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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尔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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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卷 第04章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在众人面对酒碗一边忐忑,一边诅咒任歌的当下,有人忽然带着朗笑走过来:“拼酒怎么不叫上我,任歌!”
  来人是一名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子,生得一张国字脸、身材魁梧、衣冠楚楚,正是曾经将贴身秘书输给罗南一夜的荣靖海,香港荣氏的当家。
  “原来是荣少,你不是上星期回香港了吗?怎么又过来了?”华天鸣抢先站起来,和荣靖海握手。
  任歌与荣靖海颇为熟悉,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他就双目放光地盯着荣靖海身后的女人。
  能让任歌如此失态的女人自然不是普通美女,但实际上也不是绝色美女,她只是比普通美女漂亮一点,然而风情却非常诱人。
  如果真要评价这名女人,最适合用“很有味道”来形容。
  修长的黛眉如弧钩、微弯的秀眼透春水、嘴巴左右各有一道鲜明的笑弧,带动着嘴唇两边若有若无的一丝笑意,隐约有一股含骚带媚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细看、研究,乃至沉醉。
  这名女人还有一项奇异处,那就是很难判断她的准确年龄,脸部轮廓成熟,像已经有四十岁,但一看皮肤,却比三十岁的少妇还要娇嫩,她还穿着二十多岁的女人才敢穿的衣服,一件黑色无肩带打底裹胸背心,配上一条黑色低腰裤,恣意张扬着胸部与腰肢的性感。
  她跟荣靖海一同过来,不过并没有急于上前跟人打招呼,而是静静地站在两米之外,眼神观察着、研究着宴席上的每个人——尤其是男人。
  “看呆了?”荣靖海看到任歌的失态,便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带得意地问。
  任歌脸上显出痴迷之色,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
  “这位是农采薇,农小姐,虽然入选过亚洲小姐、拍过电影、录过唱片,不过她一向低调,有机会认识她的人可不多,认识了还能忘记她的人却从来没有。”
  荣靖海笑道。
  任歌连忙走上前跟农采薇打招呼,表现得非常热情。
  可惜,农采蔽的回应并不积极,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起,似乎像任歌这样的公子哥儿根本无法蠃得她的好感,不过,任歌闹着给荣靖海罚酒,她倒是爽快地喝了一碗。
  一碗将近二两的白酒喝下去,农采薇面不改色,让任歌不禁拍手叫好。
  出于近美女的心思,任歌没有放荣靖海离开,而是叫嚣着开始第二轮的斗酒。
  “只是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来点余兴节目?”荣靖海向任歌笑了笑,又望了望罗南。
  “荣少果然是个玩家,做什么事情都要加些玩乐。”华天鸣道。
  “人生短暂,当然要及时行乐。天鸣兄又不是玩不起,何必如此矜持呢?”荣靖海道。
  “荣少的游戏我未必玩得起。”华天鸣淡淡一笑。
  “天鸣兄说笑了,我们不设赌注,就玩一个男人该玩的游戏。”荣靖海语带神秘地道。
  “没有赌注太不刺激了。”任歌摇头道。
  “要不我来出赌注?”农采薇如随风摆柳般的走到荣靖海身边,轻声道。
  “农小姐打算出什么赌注?”任歌目光灼灼地落在农采薇身上,兴奋地问。
  “前不久我到加拿大旅游,有朋友送了我两瓶好酒,我想和获胜者一起分享,这个赌注可以吗?”农采薇眼波流转着道。
  “当然可以,这是个很棒的赌注。”任歌拍手赞道。
  荣靖海也点头表示赞同,他还补充道:“失败者不能没有惩罚,这样吧!失败的人就送农小姐一件礼物,不需要多昂贵,百八十万的东西就行,你们觉得呢?”
  “我没意见。”任歌笑道。
  荣靖海望向华天鸣,华天鸣微微苦笑了一下,转头看身边的姜雨澜。
  “你看我做什么?这是你们男人的事。”
  姜雨澜有些厌恶地道。
  显然她并不喜欢这场游戏,尤其游戏加入了和女人相关的赌注,更令她不喜,不过她也没理由反对,因为要求提供赌注的正是那个女人。
  “如果天鸣兄有困难,那就算了。”荣靖海话中带着激将意味地道。
  华天鸣脸色微沉,缓缓地道:“我没说我不参加。”
  “如此甚好。那么其他两位呢?”
  荣靖海望着剩下的两个男人,面对罗南时,还向他微微一笑,显然并没有忘记这个令他尝过败北滋味的美国老头。
  “大家这么高兴,我怎么能不参加呢?”范旅硬着头皮道。
  范旅已经暗自后悔参加这场宴会了,因为这场游戏就算他能籯,他也不敢嬴,所以送礼的那份肯定要出。
  虽然他也有些身家,但充其量也就五、六千万资产而已,其中大部分的钱要用来开公司,要他拿出百八十万给一个陌生女人买礼物,哪怕这名女人是人见人迷的尤物,说实话,他也止不住心疼。
  “罗南先生,你呢?”荣靖海似笑非笑地问始终默不作声的。
  罗南讪讪一笑,摆出一副出环起赌注的样子,让认识他的三个女人不约而同地微微蹙眉。
  宋美丽眼含笑意,知道狡猾的老混蛋肯定有对策。
  胡清烟有些疑惑。
  姜雨澜则觉得诡异。
  因为她忽然想到,照林赛云给她的资料,罗南本身没什么身家,但这老混蛋偏偏包得起玉女明星周语容,这怎么解释?
  既然包得起周语容,说明其财力不差,那为什么面对无法退缩的局面,还要做出退缩的样子呢?
  这无法解释。
  “罗南先生,你莫非怕输?”任歌笑问。
  罗南定定地望了任歌一眼,脸上的讪笑依旧,同时还摇头搓起了手,道:“不是怕输,是怕再蠃会不好意思。”
  任歌和荣靖海立即愕然,两人都没想到罗南会说出这样的话。
  宋美丽听到罗南的话,立刻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罗南先生,你的信心真让我钦佩,无论输羸,我都希望以后我们能成为朋友。”荣靖海目光深邃地望着罗南道。
  “会有机会的。”罗南露齿一笑。
  “好了,既然在座的五位男士都没有意见,游戏就开始。”荣靖海拍手道。
  “荣少,你到底打算玩什么游戏?”任歌好奇地问。
  “游戏叫做“生命在于运动”,我刚刚问过了,这栋大厦有四十层楼,游戏的内容就是跑下楼,再跑上楼,最先回到这里的人就是胜利者。”
  荣靖海道。
  在座的人闻言几乎全都目瞪口呆。
  “你疯了,来回有八十层,会跑死人的。”任歌大叫起来,不过旋即又哈哈一笑,连连拍手。
  “疯狂才好,我喜欢这场游戏,生命在于运动,泡妞也在于运动。”
  “天鸣,你觉得怎么样?跑得了吗?”任歌一脸挑衅地对华天鸣道。
  华天鸣微微皱眉,沉吟了一下才道:“这不太公平吧?我们都是年轻人,跑跑还无所谓,就当去健身,不过这位……”说到这里,华天鸣望了望罗南。
  罗南莞尔道:“我还没到跑不动的年纪,如果我拿了第一,可别怪我占了年长的优势。”
  “好了,既然最有问题的都不反对,我们还等什么?”任歌兴奋地道。
  “如果不介意,我也凑个热闹吧!”有人在屏风外面朗声道。
  随着话音,有人转过屏风,走了进来。
  “这么好玩的游戏,怎么能不算上我一个呢?荣少,你说是不是?”来人竟然是餐厅老板全青笙。
  “想不到青笙你也有兴趣参加,我求之不得。”荣靖海笑道。
  “全老板也有兴趣,这个游戏愈来愈热闹了。”任歌也笑了。
  全青笙向众人点了点头,接着忽然走到农采薇面前,微笑道:“农小姐,你不反对我参加吧?”
  农采薇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默认还是有所不满。
  罗南冷眼旁观,忽然觉得农采薇和全青笙很可能熟识,因为农采薇面对全青笙时,目光微凝、眉宇颤动,似有惊诧也有厌恶。
  而全青笙的眼神里则带着些许迷醉,尽管他掩饰得很好,不过依然逃不过罗南的眼睛。
  “这样也好,有青笙这个主人参加,比赛更加方便。”荣靖海道。
  “别啰嗦了,快开始吧!”任歌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好,那么请农小姐发令。”荣靖海转身对农采薇道。
  农采薇点了点头,举手准备发令。
  六个男人全都站成一排,本来西装革履的人,纷纷脱掉外套,卷起衣袖。
  穿长衫的全青笙也不得不束起衣衫。
  只有罗南最简单,老混混装不动如山。
  这身衣服还是罗南早上刚买的,袁纱给他买的衣服,眼晚已经被金娴荷污染,现在估计还塞在金娴荷寓所的洗衣机里呢!
  “开始——跑!”薇一声令下,六个男人立刻如狼似虎地跑了出去。
  盛豪餐厅里立刻响起了一片惊呼之声,虽然餐厅里只有几席,人数也不多,不过无论谁看到这样的情形,都不免好奇起来,何况有些人还彼此相识。
  “他们一定疯了,饭不吃,竟然玩楼梯赛跑。”姜雨澜拍着额头,有气无力的道。
  “人生的比赛无处不在。”宋美丽咯咯一笑,“老板,你不会是担心你的未婚夫会输吧?”
  “他输了更好。”姜雨澜瞥了丰采冶丽的农采薇一眼,没好气地道。
  另一边,萨拉和胡清烟聊了起来。
  萨拉兴奋地用英语激动道:“真希望能看着他们奔跑,真是太有意思了。”
  “只是不停地跑楼梯,有什么好看的?”胡清烟的英文不错,和萨拉交谈完全没问题。
  “男人在奔跑时最性感,欣赏他们奔跑的姿态就是一种享受。”萨拉正色道。
  胡清烟不禁摇头失笑,心道:来自北欧国家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处处向男人看齐,男人热衷女色,女人就欣赏男色,脱口而出时毫不迟疑,可见作风大瞻。
  这样的女人显然属于拿一夜情当家常便饭,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那一类,这让她有些钦佩,又忍不住有些鄙夷,一时竟觉得心情复杂起来。
  萨拉见胡清烟沉默,觉得有些无趣,便转向农采薇,与她聊起来。
  这一聊倒是聊出许多趣味,两个女人都是风流人物,各有艳熟骚媚之态,加上志趣相投,简直有相见恨晚之感,两人聊着聊着不自觉地就扯出了一些关于男人的露骨话题,让其他三个女人听了不禁暗暗皱眉。
  “我不喜欢任歌,他太不成熟,我指的是思想上不成熟,与年龄无关。这让我面对服的时候,感觉像他的妈妈,根本不会产生明显的性冲动。事实上,我也觉得他不够强壮,这注定了我和他只能成为朋友,而不是情人。”
  萨拉道。
  “我猜你喜欢老一些的男人,就像罗南先生那样,对不对?”农采蔽问。
  “哦,上帝,你猜对了,你真是我的知己。我的确喜欢比我大的男人,至少比我大十岁以上,那种年龄层的男人有一股迷人的气质,事实上,我觉得自己有恋父情结,见到强壮的老男人,我很容易产生冲动,想跟他们上床,让他们爱抚我、保护我,我觉得那样很有安全感。罗南先生就是那样的男人,一看到他,我就有种想把他剥光的冲动,真是太神奇了,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看上去并不强壮,但是偏偏让我觉得他很容易就能征服我,哦哦……我想我可能对他一见钟情了,不知道与他上床是什么感觉。”
  萨拉按着胸口,有些激动地道。
  “可能会很刺激,也可能会让你很失望。”农采薇暧昧一笑,意有所指。
  “啊……你指的是他的性能力?你考虑得的确很周到,不过即使与性能力一般的老男人做爱,只要他懂得调情,我依然能够获得快感,最重要的是如果他令我满意,我会在做爱之后为他画一幅裸体油画。想想看,在身体的欲望刚刚得到舒解之后,手持画笔,裸身站在画架前,面对一个刚刚释放了激情的男人,他裸身躺在床上,那种疲惫满足的样子,多么性感、多么让人激动,绘制他身上的每处部位,仿佛就能将那部分占有,那种感觉比最畅快的高潮还要能让人满足,那简直就是至高无上的美妙。”
  萨拉的脸上显出一抹狂热,那样子简直就像罗南已经被剥光了放到她面前,可以任她大快朵颐一样。
  萨拉的大胆言论让未参与谈话的三女不禁满脸尴尬,她们没想到萨拉开放到这种程度,已经不能用淫荡一词形容了。
  宋美丽和胡清烟最直接的感觉就是萨拉有些恬不知耻,而姜雨澜除了有类似的感觉,还有些不解。
  在姜雨澜看来,罗南那个老混蛋一无是处,怎么可能有女人喜欢?
  可是事实偏偏与她的审美观完全背离。
  且不说在她眼里几近完美的林赛云曾经和老混蛋有一段情,近的说大美女周语容、“宋妖精”宋美丽,都和老混蛋搞在一起,简直诡异!
  更诡异的是老混蛋什么也没做,就有一名艳妇准备投怀送抱,虽然这艳妇是个淫荡的骚货,但是脸蛋、身材都有,也不是找不到男人的女人,怎么就偏偏看上老混蛋了呢?
  不解!
  真的是太难以理解了。
  姜雨澜的心里甚至产生了一种冲动,想向宋美丽询问为什么会跟罗南在一起?
  然而当她准备启齿询问的时候,却又觉得这很无稽,最终暗暗摇头放弃。
  六个男人跑进楼梯间,乒乒乓乓的脚步声嘈杂一片,就像扫荡的强盗一样,一层楼、一层楼的飞快往下冲。
  起初,六个人跑得很轻松,荣靖海和任歌跑在最前面,相隔了五、六阶台阶是华天鸣和全青笙,然后再隔五、六阶台阶是范旅,最后是罗南。
  罗南与范旅的间隔接近半层楼,罗南一直慢悠悠的,逐渐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让倒数第一的范旅倒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他输定了,不过他也是一个好强的人,不想输得太难看。
  四十层楼、八百阶台阶,虽然是一段不短的路程,不过因为下楼比较轻松,所以五、六分钟后,前面五个人还是跑完这段路程,开始重新往楼上跑。
  领头的任歌想到吊车尾的罗南还被远远地甩在后面,忍不住回头向一直跟在他后面的荣靖海,笑道:“你说那位老先生会在几楼跟我们碰头?”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老人家不服输就得敬佩,不过终究体力差了些,我想五、六层应该……”话说了半截,荣靖海脸上忽然露出古怪之色,然后苦笑起来。
  “看来我料错了,老人家的体力不比我们这些壮年人差多少。”
  “什么意思?”任歌再次回头。
  “他的意思是说你应该加油。”罗南的话音响起,同时他与任歌擦肩而过,而地点就在一一楼。
  “这么快?”任歌脸上露出愕然,还带着几分郁闷。
  “老狮子仍有搏击之力,游戏这样才好玩。”荣靖海哈哈一笑。
  “可能罗南先生只是显老,实际年龄并不大?”
  不知何时,全青笙和华天鸣已经追了上来,距离任歌和荣靖海只有半层楼的差距,听到任歌他们谈纶,全青笙朗声道。
  他的中气仍很充足,与任歌、荣靖海已经有些喘息的情况相比,似乎保留的体力要多得多。
  听到全青笙的话,任歌和荣靖海也没有闲谈的心情,连忙加快脚步,资力地向上跑去。
  当最前面的任歌和荣靖海冲上十层楼的时候,落在八搂的范旅正在经历最郁闷的一刻一—他被罗南超过!
  范旅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头子怎么可能跑得比他运快。
  他不禁开始怀疑这些年的酒色生活已经掏空了他的身子,事实上,跑到现在,他已经气喘如牛,开始后悔这些年一心做生意,放弃了早年当演员时坚持的健身。
  罗南超越了范旅,脚下速度依旧不疾不徐,保持着很平稳的速度。
  担就是这样的速度,当二十楼在望时,前方四人粗重的呼吸声已经可以清晰听到了。
  再上五层楼,趁着拐弯而往下望的任歌忍不住惊叫起来。
  “他什么时候跑到我们后面了?”
  “我也不知道。”荣靖海抹去一头的汗,苦笑道。
  “我以为你还会说,游戏这样才好玩。”任歌损道。
  “别说话了,留些力气冲刺吧!被这位老人家打败,我们简直为国人丢脸。”
  华天鸣大喘着道。他的体力透支得很厉害,不过意志很坚强,所以能够一直跟在任歌他们后面。
  四个跑在前面的人之中,全青笙是唯一没说话的,不过他以实际行动表达了他的想法。
  尽管他也喘得厉害,不过他的脚下还能加力,这一加力,似乎就有愈来愈快速之势,转眼就超过了最前面的任歌和荣靖海。
  然后,罗南也超了过去,不是罗南愈跑愈快,而是说了废话的任歌三人愈跑愈慢。
  事实上,奔跑上楼,愈往上跑愈吃力,能够保持均速,比速度忽高忽低还要艰难十倍?
  “难道在这位老人家的面前,我们注定没有获得胜利的机会吗?”荣靖海无奈地道。
  “也许我们该离他远一点。”任歌更是沮丧。沮丧的原因不是感觉罗南强大,而是可惜丧失了一次和农采薇亲近的机会。
  “不碍事,农小姐又不会飞了。”荣靖海似乎看透了任歌的心思,安慰道。
  任歌点了点头。
  两人随即停止交谈,他们还要做最后一搏。
  这不是水跃馆的打赌,也根本没有水跃馆时赌得那么大,但是对他们来说,却是人生竞赛中的一次重要考验,他们都是心志坚定之辈,不想放弃这个挑战自己的机会。
  在这一点上,华天鸣的想法与他们一样。
  虽然这是一场有些荒唐的游戏,然而对于生长在豪门世家的他们来说,重视每一次人生中的竞赛,才能在家族里立足、才能获得真正主宰别人的力量。
  无论是权力还是财力,其实都是一样。
  落下的三人与自己的意志力搏斗的时候,罗南渐渐追上了全青笙。
  全青笙的体力很不错,奔跑时呼吸节奏保持得很好,似乎受过专门的训练,甚至辽有系统性地练过武艺,不过上下共八十层楼的奔跑,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当超越了一段距离后,他的速度不得不放缓下来,呼吸也愈加粗重,不过他的意志力很坚强,始终保持了一个相对快速的速度,但这个速度与罗南一直保持的速度相比,还有一定差距。
  所以,眼看罗南渐渐追上,并渐渐超越,全青笙只能握紧拳头,死命地追赶,为此甚至上演了你追我赶的场面,不过最终,罗南还是顺利超过全青笙,并且渐渐甩开。
  当罗南距离顶楼愈来愈近时,楼上的五个女人已经忍不住来到楼梯口等待,餐厅里一些听说了情况,感到很有趣的客人也围了过来。
  “你认为谁会羸?”姜雨澜不知不觉地将双手紧握,感觉到一丝莫名其妙的紧张,为了消除这种紧张,她才向宋美丽问出了这个问题。
  “罗南。”宋美丽回答得很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那怎么可能?罗南没有六十岁,也绝对超过五十五了,体力怎么能和年轻人相比?”姜雨澜不解。
  宋美丽略显媚意地一笑,这里只有她知道,老混蛋折腾女人时,表现出的体力有多么可怕。
  时间在他身上似乎根本没起任何作用,他拥有比任何年轻人都要强壮得多的身体,这一点只有切身体会过的女人才会明白;而没有体会过的人,只会被他貌似衰老的外表迷惑。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姜雨澜觉得宋美丽笑得怪异,不禁更加好奇。
  宋美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道:“华少今年多大?”
  “三十二岁,他和任歌同年。”姜雨澜沉吟了一下,才回答道。
  “他们算是六个人中最年轻的了,是不是?”
  “你说的没错。范总和全先生都年过四十,荣少也有三十七、八岁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姜雨澜奇怪地问。
  宋美丽高深莫测地一笑:“如果按照年纪来评定胜负,华少和任少应最有希望,老板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不。”姜雨澜摇头。
  “天鸣和任歌刚刚喝了不少酒,而荣少喝的不多,荣少虽然年长一些,不过听说热衷于健身,体力应该比天鸣和任歌好,所以我觉得荣少最有可能获胜。”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不过那是常理,很多事情不是常理可以揣度的。”宋美丽道。
  “你还是认为那个老混蛋会赢吗?”姜雨澜不屑地问。因为不屑,所以称呼上用了粗口都毫不在意。
  宋美丽不以为忤,她也不想帮罗南扳回口头名誉,只是嫣然一笑,道:“事实会证明我的猜测。”
  “你们都错了,最后获胜的会是全先生。”一道淡中透媚的声音忽然在宋美丽身边响起,说话的居然是农采蔽。
  姜雨澜和宋美丽闻言不禁向农采薇望过去,这个眉蕴风流的女人也会下评判,很让她们意外。
  “为什么全先生会获胜?”宋美丽忍不住问道。
  “他学过武艺,体力很好。”农采薇淡淡地道。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认识全先生?”宋美丽再问。
  不过,农采薇并没有回答。
  就在这时,胡清烟忽然掩口惊讶道:“我想起来了,几年前我去香港,在一本周刊杂志上看到农小姐,照片上有位男士在纠缠你,好像就是全先生。”
  胡清烟的一段话让农采薇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胡清烟自知失言,连忙歉意地向农采薇一笑。
  农采薇没有理会胡清烟,却忽然咯咯一笑,道:“是啊!我认识全青笙,以前他做过我的保镖,所以我猜他会获胜。”
  “恐怕你要失望了,获胜的是…”姜雨澜不以为然,但话说了一半,却无法继续下去,因为胜利者出现了,很遗憾不是她预料的人。
  最先到达的人冲出了最后一层楼的楼梯拐弯处,露出了身影和一身老混混沙滩装。
##第07卷 第05章 三碗神仙酒,美女找错门
  让宋美丽说对了,羸家果然是罗南那个老混蛋!
  这让姜雨澜真想冲下楼去,质问华天鸣和荣靖海干什么吃的,竟然跑不过一个糟老头。
  比起罗南获得胜利的结果,姜雨澜宁愿让华天鸣获胜,哪怕因此可能给骚妇农采薇接近华天鸣的机会,她也可以容忍。
  这都是因为罗南太可恶了,姜雨澜怎么也见不得他得意的样子。
  可惜,现实偏偏就不如她意。
  罗南获胜了,他气喘吁吁地跑完了最后一阶台阶,围观的人鼓起掌来,宋美丽则欢呼雀跃,竟然冲过来直接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在他脸上吻了一口。
  献吻的不只宋美丽,艳妇萨拉也跑了过来,做出要献吻的样子,不过被罗南躲了过去,他只让这个淫妇抱了一下。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羸。”宋美丽眉开眼笑地道。
  “早知道跟老板来场局外赌,赢些零钱花也好。”
  “我从不赌博。”姜雨澜看宋美丽和罗南亲密的样子就感到别扭,忍不住冷冷地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听说中国人很爱赌,小赌怡情,大赌才伤身,不是吗?”罗南笑道。
  “罗南先生的体力可真好,跑完八十层,只是喘息了小会儿。”
  胡清烟忽然语带讥讽地道。
  这美妇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之前还跟罗南达成了私下协议,这会儿却仿佛不怕罗南反悔似的,语气变得很冲。
  “运动增强生命力,不是吗?只要时常锻炼,总会有好体力。”罗南对胡清烟笑道。
  “你总是有理,我看你是吃了兴奋剂。”胡清烟嗤道。虽然说得很不屑,但是怎么听都不像是贬低之词,倒隐隐有一股调情的味道在里面。
  不过此时没人注意胡清烟的话,因为全青笙跑上来了。不过他的脸色很不好,脸庞惨白,透着一股铁青,看上去有些可怕。
  跑完最后一步,全青笙面对善意的掌声,只是点了点头,就沉着脸离开了楼梯□,看样子似乎一刻也不想停留。
  过了一会儿,荣靖海、任歌,以及落后的华天鸣,陆续抵达。
  范旅是最后一个,他落后了一分钟,跑完时几乎面无血色,连连呕吐,更差点要晕倒。
  这让姜雨澜不禁连连道歉,范旅是她委托华天鸣邀请来的,没想到宴席没吃好,倒搞出了这么一出,不仅要让范旅大出血,还弄得他本人如此凄惨。
  姜雨谰因此感到很过意不去。
  游戏结束,失败者的心情可想而知,尤其是荣靖海和任歌,两次输在同一个老头手上,他们觉得委屈至极,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匆匆喝了两碗酒,便告辞离去。
  两人走得潇洒,但留下的后果比较严重。
  首先是范旅,经历了楼梯赛跑的折磨,还没完全缓过来又被灌了一碗酒,终于不支倒地了。
  范旅的烂摊子本该姜雨澜和华天鸣收拾,不过华天鸣也被楼梯赛跑折腾得够累,加上之前喝了三碗酒,跑完又喝了两碗,酒量本来不错的他也支撑不住了,瘫倒在酒桌上。
  姜雨澜没有醉,前面的一碗酒,加跑完后的一碗酒,只能让她微醺,不过不知她的哪根神经搭错了,任歌和荣靖海走了之后,她偏要敬宋美丽一碗酒,宋美丽已经不能再喝了,两碗高酒精浓度白酒已经让她有些小醉,再喝只能倒下,于是罗南接过了酒碗,一口气喝了,而姜雨澜喝了第三碗后,也醉了。
  不过姜雨澜没有完全醉倒,她的意识还有一丝清醒,然后诡异的情况发生了,她不往她未婚夫华天鸣的身上扑,偏偏拿起随身皮包,随意地往罗南手中一塞,然后道:“送我回家。”
  说完,姜雨澜摇摇晃晃地就想往外面走,不过刚走两步,就身子一软要摔倒。
  幸好罗南反应快,一把将她拉住,才让她逃过要破相的惨剧。
  让罗南没想到的是,他这一拉,就此拉上了一个祸害,姜雨澜从这一刻开始抓住他的手,死活不愿意松开,只嚷着要回家。
  罗南的麻烦还不只姜雨澜一个,胡清烟前后喝了两碗酒,因为酒量不好,这女人已变得昏昏沉沉,她只知道挽住罗南的臂膀,死活不放手,仿佛罗南刚刚对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就这样,两个女人纠缠,还有一个正牌情人宋美丽含笑静立在身前。
  罗南在这一刻不得不头疼了。
  他真想在姜雨澜和胡清烟的屁股上分别踢上两脚,尤其是姜雨澜,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竟然也敢使唤他,真是可恶透顶。
  如果不是宋美丽请求他带上姜雨澜,罗南才不想理会这个女人。
  幸好,萨拉和农采薇没有醉,她们没跟荣靖海和任歌离开,也不打算麻烦罗南。
  农采薇给罗南留了电话,让罗南有兴趣品酒的时候联系她,然后就和萨拉一同离开了。
  一桌宴席,最后只剩下三男三女,罗南没心思管醉倒的华天鸣和范旅,只搀扶着三个女人离开。
  罗南已经做好要经历一番折腾的准备,没想到一路上岂止折腾,简直麻烦不断,就像十年厄运一朝释放一样。
  他用宋美丽的车载着三女,先开往宋美丽所住的公寓,没想到刚上路没多久,忽然狂风大起,电闪雷鸣,转眼大雨倾盆而下,大雨让畅通的交通很快变成了乌龟友谊赛,车子几乎只能一寸寸地往前移。
  由于走走停停,三个女人,无论是半醉还是全醉,全都开始呼呼大睡。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宋美丽更绝,竟然松开安全带,将头枕到他的大腿上,抱着他的腰睡过去,睡姿之舒服,比得上春睡的猫咪。
  好不容易挨过一段无比堵塞的主干道,拐上了一条看似畅通的支线街道,没想到车子开出没多远,又被堵住了,原因是前方水管爆裂,根本无法通行。
  罗南一气之下,干脆调转车头,不去宋美丽的家,改向锦兰苑的方向开去。
  一路还算通畅,车子开到了锦兰苑的豪宅,罗南没能一劳永逸地将三个女人安置妥当,仅仅安置好宋美丽和胡清烟,轮到姜雨澜时,姜雨澜忽然苏醒,怎么也不愿意下车,一直说还没到家。
  罗南没有办法,便问姜雨澜家在哪儿,没想到姜雨澜竟然真的说出了一个地址,罗南只好照着地址将姜雨澜送过去。
  没想到,磨难就此开始了。
  车子刚开出锦兰苑,姜雨澜忽然捂着嘴狂拍车门,要求下车。
  罗南连忙停下车,并为她打开车门。姜雨澜随即冲进凄风苦雨中,一直跑到路边,抱着一棵树开始奏起呕吐交响曲。
  长达三分钟的呕吐,姜雨澜并没有吐出多少东西,却消耗了大量体力,而且还因此吃足了风雨,彻底变成了落汤鸡。
  如果不是罗南下车搀扶,姜雨澜连走回车内都做不到。
  经过了雨淋,姜雨澜竟然有了一丝清醒,为此要求也多了起来,先要水漱口,罗南不答应,她就在车内挥拳踢脚,上演全武行,没办法,罗南只好找一家便利商店,为她买了水和毛巾。
  漱口之后,车子刚刚拐上主干道,看到远处闪烁的商场霓虹灯招牌,姜雨澜又嚷着要换衣服。
  罗南还能怎么办?
  醉酒的女人最大,只得将车子拐进了一条拥有颇多服饰店的街道。
  在此,罗南得向姜雨澜奉上“佩服”二字。
  她醉得迷迷糊糊,竟然还知道选择名牌服装店,宁愿多走几十步,也不愿走进近处的几家普通服装店。
  挑选衣服时,姜雨澜更是心狠,看到橱窗里一条胸前加了蝴蝶结配饰的白色束胸真丝裙,立刻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抱住假人模特儿就不放手。
  罗南还能怎么办?只好付钱买下这条可能是这间服装店里最贵的衣服,足足花了四千五百块,然后,罗南将姜雨澜赶进试衣间。
  换条裙子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可是等了足足十分铲,也不见姜雨澜出来?
  他只好撞门闯进去,没想到却看到换好衣服的姜雨澜正靠在一面墙上,已经进入梦乡,她怀里还抱着换下来的衣服和带进试衣间里擦身体的毛巾。
  看到这种情形,罗南真是哭笑不得。
  还好姜雨澜睡得不沉,听到罗南阅进来的声音,立刻睁开了惺忪睡眼,说了一句:“你来了。”
  然后将抱着的衣服和毛巾塞到罗南手里,便摇摇晃晃地走出去。
  再次坐进车里,罗南只想快点将姜雨澜送回家,也好摆脱这个超级大麻烦。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姜雨澜给的地址不是她的家,而是一家电影院。
  罗南简直要抓狂了,忍不住对姜雨澜吼道:“这就是你家?”
  “看完电影再回家,今天有新片上映。”姜雨澜靠在罗南身上,撒娇地扭来扭去。
  罗南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忍不住指着自己问姜雨澜:“你认识我吗?”
  “怎么不认识?天鸣,你发烧了吗?”姜雨澜伸出手抚摸罗南的额头。
  罗南忍住要晕倒的冲动,其实他早该想到,姜雨澜对他没什么好印象,怎么会将她自己托付给他?
  “我是罗南,不是华天鸣。”罗南可不想成为别人的替身,他早该让姜雨澜清醒,也省得有这么多麻烦。
  有了这样的想法,罗南便将姜雨澜重新拉回车内,施展特殊手段……
  两分钟后,姜雨澜脸上醉色尽去,眼神恢复清明。
  清醒后的第一时间,姜雨澜就惊叫着给了罗南的脸一拳,不过没打着,被罗南躲开了。
  “你怎么会跟我坐在同一部车里?”没打到罗南,令姜雨澜颇为忿恨,因此询问时更加怒气冲冲。
  “这要问你。”
  罗南没好气地道:“喝醉了酒不找你的未婚夫,死赖着我,我好心把你送回家,你却报了电影院的地址,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死赖着你?”姜雨澜瞪大眼睛指着自己,难以置信地问。
  “不相信?不相信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或者明天打电话问美丽。”罗南冷声道。
  “好,就算我赖着你,这也是因为我喝醉了,我把你当成了别人,不许你有什么想法,也不许你到处跟别人说,否则我一定不饶你。”
  姜雨澜沉着脸道。
  “我才不饶你呢!废话别多说,拿钱来,加上油钱,四千六百块人民币。”罗南将一只手伸到姜雨澜面前。
  “跟我要钱?我怎么会欠你钱?”姜雨澜不解。
  “你身上这条裙子四千五百块、毛巾二十块、矿泉水三块,难道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罗南道。
  “我的裙子?”
  姜雨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又摸了摸胸口,五秒后,她“啊!”
  的惊叫一声,怒问:“我怎么会换了衣服?是不是你替我换的?你竟然敢欺负我,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我就在这里,看你怎么把我碎尸万段。”罗南冷笑。
  “没记性的女人,自己换衣服都不记得,真以为自己是块宝,我碰你一下都是我占你便宜,也不想想你今晚给我制造了多少麻烦。”
  “衣服是我自己换的?我怎么不记得?你一定在说谎。”姜雨澜余怒未息,不过见罗南说得理直气壮,她不禁放低音量。
  “还记得自己在路边吐吗?被雨淋湿后,先是嚷着要水漱口,又嚷着要换衣服,醉了之后还只认得名牌服装店,看到这条裙子就死活都要买……”罗南连骂带斥将姜雨澜醉酒前后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我好像记起了一些东西,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会调查。”
  姜雨澜语气凶狠地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就当我欠你一份人情,我会连钱一起还给你。”
  “好,那么爽快一点,先把钱还给我。”罗南再次伸出手。
  “我还没有调查,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喝醉了之后是不是真的死赖着你,这有待查证,还有,我为什么会突然清醒过来,这也是疑点,我不能完全相信你的话。”
  姜雨澜道。
  “突然清醒还能有什么原因,就我给你吃了解酒药。”
  罗南不想多做解释,说着他为姜雨澜打开车门,又从后面座位上拿起一只纸袋和一只皮包塞给姜雨澜。
  “你的皮包,还有换下的衣服,请拿好,现在你酒醒了,用不着我送,我们该说再见了。”
  姜雨澜没有下车,却将车门重重地再次关上,然后转头向罗南斥道:“你有没有绅士风度?外面还在下雨,你要我现在下车?”
  “难道你不会叫车吗?不要告诉我你没带皮包。”罗南呲牙咧嘴地道。
  “现在下雨能叫到车吗?难道你要我在雨里等上半小时,再把全身淋湿了,才甘心吗?”
  “不用你淋雨,我帮你叫。”
  “不必,开车,去盛豪。”姜雨澜用不容质疑的语气道。
  “回盛豪做什么?”罗南顾不得与姜雨澜争辩,不解地问。
  “你把天鸣和范总留在盛豪,我要回去接他们。我的车还停在那里,你把我送回盛豪就行了。”姜雨澜淡淡地道。
  “已经过了两、三个小时,他们还会在那里吗?”罗南撇着嘴发动车子。
  姜雨澜没有再接话,只是从皮包里拿出手机,不过她的运气不好,手机竟然没电了,她只得恨恨的放弃打电话的打算,催促罗南加快车速。
  见到姜雨澜着急,罗南倒是不着急了,反而起了调侃之心,道:“还要加快速度?下雨天超速,很容易一尸两命的。”
  “什么一尸两命?不会用中国成语就不要说。”姜雨澜骂道。
  “我说的是一具车尸和两条人命,难道不对吗?”罗南笑道。
  “油嘴滑舌一。用你的幽默去哄你的情人吧!不要来污染我的耳朵。”姜雨澜冷冷地道。
  “我很想去哄我的情人,而不是来污染你,如果你现在下车的话,我求之不得。”
  姜雨澜立刻沉默下去,就算她是大律师,在理亏的情况下,也打不蠃这场嘴仗。
  约莫过了半小时,车子开到了盛豪所在的大厦,罗南将车停在大厦门口,正要赶姜雨澜下车,没想到转头一看姜雨澜,却见她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地望着大厦门内,眉宇间尽是哀伤。
  罗南连忙顺着姜雨澜的目光望过去,只见大厦门内不远处,脸上带着醉色的华天鸣和两名穿着超短热裤、浑身没有几片布的性感女郎在聊天。
  两名性感女郎对华天鸣很亲热,动不动就往华天鸣身上靠,而华天鸣也有意无意地碰触她们的臀部,有挑逗之意。
  华天鸣显然在等人,看样子似乎是某人走到门口发现有东西忘了拿,又回头去取。
  这也算华天鸣的运气不好,如果不是这样一耽搁,姜雨澜也不会看到这种情形。
  “你看到的可能是假象,不代表什么。”看姜雨澜无声的伤心,罗南不禁有些心软,忍不住安慰道。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大厦电梯口匆匆走出了一男一女,男的是范旅,女的则是一名三十多岁的艳妇。
  范旅走到华天鸣身前,扬了扬手中的皮包,说了几句话,然后范旅挽着女伴在前带路,华天鸣搂着两个性感女郎紧跟其后,五人走出大厦,上了一辆MPV(多用途车),划破深夜的风雨,没入了光暗交织的街道洪流中。
  “要跟上去吗?”罗南见姜雨澜变得呆呆的,忍不住问道。
  姜雨澜摇头,然后漠然地道:“我要看电影。”
##第07卷 第06章 要嘛上,床要嘛太监
  半小时后,罗南和姜雨澜回到刚才来过的那家电影院,罗南买了两张电影票,姜雨澜买了两扎啤酒,然后走进了电影院。
  两人进场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电影已经开始十多分钟了。
  放映的是一部新上映的影片,叫《生计》,是一名旅日的香港导演拍摄的文艺片,讲的是一个失去人生目标的中年华人在日本挣扎求生存的故事。
  片中有不少暴露镜头,导演想透过男主角跟三名处在日本社会底层的女人爱欲纠缠来表现男主角的矛盾心理,但显然处理手法不够高明,文艺片变成了情欲片,因此吸引的都是一些希望看暴露镜头的观众。
  虽然时间已经接近深夜,外面风雨交加,但电影院里看电影的人还真不少。
  一对对情侣坐在角落里,在影片的暴露镜头引发荷尔蒙分泌飙升的时候,做着一些暧昧不明的动作。
  “这就是你打算看的新片?”看着姜雨澜毫无生气地盯着萤幕,手上机械式地往嘴里灌酒,短短几分钟就已经饮尽两罐啤酒,罗南忍不住问道。
  姜雨澜闻言转过头来,目光冷冷地道:“你想说什么?”
  罗南张了张嘴,真不知道如何继续说下去。
  本来罗南想借影片调侃一下,说姜雨澜如果和华天鸣来看电影,多半会变得像角落里的几对情侣一样,男的图谋不轨,女的欲拒还迎,弄不好就得失身。
  可是一看姜雨澜的冰冷目光,到了嘴边的话,他又咽了回去,因为他忽然觉得这时拿华天鸣开玩笑,不啻于主动点燃火山,平白成为姜雨澜的发泄对象。
  “怎么不说了?”姜雨澜再次冷声问,仿佛她知道罗南要说什么,就等他说出口,好抓住他的话柄,借此发泄心中的愤懑。
  “我只是想说这部片子很有意思,很值得一看。”罗南讪笑道。
  “哪里值得一看,一个男人与三个女人,龌龊!肮脏!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姜雨澜恨恨的往嘴里灌了一口啤酒,喝得太急,忍不住咳嗽起来,但是她还是坚持将话说完。
  “你这是一竿子打翻一条船!男人没好东西?女人也好不了多少。”罗南忍不住反驳。
  “女人能守身如玉,男人能吗?表面上衣冠楚楚、忠贞不二,暗地里左拥右抱、四处偷腥。这就是你们男人,一个个都是衣冠禽兽。”
  姜雨澜指着罗南鼻子骂道。
  “你骂华天鸣还是骂我?如果是骂华天鸣,我觉得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相,就算是真相,也可以理解。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只要生理上没问题,都有那方面的需要。你不给他,一时半刻他还能压抑,如果拖上三年五载,就算是和尚也会犯戒,何况现在和尚找老婆比俗人还快。你想要你的男人忠贞不二,只有两个选择,要不早早地跟他上床,要不把他变成太监,如果太监也算男人的话。”
  “如果你想骂的是我,你还没这个资格,要不是看在美丽的面子上,你就算气得要跳楼自杀,我都懒得管你,更别说在这里被你指着鼻子辱骂了。”
  罗南淡然道。
  “我骂你怎么了?你有赛云,又包周语容,还跟美丽好,你以为你是谁?可以三妻四妾、依红偎翠?你这个老色狼,迟早我会在美丽面前揭露你的丑恶嘴脸。”
  “我从来没有在美丽面前否认过周语容的存在,你有什么可揭露的?至于林赛云,什么时候变成我的了?你不要借着酒疯就胡言乱语。”
  罗南冷声反问?
  “你敢说和赛云没有私情吗?你敢说林南不是你的儿子吗?负心汉!薄情寡义!赛云病重,你还有心思四处风流快活,你这种男人,今天打雷怎么没劈死你?”
  姜雨澜说得咬牙切齿,仿佛恨不得立刻在罗南身上咬下一块肉。
  “我再说一遍,林赛云跟我没关系,即使有私情,那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她都已经结过婚,还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准备说,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我必须一辈子背负吗?如果我真的一定要背负那段过去,林赛云是不是更应该如此?那么她结婚又怎么说呢?也算忠贞不二吗?你这么为她说话,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罗南倒是不介意与姜雨澜辩驳一下,他可不想让姜雨澜再把自己灌醉,到时候真不知道又要出怎么样的麻烦。
  “赛云结婚是为了给林南找个家,她不想麻烦你。”
  姜雨澜沉默了片刻,才说出了这么理由,然而却无法保持刚才的气势,似乎她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说,华天鸣找其他女人,也是因为他不想麻烦你?”罗南有些恶毒地反问。
  姜雨澜立刻一呆,哑口无言,而这导致姜雨澜心中愤懑更甚,遭受了未婚夫出轨的打击,又被罗南损了一顿,偏偏一时还找不到理由反驳,她只能化悲愤为酒量,仰头咕噜又喝下半罐啤酒。
  眼看姜雨澜已经喝了三罐,已是微醺,打开第四罐的时候,刚刚凑到嘴边,忽然悲从中来,一颗颗珍珠般的泪滴滚滚而下。
  罗南轻叹一口气,伸手夺过姜雨澜手中的那罐酒,站起来道:“走吧!我送你回家,有什么恩怨情仇,明天你拿把刀找华天鸣当面解决。”
  “不,我现在不想回家。”姜雨澜哽咽道。
  “那你想怎么样?我不是你未婚夫,陪你到现在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难道你还想折腾一整夜?”罗南生气地道。
  “那你走吧!我谁也不需要。”姜雨澜怒道。
  “你说的,那就再见。”罗南转身就准备走,没想到忽然觉得手臂一紧,姜雨澜竟然抓住他不放。
  “你想干什么?都说再见了,还要拖着我?”罗南不解地问。
  “把你的手机借给我,我要打电话。”姜雨澜理直气壮地道。仿佛罗南的手机是她买的,借给她是天经地义。
  “手机借给你,我怎么办?外面有公用电话,想打电话自己去。”罗南没好气地道。
  “如果你不借给我?明天我就跟宋美丽说你欺负我。”
  “怎么不说我强奸你?”罗南气愤地道。
  “总之把手机借给我,我打通电话,等我打完了,我再把手机还给你就是了。”
  罗南无奈,只好拿出手机扔给姜雨澜,然后他坐下来等。
  “你能不能…能不能出去等?”姜雨澜捂着手机对罗南道。
  “得寸进尺!”罗南瞪了姜雨澜一眼,不过还是起身走到另一边坐算是满足了姜雨澜的要求。
  一通电话,姜雨澜足足打了一小时,然后才向罗南招手。
  罗南走到姜雨澜身边,接过手机一看,手机的电量显示只剩下一点点,眼看就要没电了,罗南刚想责备姜雨澜几句,没想到抬头一看,却见姜雨澜一脸泪水,简直就是梨花带雨、蝉露秋枝,他只好将已到舌尖的话又吞了回去。
  经过短暂的沉默,罗南忍不住问道:“我可以走了吧?”
  姜雨澜没有回答,罗南耸了耸肩,再次转身欲走,就在这时,姜雨澜说话了:“你想要我吗?”
  “什么?”罗南闻言惊得差点跳起来。
  “你想不想要我?”姜雨澜注视着罗南的眼睛,脸上带着一种绝望的神情。
  “要是什么意思?”罗南故意装作不懂,实则是因为心里的惊讶太大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姜雨烂的问题。
  “fuck!明白了吗?”姜雨澜冷冷地问。
  “哦,你问的是我想不想上你,跟你做爱?”
  罗南拍头做恍然大悟状。三秒后他果断摇头,严肃地道,“抱歉,不想!”
  “为什么?我不漂亮?我身材不好?”
  因罗南的回答太出乎意料之外,令姜雨澜极度惊诧,也因此脸上的绝望稍退,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冰寒的杀气。
  “漂亮!怎么会不漂亮?一个词形容,耀如春华。虽然身材只是凑合,但评上八十五分绝对没问题。不过……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对你实在提不起兴趣。”
  罗南一阵摇头晃脑地评论,说得姜雨澜浑身颤抖。
  “你喜欢的类型是哪一种?宋美丽还是周语容?我跟她们相比,哪里差了?”姜雨澜压抑着暴跳如雷的冲动,冷冷地问道。
  “哪里都不差,不过你心机太重,我不喜欢。你现在自暴自弃,想随便找个男人上床以报复华天鸣,我更不喜欢。就算我现在跟你FUCK,我觉得你也不会爱上我,也许明天你不是自杀,就是要对我进行追杀。我要冒的风险实在太大了。”
  罗南笑道。
  “你废话这么多做什么?要做就做,不做快滚。我不信我姜雨澜会沦落到连一个老头都弃之如敝屣。”姜雨澜怒道。
  “你这是何苦?刚才又收到什么坏消息?你现在到底是绝望还是不服?难道随便找个男人上床就算报复,还是这就能证明什么呢?”
  “不用你管。如果你想要我,现在距离电影散场还有十几分钟,我是你的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如果不要,快滚。”
  姜雨澜气得喘气连连地道。
  “那好,在电影院我不习惯,我们去车里。”罗南道。随即不管姜雨澜答不答应,转身就走。
  最终,姜雨澜还是跟了上来,不过当她跟上的时候,已是醉眼蒙眬,身上的酒气更加浓厚,显然刚刚又灌了不少酒,看来她想彻底地麻醉自己。
  再次坐进车里,罗南立刻发动车子。
  “你打算去哪儿?”姜雨澜醉归醉,意识似乎还保持着足够的清醒。
  “送你回家。”罗南淡淡地道。
  “我说过要跟你回家做吗?快停车,要不立刻放我下车。”姜雨澜厉声道。
  “发酒疯的女人我没兴趣,我刚刚在你包里找到一张水费单据,已经知道你家在哪儿了,现在就送你回家,等你到了家,你想跳楼也好,跟陌生男人上床也罢,都不关我的事。”
  罗南冷冷地道。
  “老不死、骗子、混蛋!你有什么权力管我?”姜雨澜不顾罗南正在开车,劈头盖脸就拳打脚踢罗南一顿,简直像疯了一样。
  幸好罗南对此早有准备,空出了一只手应付姜雨澜的发泄,无论她怎么疯狂,罗南总能用一只手将她挡在副驾驶座上,而他却还能保持车子飞速行驶,不受丝毫影响。
  姜雨澜住的地方距离电影院没多远,在卫星导航系统的指引下,二十分钟左右,罗南就把车子开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幢拥有私家院落的民国风格大宅,不属于任何居住区,拥有独立门牌,是属于那种有钱也未必买得到的真正豪宅。
  将车停在紧闭的外院铁门前,并示意终于消停下来的姜雨澜下车。
  姜雨澜从包里拿出一把遥控钥匙,按了一下,铁门缓缓打开,然后冷冷地道:“开进去。”
  “开进去做什么?你自己不能进去吗?”罗南迟疑着问。
  “房子太大,我一个人很害怕,行不行?快点开进去,不要慢吞吞的,难道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姜雨澜急声道。
  罗南瞥了姜雨澜不停在自己大腿上摩挲的手一眼,若有所悟,忍不住怪怪一笑,这才猛踩油门,将车开进了门。
  两分钟后,罗南被姜雨澜带进了豪宅二楼,姜雨澜让他在一间套房的外客厅等待,然后匆匆忙忙地跑进卧室。
  过一会儿,罗南灵敏的耳朵便听见哗啦哗啦的声音,他忍不住摇头失笑。
  姜雨澜喝了那么多酒,能忍到现在才解手也够让人佩服的了。
  足足过了五分钟,姜雨澜才从卧室走出来,但却见她脱下了新买的那条裙子,换上了一条颇显性感的黑色吊带睡衣裙。
  不过,罗南此时非但不觉得她性感,反而觉得她很恐怖。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进入卧室之前,姜雨澜虽然发丝散乱,但也没有到披头散发的地步,没想到上了一趟洗手间,她竟然把自己的发型弄成像女鬼一样,更可怕的是,她手里还拿着一把金色的掌心雷手枪。
  一走出卧室,姜雨澜就亮出了这把枪,枪口对准的方向正是罗南的胸膛。
  “你让我进屋,说有事跟我谈,原来是想杀我!但就算要杀我,你也没必要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啊一。”罗南举手站起来,苦笑道。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不过我会阉了你。”姜雨澜恨声道。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毒手?”罗南不解地问。
  “为什么?我把自己送上门,你敢不要!知不知道践踏一个女人的尊严比强奸她的身体还要可恶?”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这就是你要阉了我的理由吗?”罗南觉得好笑。
  “你管理一家律师行,本身还是大律师,难道不知道伤害别人是犯法的吗?”
  “知道,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会将现场处理得很好,一定会让警察以为你想强奸我,然后被我失手阉掉了。我给你一分钟的默哀时间,一分钟之后,你就安心做个太监吧!”
  姜雨澜忽然咯咯笑起来,笑得颇为得意。
  罗南也笑了,笑得颇为轻松,他重新坐下来,还为自己打开一罐汽水,才道:“我不需要默哀,你开枪吧。”
  姜雨澜一愣,然后沉吟了数秒,道:“我不着急,其实如果你让我满意,我可以考虑放了你。”
  “我都说过了,我对你没兴趣,难道还要我再次重复吗?”罗南摊手道。
  “你以为我会恬不知耻地要你跟我做爱吗?在电影院,我是因为受了打搫才会这样说的,那是我人生当中的一个耻辱,现在我必须把尊严找回来。你给我听着,想要活命、想要保住你祸害女人的那根东西,就照我说的话做。听说美国有很多酒吧都有脱衣舞表演,你这色狼肯定经常光顾吧!你就跳一段脱衣舞给我看,立刻、马上,否则我就在你身上射一个窟窿,这把手枪有五赖子弹,你括量一下,你到底能挨几枪。”
  姜雨澜冷笑道。
  “我看你不是受打击,而是变成变态了。我好心送你回家,帮你解决了那么多麻烦,到头来你就这样对待我?看来真是好心被雷劈,你这种女人要能找到十全十美的男人,那才有鬼。”
  罗南嗤之以鼻地道。
  “是啊!我是找不到十全十美的男人。从今以后,我也不奢望找到好男人,不过我可以把像你这样的龌龊男人,一个个送进监狱或者送进地狱。”
  姜雨澜恶狠狠的道:“如果你不照我说的做,我先让你变太监,然后再送你下地狱。”
  “是吗?那么来吧!我猜你的枪法没那么准,可以一枪打中我的老二,你是不是还准备了刀子?来吧!让我看看你的阉割技巧,也好评估一下你到底阉割过多少男人?”
  罗南翘起二郎腿,毫无惧色地道。
  姜雨澜一呆,她没想到罗南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悠闲,问道:“你不怕?”
  “为什么要怕?难道你以为我相信你会阉了我,甚至杀了我?”罗南笑道。
  “别傻了,中国境内枪枝管理严格,不要拿把玩具枪就说可以横扫天下,那会让人笑掉牙的。游戏到此为止,你想发泄怨恨去找华天鸣吧!我可是一个无辜的路人。天色也不早了,早点睡吧,我走了。”
  说完,罗南站起身,就待离开。
  “站住!你敢离开,我立刻就开枪。我的枪是真的,我有持枪证。”姜雨澜急声道,。
  “OK。就算你的枪是真的,我也没时间陪你疯。今天情况特殊,你受了打击,我不跟你计较,换个时间地点,你再这么跟我闹,结果可不只失身那么简单。”
  罗南正色道。
  “失身?你不是对我没兴趣吗?”姜雨澜冷笑。
  “就算我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也应该看都不看一眼才对。怎么又说不只失身?虚伪的老混蛋。”
  罗南摇头失笑:“我想你误会了,即使是不喜欢的类型,只要女人漂亮,男人都会对她起性冲动,你不是说男人是衣冠禽兽吗?你说对了。所以不要考验我的忍耐力,如果不是知道你对我根本没有好感,也不可能跟我一辈子,在电影院里,你说出那句话后,你的处女时代就结束了……”
  “原来你不是对我没有觊觎之心,而是痴心妄想要完全得到我。”
  姜雨澜无比愤怒力但是偏偏又感觉到一股仿佛久旱逢甘霖的喜悦,一时心绪竟有些复杂起来。
  “痴心妄想?呵呵…”罗南笑了。
  “我只是一个完美主义者,认为得到一个女人,就要得到她的全部。如果只是一夜情,那么想到一夜情之后,那个女人可能会成为别人的妻子、情人,甚至沦落风尘,也许一辈子都在爱恨情仇中挣扎,我宁愿选择当初只是跟她做点头之交,或者干脆没有遇到她。一夜情不适合我,跟我有一夜情的女人,她的结局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奉上自己的一生。”
  “奉上一生?你以为你是谁?皇帝还是上帝?半边身子进棺材的老家伙,还想得到年轻女人的一生?你以为你还能活多久?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就算你能活到百岁,也终究守不到和情人一同进棺材的时候。你不是痴心妄想,你是自恋狂!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不这么认为,难道你没听过中国那句俗语吗?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不是好人,所以我的寿命也许比你说的要长,也许长得还会超出你的想像。”
  罗南意味深长地道。
  “你想活到千年?你真的疯了!”
  “Maybe!”罗南耸肩道。
  姜雨澜冷笑连连,不过片刻后,她脸上的冷笑忽然凝住了,她再也顾不得拿枪,将枪一丢,两手捂着嘴巴,赶紧冲进卧室里,然后只听一阵阵剧烈的呕吐声从卧室里传来,就像波浪一样,先是一声比一声大,然后渐渐地又一声比一声小,直到完全安静汉。
  罗南俯身拾起扔在地上的掌心雷,拿在手里掂了掂,不禁摇头失笑。
  枪不是假的,不过枪里面并没有子弹,显然姜雨澜只打算吓唬他,让他出丑,以便报电影院里被拒绝以及被欺骗的仇。
  罗南将手枪放到一边,正想趁此离开,却突然听到卧室里传来扑通一声,然后就听姜雨澜痛叫起来。
  罗南猜也猜得到,肯定是姜雨澜在洗手间里滑倒了,听上去摔得不轻,罗南摇头苦笑一下,放弃了趁此离去的打算,推门走进了卧室。
  姜雨澜就摔倒在洗手间的门口,看样子是因为门口垫布打滑,所以才摔了一跤。
  罗南走进门,二话不说,直接将仰倒呻吟的姜雨澜抱起来,向卧室里那张奢华大床走去。
  “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呕吐之后,加上摔了一跤,姜雨澜已经有些不清醒了,不过她还认得出罗南,知道他正抱着她,同时也感觉到恐惧。
  “还能做什么?乖乖地睡觉。你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罗南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床边,将姜雨澜丢上去,然后盖上被子。也不等姜雨澜再说什么,掉头就走。
  “混蛋,我还有话要说。”姜雨澜在床上呼喊,不过罗南就当没听到,关上房门,便快步下楼。
  不过,罗南并未能顺利离开姜家大宅,他还没把车开到门口,迎面就有辆越野车顶着硕大闪亮的车灯风驰电掣地开过来,并敏捷地打横拦在罗南的车前。
  “下车。”有个女人从越野车跳下来,走到罗南车前拍着车窗,喝道。
  罗南暗道一句:“流年不利。”只得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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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卷 第07章 你想跟我做吗?
  突然出现的女人看上去三十四、五岁,上身穿黑色针织衫,下身穿一条米黄色短套裙,因长发在脸庞上乱飘,一时看不清楚容貌,只看到尖尖的下巴。
  女人动作敏捷,罗南刚下车,她就快速趋近身,目光直视着逼问道:“你就是澜澜说的罗南?”
  “我是罗南,请问你拦着我做什么?”罗南不悦地问。
  眼前这名女人气势汹汹,问话的口气就像询问犯人一样,让罗南很反感。
  “我知道为什么的话,还会拦着你吗?澜澜刚刚打电话给我,知道我快到家,就要我拦着你,她说还有话对你说。你跟我来,有什么话,等见过了澜澜再说。”
  女人说话很快,末了一句话更是不容置疑。
  罗南只得点头,跟着这名突然出现、有些莫名其妙的女人,重新走回屋内。
  过一会儿,两人走到姜雨澜的房间外面。
  “我先进去,你待在外面,不许跑,知道吗?我是警察,如果你敢跑,我铁定把你逮回来,到时候有你的苦头吃。”
  女人威胁道。
  说完不等罗南说话,就推门走进房间,还把房门关上,似乎笃定罗南不敢逃跑。
  “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罗南忍不住咕哝。他开始觉得姜家大宅的风水有问题,尽出脑筋不正常的漂亮女人。
  刚刚那名不知道与姜雨澜是什么关系的女人,虽然年纪不小,不过长得杏眼桃腮,一分媚、二分俏、三分清雅、四分成熟,俨然混合了多种美态,虽然这导致容貌上没有重点,算不上绝色,更比不上姜雨澜的仪态万方,但绝对可称得上是一名动人的媚妇。
  “真是可惜了。”罗南一边转身下楼,一边摇头嘀枯。
  媚妇很有诱惑力,不过性格糟糕的媚妇,诱惑度就要大打折扣,就像姜雨澜一样,算得上天之骄女,可是罗南偏偏不想对她动心,也很难动心。
  罗南并没有离开,他走到楼下,在大客厅的长沙发上坐下,还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既然要等,他可不愿费心费力地等,而是要舒服地等。
  一杯酒没喝到几口,媚妇就已找下楼来,见到罗南坐在客厅里享受,媚妇有些气愤又有些好笑。
  “你真是随意啊!连酒都喝。”媚妇一边在罗南身边坐下,一边道。
  罗南放下酒杯,耸肩道:“抱歉,晚上折腾了很久,我需要用酒精放松一下,否则我会睡着。你问过姜雨澜了吗?看你没刚才着急,是不是她又不想见我了?谢天谢地,我想我也没必要见她,我该告辞了。”
  “慢着,喝完这杯酒再走也不迟,这可是好酒。”媚妇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举杯向罗南示意干杯。
  酒杯碰撞之后,媚妇仰头将半杯红酒一口喝干,然后一边倒酒,一边对罗南笑道:“澜澜睡着了,我没有吵醒她,所以现在我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
  “你的意思莫非是我必须得等她醒来,才能走吗?”罗南有些气愤地问。
  “如果你这样想也可以。”
  媚妇耸肩,然后理了理额前的乱发,微微一笑,道:“你也可以把这理解为一个邀请。反正表姐夫他们一家去云南度假了,佣人也放假了,这幢大宅空荡荡、死气沉沉,留个人住一晚,正可以添点人气。”
  说到这里,媚妇微微一频,又道:“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姜雨澜的表姨,我姓林,单名一个嫌字。你可以称呼我林,或者林娇。”
  “很高兴见到你。”尽管不乐意,罗南不得不拿出基本的礼貌,与林娇握手。
  “也很高兴见到你,罗南先生,没想到你的汉语说得这么好。”林娇一边与罗南握手,一边笑赞。
  不过客套话结束,林娇很快开始询问:“你和澜澜是什么关系?她今天是不是喝了很多酒?为什么她会喝这么多酒?”
  罗南做痛苦状地拍了拍头,然后稍微沉吟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话语,这才开始从盛豪宴席讲起,他讲得颇为快速,只用了几分钟,便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当然,有些事情他并没有说清楚,比如姜雨澜醉酒之后,怎么会突然清醒,以及她在电影院里自暴自弃的那一段敏感话语。
  “一是这样,谢谢你了。”林娇给罗南倒了一杯酒,一脸感激地道。
  “不必客气,姜小姐请我吃饭,我这么做只当是还那顿饭吧!”罗南道。
  “听你刚才说的情形,罗南先生不只体力好,魅力也很大,真让人难以置信,不知道罗南先生,你怎么维持住身体的青春活力?”
  林娇一只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杯口徐徐地转动,嘴角挑着若有若无的笑容,道。
  “生命在于运动,爱情使人年轻。”罗南回答。
  “运动?爱情?”林娇唇角的笑容微微扩大,脸颊上浮起一丝暧昧之色,在连缤几杯红酒的刺激下,渐成一抹春色。
  “有什么不对?”罗南不解地问。
  “运动加爱情不就是做爱吗?”林娇咯咯一笑,仰头将手中刚倒的整杯酒喝完,然后突然向罗南问了一个非常突兀的问题:“你想跟我做吗?”
  “什么?”以罗南强悍的神经,这一刻也不禁大为惊愕。
  “为什么?”
  “你是问为什么要做,还是问我为什么会看上你?”林娇一边说,一边向罗南贴过来,直到两人身体开始接触。
  送到嘴边任由采摘的媚妇,着实诱人。
  林娇身上发出的粉香味充斥着罗南的鼻子,这香味大部分来自含百合和香萝蔺精华的香水,但核心处粉粉的香气却来自林娇的肉体,这是一种稍显干燥的粉腻脂香,一如林娇脸上的肌肤一样,微黄里带着干燥,仿佛已经年未受雨露,需要狠狠的浇灌一下,才能恢复水嫩饱满乃至完美无瑕。
  罗南有些迟疑,他倒不介意上了这名媚妇,送到嘴边的肉,拒绝一次就够了,拒绝两次就未免矫情了。
  今晚罗南已经拒绝了姜雨澜,如果再拒绝眼前这一个,他怕会被这两个女人贬为性无能。
  问题的关键是罗南对占有女人有一套自己的坚持,他可以不拒绝一夜情,但一夜情之后,却要想尽办法将那个女人拿下。
  林娇是那种一夜情之后,就可以轻松拿下的女人吗?罗南暗暗摇头。
  抓见时飒爽里带着三分强悍,行事风风火火、疾言厉色,只源于她认为他对姜雨澜做了什么坏事,然而转眼却眼勾眉诱,显然她已经否定了这假设,态度转变之大,却是因为她要从他身上获得一夜欢愉。
  如此做法近乎功利,显然林娇想要的只是刺激。
  事实上,认真揣度一下就可知道,一个想和陌生外国老头一夜情的女人,住着豪宅,职业又是警察,她会是那种用性快感就能征服的女人吗?
  当然不是!
  得到她的身体不难,得到她的心却肯定大不易。
  虽然理智上说此女不宜接近,不过罗南有时更喜欢挑战,也因此,他终究还是和林娇黏在一起。
  “我更想知道你有多久没做了?”罗南没有回答林娇的问题,却问了更有挑逗性的问题。
  “你猜呢?”林娇将脸凑到罗南面前,两人之间吐气可闻,她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两年。”罗南唇起笑意地道。
  林娇脸上闪过一丝讶色,不过旋即被急促的呼吸所淹没,她忽然猛地一倾身,丰满的嘴唇重重地印在了罗南的唇上,旋即她的两只手就抱住了罗南的脖子,开始炽烈的热吻。
  媚妇转眼之间变成了荡妇。
  林嫌主动伸出俏舌探入罗南口中,让他尽情品尝。
  两人彼此交缠,唇齿纠结,吻了好久,随后林娇移动嘴唇,亲吻罗南的脸部,然后又移到罗南的脖颈子位置,开始添弄。
  林娇的主动让罗南颇为享受,他干脆放弃头部的动作,任由林娇施为,他则可以专心抚摸林娇的身体。
  林娇看上去具备一般妇人的丰腴,但那是化妆和衣着搭配出来的假象,真正接触了,便能够感觉到局部凸出的筋骨,显示她的身材实际上偏于削瘦。
  幸好,削瘦只在局部,更因而造就出性感的杨柳细腰。
  林娇的胸部与臀部都是平平,因此细腰的诱惑性更能吸引罗南的双手流连。
  罗南将两只手探进林娇的针织衫内,然后就在她的腰肢上不停地抚弄、摩挲。
  腰肢是林嫌的敏感位置,尤其是肚脐上下的柔软部位,更是触之便能引得阵阵呻吟。
  林嫌不堪刺激,很快便动情起来,她停止了湿吻,对罗南急声道:“抱我上去,楼上左手第二间,我们进房间做。”
  罗南依言将她抱起,快速上楼。林娇的房间在姜雨澜房间的对面。
  在林娇不断要求轻手轻脚的耳语里,罗南将林娇抱进了房内,然后就是再度热吻,并开始脱衣服。
  脱去罗南的老混混装再容易不过,不需林娇费多少气力,他就变得赤条条声望了。
  林娇同样如此。
  本来,罗南并不着急将林娇剥光,他觉得做爱前,不应该错过女人半露躯体的风情,所以只是将林娇的外衣脱去,没想到林娇比他还着急,见他久久不脱她的内衣,只是到处抚弄,干脆自己动手,胸罩和小内裤统统成为飘飞的布片,不知被甩飞到哪个角落。
  赤裸相对后,两人躺到床上雄续热吻,并开始互相抚摸全身。
  林娇惊讶罗南下身肉棒的雄伟,罗南则欣喜林娇胸部与臀部的另类美感。
  林娇的乳房尺寸为中等B罩杯,看上去比裴允婷的小B罩杯稍大一些,不过没有裴允婷那么挺翘,抓上去就像两只水袋,能够感觉到里面纤维组织的绵软和脂肪的移动,没有太多弹性,但也不松垮,还保持了紧致。
  乳房整体没有突出的美感,但也不是没有亮点,乳蜂上的那对乳头就很靓丽,虽然整体呈褐色,不似少女般粉红,但是坚挺异常,大如红枣,让罗南忍不住放弃热吻,前去咬磨吸吮。
  林娇的身体削瘦,导致胸部不大,臀部也不丰满,不过两片臀瓣倒是很白嫩,不同于她身上其他地方。
  更有趣的是她的臀瓣彼此间靠得很紧,不必并拢双腿,臀后的股沟就已完全合拢,将风景深藏。
  罗南对这一奇异处颇为喜爱,因此特地空出一只手,挤进那片地域,感受那种紧致的情趣,当然,他也不会放过那片地域里最重要的神秘地——后庭菊门,那是一片还未经开发的处女地。
  罗南对后庭的侵略让林娇有些不适应,正好她感觉前戏已经做得差不多,所以林娇连忙放弃与罗南拥抱纠缠的状态,半坐起身体,将头探到罗南的胯间,对着已经稍有昂立之势的肉棒舔弄起来,不一会儿又将硕大的龟头吞入口中,开始喷喷有声地吞吐起来。
  林娇的口交技巧还不错,懂得把握肉棒的敏感点,因此很快将肉棒刺激得硬挺起来。
  “真大。”看着硬挺的雄壮肉棒,林娇目光迷离地道。说完,她变换姿劳,跪趴在床上,翘起屁股,示意罗南从后面进入。
  罗南握着肉棒膝行到林娇身后,将肉棒挺到林娇的阴门位置。
  林娇的阴部毛发很茂盛,就像她的头发,又浓又密,因此阴部峡谷简直是被一片黑森林所覆盖,奇特的是,黑森林只覆盖到阴丘隆起的起始位置,阴唇上却光溜溜的,不见一丝毛发。
  罗南用龟头开始摩擦林娇的阴唇。
  林娇的下身阴丘一如她的削瘦体态一样,不见鼓胀坟起,除了外露的阴唇,往里就是进入身体的门户,不像那些阴丘肥大的女人,胯间像夹颗刚蒸熟的大包子似的。
  不过这不代表林娇的阴穴没有诱惑力,相反的,罗南感觉到一股异样的刺激。
  起初没有注意,当龟头接触阴唇时,罗南感觉到一股异样的黏腻感,仿佛林嫌的阴唇上涂抹了一层混合蜂蜜一样,湿滑、油性和黏性,三种感觉带着些许体温一起传递到他的触感里。
  罗南觉得龟头就像在跟蚌肉接触一样。
  事实上,林娇的下身阴唇看上去的确像是蚌肉,阴唇是淡红色,薄薄的、软软的,带着蜜汁莹光,不似处女门户紧闭,也不像熟龄妇人只是一团枯萎橘皮般的丑肉,它们就像刚刚被翻开外壳的河蚌,触之就有一股无比粉腻、动人的感觉。
  罗南忍不住用龟头与“蚌肉”摩擦起来,林娇的“蚌肉”很敏感,摩擦让她不停地翕合阴门,不知不觉中,一丝丝蜜汁般的晶莹爱液就开始在阴门口徘徊。
  爱液的分泌让林娇感觉到阴穴的湿热,也让她渴望被侵入,因此她忍不住对罗南催促道:“进来!快进来!”
  罗南闻言不禁微微一笑,一手轻轻拍了一下林娇的白嫩臀部,将肉棒对准了阴门,然后两手掰开两片臀瓣,慢慢地挺身进入,肉棒撑开阴门口的肌肉,在颇多爱液的润滑里,开始一路闯关向阴穴深处推进。
  罗南清晰地感觉到肉棒不断地接触到一片片正在蠕动的软肉的抵挡,还能感觉到阴道壁上由外到里愈来愈多的皱褶和微小肉粒,同时他也感受到阴道壁在初入时被挤撑到极限容纳的状态,在林娇这个媚妇似痛又爽的大声呻吟里,肉棒最终停在阴道的四分之三位置。
  罗南不是不想再深进,只是冲到这一位置,林娇已经忍不住伸手过来阻止。
  “不要再进了,再深会受不了的。”
  林娇连忙道。
  为了防止罗南“作弊”,她不再趴在床上,而是直起腰,让罗南握住她的胸部,用跪立背入式的姿势做。
  罗南也乐得如此,一时半刻半深不深地做着,虽然考验忍耐力,不过他可以趁机玩弄林娇的乳房。
  抓着女人的两只乳房,同时肉棒不停地进出她的身体,这是罗南这个老色鬼相当喜欢的一种做爱姿势。
  罗南比较照顾林娇这个媚妇,不只在初入时控制了肉棒的尺寸,同时也保持了循序渐进的侵占方式。
  刚开始,罗南抽插的幅度很小,肉棒在林娇阴穴内只做寸许间的来回抽插。
  罗南没有感觉到很强烈的快感,但林娇感觉不一样,她叫得很大声,同时阴穴内的爱液分泌非常多,仅仅几分钟的时间,与阴穴有接触的肉棒部位就如涂上了一层白蜜一样,而且不少爱液因挤磨而变成白浆,被肉棒带出了阴门,很快阴门口的阴唇就被洗涤得一片乳白,附近不少阴毛也逐渐被其沾染,偶尔还有淫液从阴门口飞溅,滴在紫红的床单上。
  罗南当然不会满足于给林娇制造快感,因此,在感觉林娇稍稍适应之后,他就开始了大幅度抽插,并且渐渐攻入阴穴深处。
  感觉到罗南的进攻,林娇除了用愈来愈大声的呻吟来宣泄自己的感觉之外,也忍不住用双手按住罗南的腰部,竭力控制罗南挺身的幅度。
  不过这种控制只是白费力气,且不说罗南的力气有多大,单单是体型,两者就不在同一个级别,罗南身高超过一百八十公分,而林娇的身高只有一百六十二公分。
  林娇的第一次高潮来得很快,还没等肉棒攻占阴道的全部位置,她的高潮就已来临了。
  林娇高潮时表现得很激烈,不只双手紧掐罗南的腿肉,身体更是完全绷紧,阴穴里紧缩如簧,失声大叫起来。
  与此同时,罗南感觉到林娇的阴穴内壁迅速出水,黏热的爱液被抽搐的阴肉挤压着,从穴壁上渗射出来,顷刻之间,就让整个阴道内变成了一片汪详。
  然而,罗南对此并不满意。
  林娇只是泄出了大量爱液,却没有阴精丢出,显然其肉体的真实情欲并未被挖掘出来,所以,他没有停止抽插,反倒加快、加大了挺身的速度与幅度,肉棒淌着爱液欲潮,继续在湿腻的环境里纵横、开发着。
  “慢点、慢点…”经历了一次高潮,林娇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面临更强、更深入的侵略,让她顿时措手不及。
  说实话,林娇也没想到自己在短短十多分钟内就可以达到高潮,而且还泄出了那么多水。
  林娇是个性欲强烈的女人,然而并不易达到高潮,在她的记忆里,高潮就是一种微微触电式的感受,比刚才的高潮快感还差一些,她也没想过自己会出这么多的水,如今她感觉自己的下身简直就是水漫金山。
  每一次罗南的肉棒插进、抽出,她都能感觉到不少爱液或携或涌,排出体外。
  林娇的下身已经完全湿透了,连大腿上都感觉很湿润,她忍不住低头看了一下床单,只见上面有了一个脸盆大小的湿痕,还有一些豆浆似的淫液点缀其中,看上去分外淫靡。
  罗南的体力让林娇非常惊讶,在决定与这个老头一夜情之前,她曾经暗暗揣测罗南到底能坚持多久,哪怕听罗南说起楼梯赛跑时,联想到性爱表现,也没有想到这个老头的性能力比年轻人还好。
  罗南愈来愈强烈的进攻让林娇体内的快感累积得很快,在情欲翻涌的浪潮里,她忍不住想像下一次将会是怎样的快活,事实上,她已经感觉到第二次高潮将远比第一次激烈,不过,她的想像还是贫乏了一点。
  林娇的身份不普通,但是在性爱上。
  ,她与普通女人几乎没什么不同,对高潮的理解也就是身体会如通电般的舒服、会有爱液泄出,很难想到这种想当然的高潮只能算是伪高潮。
  真正的高潮带给女人的是无上的愉悦,不只爱液狂涌还有阴精喷射。
  丢出阴精,才是一个女人的性欲得到真正排解的核心体现。可惜,真正体会到这一点的女人少之又少。
  像林娇这样的女人,身体已经习惯了不丢精的性生活,所以就算遇到比较强烈的快感,也很难丢出阴精。
  除非男人对她的占有够彻底,带来的性快感超越了极限,否则她永远无法体会到真正高潮时的死去活来。
  罗南要让林娇体会的就是真正的高潮,没有让女人得到真正的高潮是一个男人的耻辱,所以他在感觉到林娇高潮时未丢精,才觉得很不满意。
  第二次高潮,在林娇的感觉里,简直就是巨浪没顶。
  林嫌忍不住仰头尖叫起来,刚刚还是绵软若水袋的乳房转眼像填充了硬物,肿胀得几乎变形,她的双手忍不住拼命地捶打、紧掐罗南的胯间,仿佛借此对高潮快感淹没身心做垂死的挣扎。
  与此同时,罗南感觉深进到阴道末端的肉棒正承受四面八方的阴肉如绞肉机般的收缩,强烈的快感一波波地涌上,仿佛在拍打着他的神经,而当这种快感达至极致的时候,他感觉到龟头一烫,一股无比黏热的液体浇在龟头上,这股女体精华带着媚妇体内深处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性欲。
  黏热的女体精华一出,林娇身上发出的粉香瞬间浓烈了十倍,罗南在这一刻得到极大的快感。
  而林娇经历了这一次的高潮后,瞬间狂喘如牛,她从来没有想到高潮可以是这个样子,更没想到的是在高潮的那一刻,身体内那股喷射的感觉可以强烈到这种地步,在那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小便失禁了,而事实上并没有。
  可恶的老混蛋!只让她休息了片刻,便又开始了第三次征伐,这一次他瞄准了她的花心,惹上了这个老色鬼,她似乎注定了要被高潮的快感彻底淹没。
  因为花心从未被侵占过,林娇觉得那里简直不堪一击,罗南的每一次撞击都给她带来了极大快感,她觉得尿意前所未有的强烈,偏偏因为刚刚经历了一次高潮,一时半刻丢不出来,于是只能被罗南蹂躏着,同时快感积聚的程度就像夏天的河水渐渐要漫过堤坝一样,她只能忘我地浪叫起来,宣泄被征伐时那爽到极致也难受到极致的复杂感受。
  与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叫同步,不知不觉,她的全身都冒出如浆的香汗,过没多久,浑身上下就已大汗淋漓,就连一头浓密的长发也像刚刚浸过水一样,黏成了一绺绺。
  林娇甚至觉得就连阴部、阴穴内都在冒汗,老色鬼实在太强了,抽插时就像打桩机一样,她感觉自己就是被不断捶打的那块土,本来是干燥的硬土,却被捶打成如绵软的年糕。
  当快感累积到身体再也无法遏制的时候,林娇发出了悠长的呻吟,全身肌肤,无论是普通地方的微黄,还是私密位置的白嫩,都不禁浮起了一丝艳红的攻瑰色。
  第三次高潮仿佛滔天巨浪一样,在这瞬间,林娇全身都不禁痉挛起来,她感觉自己阴穴深处仿佛被打开了闸门一样,一股连她自己都很陌生的浓热液体激烈地浇出,让她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死了……我要死了…”
  罗南的快感也即将到顶,不过还没到可以射精的程度,体内要宣泄的情形促使他没有停下进攻,他迅速将林桥换到正面,将她压到床上,分开她的双腿扛在肩上,抓住她的双乳,开始了往阴穴的更深处侵略。
  林娇的花心已经丢盔弃甲,根本阻挡不了肉棒的狰狞攻势,很快便花心失守,通往子宫花房的密道被打开,罗南采用三退一进的进攻方式,快速地将肉棒推进了密道中。
  林娇的第四、第五次高潮接踵而来,而在攻入子宫花房的那一刻,罗南也迎来了高潮,承受着林娇在歇斯底里状态下丢出的浓稠淫精时,他放出了滚烫的精液子弹,怒射的阳精在十几秒内便注满林娇的子宫,让她不禁如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死死地缠住罗南,更忍不住一口狠狠咬在罗南的肩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被暴烈内射的这一刻,身体仿佛要融化般的感觉。
  射精之后,罗南热烈拥吻狂喘不已的林娇。
  等双方都平静下来,罗南才抱着林娇进入洗手间去洗鸳鸯浴,在这过程中,占便宜自然是少不了的。
  林娇本以为到了这里,一夜情的主题活动就算结束了,但她万万没想到,跳床上后,罗南的雄风仍不减,不,应该说雄风依旧,又开始挑逗她。
  林娇的身体疲倦欲死,阴穴虽然舒爽到极致,但是也产生了一种裂痛感,然而,罗南的挑逗手法实在高超,过没多久,林娇的性欲又起,于是立刻翻身再战。
  而这一战便让林娇的后庭处女地意外沦陷。
  蓄谋已久的罗南在林娇表示阴穴不适的时候,堂而皇之地挑逗她的后庭菊花,在她第六次高潮时,迷糊中攻占了那里,然后,林娇尝到了仿佛处女被开苞的痛楚,当然,也对新鲜的刺激和快感有些沉醉。
  再次大战以罗南最后射精告终,不过林娇很不适应后庭深处被射精时,那种彷佛肠子被烧灼的感觉,所以只让罗南射了少许精液。
  罗南从善如流,关键时候将肉棒从后庭中拔出,插进了林娇的口中,让林娇享受了一顿精液大餐,这才舒爽地抱住她睡着。
##第07卷 第08章 你有没有避孕药
  晨曦笼罩姜家大宅,初秋的早晨,这里一片鸟语花香。
  身穿睡衣的姜雨澜按摩着僵硬的脖子,昏昏沉沉地走下楼,她想到楼下厨香味房里拿些吃的东西,然而刚刚走下楼梯,就闻到空气里飘着一股煎蛋的香味。
  “难道卢婶提前回来了?”
  姜雨澜疑惑地自语,连忙走向厨房,然而看到的却是一名穿着白绿相间的男式沙滩衬衫的女人,正在厨房里全神贯注地煎蛋。
  这女人个子不高,长长的男式衬衫穿在她的身上,显然并不合适,然而她的双腿赤条条的,看样子里面就是真空,这件衬衫倒是正好给她遮住臀部的春光,而且还能表现出一种别样的性感。
  从背影看,姜雨澜觉得这名女人有些熟悉,不过一时无法确定是谁,直到她注意到煎蛋的女人有一头非常浓密的长发,她才恍然大悟地走过去,并道:“表姨,是你啊!我还以为卢婶提前回来了,你怎么会有兴致做早餐,你不是一直很讨厌进厨房吗?”
  “突然想尝试一下煮饭的感觉,再说这几天佣人不在,我们总不能喝西北风吧?”做早餐的女人正是林娇,听到姜雨澜说话,她转身笑道。
  姜雨澜忽然眼睛一亮,有些兴奋地走到林娇面前,仔细打量着林娇的脸,然后道:“咦……表姨,你今天的气色好好哦,用了什么化妆品?还是有什么好事?分享一下啊!”
  林娇闻言,本来露出微红健康色泽的脸孔,立刻浮起明显的红晕,同时目光微微闪烁,道:“哪有什么好事?只是昨晚睡得特别香,今天感觉浑身很舒畅罢了。”
  “是吗?我看不像,难道你交了男朋友,还是你跟表姨父复合了?”姜雨澜像个好奇宝宝,不放弃地追问。
  “你消息那么灵通,我有没有男朋友,你还不清楚?至于我跟那个人,婚都离了,还搞什么复合?你说着不累,我听着都累了。”林娇笑骂道。
  “也是。”姜雨澜揉了揉膀子。
  “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跟表姨父一直很好,为什么突然离婚?”
  “离婚需要理由吗?”林娇微微一笑,反问。
  “怎么不需要?婚姻包含爱情但不完全等于爱情,爱情可以不需要理由,婚姻却肯定需要理由,无论是结婚还是离婚。”
  姜雨澜表情严肃地道。
  仿佛这一刻她就是婚姻专家一样。
  “小鬼头,还没嫁人就充内行?”
  林娇用手指点了点姜雨澜的额头,然后转身去关瓦斯炉。
  她没有正面回答姜雨澜的问题,似乎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打转。
  “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很好奇,你就当给我以后的人生一点参考嘛,表姨!”
  姜雨澜用手指做了个“一点点”的手势,同时撒娇道。
  林娇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低头盛起煎好的蛋,一边道:“你怎么不打电话去问陆英堂,你不还喊他表姨父吗?追着我问有什么意思?”
  “我跟表姨你亲嘛!好了,你不说,让我猜总可以吧!”姜雨澜亲匿地靠在林媾身上,道。
  “好,你猜,我听着,不过只有三次机会。”林娇头也不抬,语气很轻松,似乎笃定姜雨澜猜不到。
  “你们吵架?”姜雨澜试探着说出第一个原因。
  林娇摇头。
  “表姨父有婚外情?”姜雨澜举出第二个原因。
  林娇将铲子往桌上一放,转过头按着姜雨澜的肩膀,认真且语带深意地道:“你说表姨我会是一个没有容人之量的人吗?就算陆英堂有婚外情,这种事在我们这样的家族里又不是新鲜事,十个里面,有几个没养小的?他们都说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犯得着因为这种事跟他离婚吗?结婚之前,陆英堂是个花花大少,女朋友成堆,但结婚之后他很收敛,哪怕真有场面上的应酬,也不会藕断丝连,在这方面,他堪称是一个模范丈夫。”
  “既然不是表姨父有婚外情,又没吵架,那到底为什么?总不可能是表姨你的问题吧?不对,表姨你这么好,难道是因为……”姜雨澜对林娇话中影射华天鸣的涵义故作不知,继续猜测,不过最后一句话涉及的内容有些羞于启齿,所以她只把话说了一半。
  “因为什么?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林娇白了姜雨澜一眼。
  “不会是因为……性……性生活不和谐吧?”姜雨澜大着胆子、吞吞吐吐地问。
  “小鬼头!你懂什么性生活?”林娇笑骂道。
  “我和陆英堂都身体健康,当初又不是两地分居,这方面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可是我觉得表姨你偏瘦,平常脸色也不像今天这么好,表姨父看上去很健壮,是不是你受不了……”姜雨澜小心翼翼地问。
  “小鬼头,没有结婚,还是老处女,就敢问这种问题?谁说瘦的人就会被强壮的人欺负,性生活又不是搏斗。好了,如果你有兴趣探讨这个问题,等你结婚那天,将华天鸣叫过来,大家好好说一说。”
  “华天鸣?我和他以后没有任何关系,表姨你不要再提他了。”姜雨澜冷脸道。
  “好——”林娇拖着长音道。
  “我们不说华天鸣,你不是想知道我离婚的原因吗?不必再好奇追问了,我告诉你。我和陆英堂离婚,原因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主要原因有三个:一是门第差别愈来愈大;二是彼此志趣不合。,三是我不想生孩子。听懂了吗?”
  姜雨澜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道:“有点懂,但不是全懂。我只知道你和和表姨父爱好不同,你喜欢动,表姨父喜欢静;你喜欢现代音乐,表姨父喜欢古典音乐;你喜欢喝白酒,表姨父喜欢喝红酒……志趣上你们的确凑不到一块儿。”
  “其实志趣不同只是最不重要的原因,主要是门第差别。陆家近年来愈来愈兴盛,相比我们林家愈来愈没落。老爷子要退了、二叔也要退了,我这一辈的人又没几个成材,比不上陆家人才辈出,陆英堂三十三岁就是副厅长,我比他还大一岁,不过是个副处长,级别相差大了,他就总要我从体制里退出来,不做警察改去经商,他爸妈也这样说。我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陆英堂平时大手大脚惯了,结婚后虽然收敛了花花大少的恶习,不过每个月的那点工资肯定不够花,就算有些积蓄,结婚几年也花光了,他一心锐意上进,又不能在迎来送往上动歪脑筋,所以这几年都靠陆家经商的那几位贴补。陆英堂不愿花那几位的钱,所以总希望我去经商,好成为他的钱袋子。”
  “我哪会经商?要我抓贼还可以,要我看商业上的财务报表,我只会一个头两个大,所以陆英堂的提议我一直反对,他爸妈知道了就很有怨言,这症结就算结下了。再往后,我听到他和他爸妈在书房里讨论,准备给我提出两个选择,要嘛下海经商,要嘛生孩子。表姨我不等陆英堂开口,就做出了第三个选择,离婚!”
  气说到这里,林娇怅然一笑,对姜雨澜道:“现在你该明白了,结婚多数是冲动,离婚往往是无奈。”
  “有点明白,结婚像走楼梯,离婚就是跳楼。”姜雨澜脸色沉闷地道。
  “不要悲观,好好跟天鸣谈一谈。”林娇拍了拍姜雨澜的手臂,安慰道。说完,她转身端起已经装好早餐的盘子,就待离去。
  就在这时,姜雨澜脱口而出一个问题:“表姨,你离婚后,还爱表姨父吗?”
  “我也不知道,爱情有时只是一种回忆,我甚至已经不记得当初跟他结婚时,有没有爱上他。”林娇叹息道。
  “既然已经没有爱了,表姨你为什么还要躲着不回家?明明在德国只花了一年多就修完了两门警训课程,现在回国了,还推说自己在德国?”
  “家里那两尊菩萨气还没消,我回家做什么?我的调职申请上个月就批下来了,以后不是借调到省公安厅,而是直接在省公安厅上班,根本不用回重庆了。所以你别想赶我走。”
  林娇笑道。
  “表姨,你怎么这么说?我爸妈,你的表姐、表姐夫,疼你比疼我还厉害,如果非要从家里赶出一个人,八成是我被赶走,而不是表姨你。”
  姜雨澜有些妒忌地道。
  “等你有了孩子,就会知道表姐、表姐夫对你有多疼了,他们那个岁数都是隔代亲,对子女要求严厉,对孙辈宠溺得很。好了,不说了,你吃吧!我先上去了。”
  说着,林娇就端着两个盘子往厨房外面走去。
  姜雨澜连忙跟上去。
  林娇听到姜雨澜的脚步声,连忙转过身来,疑惑地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去餐厅啊!难道这两份早餐没我的吗?”姜雨澜诧异地道。
  林娇的脸颊再起红晕,嗫嚅道:“你的……你的在厨房里,你没看见我分了三盘吗?”
  “表姨,你一个人吃两盘?你什么时候食量变得这么大了?”
  姜雨澜不只诧异,简直惊奇了。
  不过话刚出口,她忽然甩了甩头、揉了揉眼,然后盯着林娇身上穿的那件沙滩衬衫,像是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急问道:“这件衬衫你从哪儿翻出来的?表姨父的,还是……”
  不等林娇回答,姜雨澜又连连摇头道:“不对,表姨父怎么会有这种衣服,我怎么觉得这件衣服这么眼熟?好像……好像是……”说到这里,姜雨澜的眼睛愈瞪愈大,简直像要把眼珠子瞪出眼眶一样。
  5秒后,姜雨澜捣着嘴,难以置信地道:“这不是罗南那老混蛋的吗?表姨,你穿着他的衣服,不会……不会是跟他上床了吧?”
  说到这里,姜雨澜突然失声喊起来:“你怎么能跟他上床?”
  “为什么不能跟他上床?”林娇有些尴尬,但旋即又变得坦然。
  “表姨我是一个生理正常的女人,空虚两年了,也想找男人安慰一下,在德国读警训课程时,每天都有老外给我送情书、发邀请,求欢、求爱的人一大堆,我心动却没勇气行动,白白错过了很多机会。昨天晚上实在很想做那事,正好碰到罗南,我也想嗜尝外国男人的滋味,就跟他做了,反正是一夜情,彼此不会有负担,也不会有人催着我怀孕生孩子了。”
  “昨天晚上为什么忽然很想?是不是老混蛋给你下药了。果然,他不是个好柬西,我一定要告他,告得他把牢底坐穿。”
  姜雨澜愤怒地抡拳卷袖,拔腿就要往楼上跑。
  林娇连忙拦住她,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想像力也太丰富了,昨晚省公安厅集中扫黄,我负责带一队去云岸山庄,在那里抓了一批聚众换妻的奸夫淫妇,当时那场面太淫乱了,我受了刺激,不知怎么的很想做那事。昨晚也是我主动,跟罗南无关。”
  “表姨,怎么看你也不像是搞一夜情的人,你怎么这么糊涂?那老混蛋年纪多大了,你怎么能让他占这种便宜?”姜雨澜愤愤不平地道。
  “那事还有谁占谁便宜?”林娇莞尔一笑。“我觉得罗南还不错。”
  “这不说明他魅力大、能力大吗?”
  “魅力?能力?表姨,你认识他还不到一天,知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好吧!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说也没用,麻烦你上去告诉他,要他赶紧滚蛋,那老混蛋竟然敢跟你发生这种事情,简直不可原谅。”
  姜雨澜愈说愈气愤。
  “我一会儿就让他走,你也不必气愤,简直就像情人被抢了一样。他应该是你的朋友吧?昨天你喝醉酒,闹了不少笑话,可是他好心送你回来的。”
  林娇笑道。
  “那老混蛋会有什么好心?你别听他胡说。”姜雨澜想到昨晚的一些失当言语,脸色微变,不过口气仍旧刻薄。
  “好,我不跟你说了,你也快去吃早餐吧!说了这么久,煎蛋都快凉了。我要上去了。”
  林娇轻轻一笑,转身上楼。不过才走了几步,她又走回来,迟疑了一下,才问道:“雨澜,你那里有没有……避孕药?”
  “避、孕、药?”姜雨澜一字一顿地问,她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老混蛋对林娇的占有做得很彻底啊!
  林娇点了点头。
  “你都说我是老处女,处女要用避孕药吗?”姜雨澜没好气地道。
  “很多小女孩不也吃避孕药,用来减肥和防痘痘,听说效果不错,我以为你皮肤这么好,是因为吃避孕药呢!”林娇笑道。
  “你跟那老混蛋做,难道不戴套子吗?你就不怕他有病?”姜雨澜咬着牙,口吻中带着对某人的诅咒。
  “他那么健康,怎么会有病?再说昨晚哪有机会出去买套子?”
  “你怎么知道他很健康?”姜雨澜冷笑道。
  “感觉!我觉得他比任何一个男人都健康,否则也不会射那么多了。”
  林娇微微耸肩道,说着又忍不住低头自言自语:“死家伙,让我高潮了八次,险些脱水。”
  “什么射那么多?啊…:。表姨,你连这话都说,我看你是疯了。”姜雨澜立即花容失色。
  “就当是吧!疯也就一晚,他吃完早餐,我就让他滚蛋。”说完,林娇转身上楼。
  “原来你三年不下厨房,一下厨房竟然为的是那个老混蛋,疯了你真的疯了!”姜雨澜气得直跳脚。
##第07卷 第09章 上我的表姨,扎你的车胎
  林娇走进卧室,见到罗南还斜倚在床上,低垂眼帘,微皱眉头,似在打瞌睡,又似在思索,她忍不住噗哧一笑:“你在想什么?难道还想赖床?”
  罗南闻言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接过林娇顺势递过来的餐盘,笑道:“我在想,怎么把一夜的床伴变成永久的床伴。”
  “你在说笑吧!”林娇脸色微变。
  “你看我像在说笑吗?”
  罗南耸肩,拿起叉子叉起一整颗煎蛋,送进嘴里,几口吞咽下去,点头道:“还不错!就是盐多了些。不过没做过几次饭,能有这样的水准,已经很不容易了。”
  林娇并没有因为罗南的赞美而欣喜,相反她的脸色有些冷,连手中的盘子都放下了,抱臂严肃地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你的年纪也比我大,应该知道什么是一夜情,吃完早餐,你走吧!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真是无情啊!”罗南摇头失笑。
  林娇哂笑道:“一夜情只是大家各取所需,根本就没有情,只有欲。”
  “也许!不过我不认为这是结局,走着瞧吧!”罗南几口便解决了早餐,抹了抹嘴,开始下床穿衣服。
  穿好裤子,罗南没再继续穿上衣,反而叉腰面对着林娇,静立不动,像欣赏一幅画卷一样,注视着、欣赏着林娇。
  面对罗南的凝视,林娇的脸上不禁出现了一丝恍惚,但转眼她甩了甩头,目光又锐利起来,接着有些不耐烦地对罗南道:“你还站着做什么?穿好上衣,赶紧走。”
  罗南伸手指一林娇上身,哑然失笑道:“上衣好像在你身上。”
  林娇低头一看身上,旋即掩口惊呼一声,脸上涌起红潮。
  “不好意思。”林娇低着头,赶紧手忙脚乱地将衬衫脱下,递给罗南。
  罗南接过衬衫,没有立即穿上,反而开始对着裸身的林娇上下打量起来。
  面对罗南的色色目光,林娇脸上的红潮更盛,连忙抱住胸口,跑到床边,抓起毛巾毯裹在身上,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对罗南的目光如此不适应。
  昨晚她可以放浪地与罗南缠绵大战,任他抚摸她的全身,侵进身上的任何一处洞穴,也可以忍受他插进子宫,深度开发后庭,甚至面对从耻洞里刚刚拔出的肉棒,也可以毫不犹豫地张嘴,接受他的射精、吞下他的精液。
  但是,一夜欢愉之后,即使赤裸相对,林娇也觉得很不适应。
  就像是昨晚如胶似漆的人,一下子变得完全陌生一样,她不想再面对,急于将他推出自己的生活。
  这就是一夜情的本质吗?
  林娇思考着自己这些看上去毫无道理的举动,忍不住暗暗自问。
  她忽然觉得,也许这是自己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一夜情,因为这种天亮之后就分手的行为,让她很不适应,她甚至开始疑惑自己昨晚为什么会那么的大胆。
  罗南看着林娇害羞的举动,不禁微微一笑,如果说与林娇发生一夜情,是因为受到这媚妇的肉体吸引,其后想永久霸占她,是因为他强烈的占有欲,那么此刻他忍不住林娇产生出了一丝好感,她显然不是那种拿一夜情当家常便饭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值得他花费心思、用比较婉转的方式去获得。
  “我走了。”罗南淡淡地说出这三个字,便转身离开房间,留下林娇坐在床上,陷入恍惚的思索里。
  罗南走出姜家大宅,来到庭院中停放车子的地方,刚想拉开车门,忽然觉得车门矮了不少,他连忙查看车胎,立刻有些傻眼。
  帐车胎被人扎了!
  扎胎的人可真狠,四个车胎一个也没有放过,就算车子后车厢里有一个备用车胎可以更换也没用。
  “哎呀……真是太不幸了,四个车胎都坏了,你可真够倒楣。”斜对面有人拍着手走过来,幸灾乐祸地道。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姜雨澜。她竟然还穿着罗南昨天给她买的那条白色束胸真丝裙,简直存心要气罗南。
  “是你扎的?”罗南气道。
  “是我吗?”
  姜雨澜伸出青葱玉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头,然后背过手去,意态悠闲地道:“是我又怎么样?但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就是诬陷,我有权告你诽谤。”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罗南怒道:“我好心送你回来、安慰你、为你买东西,还陪你看电影,耽搁了整整一个晚上,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竟然还扎我车胎?你简直是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你这老混蛋、老色鬼、老色狼,你竟然敢动我表姨,我扎你车胎算是轻的,如果不是怕污染我家的花园,肯定要给你浇上汽油,一把火把它烧了!”
  姜雨澜指着罗南,跺脚怒气冲天地道。
  “我和林娇都是成年人,这不是强迫,纯属自愿,男欢女爱很正常。再说昨晚不是我要进你家,而是你非要我进来的,难道你忘了?你不去找你未婚夫的麻烦,却找我的麻烦,我看你是有病,还病得不轻。”
  罗南反唇相讥道。
  “你敢骂我有病?你这老混蛋、老色魔,你才有病。”姜雨澜暴跳如雷,看样子如果罗南再多骂一句,她就会冲上来跟他决斗。
  “我懒得理你,疯女人。你这样的女人,难怪没人要、难怪到现在还是老处女。幸好昨晚我没有受你蛊惑要了你,否则我怕自己睡觉都会被噩梦惊醒。”
  说完,罗南转身向门口走去,车子不能开了,他只能徒步离开。
  “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跟你拼了?”姜雨澜拔腿就要去追罗南,不过却被—只突然从后面伸出来的手给拦住了。
  “记得替我把车修好,那是美丽的车,不是我的车,想扎我的车胎,等你把病治好再说吧!”说着,罗南已经穿过铁门,很快消失无踪。
  “啊……太可恶了、太气人了。”
  姜雨澜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她忍不住转身怒瞪拦住她的林娇,道:“表姨,你为什么拦着我?那个老混蛋不教训一下,我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你有什么气?”林娇故作好奇地问。
  “罗南昨晚那么照顾你,你生他的气有什么理由吗?难道就因为他跟我上床?之前我说过,刚刚他也说了,我们一夜情是你情我愿,表姨没觉得吃亏,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觉得自己吃亏了,到底是为什么?还有,他刚才说没受你蛊惑要了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和他不会有什么吧?”
  “什……什么啊!我和那老混蛋会有什么?表姨你以为自己看上的男人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吗?他都多大了,难道我没了华天鸣,就会饥不择食吗?”
  姜雨澜露出一副觉得可笑的表情。
  “不是就好,表姨我无所谓,反正我没想过再嫁人,你可不一样,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可不能好白菜让猪拱了。”林娇笑道。
  “什么猪啊、白菜啊!表姨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姜雨澜掩耳道。
  “好,不说白菜,也不说猪,跟你说正事。”
  林娇一正脸色,道:“昨晚本来我没那么早回家,是天鸣打电话给我,所以云岸山庄的事情一结束,我连队里都没回,就赶回来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天鸣说,在盛豪你们喝醉酒,你丢下他自己走了,他提前吃了解酒药,没过多久就缓了过来,发现你不在,打电话你又关机,他很生气,到底你们怎么了?我听罗南说你看见天鸣跟不三不四的女人搂搂抱抱,是真的吗?”
  “只是举止亲密而已,又不是捉奸在床,再说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只有无条件偷不着,没有有条件不偷的。你们还没有正式结婚,有些事情睁只眼闭只眼不就行了?天鸣的条件那么好,你们又是自由恋爱,在我们这样的家庭,你们这样的一对已经很少了,既成全了爱情,又成全了利益,可谓完美无缺,难道你真要把他给踢开了?你可要想清楚,不要天鸣,你想要再找一个合适的人,可不容易,真到了家里催婚的时候,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你做主了!”
  “表姨,华天鸣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这么替他说话?他说的话你就信?他醒过来,难道不知道我被罗南带走了吗?他怎么没到处去找我?”
  姜雨澜冷笑道。
  “他问过餐厅里的人,听到宋美丽在你身边,也没喝醉酒,他就放心了,再说他打电话给我,不也是让我照顾你吗?”
  “他怎么会想到打电话给你?他跟你不是因为表姨父,一向关系不好吗?”
  “我和陆英堂都离婚两年了,还会受他连累吗?天鸣想要娶到你,当然要对我这个与你情同姐妹的表姨进行投资啦!”
  林娇话说得轻松,脸色却有些不自然。
  “不对,不是他打电话给你,是你碰到他了,对不对?昨晚你去云岸山庄执行扫黄任务,你肯定在云岸山庄碰到他的,是不是?”
  姜雨澜不愧是大律师,抓住一点漏洞就追问不舍。
  林娇泄气地叹息一声,道:“你何必问得这么明白?好吧!这事也不能满着你,如果你真介意这种事,天鸣也做得有些过分,我就告诉你吧!
  昨晚有人打电话举报云岸山庄有一批社会名流聚众淫乱,还有模特儿、选美参赛者在那里卖淫,本来云岸山庄那种富豪俱乐部,厅里不许人去查,不过昨晚打电话举报的人说得很详细,还放话威胁,如果不去查,他就自己动手,到时候还把公安厅接了举报却不出动的录音当成官商勾结的丑闻发布到网上。
  厅里没办法,只好组织人手,干脆来一次大规模扫黄,也好说明并非针对云岸山庄。
  我一个新进的副处长,就成了这趟倒楣差事的领头……
  我带队到云岸山庄,那里一间灯光黯淡的大厅内,正有上百人在进行换妻活动,那场面简直跟野兽杂交一样,甚至一个女人同时应付好几个男人,真想不明白那些女人为了刺激或为了钱,竟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说到这里,林娇脸上露出不齿的表情。
  “华天鸣也在那群人当中?”姜雨澜厌恶地问道。
  林桥连忙摇头道:“他不在,那些人进行的是换妻活动,华天鸣又没有结婚。”
  “是啊!没有结婚,如果结婚,他会不会也把老婆带到那种地方去呢?”姜雨澜冷笑连连。
  “他不在大厅内,是不是在其他地方?”
  “是的,他在云岸山庄长期包了一间总统套房,我们搜查的时候,正好撞见他在套房内。”林娇不愿意往下说,以至于愈说愈慢。
  “他在做什么?表姨,你替他掩护,难道希望我以后跟那样禽兽不如的人生活在一起吗?”
  “好吧,我就痛快地告诉你吧!套房里有两男三女,一个是华天鸣,还有一个男的姓范,他们和三个女人正在集体杂交,场面跟换妻也差不多。在另一间套房内还发现了任歌和荣靖海,不过他们倒没有参与淫乱,我去的时候,他们正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像是喝多了酒。”
  “你把他们带回去没有?是拘留还是坐牢?那种人留在社会上只会祸害女人。”
  姜雨澜目露寒光,银牙紧咬地道。
  “我倒是想抓,可是能抓吗?抓回去还不是转眼就放了,我才不会费那劲,都放了。”林嫌道。
  “连大厅的人也放了?表姨,你还是一名执法者吗?”姜雨澜口气非常不满。
  “只放了天鸣他们。荣靖海和任歌本身没事,天鸣有你的面子,姓范的和三个女人是沾了他的光,我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怎么说他也是你的未婚夫,被抓进去,谁的面子也挂不住,再说就算抓进去,还不是喝杯茶就出来了。至于大厅里那帮换妻的禽兽,证据确凿,要嘛破财消灾,要嘛就得进去蹲个几年,总之不出大血是不可能。”
  林娇笑道。
  “出大血?能进云岸山庄的人还在乎钱?”姜雨澜冷笑道。
  “那还能怎么样?有钱可以请你们这样的大律师,就算被判入狱,疏通一下就可以保外就医,这事全世界都一样,没有哪国例外,金钱的力量就是这么强大。”
  林娇叹息道。
  “表姨,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和华天鸣完了,从今天开始,你不要说他是我的未婚夫,我没有这样的未婚夫,将来我就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这个禽默不如的伪君子。你也不必以为是你说的话,让我做了这个决定,其实昨晚我就决定了,我请赛云查他,跟踪他的人昨晚跟丢了,不过还是知道他去了西郊,我本来以为他去了西郊别墅寻欢,没想到他竟然在云岸山庄有长期包房,看来他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想想真觉得恶心,那样的人,我竟然跟他相处了五年,我的脑袋真是被驴踢了。”
  姜雨澜道。
  “唉……我也知道无论我怎么替他掩饰,你都会做这个决定,从小到大,你对任何事情都苛求完美,怎么会容忍一个撒谎的华天鸣呢?好了,我也不劝你,顶多以后我帮你多多留意,给你多介绍几个男朋友,当警察的也许适合你,厅里就有几个,家里条件也不错,律师配警察,或许这才是你的最佳归宿。”
  林娇笑道。
  “你就别操心了。”姜雨澜强笑着摇头,转身向车库走去。
  “你要去哪儿?”林娇追问。
  “上班。”姜雨澜语气冰冷地道。
##第07卷 第10章 我要吃你
  罗南来到锦兰苑豪宅,两个美女还没有起床呢!
  胡清烟宿醉未醒,宋美丽倒是醒了,不过她习惯赖床,所以依旧趴在床上闭目养神。
  罗南悄悄地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不过还没等他接近床边,宋美丽就睁开了眼睛,笑问:“你想做什么?暗入私宅、偷香窃玉?”
  “我看你这小懒虫起床了没?”罗南耸肩道。
  “说谎!”宋美丽白了罗南一眼。
  “你来得正好,我肚子饿,你做早餐给我吃,等会儿我还要去上班呢!”
  “遵命,夫人。”罗南抚胸鞠躬道。
  “姿势不错,有当管家的潜质哦!”宋美丽咯咯一笑。
  罗南瞪了宋美丽一眼,转身下楼去做早餐了。
  不过,他下楼没多久,宋美丽也下了楼,不过她不是来帮忙,而是来监督,然而她这个睡眼惺忪的监督者,没有让罗南尽快做早餐给她吃,反而自己先被罗南吃了。
  宋美丽被罗南抱进洗手间里,两人激烈交欢,直到半小时后罗南射精,这场“晨操”才停止下来,而此时宋美丽已经因连续高潮三次,瘫软如泥了。
  然后,罗南用极快的速度做好了香喷喷的早餐,让宋美丽胃口大开,体力也得以迅速恢复。
  趁此机会,罗南也告了姜雨澜一状,玛莎拉蒂跑车被姜雨澜破坏,宋美丽今天只能叫车去上班了。
  对于罗南的告状,宋美丽一笑置之。
  虽然罗南故意说得简略,不过宋美丽仍然感觉到姜雨澜对这老混蛋的怨念不小,她是坚决且坚定地站在姜雨澜那边,因为她觉得老混蛋有时候的确很可恶。
  可实际上她不知道罗南的确被姜雨澜“欺负”了,如果昨晚不是他意志坚定,很可能还要失身给姜雨澜,可惜这些话,罗南都无法说出口,即使说了,宋美丽也不会相信。
  吃完了早餐,宋美丽没有再多留,打电话叫了一辆计程车,便很快离开了。
  罗南刚想收拾餐桌上的脏乱,却被不知何时已经睡醒下楼来的胡清烟,堵在厨房门口。
  “你知不知道,你愈来愈过分了!”胡清烟脸带薄怒地道。
  “这话从何说起?”罗南不解。
  “你随便把人带到这里,还让她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你什么意思?当我这里是旅馆?”
  “你说宋美丽?抱歉。她只是在这里借住一晚,昨晚情况特殊,大风大雨,到处壅塞,三个女人都要我送,我只好选择最省事的办法。”
  罗南道。
  “这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用我付了租金的厨房、我买的材料,为你的情人做早餐,竟然不给我准备一份,你……还要我再说下去吗?”
  胡清烟愈说愈气,气得连连按头。
  罗南看胡清烟又生气又头疼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他忍不住走上前去,拨开胡清烟的手,替她按摩头部。
  “谁要你按?不要你做好人。”
  胡清烟余怒未息,连连拍打罗南的手,想让他放开。
  不过罗南的手就如磐石一样,任凭胡清烟如何使劲,他只顾替她按头,不一会儿,胡清烟感觉到脑袋疼痛的感觉逐渐退去,换以一种清爽到骨子里的舒畅感,她忍不住闭目微微呻吟起来。
  “好了,既然酒量浅,以后就应该少喝酒、少参加饭局。”罗南停止按摩,抽回手道。
  胡清烟闻言睁开眼睛,目光定定地落在罗南的脸上,再也没有移开过。
  “不要这么看着我,爱上我就不好了,你也不必生气了,早餐我为你准备了,放在餐厅里,你要吃就去吃吧!”罗南笑道。
  胡清烟摇了摇头,道:“我现在不想吃早餐,我想吃……你。”
  话音未落,胡清烟就像一只看到老鼠的猫一样,急速冲进罗南的怀里,性感的厚唇就是她的捕猎手段,热吻从一开始就充满了一种可以燃烧空气的炽烈。
  胡清烟看上先是清冷性子,然而在性爱里却非常毛躁。
  热吻没一会儿,她就开始撕扯罗南的衣服,同时也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即使是在罗南将她往楼上抱的时候,也没有停止,于是,两人的衣物从厨房一路丢到卧室,外衣、内衣铺成了一条性爱路线图,当到了卧室门口的时候,胡清烟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运动型小内裤也掉到地上。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数分钟之后,胡清烟就发出了一声似痛又爽的呻吟,她甚至没来得及对罗南下身的雄壮表示震撼,就已经感受到了粗长肉棒侵入的强大。
  当然,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如果不是她急切地想要,不想做繁琐的前戏,也许她对罗南的本钱会估计得充分一些、准备也可以做得充足一些。
  初临时,罗南控制了肉棒的尺寸,但刻意没有控制进入的深度,几乎是一次到底,龟头直撞花心,让胡清烟感受了一番心都快从身体里顶出来的刺激。
  胡清烟的阴穴非常紧、阴唇也非常肥厚,插进去时真有插进紧缩无比的水獭皮套子的感觉,这让罗南颇为兴奋,因此征伐得颇为激烈。
  胡清烟不是丰乳肥臀型的妇人,皮肤也一般,但是以前是模特儿的她,身材比例极佳,一对修长的玉腿简直能勾人之魂、夺人之魄,臀部圆翘紧致,乳房坚挺异常。
  罗南一开始就用老汉推车的姿势,这是最能捕捉到胡清烟身上所有美好的姿势。
  罗南将胡清烟的两条玉腿扛在肩膀上,胯部挺动如飞,双手则几乎一心二用地在胡清烟身上来回抚摸,无论是b罩杯的乳房,还是瓠桃俏臀,统统接受他的揉捏和占有。
  胡清烟则一边发出浪荡的叫声,一边用双手使劲地抓弄着、揉搓着床单,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阴穴内被深入而激烈占有的死去活来的感觉。
  在阴门口,随着每次深进又抽出,泛着白沫的爱液淫浆都会被挤压或摆带出来,虽然数量不多,但渐渐在阴门下聚集,部分已经开始溢出阴唇,沿着阴沟向菊花小窝流去。
  实际上,胡清烟虽然动情异常、快感潮起,但她不是一个水多的女人,爱液分泌比较有限,不过她的阴道壁天生有种腻滑,就像她的阴穴未因生过孩子而失去紧窒一样,是一种异禀天赋,也是让男人销魂蚀骨的所在。
  普通男人遇到这种环境,再如何善战,不到一、两分钟,肯定丢盔卸甲,而幸好罗南不是普通男人。
  仅仅过了五、六分钟,初临的痛楚还没有从阴穴内完全退去,胡清烟就迎来了一次剧烈的高潮。
  一道高昂的叫声,胡清烟的双手将床单绞成了麻花,身体弓成了如弧桥一样,随即有如喷潮般的黏热淡白蜜状阴精疯狂地涌出,恰逢罗南将肉棒抽到阴门口,正在重新深进的时候,于是下一刻,胡清烟的阴门口像挤爆的奶泡一样,蜜汁喷溅、淫香飞散,场景之淫靡简直无法用言语描述。
  这一次高潮就让胡清烟喘息连连,不过感觉到罗南的肉棒仍坚硬异常,丝毫没有发射的迹象,胡清烟也有些不服输,因此休息了片刻,就直起身,双手抱着罗南的脖子,两人对坐,一边拥吻,一边重开战局。
  罗南用双手托着胡清烟的屁股,助她快速上下起落,由于进攻愈加激烈,不一会儿,胡清烟就忍不住仰头叫起来,罗南得以空出嘴巴,立刻凑到胡清烟的胸前,热吻那对早就觊觎已久的挺秀乳房。
  胡清烟的乳房虽然只有b罩杯,看上去并不宏伟,但很饱满,而且生过孩子的少妇,乳房上或多或少都有奶香味,胡清烟的乳房上透出的奶香味尤其浓烈,罗南咬上她的左边乳头,不由自主地一吸,没想到立刻感觉到一小股香甜的奶水射进口腔里,让他不禁又惊又喜。
  罗南对乳房的突袭,让胡清烟感受到了异样的快感,当初代孕生下朱俊涛,她可是从没有喂过一次奶,她也没想到自己的乳房里还有奶水,这奶水初喂竟然便宜了罗南这个老色鬼。
  罗南受到奶水的刺激,占有之心大盛,肉棒忍不住膨胀了一圈,与此同时,他也加快了攻击速度,一边吸吮奶水,一边挥舞大棒,不停地抽出、插入,在胡清烟的阴穴内掀起狂风暴雨。
  到激烈处时,胡清烟紧紧地抱住罗南的头,压抑住呻吟,却又忍不住一声声地叫起来,愈来愈大声的“啊”表达了她的快感已经即将到达顶点。
  终于,当罗南的肉棒撞破花心,攻入花房密道的时候,胡清烟的第二次高潮喷涌而至,蜜状阴精裹着炽热黏稠的浓白糊液从子宫花口汹涌而出,胡清烟忍不住高高地昂起头,像只骄傲的天鹅一样,失声发出了垂死般的尖叫,她的手臂紧紧地抱住罗南的头,将他按在自己的胸前,两只手死死地插在罗南的头发里。
  胡清烟出淫精了!
  胡清烟从未想过自己的体内还会泄出这样的东西,在淫精从体内飙射而出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了一股仿佛腾云驾雾般的快感,这种快感既舒畅到了极点,也难受到了极点,简直像要了她的命一样。
  这次高潮的余韵汹涌不止,几乎掏走了她体内大部分的力气,当罗南继续抽插的时候,她甚至没有力气去阻止,只能有气无力地承受着,而当她的力气恢复了一些时,高潮造成的性欲真空已经被填满,新激发的性欲促使她奋起余力继续与罗南“作战”。
  胡清烟就不信老色鬼有这么强,她高潮得死去活来,老色鬼只是呼吸稍微急促,连射精的明显迹象都没有。
  为了节省体力,胡清烟让罗南躺在床上,接下来完全由她主导。
  胡清烟变身成为骑士,坐在罗南胯间晃动着腰肢,让罗南深插到她的子宫花口的肉棒在体内摇动,因是小幅度的抽插,这使她的快感累积得很慢。
  而对罗南来说,欣赏着胡清烟披着瀑布般的长发,一脸春情荡漾的呻吟着,纤腰摆动着,带动紧窄的阴穴蠕动夹磨,加上子宫花口的异样吸吮感,他的快感却累积很快。
  约莫十来分钟,正当胡清烟渐渐感觉到疲惫的时候,罗南忽然抓紧她的臀瓣,开始迅若奔雷的挺动,短短数十秒内就是上百下的抽插,而且愈插愈深,很快就已深入到子宫花房内。
  胡清烟脸上泛起艳若晚霞的红潮,她的双手忍不住死死地抓着自己的乳房,头仰得愈来愈高,嘴张得老大,却没有发出声音,无声的发泄已是歇斯底里,与此同时,她的子宫像翻了天一样的抽搐,淫精狂涌、阴精飞射,当罗南的肉棒重重地撞在子宫后壁上,放射出巨量热烫的精液子弹时,惊天的尖叫才从胡清烟的肺部涌上来,在空气里爆出重重音浪,然后只见胡清烟腰部一软,随即颓然地趴倒在罗南的胸膛上,狂喘不止。
  直到好久之后,胡清烟才说出了一句话:“我没有力气了。”
  罗南悠然地走出锦兰苑豪宅,刚刚与胡清烟的一场大战让他身心皆畅。
  事后他与胡清烟谈了一些事情,也知道她找范旅是为了以后的出路,不过今天胡清烟推倒他,虽是一时动情之举,却足以改变她的命运,罗南已经对她做出安排,要她联系苏洁。
  苏洁和周语容正在筹备一家娱乐公司,胡清烟本是娱乐圈中人,加入其中显然再合适不过。
  罗南本准备走出锦兰苑,然后再叫车去找周语容和苏洁,也该去看看LOFT的装潢情况了。
  没想到走到半路,却有一个女人突然从拐角花树后面的一条小路冲出来,本来这个女人愁眉深锁,见到罗南时愁眉立刻变成了“杀眉”,不只是冒杀气,简直是杀气腾腾。
  “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裴允婷一把揪住罗南的衣领,道。
  “出了什么事?”罗南满脸疑惑。
  “你还说,昨天叫称不要射在里面,你敢不听我的命令,你知不知道你射的东西数量有多少,不但肮脏还非常可恶。到现在,我还感觉子宫像灌了大半的浆糊,清理又清理不出来,吃了十几颗避孕药都不管用,你这老怪物,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那些是什么东西?”
  尽管压抑着声音怒斥,似乎不想被别人听到,不过裴允婷说得咬牙切齿,显然罗南如不给满意的答案,她连杀了他的心都有。
  “原来是这种事,不必担心,过一段时间就会没事了,那东西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看你现在,皮肤晶莹透亮、白里透红,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罗南笑道。
  “你说的是真的?”裴允婷脸色稍缓。
  其实她这次发作并没有底气。
  正如罗南所说,昨天跟他做了一次,虽然在万分不情愿的状况下被内射了,更因为被直接射在子宫里,根本无法清理出来,她一直很恐惧,生怕自己会怀孕,所以离开酒店后赶紧买了好几种避孕药,并一连吃了长、短效避孕药各两颗。
  她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没想到一觉醒来虽然舒畅无比,但是子宫位置那股被精液濯注的感觉依旧存在,虽然不像之前鼓胀,但是还是有充满的感觉,而且似乎精液带来的温暖、舒服感觉一直在持续。
  裴允婷恐惧极了,觉得自己怎么样也不可能逃过怀孕的噩运,因此不顾多吃药带来的危害,一连吃了十几颗避孕药,然而还是消除不了这噩梦般的感觉。
  裴允婷还尝试过用手指伸进阴穴,想要扒开子宫花口,让那些可恶的东西流出来,然而她的手指哪有那么长,连花心都碰不着,别提插入子宫花口了?
  裴允婷也想过去翳院,但是想到让医生为她清理时,那股恐怖又羞愤的感觉,她还是不敢那样做。
  就在她为此极度烦恼之际,她看到了罗南,因此不顾之前说过的从此不想再见的话,立刻冲上来找他算帐。
  罗南的话印证了裴允婷自己的感觉,除去对怀孕的恐惧感来说,被内射的感觉的确很美妙,事后精液在子宫内存在的感觉的确很温暖、很舒服,她甚至觉得昨晚之所以能够无比舒畅地睡一觉,一早起来时感觉清爽无比,也是因为体内被精液灌注的原因。
  然而,她又不想完全相信罗南的话,老混蛋的口才太好,她还是怕自己被骗了,就算看到罗南用点头给予肯定的回答,她仍然还要确定一次。
  “你没有骗我?真的不会怀孕?”
  “如果你真能怀孕,那么你只会觉得自己很幸运。”罗南微微一笑。
  “你说什么混帐话,你想死吗?到底会不会?你给我认真而严肃的回答。”裴允婷疾言厉色地道。
  “0k。我可以告诉你,不会,绝对不会。想怀我的孩子,没这么容易。”最后一句话,罗南的语气颇有神秘的味道。
  “谁稀罕怀你的孩子,混蛋,你最好祈祷你的话没有半句虚假?否则我一定要你好看。”
  说完,裴允婷转身就走。
  不过,才走出几步,她又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忽然嫣然一笑,向罗南招手。
  罗南立刻有种被这女人打败的感觉,他知道如果不是有求于他,裴允婷的态度不可能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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