在等她。 陆时砚指腹摩挲着她被吻肿的红唇,声音温柔地继续说道:“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你总能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出现。”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下雨时没伞也敢出门,上错车也不会觉得彷徨无助,因为很清楚,永远有个人能找到他。 沈南初知道自己其实没他说的那么好,在这此前,也曾出现过不好的想法。 但他至始至终都相信她。 一瞬红了眼眶,胸腔里的那颗心被他的温柔又泡软了,她忍不住凑上去,吻住他的唇。 男人俯身下来,温柔回应,鼻息交错间,她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对不起,我还是得向你道歉,无论我的离开是不是情非得已,但突然消失就是不对,南初,你愿意原谅我吗?” 沈南初没应声,仰头在他下唇重重咬了一口,尔后又仿佛后悔般,伸出舌头,在那处轻轻舔舐。 “这个道歉太没诚意。”她抬起眼睛看着他,语气近似撒娇:“你得给我补偿才行。” “…你想要什么补偿?”男人垂下眼,手指在她腰后轻轻摩挲,表情依旧温柔。 沈南初夹着他,抬了下胯,腿间的柔软在他依旧隆起的部位不轻不重的蹭了一下,裤子里的硕物一瞬弹动,显然是刺激不小。 陆时砚一瞬暗下眸子,掌在她臀下的手跟着收紧,他喉结动了动,还来不及说话,便看到她红唇轻启,缓缓吐出一个字:“你。” 逼仄的空间里空气被瞬间点燃,唇齿间的交缠几乎让人忘情沦陷。 他紧抱着怀里的女孩,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将胸腔里那块柔软的空洞全然填满,不知道第几次庆幸自己能在茫茫人海里找到她。 炙热的唇紧密磨着她,辗转碾磨,一下下凶悍至极地含吮着她的唇,舌头挑着开她的唇缝喂进去,勾搅住她贪婪地舔弄 洗手间里回荡着暧昧又亲昵的啧水声,夹杂着紊乱的鼻息,勾勒出彼此热切的想念。 沈南初扭着脑袋的回吻他,大腿夹着他,手从他的大衣底下伸进去,摸进他的衣领里,在那片滚烫的背脊上游走,同时抬起腰胯在他胯间的鼓包上一下下的急切磨蹭。 陆时砚抱着她便吻便进了旁边一间隔间,刚关上门,她已经解开了他的裤腰带,微凉的手顺着他平坦的小腹伸进去,一把将他握住了。 ##第230章 想吃了 陆时砚被她抓着身子紧绷,呼吸陡然急促起来,性器在她手里胀得几乎要爆开,一瞬就从裤子里弹跳出来。 他急喘着拉开距离,哑着声音有些不确定地问:“…在这里?” 沈南初没应声,指甲在他龟头顶端不轻不重的刮了一道。 她都提前道歉了,这场偷情游戏怎么都得有个结果吧? 性器在她手掌里一阵猛烈震颤,头顶的呼吸声明显停滞。 陆时砚被这尖锐的快意刺激得腰椎一麻,几乎要射出来。 刚刚还勉强维持的理智顷刻间崩塌,他将她抱到身上,转身便抵在了门板上。 以前,陆时砚是觉得这样很不好,在他的三观里,在这样的场合做这种事情十分不道德。 做爱应该是恋人间最私密的事情,就该在隐私的空间里进行。 上回在无人的山上野外已算突破,现在却是在公共场合的洗手间里,随时都会有人进来,他却完全不想克制。 对她,他总是没办法坚持自己的原则。 舌尖顶入,压着她温软的舌面,勾缠着给了很重一记神吮。陆时砚咬着她唇瓣厮磨拉扯,勾缠间汁水交合,发出粘稠的声响。 手从伸下去,沿着她的大腿外侧将那条包臀裙推高,很快就摸到她腿间的湿热,隔着一条紧身裤早已湿出来。 “想我了,是吗?”语气里不带任何嘲弄,反而有些温柔的心疼。 “嗯…”沈南初搂着他的脖子,低低应了一声,腿张着更开,抬起下胯,把自己送到他手里。 陆时砚隔着裤子在她的穴心上揉弄,找到那颗凸起的小芽,快速的碾按,一边轻声哄她:“没关系,我帮你。” 夹在他腰上的大腿猛然收紧,沈南初埋在他颈间,身子一边抖颤着一边绷紧,脚趾完全蜷成了一团。 阴蒂被他揉得酥软,麻麻的硬起来,又被他的指腹挤弄着,很有技巧的撩拨。 “宝宝,舒服了吗?”陆时砚盯着她泛起水雾的眼睛,温柔的在她微张的小嘴上亲了一口,食指却按着那颗凸起的肉芽转了一圈,中指曲起,隔着裤子顶到了她的肉孔里。 “嗯…”沈南初身子一颤,咬着唇发出一声低哼,也不知道是在回应他,还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呼吸变得越来越急,即便嘴唇紧闭,仍旧控制不住颤抖的喘息,身下不停有湿液热出来,将那条黑色打底裤黏得一片湿濡。 陆时砚的动作却还在加快,阴蒂上时轻时重的快意猝不及防,体内的空虚感更加强烈,肉穴不停收缩,夹吸着想要被撑开填满,她终于忍不住,小声地问他:“时砚,进来好不好?想吃了…” 女孩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喘息,带着颤抖的尾音,仿佛一只幼猫的奶叫,声音不大,喘息却急,一下下扑进耳朵里,像是一根羽毛在里面一阵撩弄。 一阵强烈酥痒从头皮只麻到腰椎,血液在瞬间沸腾起来,陆时砚眸色一暗,低头在她嘴唇上重重亲了一口,终是将她放到地上。 沈南初摇摇晃晃,被他一下转过去,湿透的打底裤连着那条便被拉到了大腿处。 陆时砚从背后扶住她的腰,微微往上一抬,她的屁股便向后撅了起来。 两瓣白嫩的臀瓣圆润饱满,仿佛一颗鲜嫩成熟的蜜桃,夹在中间的肉缝微微带着粉,灯光下汁水涟涟,闪着润泽的光。 他扶着硕物靠过去,硕大的头端在那道水泽淋漓的窄缝间来回扫了两下,刚一用力,便软绵绵的往里陷入。 凹陷处越往里越湿,一触及便被她紧紧咬住,仿佛一张嘴,含着他便贪婪至极地往里吞。 ##第231章 完全喂满了 沈南初扶着门板,身体被一点点填满撑开。 她额头撑着手背上,低着头盯着地上花纹繁杂的石板,喉咙里含混地吐出低低的哼吟。 巨大的肉刃一寸寸挤开她紧窄的逼口,撑开里头层叠的褶皱,缓缓往里塞。 那样的滚烫而坚硬,强悍且霸道,却并不会让她的身体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排斥,仿佛这根性器天生就是属于她的,而她早已渴求他千百遍。 整个小腹都有种被填满的饱胀感,甚至几乎要要过她的极限,他实在太大了,撑在地上的腿在这阵胀满间急颤。 沈南初咬住唇,急切的呼吸,想忍过那股胀意,穴口被撑开的撕裂感逐渐变强,她终于忍不住扭过身子,伸手往后想将他抵出去。 然而刚碰到男人坚硬的胯部,他便沉沉喘了两声,掌在她腰间的手掐着她突然往后一扯,粗大的肉茎挣开那团媚肉的束缚,强悍的没进她的身体深处。 “唔…”她发出一声低哼 ,身体被撞得猛然一颤,整个人往前栽去,几乎要撞到门板上。 掌在腰上的手反应极快,将她一把扯了回来,硕大的肉物顺势往前顶进去更多。 一整根硕大的肉茎已经将那颗窄小粉嫩的孔洞完全喂满了,两颗鼓胀的精囊死死抵贴着穴口,几乎要跟着一起塞进去。 “嗯…胀…”沈南初小声的哼着气,腿抖得语法厉害了,她能感觉到有热液正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流,一路淌进裤子里。 身下又胀又撑,肚子完全被他撑满了。 “乖,一会儿就好了…”陆时砚低头靠下来,贴在她耳垂轻轻喘息着。 他握住她的腰,虎口轻柔地掐着那道腰间纤瘦的弧线,指腹贪婪地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摩挲着,一边带着她前后摇动,腰胯开始缓慢顶弄。 后入的姿势让他插得很深,轻而易举就能撞进她最深的敏感点,穴内被他顶得软烂无比,汁液不停的分泌出来,将整个穴道润得一片湿滑。 男人的抽插越发顺畅,性器不需要太费劲就能将她整个贯穿。 茎身上隆起的血筋与前端翻起的硬楞,在抽插时刮蹭着她的内壁,酥麻感和酸软感同时而至,五脏六腑仿佛都被他顶得往里缩。 沈南初难耐的蜷起脚趾,脚掌在鞋子里拱起,勾成了弧形,脚趾难耐的抓着鞋面,仿佛要挠出点什么来。 脆弱的宫口几次被顶插到,她受不住惊喘出声,大腿猛然加紧,穴口跟着收缩,咬着他重重绞了两下。 “疼?”陆时砚喉结滚动,贴着她的耳朵安抚着吻了吻。 “太深了…时砚…”沈南初抓着他搂在自己腰腹处的手臂,小声地叫了一声。 不是疼,而是一种完全有别于疼痛的感觉,酸胀之外又多了许多难言的快意,难耐却又舍不得他停止,嘴上抗拒同时身体却下意识收缩夹紧,像是想把他完全吸进来,越深越好。 “嗯…”体内的硕物猛然跳动,耳后传来一声极沉极哑的低哼,听不出是他的回应,还是他难耐的低吟。 陆时砚没再说话,手按到她的尾椎处,轻轻施力。 沈南初不明所以,腰身顺势塌下去,露在外面的圆臀就着这个动作抬起,腿间的穴口也跟着张开了。 男人往身下扫了一眼,开始提腰顶撞。 他动作很快,性器抽出一小截,便极快地顶回去。 粗长的肉茎直进直出的在她穴内快速而狠戾地抽动着,酥麻与颤栗同时而至,沈南初被撞得前后摆动,咬着唇只能发出几声带着颤抖的呜咽声。 圆翘撅起的股肉抵着他结实的小腹,被撞出漂亮的肉波,仿佛狂风中狂烈的海浪,被礁石拍打出乳白色的浪花。 沈南初咬着唇,呼吸越来越急,几乎被他送到了山峦上,风声在她耳边呜咽,整个人飘飘欲仙。 却在此时,卫生间的门似被人敲了敲,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 “…Eli,你在里面吗?” ##第232章 一股滚烫地热液便凶悍至极的灌了进来 这声音让沈南初的动作一顿,整个人从山峦上硬是被扯了下来。 陆时砚却仿佛根本没听到,高大的身躯从背后贴上来,几乎将她整个人拢在怀里,硕大的性器往她的子宫里试探着轻撞了两下。 “呜…”沈南初身子陡然颤动,小穴敏感咬住他,重重夹缩,湿热的液体从内里猛然溢出,将他一下包裹住。 “专心点。”陆时砚含着她的耳垂,哑声提醒。 他竟是毫不避讳,腰胯摆动得愈发强烈,性器大开大合地往里狠撞,两颗饱满的囊袋甩动这跟着拍上穴口,汁水被拍出水花,从交合处飞溅而出。 清脆的肉体撞击声在逼仄的空间力回响,沈南初死死咬住唇,撑在门板上的手越发无力支撑,一点点滑下来,整个人几乎弯折成九十度。 整个身子都在抽搐,大腿更是哆嗦不止,酸胀感席卷而来,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要被他抽干了。 她软着膝盖无力地往下滑,却被他一把捞起,整个人死死压在门板上。 “宝宝,吃饱了吗?”他压在她耳侧的喘息粗重急切,粗硬的性器刮擦肉壁,硬楞勾着穴里的软肉一阵拉扯,抽插间重磨重碾,每撞一下都能让她失声喘叫。 沈南初艰难的裹着那根强势深入的肉刃,在剧烈的摩擦下痉挛颤抖着,嫩白的穴口被粗硬的性器干成了淫靡的粉红色,不停有汁液往外溢出,粘连在两人性器之间,拉扯出粘稠的丝线。 敲门声又响,依旧是那女孩的声音:“里面有人吗?” 沈南初鼻尖都是汗,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不得不说,这主意真是糟透了,即便她自觉自己不算什么好人,但还真没有当着人前这样过。 但陆时砚却似乎完全不在乎,掐着她的腰,动作凶得不像话。 一波波汹涌而来的情潮几乎让沈南初窒息,生理眼泪已经被操了出来,大腿紧夹着几乎就要溃败着跪下去,还来不及抗拒,便迎来一个狠戾的撞击。 “呜!”脆弱的宫口被他毫不留情地撞开,那颗硕大蘑菇头已经无情地塞了进去! 喉咙一阵急颤,身下像是被他撞开了一个大洞,水落在地板上淅淅沥沥的响。 沈南初已经爽得有些神志不清了,屁股套在男人肿胀的阴茎上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身子哆嗦着,一下便软了下去。 陆时砚抽出依旧肿胀的性器,将人抱起放在旁边的马桶上,他帮她脱掉了裤子后,便俯身压了下去。 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眼角,鼻尖,嘴唇…温柔地将她唤醒。 眼前是男人清隽的脸,墨黑的眼睛温柔望下来,还带着点点笑意。 “抱…”沈南初意识模糊,下意识抬起手,钩住了他的脖子,轻声撒娇。 “宝宝好乖。”他俯身下去,长臂拢住她,低低的笑了一声。 沈南初蹭着他的侧脸,刚想说什么,身下却陡然一撑。 滚烫的肉物再次插了进来,男人抱着她,轻声提醒:“抱紧我。” 身体还在撑满间颤抖,她还是乖乖抬起手臂,紧紧攀住他的脖子,下一秒,她就被他从马桶盖上抱了起来。 陆时砚抱着她一阵快颠狠操,两瓣肥嫩的阴唇被干得无力的往两边翻开,嫩红的穴肉在抽插间被带出穴外,还来不及缩回又立刻被那根硕大捅了进去。 强烈的快意汹涌而至,沈南初咬着他的脖颈,蹬着腿,在男人的粗长的性器上无助的挣扎着。 身下被汁水和捣软的粘液糊满一片,高潮来得又急又快,没几下她便抻长了腰肢,咬着他急急喷出来。 陆时砚动作不停,抱着她在窄小的隔间里边走边颠,走到哪面隔板便抵上去,对着她高潮的肉穴一阵狠戾的顶插。 “呜…”沈南初埋在男人肩膀上小声啜泣,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身,身下更是被干得汁水飞溅。 上一次高潮还没过去,下一波又紧接而来,将她顶到更高处,狠狠抛了上去。 她来不及尖叫,只蹬着腿挣扎了两下,下一秒,一股滚烫地热液便凶悍至极的灌了进来… ##第233章 酒店房号 沈南初回位置的时候,腿都是软的,脚下像踩着棉花,身下更是黏湿一片。 好在有外套挡着,身下的狼藉没人看得出来,然而走到那市长千金旁边时,脚上的高跟鞋还是一个踉跄。 为了稳住平衡,她下意识抬手,往旁边的椅子上扶了扶。 椅背被人晃了一下,那姑娘皱眉抬起头,转头看她:“你干什么啊?不会走路啊?” “抱歉。”沈南初立刻道歉。 她十分诚挚,毕竟现在满肚子都是陆时砚的精液,已经吃撑了。 那姑娘明显心情不佳,虽然没再说什么,却仍旧对着她狠狠翻了个白眼。 沈南初完全没在意,她现在的心情正好。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想再点杯红酒,又想起刚刚男人压在她耳边的温言:“你生理期快到了,少喝点酒。” 好吧,他都那样哄她了,也该听话一次。 改了主意要了一杯温水。 水送到的时候,椅背也轻轻晃了一下,便沉了下去,背面明显有人落座了。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那女孩声音有些发嗲:“Eli,你刚刚去哪儿了?怎么去了那么久?” 陆时砚的声音依旧沉缓,却比平日里低哑了几分,也多了些懒怠感:“抱歉,出去接了个电话。” 接电话?确实是个好理由。 沈南初轻轻弯唇,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那女孩果然没再追问,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她说:“等会你想去哪儿?要不我们一起去西山的温泉山庄吧?下雪的时候泡温泉最舒服了,我刚刚看到那边还有房间。” 听到这话,沈南初的好心情一下没了,背后也是一片静默。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那女孩赶紧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那里的包间算是私人包房,里面是有两个汤池的,男女分开,互相看不到的,我只是想跟你泡着温泉聊天而已,那边的雪景也很不错的。” “抱歉,时间太晚了,我等会还有个会议。”男人的语气虽然温和,拒绝的意味却毫无反驳的余地。 “哦。”女孩的声音有些失望,很快又有了新提议,极力腿间:“…那明天?那里算是我们南城的一个特色景点,这个季节去最适合了。” 沈南初知道那个山庄,确实如那女孩所言,是本地冬季一个看雪的极佳景点。 不过那边包厢的价格很贵,沈南初还是第一次知道包厢里面是这样的构造。 身后传来陆时砚的声音:“明天我得去趟南医大,那边的研究有了些结果,我得过去看看。” 他的声音不急不徐,不带任何情绪波动。 “后天总可以了吧?”女孩锲而不舍,说完又紧接着补了一句:“陆董事长说,你这阵子都会陪我的。” 陆时砚终于沉默了,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传来一个简短的应答:“好。” 起身时,椅子摇晃,沈南初坐在位置上,微垂着脑袋,余光却仍能看到男人在瞪下投下的颀长暗影。 经过她身侧时,他身子突然一晃,宽大的手掌沉沉在她的肩膀上按了下。 动作像是为了稳住身体的平衡,下意识的往旁边撑扶。 但沈南初能明显感觉到他在她肩上捏了两下,不轻不重的力道,却特别的沉缓有力。 松开手时,放在椅子旁的包刚好被他大衣带到,重重摔在地上。 包里的东西掉了出来,手机,口红,还有一个粉饼。 男人熟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像是在问旁边的女孩:“我是不是碰坏东西了?” 沈南初没有说话,旁边的女孩回答:“没关系,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捡起来就行了嘛,她刚刚也撞了我的。” 陆时砚却没再应声,而是转过身正对着沈南初,高大的身子将坐在椅子上的她完全遮挡住了。 “抱歉。”他缓缓弯下腰,将一张纸片递到她面前,嗓音轻柔:“这是我助理的电话,如果需要赔偿的话,你可以联系他。” 沈南初在那女孩满是怨毒的眼神下,抬起手,将那张卡片接了过来。 看着两人走到餐厅入口处,一个男人突然从旁边一个靠窗的位置起身,几步紧跟上去。 隔着玻璃门,依稀能看到那男人跟着两人上了同一辆车。 看到这一幕,沈南初微微一怔,终于明白陆时砚这几天为什么没有联系她。 原来,他一直被陆家监视着。 直到车子驶离,她才低下头翻看起那张卡片。 卡片上并不是什么电话号码,而是用锋峻的笔迹手写一排酒店地址和房号… ##第234章 她不需要嫁进陆家,她只需要嫁给我就行了 沈南初在餐厅又坐了一会儿,直等体内那股还在涌动的情潮完全消退,才起身离开。 回公寓换了身衣服,她重新下了楼,站在路边等车。 这座城市的夜生活不似海城那么丰富,这会儿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城市人造的灯光照亮整座暗夜,看起来竟是另一番的安静深沉。 手机上显示她叫的网约车正在前面的路口等红绿灯,大概还有三分钟就会到达。 沈南初抬起头,却间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在她身侧停靠,她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一步,后车窗却在这时缓缓下降,露出一张久违精致的脸。 曾经这女人的一个眼神都似一条蛇爬过背脊,但眼下再看到她,沈南初竟奇异的没有了任何的感觉,甚至觉得这一切早该要来。 她们本就该再见一面。 沈南初取消了预约的车子,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车子停在空旷的马路旁,女人的声音缓缓响起:“沈小姐,我真是没想到还有再见你的一天。” 她的语气亦如从前,虽然轻柔却总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傲慢与不屑。 “我却恰恰相反。”沈南初笑了笑,语气轻快:“我始终有个预感,总有一天会再见到您。” 人生有些选择,总会在未来的某一刻回溯再现。 仿佛上帝对世人的恩赐,给予她一次弥补遗憾的机会。 听到这话,陆夫人明显一怔,终于转过头将沈南初认真打量了一遍,但她很快把头扭回去,面无表情地看向车前。 “我现在算是知道陆时砚在打什么主意。”女人突然发出一声嗤笑,语气嘲讽:“他以为他放弃了陆氏的继承权,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笑话。为了培养他,从小到大我们耗费了多少金钱心力?更不用说给他治眼睛,可以说没有我们就没有现在的他。他现在翅膀硬了,就像把一切都抛下不顾?想得倒美。” 沈南初垂着眼,看着无名指上闪烁的银光,突然轻声问:“陆时砚对您而言只是一项商业投资吗?” 听着女人冷厉的声音,沈南初完全能想象得到,在陆时砚的成长过程中,他的父母给予他的是怎样窒息的压迫。 有些父母的恶意是藏在骨子里,嘴上说着都是为子女好,实际上他们所给予的一切都掌刻在心里,早有了计量。 他们把子女当成一项投资的产品,回报率是他们唯一的度量衡。 女人声音顿住,似乎没明白她的意思。 “您评估他的方式,只是计算他给您带来的回报率、增值率,而不考虑其他吗?”车厢里只有她清浅的嗓音:“您怀胎十月生下他,不是因为他的身体里流着您的血液,不是因为他是您生命的延续,不是因为您爱他吗?” “你够了!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对他的感情?”陆夫人的声音陡然拔高,冷厉地瞥眼过来:“你觉得你爱他,你能给他什么?让他放弃自己家族的千亿资产,让他下半辈子穷困潦倒,活得像只下水道的臭虫一样,被人看不起?” 女人依旧傲慢,但情绪却明显被跳动了,语气里明显带出了怒意。 被她这般贬低,沈南初却并不生气,她唇边带笑,语气依旧不急不徐:“我确实不值一提,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您在意的那些东西,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她想起最初遇到陆时砚的那一年,他穿着白大褂,手臂夹着检查表巡视病房的挺拔身影,那样清清白白意气风发的姿态,现在想来,都仍旧让人心动。 至于他会不会被人看不起,医院里那些曾经受过他恩惠的病人自有答案。 她看向女人那双满含怒意的美目,轻声说:“您其实教出了一个好儿子,但您却不懂得珍惜他。” 这句话让女人的瞳孔骤然紧缩,她胸脯快速起伏,红唇微微颤抖,看得出气得不轻,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说出一句话:“沈南初,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嫁进陆家…” 话音刚落,沈南初那侧的车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拉开,紧随而来的是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她不需要嫁进陆家,她只需要嫁给我就行了。” ##第235章 以后我来爱你 沈南初被他拉出车外还有些发懵,直到陆夫人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陆时砚,你反了天了?!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面对陆夫人的怒火,陆时砚却表情如常,语气平淡的说了一句:“是您先违反约定的。” 一句话将陆夫人堵得哑口无言。 她站在那里,呼吸粗重地盯着对面手指交扣的男女,终于冷冷冒出一句:“我违反约定又怎样?我把她怎么样了吗?不过找她说了两句话而已…” “你平常跟人聊项目,也是这样没有契约精神吗?”陆时砚的声音冷沉地打断她的话,望过去的目光冰冷地仿佛看着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陆时砚,你就是这样跟自己的母亲说话的吗?!”陆夫人气得脸色发白,终于拿出她最大的武器:“你别忘了,我随时都可以捏死这个臭丫头和她的家人,你别逼我。” 男人眸中一瞬闪过厉色,薄唇微抿,握着沈南初的手也跟着收紧。 像是感觉倒了他的愤怒,沈南初朝他的方向微微贴近,另一只手覆在他冰冷的手背上,将他整个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 陆时砚僵硬的身子有了些松懈,他垂下眸子,纤长的睫毛遮蔽了眸中的神色,语气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我过来是要告诉您,就在今天下午,Stone Ventures已经成功收购了陆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以后陆氏我说的算。” 这消息来得猝不及防,陆夫人表情有一瞬的呆怔,立刻反驳:“不可能!” “您尽管去查。”他没有刻意渲染,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反倒更让人信服。 陆夫人还是难以置信,她脸色发白的问:“你之前不是不愿意继承陆氏吗?你想要直接说就好了,何必搞这种手段?” “我确实不愿意,我讨厌你们带着附加条件的任何给予。”陆时砚的回答十分平静:“我曾经以为只要放弃那些,你们就可以放过我,但我现在发现,仅仅放弃对你们是没有用的,只有掌握权力才能拥有真正的话语权。” “你…”陆夫人气得几乎说不出话,她感觉似乎又回到多年前,再次感受到陆时砚的反叛和不可控制,然而这一次,似乎比上次更加严重:“你为什么要这样?还有几天你堂哥就要跟方氏联姻了,现在传出这样大的股权变动,我们跟他们的合作还怎么进行下去?” 陆时砚抬起眼,看向对面那个给了自己生命的女人,语气里没有半点感情:“我的公司不需要任何无视人权的合作方式,我们之前的约定也到此终止。” “还有。”他停顿了两秒,继续说道:“您和父亲以后也不必呆在国内了。我在瑞士那边已经帮你们联系好了养老院,只要你们不乱跑,陆氏我会帮你们看好。” 沈南初还是第一次听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冷厉无情,仿佛对面的那个人是他最深刻的仇敌。 “你说什么?!”陆夫人脸色刷白,一双眼睛陡然睁大,眼球里的血丝爆开,一瞬间猩红。 “您已经听得很清楚了。”留下一句话,陆时砚便不再看她,牵着沈南初径直转身,朝着停在路边的另一辆车子走去。 “陆时砚,你这个不孝子!你的教养就让你这么对待你的父亲母亲…” 上了车,女人崩溃的谩骂仍旧隔着车窗传进来,她完全失去了贵妇人的优雅和矜持,凄厉的嗓音响彻夜空,陆时砚却像完全没听到一般,他有条不紊地帮沈南初系好了安全带,启动车子,打着方向盘便将车子开了出去。 她看着他,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极为平静。 沈南初却清楚的知道,他此刻能有多痛。 陆时砚从来不是冷情的人,而恰恰相反,他心中有许多爱。 他对自己的病人尚且有悲悯、有怜惜,更何况是对自己的亲人。 然而这些爱都在此刻被他全副隐藏起来,只露出自己的尖刺,朝着自己的血脉至亲身上扎去。 两个流动着相同的基因,本应是世上最亲密关系的人,却在此刻剑拔弩张,恶语相向,最终竟到了要舍弃对方的地步。 但他又有什么错呢? 有些人的爱就是有条件的,只在特定情况下产生,即便对自己的子女,也仍旧如此。 陆氏夫妇的过分自私与功利让他们永远没有办法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共情不了自己的孩子。 陆时砚一直在忍耐,也试图妥协过,然而他的忍让和妥协,得到的却是他们越加过分的步步紧逼,以至于他不得不走到他们的对立面,张开尖刺反击回去。 他从前没有得到过父母的爱,从此以后也下定决心,将他们永远摒弃在自己的生活之外。 然而,他那样柔软的内心,长出的尖刺也是双向的,扎向他们的同时,自己也被尖刺上的倒钩拉扯,同样的鲜血淋漓。 此时此刻,窗外快速闪过的光与影在陆时砚脸上快速交织变幻,眼瞳中似乎也有光斑在变幻闪烁。 沈南初忽然感到一阵温柔的牵痛,抬起手,轻轻捏住他的耳垂,指腹轻揉着,用自己的温度将那里的冰冷驱散。 车辙声中,传来她轻缓温柔的声音:“没关系,以后我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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