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换房子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学校离家近了好多，以前上学要走10分钟，现在2分钟就能走到，如果跑的话就更快了，甚至在家能听见上课下课的铃声。即使这样我三年级到小学毕业也几乎没睡过懒觉，谁让我是班长的邻居呢。8点上课，学校要求7点50必须到校，离学校远的时候我每天都是7点起床，收拾收拾7点半准时出发。
刚搬家之后第一天上学，6点50阿水就敲响了我家的门，“王叔王婶，我来找王东一起上学，早上空气新鲜在学校操场走一走，对身体发育特别好，王东长太小了”，我爸妈乐不可支。“来喝杯奶粉，你王叔托人买的，特别甜”，我妈冲了杯奶粉递给阿水，“谢谢王婶，嗯，真甜”。我爸冲进我的屋子，把望着天花板发呆我抻了起来，我行尸走肉般的出去洗漱吃饭。跟着阿水走去学校，阿水蹦蹦哒哒，我低头跟在后面，边走边踢，踢一切可踢之物，石头子、玻璃瓶碎片、塑料袋、空气。。。。。。
到教室放下书包，阿水便拉着我来到操场一角，那里有个双杠。双杠对于那时的我们很高，阿水灵活的爬了上去，两个胳膊搭着横杠，腿在竖杠上快速的爬几下，然后就不动了，过了一会才爬上去坐在横杠上。“像我这样爬上来，很舒服的”，我学着她爬了上去，果然感受到了一种从所未有的爽，不过爽过之后很累，累过之后则很放松，但是伴随着一种莫名的的罪恶感。多年以后，阿水躺在我旁边说她是我的性爱导师让我那么早就体验了高潮，我说是你引诱我把第一次给了双杠，“那是你操了双杠还是双杠操了你”，我想了半天“这会不会就是两个男人拼刺刀的感觉吧，真应该找个人试试”，“恶心”，阿水狠狠掐了我一把。
当天放学，旭东、阿水和我一起回家。旭东问，
“阿水，早上怎么走的那么早，害得我差点迟到”
“你迟到了跟我有啥关系“
“我7点半就出来了，一直等到7点45“
“你能不能不像条狗似的，成天跟着我“
“。。。。。。“
我依旧低着头踢着可踢之物，一直没有抬头，但我能感觉到他们都偷偷的看了我一眼。
第二天早上，阿水依旧来敲门，依旧被从被窝里抻出来，依旧爽了一把。刚爽完坐到双杠上，旭东就跑了过来，“原来你们在这，哈哈“，跳了一下就麻利地爬上来坐到了阿水对面。我仔细观察他的动作，他这么爬的这么快应该没有那种感觉，心里长出一口气，做贼心虚的偷看了一眼阿水，发现她也偷看了我一眼，心里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三人确切说是他们两人天南海北的聊了半天，这里的天南海北指的是以学校为中心半径不超过20公里的土地，听他们聊天让我大概的知道了我班同学的家庭情况。
第三天早上，我和阿水刚走到学校门口旭东就追了上来。没有爬双杠，跟着早上晨练的老头老太绕着操场走了一早上。
第四天早上，旭东也来了我家， “这奶粉真好喝，这饼干真好看，阿姨我能吃一块吗”。
第五天晚上，我说去出去散步，偷偷的跑到操场，不知道爽了多少次，晚上睡得很香。
第六天早上，我起来晚了，旭东把我的早餐吃了，我饿了一上午肚子，旭东信誓旦旦的说，“等有机会哥们补偿补偿你”，这个机会我等了整整一年。
第六天下午，开班会，班长阿水提议重新分配值日小组和学习小组，理由是让大家熟悉更多的伙伴，得到了班主任的大力支持，说阿水有领导才能。班里35个人，原来是17个两人学习小组，我自己一个组。一个所谓的好学生带一个所谓的坏学生，美其名曰“一帮一，一对红”。旭东举手发言，希望这次能三个人一组，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说是能解决学习上的难题，还能熟悉更多的同学。旭东的发言得到了老师的表扬，说旭东能够活学活用成语，让我们向他学习。阿水明显的掉了一下脸色，不知道是讨厌旭东还是气旭东的发言抢了她的风头。在旭东的强烈要求下，我们三个理所当然的组成了学习小组。在阿水的强烈要求下，我们和另一个学习小组的两个同学组成了值日小组，负责工作量最大的周六放学后的打扫工作，发扬了风格，受到了老师的表扬，不过我感觉到班主任表扬的时候并没有看我，也许是我没有抬头的原因。
周日我大腿根发胀，酸痛，拒绝了阿水晨练的邀请，在家躺了一天，阿水自己说他跟姐姐出去玩了，玩什么我没问。旭东早上来转了一圈，喝了一杯奶粉，说着他爸爸家里养的大狼狗怎如何如何威武雄壮，说是哪天帮别人家的狗配种，请我去看，我及其怕狗，态度强烈的拒绝了，仿佛我错失了一个亿他很惋惜的表情离开了。

三
日子平淡如水，而我很惬意。
大概10天后的一个晚上，我出来上厕所时隐约听到父母谈话。
“小孩子吃点喝点算个啥事，都是邻居，远亲不如近邻呢”
“我看你就是看上那个骚老娘们了，非得要这套房子你就是没安好心”
“你懂个屁，秦工那是什么人，多少人想跟他住对门都没这机会呢”
“我看你是闻着骚味来的,别拿秦工当挡箭牌”
“说到那骚娘们你就来劲，哎呀你轻点，慢点，拽坏了呀，哦~，轻点，轻点，哦~”
耳边响起啪啪的肉与肉碰撞的声音，我头一次感觉到还有比尿尿更大的事，啪啪声越来越小直到只剩爸爸的喘息，随着妈妈一声“快点下去”我赶紧冲向了厕所。
在床上闭着眼睛想起刚才的声音，却怎么也脑补不出画面，只是感觉这事情很不寻常。 
第二天，我的早餐变成了油条和豆浆，只有我一人的份，妈妈早上一直嘟囔着去粮店买早餐太不划算了，还得用粮票。早上在操场走圈的时候我听到了旭东肚子咕咕的叫，我竟然生出了一种内疚的感觉。从那天起，我晚上睡觉前都会喝一杯奶粉。
绝大多数学生都渴望下课，我则不同，一个人站在操场边，看着阿水和一帮女生跳皮筋，看着旭东和一帮男生追逐打闹，看着操场上一个个小团体做着各种游戏，我则很无聊。直到有一天我忘带了语文书，第一节下课我飞奔着跑回了家，到家一看竟然还有8分钟才上课，在家发了会呆，然后飞奔着跑回了教室，于是每当课间无聊了我就在教室和家之间来回飞奔。
天气热了，我逐渐减少了飞奔的次数，课间就躲在树荫下发呆。天越来越热，爸爸托人买回来一个冰箱，随冰箱带了一个冰块摸具，其实就是一个塑料盒子里面分了许多小格子，把水倒进去可以冻成一个个小冰块。爸爸还买了雪糕粉，有奶油和咖啡两种口味，那味道比老冰棍单纯的甜味好太多了，于是它成了我的主食，有时候吃多了甚至不想吃饭。
有一天很闷热，上午第三节课时突然很想吃冰块，于是下课就飞奔回家。爬到三楼的时候，发现旭东家没关门，旭东妈妈站在门口扇着扇子，我一眼就看到了腿间被秋裤布料的四角内裤嘞出来的骆驼趾，不敢盯着看，忙抬头，又看到了一个圆柱型大乳头从一件跨栏背心旁边调皮的跑了出来，在薄纱半截袖外套表面形成一个好大的激凸。我赶忙拿出钥匙开门，“小宝贝，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忘带书了”，我下意识的撒了一个谎。吃着冰块，想着刚才的画面，突然有一种想去双杠爽一下的冲动。
自我诊断自己是一个不懂节制的人，所以更加频繁的课间飞奔，无论冬夏，虽然学生时代再也没见到过旭东妈妈的旖旎风光，但那一刻的春光乍泄足以驱使我无数次的爬上双杠。于是，在我莫名的内疚感下旭东也尝到了奶油味和巧克力味的雪糕，为什么是也，因为阿水之前已经在我妈的强烈推荐下尝过了，“等有机会哥们带你涨涨见识”，旭东一边舔着黏糊糊的手一边说。

四、
无意间的窥视让我对上学多了几分期待，确切的说是对课间充满了期待。有所期待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放暑假了，放假的日子规律且无聊。学习小组每天上午照例轮流在我家和阿水家写暑假作业，旭东总是以家里太小的理由拒绝去让我们去他家学习，阿水颇有微词，在我无所谓的态度下也不好多说些什么。旭东多次提议下午出去附近的河里洗野澡，阿水自然不肯去，我拗不过他去了两次，因为不想在众人面前脱光，因此一次也没洗过，只是在河边看他们戏水。洗野澡的绝大部分是男孩，也有一两个小女孩，实在没什么看头，看了两次我就不想去了。
下午一个人在家，经常趴在门口听门外的动静，也祈祷着天气变热。天气如我所愿的闷热，中门也经常打开，旭东妈妈也经常站在门口，但是再也没有我期待的场景的出现。
长期对门外的监视让我发现阿水姐姐阿日竟然处对象了，对方是个退伍兵，身材健硕，长相很帅，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去阿水家。有一天傍晚，吃过晚饭父母出去溜达纳凉去了，我照常趴在阳台看着楼下的形形色色。阿日和退伍兵在打羽毛球，边打边聊天，打着打着，我发现退伍兵军装裤子裤裆出露出一个跟裤子很不搭的东西。过了一会阿日也发现了，窃笑着走过去抓住那个东西就往楼门洞里走，退伍兵搂着阿日也笑了，但是笑得很奇怪，多年以后我回想起那一幕，我知道了那种奇怪叫猥琐。
暑期过半的时候，爸爸从市区买回来一个任天堂，当时来讲绝对是一个颠覆性的东西，包装和机身上都是日语，爸爸拿出来一张A4纸打印的说明书调试好之后，魂斗罗开启了我快乐的童年，感谢任天堂。
有了任天堂之后，上午的学习小组被我和旭东强行取消了，阿水很愤怒但是游戏面前并没有人关心她的感受，包括舔狗一样的旭东。我不懂拒绝，于是家里也变得拥挤起来，其他学习小组的男生纷纷把我家当成了学习基地，大人们上班的日子，我家最少都有5个人。为了照顾阿水，没轮到我玩的时候，我都会去她家写作业，旭东即使不玩也喜欢在旁边指导别人，即便他很菜。一天下午，我正在阿水父母的卧室里吹着风扇写作业，阿水半卧在床上看课外书，突然听见隔壁阿日啊的一声，我愣了一下接着写作业，过了一会隔壁传来日后我熟悉无比的声音，啪啪声夹杂着阿日压抑的呻吟。我装做思考在静静的听，阿水仿佛在认真看书，但是我发现她一直没有翻页，脸红红的。当天傍晚，阿水来找我出去纳凉，我们心有灵犀的走到了双杠。
那天之后我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去阿水家，阿日和退伍兵很给力，每隔一两天都会满足我的偷窥欲，而且时间越来越长。暑假的最后最后一天，按照惯例应该是阿日和退伍兵表演的日子，我满心期待。上午旭东极力让我下午去他家，让我见识见识，我极不情愿的答应了，心里也期待着遇见旭东妈妈。下午旭东没来打游戏，我正在玩游戏，旭东敲开了门，鬼鬼祟祟的拉我，让我马上走，我把游戏让给别人，跟他回家。在他家的卧室，我俩一人把一个杯子杯口扣在墙上，听着阿日和退伍兵的表演，很久，我胳膊麻耳朵疼，旭东还要累一些，他还要腾出一只手在裤裆里把玩。“哥们够意思吧”，事后他搂着我的肩膀道，我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就让他装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