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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武俠] 草榴原创 黑化金庸之飞狐藏雪



草榴原创 黑化金庸之飞狐藏雪

第一章:宿怨寒渊,恶魔的盛宴
风雪并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越刮越紧,像是要把这世间唯一的生路都给封死。
破败的古庙在狂风中瑟瑟发抖,仿佛随时都会坍塌。袁紫衣和程灵素被困在这方寸之地,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刚才那一阵突如其来的机关发动,虽然被袁紫衣以绝世轻功避开,但两人已被逼入了死角。庙门已被封死,四周的窗户纸上映出无数憧憧鬼影,显然已被重重包围。
“何方鼠辈!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好汉?”袁紫衣紫袍翻飞,手中银鞭护住身前,柳眉倒竖,厉声喝问。她虽惊不乱,毕竟艺高人胆大,心中还在盘算着如何突围。
“呵呵呵……乖女儿,这么久不见,脾气还是这么大啊。”
听到这个声音,袁紫衣那原本高傲的脸庞瞬间血色尽褪,瞳孔剧烈收缩,那是深入骨髓的仇恨与……恐惧。
庙门“轰”的一声粉碎。
风雪卷着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他身穿锦衣貂裘,满脸横肉,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且贪婪,手里提着一柄厚背金刀,气势如虹。
南霸天,凤天南。
而在他身侧,还站着一个身形枯瘦、面色蜡黄的老者。这老者手中拄着一根蛇头拐杖,双眼浑浊却透着一股幽幽的绿光,看着程灵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稀有毒虫。
毒手药王的师弟,石万嗔。
“是你!”袁紫衣的声音都在颤抖,手中的银鞭几乎握不住,“凤天南!我要杀了你!”
“杀我?”凤天南狂笑一声,那笑声震得庙顶灰尘簌簌落下,“我的好女儿,你追杀了为父这么久,今天为父可是特意为你布下了这‘天罗地网’。以前是我太纵容你了,今天,我要好好教教你,什么叫‘父为子纲’。”
程灵素心知不妙,手腕微动,三枚“七心海棠”蜡丸就要弹出。这是她压箱底的绝毒,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
“师侄女,省省吧。”石万嗔阴恻恻地开了口,声音像是指甲刮过玻璃般刺耳,“这庙里早就点燃了老夫特制的‘化功散’,专破咱们药王门的毒功。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手指头发麻,连捏碎蜡丸的力气都没有了?”
程灵素心头大骇,试着运劲,果然指尖酸软无力,那致命的毒药此刻竟重如千钧。
“既然来了,就别站着了。”凤天南大手一挥,“动手!抓活的!若是伤了紫衣那张脸,老子剥了你们的皮!”
四周的阴影中,猛然窜出八名身着黑衣的精锐死士。这些人不同于普通喽啰,个个步履沉稳,呼吸绵长,竟然都是凤天南重金豢养的“五虎门”高手。
“紫衣,走!”程灵素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毒粉洒向前方,试图制造混乱。
但石万嗔只是冷哼一声,袖袍一挥,一股腥臭的黑烟涌出,竟将程灵素的毒粉瞬间吞噬化解。
“在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在老夫面前玩毒。”石万嗔身形如鬼魅般欺近,枯瘦的手爪直取程灵素的咽喉。
另一边,袁紫衣已陷入苦战。若是平时,这八个高手她未必放在眼里,但那无色无味的“化功散”正在飞速侵蚀她的内力。她越是催动真气,丹田的空虚感就越强。
“铛!”
袁紫衣的银鞭被凤天南的金刀狠狠磕飞。那一刀势大力沉,震得袁紫衣虎口崩裂,鲜血直流。
“还是这么倔。”凤天南狞笑着步步紧逼,那种如山岳般的压迫感让袁紫衣喘不过气来,“当初就不该让你那个贱人娘把你生下来。不过也好,现在你长大了,长得比你娘还带劲。正好弥补当年的遗憾。”
这句悖逆人伦的污言秽语,如同一把尖刀刺入袁紫衣的心脏。
“畜生!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袁紫衣悲愤欲绝,眼中闪过决绝,反手拔出腰间匕首,竟是想要自刎以保清白。
“想死?没那么容易!”凤天南岂能让她如愿,手中金刀一挑,精准无比地挑飞了那柄匕首。紧接着,他欺身而上,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抓住了袁紫衣的衣领。
“撕拉——!”
昂贵的紫色绸缎在蛮力下如同脆弱的蝴蝶翅膀般破碎。袁紫衣惊呼一声,只觉胸前一凉,大半个雪白的胸脯暴露在冰冷的空气和在场所有男人的视线中。
那是一种极致的羞耻。她是佛门弟子,平日里连手腕都不轻易示人,此刻却在这个所谓的生父面前,被如此粗暴地剥开了尊严的外衣。
“啧啧啧,这身皮肉,果然是极品。”凤天南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起伏剧烈的胸口游走,眼神中的兽欲浓烈得令人作呕,“不愧是我凤家的种,够骚。”
“放开我!!”袁紫衣拼命挣扎,修长的双腿乱踢,但在凤天南铁钳般的掌控下,她的反抗显得那么无力,反而因为剧烈的动作,让更多衣衫下的春光乍泄。
另一边,程灵素已经被石万嗔制服。
这位毒手药王的传人,此刻被石万嗔用特殊的“锁脉针”封住了全身大穴,软软地瘫在地上。石万嗔蹲在她身边,并没有急着动手动脚,而是用一种近乎科研般的变态眼神打量着她。
“师侄女,听说你那本《药王神篇》藏得很紧啊。”石万嗔枯瘦的手指划过程灵素平凡却清秀的脸庞,指甲在她脸上留下一道红痕,“没关系,师叔有的是时间。等把你带回万嗔谷,把你扔进‘万蛇窟’里泡上三天三夜,我看你会不会把书交出来。”
“你……做梦……”程灵素咬牙切齿,嘴角溢出黑血,她想要咬舌自尽,却被石万嗔眼疾手快地卸掉了下巴。
“唔……!”程灵素痛苦地闷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下巴脱臼的剧痛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
“带走!”凤天南一声令下,像是宣判了死刑。
两名高手上前,拿出了特制的刑具——那是两副沉重的精钢镣铐,内侧带着尖锐的倒刺。
“这是专门为武林高手准备的‘穿骨枷’。”凤天南抓着袁紫衣的头发,迫使她看着那令人胆寒的刑具,“戴上它,只要你敢运功,倒刺就会刺穿你的琵琶骨。紫衣,别怪为父心狠,实在是你的爪子太利了,得磨一磨。”
“不……不要……”袁紫衣看着那满是血锈的镣铐,终于崩溃了。她不怕死,但这种被当成牲口一样锁起来、任人玩弄的未来,彻底击碎了她的心理防线。
“咔嚓!”
冰冷的金属扣合声响起,伴随着袁紫衣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刺入肉,鲜血瞬间染红了她残破的衣衫。
两个曾经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女子,此刻就像两只折翼的鸟儿,被无情地扔进了准备好的囚车之中。
囚车四面透风,没有任何遮挡。凤天南似乎是有意要羞辱她们,故意让她们衣不蔽体地暴露在风雪和手下那贪婪淫邪的目光中。
“回府!”凤天南翻身上马,意气风发,“今晚大摆宴席,我要好好享用这对‘姐妹花’!”
车轮滚滚,碾碎了冰雪,也碾碎了所有的希望。袁紫衣蜷缩在囚车一角,浑身颤抖,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程灵素虽然无法说话,但她那双原本充满智慧的眼睛,此刻也只剩下一片死灰。
长夜漫漫,真正的地狱,才刚刚向她们敞开大门。


第二章:寒笼囚凤血凝冰,药苑试毒魂欲断
从古庙到凤天南的“南霸天府”,这一路并不算太远,但对于袁紫衣和程灵素来说,这短短的几十里路,却仿佛走过了一生最漫长的炼狱。
囚车并非是那种全封闭的,而是特制的“示众笼”。粗如儿臂的铁栅栏根本挡不住长白山凛冽的寒风,更挡不住随行那二十多名五虎门悍匪贪婪下流的视线。
“唔……呃……”
随着马车碾过一块凸起的冰岩,车身剧烈颠簸。袁紫衣浑身一颤,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那副“穿骨枷”设计得极其阴毒,尖锐的倒刺紧紧贴着琵琶骨,只要身体稍有晃动,那钢针便会往肉里钻进几分。
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半分“紫衣女侠”的威风?
那一身昂贵的紫色道袍早已在之前的搏斗和羞辱中变成了破布条,挂在身上不仅起不到遮羞的作用,反而在风中猎猎作响,时隐时现地暴露出她那满是淤青和血痕的娇躯。她被迫跪在笼中,双手被吊在笼顶的铁钩上,这个姿势让她丰满的胸部高高挺起,随着车辆的颠簸而剧烈颤动,像是在向周围的男人以此邀宠一般。
“看哪,咱们的袁女侠这奶子,真他娘的白!”
“嘿嘿,等大爷玩够了,赏咱们兄弟摸一把,那才叫过瘾!”
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像苍蝇一样围着她嗡嗡作响。袁紫衣紧闭双眼,两行清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那早已冻得发紫的乳尖上。她想要咬舌,想要运功震断心脉,但琵琶骨受制,丹田内力空空如也,连死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在她身旁,程灵素蜷缩在角落里。她的下巴依然脱臼,嘴巴无法合拢,晶莹的唾液混着血丝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濡湿了胸前的衣襟。那双曾经充满灵气、仿佛能看透世间万物的眼睛,此刻充满了红血丝,死死地盯着骑马走在囚车旁的石万嗔。
石万嗔似乎感应到了她的目光,转过头,那张枯树皮般的老脸上露出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隔着铁栏杆晃了晃。
“师侄女,别这么看着师叔。这瓶‘万蚁噬心丹’可是师叔为你精心准备的见面礼。等会儿到了地窖,师叔帮你把下巴接上,你好尝尝味道。”
程灵素浑身一抖,眼中的恨意瞬间化为了深深的恐惧。她是毒手药王的传人,怎会不知道这毒药的厉害?那种万虫噬咬内脏的痛苦,足以让最坚强的铁汉跪地求饶。
终于,宏伟而阴森的凤府大门出现在视线中。
并没有什么审讯,也没有什么关押。凤天南直接下令,将囚车拉到了后院那座令人闻风丧胆的“极乐楼”前。
“把她们弄下来,洗干净。”凤天南翻身下马,将沾满雪水的貂裘扔给手下,语气随意得就像是吩咐人宰杀两只鸡,“今晚我要‘双飞’,别让她们身上的血腥味坏了老子的兴致。”
笼门打开,几双粗糙的大手伸了进去。
“滚开!别碰我!”袁紫衣尽管虚弱,但骨子里的傲气让她本能地踢腿反抗。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甩在她脸上。凤天南的一名心腹狞笑着,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像拖死狗一样从笼子里拽了出来。
“还当自己是女侠呢?”那心腹啐了一口唾沫在袁紫衣脸上,“到了这儿,你就是只母狗!还是只没人要的破鞋!”
袁紫衣被重重摔在雪地上,那“穿骨枷”再次牵动伤口,痛得她眼前一黑,几乎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程灵素也被提了出来。她因为无法说话,只是无声地挣扎,却被石万嗔用蛇杖挑起衣襟,像挑着一件货物一样,轻蔑地扔给了旁边的两个老妈子。
“这两个丫头皮肉嫩,用热水烫一烫,把那层傲气给我烫没了。”石万嗔阴冷地吩咐道。
“是,大爷。”两个满脸横肉的老妈子应声上前,那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在风月场打滚多年的狠毒。
极乐楼的底得,是一间巨大的浴池。池水冒着热气,但在这寒冬腊月里,却并不让人感到温暖,反而透着一股血腥气。
袁紫衣和程灵素被剥得一丝不挂,赤条条地扔进了池子里。
“啊——!”
袁紫衣发出一声惨叫。那池水竟然不是普通的热水,而是混入了盐水和特制的药粉!
这药水不仅能清洗伤口,更有着强烈的刺激性。对于满身伤痕的袁紫衣来说,这简直就是酷刑。盐水渗入那些被鞭打、被倒钩划破的伤口,痛得她浑身痉挛,在水中拼命扑腾。
“按住她!”
两个老妈子手里拿着粗硬的棕毛刷,不由分说地按住袁紫衣的肩膀,开始在她娇嫩的皮肤上用力刷洗。
“放开……求求你们……杀了我吧……”袁紫衣终于崩溃了。肉体上的剧痛和精神上的极度羞辱,让她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凤凰”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开始哭喊求饶。
那粗硬的刷子无情地刷过她的胸乳、小腹、大腿内侧,每一处敏感的地方都不放过,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哭什么!能伺候凤老爷,是你这辈子修来的福分!”一个老妈子恶狠狠地掐了一把袁紫衣的大腿,然后拿出一个用来灌肠的铜管,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把腿张开!里里外外都得洗干净,要是让老爷觉得不干净,咱们可担待不起!”
袁紫衣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冰冷的铜管逼近自己最隐秘的处女地,绝望地摇着头,身体拼命向后缩:“不……不要……我是出家人……不可以……”
“出家人?今晚过后,你就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了!”
另一边,程灵素遭受的折磨虽无这般粗暴,却更加令人心寒。
石万嗔亲自站在池边,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银针。他让老妈子将程灵素的身体摆成各种屈辱的姿势,然后用银针在她身上的穴位上逐一刺入。
“这里是‘乳根穴’,刺下去,会让你的身子变得极其敏感,稍微碰一下都会流水……”
石万嗔一边解说,一边将长针缓缓刺入程灵素那尚未发育完全的乳蕾之中。
“唔!!!”程灵素痛得浑身如虾米般弓起,下巴虽然被接上了,但被塞入了一个特制的口球,只能发出沉闷的悲鸣。冷汗混合着池水流下,她的眼神从愤怒逐渐变得涣散。
这是一种来自医学层面的降维打击。她引以为傲的毒术知识,此刻全都变成了石万嗔折磨她的工具。她清楚地知道每一针下去会有什么后果,这种预知感让恐惧成倍增加。
“洗好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两人都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时,凤天南那如同噩梦般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他换了一身宽松的浴袍,手里端着一杯酒,目光贪婪地扫过池中两具白花花的肉体。
“回老爷,都洗剥干净了。这袁紫衣虽然性子烈,但身子骨是真好,经折腾。”老妈子谄媚地汇报道。
凤天南满意地点了点头,大步走进池中。他一把抓住袁紫衣湿漉漉的头发,将她的脸拉到自己胯下。
“来,乖女儿。”凤天南的声音沙哑而充满情欲,“先给爹爹敬个礼。用你的嘴。”
袁紫衣看着眼前这个庞然大物,那是她生理上的父亲,也是她一生的仇敌。此刻,在这个充满雾气和淫靡气息的浴池里,伦理、尊严、仇恨,统统被踩在了脚下。
她颤抖着,想要后退,却被身后的老妈子死死按住头颅,往那散发着腥膻气味的地方压去。
“不张嘴?”凤天南冷笑一声,猛地扬手。
“啪!”
又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得袁紫衣嘴角溢血,耳朵嗡嗡作响。
“敬酒不吃吃罚酒。石兄,把你那个‘听话水’给她灌一壶。”凤天南转头对石万嗔说道,“今晚长夜漫漫,咱们得把这两匹烈马,彻底驯成听话的母狗。”
石万嗔怪笑着走来,手里拿着那瓶紫色的药水,那是能够摧毁人理智、唤醒最原始兽欲的魔药。
袁紫衣和程灵素绝望地对视一眼

第二章:残局暗谋生机断,雪虐风饕骨未寒
凤府的地牢,建在地下三层,阴冷得如同坟墓。墙壁上渗着黑水,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血腥味和霉烂稻草的气息。
袁紫衣和程灵素被关在一间狭小的石室内。这里没有刑具,只有一张冰冷的石床和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
“二妹……”袁紫衣靠在墙角,声音虚弱,但眼神中依然燃烧着不甘的怒火。她身上的“穿骨枷”虽然痛苦,但她毕竟内功深厚,此刻正咬紧牙关,试图用仅存的一丝真气去冲击被封锁的穴道,“你……怎么样?”
程灵素的情况比她看起来要好一些。虽然下巴曾经脱臼,但她自己已经趁乱偷偷复位了。此刻她缩在阴影里,双手虽被反绑,但修长的手指正在以一种奇异的韵律轻轻颤动。
“我没事,就是被灌了药以后,下,下面那里出了很多,水…”听到这个,袁紫衣也发现,自己下面也湿了一小片,两人不禁不寒而栗,不知这恶人们还有什么样的黑暗算计。
“嘘。”程灵素目光如炬,死死盯着牢门上的送饭口,“那老贼的‘锁脉针’虽然厉害,但他太自负了。他留了我右手食指的一条经络未封死,想是觉得我没了毒药便翻不起浪。”
她是毒手药王的关门弟子,对人体经络的了解独步天下。石万嗔固然是宗师,但程灵素的天赋在于“微操”。
“姐姐,转过身来。”程灵素低声疾语。
袁紫衣艰难地挪动身体,背对着程灵素。那沉重的穿骨枷压得她喘不过气,尖刺早已刺破肌肤,鲜血染红了后背。
程灵素深吸一口气,用那根唯一能动的手指,精准地按在了袁紫衣背后的“灵台穴”上。
“忍着点。我要用‘截脉逆行’之法,把你体内被药物压制的真气激出来。但这会痛十倍。”
“动手!”袁紫衣咬碎银牙,额头上青筋暴起。
随着程灵素指尖发力,一股钻心的剧痛瞬间席卷袁紫衣全身。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冷汗如雨浆般落下,但她感觉到,丹田中那原本死寂的内力,竟然真的开始缓缓流动!
就在这时,牢门外的铁链响了。
“哗啦——”
厚重的铁门被推开,两名五虎门的高手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吃饭了!两只母狗!”其中一人轻蔑地踢了踢地上的稻草,“大爷们给你们加了点料,吃饱了晚上才好伺候寨主。”
机会!
袁紫衣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的颓势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杀机!
“去死!”
她暴喝一声,虽然双手被枷锁困住,但她双腿猛地蹬地,整个人如同一枚炮弹般撞向那名毫无防备的守卫。这一击汇聚了她刚刚激发出的一口真气,虽然不足全盛时期的三成,但对付这种二流货色足矣!
“砰!”
那守卫胸口如遭重锤,惨叫一声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口喷鲜血,眼看是不活了。
另一名守卫大惊失色,拔刀便砍。但程灵素此时也动了,她虽然被绑,但身形如鬼魅般一滚,双腿精准地绞住了那人的脚踝,猛地一拧!
“咔嚓!”那人脚踝碎裂,惨嚎着倒地。
“姐姐!快走!”程灵素大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寻找钥匙。
然而,就在袁紫衣准备冲出牢门的一瞬间,一股庞大到令人绝望的气机,陡然降临。
“啪、啪、啪。”
缓慢而充满讥讽的掌声,从走廊深处传来。
凤天南依旧是一身锦袍,身后跟着如同幽灵般的石万嗔。他们并没有因为守卫的死而愤怒,反而脸上挂着猫戏老鼠的戏谑笑容。
“精彩,真是精彩。”凤天南跨过守卫的尸体,目光灼灼地盯着气喘吁吁的袁紫衣,“不愧是我凤天南的种。哪怕变成了阶下囚,还能咬人一口。这股子狠劲,我喜欢。”
袁紫衣心如死灰。她刚才那一击已耗尽了所有积蓄的真气,此刻只觉得眼前发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石万嗔则是阴恻恻地看着程灵素,摇了摇头:“师侄女,你的‘截脉逆行’使得不错。可惜,你太小看师叔了。你知道为什么我留你一指经络吗?”
程灵素脸色惨白,瞬间明白了一切。
“因为我要让你看到希望,然后再亲手掐灭它。”石万嗔抬起蛇杖,轻轻点在程灵素的眉心,“不让你挣扎一下,怎么能证明你的毒术在我面前,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
“把她们带到刑房。”凤天南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残忍的冰冷,“既然不想好好吃饭,那就得换个吃法。紫衣刚才那一脚踢得很有力,看来腿上的筋骨还需要松一松。”
几名早已埋伏在暗处的黑衣死士冲了进来,这一次,他们手里拿着特制的“困龙索”,不由分说地将两人按在地上,五花大绑。
刑房内,火盆烧得通红,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每一样都透着令人胆寒的恶意。
袁紫衣被吊了起来。这一次,是倒吊。
双脚被铁链锁住,悬在房梁上,整个人倒悬在半空。那沉重的“穿骨枷”因为重力的作用,向下滑落,更是深深地嵌入了她的皮肉之中。
“呃啊——!”袁紫衣痛得浑身痉挛,倒流的血液让她那张绝美的脸涨得通红。
“这叫‘倒挂金钟’。”凤天南走到她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紧致的大腿,“刚才就是这双腿踢死了我的人吧?练武之人的腿,确实结实。”
他从炭盆里取出一根烧红的细铁条,在袁紫衣惊恐欲绝的注视下,慢慢靠近了她的脚心。
“涌泉穴,是足少阴肾经的井穴。”一旁的石万嗔如同讲课般解说道,“从这里烫进去,热气会顺着经脉直冲丹田。紫衣姑娘内功深厚,这种‘火毒攻心’的滋味,定然比常人感受得更加深刻。”
“不……不要……”袁紫衣看着那通红的铁条,拼命缩着脚趾,泪水混合着汗水滴落在地板上。
“滋——!”
皮肉焦糊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啊!!!!!!”
凄厉的惨叫声几乎刺破耳膜。袁紫衣疯狂地扭动着身体,那是一种深入灵魂的痛楚,仿佛每一根神经都被放在火上炙烤。她那一身傲骨,在这极致的生理痛苦面前,开始寸寸崩裂。
与此同时,程灵素被绑在特制的“老虎凳”上。
石万嗔没有用火,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檀木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只通体雪白、只有指甲盖大小的蚕。
“这是‘冰蚕’的幼虫。”石万嗔捏起那只虫子,放在程灵素赤裸的小腹上,“它最喜欢钻暖和的地方。师侄女,你虽然相貌平平,但这身子却是至阴之体,正是养蛊的绝佳器皿。”
程灵素惊恐地看着那只冰冷的虫子在自己肚脐周围爬行,那种滑腻、冰凉的触感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别怕,它不会咬死你。”石万嗔露出了魔鬼般的微笑,“它会从你的肚脐钻进去,然后在你的子宫里安家。它一动,你就会觉得奇痒难忍,那是从骨髓里透出来的痒。你会求着男人来干你,因为只有那样,才能止痒。”
“你杀了我!杀了我!”程灵素尖叫着,这是她第一次失态。对于一个冰清玉洁的少女,这种亵渎比凌迟还要恐怖。
“进去吧,宝贝。”
石万嗔轻轻一拍,那冰蚕仿佛受到了召唤,在那娇嫩的肚脐眼处蠕动了几下,竟然真的硬生生钻了进去!
“唔!!!”程灵素猛地瞪圆了眼睛,身体弓成了一张紧绷的弓,嘴里发出了“荷荷”的声音,随后两眼一翻,竟是活活痛晕了过去。
凤天南看着眼前这一幕,扔掉了手中的烙铁,看着仍在抽搐的袁紫衣,冷笑道:“泼醒她。反抗?我倒要看看,今晚过后,你们连站都站不稳,还拿什么反抗。”
一桶冰水泼在程灵素身上,她猛地惊醒,下腹那种钻心的异物感和寒冷让她瞬间崩溃大哭。
“求求你们……拿出来……求求你们……”天才的傲气,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凤天南坐回太师椅上,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吹了吹浮沫。
“这才哪到哪啊。今晚的‘正餐’,还没开始呢。”他眼神阴鸷,“既然腿也废了,毒也破了,接下来,就该让这满堂的兄弟们,验一验货了。”
黑暗彻底笼罩了这两个曾经骄傲的灵魂。这一刻,她们终于明白,落入这两个恶魔手中,死亡,早已成了一种奢望。

第三章:冰蚕噬骨乱芳心,素口渡劫破空门
地牢的铁门重重关上,只留下一盏如豆的残灯,和两个被黑暗吞噬的灵魂。
那种令人窒息的寂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被一阵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喘息声打破。
那是程灵素。
石万嗔种下的那只“冰蚕”,此刻正如他所预言的那样,开始苏醒了。它不是痛,若是痛,程灵素这样的奇女子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它是痒。
一种从骨髓深处渗出来的、千万只蚂蚁在血管里爬行的奇痒。那股寒气在她的子宫内盘旋,却诡异地激发出一种令人疯狂的燥热。
“唔……呃……杀了我……紫衣……杀了我……”
程灵素蜷缩在满是霉味的稻草堆里,双手被特制的“牛筋索”反剪在身后,双脚也被镣铐锁死。她拼命地在粗糙的石地上磨蹭着大腿,试图止住那股几乎要将她逼疯的瘙痒,但那是隔靴搔痒,根本触及不到深处的源头。
汗水,冷汗与热汗交织,早已湿透了她单薄的中衣。她那张平日里枯黄清瘦的小脸,此刻却泛着一种病态的潮红,眼神涣散,充满了求死的绝望。
“二妹!二妹你怎么了?”
袁紫衣被锁在墙角的铁环上。她的情况也不好,琵琶骨上的“穿骨枷”让她每动一下都剧痛钻心,但看着程灵素如此痛苦的模样,她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像一条受伤的蛇一样,艰难地在地上蠕动着,爬到了程灵素身边。
“好痒……里面……好痒……”程灵素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她本能地弓起身体,双腿无意识地开合,脚踝上的铁链哗哗作响,“求求你……帮帮我……哪怕是用刀……剜出来……”
袁紫衣看着程灵素那痛苦扭曲的面容,心如刀绞。她是习武之人,看得出程灵素此刻正处于走火入魔的边缘。若不及时疏解这股邪火,程灵素定会经脉寸断,或者真的变成一个只知道交配的疯子。
“我帮你解开!我帮你!”袁紫衣试图用嘴去咬程灵素手腕上的牛筋索。
“没用的……”程灵素在此刻竟回光返照般清醒了一瞬,她绝望地摇着头,泪水断了线似的往下掉,“这是死结……而且……不是手的问题……是那里……石万嗔那个畜生……他在逼我……”
她猛地仰起头,发出一声类似野兽般的呜咽,那冰蚕似乎正在往更深处钻去,刺激着她体内最原始、最羞耻的神经。
“只有……止痒……只有那样……”程灵素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无尽的羞耻,“姐姐……我手动不了……你帮我……帮我弄一下……哪怕一下也好……”
袁紫衣整个人僵住了。
她听懂了。
她是佛门弟子,虽然身在红尘,但心中始终守着那份清规戒律。可如今,在这个阴暗肮脏的地牢里,为了救这个义结金兰的妹子,她必须抛弃所有的尊严和信仰。
看着程灵素那双因为极度痛苦而翻白的眼睛,看着她因为忍耐而咬得鲜血淋漓的嘴唇,袁紫衣心中的防线轰然崩塌。
“好……二妹,别怕,姐姐在这。”
袁紫衣强忍着背后的剧痛,艰难地挪动身体,将头凑近了程灵素那不断颤抖的下身。
程灵素的亵裤早在之前的折磨中变得破败不堪,此时更是被汗水浸透。袁紫衣闭上眼睛,眼角滑落一滴屈辱的泪水,然后,颤抖着伸出了舌头。
“唔!!!”
当温热触碰到冰冷的那一刻,程灵素整个人猛地绷紧,发出了一声尖利的高叫。那是一种混合了极致的羞耻、解脱和生理快感的尖叫。
袁紫衣从未做过这种事。她的动作生涩、笨拙,充满了犹豫。但对于此刻的程灵素来说,这无疑是久旱逢甘霖。
“对……就是那里……别停……求你……”程灵素此时早已忘记了谁是姐姐,谁是妹妹,甚至忘记了她们身处何地。她只是本能地挺起腰肢,将自己最私密、最不堪的一面,毫无保留地送到了袁紫衣的嘴边。
这是一种何等荒谬而凄惨的场景。
两个武林中顶尖的女侠,一个心高气傲,一个智计无双,此刻却像两只互相舔舐伤口的野兽,在这充满了恶臭和绝望的囚室里,进行着这世间最亲密的行为。
没有旖旎,只有悲凉。
袁紫衣每一下动作,都感觉是在凌迟自己的灵魂。她的缁冠歪斜,头发散乱,嘴唇上沾满了属于另一个女子的体液。她在心中一遍遍地念着“阿弥陀佛”,但佛祖似乎早已遗弃了这个角落。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种奇异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滋生。
在这绝对的黑暗中,她们只有彼此。袁紫衣能感受到程灵素那剧烈的心跳,能听到她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不再是痛苦而是某种依赖的呻吟。
程灵素的理智在崩溃与重组之间徘徊。她看着埋首在自己胯间的袁紫衣,那个平日里高高在上、让她既羡慕又嫉妒的漂亮姐姐,此刻却为了她,甘愿堕入尘埃。
“姐姐……”程灵素迷离地呢喃着,手指虽被绑住,却下意识地想要去抚摸袁紫衣的头发,“对不起……谢谢……”
终于,随着程灵素身体的一阵剧烈痉攣,那一股积蓄已久的寒毒与欲火,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啊……哈啊……!”
程灵素猛地挺直了脖颈,那原本因痛苦而紧绷的身体瞬间瘫软下来,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骨头。一股带着淡淡腥甜气息的液体,不受控制地喷薄而出,溅湿了袁紫衣的半张脸,也染污了她那象征着佛门清净的缁衣。
那一刻,地牢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那只作祟的“冰蚕”似乎终于吃饱喝足,停止了在那敏感子宫内的翻滚,重新陷入了沉睡。程灵素那种钻心蚀骨的奇痒终于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虚脱般的空虚,和足以将人淹没的羞耻感。
袁紫衣狼狈地跌坐在地。她剧烈地咳嗽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是真的想吐,不是因为脏,而是因为她刚刚亲手粉碎了自己坚守了二十多年的信仰和尊严。她抬起袖子,胡乱地擦拭着嘴角和脸颊上的痕迹,但那股幽微的麝香味道,却像是刻进了她的味蕾,怎么也擦不掉。
“姐姐……”
程灵素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浓的鼻音。她费力地侧过头,看着瘫坐在那一地狼藉中的袁紫衣,眼泪无声地流淌,“对不起……我……我控制不住……”
袁紫衣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酸楚。她看着这个平日里哪怕身中剧毒也面不改色的妹妹,此刻却像个被玩坏的布娃娃一样脆弱。
“别说了。”袁紫衣的声音冷硬,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为了解毒。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这话既是安慰程灵素,也是在欺骗她自己。
然而,恶魔从来不会给猎物舔舐伤口的时间。
“啪、啪、啪。”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鼓掌声,再次从铁门上的观察孔外传来。
“真是感人至深啊。”
随着机关转动的声音,厚重的铁门再次被推开。这一次,走进来的不仅是凤天南和石万嗔,还有一个拿着画板和炭笔的猥琐文士,以及两个提着食盒的家丁。
凤天南一脸回味无穷的表情,仿佛刚才看了一场极其精彩的折子戏:“没想到,平日里端庄圣洁的袁女侠,伺候起人来,口活竟是这般了得。刚才那一幕,若是传到江湖上,不知要让多少侠少豪杰心碎,又要让多少登徒子兴奋得睡不着觉啊。”
袁紫衣浑身一僵,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恐:“你们……你们一直在看?”
“不然呢?”石万嗔阴恻恻地笑了,指了指那个正在奋笔疾书的文士,“这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春宫圣手’李秀才。刚才那一幕‘尼姑救义妹,香舌渡春风’的感人画面,已经被他如实记录下来了。过不了几天,这长白山下的每一个茶馆酒肆,都会流传你们的‘佳话’。”
“无耻!下流!”程灵素气得浑身发抖,若是眼神能杀人,这几人早已被她千刀万剐。
“这就叫无耻了?”凤天南走上前,一脚踩在袁紫衣刚才为了方便动作而跪伏的地面上,那里还残留着两人苟且的痕迹,“我不过是帮你们记录一下姐妹情深罢了。”
他蹲下身,一把捏住袁紫衣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她嘴角那尚未擦干的晶莹,凤天南眼中的欲火更甚。
“看来,这‘冰蚕’的效果不错。既然紫衣你的嘴这么灵巧,那今晚的宴席上,你就负责给兄弟们‘斟酒’吧。”
凤天南特意在“斟酒”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其中的暗示不言而喻。
“至于你,我的好师侄女。”石万嗔走到了程灵素面前,用蛇杖挑起了她那已经湿透且破烂不堪的亵裤,“冰蚕虽然睡了,但这只是暂时的。今晚子时,它会再次醒来,而且会比刚才更饿。到时候,你姐姐若是忙着伺候别人,顾不上你,你该怎么办呢?”
程灵素的瞳孔剧烈收缩。那种刚刚才消退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再次笼罩了她。
“把他带进来。”石万嗔挥了挥手。
两个家丁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扔进了牢房。
那是一个五虎门的叛徒,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他依然是个男人,一个有着正常生理机能的男人。
“这是给你的备用药。”石万嗔看着程灵素,语气像是在谈论天气,“如果子时发作了,你姐姐没空,你就用他。当然,如果你还要守着那可笑的贞节,那就等着冰蚕钻破你的子宫,吃掉你的内脏。选择权,在你手里。”
说完,几人发出一阵狂笑,转身离去,只留下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和两个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女子。
铁门重重关上。
黑暗中,那个男人的呼吸声虽然微弱,但在死寂的牢房里却显得格外刺耳。
袁紫衣看着那个男人,又看了看缩成一团、浑身颤抖的程灵素,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刚才那只是开胃菜。
真正的伦理崩坏和人性抉择,现在才刚刚摆在她们面前。是让程灵素为了活命去被一个肮脏的男人玷污,还是……
袁紫衣看着自己那双修长的手,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
今夜,注定无眠。

第四章:昼作牛马衔金杯,夜拥残躯话凄凉
天亮了。
对于地牢里的人来说,黎明并不是希望的开始,而是新一轮折磨的号角。
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在凌晨时分咽了气,尸体像垃圾一样被拖走,在地板上拖出一条长长的黑红血迹。袁紫衣和程灵素没有时间去庆幸逃过一劫,就被几个粗壮的婆子像提线木偶一样架了出去。
今天的凤府张灯结彩,名为“群英会”,实则是凤天南召集长白山一带黑白两道,为了炫耀他擒获“飞马镖局”镖头和“毒手药王”传人的战绩。
【昼 · 羞辱的盛宴】
大厅内暖气熏人,酒香肉香混合着男人们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汗臭味。
袁紫衣被换上了一身几乎透明的淡粉色纱裙,那是专门为舞姬准备的,里面什么都没穿。她手腕和脚踝上的沉重镣铐被换成了镀金的细链,但这并没有减轻她的负担,反而因为那些铃铛的清脆声响,让她的一举一动都成了吸引目光的信号。
“跪下。”凤天南高坐在虎皮大椅上,一脚踩在案几上,手里把玩着那把金刀。
袁紫衣咬着牙,膝盖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地砖上。她手里捧着沉重的酒坛,要在席间穿梭,为每一个满脸横肉的土匪倒酒。
“这就是那个誓杀凤某的袁女侠?”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一把抓住了袁紫衣的手腕,粗糙的大拇指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摩挲,“手感不错啊,不像是个练家子,倒像是个窑姐儿。”
“放手……”袁紫衣低声喝道,但声音里透着虚弱。她体内的真气被锁,稍一用力,那细链上的倒刺就会扎入手腕。
“啪!”
凤天南手中的筷子飞出,精准地打在袁紫衣的脸颊上,留下道红印。
“客人生气了。”凤天南冷冷地说,“紫衣,怎么教你的?给王寨主赔罪。用嘴把洒在桌子上的酒舔干净。”
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死死盯着这位昔日的傲雪寒梅。
袁紫衣浑身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看着那洒在油腻桌面上、混杂着残羹冷炙的酒水,那是尊严的底线。
“不肯?”凤天南笑了,那是恶魔的低语,“那就把你的好妹妹拉上来,当众试药。”
袁紫衣猛地转头,看到大厅角落里,程灵素被绑在一根铜柱上,石万嗔正拿着一条碧绿的小蛇在她苍白的脖颈边比划。
“我舔……我舔!”
袁紫衣崩溃了。她低下头,那曾经只会诵读佛经、只会叱咤江湖的樱唇,颤抖着贴上了肮脏的桌面。
哄笑声如雷鸣般爆发。
“哈哈哈!好!凤老爷调教有方!”
而角落里的程灵素,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无声滑落。她宁愿自己被蛇咬死,也不愿看到那个高傲的姐姐为了自己,变得如此卑贱。
但她也逃不过。
石万嗔并没有放过她。他当着众人的面,将一碗漆黑的药汁强行灌入程灵素口中。
“各位,这是老夫新研制的‘百日醉’。普通人喝了,立刻就会像发情的母狗一样。但我这位师侄女体质特殊,她会清醒地感受身体一点点背叛意志的过程。”
程灵素被灌下药汁,很快,那种燥热就开始升腾。她咬破了舌尖,拼命用疼痛来维持理智,不让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发出羞耻的声音。她缩着身子,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在铜柱上瑟瑟发抖,忍受着周围那些如刀子般剥开她衣服的目光。
这一整天,她们就是这群男人眼中的玩物、笑料和下酒菜。尊严被一点点碾碎,直到她们甚至忘记了自己曾经是谁。
【夜 · 伤口的舔舐】
喧嚣终于落幕。
当深夜的钟声敲响,两个早已筋疲力尽、遍体鳞伤的女子被重新扔回了那个阴冷的地牢。
这一次,没有了看客,没有了嘲笑,只有无边的黑暗和寒冷。
“嘭”的一声,铁门关上。
袁紫衣瘫倒在稻草堆上,身上的纱裙早已被撕扯得不成样子,膝盖上满是淤青和血痕。她目光呆滞地看着漆黑的虚空,身体还在因为白天的屈辱而由于惯性般地颤抖。
角落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
是程灵素。她体内的药效还没有完全退去,身体依然虚弱燥热,但她还是艰难地爬了过来。
“姐姐……”
这一声呼唤,带着哭腔,却在这冰冷的地狱里,成了唯一的温度。
袁紫衣的眼珠动了动,终于有了焦距。她看到了程灵素那张惨白的小脸,看到了她嘴角干涸的血迹。
猛地,袁紫衣伸出手,一把将程灵素死死抱进了怀里。
“呜……”
压抑了一整天的哭声,终于决堤。袁紫衣把头埋在程灵素瘦弱的肩膀上,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我不想活了……二妹……我真的不想活了……”袁紫衣语无伦次地哭喊着,白天那些男人恶心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让她觉得自己脏得无可救药。
程灵素被她勒得生疼,但她没有挣扎。她伸出那只稍微能动的手,笨拙地轻拍着袁紫衣的后背,就像在哄一个受惊的婴儿。
“别怕……姐姐别怕……都过去了……”程灵素的声音虽然虚弱,却透着一股奇异的坚定。
在这之前,她们是情敌,是性格迥异的路人。但在经历了这一天的非人折磨后,那层隔膜被彻底打破了。
“冷吗?”袁紫衣哭够了,才发现怀里的人身子滚烫,却在打摆子。
“那是……药劲……”程灵素咬着牙,“石万嗔的药……到了晚上会反噬……”
袁紫衣没有说话,她默默地解开了自己身上仅存的几块破布,用自己丰满温热的身体,紧紧地包裹住瘦小的程灵素。
肌肤相贴。
这一次,没有任何情欲的色彩。只有两只在暴风雪中快要冻死的动物,在拼命地从对方身上汲取那一点点活下去的热量。
袁紫衣将下巴抵在程灵素的头顶,眼泪一滴滴落在程灵素的发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如果不是为了找我……”
“别说了。”程灵素在她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如果没有你,我今天可能已经……咬舌了。”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慢慢同步。
外面的世界是恶魔的领地,是羞辱的刑场。但在这个小小的、充满霉味和血腥味的角落里,在彼此的怀抱中,她们筑起了一道脆弱却又坚不可摧的防线。
“睡吧。”袁紫衣轻声说道,虽然她知道明天可能是更可怕的地狱,“今晚,我在。”
程灵素的手指紧紧抓着袁紫衣腰间的软肉,那是她唯一的浮木。
“嗯……姐姐也不要丢下我。”
在这无边的绝望中,一种名为“相依为命”的情感,在破碎的尊严废墟上,疯狂地生长起来。
只有在这一刻,她们是安全的。也正是因为这一刻的温暖太过于珍贵,才让明天的折磨,变得更加难以忍受,却又不得不忍受——为了再一次回到这个怀抱。

第五章:情丝化作催命索,泪墨书成断肠篇
晨曦微露,地牢的宁静再次被无情撕碎。
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粗暴的拖拽,这一次,几名哑巴仆役抬着一顶软轿,竟然恭恭敬敬地将两人请到了凤府西侧的一座独立别院——“炼药堂”。
堂内并没有刑具,反而摆满了各种珍稀的药材、精致的铜炉,以及书案笔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药香,混合着淡淡的硫磺味。
石万嗔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一盏极品雨前龙井,神态悠闲得像是个正在考校晚辈学问的慈祥长者。凤天南则站在一旁,手里把玩着袁紫衣那被收缴的银鞭,眼神玩味。
袁紫衣和程灵素被带了进来。经过昨夜的相拥取暖,两人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只有彼此才懂的默契与依赖。袁紫衣下意识地侧身,将瘦弱的程灵素挡在身后,尽管她自己此时也是步履蹒跚。
“师侄女,昨晚睡得可好?”石万嗔放下茶盏,目光越过袁紫衣,直刺程灵素,“看你们姐妹情深,师叔我很是欣慰啊。”
程灵素冷冷地看着他,苍白的嘴唇紧抿,不发一言。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石万嗔站起身,走到书案前,手指敲了敲那叠雪白的宣纸,“《药王神篇》的下半部,关于‘七心海棠’与‘无形毒’的炼制法门,我知道都在你脑子里。写出来,我给你们个痛快,甚至可以考虑放紫衣姑娘一条生路。”
“休想。”程灵素的声音不大,却斩钉截铁,“毒经现世,必将生灵涂炭。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写一个字。”
“好,有骨气。”石万嗔似乎早料到如此,他并不生气,只是轻轻拍了拍手。
“哗啦——”
炼药堂中央的一块红布被揭开,露出了下面的一口巨大的透明琉璃缸。
缸中装满了碧绿色的液体,液体中浸泡着无数条细如发丝、通体血红的线虫,它们在水中疯狂扭动,看起来令人头皮发麻。
“这是‘千丝血蛊’。”石万嗔的声音变得轻柔而残忍,“它们不吃肉,只喝血。而且最喜欢钻入人的毛孔,顺着血管游走,一点点吃掉血管壁,让人在极度的瘙痒和剧痛中,看着自己全身慢慢溃烂,最后化为一滩血水。”
袁紫衣看着那缸东西,脸色煞白,本能地感到一阵恶寒。
“来人,请紫衣姑娘入浴。”石万嗔淡淡下令。
“你要干什么?冲我来!”程灵素猛地冲上前,却被凤天南一把抓住后颈,像提小鸡一样提了起来。
“不许动她!石万嗔!你这个畜生!”程灵素拼命挣扎,双脚乱踢,但她的力量在绝顶高手面前简直微不足道。
两名壮汉架起袁紫衣,不由分说地将她抬到了琉璃缸上方。
“二妹!别写!千万别写!”袁紫衣虽然恐惧,但她深知那本毒经的危害,更知道一旦交出经书,她们两人就真的失去了利用价值,必死无疑,“别管我!让他杀了我!”
“嘴太硬了。”石万嗔摇了摇头,手指一弹。
袁紫衣被重重地扔进了那碧绿的毒液中。
“啊!!!!!!”
入水的瞬间,袁紫衣发出了一声非人的惨叫。那声音凄厉得仿佛利刃划过玻璃,瞬间刺穿了程灵素的心脏。
那碧绿的液体仿佛沸腾了一般,无数条红色的线虫闻到了生人的气息,疯狂地向袁紫衣涌去。它们顺着她皮肤上的伤口、毛孔,甚至口鼻耳目,拼命地往里钻。
袁紫衣在缸中剧烈地翻滚、抓挠。她平日里引以为傲的定力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她疯狂地抓着自己的皮肤,指甲深深陷入肉里,抓出一道道血痕,因为那种万虫钻心的痒和痛,根本不是人类意志可以抗衡的。
“紫衣!紫衣!!”程灵素看着那透明琉璃缸中扭曲的人影,看着袁紫衣那张绝美的脸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变形,看着那碧绿的液体逐渐被鲜血染红。
“师侄女,笔就在这。”石万嗔指了指书案,语气依旧平稳,“你写得越慢,那些虫子钻得就越深。等钻进了心脏,那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不要……二妹……不要管我……”袁紫衣的声音因为呛水而变得断断续续,她在毒水中挣扎着伸出一只手,拍打着琉璃壁,那只手上已经布满了红色的斑点,那是虫子钻进去的痕迹,“守住……师门的……规矩……”
“规矩?”石万嗔冷笑,“规矩能救她的命吗?规矩能止住她的疼吗?”
他走到缸边,看着里面痛苦翻滚的袁紫衣,甚至还颇有兴致地评价道:“啧啧,看这皮肤溃烂的速度,真是美妙。再过一刻钟,这张脸怕是就要毁了。”
“住手!我写!我写!!!”
程灵素终于崩溃了。
那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温暖,是昨夜在黑暗中用体温护住她的姐姐。她可以忍受自己的骨头被敲碎,可以忍受冰蚕噬体,但她无法忍受看着袁紫衣因为自己的固执而遭受这种地狱般的折磨。
什么师门遗训,什么江湖道义,在袁紫衣那一声声凄厉的哀嚎面前,统统变得一文不值。
凤天南松开了手。
程灵素连滚带爬地扑到书案前,颤抖的手抓起毛笔。墨汁溅落在雪白的纸上,如同黑色的眼泪。
“快把她捞出来!快啊!”程灵素一边哭喊,一边发疯似的开始默写。
“不急。”石万嗔却按住了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先写完第一章‘七心海棠’的配方。写完了,我就给她解药。”
“你……”程灵素看着琉璃缸中动作越来越微弱的袁紫衣,袁紫衣已经叫不出声了,只是在水里无助地抽搐,眼神涣散地望着程灵素的方向,嘴唇翕动,似乎还在说着“不要”。
那种眼神,如同一把尖刀,将程灵素的心凌迟成了碎片。
“我写……我现在就写……”
程灵素笔走龙蛇,泪水混合着墨汁滴落在纸上。她是天才,那些复杂的药理早已刻在她的脑海里。为了抢时间,她甚至运笔如飞,每一个字都像是用血写成的。
“川乌三钱、斑蝥两只、以烈酒浸泡七七四十九日……”
随着一张张写满毒方的纸落下,石万嗔脸上的贪婪之色越来越浓。
终于,第一章写完。
“拉上来。”石万嗔一挥手。
袁紫衣像一具破败的尸体一样被捞了出来,扔在冰冷的地上。她浑身赤红,皮肤上满是细密的小孔,整个人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只有身体还在因为神经性的剧痛而不断抽搐。
“紫衣!”程灵素扔下笔,扑过去抱住袁紫衣湿漉漉的身体。她迅速掏出银针,飞快地封住了袁紫衣的几处大穴,试图阻止毒虫攻心。
袁紫衣艰难地睁开肿胀的双眼,看着满脸泪痕的程灵素,虚弱地吐出几个字:“傻……丫头……”
“没事了……没事了……”程灵素哭着,手忙脚乱地检查着袁紫衣的伤势。
“接着写。”石万嗔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一道催命符,“还有八章。师侄女,别停笔。要是停了,下一次,我就把这桶‘销骨水’泼在她脸上。”
程灵素浑身一僵。她抱着袁紫衣的手紧了紧,感受到怀中人那微弱的心跳。
这才是真正的绝望。
她以为交出了经书就能结束痛苦,殊不知,这只是让自己彻底沦为工具的开始。而袁紫衣,这把悬在她心头的刀,将永远掌握在石万嗔的手中。
程灵素慢慢放开袁紫衣,站起身,重新走回书案前。她的背影看起来那么单薄,那么萧索,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她提起笔,眼神变得空洞而麻木。
为了让怀里的那个人活下去,她,程灵素,毒手药王的传人,必须要亲手为这个江湖,制造出最可怕的恶魔。



第六章:墨染素手书毒经,身试百草断人肠
炼药堂内的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时间在笔尖与宣纸的摩擦声中流逝,那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堂内听起来竟像是在刮骨。程灵素跪坐在案前,右手已经写得痉挛,手指因为长时间用力而泛白,但她不敢停,甚至不敢甩一下手腕。
因为石万嗔就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那把锋利的匕首,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袁紫衣那本就伤痕累累的背脊上比划着。
“这一章是‘腐骨穿心膏’。”石万嗔拿起刚刚写好的一页纸,眯着眼睛细细研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妙啊,以蜈蚣毒液为引,辅以鹤顶红,涂在肌肤上,这肉就会像烂泥一样化掉,露出白骨。师侄女,这配方看起来倒是天衣无缝。”
程灵素低着头,声音嘶哑:“既已写完,快给她解药。刚才那些虫毒还在她体内……”
“慢着。”石万嗔打断了她,眼中的绿光大盛,“纸上谈兵终觉浅。这《药王神篇》博大精深,万一师侄女你记错了那一星半点,或者故意改了几味药,老夫岂不是要白忙活一场?”
程灵素心头猛地一跳,猛然抬头:“我是按着真本写的!绝无半字虚言!”
“是真是假,试一试便知。”石万嗔对着旁边的药童招了招手,“按着方子,现配一副‘腐骨穿心膏’出来。”
炼药堂内药材极全,不消片刻,一碗散发着刺鼻腥臭味的黑色药膏便呈了上来。
“师侄女,既然是你写的方子,这药效你应该最清楚。”石万嗔用一把银刀挑起一坨黑乎乎的药膏,走到躺在地上的袁紫衣面前,“书上说,此药触肤即溃,一盏茶的功夫就能烂穿皮肉。咱们就在紫衣姑娘的左腿上试一试,如何?”
“不!!!”程灵素疯了一样扑过去,却被身后的五虎门高手死死按在桌案上,动弹不得。
“不要……石万嗔!你冲我来!那是我写的毒!你用在我身上!”程灵素凄厉地尖叫,眼角甚至裂开流出血泪。
“用在你身上?万一你死了,谁给我写剩下的书?”石万嗔冷笑一声,手中的银刀毫不留情地抹在了袁紫衣那修长却满是伤痕的小腿上。
“滋——!”
那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竟然发出了如同烤肉般的声响,腾起一股白烟。
“呃啊啊啊啊——!!!”
原本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袁紫衣,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硬生生痛醒。她整个人像触电一样猛地弹起,却又被按回地上。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肉在药膏下迅速发黑、溃烂、化脓的恐怖,比单纯的疼痛更让人崩溃。
“啊……疼……二妹……救我……好疼啊……”
袁紫衣的惨叫声变了调,她在地上疯狂地蹬腿,但那条涂了药的左腿却在肉眼可见地腐蚀。黑色的血水流出,露出了森森白骨。
程灵素看着这一幕,灵魂仿佛被撕成了碎片。那是她写的配方。每一个字,每一味药,都是她亲笔写下的。现在,这些文字变成了实实在在的酷刑,施加在她最爱惜的人身上。
“快写解药!快写啊!”石万嗔转过头,对着已经呆滞的程灵素吼道,“一盏茶的时间,要是解药配不出来,这条腿就废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炸醒了程灵素。
“我配!我配!”
程灵素连滚带爬地冲向药柜。她此时哪里还有半点“毒手药王”传人的从容?她披头散发,双手颤抖地抓起一把把药材,甚至不需要秤,凭借着本能和手感抓取分量。
甘草、绿豆粉、金银花……还有那味关键的“生肌散”。
她疯狂地研磨着药粉,眼泪混着汗水滴进药钵里。快一点,再快一点!
身后袁紫衣的惨叫声越来越弱,那是痛极之后的气息奄奄。
“好了!好了!”
程灵素捧着刚刚调好的解药膏,几乎是滑跪到袁紫衣身边。她顾不得那伤口散发出的恶臭和腐蚀性,徒手将解药敷在那烂得不成样子的小腿上。
“紫衣……忍一忍……马上就不疼了……”程灵素的手在抖,声音在抖,心也在抖。
清凉的药膏覆盖上去,那种滋滋的腐蚀声终于停止了。
袁紫衣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如纸,虚脱地躺在程灵素怀里,胸口剧烈起伏。她看着程灵素,眼神中没有责怪,只有无尽的悲凉。
“二妹……”袁紫衣费力地抬起手,想要擦去程灵素脸上的泪水,却发现自己的手太脏,只能无力地垂下,“别哭……我不怪你……”
这一句话,比杀了程灵素还要让她难受。
“哈哈哈!好!果然是神药!药到病除!”石万嗔看着伤口止住了腐烂,满意地大笑起来,“师侄女,看来你的记忆力很好嘛。既然如此,咱们继续?”
“继续?”程灵素猛地抬头,眼中射出怨毒的光芒,“她已经这样了,你还要继续?”
“还有七章没写呢。”石万嗔走回太师椅坐下,悠闲地翘起二郎腿,“下一章是‘迷魂摄心散’。听说吃了这药的人,会把眼前的人当成心中最爱,任由摆布。咱们正好试试,能不能让这贞烈的紫衣女侠,主动对老夫投怀送抱?”
“你这畜生!魔鬼!”
“骂吧,多骂两句。”石万嗔无所谓地耸耸肩,“你骂得越凶,我越兴奋。不过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写书。毕竟,天快黑了。要是天黑前写不完这一章,今晚你们可就没饭吃了。哦,对了,今晚的饭菜里,我打算加点‘合欢散’,给你们助助兴。”
程灵素死死咬着嘴唇,直到鲜血淋漓。
她看了一眼怀里奄奄一息的袁紫衣,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软肋。
“我写。”
程灵素慢慢放开袁紫衣,站起身。这一次,她的眼神变了。那原本清澈灵动的目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的灰色,以及深藏在灰色之下的、疯狂燃烧的仇恨。
她重新坐回案前,提起笔。
每一个字落下,都像是在出卖灵魂。她在心里默默发誓:石万嗔,凤天南,只要我程灵素还有一口气在,总有一天,我要把这《药王神篇》里的每一种毒药,都在你们身上试一遍。
哪怕为此,我要先把自己变成魔鬼。
笔锋划过纸面,发出尖锐的声响。
一旁的袁紫衣躺在冰冷的地上,侧头看着那个为了自己而堕入深渊的背影,眼角滑落一滴绝望的泪水。
她知道,那个曾经善良、骄傲、不屑用毒害人的程灵素,已经死在了这间炼药堂里。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为了复仇和守护,不惜一切代价的“毒后”。


第七章:阴阳血蛊锁连心,雪海放归断翅禽
《药王神篇》写完了。
厚厚的一摞宣纸,沾染着泪痕、墨迹,甚至干涸的血点,整整齐齐地码放在石万嗔的案头。这本足以引起江湖血雨腥风的毒经,如今成了这对苦命姐妹用尊严换来的买命钱。
炼药堂的大门敞开,外面的风雪依旧凛冽,但对于被关了整整半个月的袁紫衣和程灵素来说,那刺骨的寒风竟然带着一丝自由甜味。
然而,这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
“写得不错,详实、精准。”石万嗔满意地抚摸着经书,就像抚摸情人的肌肤,“既然书已成,咱们也是讲信用的。说放人,就放人。”
袁紫衣和程灵素跪在堂下。半个月的折磨,让袁紫衣消瘦了一大圈,那身曾经傲人的肌肉线条变得有些松弛,身上布满了各种青紫和尚未愈合的鞭痕、烫伤。程灵素更是形销骨立,原本就单薄的身子此刻看起来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唯有那双眼睛,虽然黯淡,却依然死死护在袁紫衣身前。
“真的……放我们走?”袁紫衣的声音沙哑,不敢置信。
“当然。”凤天南坐在一旁,手里把玩着两枚猩红色的丹药,嘴角挂着戏谑的笑,“不过,这江湖险恶,两位女侠如今内力全失,身体又这般……虚弱。为了保护你们,我和石兄特意为你们准备了一份临别礼物。”
石万嗔走下来,手里托着那两枚丹药。那丹药并非静止,表面竟隐隐有着血纹在流动,仿佛是活物。
“这是‘子母阴阳蛊’。”石万嗔的声音如同恶魔的宣判,“袁紫衣,你吃‘阳蛊’;程灵素,你吃‘阴蛊’。”
程灵素脸色骤变:“蛊毒?!”
“别紧张,这不是用来杀人的。”石万嗔耐心地解释道,仿佛一个谆谆教导的老师,“这蛊虫入腹,会潜伏在你们的心脉之中。平时并无异样,甚至还能帮你们调理这半个月受损的经脉。但是……”
他话锋一转,眼神瞬间变得阴冷。
“这两只蛊虫,同气连枝。一旦你们二人分开超过十里,或者其中一人动了杀心想要报复我们,蛊虫就会感应到宿主情绪的波动,开始噬咬心瓣。那种痛苦,比之前的‘万蚁噬心’还要强上百倍。”
“而且,”凤天南接过了话头,笑得极其猥琐,“这蛊虫有个坏毛病,就是馋。每隔三十天,它们必须喝一次‘血引汤’。这汤,只有我和石兄会配。也就是说,每个月的十五月圆之夜,你们必须乖乖回到这里,喝汤,顺便……让我们检查一下身体。”
“如果不回来呢?”袁紫衣咬牙问道。
“不回来?”凤天南哈哈大笑,“那蛊虫就会破胸而出。而且,阴阳相吸。若是程灵素死了,你体内的阳蛊也会发狂,让你陪葬。反之亦然。你们两个,从今往后,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同生共死。”
“吃吧。”石万嗔将丹药递到两人嘴边,“吃了,就能走出这扇大门。不吃,现在就去喂狗。”
程灵素看着那猩红的丹药,又看了看身边满身伤痕的袁紫衣。她知道,这哪里是放生,这分明是给她们套上了一条看不见的狗链。从此以后,无论她们逃到天涯海角,只要到了月圆之夜,就必须像两条发情的母狗一样,摇尾乞怜地爬回主人的脚边。
但她们有的选吗?
“我吃。”
程灵素抓过丹药,一仰头吞了下去。
袁紫衣闭上眼,两行清泪滑落,也抓起丹药吞入腹中。
丹药入喉,一股冰凉滑腻的感觉顺着食道滑入胃中,紧接着心脏猛地一缩,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安了家。
“好!痛快!”凤天南一拍大腿,“来人,给两位女侠更衣,送客!”
所谓的“更衣”,并不是归还她们原本的衣物。
几名仆妇拿着两套粗布麻衣走了上来。那是最下等的乞丐婆才穿的衣服,破破烂烂,勉强能遮住羞处,却遮不住满身的伤痕。
“这风雪天,穿这个会冻死的!”袁紫衣愤怒地抗议。
“就是要冻一冻,你们才会记得这里的暖和。”凤天南站起身,走到袁紫衣面前,伸手在她脸上轻佻地拍了拍,“记住,现在的你们,不是什么女侠,是我们凤府放出去的‘家畜’。在外头要是混不下去了,随时欢迎回来卖身抵债。”
大门轰然打开。
漫天的风雪扑面而来。
袁紫衣和程灵素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凤府。身后的朱红大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的奢靡与罪恶,也隔绝了她们曾以为的噩梦。
但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两人走在冰封的官道上,寒风如刀子般割着她们裸露在外的肌肤。麻衣单薄,根本挡不住风寒。没走多远,袁紫衣就脚下一软,摔倒在雪地里。
“姐姐!”程灵素急忙去扶她,却发现自己的手也在剧烈颤抖。
“我们……出来了?”袁紫衣茫然地看着四周白茫茫的天地,眼神空洞。自由来得太突然,也太讽刺。
“出来了。”程灵素咬着牙,将袁紫衣的手臂架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但我们……再也不是以前的我们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几个路过的江湖客策马而来,看到雪地里这两个衣衫褴褛、浑身伤痕的女子,纷纷勒马驻足。
“咦?这两个乞丐婆,看着身段倒是不错。”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淫笑着说道。
“看那伤,怕是从哪家窑子里逃出来的吧?”另一个汉子附和道,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袁紫衣那从破洞中露出的白皙大腿上游走。
袁紫衣本能地缩了缩身子,想要去摸腰间的兵刃,却摸了个空。她这才想起,她的峨眉刺、她的银鞭,甚至她的武功,都已经没了。
她现在,只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弱女子。
“滚开!”程灵素虽然内力被封,但那股狠劲还在。她挡在袁紫衣身前,眼神凶狠地瞪着那几个汉子。
“哟,小娘皮还挺凶!”那汉子大笑一声,挥起马鞭,“啪”的一声抽在程灵素身上,“给脸不要脸!”
程灵素惨叫一声,被打翻在地。
“住手!别打她!”袁紫衣扑过去护住程灵素,抬起头,那张曾经高傲的脸上此刻写满了乞求,“求求你们……放过我们……我们只是赶路……”
那几个汉子愣住了。
这还是那个威震江湖的“紫衣女侠”吗?这分明就是一个被打断了脊梁的奴隶。
“没劲。”领头的汉子啐了一口,“原来是两个废人。走吧,别沾了晦气。”
马蹄声远去。
袁紫衣和程灵素瘫坐在雪地里,相拥而泣。
刚才那一幕,让她们彻底清醒了。她们被放出来了,但她们的尊严、名声、骄傲,全都留在了那个地牢里。现在的她们,连几个不入流的小喽啰都能随意欺辱。
而且,她们的心脏里,还住着两只随时会醒来的恶魔。
“还有二十九天……”程灵素低声喃喃自语,手紧紧按着胸口,“二十九天后,我们还得回去。”
“回去……受辱……”袁紫衣看着漫天风雪,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天地之大,竟无处可逃。这条看不见的狗链,已经深深地勒进了她们的灵魂深处。


第八章:七心海棠开杀戒,神州沉沦极乐乡
《药王神篇》的补全,对于整个武林来说,不仅仅是一场灾难,而是一个时代的终结。
那个充满了刀光剑影、快意恩仇的江湖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毒药和恐惧统治的新秩序。

距离袁紫衣和程灵素被放走仅仅七天。
江南第一大帮,“铁剑门”的总舵。今天是铁剑门门主六十大寿,江湖豪杰云集,数百名高手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然而,就在寿宴进行到高潮时,大厅中央那对作为贺礼送来的巨型红烛,燃到了尽头。
没有爆炸,没有刺客,甚至没有一声惨叫。
坐在首席的铁剑门门主突然停下了手中的酒杯,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诡异、极其幸福的微笑。紧接着,他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缓缓滑到了桌底。
随后是副门主、长老、宾客……
数百名武功高强的好手,在短短一盏茶的时间里,全部瘫软在地。他们没有死,意识清醒,但全身的肌肉仿佛融化了一般,连眨眼都费劲。
大门推开。
凤天南一身紫袍,如同帝王般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手里捏着蜡丸的石万嗔。
“这就是‘七心海棠’做成的蜡烛?”凤天南看着这一地任人宰割的高手,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果然是杀人不见血,优雅,太优雅了。”
石万嗔得意地捋着胡须:“师侄女的记忆力不错,配方分毫不差。这蜡烛燃烧无色无味,毒气顺着酒气入得更快。现在,这铁剑门上下几百口,包括那传说中的‘天罡剑阵’,在咱们眼里,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猪羊。”
这一夜,铁剑门被血洗。男丁全部被挑断手筋脚筋,沦为矿奴;女眷则被集体灌下“千依百顺丹”,打包送往了凤天南新开的“销金窟”。

有了程灵素亲笔写下的那些禁忌配方,石万嗔彻底疯狂了。他在凤府后山建立了一个巨大的“制药工坊”。
这里不再只是炼毒,而是生产“商品”。
一种名为“极乐散”的药物开始在黑市上流通。它不是简单的毒品,而是基于《药王神篇》中“迷魂摄心”篇章改良的控制剂。
吃了它,武林高手会散去一身功力,变成不知疲倦的苦力;
吃了它,贞洁烈女会忘却羞耻,变成只知道索求欢愉的荡妇;
吃了它,朝廷命官会变得唯唯诺诺,对凤天南言听计从。
凤天南不仅用它来敛财,更用它来构建权力的金字塔。他将这些药卖给贪官污吏、卖给富商巨贾,换取了无法想象的财富和保护伞。
短短半个月,“南霸天”的名号已经不仅仅局限于长白山,而是成了笼罩在整个北方武林头顶的阴云。顺我者昌,逆我者……试药。

离凤府百里之外的一座破庙里。
袁紫衣和程灵素正蜷缩在角落里烤火。她们身上依然穿着那破烂的麻衣,靠着一路乞讨和捡拾别人丢弃的食物为生。
因为体内的“子母阴阳蛊”,她们不敢走远,也不敢动用武功(其实也没武功可动)。她们就像两只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听说了吗?铁剑门没了。”
几个路过的乞丐在庙门口闲聊。
“可不是嘛!听说是一夜之间全倒了。而且啊,现在市面上出了一种神药,叫什么‘极乐散’。听说只要一点点,就能让最烈的娘们儿乖乖听话。啧啧,这世道变了。”
听到“极乐散”三个字,程灵素正在往火堆里添柴的手猛地一抖,那根枯枝掉进了火里,溅起几颗火星。
她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书里记载的“阴阳和合散”的改良版,是她为了救袁紫衣,一边哭一边写下的配方。
“是我……”程灵素抱着膝盖,把头深深地埋进臂弯里,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是我害了他们……铁剑门几百口人……那些被卖掉的女人……都是我害的……”
袁紫衣伸出手,将程灵素揽入怀中。她的手粗糙了许多,上面布满了冻疮。
“不怪你。”袁紫衣的声音空洞而麻木,“是我们的命。是我们……太弱了。”
但她们心里都清楚,这不仅仅是弱。
她们是帮凶。
每一瓶卖出去的“极乐散”,每一个因为“七心海棠”而死去的冤魂,身上都沾着程灵素的墨迹,都带着袁紫衣那一夜屈辱的影子。
这种负罪感,比体内的蛊虫更让她们痛不欲生。
“还有七天……”袁紫衣看着庙外漫天的飞雪,眼神中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死气,“就要回去喝‘血引汤’了。”
回去。
回到那个制造了一切罪恶的源头。
看着程灵素那几乎崩溃的样子,袁紫衣心中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凄凉与决绝。
如果说,她们的身体已经是残花败柳,她们的灵魂已经千疮百孔。那么,在下一次回到那个地狱之前,她们还能做些什么?
或者说,在这个已经被她们“亲手”毁掉的江湖里,她们这对“罪人”,还有资格活下去吗?
远处的风中,仿佛传来了凤天南狂妄的笑声,和无数冤魂的哭嚎,交织成一曲末日的挽歌。


第九章:罪孽沿途皆是血,归途一步一销魂
距离月圆之夜,还有三天。
漫天飞雪中,袁紫衣和程灵素相互搀扶着,像两具行尸走肉般在官道上挪动。她们的脚已经冻烂了,草鞋混着血水冻在脚底,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但比起身体的痛,眼前的景象更让她们感到绝望。
这里是“黑风口”,原本是一处热闹的商贸集镇。如今,这里却成了人间炼狱。
街道两旁,原本挂着酒旗的店铺,现在大都挂上了“极乐馆”的招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甜腻的、令人作呕的香气——那是程灵素再熟悉不过的味道,那是她含着泪写下的“迷魂摄心散”燃烧后的气味。
“救命……给我……给我一点……”
路边的雪堆里,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汉子正在向过往的行人磕头。他面色青灰,眼窝深陷,浑身不受控制地抽搐,口角流涎。
袁紫衣瞳孔微缩。她认得这个人。这是长白山“雪山派”的一名弟子,半个月前,还得过“雪山飞狐”的指点,意气风发。如今,却像一条癞皮狗一样,为了那一点点白色的粉末,连尊严都不要了。
“滚开!没钱还想吸‘神仙粉’?”
极乐馆的打手一脚将那弟子踢翻,轻蔑地啐了一口。
程灵素浑身发抖,死死抓着袁紫衣的手臂,指甲几乎陷进肉里。她低着头,不敢看,也不敢听。每一个瘾君子的哀嚎,每一声打手的辱骂,都像是在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凶手。
“是我们做的……”程灵素的声音带着哭腔,细弱蚊蝇,“这都是我们做的……”
“别看了。”袁紫衣强行拖着她往前走,声音冷硬得像冰,“我们救不了他们。我们连自己都救不了。”
然而,命运似乎觉得这还不够。
前方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一辆囚车缓缓驶过,车上关着的不是犯人,而是十几个目光呆滞、衣不蔽体的年轻女子。她们脖子上套着项圈,像牲口一样挤在一起,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病态的潮红笑容。
“看哪!这是铁剑门的女眷!”押车的正是五虎门的人,手里挥舞着鞭子高声叫卖,“都是练家子,身段好,耐折腾!而且都喂了上好的‘千依百顺丹’,带回家绝对听话!今晚拍卖,价高者得!”
其中一个女子,袁紫衣认识。那是铁剑门门主的独生女,曾经还在武林大会上叫过她一声“袁姐姐”。
此刻,那个女孩正趴在囚车的栏杆上,对着路边的乞丐傻笑,嘴角流着口水,完全丧失了神智。
“噗——!”
袁紫衣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喷洒在雪地上。
那是急火攻心。那种强烈的愧疚感、羞耻感和无力感,终于冲垮了她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姐姐!”程灵素惊慌失措地抱住摇摇欲坠的袁紫衣,想要替她把脉,却发现自己的手也在剧烈颤抖,连脉搏都摸不准。
“唔……”
就在这时,两人同时捂住了胸口。
心脏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紧接着是那种熟悉的、仿佛千万只蚂蚁在心瓣上爬行的瘙痒。
蛊虫醒了。
虽然还没到月圆之夜,但这两只蛊虫似乎感应到了宿主情绪的剧烈波动,开始提前“进食”,提醒她们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呃……好痛……”程灵素疼得蜷缩成一团,冷汗瞬间湿透了破烂的麻衣。
那种痛,不是简单的皮肉之苦,而是直接作用在神经上。它在告诉她们:你们属于凤府,你们属于石万嗔。离开那里,你们不仅要面对良心的谴责,还要面对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袁紫衣面色惨白,她看着满街的行尸走肉,看着那个曾经喊她姐姐的疯癫女孩,又感受着体内那只正在噬咬她心脏的恶魔。
突然,她笑了。
笑得凄凉,笑得绝望。
“二妹……”袁紫衣擦去嘴角的血迹,眼神变得空洞而死寂,“我们……回去吧。”
程灵素抬起头,满脸泪痕:“回去……?”
“这外面……”袁紫衣指了指这满目疮痍的街道,“才是地狱。我们……本来就是恶鬼,恶鬼,就该待在十八层地狱里。”
与其在外面看着自己造下的孽,不如回到那个封闭的黑暗中,哪怕是做一条狗,至少……不用再面对这些无辜者的眼神。
这是一种彻底的放弃。一种被罪恶感压垮后的自我流放。
两人互相搀扶着,调转了方向。
原本是逃离的路线,此刻变成了朝圣般的归途。
她们拖着残破的身躯,顶着风雪,一步一步往回走。每走一步,体内的蛊虫似乎就安分一分,仿佛在奖赏她们的“懂事”。
三天后。月圆之夜。
宏伟阴森的凤府大门再次出现在视线中。
没有守卫阻拦,大门仿佛一张巨兽的大嘴,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自己送上门。
袁紫衣和程灵素站在台阶下,看着那高悬的“凤府”匾额,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种诡异的“回家”的感觉。
“吱呀——”
大门缓缓打开。
凤天南一身锦衣,站在门内,手里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散发着浓烈血腥味的汤药。
石万嗔站在阴影里,脸上挂着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慈祥微笑。
“回来了?”凤天南的声音温和得像是在迎接远游归来的女儿,“外头冷吧?汤都给你们热好了。”
没有嘲讽,没有打骂。这种极其自然的态度,反而比任何刑具都更具摧毁力。它在无声地宣告:看吧,你们离不开我。你们注定属于这里。
袁紫衣和程灵素对视一眼。
那眼神中早已没了半个月前的倔强和傲气,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认命的奴性。
两人低下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顺从地走上台阶,跪倒在凤天南脚下。
“主人……我们回来了。”
袁紫衣颤抖着伸出双手,接过了那碗由无数人心头血熬制成的“血引汤”。
那是她们活下去的解药,也是她们彻底沦为魔鬼爪牙的契约。
随着那腥热的液体滑入喉咙,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紫衣女侠,和那个心怀苍生的药王传人,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死去了。
活下来的,只是凤府里两具名为“紫衣”和“灵素”的,美丽的、听话的、会杀人的——
蛊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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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兰心蕙质遭毒手,旧识新奴赚红颜
凤府深处,暖阁香风。
袁紫衣和程灵素跪在地上。她们已经不再穿那破烂的麻衣,而是换上了精致华贵的淡紫色和青色纱裙。只是那纱裙极其轻薄,且在关键部位做了镂空处理,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为了方便主人随时取用的情趣装饰。
她们的脖子上,都戴着一个刻着“凤”字的精金项圈。那是身份的象征——她们不再是江湖人,而是凤府的高级家奴。
“恢复得不错。”凤天南慵懒地靠在软榻上,脚踩在袁紫衣的背上,轻轻碾动。
袁紫衣温顺地伏低身体,像一只被驯服的猫,不仅不敢反抗,甚至在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讨好的轻吟。那是“子母阴阳蛊”和“极乐散”双重调教下的本能反应。
“这次的任务,有点特殊。”石万嗔在一旁阴笑着,手里拿着一幅画像。画中女子温婉如玉,坐于琴台之侧,气质出尘。
正是苗若兰。
“苗人凤那个老匹夫,仗着武功高强,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凤天南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如今他中了我的‘十香软筋散’,被困在商家堡动弹不得。但他那个宝贝女儿,听说正独自在雪山之巅的‘玉笔山庄’,等着胡斐那个野种。”
听到“胡斐”二字,程灵素原本死寂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涟漪,但随即就被项圈上传来的轻微刺痛给压了下去。
“去把她带回来。”凤天南命令道,“记住,要毫发无损。那样娇滴滴的大小姐,碰破了一块油皮都是罪过。我要让她看着,她那个无敌的爹爹,是怎么像狗一样跪在我面前的。”
“是,主人。”
袁紫衣和程灵素齐声应道,声音麻木而恭顺。

【雪山 · 玉笔山庄】
长白山的雪,依旧纯洁得令人心醉。
苗若兰坐在窗前,抚弄着琴弦。她不懂武功,但这并不妨碍她拥有那一身却嫌脂粉污颜色的空谷幽兰气质。她在等,等那个曾在雪山飞狐传说中出现的少年英雄。
“小姐,外面有人来了!”丫鬟匆匆跑进来,“是两位女侠!说是……说是飞马镖局的袁紫衣女侠,还有毒手药王的传人!”
苗若兰眼睛一亮,连忙起身:“快请!这两位都是当世巾帼,定是路过此地。”
她哪里知道,走进来的,早已不是什么巾帼英雄。
袁紫衣和程灵素披着厚厚的斗篷,遮住了那羞耻的纱裙和项圈。她们走进温暖的内室,看着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眼神清澈得像一汪泉水的少女。
那样的纯洁,让已经身陷泥潭的她们感到自惭形秽,更感到一种扭曲的嫉妒。
“袁姐姐,程姐姐。”苗若兰盈盈一拜,声音软糯动听,“久仰大名,今日得见,若兰三生有幸。”
袁紫衣看着她,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受人敬仰。可现在,她是来把这个无辜的女孩拖进地狱的。
“苗姑娘。”袁紫衣开口了,声音有些干涩,“我们……是受胡斐胡少侠之托,来接你的。”
“胡大哥?”苗若兰俏脸微红,眼中满是惊喜,“他……他在哪里?”
“他受了伤,在山下不便上来。”程灵素接过了话头,谎言说得无比顺畅。在这个世道,不说谎,就会痛。
“啊?严不严重?”苗若兰关心则乱,根本没有怀疑这两个名声在外的“侠女”,“那我这就随姐姐们去!”
单纯的兰花,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走出了温室。
马车早已备好。
苗若兰上了车,还在不停地询问胡斐的伤势。袁紫衣和程灵素坐在她对面,斗篷下的身体却在微微发热——那是临行前,石万嗔给她们喂的“助兴药”开始发作了。
“苗姑娘……”袁紫衣看着苗若兰那毫无瑕疵的脸庞,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你……真干净。”
“袁姐姐说什么?”苗若兰一愣。
“我说……”袁紫衣猛地掀开了斗篷。
那令人血脉偾张的镂空纱裙,那象征着奴隶身份的金项圈,以及那一身触目惊心的吻痕和伤疤,瞬间暴露在苗若兰眼前。
“啊!”苗若兰吓得花容失色,捂住嘴巴,“袁姐姐……你……你这是……”
“这就是现在的江湖。”程灵素也解开了斗篷,露出了同样不堪的身体,她的眼神冰冷而疯狂,“苗若兰,你以为这世上真的有大侠吗?胡斐救不了你,苗人凤也救不了你。”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苗若兰终于意识到了不对,惊恐地想要推开车门跳车。
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里是这两个绝顶高手的对手?
袁紫衣只是轻轻一指,便点住了苗若兰的穴道。
“对不起了,苗姑娘。”袁紫衣的手指划过苗若兰那吹弹可破的脸颊,眼中闪烁着一种病态的怜悯,“那个地方太黑了,太冷了。多一个人陪我们……也好。”
“唔……唔唔!”苗若兰动弹不得,只能瞪大了惊恐的双眼,眼泪如珍珠般滚落。她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两个受人尊敬的姐姐,会变成这副模样?
马车疾驰,碾碎了苗若兰所有的梦。

【凤府 · 极乐楼】
当苗若兰被带到凤天南面前时,她已经被剥去了外衣,只剩下一件纯白色的丝绸中衣。她蜷缩在猩红色的地毯上,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瑟瑟发抖。
“极品。果然是极品。”
凤天南绕着她走了一圈,啧啧称奇。不同于袁紫衣的野性难驯,不同于程灵素的清冷孤傲,苗若兰身上有一种让人想要狠狠破坏的、极致的柔弱感。
“爹爹……救我……”苗若兰哭得梨花带雨,声音软得让人心颤。
“你爹爹?”凤天南大笑,“他现在应该正在享受我的‘千丝血蛊’呢。”
他转身坐回椅子上,对着跪在一旁的袁紫衣和程灵素挥了挥手。
“既然人带回来了,就得守规矩。紫衣,你是‘大师姐’,你来教教这位苗大小姐,在这个家里,该怎么伺候主人。”
袁紫衣浑身一僵。
这是最后的投名状。让她这个曾经的女侠,亲手去摧毁另一个女子的清白。
但体内的蛊虫在蠢蠢欲动,项圈的束缚在提醒着她的身份。
“是,主人。”
袁紫衣站起身,一步步走向苗若兰。
“袁姐姐……不要……”苗若兰看着逼近的袁紫衣,绝望地摇着头。
袁紫衣蹲下身,眼中含泪,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任何迟疑。她一把抓住了苗若兰的衣领。
“若兰,别怪我。”袁紫衣凑在苗若兰耳边,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望的疯狂,“只有变得跟我们一样脏,你才能活下去。”
“嘶啦——”
裂帛声响起。
那象征着大家闺秀最后尊严的白色丝绸,在袁紫衣手中化为碎片。苗若兰那从未被人看过的如雪肌肤,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凤天南淫邪的目光和通明的灯火之下。
“不!!!!!”
苗若兰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随后便因为极度的羞愤和恐惧,直接昏死了过去。
“这就晕了?”凤天南有些扫兴地撇撇嘴,随即又露出了更加残忍的笑容,“晕了也好。灵素,把你的‘合欢散’给她喂下去。等她醒来,她会求着我……当她的新爹爹。”
程灵素麻木地走上前,捏开苗若兰的下巴,将那红色的药粉倒入她口中。
看着昏迷中依然眉头紧锁的苗若兰,程灵素的心中竟然涌起了一股扭曲的快意。
终于,大家都一样了。
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冰清玉洁的雪山兰花,只有在这凤府的泥潭里,一同沉沦的姐妹花。
三朵金花,终于在深渊中团聚。


第十一章:兰心傲骨碎金杯,暗脉藏锋如履冰
“合欢散”药力极猛,足以让贞洁烈女变成荡妇。
但凤天南忘了,苗若兰虽不会武功,却是读遍天下圣贤书的才女。她的意志力不靠丹田之气,而靠那股子刻在骨子里的、对“下九流”的蔑视。
极乐楼内,烛火摇曳。
原本昏死过去的苗若兰,在药效的冲击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脸颊绯红,呼吸急促,额头上全是细密的香汗。那是一种生理上的极致渴望,身体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叫嚣着空虚,想要被填满。
“醒了?”凤天南狞笑着凑近,那一身酒气和腥膻味扑面而来,“乖女儿,是不是觉得身上热得慌?叫一声好爹爹,我就给你止痒。”
按照剧本,此刻的苗若兰应该眼神迷离,像狗一样缠上来。
然而——
苗若兰的眼神虽然涣散,但在聚焦到凤天南脸上的那一刻,竟然瞬间凝结成了一层寒霜。
她没有动,也没有叫。她只是死死地咬着自己的舌尖,用那钻心的剧痛来对抗大脑中的混沌。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滴落在她那雪白的中衣上,触目惊心。
“怎么?还没劲儿?”凤天南有些不悦,伸手去摸她的脸。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苗若兰开口了。声音虽软,却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平静与厌恶。
“你说什么?”凤天南愣住了。
“我说,拿开你的脏手。”苗若兰艰难地撑起上半身,虽然身体还在因为药效而颤抖,但她坐得笔直,仿佛坐的不是地毯,而是金銮殿,“你是凤天南?那个被我爹爹吓得像老鼠一样到处乱窜的凤天南?”
这句话,精准地刺中了凤天南最痛的伤疤。
“贱人!你找死!”凤天南恼羞成怒,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苗若兰被打得扑倒在地,半张脸瞬间肿了起来。但她没有哭,反而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冷笑。
“打吧。你也就这点本事。”苗若兰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沫,眼神依旧高傲,“你给我下药,是因为你怕。你怕即使我手无缚鸡之力,你也征服不了我。你只能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掩饰你的自卑。在我爹苗人凤面前,你连提鞋都不配;在我面前,你也不过是个只会耍弄淫巧的跳梁小丑。”
整个房间死一般的寂静。
连跪在一旁的袁紫衣和程灵素都惊呆了。她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最柔弱的千金小姐,骨头竟然比她们加起来还要硬。
“好……好一张利嘴!”凤天南气得浑身发抖,眼中的淫欲瞬间变成了杀意,“老子今天不玩你了,老子要活剥了你!”
他一把抽出腰间的金刀,就要往苗若兰身上砍去。
“主人息怒!”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猛地扑了上来,死死抱住了凤天南的腿。
是程灵素。
体内的“阴蛊”因为她的忤逆举动而疯狂噬咬着她的心脏,痛得她满头冷汗,但她还是死死抱住不放。
“滚开!你也想死吗?”凤天南一脚踹在程灵素心窝上。
程灵素闷哼一声,嘴角溢血,但她飞快地说道:“主人!这丫头是苗人凤的命根子!更是引诱胡斐的诱饵!若是现在杀了她,或者是把她弄残了,苗人凤和胡斐联手杀来,咱们手里就没了筹码!”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凤天南大半的怒火。
是啊,他的“宏图霸业”还需要这几个关键的人质。
“而且……”程灵素忍着心绞痛,继续说道,眼神闪烁,“这丫头读死书读傻了,最重名节。您现在杀了她,那是成全了她的名节。对于这种人,肉体上的折磨没用,得诛心。”
凤天南收起刀,阴冷地盯着程灵素:“诛心?怎么诛?”
“把她关起来。”程灵素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的一丝精光,“饿她三天,不给水喝,只给‘极乐散’。让她看着我和紫衣姐姐是怎么‘伺候’您的。让她在旁边看着,听着,闻着。等她的意志力被耗光,等药瘾发作到极致,她自然会跪下来求您。”
凤天南想了想,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有点意思。还是你这个毒丫头心思毒。”
他收起刀,一脚踢在苗若兰的肚子上:“听见了吗?大小姐。今晚算你走运。来人,把她吊到房梁上去!让她好好观摩观摩!”
几个仆妇冲进来,将苗若兰粗暴地拖起来,用绳索捆住她的双手,高高吊在房间的角落里。
苗若兰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程灵素。
她不知道程灵素是在救她,还是在变着法子折磨她。
夜深了。
极乐楼内的“好戏”开场了。
为了羞辱苗若兰,也为了发泄刚才的怒火,凤天南变本加厉地折磨袁紫衣和程灵素。
“叫!大声点!让你那个清高的妹妹听听!”
袁紫衣被迫摆出各种屈辱的姿势,她的眼角瞥见被吊在半空的苗若兰。苗若兰紧闭双眼,眉头紧锁,显然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精神冲击和体内的药效折磨。
而程灵素,在被石万嗔按在身下的时候,手指却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轻轻地、有节奏地敲击着地板。
那是摩斯密码?不,那是药王门特有的暗语。
她在向袁紫衣传递信息:忍住。她在看。别让苗家妹子看扁了我们。
袁紫衣心中一震。
是啊,她们是跪下了,是脏了。但在苗若兰那双不屈的眼睛面前,她们那已经死去的羞耻心,竟然奇迹般地复活了一丝。
不能就这样认输。至少,不能在这个小妹妹面前,表现得太像一条狗。
袁紫衣咬着牙,在凤天南的动作下,第一次没有发出那惯性的、讨好的呻吟,而是死死咬住嘴唇,直到鲜血淋漓。
凤天南察觉到了异样,更加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怎么?哑巴了?”
袁紫衣瞪着他,眼中虽然含泪,却多了一分久违的怒火。
角落里,被吊着的苗若兰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了。
她看到了袁紫衣眼中的挣扎,看到了程灵素在痛苦中依然保持清醒的眼神。
原来,她们没有死。她们的心,还在跳。
苗若兰体内的“合欢散”依然在灼烧着她的理智,但她的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极淡、极冷的微笑。
只要心不死,这盘棋,就还有得下。
“爹爹,胡大哥……”苗若兰在心里默念,“若兰不会给你们丢脸。我会撑住。我会看着这两个恶魔,是怎么一步步走向灭亡的。”
这一夜,凤天南虽然发泄了兽欲,但他却觉得索然无味。因为他发现,这三个女人,虽然身体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她们的灵魂,似乎正在那个高悬的角落里,悄悄地结成了一张网。
一张名为“复仇”的网。


第十二章:双姝泣血守清白,兰心隔雾见春深
袁紫衣浑身一僵。
那一瞬间,她几乎要沉溺在苗若兰那柔软、滚烫且带着淡淡兰花香气的怀抱里。对于在这个地狱里挣扎了许久的她来说,这种纯粹的、毫无杂质的需要,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
但是,她猛地咬破了舌尖。
“不行……”
袁紫衣的声音颤抖却坚决。她猛地发力,一把抓住了苗若兰那双在自己身上乱摸的纤手,将这个意识不清的少女狠狠推开。
“唔……袁姐姐……好难受……帮帮我……”苗若兰跌回床上,泪眼朦胧,还要再扑上来,那副求欢的模样若是被凤天南看见,定会狂笑着扑上去。
“按住她!”袁紫衣大口喘息着,转头对着角落里的程灵素吼道,“二妹!快过来按住她!不能让她这样……绝对不能!”
程灵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懂袁紫衣的意思。
她们已经烂在泥里了,身子脏了,心也蚀了。但苗若兰不一样。如果今晚苗若兰为了解药性而和她们发生了那种关系,哪怕是女子之间,这朵兰花也就彻底枯萎了,变得和她们一样,成为这淫窟里的一部分。
守护苗若兰的“清白”,就是守护她们心中最后一点关于“侠义”的幻想。
程灵素扑了上来,手里虽然没有银针,但她熟知穴位。她用手指狠狠按压苗若兰的“神门”、“内关”几大穴位,虽然不能解毒,但能让人暂时麻痹无力。
“放开我……求求你们……我要死了……”苗若兰哭喊着,身体因为极度的空虚而剧烈扭动,像一条濒死的鱼。
“忍着!”袁紫衣骑在苗若兰身上,死死压住她的双腿,眼泪却止不住地流,“若兰,我们是为了你好。你不能做这种事……你以后还要嫁给胡斐,还要做你的苗家大小姐……你不能变得跟我们一样脏!”
“撕拉——”
程灵素扯下床单,撕成布条,动作利落而残忍地将苗若兰的双手反绑在床头,又将她的双脚捆死。
“二妹……有没有办法帮她……”袁紫衣看着苗若兰那痛苦到扭曲的脸,心如刀绞。
“没有。”程灵素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这‘合欢散’没有解药,只能泄,或者……熬。熬过去了,药性自然会散,但那个过程如同万蚁噬骨。”
她抬起头,看着袁紫衣:“姐姐,我们要让她熬过去。这是我们唯一能为她做的。”
苗若兰被绑成了“大”字型,动弹不得,只能在床上绝望地呻吟、摩擦。那种看得见却得不到的痛苦,让她很快陷入了半昏迷的呓语状态。
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苗若兰压抑的喘息声。
袁紫衣脱力般滑坐在床边,背靠着床沿,满身大汗。程灵素默默地爬过来,靠在她的肩膀上。
两人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紧紧挨在一起。
刚才那一番折腾,不仅耗尽了她们的体力,也勾起了她们体内的蛊虫和尚未完全消退的余毒。
“姐姐……我冷。”程灵素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只有在袁紫衣面前才会流露出的脆弱。
袁紫衣转过身,看着程灵素那张依然清秀却布满憔悴的脸。在这个地狱里,只有这张脸能让她感到一丝安心。
“过来。”袁紫衣张开双臂。
程灵素钻进她的怀里。两人并没有那种激情四射的碰撞,而是一种如同动物般互相舔舐伤口的温存。
袁紫衣的手指轻轻抚过程灵素瘦削的脊背,避开那些新旧交替的鞭痕。程灵素则像只猫一样,把脸埋在袁紫衣那丰满却布满淤青的胸口,听着那熟悉的心跳声。
“二妹,我们是不是很傻?”袁紫衣苦笑着,吻了吻程灵素的额头,“自己都在地狱里了,还想着救别人。”
“不傻。”程灵素闭着眼睛,嘴唇轻轻蹭着袁紫衣的锁骨,“只要她还是干净的,就证明……这世上还有干净的地方。我们就还有个念想。”
情到深处,那是苦难酿成的酒。
在这个充满了罪恶的房间里,在那张绑着痛苦挣扎的苗若兰的大床边,袁紫衣和程灵素旁若无人地接吻了。
那是一个充满了血腥味、泪水味和药味的吻。
她们互相索取着对方口中的津液,仿佛那是唯一的甘露。袁紫衣的手探入程灵素那破碎的纱裙,动作温柔得令人心碎。她不是在发泄欲望,而是在确认对方的存在,确认这具残破的躯体里,还住着那个爱她的灵魂。
“嗯……”程灵素发出了一声压抑的低吟,这声音不同于苗若兰的痛苦,而是带着一种绝望的满足。
床上,被绑着的苗若兰在迷离中睁开了一丝眼缝。
借着昏暗的烛光,她看到了那令她终身难忘的一幕。
两个衣衫不整、遍体鳞伤的女子,在这一地狼藉中紧紧纠缠在一起。她们的动作那么亲密,那么旁若无人,仿佛在她们周围有一道无形的墙,将整个世界的丑恶都挡在了外面。
而她苗若兰,被挡在了墙外。
她是那个被保护的“圣女”,也是那个被排斥的“局外人”。
苗若兰看不懂那个吻里的含义。她只觉得体内那股邪火烧得更旺了,同时也生出了一种莫名的、酸涩的羡慕。
为什么……在那样的地狱里,她们还能拥有彼此?
而我,只有这无边的空虚和痛苦?
“胡大哥……”苗若兰在心里绝望地呼喊着,眼泪湿透了枕头,再次昏了过去。
床下,袁紫衣紧紧抱着颤抖的程灵素,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睡吧,二妹。今晚……不会有恶鬼来了。只有我们。”
这一夜,她们守住了苗若兰的身子,也守住了她们之间那份畸形却坚贞的爱。


第十三章:逃出生天非乐土,红尘炼狱欲断魂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狼藉的拔步床上。
凤天南站在床边,看着紧紧抱在一起互相取暖的三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昨晚袁紫衣和程灵素拼死守护苗若兰清白的举动,不仅没有激怒他,反而让他觉得更有趣了。
“醒醒,各位女侠。”
凤天南用脚尖踢了踢床沿。
袁紫衣猛地惊醒,本能地将苗若兰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凤天南:“你又想怎么样?要杀要剐,冲我来!”
“杀你们?不不不。”凤天南摇了摇手指,身后的石万嗔递上来三颗红得发紫的药丸,“我是来放你们走的。”
“放我们走?”程灵素皱眉,她绝不相信恶魔会突然发善心。
“昨晚你们的姐妹情深感动了我。”凤天南假惺惺地说道,“所以我决定给你们一个机会。吃了这颗药,你们就可以离开凤府,甚至可以带走苗若兰。只要你们能在下个月圆之夜前找到解药,或者找到那个胡斐来救你们,这段恩怨就一笔勾销。”
“这是什么药?”程灵素盯着那药丸,嗅到了一股奇异的甜香。
“这是‘三尸合欢蛊’。”石万嗔阴恻恻地解释道,“它是活的。入腹之后,会潜伏在丹田。平时无碍,但它有个习性——嗜阳。如果你们长时间不接触男子,不吸取‘阳气’,它就会噬咬内脏,让你们痛不欲生。而且……”
他顿了顿,露出了恶毒的笑容。
“它会随着你们的血液流动,散发出一股只有男人闻得到的‘异香’。这香味,能让圣人动凡心,让烈汉变禽兽。你们走得越远,香味越浓。”
“吃,还是不吃?”凤天南下了最后通牒,“不吃,现在就把苗若兰送去兽营喂狗。”
袁紫衣和程灵素对视一眼。
这是阳谋。吃了,就是带着诅咒的自由;不吃,就是立刻的毁灭。
“我吃。”袁紫衣抓起药丸,一口吞下。她没得选。
程灵素叹了口气,也吞了下去。苗若兰在昏迷中被强行喂下。
“滚吧。”凤天南大笑着挥手,“希望你们在江湖上,玩得开心。”


三天后。
一辆破旧的马车在一家名为“悦来老店”的客栈前停下。
袁紫衣扶着虚弱的苗若兰下了车,程灵素背着药箱跟在后面。她们身上早已换回了寻常的布衣,虽然面容憔悴,但那掩盖不住的绝色姿容,依然让客栈大堂里的食客们眼前一亮。
“三位姑娘,打尖还是住店?”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
“住店。要一间上房,僻静点的。”袁紫衣冷冷地说道,她手中握着一把刚在路上买的铁剑,试图维持着江湖人的威严。
然而,就在她们走进大堂的那一瞬间,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随着她们的动作飘散开来。
“嗯?好香啊……”
靠门的一桌,几个五大三粗的江湖汉子吸了吸鼻子,眼神突然变得迷离起来。
“这味道……真他娘的好闻,像是在勾魂儿似的。”
袁紫衣心头一紧。石万嗔的话应验了。
她们就像是三块行走的磁铁,正在吸引着周围所有的雄性生物。
“快上去。”程灵素低声催促。
三人匆匆上了二楼,关紧房门,上了门闩。
“好热……”苗若兰瘫倒在床上,脸色潮红,额头上全是汗水,“袁姐姐,我身体里好难受……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蛊虫开始发作了。
这几天她们一直在赶路,尽量避开人群,没有接触任何男子。体内的蛊虫饿了,开始制造那种钻心的空虚和瘙痒,逼迫宿主去寻找“食物”。
袁紫衣也感觉到了。丹田处像是有团火在烧,双腿之间莫名地湿润,一种强烈的、想要被填满的渴望冲击着她的理智。
“二妹,快想想办法!”袁紫衣咬着牙,用剑柄狠狠顶住自己的小腹,试图用疼痛压制欲望。
程灵素迅速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别慌。这蛊毒虽然霸道,但我可以用‘封穴法’暂时压制它的活性。但这也只能撑一时。”
她飞快地在苗若兰的“关元”、“气海”几处大穴上施针。
“啊……”苗若兰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昏睡了过去。
轮到袁紫衣时,程灵素的手却有些抖。
“怎么了?”袁紫衣问。
“姐姐,这异香……压不住。”程灵素脸色苍白,“我们的体温越高,香味越浓。刚才在楼下,那些人的眼神你也看到了。今晚……恐怕不太平。”
话音未落。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了。
“谁?”袁紫衣厉声喝问,握紧了手中的铁剑。
“嘿嘿,三位小娘子。”门外传来了一个猥琐的声音,“我是楼下‘黑虎帮’的副帮主。刚才闻着这屋里香得紧,特地送来一壶好酒,想跟三位交个朋友。”
“滚!我们不需要!”袁紫衣怒喝。
“哟,脾气还挺大?”门外的声音变得轻佻,“这荒山野岭的,三个大姑娘也不安全。哥哥我可是好心,想给你们‘暖暖身子’。”
紧接着,门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显然不止一个人。
“大哥,跟她们废什么话?这香味太邪门了,闻得老子裤裆都要炸了!直接冲进去吧!”另一个粗鲁的声音吼道。
“砰!”
房门被重重地撞了一下,门闩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袁紫衣脸色惨白。
若是平时,这几个蟊贼她三招就能解决。但现在,体内的蛊虫正在疯狂作祟,她的内力提起来一分,那种蚀骨的酥麻感就强十分,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二妹,你护着若兰。”
袁紫衣深吸一口气,强行运起真气,压下那股让她想要跪地求欢的冲动,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我就是死,也不会让这群畜生碰我们一下!”
“姐姐……”程灵素看着袁紫衣颤抖的背影,心中绝望。
她们逃出来了,却掉进了一个更大的笼子。这个笼子叫“江湖”,而她们,成了所有猎人眼中的猎物。
“哐当!”
房门终于被撞开。
五个满脸横肉、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红光的汉子冲了进来。那股浓郁的“三尸合欢香”扑面而来,瞬间让他们理智全无。
“妈的,真香!果然是极品!”
领头的汉子像恶狼一样扑向最近的袁紫衣。
“找死!”
袁紫衣娇叱一声,长剑刺出。
但这平日里迅如雷霆的一剑,此刻却显得绵软无力。那汉子只是随意一挡,便震飞了她的剑,顺势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啊!”
袁紫衣惊呼一声,被那汉子粗糙的大手触碰到的瞬间,体内的蛊虫仿佛得到了信号,竟然释放出一股强烈的快感,让她原本想要反抗的双手,瞬间软了下来。
这就是“三尸合欢蛊”最可怕的地方——它会让你的身体背叛你的意志,让你在被侵犯的时候,体会到的不是痛苦,而是如潮水般的欢愉。
“放开我……唔……”
袁紫衣咬破了嘴唇,拼命挣扎,但在那汉子看来,这不过是欲拒还迎的情趣。
“二妹!快带若兰走!跳窗!”
袁紫衣凄厉地大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抱住了那个汉子,想要为姐妹争取时间。
然而,剩下的四个汉子已经绕过她,狞笑着逼向了床上的苗若兰和程灵素。
这风雪夜的客栈,注定要成为她们逃亡路上的第一个噩梦节点。
她们以为自己是在为了自由而战,殊不知,她们正在一步步走进石万嗔精心设计的“情欲炼狱”。


第十四章:欲血同欢杀机现,雪夜奔逃路茫茫
“嘶啦——”
裂帛之声在狭小的客房内显得格外刺耳。
袁紫衣被那个名为“黑虎”的壮汉死死压在八仙桌上,粗糙的大手轻易撕碎了她身上单薄的布衣。寒冷的空气并未让她清醒,反而在接触到那汉子滚烫且充满汗臭味的胸膛时,体内的“三尸合欢蛊”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瞬间沸腾。
“唔……滚开……”
袁紫衣想要提膝撞击对方的要害,但那双修长的大腿在抬起的瞬间,竟然不受控制地缠上了汉子的腰。这是一种极其羞耻的本能反应,就像是一朵干渴的花在拼命汲取雨露。
“嘿嘿,嘴上说不要,身子倒是挺诚实!”黑虎感受到腰间的缠绕,更加兴奋,那双满是老茧的手肆无忌惮地在袁紫衣光滑的脊背和臀肉上揉捏,“果然是极品!这身皮肉,滑得跟缎子似的!”
袁紫衣绝望地闭上眼,两行清泪滑落。她感觉到着那肮脏的硬物正顶着自己,而自己的身体竟然在可耻地分泌着爱液,准备迎接侵犯。
“我就要这样毁在这里了吗?被这种下三滥的货色……”
不!
就在黑虎急不可耐地去解裤腰带的瞬间,袁紫衣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迷离的桃花眼中,骤然闪过一丝昔日“紫衣女侠”的凌厉杀机。
虽然内力被压制,虽然身体酥软,但她还有牙!
“嗷——!!!”
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差点掀翻了屋顶。
就在黑虎俯下身想要亲吻她的脖颈时,袁紫衣猛地抬头,一口狠狠咬在了黑虎的喉结上!
这一口,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甚至连带着对凤天南、对石万嗔、对这个操蛋命运的所有恨意!
鲜血如喷泉般涌出,瞬间溅满了袁紫衣的脸庞。滚烫的腥甜味刺激着她的感官,竟然让她体内那躁动的蛊虫得到了一丝诡异的满足。
黑虎捂着喷血的喉咙,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像一座肉山般轰然倒塌,重重压在了袁紫衣身上。
“大……大哥?!”
正准备对程灵素和苗若兰下手的另外四个汉子被这变故惊呆了。
“动手!别让他们近身!”
程灵素虽然不会武功,但她是最冷静的。趁着众愣神的功夫,她猛地从药箱暗格里抓出一把白色的粉末,用尽全力向那四人撒去。
“闭气!”
她大喊一声,同时捂住了还在床上昏迷呻吟的苗若兰的口鼻。
那四个汉子哪里知道厉害,被那白粉扑了一脸。
“咳咳……什么鬼东西……”
话音未落,四人突然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只见他们沾到粉末的皮肤瞬间起泡、溃烂,双眼更是流出血泪,那种剧痛让他们瞬间忘记了淫欲,捂着脸在地上满地打滚。
“这是‘蚀骨散’,虽然没内力催动毒性减半,但足够让他们瞎眼了!”
程灵素脸色苍白,强忍着体内的空虚感,冲过去费力地推开黑虎的尸体,将满身是血的袁紫衣拉了起来。
“姐姐!快走!血腥味会引来更多人!”
袁紫衣大口喘息着,浑身赤裸,身上沾满了那个死人的血。她看着地上的尸体,刚才那一瞬间的杀戮快感退去后,更猛烈的空虚感卷土重来。
“若兰……带上若兰……”
袁紫衣随手扯过床单裹住自己,和程灵素一左一右架起神智不清的苗若兰。
“啊……好热……给我……”苗若兰此时完全被蛊虫控制,感受到身边人的体温,本能地在袁紫衣身上蹭着,那娇媚的声音在满地血腥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诡异。
三人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门,正好撞见听到动静跑上来的店小二。
“客官,发生什么……”
店小二话还没说完,就被袁紫衣那满脸鲜血、如同罗刹般的模样吓得瘫坐在地。
“不想死就滚!”
袁紫衣厉喝一声,手中的铁剑虽然此时重如千钧,但那股煞气足以震慑常人。
她们不敢走正门,直接撞破二楼走廊的窗户,跳进了后院深厚的积雪中。
“噗通。”
冰冷的雪水瞬间没过膝盖,刺骨的寒意让三人不禁打了个寒战。但也正是这股寒意,稍微压制住了体内那躁动的欲火。
“往哪走?”程灵素牙齿打颤,背上的药箱显得格外沉重。
“上山!”袁紫衣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官道上肯定还有黑虎帮的人。进长白山深处,那里地形复杂,他们追不到!”
风雪夜,三个曾经金尊玉贵的女子,如今却像三只丧家之犬,互相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逃进了茫茫林海。
身后的客栈里,传来了迟来的惊呼声和怒骂声。
但她们不敢停。
因为比追兵更可怕的,是她们自己的身体。
随着奔跑带来的血液加速循环,那被压制的“三尸合欢蛊”再次反扑。
“唔……”走到半山腰的一个破败山神庙时,苗若兰终于撑不住了,双腿一软,跪倒在雪地里。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苗若兰哭喊着,双手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衣领,“好痒……心好痒……姐姐……杀了我吧……”
袁紫衣和程灵素也跌倒在地。那股异香在运动后变得更加浓郁,在清冷的雪夜里飘散开来,甚至引得远处传来了几声狼嚎。
“不能停……这里不安全……”程灵素想要去拉苗若兰,却发现自己的手软得像面条。
“二妹……”袁紫衣靠在树干上,眼神迷离,呼吸急促。刚才杀人的那一瞬刺激消退后,她现在的渴望比苗若兰还要强烈,“我们也……快撑不住了……”
此时此刻,在这荒无人烟的雪山深处,她们面临着一个绝望的选择:
是被追兵抓住沦为玩物?
是被野兽分食?
还是……被这体内的淫蛊活活折磨致死?
就在这绝望之际,风雪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悠扬而诡异的箫声。
那箫声不似中原曲调,透着一股子邪气和……诱惑。
随着箫声,一个身穿白衣、面如冠玉的年轻公子,踏着积雪,缓步而来。他身后跟着四个抬着软轿的哑仆,在这荒山野岭出现,显得极其突兀且妖异。
“好香的味道啊。”
那公子在离她们十步远的地方停下,折扇轻摇,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衣衫不整的三女,最后落在袁紫衣那染血的酥胸上。
“在下乃是这长白山‘合欢宗’的少宗主,欧阳克定。方才闻到这山间有异香扑鼻,原以为是雪莲成精,没想到……”
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竟然是中了‘三尸合欢蛊’的美人儿。”
袁紫衣和程灵素心头一沉。
刚出狼窝,又入虎口。而且这一次,遇到的似乎是一个专门采补的行家!
“你们……要男人,我要炉鼎。”白衣公子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邪魅,“这岂不是天作之合?”
他向前迈了一步,身上的阳刚之气随着内力散发出来。
对于此刻正处于极度饥渴状态的三女来说,这简直就是致命的毒药。
“唔!”苗若兰竟然不受控制地向着那个男人的方向爬了两步,眼神空洞地伸出了手。
“若兰!回来!”袁紫衣想要去抓她,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在向那个男人靠近。
完了。
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第十五章:雪岭合欢遇克定,身不由己作炉鼎
在那漫天飞雪的破败山神庙前,白衣公子的折扇轻轻合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这声音在空旷的雪夜里并不大,却像是一道敕令,狠狠敲击在三个正如火焚身的女子心头。
“在下欧阳克定。”
公子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眼神在三人身上流转,像是在鉴赏三件刚刚出土的稀世珍宝。
“家祖乃是西毒欧阳锋。我白驼山庄虽地处西域,但这长白山的‘合欢宗’,乃是我的一处别院。今日能在此遇到身中‘奇蛊’的三位佳人,当真是天意。”

欧阳克定并没有急着动手。他深知“三尸合欢蛊”的特性——越是压抑,反弹越猛。
他缓缓催动体内的“蛤蟆功”内力,但他将其逆转,不再是刚猛的攻击,而是将一身精纯至极的阳刚之气,通过毛孔散发出来。
那是一股带着淡淡麝香味的热浪。
对于此刻正处于极度饥渴状态的袁紫衣、程灵素和苗若兰来说,这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
“呃……”
苗若兰是最先崩溃的。她本就不会武功,定力最差。此刻闻到那股阳刚之气,她体内的蛊虫疯狂欢呼,驱使着她那早已酥软的身体。
“给……给我……”
苗若兰的双眼已经完全失去了焦距,只剩下野兽般的渴望。她顾不得地上的冰雪,四肢并用,跌跌撞撞地向欧阳克定爬去。她那件单薄的布衣在刚才的逃亡中已经扯破,露出的香肩在雪地里冻得发紫,却因为体内的燥热而散发着诱人的粉红。
“若兰!别去!他是魔鬼!”
袁紫衣咬破了舌尖,想要冲过去拉住苗若兰。
但就在她提气的瞬间,欧阳克定转过头,对着她轻轻吹了一口气。
那是一股肉眼可见的粉色烟雾——白驼山庄秘药,“透骨酥”。
“唔!”
袁紫衣只觉得浑身骨头一轻,手中的铁剑“当啷”落地。她双腿一软,竟然直接跪在了雪地里。
更可怕的是,那“透骨酥”与体内的“合欢蛊”产生了剧烈的化学反应。
“啊……好痒……好空……”
袁紫衣双手抱住自己的肩膀,指甲深深嵌入肉里。她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她看着站在面前的欧阳克定,那个原本让她觉得邪恶的男人,此刻竟然变得无比英俊、无比高大,仿佛是她生命中唯一的救赎。
程灵素靠在树干上,绝望地看着这一幕。她想拿毒针,但手指已经僵硬得无法弯曲。

苗若兰终于爬到了欧阳克定的脚边。
她伸出双手,颤抖着抱住了欧阳克定的小腿,脸颊贴在他那名贵的锦靴上,贪婪地磨蹭着。
“好舒服……公子……救救若兰……”苗若兰发出了梦呓般的呻吟,她甚至开始主动去解欧阳克定的腰带,动作笨拙而急切。
“真是个乖孩子。”欧阳克定低下头,伸出折扇,挑起苗若兰的下巴,“这就是苗人凤的女儿?这副求欢的模样,若是让你那个大侠爹爹看到了,怕是要气得吐血三升吧。”
他没有推开苗若兰,反而享受着这种高贵女子如母狗般献媚的快感。
“还有这位。”欧阳克定看向跪在不远处的袁紫衣,“紫衣女侠,你的身体似乎比你的嘴巴要诚实得多啊。”
袁紫衣浑身颤抖。她看着苗若兰在那男人脚下极尽卑微,心中的羞耻感达到了顶峰。但身体深处那股想要加入其中的冲动,却像洪水一样冲垮了她的理智。
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向那个方向挪动。
一寸,两寸。
那是通往地狱的路,却是身体渴望的天堂。
“我也……要……”
终于,袁紫衣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低吟,彻底放弃了抵抗。她爬过去,和苗若兰一左一右,抱住了欧阳克定的另一条腿。
两大绝色美女,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如同两只争宠的猫,依偎在一个邪派公子的脚下。
“哈哈哈哈!”欧阳克定仰天大笑,笑声震落了树梢的积雪,“凤天南真是个蠢货,竟然把这样的极品‘炉鼎’放出来。这‘三尸合欢蛊’用在你们身上,简直是暴殄天物。只有本公子的‘阴阳大悲赋’,才能真正开发出你们的潜能。”
他看向角落里还在苦苦支撑的程灵素。
“药王传人?你的毒体虽然麻烦点,但若是用来炼制‘毒人炉鼎’,那滋味可是别具一格。”
欧阳克定一挥手,身后的四个哑仆立刻上前,将毫无反抗之力的程灵素架了起来。

风雪更大了。
但对于此刻的三女来说,寒冷已经不存在了。
她们被带进了那顶巨大的、奢华至极的软轿之中。轿子里温暖如春,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四周点着催情的“龙涎香”。
欧阳克定斜倚在软榻上,衣襟半敞。
苗若兰和袁紫衣已经彻底沦陷。她们一左一右跪在欧阳克定身边,为了争夺那一点点“阳气”,甚至开始互相推搡、嫉妒。
“滚开!他是我的!”苗若兰双眼赤红,推了一把袁紫衣,然后像八爪鱼一样缠上了欧阳克定。
“若兰……姐姐难受……让姐姐先来……”袁紫衣也不甘示弱,她那习武之人的身体柔韧性极好,直接做出了一个高难度的姿势,将自己最美好的部位送到了欧阳克定面前。
欧阳克定享受着这齐人之福,但他并没有急着真枪实弹。
作为“合欢宗”的高手,他懂得如何最大化地利用炉鼎。
“别急,一个个来。”
他从袖中取出了几根银针,这并不是为了治病,而是为了……
“这是‘锁阳针’。”欧阳克定阴笑着,将银针刺入袁紫衣和苗若兰的几处大穴,“扎下去后,你们的敏感度会提升百倍,但无论怎么弄,都无法到达顶峰。我要让你们在求而不得的边缘,把体内的元阴之气积攒到极致,然后再供我采补。”
“啊——!”
随着银针入体,袁紫衣和苗若兰同时发出一声尖叫。那是一种快乐与痛苦交织的尖叫。
“求求你……给我个痛快……”袁紫衣抓着欧阳克定的衣角,泪流满面。那种明明就在云端,却始终差一步掉下来的感觉,比直接杀了她还要难受。
“痛快?那得看你们的表现了。”
欧阳克定看向被扔在角落里的程灵素。
“你,过来。”
程灵素咬着牙,眼中满是怨毒,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爬了过去。
“你是玩毒的行家。”欧阳克定指了指正如饥似渴的另外两女,“你来帮她们‘助兴’。用你的毒舌,去舔舐她们的‘锁阳针’。若是她们叫得不够大声,我就把你扔到外面的雪地里去喂狼。”
程灵素浑身一震。
这不仅仅是羞辱,这是让她亲手将姐妹推向深渊。
但看着袁紫衣那痛苦求欢的眼神,看着苗若兰那已经扭曲的面容……
程灵素闭上了眼睛。
她低下头,凑近了袁紫衣颤抖的身体。
软轿在风雪中摇摇晃晃地前行,向着从没人知道的“合欢宗”秘地驶去。
轿内,春光旖旎,却也是修罗地狱。
三个曾经想要逃离命运的女子,如今却在欧阳克定的掌心之中,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玩物和修炼工具。而那“三尸合欢蛊”,在欧阳克定的“锁阳针”刺激下,正在发生某种更为恐怖的变异……


第十六章:克定调脂弄玉鼎,冰肌锁欲求不得
风雪停了。
那顶奢华的软轿并没有去往什么客栈,而是驶入了一座隐藏在长白山深谷中的冰窟行宫——“极乐洞天”。
这里是欧阳克定在中原的秘密据点。相比于凤天南的暴发户式的奢靡,这里更透着一股邪异的学术气息。墙壁上嵌满了夜明珠,照亮了那些用来“练功”的诡异器具。

软轿停稳。
欧阳克定缓步走下,身后的哑仆像搬运货物一样,将三个裹在毯子里的女子抬了出来,扔在大殿的寒玉床上。
“这就是所谓的‘三尸合欢蛊’宿主?”
欧阳克定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扭动的三个女子。
此时的袁紫衣、程灵素和苗若兰,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体内的蛊虫因为之前的“锁阳针”而变得狂躁,那种想要宣泄却被强行堵住的痛苦,让她们的理智彻底烧毁。
“求求你……给我……随便什么都好……”袁紫衣抓着自己的胸口,指甲划出一道道血痕,声音嘶哑,“杀了我……或者……干我……”
苗若兰更是神志不清,抱着寒玉床的冰冷柱子摩擦,嘴里喊着胡斐的名字,又喊着欧阳克定的名字,只要能止痒,她是谁的都无所谓。
“急什么。”
欧阳克定冷冷一笑,伸手扣住了袁紫衣的脉门。
“嗯……果然是极品。”他感受着袁紫衣体内那股乱窜的真气,“这蛊虫吸了你们的精血,现在正是最肥美的时候。若是现在破了你们的身,那是‘杀鸡取卵’。我要的,是‘细水长流’。”
他转身走到一旁的药架前,取出一个琉璃瓶,里面装着一种银色的液体——“汞银媚药”。
“程灵素。”欧阳克定喊道。
程灵素虽然也中了招,但她是毒体,耐受力稍微强一点。她蜷缩在床角,咬着牙看着这个魔鬼。
“你是药王传人,手最稳。”欧阳克定将琉璃瓶扔给她,“去,把这个涂在她们的‘那里’。记住,要涂进里面,一滴都不能漏。”
“这是……什么?”程灵素颤抖着问。
“这是液态的银。”欧阳克定残忍地笑道,“它重,沉,且凉。涂进去后,会沉在子宫底部,压迫着那里的神经,让她们无时无刻不感觉到‘充实’,但又永远无法满足。这能帮她们锁住元阴,把‘欲火’憋在肚子里,炼化成我需要的‘纯阴之气’。”
程灵素惊恐地看着手中的瓶子。
这简直是酷刑!
“不动手?”欧阳克定眼神一凛,“那我就把这瓶子直接塞进苗若兰的喉咙里。”
“不!我做!”
程灵素崩溃了。她爬向苗若兰。
此时的苗若兰已经完全丧失了羞耻心,她大张着双腿,向着虚空索求。
“若兰……忍着点……”
程灵素含着泪,用手指沾起那冰冷沉重的银液,一点点探入苗若兰那滚烫的花径。
“嘶——!”
冰冷的异物入侵,让苗若兰浑身剧烈痉挛。那银液顺着内壁滑入深处,带来的那种沉甸甸的坠胀感,瞬间压迫住了躁动的神经。
“啊……好重……好凉……”苗若兰哭喊着,双手抓着床单,身体因为那种极致的异样感而弓成了虾米。
“继续。”欧阳克定在旁边像看戏一样指挥,“还有袁紫衣。”
程灵素机械地重复着动作。
当那银液进入袁紫衣体内时,这位曾经的武林高手因为敏感度更高,反应也更为剧烈。她几乎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类似野兽的咆哮,双腿死死夹住了程灵素的手,不让她离开。
“别走……堵住它……别让它流出来……”袁紫衣神智错乱地哀求着。

处理完两女,欧阳克定满意地点了点头。
“现在,火候差不多了。”
他解开衣袍,露出了精壮如铁的身躯。他修炼的是西域密宗的“欢喜禅”结合白驼山的“蛤蟆功”,阳气之盛,对于此刻的三女来说,就像是黑夜里的太阳。
“谁先来?”
欧阳克定坐在床头,目光扫过三具已经被“改造”好的完美炉鼎。
“我……选我……”
袁紫衣和苗若兰竟然同时爬了过来。体内的“汞银”压迫着神经,让那种空虚感变得更加具体、更加难以忍受。她们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找个东西,把那该死的、冰冷的银液顶替掉。
“好,一起。”
欧阳克定一把抓过苗若兰,将她按在自己的胯下。
“含着。用你的嘴,把我的‘阳火’引出来。”
苗若兰没有任何犹豫,像个饥渴的婴儿一样扑了上去。她那张曾经只读圣贤书的嘴,此刻却在为了取悦一个魔鬼而极尽能事。
而袁紫衣,则被欧阳克定拉到了身上。
“坐下去。”欧阳克定冷冷命令,“自己动。别让里面的银子流出来,流出来一滴,我就拔掉你一颗指甲。”
袁紫衣含泪点头。她扶着欧阳克定的肩膀,艰难地抬起腰身。
那是一个极其羞耻、极其痛苦,却又带着极致快感的过程。
当那滚烫坚硬的阳物,强行挤开体内冰冷的银液,填满那一处空虚时,袁紫衣发出了这一生中最凄厉、也最销魂的尖叫。
“啊
!!!”
两种极端的温度在体内碰撞,阴阳二气在这一刻疯狂交织。
欧阳克定闭上眼,运转内功。
他能感觉到,袁紫衣体内那积攒了数日的、被蛊虫催化到极致的“元阴之气”,正源源不断地通过结合处,涌入他的丹田。
这比吃任何灵丹妙药都要补!
“好!好鼎!”
欧阳克定狂笑一声,双手猛地掐住袁紫衣的腰,开始疯狂地挞伐。
“呃啊……太深了……坏了……要坏了……”袁紫衣翻着白眼,身体像风浪中的小船一样剧烈颠簸。她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这个男人一点点吸走,剩下的只有一具沉溺于欲望的空壳。
角落里,程灵素看着这一幕,身体里的蛊虫也在疯狂叫嚣。
她知道,下一个,就是她。
而在欧阳克定的计划里,这仅仅是“初炼”。
等吸干了这三人的元阴,他还要用她们的身体,去练那传说中的邪功——“九阴白骨爪”的速成版,把她们练成只听命于他的“白骨艳尸”。


第十七章:克定施威御双娇,银汞封宫锁春潮
寒玉床上,云雨方浓。
欧阳克定半躺在千年寒冰雕琢的床头,身上那一袭白衣早已敞开,露出精壮且散发着惊人热力的胸膛。他微闭着双眼,一脸享受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仿佛此刻不是在奸淫民女,而是在品茶听曲。
但他身下的战况,却惨烈得令人咋舌。

袁紫衣正如他所命令的那样,正跨坐在他的腰间。
那瓶“汞银媚药”的效果简直是毁灭性的。冰冷、沉重的液体积聚在她子宫最深处,像一块坠着千斤的寒冰,时刻压迫着她敏感的神经。而欧阳克定那滚烫如铁的阳物,每一次凶狠的上顶,都会强行挤开那团寒液,直捣黄龙。
“啊……哈啊……太深了……顶到了……”
袁紫衣仰着头,长发散乱地贴在满是汗水的背上。她双手无力地撑在欧阳克定坚硬的腹肌上,每一次起落都是对自己尊严的践踏,却又是对体内欲火的唯一救赎。
“动快点。”欧阳克定手中折扇一合,“啪”的一声抽在袁紫衣那因为充血而泛红的臀肉上,“没吃饭吗?堂堂紫衣女侠,这点腰力都没有?”
“呜……是……公子……”
袁紫衣被抽得浑身一颤,耻辱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但身体却更卖力地吞吐起来。体内的蛊虫在疯狂欢呼,那种被填满、被征服的快感,竟然压过了所有的羞耻。
她甚至开始主动收缩内壁,利用习武之人的肌肉控制力,去讨好那个在她体内肆虐的男人,只为了能多换取一点点那珍贵的“阳气”来缓解心痛。

而在欧阳克定身下,苗若兰正跪伏在寒玉床的踏板上。
这位原本冰清玉洁的苗家大小姐,此刻正双手捧着欧阳克定的一只脚,像是在膜拜神明一般,伸出粉嫩的舌头

那只曾经用来在雪地里施展轻功、踢碎敌人头骨的玉足,此刻正肆无忌惮地踩在苗若兰娇嫩的脸上。
欧阳克定不仅没有收敛,反而享受着这种将名门之后踩在脚底的快感。他的脚趾在那张樱桃小口中搅动,逼迫苗若兰用舌头去清理他趾缝间的每一粒灰尘和汗渍。
“唔……咕啾……”
苗若兰闭着眼,睫毛上挂着屈辱的泪珠。她不敢咬,甚至不敢表现出一丝厌恶。体内的“合欢蛊”让她对男人的气息有着病态的渴求,哪怕是脚,只要是属于这个男人的,都能给她带来一种扭曲的安慰。
“好一条灵巧的小舌头。”欧阳克定轻笑一声,脚下用力,狠狠踩了踩苗若兰的腮帮子,“比你那个只会板着脸充大侠的爹强多了。若是苗人凤知道,他视若珍宝的女儿,现在正像条狗一样给西毒的孙子舔脚,不知作何感想?”
听到父亲的名字,苗若兰浑身一颤,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悲鸣,但舌尖的动作却更加卖力,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求饶。

而在他身上,袁紫衣已经到了极限。
那“汞银”沉重无比,每一次起落都像是在撕裂她的内壁。随着欧阳克定腰身猛地一挺,直捣花心,袁紫衣终于崩溃了。
“啊啊啊啊——!!!我不行了……要死了……公子……饶命……”
她高昂起头,浑身痉挛,那是濒死的快感。括约肌在一瞬间失控,那原本被死死堵在体内的银色液体,终于封锁不住了。
“哗啦……”
冰冷沉重的汞银,混合着滚烫的爱液和欧阳克定刚刚喷薄而出的阳精,顺着两人结合的地方溢了出来,流满了欧阳克定的小腹和大腿。
那种极寒与极热的交替刺激,让欧阳克定也忍不住闷哼一声,爽得头皮发麻。
“废物。”欧阳克定一把推开瘫软如泥的袁紫衣,“这点东西都锁不住,洒得满身都是。灵素,过来收拾。”
袁紫衣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滚落到床下,浑身抽搐,双眼翻白,只有胸口还在剧烈起伏,显然已经神智不清了。

一直缩在角落里的程灵素浑身一僵。
收拾?怎么收拾?
“还愣着干什么?”欧阳克定指了指自己满是银液和体液的下半身,“用嘴。要是浪费了一滴‘药引’,我就把你扔进万蛇窟。”
程灵素咬着牙,眼中满是绝望。
她是毒手药王的弟子,这辈子只尝百草,何曾尝过这种污秽之物?
但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袁紫衣,看着还在舔脚的苗若兰……
她爬了过去。
程灵素跪在床边,低下头,凑近了那散发着浓烈麝香和腥气的地方。
她伸出舌头,颤抖着舔去那些银色的液体。汞银沉重,在舌尖上打转;精液腥咸,刺痛着她的味蕾。
“呕……”
她本能地想要干呕,却被欧阳克定一把按住了后脑勺。
“吞下去。”欧阳克定冷冷地命令,“这汞银在紫衣体内转了一圈,吸了她的阴气,又混了我的阳气,正是大补之物。你这毒身子虚得很,正好补补。”
程灵素被迫张大嘴,任由那个刚刚还在袁紫衣体内肆虐的东西,狠狠捅进了她的喉咙。
“咕嘟。”
她被迫吞下了那口混合着姐妹体液和重金属的“毒药”。
“这就对了。”欧阳克定看着程灵素痛苦却又不得不顺从的样子,眼中的邪火再次燃起。
他一把将程灵素提上床。
“听说你是‘万毒之体’?寻常男人碰你一下都会中毒?”欧阳克定捏着程灵素的下巴,看着她那双即便在绝境中依然透着一股倔强的眼睛,“本公子修习白驼山神功,百毒不侵。今天倒要试试,是你的毒厉害,还是我的枪厉害。”
程灵素惊恐地摇头:“不要……我会害死你的……我体内有‘七心海棠’的毒气……”
“那更好!”欧阳克定狂笑一声,“这叫‘以毒攻毒’!若是能征服你这毒女,本公子的功力定能更上一层楼!”
“撕拉——”
程灵素最后的遮羞布被撕碎。
欧阳克定没有任何前戏,甚至没有用润滑的油脂。他就是要用这种最原始、最暴力的征服,来碾碎这个天才毒女的骄傲。
“噗呲!”
“啊!!!!”
程灵素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弓成了虾米。
没有汞银的冰冷,只有如烙铁般的灼热和撕裂般的剧痛。
欧阳克定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满是毒刺的洞穴,那种微微的麻痹感不仅没有让他退缩,反而极大地刺激了他的神经。
“好!够劲!果然是毒穴!”
他疯狂地冲撞着,每一次撞击都像是在程灵素的灵魂上打下奴隶的烙印。
程灵素痛得几乎晕厥,但体内的“合欢蛊”却在毒气的刺激下,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反弹。
痛,却又痒。
想要推开,却又本能地想要夹紧。
这种生理和心理的双重背叛,让程灵素流下了血泪。
“胡大哥……对不起……二妹……脏了……”
在那冰冷的寒玉床上,在欧阳克定疯狂的律动下,程灵素终于不再是那个清冷的药王传人,她和其他两个姐妹一样,在这个雪夜里,彻底沦为了欲望的囚徒。


第十八章:蛇窟饲芳樽,朱砂点肉屏
极乐洞天,不知昼夜。
当程灵素从昏迷中醒来时,发现自己并不是躺在那张寒玉床上,而是身处一个潮湿、阴暗的巨大石窟之中。
四周的岩壁上爬满了滑腻的青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耳边不断传来“嘶嘶”的声响——那是无数条毒蛇吐信的声音。
这里是白驼山的“万蛇窟”。
“二妹……”
身边传来一声虚弱的呼唤。程灵素转头,看见袁紫衣和苗若兰正蜷缩在她身边。三人赤身裸体,身上满是昨夜留下的青紫淤痕和干涸的体液。
袁紫衣的双眼红肿,神情呆滞,显然昨夜的折磨已经让她濒临崩溃。而苗若兰则是将头深深埋在膝盖里,浑身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我们……还没死吗?”苗若兰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绝望。
“死?”
一个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入了我的洞天,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你们现在可是本公子最珍贵的‘药渣’,还没榨干之前,阎王爷也不敢收。”
石窟上方的铁栅栏打开,一袭白衣、神清气爽的欧阳克定顺着软梯缓缓走下。他手里提着一个贴着封条的陶罐,身后跟着两名赤裸上身的蛇奴。

欧阳克定走到三女面前,并没有急着动手动脚,而是像打量牲口一样审视了一番。
“不错,昨晚吸了不少阳气,你们体内的蛊虫暂时安分了。但为了让你们的‘炉鼎’体质更上一层楼,得吃点补品。”
他一挥手,蛇奴打开了那个陶罐。
一股刺鼻的血腥气扑面而来。罐子里装的不是饭菜,而是满满一罐碧绿中透着猩红的——生蛇胆。
“这是长白山特产的‘极寒赤练蛇’的蛇胆。”欧阳克定用长勺舀起一颗还在微微跳动的蛇胆,“吃了它,不仅能美容养颜,还能让你们的身体变得像蛇一样柔软、冰凉,最适合在夏天给本公子消暑。”
“呕……”苗若兰看着那血淋淋的东西,本能地干呕起来。
“不吃?”欧阳克定眼神一冷,“看来昨晚的教训还不够。来人,把蛇放出来。”
蛇奴吹响口哨。
四周阴暗的角落里,瞬间游出了数十条色彩斑斓的毒蛇。它们吐着信子,在那雪白的肉体周围游弋,冰冷的鳞片滑过三女的大腿和背脊。
“啊!别过来!”苗若兰吓得尖叫,拼命往袁紫衣怀里钻。
“吃!我们吃!”袁紫衣脸色惨白,她护住苗若兰,颤抖着伸出手,抓起一颗滑腻的蛇胆。
那是生的,带着浓烈的腥味。
袁紫衣闭上眼,像是吞毒药一样,硬生生将其吞了下去。蛇胆入腹,一股寒气瞬间炸开,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真乖。”欧阳克定满意地笑了,又舀起一颗递到程灵素嘴边,“药王传人,你应该知道这东西的好处吧?吃了它,你体内的毒血会更纯,那个地方也会咬得更紧。”
程灵素死死盯着欧阳克定,眼中满是怨毒,但她别无选择。她张开嘴,含住了那颗蛇胆,那是屈辱的味道。
轮到苗若兰时,她死死闭着嘴,眼泪横流。
“看来大小姐需要特殊照顾。”欧阳克定并没有强行掰开她的嘴,而是含了一颗蛇胆在自己口中,然后猛地吻上了苗若兰的唇。
“唔!!”
舌头强行撬开牙关,那颗腥臭的蛇胆被渡了过去。苗若兰被迫吞咽,呛得连连咳嗽,满脸通红。

喂食完毕,欧阳克定似乎并没有打算离开。
“既然吃了我白驼山的粮,就是我白驼山的人。”他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精巧的银盒,打开后,里面是一盒鲜红如血的膏体,以及一根细长的金针。
“这是西域特制的‘守宫砂’,不过我加了点料。”欧阳克定邪笑着,“普通的守宫砂是验贞操的,而我这个,是验‘淫性’的。”
他走到袁紫衣面前,一把拉开她的双腿,将她按在地上。
“我要在你们最显眼、却又最私密的地方,纹上我白驼山的标记。”
“不要……那里不行……”袁紫衣惊恐地挣扎,那个位置,若是纹了东西,以后每一次张开腿,都是对她人格的公开处刑。
“按住她!”
两个蛇奴上前,死死按住了袁紫衣的手脚。
欧阳克定手持金针,蘸着那红色的药膏,毫不留情地刺入了袁紫衣大腿根部内侧那娇嫩的皮肤。
“啊——!”
每一针下去,都伴随着钻心的刺痛和一种诡异的酥麻感。那药膏渗入皮肤,不仅留下了颜色,更仿佛在血液里种下了某种契约。
片刻后,一只栩栩如生的、缠绕着双头蛇的红色图案,赫然出现在袁紫衣雪白的大腿内侧。
“美极了。”欧阳克定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以后,这就是你的名字。你叫‘赤练’。”
接着是程灵素。
她在左胸口被纹上了一只青色的蟾蜍。
“你叫‘碧蟾’。”
最后是苗若兰。
她哭喊着,哀求着,甚至试图咬舌自尽,却被欧阳克定轻易制住。
“既然是兰花,那就纹在最娇嫩的花蕊之上吧。”
欧阳克定残忍地在她的小腹下三寸、那片耻骨的上方,纹上了一朵妖艳的、正在盛开的黑色曼陀罗。
“你叫‘黑莲’。”

做完这一切,欧阳克定收起金针,看着地上三个还在因为疼痛而抽搐的女子。
“从今天起,忘了你们的名字。在这个蛇窟里,你们只是赤练、碧蟾和黑莲。”
他站起身,走到软梯旁,回过头,露出了一个恶魔般的微笑。
“哦,对了。这蛇窟里的蛇,大都是公蛇。现在正是发情期。你们身上刚纹的药膏,对它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你们最好学会怎么用身体去‘安抚’它们。否则……被几百条蛇钻进身体里的滋味,可不好受。”
“哐当。”
铁栅栏在头顶关上。
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四周的“嘶嘶”声变得急促起来。无数双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锁定了那三具散发着诱人血腥气和药香的肉体。
“不……不要过来……”
苗若兰惊恐地后退,却感到一条冰凉滑腻的东西已经缠上了她的脚踝,正顺着那刚纹上的黑色曼陀罗,缓缓向上游动……
袁紫衣和程灵素绝望地抱在一起。她们知道,在这个不见天日的蛇窟里,作为“人”的最后一点底线,即将被彻底粉碎。
等待她们的,是一场人与兽之间,最荒诞、最恐怖的狂欢。


第十九章:三尸归位炼神魔,万劫不复为苍生
极乐洞天,炼丹大殿。
此时的大殿内,不再是之前的淫靡昏暗,而是灯火通明,摆满了各种精密的铜漏、星盘和古老的卷轴。大殿中央,立着一座巨大的三足青铜鼎,鼎下燃烧着幽蓝色的“鬼火”,鼎内翻滚着不知名的黑色药液。
“把她们带上来。”
欧阳克定此时换上了一身绣着金线的白袍,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宗教般的狂热与庄严。
三个身影被蛇奴小心翼翼地抬了上来。
经过蛇窟一夜的“洗礼”,袁紫衣、程灵素和莫若兰此时的状态诡异到了极点。
她们身上的伤痕竟然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透明的、散发着妖异光泽的皮肤。那分别纹在她们大腿、胸口和小腹上的“赤练”、“碧蟾”、“黑莲”图案,此刻正发出微弱的红光,仿佛是活的一样在呼吸。
她们的眼神空洞,没有恐惧,没有羞耻,只有一种非人的死寂。

“美,太美了。”
欧阳克定走到她们面前,不再像之前那样轻浮地亵玩,而是像欣赏最完美的艺术品一样,轻轻抚摸着袁紫衣那发光的皮肤。
“你们以为,我折磨你们,仅仅是为了那个?”欧阳克定指了指自己的胯下,随即不屑地冷笑一声,“肤浅。那是凡夫俗子的低级趣味。”
他转过身,张开双臂,对着大殿顶部的星空图狂热地说道: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武道的极致!为了打破‘天人五衰’的诅咒!”
“袁紫衣,你的武功根基深厚,代表‘力’;程灵素,你的万毒之体举世无双,代表‘气’;苗若兰,你的心思纯净无瑕,代表‘神’。”
“我用‘三尸合欢蛊’激发你们的原始欲望,用‘汞银’封锁你们的元阴,用‘蛇胆’改造你们的体质……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将你们炼制成传说中的——‘三尸神姬’!”

程灵素的眼珠微微动了一下。作为药王传人,她听懂了。
“你……想……吃……了……我们?”她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如蛇鸣。
“吃?不不不,那是野兽的行为。”
欧阳克定摇了摇手指,走到青铜鼎旁。
“我要做的,是‘融合’。过几天,就是‘九星连珠’的至阴之日。到时候,我会将你们三人投入这‘万毒神鼎’之中,以你们的血肉为引,以你们吸取的万千男子的阳气为薪柴,炼制出一枚‘三尸造化丹’。”
“服下此丹,我就能汇聚天下至阴至阳之力,突破人体极限,成就‘金刚不坏、万毒不侵’的真神之体!到时候,别说是什么胡斐、苗人凤,就算是当今皇帝,也要跪在我的脚下!”

“但在那之前,还需要最后一道工序。”
欧阳克定转过身,眼中的疯狂之色更甚。
“现在的你们,‘药力’还不够浓。你们还需要吸收更多的‘人气’,更多的‘怨气’,以及更多的‘精气’。”
他拍了拍手。
“来人,备车。送三位‘神姬’去军营。”
“军营?!”苗若兰猛地颤抖了一下,原本死寂的眼中涌现出无限的惊恐。
“没错,就在这长白山下,驻扎着福康安大帅的五千精锐铁骑。”欧阳克定残忍地笑道,“五千个血气方刚的汉子,正是最好的‘养料’。我要你们去那里,用你们的身体,去‘普度众生’。”
“你们要在那里待上三天三夜。不需要睡觉,不需要休息。你们体内的蛊虫会帮你们透支生命。你们要做的,就是张开腿,把那五千人的精气,统统吸进你们的肚子里,锁在‘汞银’之下!”
“等你们吸满了五千人的精华,变成了这世上最脏、最毒、却又最补的‘药渣’时,就是我开炉炼丹的时刻!”

“不……我不去……杀了我……”袁紫衣绝望地哭喊,身体本能地向后缩。
去军营?五千人?
那已经不是强暴了,那是被活生生地磨成肉泥!
“由不得你们。”
欧阳克定手指一弹,三枚黑色的长钉瞬间刺入三女的“百会穴”。
“这是‘锁魂钉’。钉入之后,你们将彻底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但你们的意识会无比清醒。你们会清清楚楚地看着每一个男人在你们身上耸动,清清楚楚地数着自己接待了多少人,清清楚楚地感受着自己是如何一点点变成一个巨大的‘精液容器’。”
“带走!”
随着欧阳克定的一声令下,蛇奴们像拖死狗一样,拖着三个已经彻底绝望的女子向外走去。
门外,风雪依旧。
而在山下的军营里,五千名早已得到消息、饥渴难耐的士兵,正排着长队,等待着这三位“神姬”的降临。
这不仅仅是一场暴行。
这是一场以“修仙”为名,以“人体”为祭品的,前所未有的邪恶仪式。
袁紫衣、程灵素、苗若兰。
这三朵武林中的奇花,终于要在那无尽的黑暗与污秽中,被彻底榨干最后一滴价值,化作欧阳克定登神长阶上的一抹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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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雪谷惊雷碎囚笼,药人暴走乱红尘
长白山的风雪古道上,一队打着“白驼山”旗号的马车正在艰难跋涉。
那辆巨大的、蒙着黑布的囚车里,关押着即将被送往军营“献祭”的袁紫衣、程灵素和苗若兰。她们头顶插着“锁魂钉”,眼神涣散,像三尊精致的人偶,随着车厢的颠簸而无意识地摇晃。
负责押送的,是欧阳克定麾下的“蛇奴队”和三十名西域高手。欧阳克定本人并没有随行,他太自信了,自信这长白山没人敢动白驼山的货。
然而,当车队行至一处名为“断魂谷”的狭窄隘口时。
“轰隆——!”
一声巨响。
两侧的峭壁上滚落下无数巨石,瞬间封死了前后的道路。
“敌袭!保护货物!”
领头的西域蛇奴大吼。
但这并不是普通的山贼劫道。
雪坡之上,出现了一排身穿红衣的弓箭手。为首一人,书生打扮,手持折扇,却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
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
而在他身旁,站着一个满身绷带、手提冷月宝刀的独臂大汉——正是死里逃生的胡斐。
“凤天南和欧阳克定的走狗,一个不留!”胡斐双目赤红,发出了复仇的怒吼。

箭如雨下。
西域高手们虽然武功不弱,但在红花会精锐的伏击下,顿时乱作一团。
胡斐像一头疯虎般冲下山坡,单刀直入,所过之处血肉横飞。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辆巨大的囚车。
“挡住他!快放毒蛇!”
蛇奴们吹响口哨,无数毒蛇从车底窜出。
但胡斐根本不管不顾。他身上涂满了程灵素之前偷偷留给他的驱蛇粉(在他逃离凤府前),那些毒蛇根本不敢近身。
“开!”
胡斐高高跃起,冷月宝刀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劈在囚车的精铁栅栏上。
“哐当!”
火星四溅,铁锁崩断。巨大的囚车在内力的冲击下四分五裂,木屑横飞。
“紫衣!二妹!若兰!”
胡斐冲进废墟,想要抱起那三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
然而,当烟尘散去,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
袁紫衣、程灵素和苗若兰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虚弱地倒下。
相反,剧烈的撞击似乎震松了她们头顶的“锁魂钉”。那一丝松动,让她们被封锁的意识恢复了一瞬,但体内的“三尸合欢蛊”和“汞银”却因为外界的刺激(血腥味、杀气、震动)而彻底暴走。
她们站了起来。
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吼……”
袁紫衣喉咙里发出一声非人的低吼。她猛地拔出了头顶那根松动的长钉。
“噗!”
鲜血喷涌。
但这并没有让她倒下,反而像打开了某种开关。剧痛刺激了她体内的“阳蛊”,加上欧阳克定之前为了炼丹而喂给她的无数大补之物,此刻在她体内化作了一股狂暴至极的内力。
她双眼赤红,看向冲过来的胡斐。
此时的她,认不出这是爱人。在她眼里,这只是一个散发着强烈阳刚之气的“食物”。
“我要……”
袁紫衣身形一闪,速度快得惊人,竟然直接扑向胡斐。
“紫衣?”胡斐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想要接住她。
“撕拉!”
袁紫衣并没有扑进怀里哭诉,而是像野兽一样,一口咬住了胡斐的肩膀,双手更是如铁钳般死死扣住他的琵琶骨,不仅要撕咬他的血肉,更像是在渴求某种融合。
“啊!”胡斐痛呼一声,却不忍震开她,“紫衣!你醒醒!”
与此同时,苗若兰和程灵素也失控了。
苗若兰体内的“黑莲”纹身发烫,她虽然不会武功,但此刻像是被魅魔附体,竟然摇摇晃晃地走向那些正在厮杀的男人。
一个红花会的帮众看她可怜,想要上前搀扶:“姑娘,没事了……”
“抱抱我……”苗若兰眼神迷离,一把抱住那帮众,身体像蛇一样缠了上去,那股浓烈的异香瞬间让那帮众手脚酥软。
“这……这香气有毒!”陈家洛大惊,“屏住呼吸!”
而程灵素最是恐怖。
她拔掉头顶的钉子后,体内的毒血逆流。她张开嘴,喷出一口紫色的毒雾。
“嘶嘶——”
周围的毒蛇非但没有攻击她,反而像是见到了万蛇之王,纷纷游到她脚边,听从她的号令。
“都得死……都得死……”
程灵素神智错乱,指挥着群蛇,不分敌我地开始攻击。

原本是“英雄救美”的戏码,瞬间变成了“生化危机”。
三个被改造到极致的女子,此刻成了战场上最不可控的因素。
袁紫衣力大无穷,追着胡斐撕咬求欢;
苗若兰化身魅魔,任何靠近她的男人都会瞬间丧失战斗力;
程灵素毒气攻心,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总舵主!这三个女子不对劲!”红花会的“无尘道长”大喊,“她们像是中了极厉害的邪术!成了不知疼痛的药人!”
陈家洛眉头紧锁:“不能伤了她们!胡兄弟会拼命的!想办法制住!”
“制不住啊!”
胡斐此刻最是狼狈。他被袁紫衣死死缠住,袁紫衣一边疯狂地亲吻他的脖子,一边用指甲在他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那种既要杀他又要在战场上强行与他结合的疯狂劲头,让他完全无法招架。
“紫衣!我是胡斐!你看看我!”胡斐大吼。
“胡……斐?”
听到这个名字,袁紫衣的动作停滞了一瞬。她那赤红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的清明。
“杀了我……快杀了我……”袁紫衣痛苦地嘶吼,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我控制不住……我想吃你……我想干你……好脏……我好脏……”
“不!我不杀你!我要带你走!”
胡斐心如刀绞,趁她清醒的瞬间,猛地出手点住了她的穴道。
但——无效!
体内的蛊虫早就改变了经脉走向,普通的点穴法根本没用!
“轰!”
就在这时,断魂谷上方突然传来一阵狂妄的笑声。
“哈哈哈!精彩!真是精彩!”
一道白影从天而降。
欧阳克定。他并没有留在洞府,而是因为感应到“三尸神姬”的暴动,一路尾随而来。
“原本还担心去军营吸收‘人气’太慢,没想到你们红花会这么懂事,送上门来这么多高手。”欧阳克定站在一块巨石上,看着混乱的战场,眼中满是贪婪,“这些习武之人的精血,可比那些大头兵补多了!”
他拿出一面黑色的令旗,猛地一挥。
“神姬归位!开饭了!”
随着令旗的挥动,袁紫衣、程灵素和苗若兰身体猛地一震,体内的蛊虫受到召唤,变得更加狂暴。
“啊!!!”
三女同时发出尖啸,彻底丧失了理智。
袁紫衣一掌震开胡斐,转身扑向最近的一名红花会高手,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采补。
苗若兰也从那个帮众身上跳下来,扑向另一个目标。
程灵素则驱使毒蛇,将那些受伤倒地的人缠住,自己扑上去吸食他们的血液。
“疯了……全疯了……”
胡斐看着这一幕,握刀的手都在颤抖。
他救不了她们。
现在的她们,已经不再是人,而是欧阳克定手中的……人形凶兽。
“陈总舵主!撤!快撤!”胡斐悲愤地大吼,“不能让兄弟们白白送死!”
“那你呢?”陈家洛问。
“我不走。”胡斐看着那三个在人群中肆虐的身影,眼中流出血泪,“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陪着她们。”
他提刀,不再防守,而是向着那站在高处操控一切的欧阳克定冲去。
“欧阳贼子!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场更为惨烈、更为混乱的大战,在这风雪谷中彻底爆发。


第二十一章:冰渊同穴生死劫,阴阳逆乱噬情郎
“轰——!”
冷月宝刀与欧阳克定的铁扇在半空中狠狠撞击。
气浪翻滚,炸起漫天雪雾。
胡斐虽然武功盖世,但他毕竟受了内伤,又投鼠忌器,不敢对周围围攻上来的“三尸神姬”下死手。而欧阳克定却是以逸待劳,且手段阴毒,专门拿苗若兰和程灵素当挡箭牌。
“胡大侠,这一刀砍下去,你那娇滴滴的苗家妹子可就两半了哦。”
欧阳克定身形如鬼魅般躲在苗若兰身后,笑得阴损。
此时的苗若兰,双眼赤红,身上那件破烂的纱衣在寒风中猎猎作响,露出大片画满了淫邪符文的肌肤。她根本不知道害怕,像只八爪鱼一样张开双臂,要去抱胡斐的刀,嘴里还发出令人心碎的娇吟:“抱抱……我要……”
“畜生!”
胡斐硬生生收刀,强行逆转真气,导致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噗!”
滚烫的鲜血,正好喷在了苗若兰的脸上,顺着她的嘴角流下。
【血祭 · 欲望的开关】
变故陡生。
苗若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
那可是修炼了几十年童子功的至阳之血!对于此刻体内“阴蛊”饥渴到极致的苗若兰来说,这味道简直比世上最烈的春药还要致命一百倍。
“唔!!!”
苗若兰浑身剧烈颤抖,原本浑浊的赤红双眼中,爆发出一种贪婪到极点的光芒。
不仅仅是她。
不远处的袁紫衣和程灵素也闻到了这股味道。那是刻在蛊虫基因里的、对“阳气”的极致渴望。
“吼——!”
袁紫衣发出一声非人的咆哮,竟然直接挣脱了欧阳克定令旗的控制。她不再攻击别人,而是像一颗炮弹一样,死死锁定了胡斐。
“不好!失控了!”欧阳克定脸色一变,疯狂挥动令旗,“回来!都给我回来!”
晚了。
三女如同饿狼扑食,瞬间将胡斐扑倒在雪地里。

“紫衣!若兰!你们干什么!”
胡斐被压在雪地里,惊恐地大喊。他一身武功,此刻却完全施展不出来。
因为压在他身上的,是他最爱的女人们。
袁紫衣骑在他的腰上,双手如铁钳般撕扯着他的衣服,指甲在他胸口划出一道道血痕。她根本没有理智,低下头,像野兽一样啃咬着胡斐的脖子、锁骨,贪婪地吸吮着他皮肤下的血液。
“给我……阳气……给我……”
程灵素则死死抱住胡斐的大腿,她的毒体正在分泌一种麻痹性的粘液,透过裤管渗入胡斐的皮肤,让他下半身逐渐失去知觉,却又异常敏感坚硬。
而苗若兰,竟然直接钻进了胡斐的怀里,那张染血的小嘴疯狂地索吻,试图撬开他的牙关,去抢夺他口中的津液。
这一幕,荒诞、恐怖,却又香艳到了极点。
一代大侠,竟然在战场中央,被三个发情的“女妖”当众强暴。
“快!把她们拉开!”陈家洛在远处看得目眦欲裂,想要带人冲过来。
但就在这时——

“轰隆隆隆——”
头顶传来了令人绝望的雷鸣声。
刚才那混乱的激战、胡斐的怒吼、欧阳克定的狂笑,终于唤醒了长白山沉睡的死神。
雪崩了。
数以万吨计的积雪,夹杂着巨大的冰块,如同白色的海啸,从断魂谷两侧倾泻而下。
“雪崩!快撤!”
红花会众人和白驼山的蛇奴们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打架,纷纷向谷口狂奔。
但处在风暴中心的胡斐、欧阳克定,以及那三个纠缠在一起的女子,根本来不及跑。
“不——!”
胡斐绝望地大喊,他不在乎自己,但他不想紫衣她们死在这里。
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猛地翻身,将袁紫衣、程灵素和苗若兰护在身下,用自己宽阔的背脊,去迎接那毁天灭地的白色巨浪。
“轰!”
世界变成了一片惨白。
紧接着是无尽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
滴答。滴答。
冰冷的水滴声唤醒了意识。
胡斐艰难地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远处散发着微弱的幽蓝光芒——那是某种地下发光的苔藓,或者是冰层折射的光线。
他们没有死。
雪崩虽然掩埋了山谷,但也正好将他们冲进了一个地下的冰川裂缝之中。这里是一个天然的、封闭的巨大冰窟。
“咳咳……”
胡斐想要动,却发现浑身剧痛,特别是背后,仿佛骨头都断了。
但他很快发现,比伤势更严重的问题是——
他的身上,很热。
非常热。
借着微弱的幽光,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袁紫衣、程灵素、苗若兰,这三个女人并没有被冲散。此时此刻,她们正紧紧地贴在他身上。
也许是刚才雪崩的冲击震晕了体内的蛊虫,也许是这里的极寒环境压制了药性。她们暂时恢复了一丝神智,但那“三尸合欢蛊”的副作用——对体温和阳气的依赖,却因为寒冷而变得更加变态。
“胡大哥……”
怀里传来一声虚弱的呢喃。
是苗若兰。她浑身赤裸(之前的衣服早在撕扯中成了碎片),像只剥了皮的小羊羔,蜷缩在胡斐的怀里,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整个人恨不得钻进他的身体里取暖。
“若兰……”胡斐心中一痛,想要解下自己的外袍给她盖上。
但他刚一动,就感觉大腿上传来一阵滑腻的触感。
程灵素正抱着他的腿,脸贴在他的大腿内侧,即使在昏迷中,还在本能地蹭着那最热的地方。
而袁紫衣,则从后面抱着他,脸埋在他的后颈窝里,滚烫的呼吸喷在他的皮肤上。
“我们……在哪?”袁紫衣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刚醒来的迷茫。
“别怕,我们在地下。”胡斐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和心中那股因为肢体接触而升起的异样火苗,柔声安慰道,“我会带你们出去的。”
“出去?”
一个阴冷的声音从黑暗的角落里传来。
“别做梦了,胡斐。”
“啪。”
折扇打开的声音。
在冰窟的另一头,一块巨大的冰岩上,欧阳克定正盘膝而坐。他虽然也有些狼狈,白衣上沾满了泥垢,但看起来并无大碍。
更糟糕的是,他的手里,依然紧紧攥着那面黑色的“摄魂令旗”。
“这里是长白山地底千米的‘玄冰鬼窟’。出口已经被几万斤的雪封死了。”
欧阳克定站起身,那双在黑暗中闪着绿光的眼睛,死死盯着抱成一团的四人。
“这里没有别人。没有红花会,没有蛇奴。只有我们。”
他舔了舔嘴唇,露出了一个极度危险的笑容。
“胡斐,你武功高,内力深。若是平时,我或许还要忌惮你三分。但现在……你为了护着她们,受了重伤吧?而我,毫发无损。”
欧阳克定一步步逼近,手中的令旗微微晃动。
“而且,这里是极寒之地。你的这三个红颜知己,如果不立刻通过‘那种方式’补充大量的阳气,半个时辰内,体内的蛊虫就会冻结,噬咬她们的心脉而死。”
“所以,现在的局面是——”
欧阳克定指了指胡斐,又指了指自己。
“这里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受了重伤、内力耗尽的废物;一个是精力充沛、懂得‘欢喜禅’的宗师。”
“你说,等到蛊虫再次发作的时候,她们会选谁?”
胡斐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感觉到了怀里苗若兰的颤抖,感觉到了身后袁紫衣呼吸的急促。
随着欧阳克定手中令旗的节奏,那三双原本还有些清明的眼睛,正在黑暗中一点点地……
重新变红。
在这个封闭的、寒冷的、没有任何道德和法律约束的地下冰窟里。
一场关于生存、尊严和最原始欲望的残酷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二十二章:冰窟寒逼红颜改,阳火诱魂弃旧盟
玄冰鬼窟,寒气如刀。
这里的温度低得可怕,呼出的气瞬间就会化作冰渣。对于没有内力护体的普通人来说,只要一盏茶的功夫,血液就会冻结。
胡斐背靠着冰壁,脸色惨白如纸。他体内的真气早已在之前的激战和抵御雪崩时耗尽,此刻还要分出仅存的一丝内力,试图护住怀里的三个女子。
“冷……好冷……”
苗若兰缩在他怀里,牙齿剧烈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她的皮肤已经冻成了青紫色,甚至开始出现僵硬的迹象。体内的“黑莲”纹身因为极寒而黯淡无光,那只“阴蛊”感受到了宿主生命的流逝,开始疯狂地噬咬她的心脉,逼迫她去寻找热源。
“若兰,坚持住……”胡斐将她抱得更紧,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
但这无异于杯水车薪。
胡斐自己都在发抖,他的伤口已经冻住,身体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没用的,胡大侠。”
不远处,欧阳克定盘坐在冰岩上,脸上带着猫戏老鼠的笑容。
“你现在自身难保,拿什么救她们?你的血是冷的,你的气是竭的。再过半刻钟,这娇滴滴的苗家大小姐,就要变成一具冰雕了。”
说着,欧阳克定猛地催动内力。
“呼——”
一股肉眼可见的热浪从他身上爆发出来。那是白驼山一脉单传的“蛤蟆功”逆转心法——“赤练神火”。
在这极寒的冰窟里,他就像是一轮突然升起的小太阳。
热气蒸腾,甚至让他周围的冰层都开始融化,发出“滋滋”的声响。

那股热浪,顺着空气飘到了胡斐这边。
对于正处于冻僵边缘的三女来说,这简直就是生命的召唤。
“唔……”
苗若兰原本已经有些涣散的瞳孔猛地收缩。她嗅到了那股浓烈的、带着麝香味的阳刚热气。
那是活下去的希望。
“热……那里热……”
苗若兰的身体依然在颤抖,但她的头,却不受控制地转向了欧阳克定的方向。
“若兰?”胡斐心头一惊,“别看他!那是陷阱!”
“可是……我冷……胡大哥……我好冷啊……”苗若兰哭着,眼泪刚流出来就冻在了脸上,“你的怀里……好冰……”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插进了胡斐的心脏。
是啊,他给不了她温暖。他只能抱着她一起死。
但欧阳克定可以让她活。
“来吧,小黑莲。”欧阳克定伸出一只手,掌心燃起一团红色的真气光芒,“到公子怀里来。公子这里,暖和得很。”
他还特意晃了晃手中的黑色令旗。
“嗡——”
令旗发出的次声波刺激了苗若兰体内的蛊虫。
“啊!”苗若兰尖叫一声,猛地推开了胡斐。
“若兰!”胡斐想要去抓她。
“别碰我!你身上好冷!”苗若兰歇斯底里地大喊,眼神中满是恐惧和嫌弃。在蛊虫和生存本能的双重驱使下,胡斐那冰冷的怀抱成了她最想逃离的地狱。
她手脚并用,像一只冻坏了的小狗,跌跌撞撞地向着欧阳克定爬去。
“不……不要去……”胡斐伸出手,却抓了个空。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拼命保护的女孩,爬到了那个恶魔的脚边。
“真乖。”
欧阳克定一把将苗若兰捞进怀里,解开自己的衣袍,将她那冻僵的身体裹了进去。
“啊……好暖和……”苗若兰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整个人贴在欧阳克定滚烫的胸膛上,贪婪地汲取着热量。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搂住了欧阳克定的脖子,双腿更是紧紧盘在他的腰上,像是在向主人邀宠。
“胡大侠,你看。”欧阳克定一边抚摸着苗若兰光滑的背脊,一边挑衅地看着胡斐,“你的女人,似乎更喜欢我的怀抱啊。”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袁紫衣和程灵素原本还在苦苦支撑。但苗若兰那满足的呻吟声,以及欧阳克定那边散发出的诱人热浪,彻底击溃了她们的防线。
“热……”袁紫衣的双眼开始变红。体内的“阳蛊”在疯狂叫嚣:去那里!那里有大补的阳气!
“紫衣,你也想弃我而去吗?”胡斐看着袁紫衣,眼中流出血泪,“我们说好……同生共死的……”
袁紫衣看着胡斐,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对不起……胡斐……我不想死……”袁紫衣痛苦地抱着头,“我真的不想死……而且……我好想要……”
她体内的“赤练”纹身在发烫,那种从大腿根部传来的空虚感,比寒冷还要折磨人。
终于,袁紫衣一把推开了胡斐。
“啊啊啊!”她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转身向欧阳克定冲去。
“姐姐!”程灵素喊了一声,但她自己也撑不住了。她是毒体,本就畏寒,此刻四肢已经失去了知觉。
如果不去那个热源旁边,她会死。
“胡大哥……保重……”
程灵素最后看了胡斐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歉意和无奈。然后,她也爬了过去。

转眼间,胡斐身边空无一人。
他就那样孤零零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不远处的那块大冰岩上,上演着令他肝肠寸断的一幕。
欧阳克定像是帝王一样,被三个绝色美女簇拥着。
苗若兰缩在他怀里,程灵素抱着他的左腿,袁紫衣抱着他的右腿。她们为了争抢那个最靠近热源的位置,甚至开始互相推搡、撕咬。
“别挤我!我也冷!”袁紫衣一巴掌扇在程灵素脸上。
“滚开!公子是我的!”苗若兰更是像变了个人,死死霸占着欧阳克定的胸口不放。
“哈哈哈!好一幅‘群芳争艳图’!”
欧阳克定狂笑。他看着远处如死狗般的胡斐,眼中的恶意浓烈到了极点。
“胡斐,既然你这么爱她们,那我就让你看个够。”
“现在,我要开始‘练功’了。不仅要练,还要借你的眼,来给我的‘三尸神姬’开光!”
欧阳克定猛地按住苗若兰的头,当着胡斐的面,狠狠吻了下去。
“唔……”苗若兰没有任何反抗,反而热烈地回应着,那双白嫩的手臂在欧阳克定身上胡乱摸索,急切地想要更多。
“不……不要……”
胡斐痛苦地闭上眼,双手捂住耳朵。
“把眼睛睁开!”欧阳克定大喝一声,内力激荡,震得胡斐耳膜剧痛,“你若是不看,我现在就掐死苗若兰!”
胡斐浑身一颤,被迫睁开满是血丝的双眼。
他看到了。
他看到袁紫衣正跪在欧阳克定身侧,一脸媚态地解开那男人的腰带;
他看到程灵素正用那张尝百草的嘴,去侍奉那男人的手指;
他看到他最纯洁的苗若兰,正跨坐在那男人的身上,随着那男人的动作起伏,脸上露出了堕落而欢愉的表情。
“啊……公子……好棒……热进去了……”苗若兰娇吟着,那声音在空旷的冰窟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将胡斐凌迟。
“胡斐,看清楚了吗?”
欧阳克定一边冲刺,一边狰狞地笑道。
“这就是你拼了命救出来的女人。在绝对的力量和欲望面前,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个笑话!”
“噗——!”
胡斐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精神刺激,一口心头血喷出,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但在昏迷前的那一刻,那幅淫靡、绝望的画面,已经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成为了他永生无法摆脱的噩梦。


第二十三章:冰魄凝魂成尸姬,残躯苟活侍魔君
不知过了多久,胡斐从那无尽的黑暗与严寒中醒来。
并没有死。
但他宁愿自己死了。
他发现自己被几根粗大的冰棱卡在岩壁的缝隙中,四肢百骸仿佛碎裂般剧痛,丹田内更是空空荡荡,提不起一丝真气。只有一双眼睛还能动,还能看。
借着那幽蓝的苔藓微光,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这一看,让他那颗刚刚恢复跳动的心脏,瞬间如坠冰窖。

冰窟中央那块巨大的平整冰岩,如今成了欧阳克定的“龙榻”。
欧阳克定盘膝坐在中央,神采奕奕,面色红润,显然昨夜的那场“采补”让他受益匪浅。他的内力不仅恢复了巅峰,甚至隐隐透出一股妖异的紫气。
而在他身旁,围坐着三个女子。
她们不再是昨夜那般疯狂、混乱的模样。她们安静、顺从,甚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虔诚。
袁紫衣跪在欧阳克定的左侧,手里捧着一块从洞顶敲下来的干净冰块,正用自己的掌心温度将其融化,然后小心翼翼地凑到欧阳克定嘴边,喂他喝那冰凉的雪水。她的动作轻柔,眼神中只有对眼前这个男人的依恋,仿佛他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神。
程灵素跪在右侧,正在用她那双曾经济世救人的巧手,为欧阳克定按摩大腿上的穴位。每按一下,她都会抬头观察欧阳克定的表情,生怕弄疼了他。
而最让胡斐崩溃的,是苗若兰。
她像一只乖巧的小猫,蜷缩在欧阳克定的怀里,身上披着欧阳克定的白袍(那是这里唯一的御寒衣物)。她的脸贴在欧阳克定的胸口,闭着眼睛,嘴角竟然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若……若兰……”
胡斐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呼唤。
这一声,打破了冰窟里的宁静。
三个女子同时身体一僵。
她们转过头,看向角落里的胡斐。
那一瞬间,胡斐以为会看到羞愧、痛苦或者是求救的眼神。
但是没有。
袁紫衣的眼神是冷漠的,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程灵素的眼神是躲闪的,带着一丝恐惧。
苗若兰的眼神则是迷茫的,她似乎在努力回忆这个人是谁,但很快就被体内的蛊虫本能所淹没——那个男人身上没有热气,那个男人是无用的。
“哟,胡大侠醒了?”
欧阳克定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伸手摸了摸怀里苗若兰的长发,像是抚摸宠物的皮毛。
“看,这就是你要救的人。她们现在活得好好的,而且……很快乐。”
“放……放开她们……”胡斐挣扎着想要从冰缝里爬出来,但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放开?”欧阳克定大笑,“你问问她们,愿意离开我吗?”
他低下头,在苗若兰耳边吹了口气:“黑莲,告诉他,你是谁的人?”
苗若兰浑身一颤,体内的“黑莲”纹身微微发热,带来一阵酥麻的快感。她本能地抱紧了欧阳克定的腰,声音软糯而坚定:
“我是……公子的黑莲。”
“你呢?赤练?”欧阳克定看向袁紫衣。
袁紫衣放下手中的冰块,恭敬地伏在地上,额头触碰冰面:“奴婢是公子的赤练,愿为公子生,愿为公子死。”
“碧蟾?”
程灵素咬着嘴唇,最后也低下了头:“奴婢……是公子的碧蟾。”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毒针,狠狠刺入胡斐的心脏。
“听到了吗?”欧阳克定得意地看着胡斐,“这就是‘三尸神姬’。经过昨晚的‘冰火炼体’,她们的灵魂已经刻上了我的烙印。胡斐,你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杀了我……”胡斐闭上眼,两行血泪流下,“欧阳贼子,有种你就杀了我。”
“杀你?不急。”
欧阳克定站起身,怀里抱着苗若兰,居高临下地走到胡斐面前。
“这玄冰鬼窟虽然是个修炼的好地方,但本公子也没打算住一辈子。上面的路被雪封死了,想要出去,只有一个办法。”
他指了指冰窟深处的一面光滑如镜的冰壁。
“那后面有一条暗河,可以通往外界。但这冰壁厚达十丈,坚硬如铁。凭我一个人的内力,轰不开。”
欧阳克定盯着胡斐,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胡斐,你的‘胡家刀法’刚猛无双,内力更是至刚至阳。如果加上你的力量,我们或许能打通这条生路。”
“休想!”胡斐怒目圆睁,“我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不会帮你这个魔头!”
“是吗?”
欧阳克定无所谓地耸耸肩。
“你不帮我,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耗。这里有冰水,有苔藓,饿不死人。我有这三个极品炉鼎陪着,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但是她们呢?”
欧阳克定猛地一扯怀里的苗若兰,将她那布满吻痕的脖颈展示给胡斐看。
“这‘三尸合欢蛊’在极寒之地发作得越来越频繁。昨晚我要了她们五次,才勉强压住。如果我不带她们出去,如果不找到更稳定的阳气来源……嘿嘿,胡大侠,你猜猜,她们这娇弱的身子,能经得起我几次采补?”
“你……”胡斐气得浑身发抖。
“而且,”欧阳克定补上了最后一刀,“如果出不去,等过两天我的兴致淡了,说不定会让她们来‘伺候’你。不过,那时候她们可不是为了爱,而是把你当成一根人形的肉骨头。你忍心看着紫衣和若兰变成那样吗?”
胡斐沉默了。
死,很容易。
但看着她们在这暗无天日的冰窟里,一点点烂掉,一点点被榨干,比死还要可怕。
“怎么做?”胡斐的声音沙哑,透着无尽的悲凉。
“很简单。”欧阳克定笑了,他知道自己赢了。
“做我的狗。”
他扔过来那个之前在帅府大厅里,袁紫衣曾试图给胡斐戴上的黑铁项圈。
“戴上它。发誓效忠于我。做我‘三尸神姬’的护法。我就带你们出去。”
胡斐看着地上的项圈。
又看了看那边瑟瑟发抖、满眼依赖地看着欧阳克定的三个女子。
袁紫衣突然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哀求。那不是求他救她,而是求他——顺从。
“胡斐……别反抗了……只要能活着……”
那眼神里的卑微,彻底击垮了胡斐。
他伸出手,颤抖着抓起了那个冰冷的项圈。
“咔嚓。”
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地底深渊,雪山飞狐,第二次,也是最彻底的一次,套上了奴隶的枷锁。
“好!”欧阳克定狂笑,“既然是狗,就该有个狗样。过来,给你这三位女主人磕头。以后,你要负责保护她们,就像保护你的眼珠子一样。当然,怎么‘用’她们,那是我的事。”
胡斐麻木地爬过去,对着那三个曾经是他生命之光的女子,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紫衣……二妹……若兰……”
他在心里默默念着她们的名字,将那份爱,深深地埋进了心底最黑暗的角落。
“这就对了。”
欧阳克定搂着苗若兰,看着脚下跪着的胡斐,和两旁侍立的袁紫衣、程灵素。
在这个冰封的地下世界里,一个畸形而稳固的“家庭”诞生了。
魔主,尸姬,和一条名为“飞狐”的看门狗。
等待他们的,将是重返人间后的滔天巨浪。


第二十四章:破冰而出邪龙升,昔日豪侠作马牛
玄冰鬼窟内,空气紧张到了极点。
面对那一面厚达十丈、阻断生路的万年玄冰壁,欧阳克定正在做最后的“准备”。

“要想轰开这冰壁,我的内力必须达到‘九阳归一’的巅峰状态。”
欧阳克定赤裸着上身,盘坐在冰面上,眼神邪魅地扫过面前的三个女子。
“黑莲,赤练,碧蟾。过来,助公子‘点火’。”
“是,公子。”
三女没有丝毫犹豫,像三条顺从的蛇一样游了过去。
在胡斐绝望的注视下,一场令人窒息的“充能”仪式开始了。
苗若兰跪在欧阳克定身后,双手环过他的脖颈,用自己娇嫩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背脊,将体内的那一丝丝阴元渡给他。
袁紫衣和程灵素则伏在他的身前,一上一下,极尽挑逗之能事,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体内的气血疯狂翻涌。
“啊……公子……”袁紫衣媚眼如丝,她的动作熟练而下贱,完全是为了取悦而存在。
胡斐跪在一旁,双手死死抓着膝盖下的冰面,指甲崩断,鲜血染红了冰层。他必须看着,这是欧阳克定的命令——作为护法,不仅要保护主人的安全,还要观摩主人的“神威”。
这种精神上的凌迟,让他几欲发狂,却又动弹不得。颈上的黑铁项圈沉重冰冷,时刻提醒着他现在的身份——一条狗。
“喝!”
随着欧阳克定一声长啸,三女同时瘫软在地,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而欧阳克定浑身红光大盛,一股恐怖的热浪席卷整个冰窟。
“胡斐!动手!”
欧阳克定大喝一声。
胡斐咬碎了牙,强行催动丹田内刚刚恢复的一点真气。他悲愤欲绝,将所有的恨意、痛苦和屈辱,全部灌注在手中的冷月宝刀之上。
“给我——开!!!”
刀光如练,带着决绝的死志,狠狠劈向那面冰壁。
与此同时,欧阳克定双掌齐出,蛤蟆功的至阳掌力紧随其后。
“轰隆隆
!!!”
天崩地裂。
十丈冰壁在两股绝世内力的夹击下,终于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炸裂开来。

冰壁破碎,后面是一条奔腾咆哮的地下暗河。
“走!”
欧阳克定长袖一卷,带着三女跳上了一块巨大的浮冰。
胡斐刚要跟上,却被欧阳克定一脚踹开。
“谁让你上来的?”欧阳克定冷冷地看着他,“这块冰太小,挤不下这么多人。你是狗,狗就该在水里游。”
“你……”胡斐看着浮冰上瑟瑟发抖的苗若兰,咬了咬牙,“好,我游。”
他跳进刺骨的冰河中,一只手抓着浮冰的边缘,充当起了“纤夫”和“舵手”。
河水冰冷刺骨,如同无数钢针扎入骨髓。胡斐全凭一口真气吊着命,在湍急的暗河中控制着浮冰的方向,不让它撞上岩壁。
而浮冰之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好冷……”苗若兰缩在欧阳克定怀里,撒娇道,“公子,抱紧若兰。”
“乖。”欧阳克定将三女紧紧搂在怀里,用内力为她们驱寒,“怎么样?看你们的‘胡护法’多卖力。这可是天下第一高手在给咱们推船呢。”
袁紫衣看了一眼在水中沉浮、脸色青紫的胡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体内的蛊虫立刻让她感到一阵心悸。她赶紧转过头,将脸贴在欧阳克定的大腿上,不再去看。
“别看了……看了也没用……他是狗……你是奴……这是命。”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亮光。
暗河的出口,竟然是一处位于长白山南麓的深潭。
“哗啦!”
浮冰冲出水面。
久违的阳光洒在身上,却并没有带来温暖,反而让那种罪恶感在光天化日之下变得更加无处遁形。
胡斐精疲力竭地爬上岸,像一条死狗一样瘫在草地上,大口喘息。
欧阳克定带着三女优雅地落地。他伸了个懒腰,看着这广阔的天地,眼中闪烁着征服的野望。
“出来了。”
“走吧,前面有个村子。本公子饿了,我的‘神姬’们也该饿了。”
一行五人,走进了这个偏僻的小山村。
这组合怪异至极: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带着三个美若天仙却神情妖媚的女子,身后跟着一个衣衫褴褛、脖子上戴着项圈的落魄大汉。
“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
村口小酒馆的掌柜迎了上来,但话还没说完,眼睛就直了。
因为随着三女的靠近,那股“三尸合欢蛊”特有的异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小店。
店里的几个庄稼汉和猎户,原本还在喝酒划拳,此刻却像是中了邪一样,一个个停下了动作,贪婪地吸着鼻子,目光死死盯着三女那曼妙的身段。
“好香……”
“这娘们……真带劲……”
苗若兰和袁紫衣对视一眼,体内的蛊虫再次躁动起来。在这荒郊野外,面对这些粗鄙男人的目光,她们竟然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兴奋。
“公子……”苗若兰拉了拉欧阳克定的袖子,媚眼如丝,“若兰……饿了。”
她指的饿,不是肚子饿。
欧阳克定笑了。他找了张桌子坐下,将三女揽在身边,然后指了指店里的那些男人,对着胡斐说道:
“胡护法,去,把门关上。”
“你想干什么?”胡斐握紧了拳头。
“既然出来了,就得守我的规矩。”欧阳克定抿了一口茶,淡淡道,“我的神姬们需要‘阳气’来稳固境界。这些村民虽然粗鄙,但胜在气血旺盛。今天,就让他们来当‘药渣’吧。”
“不准!”胡斐怒吼,“她们是人!不是你练功的工具!”
“哦?”欧阳克定挑了挑眉,看向苗若兰,“黑莲,你想要吗?”
苗若兰此时已经被那股异香和周围男人赤裸裸的目光刺激得浑身发软。她看着那些满身汗臭的猎户,竟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想要……若兰想要……”
“你看。”欧阳克定摊了摊手,“是她们自己要的。”
“你……”胡斐气结。
“还有。”欧阳克定脸色一沉,手指敲了敲桌子,“胡护法,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狗。狗,是不能管主人怎么吃饭的。你现在的任务,是守在门口,别让人打扰了各位娘子的雅兴。”
“如果不听话……”他晃了晃手中的令旗。
“啊!”
袁紫衣和程灵素同时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去!我去!”胡斐崩溃了大喊。
他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酒馆门口。
“哐当。”
大门关上。
胡斐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
仅仅一板之隔。
里面传来了衣服撕裂的声音,传来了男人们粗鲁的狂笑声,传来了苗若兰、袁紫衣和程灵素那……不再是痛苦,而是充满了堕落与欢愉的叫声。
“胡大哥……听得见吗?若兰好快活……”
那是苗若兰的声音。她似乎在故意叫给门外的胡斐听,用这种方式来彻底斩断两人之间的羁绊,也彻底将自己埋葬在欲望的深渊里。
胡斐双手捂住耳朵,把头深深埋进膝盖里。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在这座宁静的小山村里。
一代大侠胡斐,正在为一群强暴他爱人的村夫,把风。


第二十五章:残红饮罢千人血,笑问情郎欲几时
日落西山。
那家偏僻的小酒馆里,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终于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胡斐背靠着门板,像一尊石雕般僵硬。他的双手捂着耳朵,却挡不住那几个时辰里,从门缝里钻出来的每一个字、每一声浪叫。那些声音像毒蛇一样钻进他的脑海,啃食着他名为“理智”的神经。
“吱呀——”
门,从里面打开了。
胡斐浑身一颤,但他没有勇气回头。他怕看到那一地狼藉,怕看到她们破碎的尸体,或者更怕看到……她们破碎的眼神。
“胡护法,发什么愣呢?进来伺候局。”
欧阳克定慵懒而满足的声音响起。
胡斐咬着牙,撑着僵硬的膝盖,缓缓站起,转过身。
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剧震,整个人如遭雷击。

没有想象中的血腥,也没有想象中的凄惨。
酒馆的大堂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精壮的猎户和农夫。他们并没有死,但一个个面色灰败,眼窝深陷,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十岁,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连动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那是被彻底“榨干”的废人。
而在这一堆“人渣”中间,袁紫衣、程灵素和苗若兰正慵懒地依偎在欧阳克定身边。
她们……变了。
原本憔悴、冻伤的皮肤,此刻竟然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如玉石般温润的光泽。袁紫衣大腿上的“赤练”纹身红得滴血,苗若兰小腹的“黑莲”漆黑如墨,程灵素胸口的“碧蟾”翠绿欲滴。
她们不仅没有一丝受辱后的痛苦,反而面色红润,眼神流转间媚态横生,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成熟到糜烂的风韵。
那是吸饱了精气后的“三尸神姬”。
“嗯……好饱……”
苗若兰伸了个懒腰,身上披着一件从某个猎户身上扒下来的粗布褂子,却掩不住那满身的吻痕和抓痕。她舔了舔红肿的嘴唇,眼神迷离地看着地上的那些男人,像是在回味一顿大餐。
“胡大哥。”
苗若兰看到了门口的胡斐。她并没有躲闪,反而赤着脚走了过来,步态摇曳,每一步都带着风情。
“若……若兰……”胡斐看着她,声音发抖,“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苗若兰走到胡斐面前,伸出那双刚刚抚摸过无数男人的手,轻轻捧起胡斐的脸。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舒服过。”
她凑近胡斐,口中呼出的热气带着一股复杂的腥甜味。
“以前我读圣贤书,以为那是道。现在我才知道,这才是‘道’。胡大哥,你总是想救我,可你不知道,那种被填满、被需要的快乐……比做苗家大小姐要快活一万倍。”
胡斐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那是毒!是蛊虫控制了你!若兰,你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袁紫衣也走了过来。
她身上那股凌厉的侠气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母狼般的野性。她从后面抱住欧阳克定,眼神挑衅地看着胡斐。
“胡斐,承认吧。你给不了我们这种快乐。你的爱太沉重,太干净。而我们……已经爱上了泥潭。”
袁紫衣伸出舌头,舔了舔欧阳克定的耳垂,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公子……赤练还没吃饱……晚上,还要……”
“哈哈哈!好!”欧阳克定大笑,伸手在袁紫衣的臀肉上狠狠捏了一把,“只要你们乖,这种‘自助餐’,以后天天有。”

“好了,收拾一下,上路。”
欧阳克定站起身,整理好衣袍,依旧是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刚刚在这乡野小店里导演了一场怎样的荒淫大戏。
“这些‘药渣’就扔这儿吧。胡护法,去,给三位神姬备车。这荒郊野岭的马车太颠,你得想办法让她们坐得舒服点。”
胡斐握紧了拳头,指甲刺破了掌心。
“怎么?不想去?”
程灵素走了过来。她手里拿着那根连着胡斐项圈的铁链。
“胡大哥,听话。”程灵素的声音依旧温柔,但动作却无比残忍。她轻轻一扯铁链,项圈上的倒刺瞬间刺入胡斐的脖颈。
“嘶……”胡斐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二妹……连你也……”
“我是为了你好。”程灵素眼神空洞,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公子说了,如果你不听话,今晚就让我们三个一起……‘伺候’你。用那种能把人吸干的方式。胡大哥,你不想变成地上那些废人吧?”
胡斐看着地上的“人渣”,又看了看眼前这三个已经彻底堕落的红颜知己。
他的脊梁,终于再一次弯了下去。
“我……去备车。”

马车很破,车板很硬。
为了让刚刚经历过“剧烈运动”的三女坐得舒服,欧阳克定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胡斐,进去。趴下。”
马车里,胡斐像一条狗一样,四肢着地,趴在车厢底部。
“铺上毯子。”
欧阳克定在胡斐宽阔的背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波斯地毯。
“来,美人们,上座。”
袁紫衣、程灵素和苗若兰嬉笑着上了车。她们没有坐在木板上,而是直接坐在了胡斐的背上。
三个女子的重量压下来,对于胡斐来说并不算重。但那份心理上的重量,却重如泰山。
他能感觉到她们柔软的臀部压在他的脊背上;
能感觉到她们在他背上随意地调整坐姿,甚至为了争宠而在他背上打闹;
能感觉到欧阳克定搂着她们,那只手在她们身上游走时,她们发出的阵阵娇喘。
车轮滚动,马车向着繁华的城镇驶去。
车厢内,春色无边。
“公子,这‘人肉垫子’真稳,一点都不颠。”苗若兰娇笑着,还故意在胡斐背上颠了颠,像是在骑马。
“那是,这可是雪山飞狐的背。”欧阳克定一边把玩着袁紫衣胸前的软肉,一边笑道,“全天下,也就只有本公子能坐得起这样的座驾。”
“唔……公子……别摸那里……刚才被那些粗人弄得肿了……”袁紫衣娇嗔着,声音里满是淫靡。
“肿了?那让灵素给你上药。灵素,用嘴给她上。”
“是,公子。”
胡斐趴在底下,听着背上传来的衣物摩擦声,听着程灵素吞吐的声音,听着袁紫衣压抑的呻吟。
他的眼泪流干了。
在这狭小的、充满了脂粉和淫靡气息的车厢里,他不再是大侠,不再是爱人。
他只是一个有呼吸、有体温、会痛会流泪的——家具。
而这辆载着罪恶与堕落的马车,正载着他们四人,驶向一个名为“万劫不复”的深渊。欧阳克定的目标很明确:下一个目的地,是武林的中心——少林寺。
他要带着这三尊“活菩萨”,去佛门净地,开一场前所未有的“无遮大会”。


第二十六章:烛影摇红藏七心,药王遗恨反噬魂
夜幕降临。
那辆充斥着淫靡气息的马车,在一处荒僻的古庙前停下。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正是欧阳克定喜欢的“野趣”之地。
“停车,修整。”
欧阳克定神清气爽地跳下马车,反观趴在车底当了一路垫子的胡斐,早已四肢僵硬,浑身是汗,像条死狗一样被拖了出来。
袁紫衣、程灵素和苗若兰也下了车。她们虽然衣衫整齐,但眼神依旧处于那种被药物控制的媚态之中,围着欧阳克定转,仿佛他是唯一的太阳。
“今晚就在这破庙过夜。”欧阳克定心情大好,“灵素,去把庙里的蜡烛点上。本公子今晚要借着烛光,好好欣赏一下赤练和黑莲的‘双飞燕’。”
“是,公子。”
程灵素乖巧地应道。她从随身的药箱(那是欧阳克定特许她带的,为了随时调制助兴药物)里取出几根特制的红烛。

程灵素拿着蜡烛走进破庙。
她的神智是浑浊的,脑子里充满了对欧阳克定的服从和渴望。但是,当她的手指触碰到那红色的蜡烛芯时,一种刻在骨髓里的本能突然跳动了一下。
那是她师父“毒手药王”教她的第一课:万物皆毒,亦皆药。
在这几天的“调教”中,欧阳克定为了追求刺激,逼迫程灵素用各种毒草混合体液来炼制“媚药”。程灵素的手指甲里,残留着无数种微量的毒粉。
其中,就有一味看似无害,实则最阴毒的引子——无味花粉。
程灵素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她在点燃蜡烛的那一瞬间,手指“无意”地在烛芯上掐了一下。指甲缝里那一点点残留的粉末,融入了融化的烛油之中。
这点粉末单独无毒。
但如果混合了酒气、脂粉气,以及欧阳克定身上那股浓烈的“蛤蟆功”阳气……
它就会变成一种专门针对内家高手的散气之毒——“醉仙软筋散”。

庙内,红烛高烧。
欧阳克定坐在供桌上,手里端着酒杯,看着袁紫衣和苗若兰在他面前翩翩起舞。
那是一种极其下流的舞蹈。两女衣衫半解,互相抚摸,眼神拉丝,每一个动作都在挑逗着男人的神经。胡斐跪在角落里,被迫端着酒壶,随时准备添酒。
“好!赏!”
欧阳克定大笑,一把拉过跳得正欢的苗若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灵素,你也来。”
程灵素像个木偶一样走过去,依偎在欧阳克定身边。
蜡烛燃烧着,发出噼啪的轻响。一股极其淡雅、甚至无法察觉的香气,混合在庙里的霉味和脂粉味中,悄然扩散。
欧阳克定毫无察觉。他太自信了,自信这三个女人已经被他彻底驯服,自信胡斐已经成了废人。
“来,喝一杯。”
欧阳克定接过胡斐递来的酒,一饮而尽。
酒入愁肠,化作……剧毒。

“哐当!”
酒杯突然落地,摔得粉碎。
正在上下其手的欧阳克定,动作猛地一僵。他感觉到丹田内那股原本浩浩荡荡的真气,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开始疯狂外泄!
“怎么回事?!”
欧阳克定大惊失色,想要提气,却发现四肢百骸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酸软感。
“有毒……这空气里有毒……”
他是玩毒的行家,瞬间反应过来。目光如电般射向旁边燃烧的红烛,又看向一脸茫然的程灵素。
“贱人!你敢阴我?!”
欧阳克定暴怒,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掌拍向程灵素的天灵盖。
“砰!”
这一掌虽然没了十成内力,但也有三成。程灵素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打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一口鲜血喷出。
“哇——!”
这口血,喷在了红烛上。

“二妹!”
角落里的胡斐看到这一幕,原本麻木的神经瞬间炸裂。
机会!
虽然他内力被封,项圈在颈,但他那种野兽般的直觉告诉他——那只老虎病了!
“嗷——!”
胡斐发出一声咆哮,不像人,倒像是一只被逼急了的疯狗。他猛地扑了上去,不是用拳,而是直接用头,狠狠撞在欧阳克定的小腹上!
“噗!”
欧阳克定此时正处于散功的关键时刻,被这蛮牛般的一撞,整个人从供桌上翻了下去,狼狈地摔在地上。
“反了!都反了!”
欧阳克定气急败坏,伸手去抓腰间的“摄魂令旗”。
只要吹响令旗,这三个女人和胡斐体内的蛊虫就会发作,让他生不如死!
然而,就在他的手碰到令旗的一瞬间——
一只纤细、却冰冷如铁的手,死死按住了他的手腕。
是袁紫衣。
她原本正在跳舞,神智不清。但欧阳克定刚才的那一掌,以及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程灵素的血),刺激到了她体内的“赤练”蛊虫。
欧阳克定的内力一散,他对蛊虫的压制力瞬间降到了最低。
袁紫衣眼中的媚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混乱和暴虐。
“你……打我……妹妹……”
袁紫衣歪着头,看着地上的欧阳克定。她的记忆是错乱的,但那种保护欲是刻在骨子里的。
“找死!”
袁紫衣张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对着欧阳克定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
“啊!!!”
欧阳克定发出凄厉的惨叫。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驯养的“宠物”,在自己虚弱的一瞬间,竟然会真的噬主!

场面瞬间失控。
程灵素那一掌被打醒了几分,她挣扎着爬起来,对着还在发呆的苗若兰大喊:“若兰!按住他的腿!他是仇人!他是害你爹爹的仇人!”
“爹爹……?”
听到这两个字,苗若兰那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仇人……”
苗若兰看着地上的欧阳克定。刚才还觉得亲密无间的“公子”,此刻在她的眼中,突然变成了一张扭曲、丑陋的恶魔脸孔。
“黑莲”蛊虫在反噬。
“啊!!”苗若兰尖叫一声,扑了上去,一口咬住了欧阳克定的小腿。
“滚开!你们这些疯狗!”
欧阳克定拼命挣扎,但他中了“软筋散”,内力提不起来,只能靠蛮力。他一脚踹开苗若兰,又一拳打飞袁紫衣。
但胡斐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死死抱住他的腰,任凭他怎么打都不松手。
“杀了他!快杀了他!”胡斐满脸是血,对着摔倒在地的三女大吼,“此时不杀,我们都要死!”
袁紫衣从地上爬起来,擦了一把嘴角的血。
她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媚态,不再是迷茫,而是一种从地狱归来的狠厉。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铁剑(之前掉落的),一把抓起。
“赤练……索命!”
袁紫衣身形如电,虽然没有内力,但招式还在。她一剑刺向欧阳克定的心窝。
“噗呲!”
剑锋入肉。
但欧阳克定毕竟是西毒传人,身体坚韧异常。他在千钧一发之际偏了一下身子,那一剑刺穿了他的肩膀,把他钉在了地上。
“啊——!!!”
欧阳克定惨叫,眼中绿光大盛。
“想杀我?那就一起死!”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手中的令旗上。
“三尸爆!”
他在用秘法,强行引爆三女体内的蛊虫!

“唔!!!”
袁紫衣、程灵素、苗若兰同时捂住心脏,倒在地上剧烈抽搐。
那种心脏要炸裂的剧痛,让她们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哈哈哈哈……”欧阳克定一边流血一边狂笑,“我死……你们也活不了……这就是……共生……”
他挣扎着要去拔肩膀上的剑。
只要拔出来,他还有机会反杀。
就在这时——
一个黑影挡在了他面前。
是胡斐。
胡斐没有中蛊,他只中了毒和戴了项圈。令旗对他无效!
“你……”欧阳克定瞳孔放大。
胡斐手里没有刀。
但他有牙,有头,有手,有脚。
还有那个沉重的、带着倒刺的黑铁项圈。
胡斐一把抓住了那个项圈,脖子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下一扯。
“咔嚓!”
项圈的锁扣没开,但他硬生生把连着项圈的铁链绕在了欧阳克定的脖子上。
“你喜欢当主人是吗?”
胡斐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的恶鬼。
“那就尝尝……被狗勒死的滋味!”
胡斐双手死死勒紧铁链,用膝盖顶住欧阳克定的后背,疯狂发力。
“呃……咯……”
欧阳克定双眼翻白,舌头吐出,双手拼命抓挠着铁链,但那是精铁打造的,根本扯不断。
窒息。
死亡的阴影笼罩了这个不可一世的白驼山少主。
“死吧……死吧!!!”
胡斐怒吼着,眼角崩裂,鲜血流进眼睛里,世界一片血红。
“咔嚓。”
一声脆响。
欧阳克定的颈骨,断了。
他的身体软软地瘫了下去,那双充满野心和淫邪的眼睛,直到死都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破庙里恢复了死寂。
只有红烛还在噼啪作响。
胡斐松开手,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杀死了魔头。
但噩梦结束了吗?
“啊……好痛……好热……”
身后传来了痛苦的呻吟。
胡斐僵硬地转过身。
欧阳克定死了。但他种下的“三尸合欢蛊”没有死。不仅没死,因为宿主(欧阳)的死亡,这些蛊虫失去了压制,彻底失控了!
袁紫衣、程灵素、苗若兰。
这三个刚刚恢复了一丝清明的女子,此刻正满地打滚,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她们的皮肤红得仿佛要滴血,体温高得吓人。
没有了欧阳克定的“阳气”压制,也没有了解药。
她们现在面临着比之前更可怕的境地——欲火焚身,爆体而亡。
“胡……胡大哥……”苗若兰在地上爬行,向着胡斐伸出手,眼神迷离而绝望,“救我……我不想死……给我……”
胡斐看着眼前这三具滚烫的、急需救赎的肉体。
他是这里唯一的男人。
也是她们唯一的解药。
项圈还挂在他的脖子上,铁链的另一端,缠在欧阳克定的尸体上。
胡斐颤抖着解开铁链,将尸体踢开。
他看着向他爬来的三个女人。
这一次,没有逼迫,没有羞辱。
只有一种名为“活下去”的、最原始、最悲壮的本能。
胡斐闭上眼,两行泪水滑落。
他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来吧。”
他说。
“只要能活着……我什么都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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