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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章 身上擦了什么,怎么这么香?
  沈南初被他的动作带得往前一个踉跄,膝盖便抵到了他的大腿上。
  男人两条有力的腿夹着她膝盖两侧,炙热的手掌贴在她腰后。
  他没有任何越矩的动作,只用自己劲瘦修长的四肢虚虚拢在那里,圈起的姿势让她有种无法遁逃的错觉。
  “陆…时砚…我在帮你吹,你别乱动…”这样过分亲昵的动作让沈南初有些不自在,她咬着唇,拿着吹风机的手不自觉抖了抖,声音因为紧张而逐渐有些变调。
  陆时砚应了一声,头却忽然低下来,高挺的鼻梁靠在她锁骨处似乎在嗅闻着什么。
  “身上擦了什么,怎么这么香?”
  男人的嗓音又沉又缓,说话间吐出的热息烫在她的皮肉上,混合着他身上那股洁净的气息,火一般燎过她的脸颊。
  沈南初呼吸一窒,脸顿时胀红,她紧张地咽了下喉咙,意识在吹风筒的嗡嗡声中,逐渐有些昏沉:“…什么?”
  手指拨弄着他半湿的头发,注意力却全在他靠近自己鼻梁上。
  陆时砚似乎还没发现,他离她高耸的胸口已经越来越近了。
  沈南初睡觉的时候不喜欢穿内衣,尤其是天热的时候,之前借宿时是不得已,觉得热也得捂着,但眼下陆时砚看不见,她便偷了懒,吊带睡裙里出了一条内裤,就什么也没有了。
  此刻他坐在床上,低头的高度刚好就在她胸部的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明明并没有碰到,但沈南初却忽然觉得衣服下的那两颗,竟毫无预兆的酥痒起来。
  她拿着吹风机,悄悄把身子往后仰,试图与他拉开距离,甚至刻意屏住呼吸,不敢让胸口的起伏碰到他一点。
  “嗯?是什么?香水吗?”陆时砚看不到她此刻的窘境,却对那股味道异常执着。
  他很早就发现她身上总有股诱人的甜香,有时是将熟未熟的蜜桃,青涩中带着丝清甜,有时又似熟烂的果实,甜到诱得人口齿生津。
  “…没有。”沈南初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她此刻反倒被他撩得气息不稳,竟觉得有些腿软。
  不知道陆时砚是不是故意,他的此时的嗓音尤其温沉,带着几分放松之后的慵懒感,听起来竟十分性感。
  灯光下,他整个人白的像是刚焯过水一般,整个人洁净到几近发光,微微抬起的黑眸里映出她的脸,那双无神的眼睛此刻看起来却晦暗到几近深情。
  沈南初心口一悸,忽然就觉得有些受不住。
  心跳失序,她害怕自己莫名急促的心跳声会被他听到,下意识将腰往后仰得更多,却没注意这样反倒把本就饱满的胸乳挺得更高了。
  “…没有么?”眉心微皱,陆时砚清隽的脸上露出困惑之色,显然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
  “可我确实闻到…”并不觉得是自己的嗅觉有问题,他想仔细再确认一遍,然而刚低头凑过去,嘴唇就突然触到一颗硬挺。
  “嗯…”沈南初也是猝不及防,身子重重一颤,刚刚被他碰到的乳尖瞬间就胀硬了起来,顶着薄薄一片衣料整个凸了出来。
  陆时砚顿在那里,他嘴唇明显动了下,搂在她腰上的手臂不自觉收紧,修长的手指掐在她腰上,难耐地摩挲。
  他垂着眼,滚动的喉结明显是在回味刚刚那一下。
  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的特殊触感。
  那种不同于正常皮肤的弹韧,只一瞬,便在他碰触到的唇瓣上留下一道灼烧般的酥痒。
  ##第117章 舔
  没有了吹风机的轰鸣声,房间里显得尤其安静,然而在这静默之中,却似乎还有有股看不见的火焰在燃烧。
  沈南初浑身发热, 咬着唇不太敢去看面前的男人,只磕磕绊绊地说了一句:“…头发吹好了…可以睡觉了…”
  陆时砚应了一声,却再次把头凑过来,高挺的鼻骨在她凸起的锁骨处轻轻蹭了蹭,他的表情近乎有些迷恋:“宝宝…”
  只是被他轻轻碰了一下,小腹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瞬间酸胀。
  沈南初喉咙一窒,绷紧的腿都忍不住夹起,巨大的心跳声中只听到陆时砚哑着嗓子问:“我刚刚碰到的…是什么?”
  他的嗓音比刚刚低了许多,尾音像是在沙石上磨过,甚至哑出几分暧昧的浑浊。
  那声音靠得那样近,像是直颤进胸腔里,沈南初扶在他肩膀的手一紧,一双腿几乎就要软下去。
  眼睛热得发胀,她快速眨动着眼睫,发现自己除了颤抖之外,竟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是这里吗?”陆时砚似乎也并不很在意答案,一边问,一边沿着她的锁骨往下蹭,边蹭还边轻轻闻嗅。
  他动作很轻,却也因为很轻,每一下都带来一阵湿痒。
  沈南初咬着唇,终是忍不住想往后躲,却被他箍在腰间的那双手臂死死扣住。
  陆时砚抱着她,声音从她胸前传来:“你还没告诉我,刚刚我碰到的是什么。”
  这让沈南初如何回答,只能叫着他的名字小声求饶:“陆时砚…不要闹了…”哽茤恏玟请连鎴e瞒升張??群駟??????????零??
  “宝宝,别怕…”陆时砚轻声哄她,高挺的鼻骨顺着锁骨往下,寻到一边隆起的温软,抵上去却是亲了一下。
  沈南初眼睫颤得更家厉害,已经有生理眼泪不管不顾的流出来。
  她下意识缩着身子,然而双臂夹紧的姿势倒把胸乳挤得越发饱满,早已硬挺的奶尖隔着睡裙硬出一个明显的轮廓。
  男人很快找到那颗挺翘的小芽,高挺的鼻梁才蹭过去,就听到她一声惊喘。
  “刚刚是这里…对不对?”他明知故问,一边说着还边用鼻头在那里轻蹭:“这里好香啊,就是我刚刚闻到的那个味道。”
  沈南初刚想说点什么,便感觉一片湿热隔着衣服覆在了她胀疼的奶头上。
  陆时砚隔着衣料含住那弹软的一颗,舌尖绕着那点凸起来回挑动,时而含上去轻吮,时而拉扯轻咬。
  胸乳被他吃得胀痒,她咬着唇克制喘息,手抵着他压下来的额头,软着嗓子低哼:“陆时砚…”
  这声音滴着水,在男人耳边绕了好几圈,根本就是诱人犯罪的前奏。
  陆时砚只觉血液里渴切的欲望被她瞬间放大,他发出一声低喘,径直将人抱到身上。
  脸全埋进去,在她娇嫩的乳肉上舔舐,隔着一层衣料,都能感觉到满嘴的香滑软糯。
  那股诱人的蜜桃香再次浸进鼻端,他难耐的轻喘,有力的双臂将她越抱越紧,嘴含着那半边乳肉大口大口的吞咽。
  舌头隔着被他舔湿的衣服,蛇一样绕着那颗翘起的嫩芽打转,直将那颗软粉撩得硬挺,直突突的从湿透的睡裙底下硬硬的顶出来,他才一口咬上去,重重的含嘬。
  “嗯啊…”沈南初跨坐在他身上,攀在他脖子上的手难耐的伸进他浓密的发丝里。莲载追新錆联细輑?0吧五??氿
  敏感的乳尖被他不停地吮吸着,陌生的酥麻的快意从胸前传至四肢百骸,她抓着他的头发,却止不住喘息,胸乳在强烈的刺激下高高仰起,倒把那颗浑圆饱满的乳儿送过去更多。
  “宝宝…好乖…”这个动作,让陆时砚越发血液沸腾,他搂着她的腰,俯身更深的埋进去。
  另一只手顺着她纤细的腰线往上,托住另一边乳肉下缘,收拢着五指将那团饱满全收拢在手里。
  ##第118章 磨
  胸前又胀又痒,一片湿热。
  沈南初跨坐在男人身上,仰着头,腰脊有一阵一阵的麻颤直涌上来,她喉咙发紧,喘息越来越不受控制。
  那猫叫似的嗓音,在这喘息交错的房间里,勾得人心越发心痒。
  陆时砚揉着她一边奶子,湿热的口腔裹着嘴里那一小颗弹润,舌尖顺着它凸起的弧度勾舔过去,撩拨一阵之后便含住它反复吮咬。
  奶头传来一股极大的吸力,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吸嘬的力道,似乎有什么东西真要被他这强烈的含吸下从身体深处涌出来。
  下腹处的酸胀变得越发汹涌,身下已有潮热漫出来,沈南初紧揪着手里的衣襟,双腿颤抖着夹着他的腰,还是忍不住喘叫出声:“啊…陆…陆时砚…”
  陆时砚含着那团乳肉从喉咙里应了一声,手从她腰后探下去,摸到裙下一片软腻的股肉。
  才揉上去,饱满紧实的股肉便充满整个掌心,弹性极好的将手指缝都挤满了,他抓着她边揉边掰,逐渐向她腿间靠近。
  修长的手指从她的内裤边缘挤入,直摸到那张湿腻腻的腿心,沿着那道狭窄的唇缝抚摸,他不敢用力,只用指尖挑着那两片紧闭的唇肉,来回拨弄。
  沈南初被撩得瘙痒不停,她扭着屁股,双手将他抱得更紧,胸前鼓胀的胸乳全挤到他脸上。
  陆时砚咬着她喂过来的乳肉,手指摸索着拨开那两片肥厚的唇肉,直探进那片湿热细嫩的肉缝里。
  里头如他记忆中的那般,温软滑腻,一股股汁水还在往外溢,很快便将他的手指淋得一片濡湿。
  指腹碾着那片腻滑爱不释手的刮过好几圈,又按住顶端凸起的小核温柔的快速碾弄。
  “嗯啊…时砚…别…”沈南初的喘息逐渐压制不住,胸脯剧烈鼓动,她颤着腰肢,瑟缩着抖动,抵在他腰上的腿本能夹得更紧。连傤追新請联细群???玖85?叭玖
  “宝宝…坐上来点…”陆时砚抓住她的屁股,将人托起一截又往自己的方向拉近。
  沈南初刚往下坐,就感觉底下肿硬的一大包。
  刚刚被他揉穴时,内裤也被拨到了旁边,现在那鼓囊囊的一大包隔着他的睡裤就这么又硬又烫的贴在她湿透的穴口处。
  一瞬间的硬胀滚烫,吓得她呼吸一窒,条件反射着就像躲,刚把屁股抬起来,就被男人按着屁股再次坐了下去。
  硬胀的硕物隔着裤子猛然顶到她的阴蒂上,沈南初呼吸一窒,腿已经一软,整个人软倒下去。
  满溢的汁水汩汩涌出,浸透几层衣料,直将男人的性器全给打湿。
  感觉道身下的湿热,陆时砚滚动着喉结翻出一声难以抑制的喘息,扣在她的腰上的手倏然收紧。
  他在她奶头上重重嘬了一口,才恋恋不舍地直起身,嘴唇在她耳侧喘息:“宝宝,帮我…磨一下…”
  声音带出的气流钻进耳朵里,他的声音低哑难抑,尾音带出的颤抖让沈南初呼吸一颤,小腹一酥,腿间又不受控制地吐出一泡黏稠的汁液。
  “唔…水好多…”陆时砚半眯着黑眸,腰胯微抬起,搂着她便开始动作。
  沈南初软着身子,手臂搂着男人的脖颈,屁股微微撅起,却是一下下的前后磨弄。
  隔着裤子,她都能感觉到他已经全硬了,硕大的性器撑得那条单薄的睡裤整个绷紧,每一次摩擦,坚硬圆润的头端都会撞向她凹陷的洞口,那强悍的架势几乎就要不管不顾冲进去。
  密密匝匝的快感朝着她汹涌而来,急喘变成嘤咛,双腿夹着他的腰,仍旧控制不住的颤抖。
  胸前被他吃舔过的衣料完全湿透了,这会儿被空调吹出的冷风一吹,却是刺刺的酥痒。
  男人的下颌贴在她头顶,难耐压抑的喘息性感撩人,沈南初一双眼睛像是泡在水里,她咬着手指埋在他怀里,小腹处一片痉挛,强烈的快感与空虚直冲上来,张开的肉穴没几下就被他顶到了极致。
  绷紧的屁股痉挛颤抖,她蹬着腿在他腰上挣扎,一大股湿液猛然喷出,将他的裤子湿了彻底…
  ##第119章 快要了她的命
  陆时砚被那股温热喷出一声急喘,扣着女孩挣扎不停的腰死死压在跨上。
  她痉挛得实在厉害,两条腿在床上乱蹬,屁股一下下的在他的性器上起伏碾压,挤得他充血的性器更加硬胀。
  “宝宝…”陆时砚滚动着喉结忍了一会儿,鼻端却忽然闻到一股诱人的甜腻。
  那味道比任何时候都要浓郁,从鼻腔里充斥进来,将他整个喉咙都熏得香甜。連溨缒薪請联係輑??灵九8?|扒??
  喉结连连滚动,他再没忍住,抱着她翻身压到床上,手寻着那两条细白的长腿,摸到她腿间。
  那里已经湿得不像话,刚碰上去便是一阵痉挛,越往那里靠近,香气越浓。
  陆时砚俯身而下,吻着手下滑腻的皮肤,一点点往香味最浓的位置靠近。
  “陆时砚…你在干什么…”沈南初这会儿缓了几分,低头就看到男人正埋在她身下,呼出的气息密密麻麻地扑在她的腿心,异常难耐。
  她抬起一条腿蹬到他的肩膀上,还来不及动作,身下已然一热,已经被他含住了腿心。
  沈南初双腿一软,咬着唇发出一声呜咽,腰脊处的痉挛又再次蔓延上来。
  陆时砚的舌尖挑着花唇,一点点往里探,舌面贴着她湿热的裂口来回挑刮。
  沈南初被舔得受不了,扭着腰想躲,他的动作却很快,明明看不到却能精准的扣住她,将人扯回去。
  没有视力之后,他的所有动作都靠摸索,像是用舌头探索她的身体,舌尖剥开阴唇便伸进来,沿着那片湿热舔过,直挑到顶端那颗凸起的肉核,才停下来。
  刚刚阴蒂已经被他揉过,此刻已经充血肿起,舌头往上一挑,轻易就能将它从肉唇中剥离出来。
  他覆上去,抿唇将它含进嘴里,只轻轻吸了一口,一股酥麻的电流立刻顺着血液往四肢百骸穿刺,瞬间便刺激得她绷紧了脚尖,整个腰背都高高抬起。
  “陆…陆时砚…不行…那里…”沈南初挺着一双被他舔得湿哒哒的乳儿,颤着身子在床上急促喘息。
  不是第一次被陆时砚舔,但他今天的动作也太细腻了,每一个步骤都像是探索一般,分成好几步反复重来。
  她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夹着腿,伸手难耐地去推他。
  然而陆时砚就像是知道了她的想法,舌头却在这时重重的挑到那颗翕动不停的小洞前,含上去竟是重重一吸。
  “啊…”沈南初瞪圆了眼睛,腰背整个绷直抬高,翘起的屁股倒是送到男人脸上,让他的动作越发顺畅。
  陆时砚捧着她一双颤动不停的屁股,舌头伸进那颗肉孔里抵着穴口处的软肉重重碾磨,拇指揉着凸起的阴蒂,嘴唇顺势含吸。
  沈南初的意识在这几个动作下倏然崩溃,蚀骨的快意如同倾覆的潮水,从身下快速涌来。
  全然招架不住,不过短短几分钟,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眼前再次炸开一片绚丽的白光,纤细的身子在绷紧之后倏然溃败。
  逼口如同失禁一般泄出液体,绷紧的脚趾蜷缩着,几乎要扣到床垫以下。
  “宝宝,喜欢吗?”陆时砚俯身上来,手指摸索着抚上她寒湿的鬓角,一边温柔地抚弄,一边柔声轻吻。
  沈南初睁开雾蒙蒙的眼睛,透过润湿的水雾看到男人清隽的脸。
  他的嘴唇上沾着不少汁液,眼角耳朵上都还有未褪的红痕,望下来的眉目间却是一片温柔。
  她抬手搂住他,半嗔半娇的说了一句:“我要死了。”
  刚刚那几次高潮真是快要了她的命,到现在沈南初还能感觉到自己未曾平息的心跳。
  听出她语气里的撒娇之意,陆时砚低下头轻轻笑了几声,“嗯,怪我。”
  即便只是开玩笑,他也习惯性哄她。
  沈南初忍不住抬起头,在男人湿润的嘴角咬了一下。
  陆时砚表情微怔,垂下的眼睫微颤,他顿了一会儿才问:“为什么咬人?”
  沈南初没应声,勾着他的脖子又靠上去,不轻不重的咬了几口。
  男人的呼吸逐渐凌乱,在她下一次再凑上来时,精准的擒住了那张嘴。
  他几乎是疯了一般在吻她,舌尖在她口腔里翻搅挑弄,近乎疯狂的含嘬着她的唇舌,高挺的鼻梁沉沉地压进她的脸颊里,唇瓣死死地在她的唇上碾磨。
  沈南初被他压进枕头里,胸腔里的空气似乎都被他吸走了,她整个人昏头涨脑,手勾着他的脖子越缠越紧。
  “进来…”她张开腿,膝盖抵在他腰侧轻轻摩挲。
  听到这句话,陆时砚发出一声激动的喘息,手已经伸下去,摸索着去探她的穴…
  ##第120章 像要被他钉死在床上
  找到那片湿热,他扶着肿胀的硕物,抵上去就要往里入。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哼,陆时砚就停住动作,不敢再深入,硕大的头端蹭着湿淋淋的穴口一下歪了出来。
  连续几次都是如此,沈南初被他弄得气喘吁吁,身下湿得厉害,她揉着他汗津津越发猩红的耳朵,轻声问:“怎么了?”
  “…是这里吗?”陆时砚不太确定,下面太紧了,插到哪里都像是进不去,看不到,又怕弄错位置伤到她。
  沈南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将人勾下来,仰头在他发红的眼皮上吻了吻。
  有些人招人喜欢,真不只是因为他长得好看而已。
  她笑了笑,手顺着他的胸口往下,贴着平坦的小腹直往下,握住那根胀得滚烫的硕大,在他低低的喘息声中她扯着他在自己张开的腿间缓缓滑动,直寻到那颗湿淋淋的洞口。
  “在这里…”握着他慢慢往里挤,硕大撑开的饱胀感让她声音颤抖,软腻的尾音几近诱惑:“陆时砚…进来…”
  陆时砚垂下的眼睫快速翕动,他微微喘息,手握着她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掌姿态迷恋而难耐的磨蹭。
  身下被她咬住的性器一寸寸往那片湿热里挤插,虽然看不到,但他却能清晰的听到她小嘴里发出的微喘声,以及她咬住自己正在张合夹弄的小肉穴。
  腰胯紧绷,他一只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硕大的性器从那片润泽的湿热中抽出一截,便毫无保留地顶插进去。
  只听到一声脆响,沈南初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一股强烈的酸胀感已从张开的腿间如同电流般汹涌流窜,蔓延至四肢百骸。
  “啊——”她瞪大了眼睛,那双被吃得饱胀的奶子高高挺起,张在他身体两侧的腿猛然绷紧。
  身体如同一根刚架到火上的烤肉,串在他肿胀的阴茎上被情欲炙烤得痉挛颤抖。
  紧窄的肉穴被男人的性器全然撑开,粉嫩的穴口张成了一圈透明的薄膜,艰难地裹在那根硕大狰狞的肉茎上,无意识的夹绞收缩。
  “宝宝,别夹那么紧…”陆时砚被她绞出一声低喘,阴茎被夹在她颤动的逼穴里剧烈弹动着,他握着那只手在唇瓣难耐地吻了好几下,才交扣着将她压进枕头里。
  腰背拱起,他半伏在她身上,低头重新贴上她的唇,腰胯也同时向外抽离。
  因为咬得过分紧致,茎身抽出时发出轻微的空气声,混着汁水摩擦的粘稠声响,听起来十分色情。
  他含住她伸出来呜咽的小舌,掌住她的腰肢往身下扯,腰胯绷紧同时狠顶。
  又是“啪”的一声重击,尺寸惊人的硕物尽根而入,硕大的圆头几乎顶穿她的宫口。
  “嗯…”沈南初被这一下撞得小腹胀麻,她发出一声哽咽,原本握着那根硕物的手下意识抵住他倾轧下来的小腹。
  然而根本也没来得及动作,男人再次向外撤离,巨大的性器抽出一截之后便对着她绞紧的蜜穴连续几下狠戾撞干。
  “唔...”沈南初像要被他钉死在床上,身子猛然一僵,眼神顿时失去了焦距。
  逼穴夹着那根大阴茎猛烈的收缩了两下,便是陡然崩坏,被撑开的穴口犹如鱼嘴,张合着向外喷射出一大股湿液,全淋在他堵在穴口的睾丸上。
  “唔...宝宝…”喷出的汁水刚好射进张开的马眼里,陆时砚被淋得头皮发麻,性器在她紧绞的蜜穴里激动的狂跳,生生胀大了一圈。
  他再也耐受不住,扣着她的腰臀抵在身下,劲瘦的身子半伏着压下去,硕大的性器从上往下打桩般地狠操。
  床榻在这般动作下凶狠砸向墙面,发出剧烈的撞击声,粗硬的阴茎在她高潮的蜜穴里抽插着,拉出一截又狠插回去。
  他的动作极为强悍,犹如一头正在捕猎的野兽,劲瘦的腰胯绷起有力的弧线,臀肌一下下收缩着往她身体里撞。
  沈南初哆嗦得厉害,身下被捅得一片酥软,没挨几下便痉挛着再次喷出汁水。
  意识涣散,她只是本能地将他抱紧,头埋进他温热的脖颈侧,低低的哼叫着,已然听不到任何声音。
  陆时砚却听得明白,她每一次呻吟都在叫自己的名字。
  “陆时砚…嗯啊…时砚…”
  声音绵软,腻生生的像被蜜糖泡过,只有在她嘴里,陆时砚才觉得自己的名字竟然这般好听。
  忍不住将人紧紧抱住,他倾轧下来,贴在她耳侧,边吻边喘息着叫出她的名字:
  “南初,我真的…好喜欢你…”
  ##第121章 变得越来越贪心
  沈南初下的都是加急的订单,快递第二天一早就到了货。
  接到收货信息时,她小心翼翼从床上爬起来。
  自车祸以来,陆时砚大部分的时间都表现得很淡定,甚至能冷静地开始规划自己的将来,但沈南初很清楚,他的内心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不为失明的事情受影响。
  这两天一起住,她才发现陆时砚现在的睡眠很不好,夜里总会惊醒,直摸到睡在旁边的她才平静一些。
  今天难得睡到现在还没醒,沈南初不忍吵醒他,动作也放得特别轻,就连锁门都是从外面用钥匙拧了锁扣才将门锁上的。
  快递网点离陆时砚住的位置不算远,她还顺道去菜市场买了菜,来回也才花了半个小时。
  大包小包拎上了楼,开门才发现陆时砚正满头大汗在客厅里摸索着什么,鞋都没穿,光着脚,表情看起来十分焦急的模样。
  “时砚,你在找什么?”沈南初一出声,他便转了过来,长腿朝着她所在的方向急急走过来。
  “小心…”眼看他要碰到地上那几个快递,她赶紧走过去,抓住他的手。
  “宝宝?”陆时砚抓着她,呼吸非常急促,连叫了几声:“宝宝…”
  “是我…你手好凉啊,起来很久了吗,怎么不穿鞋?”沈南初握住那只手,发现他一向温暖干燥的手掌此刻不仅一片冰凉,手心里还有不少汗。
  “宝宝…”陆时砚却没回答,只是抬手抱住她,脸埋在她颈侧蹭了好一会儿,呼吸才逐渐平缓。
  沈南初任由他抱着,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问:“是不是做噩梦了?”
  男人微垂的眸子眨了眨,许久才低低应了一声:“嗯。”
  算是,也不是。
  “…只是梦而已。”沈南初靠在他怀里,轻声低哄,不想他再回忆起那些不好的事情,因而她没问他梦到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我买了点好东西,要不要看?”
  陆时砚这会儿也平静了下来,直起身,点头的同时,手还摸索着去拉她。
  沈南初牵住男人伸过来的手,带着他走到沙发前坐下,又把快递全抱过来,一个个拆出来。
  “这个是可以报时的手表…”她把东西塞到他手里,带着他在那个手表上摸索:“按这里会报时,它是防水的,你以后每天把它戴在手上,这样随时都可以知道时间了。我还买了个整点报时的挂钟,一会儿挂到墙上…”
  “还有这个,以后你如果想做饭,就用这个。别用刀了,不安全…”
  “…还有这个。”沈南初最后拆开一个长条的盒子,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把东西递给他,小心翼翼地开口:“特意给你挑了根漂亮的,你摸摸,喜欢吗?”
  陆时砚接过去,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摸了一阵,动作渐渐慢下来。
  是根盲人手杖。
  怕他不开心,沈南初赶紧开口:“这个就是过渡用的…我相信,你的眼睛一定能好的…就是,这段时间,先用这个过度一下…”
  陆时砚听出她声音里的紧张,扯着嘴角温声道:“我知道,我很需要,也很喜欢,只是…”
  他抬手,朝她的方向伸过去,沈南初刚把手放到他掌心,就立刻被他紧紧攥住。莲栽追新錆连喺群??零??九????1叭??
  她顺着力道往前,便被他抱了过去,两条有力的手臂紧箍着她,男人再次倾身下来,贴在她颈侧轻轻叹了一声:“以后去哪儿,都先跟我说,好吗?”
  沈南初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刚刚进门时看到他那副焦急惊慌的样子,居然是在找她。
  “对不起,我刚刚是拿快递去了,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
  “不必跟我道歉。”她的解释很快被陆时砚温和打断:“我不是想要困住你,我只是…只是希望,你在离开前,都能跟我一声…这样就够了。”
  陆时砚以前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这么贪婪。
  他原本只想偷来几天与她单独相处的时光,但在相处之后却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贪心。
  她这样好,好到让他生出贪念,想要无耻的把她永远留在身边。
  难以想象,她离开的那天,他会变成怎样。
  只怕眼前的黑暗会更黑,未来都可能再也看不见曙光了吧。
  但如今的他又能如何?
  他没有办法留下她,只希望她在离开之前,能告诉他一声,至少在彻底坠入黑暗之前,还能有个与她好好道别的机会。
  ##第122章 为什么一开始遇到的不是她?
  听到这话,沈南初的心像是被根细小的针尖扎到,一瞬间疼痛又腥甜的滋味如血液涌上来。
  有种异样的情绪生出,她伸出手想将它捏住,但那种情绪仿佛一粒雪,还来不及仔细品味转眼就融化在掌心里。
  总感觉他说的不只是今天的事情,像是早已预料到与她终究会有场分别,也像是早已知道她是谁。
  沈南初贴在他怀里,眼睫轻颤。
  有些事情无法点破,即便明知道它已经薄得像张一碰就破的膜,彼此双方也得刻意避免去戳破它,因为知道,一旦戳破,便是一场翻天覆地。
  “…嗯,我知道了,以后去哪里都会先跟你说。”她坐起身,在他开口之前,抢先转移话题:“好饿了,先吃饭好不好?”
  陆时砚表情微顿,嘴唇轻抿,似把没说完的话都吞了回去。
  微垂的眼睫抬起,他很快换了表情,又是那副温柔轻和的模样:“买了什么菜,我给你做。”
  “还是我…”
  沈南初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先一步打断:“你不是给我准备了很多新工具吗?总得让我试试好不好用。”
  这话确实没法反驳。
  两人一起进厨房,沈南初还是坚持帮他把菜洗好。
  陆时砚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黏人,她洗菜的时候他便从身后贴上来,脸颊在她耳侧磨蹭,像只黏人的大狗。
  沈南初被他蹭得有些呼吸不稳,侧着脸想躲,但他很快追上来,灼热的呼吸撩得她一阵酥痒。
  “…别闹,这样…没法洗了…”小腹又酸了,昨晚刚被他填埋的部位又冒出酥痒来。
  隐隐的胀意甚至让她错觉他还在她身体里。
  昨晚胡闹太过,也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他弄得好凶,没几下就把她干到失禁高潮。
  沈南初后来几乎要晕厥过去,迷迷糊糊只能喘叫,连他说了什么都听不清。
  现在他这样热烫的再靠上来,呼吸撩弄,身体便又回忆起昨晚的快意,竟是有了反应。
  “嗯?那我帮你…”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掌握着她光裸的手臂往下滑。
  他一定是故意,速度放得极慢,一寸寸挪移,手臂上的每一处都被他的掌心贴近摩挲。
  那点点轻薄的手茧刮过细嫩的皮肤,留下一阵又痒又酥的触感。
  沈南初全身的鸡皮都冒了起来,手一抖,拿在手里的西兰花落回洗菜盆里,顿时水花四溅。
  “…弄湿了吗?”他低下头,嘴唇贴在她耳侧,低哑的嗓音带着某种暧昧的暗哑,仿佛在意有所指。
  沈南初小腹一酸,腿竟是软了,身子在他怀里晃了下,差点滑下去。
  “怎么了?”男人从身后将她一把捞起来,颀长的身子贴上来,将她压在洗手台前。
  墨黑的瞳孔低垂着,他贴过去,侧脸在她耳侧轻轻摩挲。
  想起之前,她借住在这里的时候,有次也是这样,她站在洗菜池前被他不小心吓到,也不知道怎的,性器就那么好巧不巧被她咬住。
  他那天硬了好久,那股热意怎么也消减不下去。
  似乎她天生就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哪怕意识与教养告诉他要远离,身体仍旧不受控制想靠近。
  为什么一开始遇到的不是她?
  如果他们能早一点相遇,那该有多好。
  ##第123章 她的美好
  “…不要闹了。”
  沈南初招架不住,只能开口求饶,男人应了一声,果然没再有其他动作。
  磕磕绊绊地洗完菜,沈南初把那些新工具拿进来研究。
  开始摸索时有些磕绊,她也不太懂,只能把说明书念给陆时砚听。
  好在他的悟性比她高得多,很快就掌握了技巧。
  一顿饭做下来,明显比上一顿好了许多,味道几乎跟从前一样。
  沈南初吃了一口,惊叹道:“太好了,这样以后你一个人也能做饭了。”
  听到这话,陆时砚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眼睫低垂,好一会儿才低低应声:“…是啊。”
  吃完饭,沈南初把那个整点报时的钟挂上墙后,又开始捣鼓那只盲人手杖。
  “今天天气很好,我们一起出去练练,好不好?”她牵过他的手,语气轻快地开口。
  陆时砚呼吸有些发紧,他能感觉到她的急切,似乎是在抓紧时间,想把一切都帮他安顿好。
  安顿好之后呢?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只是扯了扯嘴角,顺着她的心意回答:“好。”
  …
  这算是陆时砚出院之后第一次出门,以往最简单的路,在此时走起来,却是异常艰难。
  好在有她在。
  沈南初没有把他当成一个废人每一步都指点,只是站在身边温柔鼓励。
  “还有两阶台阶就到了…”今天是工作日,这会儿正是这栋居民楼里人最少的时候,整个楼道就他们两人,也不担心会有人围观议论。
  一路艰难下到一楼,以往不到一分钟就能完成的路程,今天却走了快五分钟,沈南初却十分夸赞:“很好啊,多走几次,应该能适应不少。”
  出门扫了辆小电驴,她载着陆时砚往城中村外走。
  秋日的阳光极好,即便眼睛看不到,也依旧能感觉到日光落在身上的直白暖意。
  沈南初车开的不快,却仍旧不忘嘱咐他:“还有段路,你抱着我。”
  刚说完,男人的手臂便从身后绕上来,颀长身子贴着她的背,下颌抵在她耳侧。哽哆恏纹請莲鎴e馒珄长??群4?六??0〇
  他比她高许多,又长手长脚的,此刻从身后抱上来,沈南初整个人几乎都被他拢在怀里。
  男人的下颌枕在她肩膀上,迎着风,甚至能听到他低低的叹息,以及身体贴在一起的细微摩擦。
  不知道是不是太阳太大,沈南初竟觉得自己快要燃烧起来,她咬着唇,没敢出声,红着脸没敢去看路人的目光。
  直开到了附近的江心公园,才把车停在路边。
  “到了。”陆时砚用脚帮她撑着地,沈南初从车上下来。
  风一吹,才发现身上竟起了一身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的。
  刚把陆时砚从车上扶下来,他的手便寻上来,牵住她。
  沈南初停顿了一秒,看着两人交扣的手掌,嘴角不自觉抿出笑,拿了东西就主动贴过去,手臂勾住他的胳膊一起往前走。
  为何配合陆时砚的动作,她走得并不快,两人挽着手臂,倒像一对结婚多年默契散步的夫妻。
  最近海城的气温回暖,公园里的广玉兰居然开了花,一朵朵白花像停在树叶上的鸽子,洋洋漂着香气。
  “就在这里吧。”她往周围看了一圈,把手杖拆出来,小心翼翼塞到男人手里。
  陆时砚握着那冰冷的木制把手,站在原地垂了垂眼睫。
  无论如何开解自己,当真正握住这根象征着失明的手杖时,那种失落到近乎难过的感觉还是非常强烈。
  一只温软的小手忽然覆上来,贴在他握着手杖的手背上重重握了下。
  “我还带了一样东西。”她语气轻快,近乎有些揶揄:“偷偷从你衣柜里拿的,你摸摸看。”
  另一只手上忽然抚过一条微凉的柔软,陆时砚愣了下,反手将那东西抓住,攥在手里揉了揉。
  是根长条状的带子,手感摸起来很熟悉,好像是…
  “你的领带!”沈南初给出答案,说完便把领带塞进他手里,她拿走那根手杖,转身站到他面前。
  “你帮我,把眼睛蒙上。”她抓住他的手,带他寻到自己的位置,又主动把领带蒙到眼睛上,让他帮她系上:“我也想学学用这根手杖怎么走路,我们一起。”
  听到这话,陆时砚却是顿住,他站在她身后喉结滚动,原本握着领带的手陡然攥紧。
  没帮她蒙眼睛,反倒是从身后将她紧紧抱住。
  “…怎么了?”沈南初背对着他,只听到他埋在她耳后的急促喘息。
  她能感觉到有种激烈的情绪正在他身体里燃烧,以至于他几乎站不住,抱着她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陆时砚说不出话,喉结重重滚了许多下。
  他想,上帝真是残忍。
  在让他见识到美好的同时,却又让他失去得到她的资格。
  “你不用学…”许久才发出声音,陆时砚努力抑制住喉咙里的痛意:“我自己可以。”
  ##第124章 终究会来
  陆时砚东西学得很快。
  几天时间,做饭已经不需要人帮忙,还能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用手杖学习走路也是进行得非常顺利,虽然上下楼走路依旧有些困难,但算得上卓有成效。
  有几次他让她帮忙把软件上那些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数据念给他听,沈南初才发现他居然在做金融投资。
  “你什么时候弄的这些?”沈南初只是好奇,之前不知道陆时砚还在搞这个。
  “…本来是想用这个给病人筹些医疗费的。”他解释道,微垂下眼睫,表情又显出几分失落:“现在…怕是得用来谋生了。”
  看着上面那串令人乍舌的数值,沈南初倒是觉得挺好,至少他还能有别的手段谋生。綆茤?玟綪连细?靈叭
  这大概也算是善报的一种。
  好在,老天没把他的路全给堵上。
  “看来,那一个月的《货币金融学》没有白念。”她用开玩笑的方式开解他。
  陆时砚闻言,情绪果然轻松起来,抬手将人搂过来,他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压低了声音问:“好像赚得比当医生多些,过两天我们换个房子住吧?你喜欢住哪个小区?”
  这几天他们很少出门,不只是因为他不方便,他也能感觉到沈南初在有意避开其他邻居。
  毕竟这里的人都知道他以前的女朋友是叶桐,沈南初和叶桐再怎么长得像,别人又不像他眼盲,青天白日的还是能分辨出来。
  虽然他现在跟叶桐已经没有关系了,但也不想她被那些闲言碎语困扰,本来就想换房子的,不如这会儿索性直接换掉。
  沈南初闻言却默了默,开口道:“再说吧…刚刚适应这套房子,如果这会儿换房,你又得适应一遍…”
  陆时砚垂了垂眼,还要再说什么,她却忽然吻上来。
  嘴唇贴着他的唇瓣轻轻吮了一口,麻麻的痛感一瞬间变成烈火,全往身下涌去。
  她难得这样主动,陆时砚全然招架不住,呼吸发紧,抬手便将人扣住,倾身吻了下去…
  …
  收到叶桐消息是在半个月以后的一天下午,发过来的信息寥寥几句,信息量却是十足。
  叶桐已经在京市找到了陆时砚的父母,现在已经抵达海城机场,几人正驱车往城中村赶,让她赶紧先把自己的痕迹收拾一下,他们马上就要到了。
  看到这条信息,沈南初仰头看着搂着自己,对一切还浑然不知的男人。
  陆时砚下颌还抵在她头上轻轻摩挲,他低垂着眼,正听着手机里语音念的财经新闻。
  似乎感觉到她在看他,男人垂下眼,贴在她耳侧轻声问:“是不是吵到你了?我关掉?”
  “没有。”沈南初晃了下脑袋,下意识把自己的手机息屏,又转头去拿他的手机:“我帮你设置每日新闻好不好?这样你每天准点都能听到了。”
  陆时砚低低应了一声,又听到她说:“对了,我上次看到有款专用的金融分析软件,帮你下下来了,你试一下,好不好用。”
  “…我上次用过了,很不错。”
  “…哦。”沈南初愣了下,又仔细想了一圈:“还有那个带刻度的杯子,你根据刻度倒,以后水就不会满出来了…对了,还有那个…”
  她絮絮叨叨嘱咐了许多,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陆时砚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转头看他,却见男人靠在沙发上,微垂着眼,嘴唇紧抿,脸色在灯光下看起来似乎还有些苍白。
  他沉默不语,只是摸过手机,关掉了还在播报的新闻,低头的时候,眼睫落下阴影将他眼底的情绪遮蔽得干净:“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
  沈南初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有多暴露自己,她默了片刻,上前抱住他,好一会儿才艰难开口:“我一会儿要出去拿个快递,你一个人在家…等我,好吗?”
  陆时砚突然深吸一口气,喉咙却仍旧在一瞬间窒哽,吸进来的空气仿佛带着芒刺,瞬间将他的五脏六腑扎得鲜血淋漓。
  喉结动了几下都没能发出声音,他睁着空茫的眼睛朝她看去,内心有个一万个声音在疯狂叫嚣,几乎崩溃。
  他知道这天终究会来,只是没想到,来的时候竟是这样痛…
  ##第125章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嘴唇颤抖着张合了几下,喉咙里全是辛辣的腥甜气。
  “可不可以…”陆时砚艰难吐出声音,胸腔剧烈起伏,似有无数情绪在他体内翻涌,几乎压制不住。
  最希冀的那句话几乎脱口而出,却在最后一刻还是改变了问题:“…你会回来的,对吗?”
  我可以等到你的,是吗?
  他紧攥住她的手,长指紧扣住那截温软,好像如此就能把她留住。
  就像明知道这个问题有多么空乏无力,明知道她的答案不可能是他希冀的那一个,他仍旧抱着那微薄的希冀问出这唯一可以出口的问题。
  沈南初垂下眼,视线落在男人攥着自己泛出青色血筋的白皙手背上,许久没有说话。
  他的手掌温暖,哪怕再用力也会克制着不让自己弄伤她。
  冰封了许久的心,突然就软了,沈南初能清晰的感觉到某种情绪正从他紧攥着自己的手掌传导过来。
  那东西越积越多,倾斜着即将要翻出来,像是崩塌的山体或是爆发的洪水,瞬间淹没理智。
  她在沙发上坐起身,双手切切捧住他的脸,那句话应承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
  却见男人翕动着眼睫也急急朝她望过来,然而失去了光明的那双墨黑的星眸,无论如何努力,却始终不能准确对上她的视线。
  看着眼前这双空茫的眼睛,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卡在沈南初的脖子上,逼迫她将那句话生生咽了回去。
  手指摩挲着他清瘦的脸颊,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即便知道他看不见,也仍旧扯出一抹笑,随后低头在他眨动的眼皮上轻轻印上两个吻。
  她告诉他,也告诉自己:“陆时砚…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伍扒九
  贴上去的一瞬,有咸湿的海水漫上来,将两人都溺进其中。
  下楼的时候,沈南初才发现今天是阴天,半月来难得秋日的晴朗终于也在今日走到了尽头。
  风带着海城特有的咸湿的空气一起涌到脸上,冷冽的,夹着降温后的小针,刺得人脸颊辣辣的疼,尤其是刚湿过的那块,几乎像是被刀割过一般。
  她站那扇墨绿色的铁门前,身子竟是被吹得晃了晃。
  捂了捂脸颊,将手里那串挂满琳琅挂件的钥匙放到门边的一个花盆后,她终于将空空的两手揣进衣兜里。
  什么都没带走,什么也都没留下。
  刚走两步,就遥遥看见一辆车标铮亮的迈巴赫从电线交错的拐角开过来,矜贵流畅的车身将这条破旧的街道衬托得越发老旧不堪。
  沈南初快速闪到角落,很快便瞧见那辆车停在了她刚刚站立的那栋小楼前。
  车门打开,穿着鲜亮的叶桐笑盈盈从副驾驶上下来,还不及关门,先转去给后座人开门。
  她似乎比之前瘦了些,脸上化着精致妆容,倒看不出气色,只是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似提前演练过,姿态优雅得像个大家闺秀。
  沈南初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恭谨有礼的模样。
  不得不说,在表演这方面,叶桐有着十足的天赋。
  有野心的人从来不缺乏驱动力。
  一个美妇人从她打开的那侧车门下来,另一边则下来个中年男人,光看两人穿着都知道身价不俗。
  那妇人抬头看了那破败的小楼一眼,低头似在抹眼泪,保养得宜的脸上能看出几分与陆时砚相似的痕迹。
  叶桐很快上来挽住她的手臂,低头贴在她耳侧絮絮说着什么,妇人似被安慰,轻轻点了点头,便跟着叶桐一起进了小楼。
  沈南初看着那扇重新阖上的门,重重抿了下唇。
  她告诉自己,这样就够了。
  至少陆时砚的父母看起来还是很担心他的,他们比她更有能力,也更有资格照顾他。
  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本就不该进入他的生活,既是一场错误的进入,也该学会适时离场。
  沈南初垂下眼,知道自己应该走了,脚却像被牢牢钉在地上,一步都挪动不得。
  眼睛只盯着那扇门,或是遥望上去,去看那扇存在却其实并不能看到的窗。
  她好像在发呆,又似乎并没有,直到一只手忽然从旁边伸过来,一把搂在她的肩膀上…
  ##第126章 失了魂
  “怎么不接电话?”
  熟悉的嗓音传来,肩上突然的重压终于让沈南初游荡出去的灵魂回归本体,她茫然眨了下眼睛,才慢慢把头扭过去。
  “怎么这副表情?不开心?”谢恒衍盯着她,缓缓皱起眉。
  “没…”沈南初想深吸一口气,呼吸时却发现胸口扩张时竟有微微的痛感,只能努力挤出笑,尽量用往日的语气平和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谢恒衍挑起眉,嘴角咧出一个神神秘秘的笑:“过来看戏啊。”
  什么戏?谁的戏?
  沈南初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懒得问,此刻的她对一切都失去的兴趣,提不起精神。
  “你车停哪?”
  谢恒衍指了个方向,她便转过身,游魂似的走过去。
  “欸,这就走啦?”谢恒衍回头看了看那栋小楼,明显有些恋恋不舍。
  准备了许久的大戏,就等着今日开场,现在走是不是有点够不划算?
  回头却见沈南初已经站到车边,拉着那扇被锁起的车门,他叹了一声,只能跟过去。
  算了,不管他们在不在,反正戏都会开演,更何况最重要的观众也不是他们,少的不过是些仪式感罢了。
  他拿出遥控解开车锁,没等走到车边,女孩已经率先坐进去。
  “…想去哪儿?”谢恒衍打开车门也跟着坐进去。
  沈南初枕着脑袋,歪在座椅上,眼睛遥遥望出去,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随便。”
  随便哪里都行,只要不在这里就好。
  “要不去我那里吧?顺便把机票订了,我们过两天一起回老家。”
  其实是个好提议,但沈南初却觉得很疲累,只想自己安安静静地呆一会儿:“不用了,我回我那里。”
  “…你还是别住那里了吧。”谢恒衍挠了下头:“叶桐不是知道你的住处吗?我怕她会过去找你。”
  沈南初却是冷嗤了一声,低低回了一句:“让她来。”
  谢恒衍顿了下,斜过眼偷偷打量她,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这几天你跟那个姓陆的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闻言,沈南初眼睫微不可察颤了下,撑在脑后的手突然攥紧。
  她盯着窗外无人的街道,面无表情地说:“开你的车。”
  谢恒衍抿了下唇,终于发动车子,打着方向盘把车子从隐蔽的角落里倒出来。
  边倒还边瞄着后视镜叨叨:“我看你不像是被欺负了,你像是失了魂,三魂丢了七魄,人都要没救了。让你回老家了,就是不听劝…”
  沈南初没应声,她的注意力显然也不在谢恒衍的话上,只盯着窗外破旧的街道发呆。
  城中村街道狭窄交错,车子开得缓慢,车外交错的电线如同盘踞的蛛网,密密麻麻将她整个都缠住了。
  她握着自己的手腕,感觉那一圈皮肉还在发紧热胀,好像还有只手紧攥在那里。
  沈南初清晰的记得她转身时身后的痛喘,也记得他握住自己时压抑的颤抖,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甚至听到他在叫她的名字。
  南初…
  沈南初…
  口腔里又有一股咸湿冒上来,那股溺在身上的海水从来不曾消退。
  南初…南初…
  幻想中的声音变得越发清晰,遥遥的,却每一次都能钻进她的胸腔里,汩汩流血。
  沈南初身体微微颤抖,大脑似乎开始缺氧,她在位置上坐立难安,辗转反侧,动作大到连旁边的谢恒衍都感觉不安。
  “你怎么了?不舒服啊?”谢恒衍不住扭过头看她,表情担忧:“要不要去医院?”
  沈南初呼吸急促,她不断往后视镜看去。
  然而镜面上除了身后那排相似的绿色铁门之外,什么也没有。
  她重重闭上眼,告诉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但那个声音却越来越清晰,几乎就近在耳边。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终于转头向谢恒衍确认。
  “听到什么?”谢恒衍满脸迷茫,甚至降下车窗往外探了下头,然而除了呜呜的风声之外什么也没有。
  沈南初终于消停了,她靠回椅子上,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怎么会觉得陆时砚会追来?
  他现在该是忙着跟家人团聚,即便没有,他的眼睛也没法让他追出来,更何况,也许他根本也没有认出她来,又怎么可能在大街上叫她的名字?
  车子从狭窄的村道绕出来,开到绕城的马路上,从这里能看到陆时砚楼下的那个小广场。
  她下意识回头,想再看看那栋小楼,视线转过去的一瞬瞳孔却猛然收缩。
  目光所及之处,一道清瘦颀长的身影正从那个小广场里跌跌撞撞地跑出来…
  ##第127章 唯一的光
  门关上的声音其实很轻,但陆时砚就是能感觉到,屋里的空气在那一瞬重重的颤了一下。
  眼前的黑雾越发浓厚,漆黑没有边界,整个人仿佛坠进一个与世隔绝的深窟里,安静、黑暗、没有尽头。
  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从来不知道,这房间居然这么阴冷,冷到他控制不住要颤抖。
  陆时砚甚至开始懊悔,懊悔自己刚刚为什么没有开口留住她,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顾虑?
  也许他真该像她说的那样,自私的开口求她留下来。
  他可以告诉她,他会努力赚钱养她,会学着用手杖走路,会用她买给自己的一切辅助工具,每天给她做饭,帮她收拾房间,不会让自己成为她的负担…
  为什么他刚刚没有这样说?
  也许她听到这些话,就不会走了。
  这么一想,懊悔便成了一只抓手攥住了心脏,一时让他喘息不得,慌张又悲伤。
  陆时砚呼吸急促,扶着沙发踉跄站起身,他光着脚,在空荡的房间里踱步。
  然而不是碰到了桌子,就是撞到了椅子,东西跌落乒乓乱响,小腿和膝盖被磕得生疼。
  这几日都顺畅的步调,不知道为什么又变得这样艰难。
  她会回来的,她不是去拿快递吗?
  只是拿个快递而已,很快就回来了,等她回来,他一定要紧紧抱住她,埋在她颈间告诉她,下次出门,一定带自己同去,这个房间太冷,他没办法离开她一分一秒。
  他强迫自己这样想,因为只有这样想的时候,心才不至于那么痛。
  果然,耳朵捕捉到门外细弱的金属撞击声,钥匙扣与各种吊坠碰在一起发出的熟悉声响。
  陆时砚转过身,没有焦距的眼睛死死盯着声音响起的方向。
  她回来了!
  锁芯咬合转动,发出的每一个声响都似重锤敲击在太阳穴上,突突作响。
  从没觉得那扇门打开的时间是这样漫长,他迫不及待走过去,脚趾无意间踢到了旁边的桌子,绊得他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钻心的疼痛也顾不上,陆时砚伸手胡乱撑住自己,两步跨到门前。
  门板打开,来人显然没想到会有个人站在门后,吃惊得倒抽了一口气,回退两步几乎跌倒。
  “…时砚?”
  这个声音如同高悬在头顶的铡刀终于落下,斩了他一个身首异处、鲜血淋漓。
  陆时砚苍白着脸,脚上的剧痛瞬间化成利刃,将那颗心也扎出个血窟窿。
  “你怎么站这儿?你鞋子呢?”女人的声音很温柔。
  跟她很像,但陆时砚就是能瞬间辨认出两人间的差别。
  不靠嗅觉,不靠其他五感,而是一种本能。
  这一刻,陆时砚终于意识到,此前所有的希冀都成了妄念,那点点微薄的可能也被斩断了。
  她真的走了,再不会回来。
  “时砚,我刚刚下楼碰到两个人,他们说要看你,现在就在门外,我让他们…”
  陆时砚根本也没注意叶桐再说什么,他的头似有千斤重,后背密密匝匝全是冷汗。
  眼前的黑暗浓得不见尽头,耳朵里只听到汩汩的流血声,整个人仿佛被霜雪冻住,冷到蚀骨。
  “时砚,你有在听…”叶桐见他没反应,抬手扶再他的胳膊上。
  陆时砚却是一下将她甩开,表情漫上一股厌恶的神色,仿佛刚刚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南初呢?”
  他终于开口,说的话却让叶桐一愣:“…什么?”
  男人的声音太过沙哑,以至于她一时没听清,心思也还在门外的陆振川夫妇身上,就想着赶紧说服陆时砚将人迎进来,开始这段最期待的父子团聚亲情大戏。
  “南初,沈南初在哪?”陆时砚面色冷峻,盯着她的那双眼瞳因为没有焦距而显得尤为可怖。
  是她把南初换走的,那她一定知道南初在哪儿。
  叶桐这回是听清了,心却是猛的一跳,她脸色大变,还来不及思考,嘴上已经急急说道:“时砚,你说什么啊,什么南初?这几天都是我跟你在一起,你搞错了…”
  “我不要听你废话!你把南初藏哪去了?她是不是在门外?还是在楼下?你把她叫上来,你把她还给我,你想要什么都随你,我只要她,别的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你把她还给我…”他像是犯了癔症,嘴里说的都这番话。
  叶桐脸色难看,她从没见过陆时砚这个样子。
  他从来对谁都是淡淡的,情绪似乎根本不会起伏,以至于她以前总喜欢跟他吵架,因为只有吵架的时候,他脸上才会出现其他的神色。
  但此刻的陆时砚脸上全是彷徨无助,恳求哀切…陌生的像是另一个人。
  沈南初,她干了什么?她这几天背着自己都干了什么?!
  叶桐心突突直跳,她重重咬住唇,一种被深切背叛的恨意涌上心头,让她几乎控制不住要质问出声。
  但她深知不是现在,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时砚,你真的搞错了,南初早就回老家了,她不在这里的…”
  然而这安抚的话却瞬间将陆时砚刺激得双目赤红,他发出一声痛喘,人已经冲了出去。
  他在黑暗中狂奔,顾不上其他,周围是呱噪的尖叫与急吼,身体在突然的失重之后重重栽倒。
  完全不知道疼,也顾不上分析自己此刻是站在哪里,该往哪里走才是安全,只是爬起来,朝着眼前的黑暗狂奔。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想找到她,找到自己唯一的光。
  ##第128章 一颗真心
  沈南初看着车外的陆时砚一路狂奔。
  他光着脚,一路跌跌撞撞,却也不知道为什么能跑得那样快,仿佛慢一步就要错过什么,失去什么。
  沈南初看他撞倒几个人,惊险避过几辆车,却始终没有减缓速度,全然没有顾及。
  世界在他面前似乎再无阻碍,他似有一个非来不可的理由,凌乱的奔走,不在乎任何后果。
  “停车,快停车!”沈南初完全没注意自己是在尖叫。
  谢恒衍被她吓了一跳,慌慌张张踩了刹车,引得后面一阵震天的喇叭声。
  “你干什么,这里是大马路!”看她疯了一样去扣车门,谢恒衍慌忙将人按住。
  “他这样会出事的!”沈南初扭着脖子,眼睛死死盯着窗外。
  陆时砚还在跑,他真是疯了,眼睛看不到还往车流湍急的马路上跑!
  他明明知道那条路上的车开得有多凶,每次出门都特地嘱咐她离那条路远点,怎么自己还偏要往那里跑?!
  谢恒衍这会儿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也是脸色难看,顾不上身后的鸣笛声,正要把门锁打开,目光触到陆时砚身后追上来的几道身影,动作却堪堪停住。
  “谢恒衍,你开门啊!”眼见门锁拧不动,沈南初抬手便要自己去按。
  “你等等。”谢恒衍一把将她扣住,冷声道:“已经有人去了!你别去!”
  好戏要开始了,她这会儿过去岂不是要被抓个正着?
  沈南初回头去看,果然看到那对夫妇带着司机从后面追上来,几人堪堪在路口将陆时砚拦住,三人抱住发了狂的他,总算没出大事。
  “你看,他好好的,我没骗你吧?叶桐也在,还跟出来了,这下好了,总算没白跑一趟…”
  谢恒衍在跟她说话,但沈南初却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被几人合力制住的男人,看着他苍白的脸,猩红的眼,还有那张不断张合的唇。
  她知道他在叫什么。
  南初…
  沈南初…
  每一句,都在叫她的名字。
  陆时砚真的早就认出她了。
  心瞬间揪痛,他这样不管不顾,毫无保留的跑出来,竟真是为了找她。
  人生中让她触动的时刻也有许多,但没有一刻比得上陆时砚跌跌撞撞奔向她的这一刻。
  这个向来清冷温润,做事永远有条不紊的男人,却在此刻不计后果,不管不顾,只为捧着一颗冒着热气的真心,送到她面前。
  “看,快看,后边。”胳膊被谢恒衍捅了捅,沈南初勉强把视线从陆时砚脸上移开。
  追在后面的叶桐脚步越来越慢,她捂着胸口开始大口喘气,脸色是粉底也遮不住的灰白,没一会儿就突然瘫倒在地,不知道是冷还是疼,身体怪异而扭曲,在地上不断抽搐着。
  周围人面露惊恐,却又都围上来看着她,蠕动的嘴唇嗡嗡议论,伸出的手指指点点。
  直到看到她开始弓着身子,卑微求着让人给她再吸一口,一众人恍然大悟,原本的同情转瞬变为厌恶,有些人脸上甚至露出看热闹的兴味盎然,甚至开始掏出手机录起视频来。
  毕竟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这种机会,看一个精心打扮的漂亮女孩,青天白日的突然躺在地上发起毒瘾抽搐不能的景象。
  原本要叫救护车的改成了报警,陆时砚的父母也明显呆了一瞬,很快便跟着司机一起扯着陆时砚远离了人群,看向叶桐的表情明显变了味。
  “叶桐不是最要脸,最爱演吗?”谢恒衍哈哈大笑:“现在好了,让她演个够,看以后哪个豪门敢要她。”
  沈南初看着眼前荒唐的一幕,曾经最期待的毁掉叶桐的这一刻真正到来时,她发现自己竟没有半点报复的快感。
  整个人都是空蒙的,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视线里只剩下车窗外,那一道颀长清瘦的身影,以及他眼睛里流出的咸湿海水…
  ##第129章 你爱上他了
  直到车子开到小区,沈南初都没说一句话,谢恒衍的兴奋也在她的一路沉默下荡然无存.
  将车停在楼下,他降下车窗点了根烟:“这边的事算了了,叶桐那个样子不在戒毒所呆个一年半载的怕是出不来,网上视频也传遍了,别说是陆家,以后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人家要她,生活算是全毁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是不是该回家了?”
  沈南初沉默着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呆愣的样子,有些神魂不附。
  谢恒衍敲了敲烟灰,掏出手机,边翻边道:“那我订票吧,咖啡厅那边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我们明天一起回去…”
  “你先走吧,我还不回去。”沈南初硬邦邦把他的话截断。
  “为什么不回?!”谢恒衍吸了口烟,斜眼看她:“等叶桐回过味来很快就知道是我们做的局,她清楚你住这里,到时候一定会找过来的。”
  “我怕她吗?”沈南初斜瞟了他一眼,满脸不屑。
  叶桐找来更好,最重要的事情她还没做。
  见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谢恒衍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机丢回口袋里。
  他闷头抽烟,车厢里便没人再讲话,只有烟雾飘荡,憋的闷人。
  “我上去了,你回去路上小心。”沈南初嘱咐了一声,打开车门,抬腿便要下车,身后一句话却是将她的动作打断。
  “你爱上他了?”
  她握着车把的手一紧,整个人像是被捏中了七寸,僵在那里。
  “你爱上那个姓陆的了。”
  这句不再是问句,而是直接给她下了一个确切的结论,像是医生看诊,一眼瞧出她怪异的根源。
  沈南初嘴唇动了下,下意识想否认,但不知道为什么,喉咙里一阵窒哑,竟是没能说出话来。
  回应的时间就是那么短,一旦错过,再怎么否认就都成了强词夺理的借口,索性不再说话。
  但谢恒衍却不肯轻易放过她,毫不顾忌地又往她心窝里戳了一刀:“你跟他不是一路人。你知道他什么出身,之前就算了,他父母现在找来了,你觉得你们还有可能在一起吗?”
  “别忘了,你可是以叶桐闺蜜的身份出现的,你怎么勾搭他们儿子的,人家一查就能知道,能把你往好里想?这种豪门,本就不是我们普通人能企及的,印象分再没有,想进去更是难如登天…”
  字字珠玑,一针见血。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她占着叶桐闺蜜的身份,必然会在陆时砚父母那里得到与叶桐相似的评价。
  他们现在怎么看叶桐的,也会怎么看她,也许还会因为她对陆时砚的勾引,而得到更糟糕的评价。
  评价一个人的标准如此浅薄,沈南初很早之前就见识过了。
  哥哥去世的那几年,外面的人对他的评价最多的是:一个为女人自杀的窝囊废。
  那些人甚至没见过他,更没跟他相处过,只是看了一则新闻,根据几行字的报道,就给他下了这样的评判。
  陆时砚父母会怎么想她,沈南初当然预料得到。
  她以前是不在乎的,因为对陆时砚没有想法,她只是想利用他,把他当作一个报复的工具,当然不会在乎工具怎么想。
  但现在呢?
  当她看到他全然不顾的向她奔来时,当她看到他胸腔里那颗刻着她名字的炙热真心时,她还能做到无动于衷吗?
  …
  海城的雨接连下了几天,细细密密,气若游丝,将整座城市都包裹进冬日的灰蒙中。
  朗日的秋天毫无预警的结束,透骨的冬季紧随而来,没给这座城市留下一点喘息的时间。
  沈南初半死不活地躺在出租房的床垫上,头枕着胳膊,看着窗外绵绵的雨丝发呆。
  那天在车里的谈话无疾而终,为避免被叶桐的事情牵连到,谢恒衍已经先一步回老家了,整座城市似乎就剩她一个。
  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她还记得谢恒衍离开时看她的眼神。
  他觉得她没救了,其实沈南初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留在这里干嘛呢?等谁?
  叶桐吗?
  她现在一时半刻怕是脱不了身,若想给她答疑解惑,落井下石怕是要等得够呛。
  陆时砚吗?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了快一周,他怕是早被自己父母带回了京市治疗了吧。
  这座城市已经没有他了。浭多恏玟請联鎴e蛮甥漲q?裙駟叁??凌凌三
  每次一想到这里,沈南初就觉得胃里的那块石头又沉了一点。
  大概是提到了胃,房间里居然响起一阵肠鸣,忘记多久没吃饭了。
  她明明是大仇得报,怎么搞得好像自己才是当街被抓的那个?叶桐若在里面知道,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这么一想,沈南初觉得这样不行,起码得精神点,这样才能在叶桐出现时可以肆无忌惮的嘲弄她,讽刺她。
  终于从床上爬起来,换了身衣服,才拿伞下楼。
  刚到楼下,雨势就变大了,漫天冰冷的雨帘如落珠,像一场围猎。
  沈南初在一楼门廊处瞪着眼睛站了好一会儿,终于在肠道空寡的蠕动声中被逼着走了出去。
  人为什么一定要吃东西才能活?
  她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撑着伞在湿哒哒的地面行走,转过拐角,余光不经意间瞥到小区边的市政小花园里有道颀长身影。
  那人的脸被梧桐树的树干挡着,堪堪露出一截手臂,但因为肤色特别白,在那丛被雨淋得越发浓墨重彩的树影间显得尤其显眼。
  这样冷的雨,那人就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伞也不撑,雨也不挡。
  沈南初觉得怪异,后退了两步,探头从树干间隙望进去,一眼就看到那张干净如清泉的脸…
  ##第130章 温柔最是致命
  亚热带的城市,哪怕冬天也是绿色的。
  男人就站在那一丛丛被雨水浸透的绿色中,低垂着眼,一动不动。
  他这次终于穿了鞋,但整个人也完全被雨水浸透了。
  像是刚从哪个水潭里爬上来,因为泡得太久,皮肤白到没有一丝血色,垂在额前的黑色发丝一缕缕的,滴下的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骨滑至瘦削的下颌处,直淌下来。
  他安静像是一座孤岛,周围是涨满的海水,整个人都溺在其中,唯有她送的那只手表,被他紧紧捂在手里。
  沈南初握着伞的手不自觉攥紧,压在胃里的石头沉沉坠下,竟有一种辛酸漫上来,喉咙里全是苦涩。
  她踩着湿透的路面走过去,再没有心思计较路上的水坑。
  直到站在他面前,沈南初才发现,自己这些天对他竟是无比的想念。
  他澄澈的眼睛,温热的手掌,清冽洁净的味道…每一样都清晰无比的印在她脑子里。
  雨伞挡住头顶落下的雨滴,伞面砸出的声响让男人满是水雾的眼睫动了动,他眨着眼睛,似想将眼前的黑雾驱散,然而那双清亮的黑眸却依旧找不到焦距。
  “…陆医生。”沈南初将伞撑到他头顶,看着他迷蒙地表情,轻声开口。
  不再是模仿任何人语气的“时砚”,她回归了本真,使用了这个原本对他的称呼。
  陆时砚胸口重重起伏,他眨动着眼睫,喉结剧烈翻滚,好一会儿才哑声开口:“南初…对不起…”
  沈南初的心重重一颤,她做了许多预想,却没料到他说出的第一句,竟是这句话。
  他有什么可向她道歉的?
  明明是她在利用他,伤害他。
  “你曾经说,希望我能自私一点,当时听到那番话,我其实很惭愧。”他垂下眼,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表情寂然又生怯:“我早就知道代替叶桐照顾我的人是你,但因为过分贪恋,却一直自私的装作不知,甚至堂而皇之的享受你给予的一切…这是我的不对。”
  他扯了扯苍白的嘴角,牵出一抹苦笑:“来之前我一直在想,该用什么方法把你留下,该说什么话才能让你心动…直到站在这里,雨水浇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无论我多努力,瞎了就是瞎了,现在的我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一种自私的道德绑架。”
  陆时砚垂下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克制,以至于声音都在微微颤抖:“我没有资格那么做,我不能将你一辈子困在一个瞎子身边。你这样好,本就值得更好的人,今天,你就当…没见过我…”
  雨伞跌落在地,在男人颤抖的尾音结束之前,沈南初高高踮起脚尖勾着他的脖子已然扑了过去。
  沈南初埋在陆时砚潮湿冰冷的颈窝里,曾经被层层外壳坚硬包裹的心,被他温柔真诚的雨浇得软成一团。
  她有什么资格要他道歉?
  自私的那个人是她,该道歉的那个人也是她。
  她根本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好,她没有他赤诚坦荡,甚至不敢直白的告诉他,自己当初对他卑劣的利用,以及后来愧疚弥补的龌龊心理。
  陆时砚的真挚,犹如汹涌的浪潮将她一把卷进负罪的海洋里,眼泪从他的衣服里滚进去,一路滑落。
  她将他抱得越来越紧,任由他鲜活的心跳共振进身体的脉搏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愧疚感少一点。
  “南初…”男人双臂将她紧紧搂住,他红着眼眶低头在她温暖的发顶轻轻磨蹭,手顺着她脑后的发丝,感受那滚烫的泪珠一路烫进心脏里,喉结滚动轻声开口:“这样就够了…”
  这样就够了。
  他会永远记住这颗为他而流的泪。
  温柔最是致命。
  沈南初鼻子发酸,热胀的眼泪完全克制不住,她哽咽着开口:“不够…”
  男人怔愣,垂下的眉眼里尽是迷惘和不解,似乎并不明白她的意思。
  沈南初吸了吸鼻子,咽下喉咙里汹涌而上的酸涩继续说道:“值不值得、有没有资格、够不够,都不是你说的算。”
  陆时砚显然听清了这句话,身体当下僵硬起来,垂下的眼睫快速颤动,他全然不会掩饰自己,脸上全是难掩的紧张和期待。
  “你…”喉结上下滚动,他一时竟没能发出声音。
  她说的,是他以为那个意思吗?
  沈南初没应声,而是抬手抱住他的腰,将人搂得更紧,她不在乎他身上的寒气与潮湿,身体紧贴着靠上去,仰头吻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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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1章 没有人能比你更好
  陆时砚似乎还并不能消化她的话,动作迟疑的靠近,嘴唇只是很轻的回应。
  手掌小心翼翼捧住她的脸,动作极尽温柔,仿佛是害怕弄疼她,又像是不敢置信,害怕多用点力气,她就会从他怀里消失不见。
  沈南初受不住他这样,索性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人拉下来,仰头在男人嘴唇上咬了一口,舌头便挑着他的唇缝伸过去,主动勾住他的舌。
  陆时砚发出一声急喘,再也没忍住,倾身覆下来,动作贪婪地含住她伸过来的舌。
  “南初…”他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双臂将人紧紧抱进怀里,恨不得将人塞进身体里。
  炙热的呼吸急切地喷在她颊边,烫得她全然睁不开眼,嘴唇被他磨得生疼,舌根被嘬得发麻,沈南初身子发软,几乎要站不住。
  直到胸腔因为缺氧而辛辣胀疼,陆时砚才将她放开。
  他低头靠过来,额头抵住她的轻轻磨蹭,闪动的睫毛几乎要扫到她脸上,呼吸间烫出的灼热让她眼睛发胀。
  “你不用顾及我…”陆时砚摩挲着她的脸,眼睫翕动:“我刚刚说的都是发自内心,没有要跟你装可怜,博同情的意思…”
  话还没说完,那张软得不像话的唇又压上来,在他嘴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陆时砚的话被她的动作截断在半空,他僵了一瞬,喉结滚动,声音难得有些磕绊:“南初…”
  话音刚落,她又吻上来,动作太大,竟在静谧的小树林里响起清脆的砸嘴声。
  被她亲过的唇麻麻的,陆时砚握着她纤细的腰僵在那里,耳朵里全是自己鼓动的心跳。
  “你哪里需要我同情?”
  见他终于安静下来,沈南初仰头在男人下巴上咬了一口,但很快就发现他皮肤太白,还没怎么用力就留下了一道红印子,她惭愧地伸出舌头又帮他舔了舔,继续说道:“你长得好又聪明,即便眼睛看不到也都还在努力照顾我,这样的你怎么会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陆时砚睁着那双没有焦距却依旧澄澈干净的眼睛,呼吸陡然变得急切,他听到她说:
  “陆时砚,我确定,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没有人能比你更好。”
  听到这话,眼睛一瞬间就红了,他竟是真的等到了。
  那种夙愿得偿的喜悦,一瞬间充斥满全身,如果说老天夺走他的眼睛,就是为了换回她的话,那他真的愿意。
  两人在小花园里用力拥抱,疯狂接吻,全然忘了小区里其他人的目光,忘了落下的冬雨霜冻,眼泪淌进彼此身体里,像是世界末日,人生尽头只剩这最后一刻,定要用来尽力拥抱。
  恨不得将彼此化成自己的骨血,化作身体的一部分。
  直到大雨倾盆,沈南初才回过神,牵着还意犹未尽的陆时砚进了公寓楼。
  湿淋淋的两个人,拾阶而上,一进家门,沈南初就抱着他再次扑上去。
  陆时砚愣了一瞬,很快回应,双手托住她挂上来的臀,转身将人抵到门上。
  他此刻全然没有了顾及,一只手护在她脑后,咂吮的动作重得几乎像要吃人。
  接吻的同时,劲瘦的窄腰从她腿间挤进去,隔着层层衣料嵌在她最柔软温热的部位,一下下的挤弄。
  沈南初被他吻得难耐,她哼了一声,刚抬起腰肢,男人修长的手指便从身后伸了进来。
  他动作利落地扯掉她半湿的衣服,卷着那件薄衫下摆帮她从头顶脱了下来。
  动作间,沈南初被他胯间肿胀的那包碾得直喘,她哆嗦着双腿夹住他的腰,抬起屁股迎上去,小手也慌急地扯他的衣摆:“衣服…快脱掉…”
  陆时砚放开她的唇,双手难耐地解开湿透的上衣。
  沈南初边解开内衣扣边看他动作,直到男人赤裸着再次贴上来,她哆嗦着将他滚烫的身体抱得更紧,紧密到彼此都能清晰感觉到对方胸腔里急切震动的心跳…
  ##第132章 抱住了他的太阳
  沈南初攀着男人的脖子,边与他接吻,边抻长了腰,放任他的手掌从她腰后伸进去,将自己圆白的屁股从裤子里剥出来。
  陆时砚揉着那团软温热的两团,嘴含着她的舌,胯间硕大的那包再次抵上来,隔着湿濡的裤子顶着她光裸的穴。
  一时是冷,一时是热,一时是湿,一时是麻…沈南初很难说清楚是什么感觉占据上风,然而贴紧他的每一下都让她上瘾。
  陆时砚体内压抑了许久的渴切,此刻似乎正透过那包湿热的肿胀燎到她身上,烧得她整个人都跟着沸腾。
  沈南初拥住男人的脖子,将他整个拉下来,蛮横无理的回应。
  唇齿交缠,他们像两头失落在风雪中的兽,终于在艰难的攀爬中找到彼此,贴近的一刻再顾不上其他,只想索取对方身上的温度,以此确定此刻的拥有是真实存在,而不是暴风雪中失温时的幻想。
  她张腿抬胯,扭动着屁股主动在他碾上来的硕大上磨蹭。
  两片紧闭的花唇都为他张开了,她露出自己娇嫩的蚌肉咬着他挤进来的硕大,冰凉粗糙的布料随着动作磨蹭着娇嫩的花唇,又刺又麻,却也让她越发难耐。
  原本攀在男人脖子上的手在他胸口上胡乱摩挲,指尖在那两颗硬挺的凸起处不断流连,她扭着腰,寻着舒服的角度,在那包巨大的隆起上主动挤磨。
  “南初…”陆时砚被她撩得浑身燥热,他鼻息粗重的在她唇瓣上辗转,舌头贪婪描摹着她的形状,仿佛要将那两瓣柔软的嘴唇,压榨出甘甜的汁液来。
  沈南初被他吻得合不上嘴,全然做不了吞咽的动作,只能任由挑逗出的津液沿着嘴角滑下来。泍文由???ǘn??|??酒一8?靈整理
  她整个被他抱到身上,一双长臂紧箍着她,用力到几乎要把她塞进身体里。
  劲瘦的腰胯已经全然沉到她腿间,隔着一层湿透的裤子严丝合缝地黏在一起,他摆动着腰胯在她腿间猛撞。
  沈南初能感觉到他已经完全硬了,那条湿透的裤子被完全勃起的性器撑得绷紧,每一次撞上来,坚硬硕大的头端都轻而易举的撞上她的逼口,盯着粉嫩的穴肉几乎要陷进去。
  刺密的快感涌上脑颅,她闷哼着夹住他的腰,屁股却在男人的手掌里抬起,迎上他的动作。
  “好硬…”她低低哼着,张着腿,低头再他粉色的茱萸上啃咬。
  胸前被她啃出一阵酥痒,陆时砚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舌头正绕着自己的奶头打转,啧啧的舔吃声带着胸前陌生的胀疼。
  他喉头急滚,掐着那两瓣饱满的股肉紧抵在胯间,身下动作不停,肿胀的性器隔着裤子往她的逼口上连续狠撞。
  眼睛看不到,全凭着感觉动作,不知道撞到哪里,她在他怀里猛的一僵,股瓣跟着紧绷,再顾不上折磨他。
  陆时砚知道是找对了位置,对着那里连续狠撞,柔软中那一小小凸起,嫩得像颗刚生出的小芽儿。
  脆弱的阴蒂被他连续撞击,沈南初抱着他急急喘息。
  “啊…那里…”她紧攀着他,双手无措的在他背上抓挠,绷紧的屁股夹着他的腰,颤动间反倒把自己送得更近。
  “是这里对吗?宝宝?”陆时砚听着她带着颤抖的呻吟,动作越来越快,身下传来一阵阵砸水声,像硬石在滋润的沼泽上拍打,原本被雨水淋得冰冷的裤子此刻已然一片湿热。
  性器像是泡在热水里,被她温暖抚慰,越胀越大,恨不得能捅开最后的隔阂,全贯进她身体里。
  “啊…”沈南初说不出话,全身的白肉被撞得狂颠,那颗小芽又胀又酥,仿佛就要被他撞烂了,强烈的快感汹涌而至,将她的理智全然吞没。
  几乎是一瞬,她夹在他腰上的腿突然蹬直,大腿死死扣在他腰腿两侧,张开的逼口扒在他凸出的胯部,紧咬几下之后,却是猛然喷出一大股汁液。
  温热的液体倾泻而下,渗进衣料,将他整个浸没。
  后脊蹿上的酥痒与那股暖流一起漫过四肢百骸,陆时砚哆嗦着,像在黑暗的风雪里冻了许久,突然摔进一个温暖的水池里。
  这些时日以来的孤独与彷徨被她全然抚平,此时此刻,他渴求了许久的太阳,终于被他抱在怀里…
  ##第133章 都是为你流的
  “喜欢吗?”
  沈南初缓过神,揉着男人发红的耳朵,仰头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这回有经验了,她咬得特别轻,上下牙小小的啃一下,再一下,也只留下两倒浅浅的印记,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白皙。
  陆时砚喉结滚动,他刚低下头,一张柔软的唇立刻就贴了上来。
  胸口软到胀满,不管看得到看不到,她总会给他最妥帖的回应。
  眼前的黑雾似乎被她剖开了一道口子,间隙中能看到湛蓝的天空,飞翔的海鸟,摇动的树影…以及世间所有最美好的事物。
  “喜欢…”他声音发哑,低头一点点去蹭她的鼻尖。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比喜欢要多许多,比爱还要更深邃。
  她揉在他耳廓上的手指温软,笑声轻轻如牙齿,一口啃在他心脏上,像瘙痒的猫。
  “还有的…”沈南初背靠在门板上,膝盖抵住他的裤头往下蹭。
  陆时砚双臂稳稳地托住她,额头低下来,任由她在身上放肆。
  交错的呼吸间,裤子滑落,赤红肿胀的性器便从裤头里弹出来,重重甩在她的小腹上,炙烫灼热。
  沈南初热着眼,顺着男人平坦紧实的小腹往下,握住那硕物的根部,往上直撸到头端,虎口掐着顶上那颗圆硕的菇头,轻轻地碾了几下。
  只是几个很轻的动作,男人吐出的呼吸立刻变成了白雾,重重扑在她脸上,炙热的灼胀更是在她手心里急颤。
  她握着它,抬起臀,将那硕物贴到自己腿间,缓慢磨蹭。
  “感觉到了吗?”沈南初盯着他的眼睛,咬唇轻声问。
  “南初…”陆时砚眼睫翕动,喉咙里像是含着一把火,声音哑得不像话。
  她握着他的手软若无骨,贴着他的沼泽温暖湿淋,他知道那里是什么,也清楚自己在渴望什么。
  “都是为你流的…”润泽水声中,她的声音清清浅浅,却瞬间在他体内燎起一把炙热烈焰,从血液烧至肺腑。
  为他?
  这两个字光是听到都无法克制。
  性器一瞬间胀到极致,他掐着手里那两团软白,顺着她的力道,顶着咬上来的软肉,一点点往里嵌入进去。
  层层湿热裹上来,咬着他重重绞吸,仿佛饿极的小嘴终于咬到了美食,开始收绞颤抖,贪婪的往里吞咽。
  “夹得这么紧也是为我?”阴茎被她夹得不住的颤抖,他后背冒出细密的汗珠,胸膛剧烈起伏,仍旧执着于这两个字。
  他喜欢听她说这两个字。
  “嗯…”沈南初在他耳边小声地哆嗦,夹在他腰侧的腿不住颤抖,她眯着眼,哼出的声音不知道是呻吟还是回答。
  肉茎上隆起的血筋,与蘑菇头翻起的硬楞,在插入时刮蹭着她的软肉,酥麻感和酸软感同时而至,仿佛五脏六腑都被他顶得往里缩。
  她被他惊人的尺寸撑得有点受不住,颤着声音哼叫出声,脚趾难耐的蜷起,屁股下意识想躲开。
  刚有动作,就被他强势的扣住。
  “别躲…我慢慢的…”陆时砚紧抱住她,难耐地喘了一声,他低下头,在她脸颊上安抚了亲了亲。
  他当真是说到做到,动作越发小心翼翼,就着入进去的位置小幅度的抽动,一点点往里顶进。
  这当然是最好的办法,但他实在太大,即便是小幅度的摩擦,进出间刮蹭腔道内壁,仍能燃起巨大的快意。
  沈南初咬着唇忍了一会儿,小腹却是在那一阵阵的酥麻下越发酸软。
  “时砚…好胀…”她感觉他比之前胀了许多,也烫了许多,仿佛一根烧灼的热铁嵌进体内,几乎将她融化。
  低头去看,交合处的穴口被粗大的茎身撑成一圈薄膜,仿佛要随时裂开。
  “我也是…因为你…”他抵住她的额头,低低叹息:“因为你才硬成这样。”
  屋外连绵的雨停了,有一道光从客厅的窗户映进来,恰好落在陆时砚身上。
  男人望下来的瞳仁像被撒进一把金粉,黑暗中有星子在闪耀,沈南初心里胀满温柔,溢出来,几乎要融化在他身上。
  “进来。”她抬头吻他,把腿全然张开:“全部。”
  陆时砚却沉沉喘了两声,掐着她软白的屁股死死扣在身下,粗大的肉茎裹着围剿上来嫩肉,一寸寸将她撑开,塞满。
  身下水声阵阵,她脚趾蜷缩,张在他腰侧的腿抖得越来越强烈,终于在一道尖锐的刺痒被抛到极致。
  剧烈快意直冲脑门,从小腹直麻到神经末梢,眼前绽开一道白光,耳边的蜂鸣仿佛拉长的警笛。
  四肢仿佛藤蔓将他紧紧缠住,被撑开的小逼夹着那根硕大剧烈痉挛,翕张着被撑成薄膜的逼口,咬着那根大肉棒急切吞咽着,几乎是想将他嚼碎在体内。
  “唔...”陆时砚身子一颤,克制的欲望陡然崩溃。
  他扣住她紧绷的臀肉,抬胯往前一个狠撞,肿胀的性器就着花道里流出的湿液瞬间捅到了深处…
  ##第134章 愿意为她
  虽然是豪言壮志,但当身体真被那根灼热完全撑开嵌入的时候,沈南初仍旧被刺激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双腿紧将他紧紧夹住,抻长的腰背紧绷成弦,小腹因为剧烈的胀意与酸楚而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
  她串在他身上过电般的痉挛,整个人如同一根突然崩坏的弦,已然失去对身体的控制。
  被撑开的蜜穴咬着硕物巨大的根部,剧烈夹缩着,发白蠕动的穴口如同一张饿极的嘴,咬着他贪婪含吸,恨不得将他整根绞烂进体内。
  粘稠地汁水从交合处缓缓淌出,坠在半空颤颤摇晃。
  “南初…宝宝…等我…”陆时砚低头靠下来,在她耳边急急喘息,强有力的手臂紧箍住她绷实的臀肉,不等她的高潮结束,巨大的性器已经像个打桩机一般,对着那张痉挛的肉穴快速狠击。
  “啊…啊啊…陆时砚…啊…”张开的双腿被他勾在手臂上,沈南初背抵着门板,对他强悍的掠夺毫无招架之力。
  男人腰胯动作有力,脊背肌肉全然绷紧,挺着巨大的硕物往她鲜嫩流水的肉穴里狠操。
  硕大的肉茎直进直出,鼓胀的睾丸重重撞上她的穴口,力道重得仿佛要跟着一起撞塞进去。
  交合处溢出的汁水被他硕大的囊袋撞散,飞溅出的液体全浇在他肌理分明的小腹上。
  “啊…”沈南初尖叫着喷出湿液。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插得太深了,身体变得异常十分敏感,每一次捅入她都会不受控制着吐出一泡水,抽出时又带出一汪湿液,很快两人身下都被汁水浇得一片狼藉。
  她在他怀里不住颤抖,错觉连全身的骨骼都在不受控制的痉挛,柔软娇嫩的壁腔紧咬着那根硕物,被他带着翻出鲜嫩的软肉,翻覆摩擦,带来强烈的刺激感。
  陆时砚顶插的动作却还在加快,强烈的快意让沈南初已经爽得有些神志不清了,她勾着他的脖子,肉穴套在灼热肿胀的性器上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整个人像是要化掉一般,淅淅沥沥往外淌着水。
  连续的高潮接踵而至,每一次她都不受控制的绞住体内的硬物,疯狂咬合。
  “宝宝…别夹那么紧…”陆时砚被她夹得腰椎发酥,他粗喘着低头靠下来,薄唇在她脸上胡乱吻着,硕大的性器带着裹上来的嫩肉狠戾的又撞回去。
  股肉都要被他掐烂,两瓣饱满的屁股被撞得乱颤,门板发出剧烈的撞击声。
  耻骨相击,发出沉闷的拍击声,硕大的龟头在她窄小的宫口处连续勾擦,快意汹涌如倾覆的浪潮,将她卷进情欲的海洋中,浮浮沉沉。
  沈南初埋在他热烫的脖颈里,呜呜咽咽一阵喘哭声,没几下就蹬着腿,再次泄出许多水来。
  她一身热汗,身子还在痉挛,大腿夹着陆时砚勾着她的胳膊,绷紧的屁股高高抬起,全然是无意识迎合。
  陆时砚对此却是全然不知,硕物依旧狠戾顶上来,只感觉这次撞入尤其顺利。
  头端轻而易举便将绞裹上来的层叠嫩肉顶开,顺着她湿热滑腻的通道顶到底部,似有什么东西被他捅开,隐约听到啪的一声,囊袋狠狠撞到一对软嘟嘟的花唇上。
  “啊——”攀在他背上的指尖掐进背脊里,沈南初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哭喘骤然消失。
  但在着突然的静默中,陆时砚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的感觉到她。
  她的温度,她的呼吸,她每一寸娇软与湿热都在此刻深嵌在他脑海里。
  陆时砚浑身肌肉紧绷,他紧抱住她,胯骨死死抵住那张湿润饱满的花唇,耳边是纷乱的心跳在鼓动。
  他知道自己,愿意为她此刻带颤的嘤咛去死。
  ##第135章 恨不得一辈子都黏在一起
  热烫液体倾灌而入的一瞬,沈南初感觉到一种尖锐的快意从下腹传来。
  像有滚烫的岩浆在她体内喷发,激射中稠液如涨潮汹涌的海浪,不断在她脆弱的子宫壁上冲刷。
  整个内腔都被他浸透,热流灌满整个子宫,沿着连接的毛细血管漫延至五脏六腑,似乎已然穿透她的身体,甚至击穿颅腔。
  深卡在其中的巨大头端喷射的同时还在剧烈弹动着,仿若一个圆钝沉重的大摆锤,对着她薄薄的子宫内壁快速撞击。
  身下又胀又麻,强烈的快意让她招架不住,痉挛的身体下意识挣扎。
  沈南初蹬动着双腿,屁股在他手掌上死命甩动着,想要从那硕大的茎身上脱离出来。
  殊不知这样的动作刺激得陆时砚越发难耐,喉咙里发出难耐的闷哼。
  他紧咬着牙关,抓住那团挣扎不停的屁股,将颤动的股肉往两边掰开,劲瘦的腰胯强悍地抵上她抽搐的腿心。泍芠铀???????1弎??叭三零證里
  两颗硕大的囊袋重重地压着她被掰开的逼口,几着肥嘟嘟的花唇,几乎要跟着一起塞进去。
  “时砚…”沈南初抓着男人结实的背脊,喘息着叫着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颤抖的哭腔:“别…好胀…太深了…”
  一种尖锐的酸软感让沈南初几乎要崩溃,她夹着男人的腰,膝盖在他大腿上不住蹬动,不知是想把他推出去,还是想把他绞进来。
  陆时砚被她刺激得鼻息粗重,他抱紧她,低头靠下来,在黑暗中寻找她的唇,喘息间带出沙哑难耐:“宝宝…吃完好不好?想都给你…”
  他想把自己全给她,掏吐出全部,与她合为一体。
  抱得太紧,男人的心跳共振进沈南初的脉搏里,她突然感觉到他其实也在颤抖。
  她忽然就平衡了,原来这个时候,陆时砚比她更难忍受。
  那种柔软又漫上心口,随着他灌进来的稠液,将她整个人都灌满,满到溢出来。
  沈南初不再挣扎,放任他挤进来,将自己填满。
  四肢张开将他紧紧缠抱住,两人像纠缠多年的藤蔓,蜿蜒交织,密不可分,他已全然进入她的身体,成为她的一部分。
  他们感受彼此的体温,浸润在对方的体液里,共享同样涌动的心跳。???〇八
  额头被他抵住,陆时砚扑闪的睫毛都扫在她的眼睫上,呼吸间拢出一片潮湿的水雾。
  他们谁也没说话,但没有一刻比这一刻感受更多。
  过了好久,男人的喘息才平息下来,他抱着她往上颠了颠,硕大的肉茎还硬挺着插在她身体里,一下动作,便有浓稠的白液从交合处溢出来。
  沈南初哼了一声,脚趾在他身后蜷缩成一团。
  身下咬着那根硕物,她埋在陆时砚颈侧,听到他带着情欲的暗哑嗓音在她耳边低低的问:“宝宝,房间在哪儿?”
  她身上出了好多汗,他还看不见,这么抱着总归不安全。
  沈南初喘了一会儿,才眨动着眼睛从他怀里钻出来:“前面,右转就到了。”
  房子不大,一室一厅的老式格局,进门左手是厨房,右手是卧室,厕所藏在厨房里,一个转身就能把这房子转遍了。
  陆时砚低头在她额角亲了一下,声音低低哑哑:“帮我指路,好不好?”
  不想把她放下来,恨不得一辈子都黏在一起。
  ##第136章 成为他的眼睛
  沈南初当然愿意成为他的眼睛。
  她搂着陆时砚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你先…往左转…”
  进门的右边是他的左边,她转换的角度,小心翼翼指点他。
  “抱紧我。”手臂勾着她两条腿,陆时砚托着她的屁股将人往怀里又进了些,生怕不小心把她弄掉。
  “嗯…”她陡然埋下来,汗湿的侧脸贴在他耳侧,喉咙里发出一阵颤音,咬着他的位置用力绞了好一会儿,许久才吐出一口气,半嗔半娇的埋怨他:“真的太深了,陆时砚。”
  他动一下她都几乎要高潮,身下麻到不行,全然被他撑满了。
  听到这话,陆时砚站在原地愣了下,忽然轻轻笑出声来。
  他非常非常喜欢她用这样的语气叫自己的名字,因为放肆而显得极为亲昵。
  终于不再是之前那般,客套有礼却又小心得十分疏离,人虽然在眼前,却像隔着高山远海,永远触摸不到。
  “嗯,都怪我…”黑暗中有一道光,他勾着唇,低头又想吻她。
  沈南初主动迎上去,在他嘴唇上重重亲了一口,然后指挥:“左转。”
  陆时砚弯起眼睛,抱着她从善如流的往左转。
  90度,直走,三步…不对,两步…腿太长了,估计错误…
  没有一刻比这一刻更亲密,她成为他的眼睛,他的大脑,指挥他一切的动作,而他也全然的信任,没有分毫迟疑。
  他们在此时真正的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刚走到床边沈南初就受不住的泄了身,汁水一股股从两人交合处往下落,混合了他灌进来的液体,黏糊糊的,坠在他镶在她穴口的肉囊上。
  陆时砚抱着她站在原地,安抚着揉着她颤栗不停的臀肉,性器却仍旧肿硬着深嵌在她体内,感受她为他发生的每一次波动与痉挛。
  直到她慢慢平息,他才哑声开口:“现在呢?要往哪里走?”
  沈南初睁开雾蒙蒙的眼睛,夹在他腰上的膝盖还在微微发颤,她汗津津地开口,声音里满是潮意:“前面…就是床…”
  前面?
  陆时砚抱着她往前挪了一步,小腿碰到冰冷的床沿,他估算着高度,又提醒一遍,“抱好。”
  感觉她缠上来的力道,他才托着她,在黑暗中俯下身。
  这种不确定性很磨人,尤其身上还有一个她,让他越发小心翼翼,动作放得很慢,直到手臂接触床面,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倾身覆上去,劲瘦的窄腰挤进她张开的腿间,嵌在她体内的性器刹时挤得更深。
  沈南初身子一颤,整个人像是被电到,夹着他陡然绷紧身子,在半空中颤了好一会儿才缓下来。
  “南初,再一次好不好?”男人清冽的气息扑下来,低沉的嗓音带着雾气,将她整个罩住。
  眼睛一下就变得胀热,在他白皙的脖颈上轻咬了一口,她抽着鼻子拒绝:“肚子好胀…里面都是你的…”
  后面的话,羞羞答答没有说完。
  刚刚还饿到不行,现在全被他喂饱了,她觉得自己已经撑到吃不下了。
  但这句话听在陆时砚耳朵里却根本就是撒娇,心口窒胀,像被泡进热水里,软到不行,但身下却一瞬硬起,胀个没完…
  ##第137章 以后,你就是我的陆时砚了
  沈南初立刻感觉到了,扭着屁股哼哼叫着:“你怎么又…真的很胀,不能再撑了,真的会坏掉的…”
  没注意自己这般倒是在套弄,一下一下,挤得穴口出紧抵的两颗肉球几乎要在两人身下压扁。
  不断有浓稠的汁水从交合处被挤出来,顺着她奶白的屁股汩汩流动,像是刚从肉囊里挤出来的。
  摩擦间又快意涌动,猝不及防就蹿上来,瞬间将她绷紧的身体击穿。
  沈南初也想不到自己会突然高潮,她湿着眼睛望着悬在身上神色茫然的那双黑眸,死死咬住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她以为他不知道,绞着那根硕物无声痉挛,肉穴高潮间还在那硬胀滚烫的硕物上小幅度的摩擦。
  陆时砚眼睫翕动,他掐着手里那副乱扭的腰,怀疑她根本在故意。
  故意说这些话诱惑他,做这样的动作勾引他,挑逗他已然薄如纸片,一戳就破的意志力。
  他垂眼低喘,暗自忍耐,她却没一会儿自己把自己扭泄了,哼叫着又开始痉挛,咬着他喷出水。
  湿热的液体当头浇下,痉挛的通道夹着他一下下咬合,几乎要把他挤出来。
  她则在他耳侧,发出那种压抑又急促的喘息声,听起来又可怜又勾人。
  谁也受不了这样,喉咙里溢出深深的喘息,陆时砚耳尖全红了,体内闷热涌动,按捺的情欲再也压制不住。
  摸索着握住她缠在他腰上的两条腿,径直架到肩上,他倾身压下来,嵌在其中的性器跟着挤入,顶得她整个下体都被抬高,屁股下缘都悬了空。
  他一只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紧箍住她的腰,将人牢牢固定在身下,身体以胯部为支点,对着她的绞动不停的花道开始连续狠插。
  “啊!”沈南初刚刚压制的呻吟声顷刻间泄露无疑。
  男人将她牢牢压在身下,肏干的动作又快又狠,粗长的阴茎尽根抽出又狠戾捣入,犹如一把巨大的钢钉,对着那张高潮湿泽的肉穴凶狠贯入。
  张开的逼穴被他肏出一片淋漓的汁水,湿液捅捣的咕唧声响彻整个房间,粗大的肉茎从上往下狠戾地捅插进来,仿佛要将她钉死在床上。
  沈南初喘得没有空隙,只能惊叫着将他抱得更紧。
  “陆时砚…”她哭着叫他,身子颠簸如同被人抛进海里。
  海浪汹涌,裹着她毫不留情往上抛,一下高过一下,几乎要到云端,又突然停住,让她陡然坠落,跌进冰冷的海水里。
  身下汁水汩汩,她被撞得几乎说不出话,只能抓着他的后背求饶。
  “轻…轻点…”真要被他撞烂了,什么都是胀的,她已经分辨不出是哪里在胀,只能被他的炙热烧成灰烬。
  “宝宝…南初…”陆时砚整个人倾轧下来,将她对折成两半,紧紧抱在怀里,喂给她的同时哑声问:“你愿意要我吗?”
  “嗯…”喉咙里冒出一段沙哑的鼻音,她不知道在呻吟还是在应答,小手在他背脊上挠抓着,猫一样的爪子刮上来,麻麻的,痒进心里。
  陆时砚低头要吻,她却忽然仰头躲开他倾覆下来的唇,拥在他耳边喘息着说道:“愿意…我愿意要你…以后,你就是我的陆时砚了…”
  有些人捡到了宝藏却不懂得珍惜,由着性子肆意挥霍,随意糟践,那以后他就是她的了,以后就由她来珍惜他吧。
  ##第138章 亲爱的女朋友
  陆时砚本来是真的打算再做一次就放过她的,但是…
  为什么只是加上一个定语,一句话就能变得让人难以自持?
  生命的长河如此辽阔,这世间亿亿万万的人,能在这纷乱嘈杂的人世遇到一个对的人,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
  陆时砚曾经觉得自己不过只是平凡人中的一员,稀释在沧海人潮中不过最渺小的一个,他从未对自己的未来有过特别的憧憬,总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率跟其他人一样,只是平庸的生活,完成基因赋予的使命,凑合的过完一生。
  但她却像一滴颜料,滴进他黯淡无光的人生中,成为最鲜艳浓烈的那抹色彩。
  他想不到自己竟能如此幸运,成为这个星球上那真正获得幸福的亿万份之一。
  陆时砚真的开始憧憬,自己和她将来的每一天,一定是难以想象的甜蜜。
  …
  沈南初是被身边男人的动作弄醒的,她下意识埋头过去,脸在那片温热上舒服地蹭了蹭。
  身子扭动,便又是一阵让人耳热的肠鸣冒出来,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到一阵悦耳的笑声,低低漫进耳朵里。
  “…嗯?”喉咙拉长尾音,像是声音也跟着伸了个懒腰。
  “给你做饭好不好?想吃什么?”低磁的嗓音靠过来,贴在她耳边,跟抚过鬓角的那只手一样温柔。
  眼睫眨了又眨,才在男人宽大温暖的手掌中睁开。
  她伸手捂住那宽厚温热的手掌,眯着眼睛慢慢伸出脸来。
  透过睫毛间的缝隙看到,房间里果然很亮,昨天闹了一夜,连窗帘都没关,怪不得他会帮她捂眼睛。
  可是,陆时砚不是看不到吗?他怎么知道这会儿天正亮着?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低头靠下来,高挺的鼻梁在她鼻头上蹭了蹭,嗓音里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你送的手表告诉我,现在是上午十点一刻,今天最高气温二十一度,天气晴朗,很适合跟亲爱的女朋友在屋子里滚床单…”
  沈南初起初被他沙沙的嗓音听得浑身发酥,最后一句带笑的尾音让她回过神,仰头瞪圆了眼睛盯住他弯起的眼角,慢吞吞嗔道:“最后一句也是手表告诉你的?”
  “嗯,非常妥帖的一支手表,很懂主人的心意。”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忘记恭维她:“谢谢你,我亲爱的女朋友。”
  沈南初倒是第一次听陆时砚开玩笑,这样一张脸,就连说这种话都是清清爽爽的,只让人想咬他。
  这么想着,她当真仰头在他白皙颈间凸起的那颗骨节上咬了一口。
  其实并不重,他却陡然一震,失控地发出一声重喘,握着她的手掌突然攥紧,胸膛剧烈起伏。
  “咬疼你了?对不起啊,给你吹吹…”她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又愧疚的凑过去小小吹气。
  陆时砚滚动着喉结,好一会儿才开口:“再闹,你真下不了床了。”
  沈南初愣了愣,慢慢垂下眼,往他胯间扫去。
  只一眼,便吓得撇开眼睛,面红耳赤的不敢再看,她不好意思的在他怀里动了动,一阵肠鸣又陡然响起,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尤其响亮。
  空气顿时凝滞,沈南初僵在那里,一张脸烧得宛如一张猴屁股。
  这个时候,小小的庆幸他现在看不到。
  眼睛看到面前的喉结动了动,她先一步开口警告:“你不许笑。”
  不说还好,听到这话陆时砚一时没忍住,轻笑出声。
  “陆时砚!”沈南初又羞又恼,她昨天本就是因为饿了才下楼,结果饭没吃到,倒跟他胡闹了一整天,肚子能不叫吗?
  “没笑你。”男人赶紧澄清,他捏住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又亲,嗓音温沉:“就是觉得好可爱。”
  他相信今天天气一定很好,天空湛蓝如洗,阳光温暖而明媚,海浪拍打礁石,绽放出美丽的白花,树木草长,花道林生。
  今天的一切,一定都是最让人欢喜的。
  ##第139章 傻瓜
  终于还是决定点外卖。
  且不说陆时砚对这套小屋子并不熟悉,更何况沈南初在打算退租的时候就把房子都收拾了一遍,冰箱里空荡荡的,什么食材也没有。
  巧妇也难做无米之炊啊。
  她扒在床上点外卖的时候,旁边有人老是黏过来,挨挨蹭蹭,亲亲舔舔,像只黏人的大狗。
  他的衣服脏了,她这里也没有能穿的衣服,只能光着。
  皮肤太白,即便不刻意去看,余光仍就被那片耀眼的白色亮到,太过扎眼,虽然知道他看不到,沈南初仍旧不敢多看。
  太勾人了,多看真的会出事。
  但蹭多了也会心浮气躁,她痒得不行,忍不住抬了几下肩膀,终于将他亲上来的吻蹭掉。
  “好痒…”她咬着唇,翻动手机,脸颊上的红晕就没消退过。
  “嗯。”陆时砚低低应了一声,果然没有在吻她,却又把下颌靠过来,在她光裸的肩膀上开始磨蹭。
  仿佛他总要有一部分贴在她身上才行,像是得了某种疾病,而她是唯一的解药。
  沈南初只能红着脸强忍着,可她不说,他就越发过分,手也搂上来,在她腰上磨蹭。
  虽然刻意避开了关键的位置,但那样细致而温柔的动作更让她难以招架,新生了胡子的下颌刮上来又麻又痒,呼吸间的微小气流带得她鬓角的发丝涌动,更是难熬。
  她终于没忍住,曲起膝盖往他贴上来的大腿上顶了一下,本想让他挪过去点,没想到他却身子一僵。
  耳边清浅的呼吸也停止了,他似在忍耐着什么,好一会儿才轻轻吐出一口气。
  沈南初感觉不对,那突然停滞的呼吸跟之前浓烈的情欲完全不同,她扭过身想去看,陆时砚却忽然翻身躺了回去,抬手又扯了被子盖在身上。
  “你怎么了?”她坐起身,皱眉看他。
  明显感觉到他脸色比刚刚白了一些。
  “没有。”陆时砚弯了下唇,伸手过来摸她,声音很轻:“点好了吗?”
  沈南初没理会他刻意转开的话题,只是伸手扯开那条被子。
  眼睛看不到,陆时砚根本没有防备的手段,感觉被子被她扯开,也只能轻轻叹了一声。
  沈南初忽略掉他胯间那肿大的一根,视线往下,才注意到他两个膝盖居然全紫了,大腿后侧包括小腿,甚至胳膊上也有许多青紫的痕迹。
  昨天就顾着纠缠了,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些。
  这得是摔了多少次才能把自己弄成这样,她倒抽一口凉气。
  忽然就想到那天在谢恒衍车上,看到他跌跌撞撞从小广场里奔出来,短短一段距离,连跌了好几跤,那样宽旷的路面尚且如此,那小楼里那道狭窄的楼梯又会怎样?他又是怎么隔了半座城市的距离,摸黑寻到这里,在雨中等她的?
  沈南初忽然又感觉到那种酸涩又甜蜜的情绪,像南方连绵不绝的阴雨,将她整颗心都泡得湿软沉甸。
  她总觉得,他的深情,她无以为报。
  “…就是摔了几下。”长久的沉默大概让他有些不安,陆时砚捏着她的手揉了揉,有些忐忑地解释:“那天…太着急了…以后我一定会注意。”
  着急是说轻了,他那天根本是失去了理智,如果说丢掉性命可以换回她,他大概也会毫不犹豫。
  没听到她的回应,陆时砚干脆坐起身,摸索着去找她的脸。
  沈南初眨着眼泪,没等他找到,她先一脑袋砸进他怀里。
  “傻瓜。”她抱住他,闷闷骂出一句话。
  那天在车上就想骂的。
  傻瓜,他根本不知道他是为一个怎样的人追出来的,她不过是个利用他的骗子,不值得他这样做。
  陆时砚抱紧她,下颌枕在她温暖的发丝上,抬望的黑眸映着窗外耀眼的阳光,眸色前所未有的温柔。
  “是挺傻的。”他轻轻开口。
  但如若再来一次,他依然会那么做。
  ##第140章 上辈子的事情
  擦药时陆时砚坐到床沿。
  黑暗中光着身子躺着让人帮忙上药,即便对象是她,也仍旧让他觉得有些尴尬。
  沈南初用的还是上回去医院,他给她开剩下的药。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开的药就会用到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无可救药的爱上一个人。
  沈南初的租的房子在七楼,这个楼层在这个没有电梯的老小区里最不受人喜欢,但她却觉得很好,因为这个高度刚好可以躲过楼下成荫的大树,捕获冬日难得的一片光。
  陆时砚这会儿就坐在光晕里,除却身上那些的伤处,整个人在光下白得近乎透明。
  她忍不住看他,在他注意不了的时候。
  男人鼻骨高挺,眉眼清隽,睫毛长而浓密,眨眼时会在阳光下隐隐泛出金色的光芒,投下的阴影柔和,以致那双眼睛都显得尤其温柔。
  下颌到脖颈的弧线漂亮得惊人,肩膀很宽,大约从小被严格要求过,哪怕是这种时候,仍旧坐得笔直。
  身上覆着薄薄一层肌肉,身形修长,气质干净,无论何时何地,他身上总有一种昂扬的少年气。
  她能想象得到,当初念书时,陆时砚定然有不少的爱慕者,不过以他的性子,大概率是不懂那些小女生暗戳戳的心思的。
  想到这里,她抿着嘴,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笑什么?”陆时砚将脸转过来,困惑地眼睫翕动。
  看到他这个样子,沈南初忽然就很像逗逗他:“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他脑袋歪了一下,一脸纯良,很像一只突然被主人叫住,面露疑惑又有些小不安的大狗。
  “你有没有去过水族馆?”沈南初用手心把药水捂热,然后贴到他伤到的手肘上,边揉边说:“水族馆总喜欢在进门的地方放一个大水缸,里面花花绿绿的游来游去,特招人眼睛…”
  她说着又忍不住笑:“你现在也好像一只热带鱼,身上什么颜色都有。”
  男人喉结动了动,感觉有些心猿意马。
  她揉着他的手柔软温热,时轻时重的力道,让他控制不住又要想歪。
  陆时砚其实没去过什么水族馆,他的少年时代在父母严苛的管制下,生活里只有学校和各种补习班,离家之后又因为断了经济来源,每天只能为了学业和生计四处奔波,工作之后更没时间去想这些。
  也从来没有人跟他提过,去什么水族馆。
  以前叶桐跟他聊的最多的话题是秀场新出的各式装造,商场打折的名牌包包,听起来很有道理却与他的理想截然不同的职业规划。
  今天听沈南初一说,陆时砚忽然就很想跟她去一趟。
  看看她说的那个放在进门处的大水缸,看看那些和他长得相似的热带鱼。
  “还有什么?”陆时砚从黑暗里望出去,想看看她嘴里的那个世界,他猜想,那个世界应该也如水缸里的鱼群一样,色彩斑斓。
  “嗯?”沈南初没明白,抬起眼睛看他。
  忽然发现,耀眼日光中,陆时砚表情认真,眼睛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种异样的憧憬。
  想到他之前提过童年时那段被苛责的往事,她忽然意识到,他也许根本没去过水族馆。
  沈南初心口一窒,忽然就放软了语气,轻轻说道:“还有一道长长的环形玻璃通道,四周都是鱼群,走在里面像在水中漫步…”
  “不过也没有那么好玩,有些鱼长得…真是一言难尽。”想起当初的糗样,沈南初笑出声:“我小时候还在里面被只丑鱼吓到,忘记是什么鱼了,就记得回去的时候连做了几天噩梦,吓得每天晚上都要挤到哥哥房里睡,做梦的时候还把他踹下床,差点把他弄骨折,因为这事儿还被我妈骂了好久。”
  陆时砚也跟着笑起来,他抬手找到她的脑袋,揉揉那层绒毛,有些感叹:“你们家人的关系一定很好。”
  手里的脑袋不知为什么停了动作,她的声音也突然低下去,幽幽地:“是啊…我们是很好…”链栽追薪錆连係輑??零柒?八5??氿
  再好,也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第141章 不咬那里,那我咬这里,
  陆时砚感觉到她的异常,刚想问,胸前却是被她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
  他抽了一口凉气,胸口剧烈起伏。
  “南初…”她咬哪里不好,偏偏是那里。
  “陆时砚,你这里为什么是粉色的 ?”沈南初又低头,咬在他胸前另一颗粉色的凸起上,轻轻扯了一下。
  男人果然受不住,又发出一声低喘,手扶住她的肩,握在那里,低垂的眼睫快速翕动,似乎是在考虑要把她推出去,或者还是别的什么。?伍?叭
  喉结滚动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别咬那里。”
  嗓音暗了许多,沙沙的,像是滚过不少沙石。
  “好吧。”沈南初很爽快地答应,在那颗被她咬得有些艳粉的茱萸上意犹未尽地舔了两口,又蹲下去继续帮他揉膝盖。
  胸前的湿热变成微凉,她这样爽快的放弃,倒让陆时砚生出一些怅惘来。
  他其实是很想跟她亲近的,又受不住她这样的逗弄,怕激动起来会伤到她,喉结滚动,正在犹豫,身下胀了许久的部位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麻。
  快意来得猝不及防,瞬间由下腹直击颅腔,几乎让他忍不住丢盔弃甲。
  “南初…”陆时砚的声音几乎变了调,也不知道是握住了她哪里,只是紧扣。
  黑暗中只听到她的声音:“不咬那里,那我咬这里,可以吗?”
  语气无辜,就像一个向他讨要糖果的小孩。
  然而,她讨要的是什么?
  全身的血液尽数往身下涌去,他几乎是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沈南初看他怔愣的表情,有些想笑。
  她发现陆时砚在这方面非常单纯,怪不得叶桐总抱怨他一板一眼的。
  但沈南初却觉得,看他这副模样很有意思。
  明明很震惊却还是强装镇定,想拒绝又舍不得的小纠结,碰一下就会发出喘声的敏感,不得不说有点诱人。
  忍不住在那颗硕大的圆头上又舔了一下,听他发出一声猝不及防的急喘,硕物胀得通红,沈南初强忍着笑意,语气更加无辜:“陆医生,你这里的颜色,为什么跟其他地方不一样?”
  她像是一个虚心的向他请教人体解构的好学生,每一个语气都充斥着满满的求知欲。
  “南初,不要闹我。”陆时砚扯唇苦笑,“我忍不住的。”
  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被这样挑逗,因为没有办法预知她的动作,无法预先设防,因而每一下的作弄都比正常时更为磨人,更无法忍耐。
  更何况对象还是她。
  光是听她说话,他都已然难以自持。
  沈南初轻轻啊了一声,拉长的尾音似是了然,但下一秒,陆时砚就听到她问:“有多忍不住?”
  他来不及反应,身下便有一道湿热裹上来,带着刺刺的小牙齿,轻轻磕到他最脆弱的心口处。
  “唔…”头顶传来一声沙哑难抑的低喘,握在她肩上的手掌倏然收紧,修长的指骨凸出苍白的骨节,手背上青筋浮现。
  陆时砚眼睫翕动,白皙的脖颈间喉结剧烈翻滚,吐出的呼吸几乎带着烧灼的火焰。
  身下有小猫舔水的声音,粘稠濡湿,他只能靠想象猜测她此时的动作。
  粉色的小舌头从她嘴里伸出,一下下在他性器的顶端来回勾缠着,时不时将他含进嘴里,轻轻吸一口。
  “南初…”陆时砚重重闭上眼,脸上强撑的自持与理智一同破裂。
  下一秒,他握着她的肩膀将人重重扯进怀里,转身压到了床上…
  ##第142章 没了你就养我呗
  男人灼热的呼吸急切地扑在脸上,犹如崩坏的山潮,几乎要将她倾覆,却在最后一秒硬生生克制住。
  闪动的眼睫眨在她睫毛上,澄澈的眼睛里只有她一个:“宝宝,别闹我…”
  此前陆时砚从没怀疑过自己的自持力,这世上能让他心动的事物太少,也未曾对什么东西有过执念。
  以前跟叶桐在一起,他甚至能做到半途抽身而出,也并未觉得有多艰难,但对她,每一次靠近都会让他体内的血液翻腾,那种渴切全然是对他自持力的考验,更何况是这样的碰触。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不只是生理反应,那种全身心的渴望,完全不是意志力能抵抗得住的。
  他额上冒出汗珠,声音却压得很轻,沙哑的尾音里有听得出的难耐:“对你,我忍不住,一会儿伤到你…”
  沈南初知道陆时砚性子好,但没想到能好成这样。
  贴在她腿上的东西烫成那样,一跳一跳的也能感觉到有多难挨,却因为害怕自己失控而还要强忍着。
  心突然柔软成一滩水,沈南初钩住他的脖子将人扯下来,仰头重重亲了他一口:“谁要你忍了?”
  她张开腿,膝盖抵在他腰侧,手往下握住那根硕物,抵到自己早已湿透的位置,咬着他耳朵说:“进来。”
  陆时砚怔了下,滚动着喉结,却在她握住自己主动挤入时,难耐地发出一声急喘。
  手扶在她腰上,他终于顺着她的力道慢慢挤塞进来,就着入进去的部分深入浅出的顶。
  汁水很快从湿濡软嫩的花道中被挤出,顺着他粗大的茎身往下淌,沿着凸起的筋脉形成的沟壑蜿蜒到底端,很快便将他赤红的茎身润得油光水亮的。
  沈南初被撑得有些受不住,低低在他耳边喘:“陆时砚…”
  “嗯,宝宝…”他低低应声,俯身吻住她,手往下,寻到她花核处挑拨揉捏,性器肿胀地在她穴中抽插,动作缓慢而温柔。
  这样慢的动作反倒让沈南初的感受越发清晰。被他揉弄的阴蒂不断有酥麻的电流漫上来,性器摩擦出的快感如浪潮越涌越高。
  身体里汁水肆意,交合处逐渐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她受不住地颤抖,要攀上高峰的熟悉快意再次涌来,他却像是感觉到了,将她的舌头卷过去,咬住轻吮,手在那颗肉粒上拨弄得越发快速。
  浪潮涌动,她没能忍住,夹着他抻长了腰肢,痉挛了起来。
  穴口张开的一瞬,男人抬胯一个狠撞,硕大肉茎将她高潮夹缩的肉穴瞬间贯穿。
  “啊——”沈南初发出一声惊叫,身体陡然溃败,大股大股的汁液从两人镶嵌处猛然喷出…
  …
  他们每天纠缠在一起,但谁也没有提及城中村的事。
  他不问她和叶桐之间的事,她也不问他是怎么从他父母那里跑出来的,像是一种默契,小心翼翼,避免触及。
  他们一起做饭,散步,聊天,就像热恋中的情侣,甜蜜又黏人。
  陆时砚会主动提及他做的投资,也说有几个同事找他帮忙理财,但被他拒绝了:“我知道他们想帮我,但我也不想让他们有那么大的负担,所以只是给了几个投资建议,没有实际帮他们操作。”
  沈南初正挽住他的胳膊带他往楼下的小花园走,给他买的手杖忘在城中村的房子里了,还有那许多东西,但他们俩谁也没提过要回去。
  与其碰到不想见的人,还是重新买更方便。
  他们在长椅上坐下,沈南初突然说道:“那你帮我投吧。”
  男人怔了一秒,转过头,表情有看得出的诧异,好一会儿才半开玩笑地问:“不怕我把你的钱都亏没了?”
  “没了就没了。”她毫不犹豫,语气里有听得出的无畏。
  沈南初其实并不是随口就来。
  陆时砚的父母在他少年时对他的严苛不算一无是处,他的金融理论相当扎实,还在陆家时就跟着他父亲做过实际的操作,更何况他脾气平和,做事细致,决策果断,责任感又强,这些品质是一般的金融分析师都很难同时具备的。
  “…这么相信我?我大学学的可不是金融学。”陆时砚忍不住揉她的脑袋,轻笑着提醒。
  沈南初抱住他的腰,仰头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也笑了:“没了你就养我呗。”連載膇薪錆联鎴?6零柒九?五一酒
  ##第143章 只是不想让你失望
  陆时砚对沈南初的这句话十分受用,虽然很乐意养她,但他也依旧帮她赚了个盆满钵满。
  看到转回自己银行卡的翻了好几番的数额时,沈南初还十分不可置信。
  原来在有些人眼里,钱居然是这么好赚的,只要转出去转一圈,再回来就能涨这么多,不怪得陆时砚从不把钱放在眼里。
  “你在这方面真的很有天赋。”她不吝于夸他。
  男人坐在光下,昏黄的路灯中,他轮廓绒绒,眉目间似镀着一层柔光。
  “也许不是天赋。”笑着揉她的脑袋,他弯起的眼睛像是望向远方:“我只是不想让你失望。”
  陆时砚不想让自己在失去视力之后,真的成为一个废人,仰仗他人的鼻息生活,更不忍让她为他失望难过,因而即便是之前不喜欢的专业,也愿意重新捡起来。
  他想要让自己成为她的依靠,而不是负累。
  沈南初看着面前的男人,心脏炙烈狂跳,震得胸腔都有些发胀,半晌,她轻声叫他:“陆时砚。”
  “嗯?”陆时砚刚转过头,嘴唇就被两片柔软重重撞上,女孩甜软的气息倾扑而来。
  大脑有一瞬空白,只有彼此湿热的呼吸和她贴上来的温柔试探,心跳如擂鼓震动耳膜,他愣了一秒,嘴角忍不住弯出微笑。
  “其实眼睛看不到也没关系,人不是只有眼睛能看。”
  沈南初闭上眼,手指在他温热的掌心摩挲,她仰起脸,轻声说道:“路灯也有温度的,一点点的暖,但在黑暗里就足够炙热了,春天的野花有时候比种植的还要香,下雨时的路面总有些黏脚,踩上去啪嗒啪嗒响,小孩子最喜欢…”
  陆时砚紧紧攥着她,听她清清浅浅的描述眼睛之外的另一个世界。
  他忽然发现眼前的黑暗真的亮起了一道光,开出一朵不怎么好看却香气四溢的小白花,延展出一条长着青苔的潮湿小路…
  像是重新活过来,黑暗的世界在她的描述里开始变得不再那么恐怖寡淡,而是实实在在的与这个世界开始重新接洽。
  而她就是那条连接两端的桥梁,永远闪着耀眼光芒的他的归途。
  陆时砚发现自己并不害怕黑暗,只怕没有她。
  “南初。”好久才找回声音,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开口坦白:“我爸妈很有钱,非常有钱的那种,但也非常强势,他们习惯掌控所有人。而强势之外,更要命的是,他们还非常功利,无论做任何的事情都会要求回报,即便是对我,也是如此。我之所以不想找他们,就是这个原因。”更多恏蚊请连系野嫚昇長??輑叁???柶澪澪??
  沈南初似乎听出了什么,却没有问,只是回应地握住他的手:“没关系,你有我。”
  他们可以成为彼此的依靠,不仰仗任何人。
  “我们换套房子住吧?另外租一套。”她换了话题开口提议。
  这套房子她之前住的时候没觉得有多大问题,陆时砚过来之后才发现毛病不小。
  房子太小,房东的东西又太多,几十年的老家具挤得满满当当,因为楼层高,上下楼时比城中村那套难度更大。
  陆时砚对这里又陌生,动作时难免磕到碰到,身上总是旧伤没好又添新伤,虽然他从来不说,不抱怨,但沈南初还是觉得很心疼。
  “换套低楼层的,带个小院子最好。天气好的时候就一起在院子里晒太阳,还可以种花,夏天就种紫藤,冬天就种蔷薇,每个季节院子里都是香的。”
  知道她所有的提议都是为他,陆时砚心中胀满湿意,低头在她额角亲了亲,他轻轻应声:“都听你的。”
  …
  可惜房子还没找到,沈南初就先一步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
  开场白都是千篇一律,沈南初却觉得有些不对,直到对方问了一句“谢恒衍是你什么人”时,她才心口一跳…
  ##第144章 邀约
  “…我可以问问,他怎么了吗?”
  “你认识就好。”对方却并不回答,自顾自说道:“打电话是请你过来一趟,我们有事情需要你配合调查。”说完便报了辖区地址,让她尽快过去。
  挂完电话,沈南初赶紧给谢恒衍打了电话,连拨几个都显示对方已关机。
  这种状况之前从未有过,她知道大概率真是出了事。
  谢恒衍虽说平时有些混不吝,却极少有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除了…
  想到叶桐,她身上透出丝丝凉气。
  挂断电话走进屋,一眼就看到坐在窗台边听新闻的男人。
  听到她的脚步声,他转过头,朝着她的方向伸出手。
  陆时砚整个人都沐浴在上午明媚的日光中,澄澈干净得仿若山中雪涧淌过的溪流。
  沈南初愣了一秒才走过去,刚碰到他的手,就被扯了过去。
  “手怎么这么凉?”陆时砚搂着她,皱了下眉,低头在她冰冷的指尖吻了吻,又放到怀里捂住:“刚刚谁来的电话?”
  男人温热的体温让沈南初倏然回神,她仰头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轻声开口:“…前公司的同事有事找我,可能有些工作没交接好,我等会儿出下门,你在家等我,好吗?”
  听到这话,陆时砚表情一怔,一些不好的回忆立刻涌上来。
  他表情晦暗,抓着她的手,却是一言不发,低垂着眼睫,像个知道自己要被人抛弃的小孩。
  他们这些天无论去哪都腻在一起的,也从没听过什么前同事,难免要多想。
  “我真的只是出去一下。”知道他在怕什么,沈南初赶紧保证。
  “我知道。”陆时砚揉揉她的脑袋,笑着说:“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他笑得跟平常一样,温柔宠溺,只是眼睛里似有光晕碎在里头。
  沈南初看他这样,心口发软,但又真的不能带他同去,只能哄道:“你相信我,我一定快点回来。更何况这房子还是我租的,房东那里也压着我的身份证,你随时都能找到我。”
  这话却是事实,陆时砚轻轻笑了,低头贴下来,额头抵住她的,低低应声:“我知道了。”
  …
  沈南初下了楼,打了车便急急往外赶。
  她本以后过去后会看到谢恒衍,实际上却是等了半天,才出来个穿制服的民警接待。
  整个过程,都是对她的问话,问得最多的,是她和谢恒衍之间的关系。
  从头到尾沈南初都搞不懂谢恒衍究竟在不在这里,犯的什么事儿。
  直到从里面出来,接待她的民警受不了她一路的央求,总算松了点口风:
  “具体什么罪我不能告诉你,反正事儿很大,你回去通知他的家属,做好准备吧。”
  沈南初站在大马路上人有些恍惚,究竟是什么罪,连人都不让见?为什么这话听起来,有种请人准备后事的不详感?
  一阵风过,吹得她打了个哆嗦,忽然意识到冬天还没过去。
  想起该找谢恒衍的其他朋友问问,正低头翻手机,一道阴影忽然从头顶罩下来,陌生的京音让她愣了下:
  “你是沈南初,沈小姐吧?”
  面前的中年男人有些面生,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这人正是陆时砚父母的司机。
  她那天坐在谢恒衍的车上看到过。
  “沈小姐,陆夫人有事想找您聊聊。”男人面无表情,只朝对面指了指:“她现在就在对面的咖啡厅等你。”
  ##第145章 别告诉我,你真的爱他。
  说是邀请,听起来却毫不客气,全然没有征求她同意的意思。
  傲慢是会传染的。
  沈南初看眼那司机的体型,没有跟他多费口舌,拿着手机便识相地朝那家咖啡厅走去。
  陆时砚的母亲看上去格外年轻,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见一道皱纹。
  看到沈南初,她优雅地笑了笑,甚至没有刻意打量她,嘴角勾出的笑意是上位者傲慢的漠视。
  “沈小姐,坐。”声音不大,却隐隐带着压迫感。
  偌大一个咖啡厅,只有她们两个人,看起来空旷且诡异。
  沈南初却并没有坐下,扯了扯嘴角,淡声说道:“夫人,我还有事,就不坐了,您有什么话,还请长话短说。”
  似乎没想到会听到这番话,黎曼眼里有一丝惊诧闪过,这才抬眼打量她。
  然而也只是一眼,便又不屑地垂下,语气依旧是不咸不淡:“你果然很会装,人前总一副乖巧样,实际却是最心狠的,不怪得能从自己闺蜜手里抢男人。”
  果然是来了,沈南初抿了抿唇,没有应声。
  她知道陆时砚的父母一定会调查她,知道这些也并不奇怪,早有准备的事情,更何况对方说的也是事实,更没有必要生气。
  “你这样的女孩我见多了,无非就是跟那个姓叶的一样,知道了时砚的身份,想攀高枝嘛。”黎曼放下杯子,忽然又抬眸看过去,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不过你对自己的闺蜜也下那么狠的手,这我倒是没想到。”
  沈南初站在原地,重重抿了下唇,她没有解释,也知道自己没必要解释,这女人怎么想不重要,反正陆时砚不会回去了。
  “夫人,如果您让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话,那我先走了。”她说完便转身,毫不犹豫往外走。
  “站住。”黎曼一说话,站在门外的司机便堵到了沈南初面前,逼停了她的脚步。
  沈南初淡淡转过头,看向那位优雅贵妇,面无表情:“夫人,派出所就在对面,你们这样我可要报警了。”
  这话让黎曼装饰得宜的表情一道道皲裂,她皱眉站起身,再不掩饰对沈南初的嫌恶:“我和时砚的爸爸是决不可能让你们这种女人进陆家门的,所以你也不用在时砚身上白费功夫,没有陆家他只不过就是个穷小子,别以为勾着他就能得到什么好处。”
  沈南初忽然笑了。
  她想到陆时砚帮自己翻了几番的存款,想到那张在日光下耀眼夺目的脸,再对比黎曼嘴里这个没有了陆家就一无是处的他,忽然就笑了。
  沈南初终于理解,陆时砚为什么不愿意回家了。
  他的父母从来没有真正懂过他,他们从来不曾发现他身上的珍贵之处,只把他当成自己的装饰,觉得他一切的美好皆是来自于他们的赐予。
  何其可笑。
  沈南初脸上的笑意刺得黎曼表情一怔,生平头一回开始回顾自己说过的话,她刚刚…哪句话可笑?
  “…我也不跟你多废话。” 面对沈南初无法理解的反应,黎曼也觉得倦怠了,径直开口:“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他。”
  来了,这老套的言情剧戏码。
  沈南初忍住想笑的冲动,拿起手机,淡声说道:“算了,我还是报警吧。”
  黎曼眉心皱得更紧了,她终于从位置上站起身,朝沈南初走去,语气里真真切切透出疑惑:“你到底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真的爱他。”
  拨号的手顿了顿,沈南初抬起眼,朝女人看去。
  “哈!”这眼却获得了黎曼一个嘲讽的轻笑:“你如果爱他,更应该离开他。我就不说你们身份悬殊,他现在那个样子,你如果爱他,怎么会忍心?忍心让自己的爱人一辈子看不到,一辈子生活在黑暗里?”
  这句话确确实实将沈南初脸上的笑意击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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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6章 想你了,好想你
  终于轮到黎曼笑了,她用一种胜利者悲悯的语气说道:“沈小姐,时砚是我儿子,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他,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他好。你如果真的爱他,那你应该知道怎样做才是真正为他好。”
  “我们家的权势你应该了解过,我们能给他找更好的医生,给他提供更好的医疗条件,让他有机会复明,让他不至于成为一个废人,这点难道你不明白吗?”
  看着面前矜贵的美妇人,沈南初很快恢复了自己的面无表情,直白说道:“我没有不让你们带他走,他现在在哪里相信你们都很清楚,我没有关着他。”
  只要陆时砚愿意,他随时可以离开,只要他愿意。
  这话把黎曼堵了个严严实实,笑意僵在脸上。
  她想起在城中村那天,陆时砚癫狂的模样,那种状态,黎曼这辈子第一次在自己儿子身上看到。
  即便离家多年,陆家也总会派人暗中盯着他,从未有一刻在那个孩子身上看到过那样的表情。
  再看看眼前这个被他珍而重之的女孩。
  不得不说,沈南初的段位比叶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至少,她能让陆时砚真真切切的爱上她,无法自拔。
  她用爱将他牢牢绑在身边,一刻脱离不得。
  不怪得会这样有恃无恐!
  还好,他们另有准备。
  “好啊。”黎曼冷眼盯着沈南初良久,终于勾出一抹残忍的笑,“你报警吧,看看他们过来是抓我,还是抓你。”
  她笑着坐回去,优雅的假面再次覆上脸颊,给自己重新倒了杯咖啡,她好似不经意地问道:“对了,你今天为什么来这里啊?”
  是了,她今天怎么会来这里?而这个女人又怎么会这么刚好在这里约见她,甚至提前包下了这个咖啡厅?
  体内残存的动物直觉,让沈南初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听说你有个朋友被抓了?叫什么来着…”女人漫不经心地品尝着桌上的小点心,抬了抬眼似在思考: “谢…谢什么?”
  身后的司机接话:“谢恒衍,夫人。”
  两人一唱一和,像是舞台剧上的小丑,对她丢出致命的诱饵。
  沈南初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但她偏偏不要问:“夫人,您想让陆时砚回去,随时都可以,他就在那里,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那司机看了黎曼一眼,没再阻拦。
  沈南初拉开门,抬步正要走出去,就听到身后的女人轻笑:“你走吧。两个男人,你总得丢掉一个。”
  心口一跳,不详的预感在这一刻陡然放大。
  重重抓住门把,沈南初硬是咬牙推门走了出去。
  她走过大厅,走出商场,走出人潮攒动的小广场,直走到马路边才停下脚步。
  似乎又降温了,铅灰色的天空压抑得像要把人吞掉,冷风迎面扑来,穿过她的风衣外套,毫不留情将她全身的温度都带走。
  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直到手里捏了许久的手机剧烈震动,沈南初才回过神,看到来电人,冷冽的心口终于有些回暖。哽陊恏蚊錆联鎴吔熳生長???4叁??溜弎肆零零??
  她深吸了两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去,才接通了电话,声音一如往常地轻柔:“时砚,我现在就打车回去,对不起,有点被耽搁住了。”
  “没关系,不着急,路上一定要小心点,慢慢走知道吗?”男人温沉的嗓音透过冰冷的听筒传到耳边,像在冰冷的雪夜撑在她脑袋上的一把温暖的伞。
  “嗯…”沈南初握紧手机,有点舍不得放下。
  “怎么了?”这男人多敏感,一点小小的情绪波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沈南初不动声色咬住唇,才轻轻说道:“我想你了,好想你。”
  ##第147章 明明是你黏人
  沈南初刚下车,就看到了等在小区门口的男人。
  他站在路灯下,白皙的皮肤在黑夜里发着光,一只手撑着她给他买的手杖,一只手握着手机贴在耳朵旁,漂亮得像一幅画。
  周围不少女孩子偷偷打量,他对此却一无所觉,只对着手机里的她轻轻笑:“我听到车停的声音了,你下车了吗?”
  说着就转过身,面朝着她的方向,挪着手杖不甚熟练地走过来。
  黑夜里,男人走向她的动作很慢,撑着手杖,一顿一缓,却是毫无保留,仿佛整个世间的最纯粹的那道光,不管不顾只为她一个人而亮。
  沈南初看着他,忽然感觉脸颊上有一道湿痕滑下来,她抹掉眼泪,快速朝他跑了过去。
  “慢点,不要跑,小心地滑…”陆时砚听到她的脚步声,赶紧对着手机说。
  不等他说完,怀里就扑进一道熟悉的甜香,他身子一晃,抬手便将她抱住。
  沈南初狠狠抱住他,头埋进他怀里,近乎贪婪地汲取他的味道。
  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将那逼迫至灵魂深处的恐惧驱赶掉。
  “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黏人?”一路都没挂断的手机终于得了消停,陆时砚倾身靠下来,下巴抵着她发顶轻轻摩挲。
  “明明是你黏人。”不然怎么会看不到,还要跑到楼下来等她?明知道地滑,还要主动朝她走过来?
  “好,是我黏人。”他不跟她争辩,乖乖领了罪责。
  不管是谁黏着谁,反正他们俩一直黏在一起就对了,他喜欢她对他偶尔流露出的依恋。
  男人炙热的呼吸落在颈间,抱着她的手臂温暖坚实,仿佛在暴风雪中可以保护她的那个燃着篝火的小屋。
  沈南初将他越抱越紧,恨不得钻进他身体里,就此融为一体。
  此时此刻,周围再没有攒动的人潮,也没有那许许多多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委屈与恐惧,他们在一起,只有彼此,哪怕现在末日降临,她也不害怕。
  紧了紧怀里的女孩,陆时砚抬手摸索着寻到她的耳朵,揉了揉,皱眉问:“怎么还是这么凉?今天外面很冷吗?”
  “嗯…”她闭着眼睛埋在他怀里,一双手臂紧紧抱住他的腰,一动也不想动。
  今天外面真的很冷,暴雨夹雪还带着冰雹,几乎把她砸得头破血流。
  陆时砚干脆将身上的大衣敞开,把她整个裹进来,抱得比刚才还要紧:“有没有好点?”
  沈南初沉默了很久,才低低说了一句:“还不够。”
  …
  夜深露重,黑暗的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小灯,楼下的虫鸣消失之后,夜晚显得尤其安静。
  “唔…南初…”一声沙哑的喘息陡然传来,尾音带着忍耐的颤栗,竟瞬间将屋内的空气渲染出情欲的气息。
  沈南初趴在陆时砚身上,她垂着眼睫,嘴里含着他胸前的凸起,重重舔嘬着,最后一下甚至发出一声清脆的咂嘴声。
  奶头被她扯得拉长,一下便从内部泛从鲜艳的红色。
  男人小腹猛然一震,呼吸几乎停滞,他抬手朝她伸过去,很快就被她握住。
  “陆时砚。”沈南初五指扣住他修长的手指,低头在他白皙的手背上吻了吻:“你相信我吗?”
  陆时砚半倚在床头,身上的睡衣被她弄得一片凌乱,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胸前两颗茱萸也被她玩得有些红肿。
  听到她的话,他长睫微颤,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
  她现在就算是要他去死,他也会丝毫不会地答应。
  沈南初闻言轻轻笑了,她解开身上的内衣,将他的手用内衣绑在床头的床架上,低头吻他的时候,轻声道:“那你不要动哦。”
  ##第148章 逗弄
  粉色的舌头绕着那两颗被她吸肿的凸起缠绕了一阵,终于在他的喘息声中缓缓往下。
  游过快速起伏的平坦小腹,落在他隆起的胯间,隔着裤子轻轻咬了一下。
  “…”极短促的一声喘息从头顶传来,轻到几乎听不到。
  胯下的硕物却在裤子里重重弹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她惊醒,挣扎着想要窜出来。
  陆时砚被束在床架上的手,陡然一震,他靠在床头,喉结滚动,胸膛难耐地鼓动地鼓动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叫她:“南初…”
  “我在。”沈南初应了一声,人却还是伏在他身下,手隔着裤子揉着裤子里那肿起的一包,舌尖找到顶端的圆头,隔着衣料在上面缓缓舔弄。
  轻薄的棉质睡裤在水汽的晕染之后变得更为服帖,紧紧黏在那颗大圆球上,几乎像是裹在上面的第二层皮。
  透过半湿的衣料,她甚至能看到顶端菇头翻起的形状。
  舌尖贴着那道圆弧舔过,绕着湿透的衣料勾勒出他的模样。
  陆时砚被束在头顶的手陡然攥紧,修长的手指凸出青白的骨节,手背隆起道道血筋。
  性器在裤子里抖颤得越发厉害,他急急喘着气,几乎要忍耐不住。
  女孩却似乎看不出他的难挨,依旧在他身下逗弄,虎口掐着裤子底下那颗圆润的巨大,嘴唇对顶端张开的小孔重重嘬吸。
  一股强烈的胀意从身下传来,通过那丝丝的水气声,陆时砚能感觉到有强悍的气流似乎正从他体内向外涌,几乎要射出来。
  “南初,宝宝…”陆时砚下意识想去抓她,刚有动作,手腕就被内衣扣住,大力的动作让床架发出一声巨响,整张床都跟着晃了晃。
  “别动哦,你刚刚答应我的。”女孩的声音带着笑意,不轻不重地提醒他。
  男人翕动着眼睫,白皙的脖颈间喉结剧烈滚动,表情是看得出的难耐,却还是听话地靠在那里,没再挣扎。
  看到陆时砚此刻的模样,沈南初终于知道,叶桐为什么总喜欢折腾他。
  她低头,惩罚一般在那巨大的肉物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在男人的喘息声中将手伸进去,把那根勃起的硕物掏了出来。
  握住那硕大的根茎,她伸出舌头,舌面贴住茎身下缘,从根部贴着,从下往上舔过一道湿濡的水痕,舌头刮到龟头底部的凹槽,便伸进去一阵挑弄。
  强烈的快意伴随着身下黏湿的舔吃声,陆时砚眉心紧皱,漆黑的眼眸里似有火光跳跃,他沉沉吐出一口气,呼吸越发粗重。
  他能感觉到她在吃他,用她湿热温滑的口腔,将他敏感的头部整颗含进嘴里。
  伴随着她逐渐凌乱的呼吸声,口腔里的液体也变得越发粘稠,厚厚一层裹在他身上,来回吞吐。
  陆时砚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呼吸又粗又沉,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几次想要挣开束缚,但想到她的话,还是忍住了。
  既然答应她了,他自然不能言而无信。
  直到最敏感的头端被她用牙齿不轻不重的刮了两下,陆时砚再也没忍住,终于开口求饶:“南南,宝宝…可以了吗?我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喉咙像是要烧干了,不需要看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硬成了怎样。
  沈南初正低头含住他的囊袋,拉扯着向里吞咽,同时五指并拢握住那根被她吃得黏腻的茎身,上下撸动。
  听到他沙哑的嗓音,她终于放开那根硕物,起身跨到他腿间。
  今天让我自助,好不好?
  “来了。”沈南初扶着陆时砚的肩膀,靠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今天让我自助,好不好?”
  ##第149章 自助?
  男人抬起没有焦距的眼睛,朝着她的方向忘过去,还不等他搞明白这话的意思,一只温软的小手已经握住他的性器,带着他往她最湿热温软的位置挤了进去。
  绞夹之下,他听到她带着颤抖的低哼,已经扑在面颊上的清浅喘息。
  “南初…”陆时砚喉结滚动,胸膛剧烈起伏,被束在床头的手指紧攥,难耐地扭动。
  “嗯…”沈南初正跪在他身体两侧,沉着腰艰难地将他一点点往里吞,她憋着气,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颤声吐出一口气:“好胀…”
  他太大了,只是吃进去一点点,整个人都像是被他完全撑开,紧窄的通道绷到极致,像一个被拉到极限的橡皮套子,艰难地咬夹着侵入进来的异物。
  只能就着入进入的部分上下吞吃,适应之后才再次动作。
  “宝宝…”陆时砚被她的动作折磨得够呛,几次抬腰都被她躲了过去,他喘得越发难耐,一双眼睛更是胀到通红。
  沈南初见状终于软了心肠,搂着他靠上前,带着水汽的红唇贴在他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只一下,男人便反应过来,动作迅猛地侧过头,一把将她擒在嘴里。
  他几乎是疯了一般在吻她,动作贪婪而急切,像头被美食诱惑了许久的野兽,终于将那块鲜嫩的粉肉叼进嘴里,几乎狼狈啃食,全然来不及回味便迫不及待往肚子里咽,生怕慢一秒就会被人再次抢走。
  沈南初被他吻得几乎晃了神,被炙热撑开的身下像融化的烛芯,汩汩向外冒着水。
  硕大的性器趁势上顶,就着那淋漓的水泽竟顺利挤进了好长一截。
  沈南初被他着一下捅得措手不及,颤着腰肢夹在他腰上,抖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她扶着他重新撑起身,趁他舔她唇瓣的档口,从他唇上退开。
  “南初…”陆时砚想要追上去,却被紧束住,他眉心紧皱,终于有些急恼:“可以解开了吗?我想抱抱你。”
  他不太喜欢这样的体位,倒不是因为被她压制,而是总没法随心所欲地碰触,看又看不到,更加难挨。
  她明明在这儿,却像离他很遥远,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刚刚说好的…今晚让我自助…”沈南初捧住他的脸,低头在男人翕动的眼睫上吻了一下,却在他仰头追上来时快速躲开。
  她扶着他上下动作,套弄体内那根滚烫的硕大,身体逐渐寻到了乐趣,腰肢扭得越发利落。
  手撑着他的肩膀,双腿夹着他劲瘦的腰,仿佛在骑着一匹已经被她顺服的烈马,缓慢地扭动着腰肢,夹着他最硬的部分,前后来回地磨。
  每一下摩擦,茎身上凸起的各种血筋都能轻而易举蹭过穴内的敏感点,刮出又痒又酥的麻,带来强烈的快感。
  身下逐渐传来水声,她翕动着眼睫,咬着唇喉咙里溢出低哼,动作越发熟练,
  先把屁股抬起一截,吐出一小截茎身,再坐回去,深入浅出的将他吃进去更多。
  穴内被他逐渐撑满,圆头越入越深,沈南初一只手捂住发胀的小腹,一只手搂着男人的脖子,额头贴下去,小巧的鼻头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一点点厮磨。
  “南初…”陆时砚每次抬头想去吻她,她总要躲开,求而不得的难耐让体内被迫压抑的欲望越发烧灼,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忍耐已经被拉成了一条细线,只要轻轻一扯,就会绷断。
  ##第150章 又是一股湿液被他捅出来
  沈南初对此却无知无觉,他的味道太好,让她几乎欲罢不能。
  整个穴道都被他磨得发软发麻,难以言喻的快感在四肢百骸流蹿,她低头,往他们交合的位置看了一眼。
  他还没完全进去,最粗壮的根部还留在外面,但她感觉自己已经有些吃不下了。
  沈南初终于倾身抱住身前的男人,两颗奶子颤巍巍地抵到他胸前,被他滚热的体温烫得浑身一颤。
  低低哼了一声,她夹着那根硕大重重打了个哆嗦,像是冰雪天突然泡进了热水里,浑身舒畅。
  往上抽出一截,再坐下时,肉穴突然急剧夹缩。
  “时砚…啊…”她侧头咬住他的唇,扭动的屁股突然僵在那里,猛然停了动作,肉孔咬着他急切痉挛,没一会便蹬直了双腿,身下喷出一大股水液,将他腹肌全都打湿了。
  陆时砚紧绷了许久的意志力也在这一刻被她拉扯绷断,他重重喘了一声,手上一个用力,束着他的内衣瞬间被绷成两片碎布。
  手臂一抬,已将人重重抱进怀里。
  “宝宝…”他终于又抱住她了,实实在在的触感回到怀里,不再那么不踏实。
  炙热的吻倾覆而下,凶悍地吻住她,陆时砚将人抱在怀里,腰胯顺势上挺,刚刚还露在外面的粗大的茎身,在他一个狠撞之下,瞬间捅进那张还在抽搐高潮的肉穴里。
  “唔!”沈南初陡然瞪大了眼睛,还在高潮的敏感身体被他一下再次抛上高空,全身的骨骼都跟着僵直颤抖,身体的秩序陡然崩坏。
  手指掐进他的肌肉里,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抓出一道道红色的痕迹,被撑开的肉穴咬着他的根部,无助的艰难张合。
  内里的软肉还在蠕动着绞住这根凶猛的入侵者,想将他吐出去,那硕物却先抽出一截,不等她反应,便再次狠狠捅了回来。
  “啊…时砚…太深了…”好像要被他顶穿了,沈南初颤抖着湿润的睫毛哼吟出声,大腿夹着他,脚趾撑着床边挣扎着想从那硕大的性器上坐起来。
  刚拔出一截,就被他扣着腰肢狠狠按回去.
  身体猛然落下,将他结结实实地又整根吃了回去,粗粗硬的茎身凶悍无比地贯穿紧她被捅得湿软的穴,圆硕头端毫不留情地顶进狭窄的宫口,重重地撞在她的子宫壁上。
  令人窒息的酸胀感轰然炸开,沈南初发出一声惊叫,身子一将,刚刚还不停乱蹬的脚已然蜷成一团。
  绷紧的身体串在他的性器声,过电般的快速抖颤了一阵,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意识,再也撑不住身体,张着腿瘫在他怀里。
  陆时砚将人紧箍着按在身下,劲瘦的腰胯毫不费力地快速上顶,粗硬的性器毫不费力地撞到伸出,直到她呜咽着咬着他的肩膀。
  紧致的穴道被他越捅越湿,粘稠的液体流了他一腿,他却全然不在意,甩动着睾丸重重撞上去,拍得交合处水花四溅。
  沈南初连续高潮了几次,逐渐有些受不住,手指掐着他的肩膀,被撞得破碎的声音颤巍巍地叫他,“陆时砚…慢…慢点…要坏了…啊…”
  话还没说完,又被他一个狠撞捅进来,她哆嗦着夹住膝盖,又是一股湿液被他捅出来,屁股夹在那硕大的性器上急急抖着,声音里只剩一阵急促地呜咽和喘息。
  “宝宝…再等一下…”陆时砚低头吻下来,也不管是吻到她哪里,只含着她便急急往嘴里舔。
  他今晚被她撩得够呛,欲望一旦得到自由,便再也克制不住了。
  沈南初被他咬住耳朵,灼热的呼吸伴着男人迷人的低喘一起漫进耳朵里,身下一波波快意涌上来,几乎要窒息。
  她只能紧紧抱住他,四肢藤蔓般缠在他身上,如同在暴风雨肆虐的海面上挣扎了许久,终于抱住了自己唯一的救赎…
  ##第151章 以后我们家的钱,都由你负责管
  谢恒衍的事情还是没有打听到。
  沈南初问了好几个朋友,都说有被叫去问话,但没有一个打听得出他究竟是犯了什么事儿。
  直到一个颇有门道的朋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得回点消息:“听说是被人举报的,上面有警告不许外传,你先别着急,我再托人打听打听,总不可能不给理由就把人关一辈子吧…”
  沈南初不理解,如果是因为叶桐那事儿,教唆吸毒不至于如此吧?
  她整日惶惶,又害怕陆时砚会察觉,只能装作要研究新菜色的模样,躲进厨房翻手机。
  正编辑短信挨个找门道,突然的敲门声倒把她吓了一跳,愣了一秒才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个快递小哥,拿了个包装严实的包裹要她签收。
  “我没买东西啊,是不是送错了?”她这几日焦头烂额,哪里有时间网购?
  那快递小哥看了看包裹上的地址:“2栋701不是这儿吗?”
  还真是,正疑惑,身后传来陆时砚的声音:“是这儿,我买的。”
  关了门,沈南初把东西拿进来,就听到他说:“请同事从日本带的,看看喜不喜欢?”
  竟是买给她的!
  包裹拆开,才发现居然是一台限量款的哈苏。
  他们上回闲聊,沈南初告诉他自己很喜欢摄影,但在公司里却完全没有机会展示。
  没想到陆时砚竟是记在了心里,还托人从国外买了台哈苏送给她。
  沈南初说不出是惊是喜,只觉得手里沉甸甸的,捧着的不是相机,而是他那颗赤诚火热的心。
  “这个太贵重了…”这相机有多贵她很清楚,她攒了好几年的钱也没舍得买,更何况还是限量款。
  陆时砚却是笑着说道:“就当是我提前入股了。”
  上回他们开玩笑,沈南初说她以后要开个摄影工作室,等他有钱了,可以来投资她。
  “我一定不会让你亏本的。”她当时信誓旦旦,大话说的完全不心虚。
  原本只是玩笑,没想到陆时砚居然当真了。
  沈南初还想推辞,就听到他说:“这东西我也用不了,买都买了,以其放在我这里落灰,不如给你物尽其用。好了,快试试好不好用。”
  这话说得确实没法反驳。
  沈南初摆弄着那台相机,很快便熟悉了用法,她对着陆时砚连拍了几张,看着镜头里的他,发现这人真是天生的模特像,随便一个角度,都是一张完美的画报。
  “真好看。”她翻着相机里的他,放大一时竟挪不开眼。
  这人天生自带氛围感,哪怕是这样乱糟糟的环境,他只要坐在那里,就能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你不是在拍我吧?”又听到快门声,陆时砚终于忍不住问。
  “嗯。”沈南初趁他转头过来时,又给他拍了一张,“这屋子里也就你能看了。”
  这话说得陆时砚啼笑皆非,忽然就起了个念头:“今天天气似乎不错,我们去南山公园拍照吧。”
  也是很久没出门了,陆时砚不想她为了自己整日拘在家里,干脆趁这个时候找点事情做。
  沈南初愣了下,下意识拒绝:“那边人太多了。”
  那个公园总是人挤人,他过去难免磕着碰着。
  “…那去湿地公园,那边人少些。”
  …
  湿地公园离得远,两人打车过去,下车时沈南初一看结算的车费,头都晕了一下。
  “天啊,两百二十块。”这是她打过最贵的车了。
  身边的陆时砚闻言忽然把手机递过来,又说了串数字。
  “干嘛?”沈南初拿着他的手机,人还有些懵。
  “银行卡密码。”他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笑:“以后我们家的钱,都由你负责管。”
  我们家…
  这几个字猝不及防重重撞上来,撞得她心口酥酥麻麻的疼。
  …
  ##第152章 南初,你别吓我
  湿地公园的人果然很少。
  因为位置离城区较远,今天又是工作日,一路过来几乎没看到几个人。
  沈南初一边挽着陆时砚的胳膊,一边拿着吊在脖子上的哈苏,一路走一路拍。
  走到中心腹地的时候,头顶忽然传来一阵扑簌声,她仰头去看,却见一只大白鸟,展着翅膀从两人头顶掠过。
  待是看清那只鸟的长相,她惊叫出声:“是黑脸琵鹭!这里居然有只黑脸琵鹭!”
  濒危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居然在这里出现。
  沈南初急急拿起相机,想把它拍下来,没想到一阵风过,树梢摇动,原本停在树上的黑脸琵鹭竟又飞了起来。
  它在空中盘旋了好一会儿,便往公园深处飞去。
  沈南初想去追,跑了两步又转回来,陆时砚知道她顾虑什么,立刻开口:“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本来就是想带她来拍照的,总不能又因为自己而拖累她。
  “…算了,它已经飞走了。”放他一个人在这里,她不放心。
  “南初,我不是小孩子,我一个人在这里没关系的。”陆时砚揉揉她的脑袋,轻声说道:“还记得我说的话吗?别让我觉得自己是你的的负累。”
  这话让沈南初喉咙一窒,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去吧,难得遇到,黑脸琵鹭喜欢呆在水边,它不会飞远的。”
  沈南初终于没再拒绝,把陆时砚带到旁边的长椅上,又仔细嘱咐了几句,直到陆时砚催促,她才抱着相机急急忙忙朝公园腹地跑去。
  陆时砚听她着急的脚步,赶紧提醒:“慢点跑,别摔着,湿地公园有些地方路很滑的。”
  “知道了,你好好在这儿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立刻转头回应,听声音竟是已经跑出去好远了。
  陆时砚坐在原地,侧着耳朵听她的脚步声,直到再也听不到,他才转头靠到椅背上。
  周围再听不到人声,只有芦苇摇动的沙沙声,以及不知名的鸟叫。
  她不在,整个世界,又安静得仿佛只剩他一个人。
  他在心里回味两人刚刚的对话,后来又默默数着数字,猜想数到几她就会回来。
  一百?不太可能。
  一千三百一十四吧,这个数字吉利。
  想不到自己也有这样幼稚的时候,陆时砚忍不住笑了。
  却在这时,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一声惊叫,夹在风里,遥遥朝他飘过来。
  竟是沈南初消失的方向。
  是个女人的声音,似乎是因为惊慌而变了调,离得又远,他一时分辨不出究竟是不是她。
  “南初,是你吗?”陆时砚撑着手杖站起身,对着那个方向喊了一声。
  等了一会儿都没听到回应,他皱眉很用力在听,试图从那沙沙的草动声中分辨出她的声音。
  似乎还有尖叫,但那声音比刚刚小了许多,不慎分明。
  陆时砚一时竟慌了,这个湿地公园水池很多,他还记得沈南初说过她是旱鸭子,若是她刚刚跑出去时不小心…
  越想越是惊惶,脑子里已经开始浮现她在水里无力挣扎的画面。
  “南初,你别吓我…”心跳如擂鼓,震动着鼓膜,让他越发听不清楚。
  陆时砚终于忍不住,撑着手杖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第153章 对不起,我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陆时砚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脚下是人工铺就的石板道,他走得着急,甚至顾不上用手杖先确认,边走边喊她:“南初?你在哪儿?有人吗?”
  耳边除了风声和水声之外,似乎真能听到有人的惊叫,但听不分明,嘴里时不时像含进什么东西,模模糊糊。
  “南初!”陆时砚朝那个方向喊,脚步急切。
  那里有很大的水流声,那声音就夹在里面听起来十分不详。
  走得太快,他几次踉跄,只能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不能出事,得先找到她。
  “救…唔…”确确实实有个人在水里扑腾,但不是沈南初,声音听起来更像个小孩。
  水花被拍得大响,陆时砚站在岸边一边既是安了心,又为此焦距。
  这声音听起来已经虚弱许多,若他不救,怕真要折在这里,还是个孩子,父母知道不知得多伤心。
  可他又怎么救,他什么也看不到。
  “救…命…唔…叔…”小孩嘴里吐着泡泡,几次沉下去又勉强拍上来。
  陆时砚一秒做了决断,他拿出手机给沈南初发了定位,又语音让她带人赶紧过来。
  刚刚真是太急了,竟忘了还有手机。
  做完这些,他脱掉外套,用手杖去探水池的深度。
  确认水没有没过手杖,他可以在水里站立,才慢慢走了下去。
  …
  沈南初在公园一个水沼地再次发现那只黑脸琵鹭,连拍了几张,心满意足。
  正要往回走,手机却突然震动,传来陆时砚的信息。
  居然这么默契。
  她忍不住想笑,然而点开他的语音,却是脸色大变。
  什么也顾不上了,朝着他发来的定位就开始拔腿狂奔。
  一路懊悔自己怎么跑了这么远,回去的路怎么会这么长,怎么还没到,为什么要提议来这里,为什么刚刚不陪他在一起。
  风掠过耳际,往她汗湿的衣服里灌,身体被吹得冰冷。
  好在路上遇到几个工作人员,听到她的话也很重视,开着巡逻车跟着她一起往回开。
  “怎么会在那个位置,那里是公园人最少的地方,工作日几乎都碰不到人。”
  听到这话,沈南初重重的攥住手机,脸色越发难看。
  车子很快开到位置,开车那人先看到,指着前面叫:“在那里!”
  沈南初望过去,看到河道里一幕她吓得脸色发白。
  一个浑身湿透的小孩坐在水边哇哇大哭,陆时砚则躺在不远处的泥沼里,脸色苍白,不知死活。
  “时砚!”沈南初什么也顾不上,跳下车便朝他跑去,跑得太快,最后几乎是狠狠摔在他身侧。
  全然顾不上疼,她赶紧先去看他。
  好在陆时砚伤得不算重,很快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沈南初跟着工作人员把他和那小孩带上车。
  “你没事吧,要不我们去医院吧?”她握着他冰冷的手掌,不知道第几次问。
  “我没事。刚刚本来是上来了,不小心又滑下去的。”陆时砚又解释了一遍。
  本来已经上岸了,却因为看不到,走了两步竟从草垛上滑了下去,因为护着那小孩,头不小心磕了一下,晕过去了几分钟。
  “哦…”沈南初脸色依旧苍白,她双手捂住那只手掌,低垂的眼睫快速眨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拍到那只黑脸琵鹭吗?”陆时砚低头靠过来,小心翼翼地转开话题。
  “嗯,拍到了…”她答得有些漫不经心,拍到那只珍惜鸟类的喜悦已经完全没冲淡了。
  车子摇摇晃晃,她忽然又问:“要不要去医院?头怎么样?”
  像是忘了刚刚的对话,又开始新一轮的循环重复。
  陆时砚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对不起,我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沈南初抬起眼,视线落在他没有焦距的眼睛上,没有掩饰:“对,你真的吓到我了。”
  惊魂未定,眼前似乎还是刚刚那一幕,当她看到他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的时候,心都要跳出来。
  她知道他还没适应自己现在的状况,还像以前那样,喜欢帮助别人。
  但一个失明者,什么时候该施以援手,什么时候该独善其身?
  他这样的人,也许这辈子都学不会。
  沈南初难以想象,陆时砚刚刚是怎么看不到还下水救人的,若是在河里滑了一跤,若是被那小孩在水里勒住脖子,若是摔下来的地方不是淤泥而是石头…
  每一个假设都让她背脊发凉,冷汗涔涔。
  忽然就想起黎曼的话:你如果真爱他,怎么忍心他一辈子看不到?
  “对不起,南初。”
  陆时砚反握住她的手,他微垂着眼,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怯怯的:“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不会再让你担心,别生气,好吗?”
  沈南初看着他,头一次没有应声。
  ##第154章 只要你从这里跳下去,我就让你见他
  湿地公园回来之后,沈南初总会时不时走神,她想起自己小时候躲在被窝里看的那些少女漫画。
  故事里,总会有个性情温良,毫无缺点的男二,而他也总会在故事的末尾因为各种各样的缘故,倏然长逝,成为那个故事里让人最难释怀的白月光。
  比如上杉和也,比如古泉一树。
  也许是因为这些男生都太好了,像是跌落凡尘的天使,上帝总不忍这样的人在世间多受苦难,所以早早将他们召唤回去。
  沈南初以前总这么安慰自己,这样想后,果然不再那么难过。
  直到哥哥离开,她才发现,不难过只是因为那些人并不在她心上。
  如今的她,已然再难承受第二个如哥哥般陨落的月光。
  …
  海城最近总是多雨,不知道是不是有暖气流南下,整座城都湿哒哒的。
  白色雾气笼罩整座城市,十步开外看不清人事,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下眼前这十步。
  叶桐就是这个时候找上门的。
  开门看到人,沈南初一时竟有些认不出,蓬头垢面,黑瘦佝偻。
  失去精心雕琢的妆容之后,她整个人像被吸干了精气,干瘪得像一具行走的尸体。
  “陆时砚在里面吧。”叶桐眼睛盯着半开的门缝,语气并非疑问,而是笃定。
  依旧是那跋扈泼辣的语气。
  沈南初终于认出人来,回头往屋里看了一眼,她对着叶桐笑了笑,抬步走出去,反手锁上了门。
  想见陆时砚?她为什么要满足她呢?
  “叶桐,你还好吧?我这几个月都担心坏了,你去哪里了,怎么瘦了这么多?”沈南初脸上依旧是那副和煦的微笑,语气跟从前一样轻柔,带着一股急切的担忧与挂念。
  叶桐看到她这副模样,眼睛刹时就被刺疼了。
  就是这样,她当初就是被沈南初这副纯良无辜的样子给欺骗的!
  想到自己那天在陆时砚父母面前的丑态,想到这几个月在戒毒所里的际遇,积蓄多时的怨毒再也忍耐不住。
  “你少惺惺作态!”
  她恨恨扬起手,想要抽烂沈南初脸上的假笑,然而还没碰到,却被她牢牢攥住了手腕。
  沈南初收了笑容,煽动的眼睛里,全是无辜和不解:“叶桐,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可是好姐妹啊。”
  好姐妹?!
  再没有比这句话更讽刺的了。
  她当初就是太相信沈南初,太拿她当好姐妹才会引狼入室,抢了自己的男朋友不说,还做局陷害她!
  “贱人!沈南初你这个贱人!婊子!害人精!不要脸的烂东西!”
  被毒瘾抽干了力气的叶桐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只能用尽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污秽词语,用来骂她。
  但沈南初却始终不疼不痒,无论叶桐怎么骂,多么难听,她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甚至于叶桐越激动,沈南初就越淡定,倒把她衬得像个无理取闹的疯婆子。
  幸亏是七楼,这栋楼的最后一层,没人上来,否则叶桐感觉自己今天的脸都要全丢在这里。
  她终于是骂累了,恨恨抽回手,虚弱无力地身子重重靠在墙上,龇红的眼睛瞪着对面的沈南初,语气怨恨:“为什么?沈南初,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对你不够好吗?你找工作,我把房子借给你住,结果你怎么对我的?!这就是你对我的回报!”
  最后一句,几乎是在尖叫。
  在这备受折磨的几个月里,叶桐在清醒时反复在思考这个问题。究竟是为什么,沈南初要这么做?是一开始就是局,还是来了之后,看到陆时砚才生出的邪念?
  她想不通,就想从这里找到档案。
  在叶桐歇斯底里的时候,沈南初却懒洋洋靠在旁边的窗台上,歪着脑袋打量盯着她看。
  她嘴角擒着笑,眼神不像在看,倒向是在欣赏一个自己精心塑造出的玩物。
  叶桐被这样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后背正冒出凉气,就听到沈南初清清浅浅的问:“你想见陆时砚吗?”
  话题转得猝不及防,叶桐楞了一秒,不由自主站直了身体。
  她这次过来,最想见的就是陆时砚。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算长,但她知道,陆时砚心最软的,也明是非,她只要在他面前拆穿沈南初的诡计,告诉他沈南初的阴谋,他一定会原谅她的。
  只要他肯原谅她,他们就能重新在一起,她也能回自己原来的生活了。
  叶桐眼中刚闪出希冀,就听到沈南初用一种漫不经心地语气说道:“你想见他可以的。”
  她说着把脸转向楼道窗外,悠长的眼神望出去,像是穿透那重重浓雾,望向一个未知的远方。
  “只要你从这里跳下去,我就让你见他。”
  ##第155章 怎能不恨
  叶桐愣住,顺着沈南初的视线往外看。
  窗外雾气森森,除了那层浓白,什么也看不清,楼底下更像个无底深渊。
  她记得刚刚爬上来的时候费了半天劲,还骂过这房子这么高,竟然连部电梯也没有,但现在,沈南初居然要她从这里跳下去?!
  “七楼,也不是很高。”沈南初语气淡淡:“从这里跳下去,不一定会死,大概也就扭个脚脖子什么的…”
  “你骗鬼呢?!”叶桐气急败坏打断她的话。
  扭个脚脖子?!这话亏沈南初说得出,她可是清楚记得,高中那个男生只是从教学楼的五层跳下来,命都没了,让她从这里跳下去,还能活?!
  沈南初发出一声嗤笑,终于转头看她:“叶桐,你觉不觉得这句话很耳熟啊?”
  叶桐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
  “‘只要你从楼上跳下去,我就去见你’。”沈南初抬起眼,望过去的目光凛冽刺人:“你不会忘记这句话吧?这可是你青春时期,最得意的那枚勋章啊。”
  “你…”叶桐被她的眼神惊得后退了两步,背贴上爬满雾气湿冷的墙面,只觉得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蛇一样趴到她身上。
  她当然忘不掉,这话她甚至跟很多人说过,也包括眼前的沈南初。
  “你…你什么意思。”叶桐终于找回声音,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怎么是这句啊?”沈南初看着她惊惧的面孔,却是笑了笑:“你难道不该问,我是谁吗?”
  叶桐预感到了什么,喉咙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整个人几乎黏在墙上。
  沈南初却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将她径直扯过来,压在窗台上:“你看。”
  “沈南初,你疯了!放开,我要摔下去了!”叶桐奋力挣扎,却被沈南初从背后牢牢压制住,一张脸,只能被迫望着窗子底下那茫茫见不到底的深渊。
  “你看不到吗?”相比于叶桐的惊恐,沈南初的声音却显得极为平淡,听不出半点情绪:“下面一直有个人在看着你。”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叶桐竟真的在那茫茫雾气中隐约看到一个少年的轮廓。
  仰着头,露出一张白皙漂亮的脸,一双眼睛乌黑明亮,望向她的眼神总是有些忧郁,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最开始她也很喜欢他。
  那个的年纪,被那样漂亮优秀的少年追求,谁能不喜欢呢?
  光是拿出来说,都是让人羡慕的资本。
  可是后来,她发现他跟她之间总隔着一段似有若无的距离,明明就坐在那里,却远得好像在天边。
  女孩总比男孩早熟,她那时隐隐约约意识到,他喜欢的也许并不是她,而是把她当成了另一个人的慰籍。
  怎么能不恨?
  叶桐家庭条件好,家中独女,人长得漂亮嘴又甜,从来都是身边人哄着她,只有那个少年拿她当替身。
  她就是故意在电话里那么说的,谁能想到他真跳了?!
  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冒,一颗颗从眼眶砸进迷雾里,叶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也许是因为害怕,也许是因为她多年以来不敢正视的愧疚。
  “哭有什么用?”沈南初的声音冷冷冰冰:“几滴眼泪,能把他换回来吗?”
  她嫌恶地放开手,面无表情靠到一边。
  身上的压制消失,叶桐却还是弯在那里,身体像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倒,只是抽咽。
  “…所以,你一开始就是为了报复我。”她终于转过身,瞪着那双猩红的眼睛望向沈南初。
  “对啊”沈南初大大方方承认。
  对叶桐,她从头到尾都是做戏,在国外刻意接近,有意讨好,编出自己丢了工作与男友分手的谎言,都是为了伺机报复。
  “所以你根本不爱时砚,你就是为了报复我,才故意把他从我身边抢走的?”叶桐瞪大了眼睛,像是发现了最后的希望。
  沈南初冷冷看着她,却并不回答。
  这个问题,她没有为她解惑的必要,她跟陆时砚之间的感情,也不需要铺陈给她听。
  叶桐自然把这反应当作默认,上前扯住她,卑微道:“那你把时砚还给我好不好?你想毁了我,你已经做到了,我什么也没有了,你既然不爱他,那你放过他吧,他跟这件事情无关…”
  她此刻卑微得就像毒瘾发作时,跟人求着再吸一口的状态。
  往日里跋扈嚣张的女人,此刻求起人来竟已经这么熟练了。
  沈南初看着她,却没有半点欢愉,反而觉得恶心。
  她甩开叶桐的手,离开前丢下冰冷的一句:“我已经说了,还给你可以,只要你从这里跳下去。”
  ##第156章 膝盖都抖了起来
  关上门,依旧能听到叶桐的哭声。
  这房子隔音从来不好,有时躺在卧室床上,甚至能听到楼道里的脚步声。
  她走进卧室,里面空空荡荡,愣了一秒,才转至厨房。
  男人正背对着她站在橱柜前,低着头,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了吧?
  厨房比卧室离门还要近,怎么可能听不到。
  “我忘记…酱油放哪个位置了。”陆时砚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几分,带着些许的鼻音,像是刚刚睡醒。
  沈南初走过去,从旁边的架子把酱油拿下来,又抓住他一只手,将东西放进去。
  陆时砚的手,比平时凉了些,不知道他刚刚在这里站了多久。
  她没有问,也没解释,只看他把酱油从瓶子里倒出来,动作娴熟地抹在那条半干的鱼身上。
  他们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亦如往常的相处。
  陆时砚把鱼放进蒸锅里,摸索着按下按键,通过声音确定设置的时间。
  “再等十五分钟就好了。”他洗了手,转过身,伸手朝她的方向摸索。
  沈南初照旧把手伸过去,刚碰到,就被他牢牢牵住。
  陆时砚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腰上,展开长臂将人抱进怀里,脸贴在她耳侧,轻轻摩挲,声音温哑:“饿不饿?本来可以早一点的,刚刚也不知道为什么…”
  “没关系。”沈南初靠在他怀里轻轻出声:“你有别的可以喂我。”
  …
  蒸锅腾腾冒着白雾,盖子被水汽不时顶起,发出各种撞击声,但厨房里,谁也没空管它。
  “…还是…直接进来吧…啊…”喘息的话还没说完,身子便陡然一颤。
  她撑在橱柜上的手重重掐在橱柜边缘,还在颤栗的腰整个塌下去,屁股撅起,不自觉把自己送过去更多。
  陆时砚半蹲在她身后,修长手指掰着她两侧臀肉,脸埋进去,舌尖挑着窄缝里的嫩肉,又是一个重吸。
  “呜…”身下陡然加重的吸嘬让沈南初膝盖都抖了起来,两条腿颤巍巍的,几乎要坐到他脸上。
  他今天很有耐心,在她身下由浅入深的吻,时而温柔,时而强势,比往日还要细致。
  沈南初有些受不住,扭着屁股想躲,却被他强悍握住。
  身后咂水声一下接着一下,几乎要把她吸干,有力的舌头跟着顶进来,挑开肉孔里层叠穴肉,舌尖低着那圈敏感的粉肉,一圈圈的磨。
  “陆时砚…”指尖扣着冰冷的台面,带喘的声音软得像猫叫,眼睛湿到发胀,脚趾蜷缩着不知道在鞋子里扣了多少圈。
  “别怕,我在这儿。”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沙哑沉暗,亦如往常的温柔。
  然而刚说完,舌头又挑进那团湿热里,黏湿的水声在她身下响起,犹如窗外潮湿的天气。
  大脑一片空白,沈南初小脸微仰,酥麻的电流一阵阵席卷上来,她腰软得撑不住,身子抖得几乎要痉挛。
  陆时砚扶住她,撅起的屁股被他掰得抬高,指尖摸索着挑开唇肉,摸到藏在其间的肉芽,指腹压上去慢条斯理地揉。
  她重重咬住唇,呼吸的频率明显加快,喉咙里溢出一窜模糊的呜咽。
  陆时砚从身后含住她潮湿的腿心,舌尖再次从那道鲜嫩的褶皱里挑过,含住那层层蠕动的部位黏腻地吮吸。
  一路舔回穴口处,趁它张开时把舌尖喂进去,模仿着性器交媾的动作在里头搅弄。
  沈南初下颌拉长,手掌失控的往后抓,却是插进男人浓密的发间。
  陆时砚终于将舌头抽出来,下一秒却对着那张湿透的肉孔重重咂嘬,压在她阴蒂上的手指同时加重力道,快速揉弄。
  “啊…”她抓着他的头发,发出仓惶的惊叫,像是被追赶的小兽,终于被逼到绝境,发出最后颤栗的呜咽。
  腰肢在一瞬僵直之后,穴口喷出一大波水液,身子刚软下去,就被身后的男人撑住。
  滚烫的肉茎挑进那团湿热里,寻着抽搐得最厉害的部位,重重插了进去…
  ##第157章 张着穴心给他撞
  粗大的性器快速将她填满,圆头顶层叠围剿上来的蚌肉往里挤,刚刚被他舔出来的黏腻的汁水从逼穴孔里不断的被挤出去,黏糊糊的在交合的缝隙处吐着泡泡。
  陆时砚掐着她的腰,下颌抵在她的脑袋上,直把一根阴茎全挤进去,精囊死死抵住她的逼穴口,才缓下动作。
  他从身后抱住她,长臂将人牢牢箍在怀里,手掌裹住她一边颤动的奶儿,缓慢抽动。
  男人沙哑的低喘沉在耳后,身体被他撑开填满,饱涨感的发酸之后又缓慢抽出,温柔地刮过内壁上每一处神经。
  沈南初颤着腰肢,窒息般发出低哼,又是一股湿液溢出,裹着他紧紧要夹。
  “唔…”陆时砚喉咙里发出一串低哑的闷哼,他低下头,脸埋在她发丝里,很低地喘息,哑声叫她:“南初…你爱我吗?”
  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刻?
  沈南初抓着台面,喘息着没说话,她像是没听到,微眯着眼,颤着腰在他怀里微微扭动。
  陆时砚闭上眼,将她抱得更紧,劲瘦的腰胯终于快速顶插,直进直出地撞上她的宫口,抵在那里狠狠碾撞。
  她被撑得受不住,咬着唇低低哼着,这里隔音不好,一点点声音就能被隔壁听到。
  抓着台面的手指用力到发白,被男人性器狠戾捣浓的穴不受控制的收绞,夹着他往里吞,像是要把他整个吃进来。
  陆时砚在她身后发出一声低叹,低头含住她发红的耳朵,将性器从那过分狭窄的通道里抽出一截,又重重顶回去。
  一声脆响,尺寸惊人的肉茎直插到底,肉囊撞进她股缝里,圆白的股肉被撞出一阵急颤。
  “轻…轻点…”沈南初缓过刚刚那一下,忍不住出声求饶。
  “嗯。”陆时砚应了一声,手掌握着她胸前饱满的一团,腰胯却依旧狠戾动作。
  次次狠插到底,直到根部都被她咬住,两颗硕大地囊袋撞上来,几乎要把她顶到橱柜上。
  他眼眸低垂,如夜色般浓黑的睫毛上沾着一串细小的水珠,不知是发梢滴落的汗珠,还是别的什么。
  拥抱地力道似乎比之前更重,一次狠撞之后,一股热液浇淋过来,他发出一声低喘,腰椎跟着她一样哆嗦了几下。
  他发出一声闷哼,掌掰开她绷紧夹紧的臀瓣,将肿大的性器挤进去更多,顶进她的最深处,耐心的转着圈研磨。
  “呜…时砚…”沈南初身子弯下去,肘撑着台面,声音跟着整个身子一起发抖:“…太…太深了…”
  好像从来也没有那么深过,整个人似乎要被他顶穿,顶弄间有股尖锐的酸胀感漫上来,几乎让她控制不住自己。
  下意识夹住膝盖,被塞满的位置更是绞紧,想要将他排挤出去,却被他强硬地勾住一边膝盖,抬到了橱柜上。
  修长有力的手指掐进她股间的软肉里,掰向一边,露出那张被性器撑满的小嫩穴,劲瘦地窄腰挺动,带着硕大的性器在她急颤的肉穴里快速顶撞。
  这姿势让他入得更深,沈南初没有半点招架之力,靠在男人怀里,张着穴心给他撞。
  性器整根撞入,挤开内壁柔软层迭的褶皱,将深处软肉顶压得重重下陷,抽出时下方肉棱刮过被撑到极限的敏感穴肉,每一下都麻得要人命,颤栗感随着血液漫过全身,揪着她整个灵魂都在颤栗。
  沈南初惊喘着仰头,眼前弥散开的雾气让她错觉窗外的浓雾都浸进了屋内,充满她的身体,黏糊糊的,如同交合处满溢的汁水,滴滴答答落在地板的瓷砖上…
  ##第158章 重重摔回他的性器上
  陆时砚的手从她小腹伸下去,摸索着找到那颗小珠,指腹抵上去,轻快地揉弄。
  臀部绷出漂亮的弧线,蕴蓄着十足的力量感,挺插的动作又快又狠。
  交合处水声连绵,他握着她纤瘦的腰肢,从身后压上来,全然不给她一点躲避的空间,抽插的动作凶悍有力,囊袋甩动着撞上来,恨不得她一起吃下去。
  沈南初挨不了几下,撑在地上的那只脚被刺激得不住颤动,没一会儿就颤抖着腰肢,猛然喷出水来。
  陆时砚被她高潮地肉穴夹出急喘,抽出性器将人转过来,单手抱到台面上。
  分开她还在抖颤的腿,高大的身子挤进去,他扣住她的脖颈,倾身下来,寻着她的呼吸一点点吻上她的唇。
  舌尖探进口腔,贴着她柔软的舌头往里顶,轻勾着缠上去。
  深吻她的同时,手扶着裹满湿液的粘稠性器,再次抵到她腿间,一寸寸将她再次撑开,顶着层迭软肉挤进去。
  悦夏
  细嫩的穴口几乎被撑到极限,绷成薄薄一圈,紧箍着肉茎根部,泛着淫靡水光。
  沈南初的手刚抵上来,还没来得及挣扎,他突然一个挺腰,很重的一记深顶径直撞开了宫口。
  “呜…”整个人都似乎被他通穿了,她抻长了腰肢,夹着他的腰,身子直发颤。
  陆时砚翻搅她满嘴津液,手握着她的臀瓣,带着她在自己硕大的肉茎上打着圈的磨。
  “唔…时砚…”沈南初被逼出眼泪,紧绷着身子在他怀里颤抖,脚趾紧紧扣住橱柜的边缘。
  身下传来黏稠的水声,她能感觉到自己蜜穴里被他搅弄而出的液体被挤到穴外,流到股间,带来麻麻的瘙痒。
  男人开始抽动,在她张开的腿间快速耸动,囊袋甩动着撞上来,发出清脆的肉体拍打声,混合在蒸锅的水汽中,越发淫靡。
  粗大的肉茎在她满穴软肉间快速进出,坚硬的铃棱刮磨而过,圆硕的蘑菇头顶在她蜜穴深处不断捣击,臀部的软肉被他撞得颤抖不止,像巨石撞进水里,荡起一阵阵肉波。
  “呜…慢…慢点…嗯…”
  沈南初咬着他的唇,两团嫩乳随着身体的颠颤晃荡,在他胸前颠簸荡漾。
  陆时砚发出一声低喘,低头咬住她弹晃不止的乳,手抓着那两颗臀肉紧紧抵到身下,肿胀的阴茎越发急切的捣进去。
  “嗯...嗯啊...”沈南初咬着唇,呻吟声被撞得破碎。
  她无措地抬起屁股,膝盖抵住他不断加快撞击的窄腰,身子随着他越发狠戾的捣入而不断向倒,却又被他握住腰身扯回来,更狠戾地撞入。
  沈南初呼吸一窒,几乎要尖叫出声。
  巨大的肉茎捣得她无所遁形,快感越积越多,简直超过了她能忍受的极限,她挺起上身,撑着他的肩膀想把身子从那根硕大的肉茎上抽离出来,却是一个踉跄,重重摔回他的性器上。
  沈南初却在这一下重撞下再次攀上高潮,大腿下意识夹住他的腰,整个人几乎爬到他身上,抵在他腰后的脚趾蜷缩在半空中摇晃,高潮的肉穴更是咬着他急急吞咽。
  “唔…南初…”陆时砚喉结滚动,性器在她肉穴中弹跳,几乎要射出来。
  他低头靠下来,高挺的鼻梁抵着她短小的鼻头,湿热的呼吸喷在脸上,烫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沈南初抬起被眼,透过雾蒙蒙的水雾望过去。
  男人此刻正微抬着眼睫,似在看她,瞳孔迎着窗外难得的夕阳,仿佛覆着一层鎏金搪瓷,温柔得不像话。
  她忽然就很想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听到她和叶桐谈话的时候,又在想什么?
  “好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陆时砚突然开口,语气是听得出的遗憾:“我还没见过你在我身下的样子。”
  除去突然来电的那次,她和他似乎的结合,似乎总在黑暗中。
  但那次他实在太过吃惊和仓惶,根本也没来得及好好看她,哪怕后来收拾“战场”,也被道德束缚,尽量避开眼睛。
  现在想来真是遗憾,唯一一次的机会,居然也给他浪费掉了。
  沈南初定定望着他,心似乎也被窗外的雾气泡软,皱成一团。
  她忽然搂着他的脖颈,仰头吻了过去。
  没关系,陆时砚,你有一天会看到的。
  ##第159章 我喜欢你…总是暖暖的…
  终于有个朋友费尽力气打听到了消息,沈南初接通电话时,听到的全是他的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呢?我跟恒衍认识那么久,他什么人我很清楚,怎么会?而且他哪里有那种门道啊,上回那几根烟还是我托人给他买的…也不知道他这是得罪了谁,怎么往他身上扣这么重的帽子?这可是要出人命的!现在怎么办啊?”
  沈南初默默挂断电话,惊奇的发现,自己此刻居然无悲无喜。
  也许是早有预感,在陆时砚母亲出现的那一刻。
  一切早已注定好了,不是吗?
  人生总有它的价码,不是每个人都能事事顺心,想要的什么都能得到。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测,一条陌生的信息紧随而至。
  手机发出的叮响,像是一根针,朝着她最软最痛的那个位置狠狠扎了进去。
  …
  出来时陆时砚正在厨房准备晚餐。
  他最近在这个小屋里住得顺畅了许多,动作都游刃有余起来,慢条斯理地像是一场艺术表演。
  沈南初靠在门边看了他好久,才慢慢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
  脸贴在男人宽阔的背脊上,猫一样,蹭来蹭去。
  “饿了吗?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了。”陆时砚停下手里的动作,直起身,抬手想摸她又怕把她弄脏,只能转过头,柔声哄道。
  沈南初只低低应了一声,便转过头,将脸埋进他的背脊里,深深吸气。
  也许,她才是犯了毒瘾的那个,不然怎么就对他依恋成这样?
  “怎么了?”感觉到背上的气流,陆时砚终于还是洗了手,转身面对她。
  问了几遍,她还是埋在他怀里不说话,陆时砚只能抬手将她从怀里剥出来,手指在她脸颊上温柔摩挲着。
  “南初,你不能这样。”他的声音低低的,从胸腔里震荡出来:“你不能不讲话,我看不到你的表情,你得告诉我,不然我没法分辨你的情绪。”
  眼睛已经看不到了,她若再是一言不发,他就更加感受不到她。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没来由的心慌。
  总觉得抓不住她,要失去她。
  沈南初下巴枕在他的手掌里,她抬起眼,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头在他拇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你的手好凉。”
  娇憨的语气,带着几分娇嗔的抱怨,若得陆时砚低低笑出声。
  “刚洗了手,当然会凉了。”他捏了捏她的颊肉,认认真真跟她解释。
  “嗯…那你下次,洗手用热水吧。”她歪下脑袋,温热的脸再他略显冰冷的手掌里蹭了蹭:“我喜欢你…总是暖暖的…”
  “好。”陆时砚喉结动了动,光是她一句喜欢,就能把他刚刚空落的心给填满了。
  两人抱在一起,谁也没说话,却奇怪的并不觉得无聊。
  也许相爱的人在一起就是这样,光是数对方的心跳,也会觉得是件顶有意思的事。
  又抱了她一会儿,感觉时间太晚,陆时砚才开口哄道:“宝宝,先出去等我,好不好?这里油烟重。”
  沈南初却不动,还搂在那里,手指揪着他腰后的衣服,突然说道:“时砚,今晚不做饭了,我们出去吃吧。”
  “出去吃?”这个提议来的猝不及防,陆时砚有些惊讶地扬了扬眉毛。
  “你有没有去过海城最好的餐厅?听说那里新请了一位五星级米其林大师,只有抢到位置的客人才能订餐。”她把下巴搁到他身上,啃着他的手指,轻轻说道:“我抢到了两个位置,我们一起去好不好?尝尝五星级大师的手艺。”
  ##第160章 那你牵着我不就好了
  刚上车沈南初就靠过来,抱着他的胳膊挨挨蹭蹭,像是想要钻进他身体里去,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粘人。
  陆时砚忍不住转过脸,低头凑下来轻轻笑问,“怎么回事?猫一样。”
  “…可能是饿了。”她摩挲着他宽厚的大掌,胡乱找了个借口。
  男人的笑声闷闷的,从胸腔里震荡出来,他索性抬起手,将人揽进怀里,怜爱地揉了揉:“小馋猫,你刚才要不闹我,饭都做好了。”
  沈南初抬起眼睛看他,眼睫翕动了一会儿,才回答:“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
  她却只抬起眼,视线从车窗望进浓重的夜色里,好一会儿才在他怀里扭了扭:“还有人在呢,影响多不好。”
  话是这么说,人却还是埋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难得见她这无赖样,陆时砚觉得有些好笑,索性把人搂得更紧一点,弯着眼睛逗她:“没关系,反正我也看不到。”
  原本只是个玩笑话,沈南初却呼吸一窒,眼神都暗了下来。
  她埋在那里,低头玩他的手指,恨不得这段路程能长一点,再长一点,永远没有尽头…
  …
  车子还是停在了那栋高耸入云的建筑前。
  沈南初推开车门下去,径直往前,头一回没有等他。
  陆时砚扶着手杖下了车,走了两步才感觉不对,他皱着眉,手在身侧摸索了好一会儿,竟没有摸到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南初,你在哪儿?”
  “南初?”
  沈南初终于站定了脚步,回身看他脚步迟缓的在周围摸索,终于还是不忍心,快步走回去,牵住他。
  “你看你。”她挽住他的手臂,说了一句:“我要不牵着你,你都追不上我。”
  一句略带恶意的调侃,他不知是没听懂还是不在意,却只是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道:“那你牵着我不就好了。”
  沈南初胸口重重起伏了两下,嘴唇蠕动,再没能说出话来。
  电梯直上顶层餐厅,一路上还有专人引导,对两人的态度甚至算得上恭敬。
  沈南初笑道:“五星级的餐厅就是不一样,服务都比其他地方好。”
  陆时砚却没说话,没有焦距的目光在空旷的黑暗中巡视,终于还是开口:“这里…就我们两个吗?”
  除了头顶传来的海城餐厅都喜欢放的粤语歌,这里人声寥寥,餐盘刀叉的声音更是几乎听不到,完全不像一个正在营业的餐厅。
  “大概我们来得比较早吧,这样挺好的,就当我们包场了。”沈南初的语气平淡,似乎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陆时砚的眉心皱得更紧了,他把手从桌面上朝她伸过去,叫了一声:“南初…”
  沈南初却低着头,翻动桌上的菜单,像是没看到那只手,只问他:“你想吃什么?想吃什么都可以点哦。”
  没等到他的回答,她抬了抬眼睛,好想才想到:“哦,忘了你看不到,那我帮你点吧。”
  陆时砚终于察觉出不对,“南初…”
  她今晚太多次提醒他“看不到”这个事实了,倒不是他在意,只是跟的小心翼翼反差太大了。
  这明显很不对,然而刚开口,就又被她叫侍应生的举动打断。
  “先生小姐,你们想要点什么?”
  “你们这里最有特色的,都各来一份。”沈南初把菜单放到一边,“哦,还有最贵的,也各来一份。”
  最后一句有点咬牙切齿,带着一种报复的意味。
  虽然知道点多贵都没有用,还是下意识做出这样可笑的举动。
  “南初。”周围终于安静下来,陆时砚开口叫她:“你能不能坐到我旁边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些恐慌,下车之后的沈南初很不一样,离他尤其的远,远得让他觉得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沈南初坐在对面,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从位置上站起身,走了过去。
  她没在他身边坐下,而是握住他的手,带着他一一确认餐具的位置:“刀叉在这里,这是碗,这里是杯子…”
  没等她说完,手就被他攥住。
  “在这里坐。”陆时砚抬起眼,一双清水般的眸子难得强势。
  沈南初被他攥得弯下腰来,她扶着他的肩膀,盯着他黑白分明的清亮眼眸,忽然低头在他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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