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Tmoney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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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卷 第04章 一根手指代表的欲望 爱尔兰共和国,首都都柏林。 圣史蒂芬公园是都柏林市区最大的公园,内有人工湖和多座名人雕像,公园临近爱尔兰国家博物馆、自然博物馆、国家画廊等名胜,每年这里还举行歌舞狂欢,所以算得上是一个相当热闹的所在。 梅拉妮是一个地摊画家,靠在街头替游客画像生活。 圣史蒂芬公园是她经常来的地方,不过多数时间来这里只是为了放松心情,带上一本喜欢的书,一直待到太阳落山。 偶尔兴致来了,她才会在公园里摆开画架,替游客画上几张素描。 她的生意一向不错,这得益于她的画技以及她本人的素净外表,一天下来总有十来笔生意可做,每张素描十五英镑,算起来收入还不错。 今天梅拉妮有些兴致,不过在公园里画了六张之后,她决定完成手头这一张后就收摊。 虽然此时刚刚下午三点钟,但是晚上七点她有个约会,在之前,她还想先回家睡上一觉,因为最近她隔日就会失眠,有些睡眠不足。 幸好这个毛病还不严重,加上她并不希望自己成为赖药大军的一员,所以间或以白天的睡眠来补夜晚之不足。 手头的那张画终于画完了,梅拉妮站起身准备收摊,却不想转眼之间,面前的小板凳上又坐下一位,看他脸上表情坚定到仿佛要慷慨就死,梅拉妮感觉自己如果不画,眼前这位多半会暴跳如雷。 虽然梅拉妮不害怕动粗,不过谁让眼前这位是个年过半百的长者呢? 梅拉妮最终决定忍让,给这个倔老头画一张。 开始作画前,照例梅拉妮先仔细地观察了对方十数秒,将对方详细的特点印人心里,这样画起来会比较快速连贯。 这个老头六十岁左右,不善整理仪表,因为一头白黑相间、看上去还算浓密的头发乱得像鸡窝,胡子也没刮干净,东一茬西一茬地在嘴边长短滋生,纯像打游击的匪兵,而个别长过十公分的白须还吊在下巴的某处,像微缩的旗帜一样彰显着阵地依旧存在。 他的脸形倒是沾了一分英俊,除了硬朗的线条,一些突出位置则显得较为柔和,脸部皮肤除了皱纹,未见明显衰老,也未见斑驳的老人斑。 鼻粱上架着一副老花镜,后面的眼睛瞳仁是灰色的,看上去有些浑浊,不过仔细观察,似乎他的眼神并不昏聩,反而隐隐有种透视人心的力量。 身高大概一米八,体形偏瘦。 这就是全邹印象。 梅拉妮正要开始画,老头忽然嚷道:“我不要素描,给我画张彩色的,我要全身像。” 声音听上去颇为低沉,不过并不难听,相反有种异样的磁性。 不过梅拉妮可没心情体会这些,老头的无理要求惹怒了她。 眼下她只带了一套简单的素描工具,哪有条件给他画一幅全身彩绘,他怎么不要求来幅全身油画,也好给她更大的难堪。 “对不起,手头没有工具,没办法画,我要收摊了,谢谢惠顾。” 梅拉妮最终还是忍住了迎面给这老头一拳的冲动,匆匆收摊走人,留下一个孤单的老头和一个遗落的板凳,貌似有点凄凉地呆坐在原地——可惜这只是梅拉妮心中的幻想,因为一分钟后,她发现那个老头正阴魂不散地跟在她身后,手里还拿着她落下的板凳,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浑然像是一个企图打闷棍劫财的老强盗—— 听口音似乎还是从美国跑来的。 或许也不能排除劫色,据说美国男人对强奸非常热衷,她忽然想起这个老头坐在她面前的大部分时间,目光水平线都是对准她颇有规模的胸部地带。 虽道这是个老邑鬼? 在爱尔兰这个犯罪率较低的国家,竟然还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觊觎女色,不给他一次惨痛的教训,对不起他的色胆。 梅拉妮快速拟定计画,行走路线也没改变,依旧回家。 她的家就在附近一座旧公寓楼。 往公寓楼需要转过两条街,穿过一条绿化茂密的小路,这里有一个拐角,进出不是很方便,平时少有人出入。 梅拉妮却拐了进来。 不出她所料,老色鬼果然快速鬼祟跟进,看样子颇为兴奋,龌龊心思表露无疑。 但他没注意到,幽闭的环境虽然方便他下手,也方便梅拉妮下手。 迎接这个老色鬼的背后闷头一棍——梅拉妮深谙偷袭之道,下手也极有准头,使用的武器正是一根粗壮的枯树枝。 一棍打倒之后,就是连续十七、八脚的狠踹,接着就闪。 整个作案过程如行云流水,仿佛预演过二、三十次一样。临走貌似还很可惜地望了下鞋子,似乎责怪自己今天怎么没穿高跟鞋。 梅拉妮自然踹得很爽,其结果是挨揍的老头可惨了,本来外貌穿衣像个邋遢的游客,现在彻底沦为爱尔兰的下水道工了。 不过奇怪的是,老头挨揍的能力似乎极强,梅拉妮刚离开,他就拍拍屁股没事人一般站了起来,脸上也不见恼怒和羞愤,还是继续前进,方向竟与梅拉妮离开时分毫不差。 梅拉妮做梦也没想到,明明已经被击倒的老色鬼,竟然小强附体,不但没事,而且还继续跟踪自己,而她得胜后警戒心不再,结果被其轻而易举地逮个正着:她前脚进屋,后脚老头紧跟而入。 若不是老色鬼故意咳嗽一声,梅拉妮还以为身后的门已经关上了。 更让她惊恐的是此时她已经半裸——这是她的习惯,回家后先不管任何事,直接脱衣服洗澡。 今天她上衣只穿了两件,进门就随手一起脱光了,现在只能抱着双乳对着这个老头——因为她是个解放乳房的拥护者,没戴胸罩! “很不错,胸形很美。” 老色鬼赞了一声,就径直往客厅沙发上坐去。 坐下后,还顺手将屁股下两条细长性感的布条扔到一边——那是梅拉妮前两天换下的内裤,她还没想过什么时候去洗。 “你是谁?你来找我做什么?” 梅拉妮见老色鬼没有立刻急色地扑上来,就开始怀疑他的来历,按理说强奸犯没有他这样的,不控制强奸对象,反而摆出一副来这里作客的样子,真是诡异。 “介绍一下,我叫默文·罗南,请称呼我罗南先生。” 老头笑道,同时指了指身边的沙发,示意梅拉妮坐下交谈。 梅拉妮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不知足因为慌乱还是遗忘等因素,梅拉妮一直没重新把衣服穿上,依旧用双臂遮掩着一对乳房,看上去分外性感诱惑。 “我来找你,是要取一件东西。”罗南接着说。 “什么东西?”梅拉妮颤声问。 “不知道。”罗南耸肩道,“她说将一件东西交给你保管,只要说出密码,就可以取走。” “难道她没告诉你,即使说出密码,如果我不同意,你同样不能取走东西。” “那么如果我说出密码,你同意吗?”罗南感兴趣地问。 梅拉妮摇头,罗南也貌似失望地摇头,眼看他要站起,不知做何举动。梅拉妮忽然大声道:“等一下——” “你改变主意了?”罗南问。 梅拉妮点头,道:“我可以把东西给你,不过我们必须做笔交易。” “交易?”罗南笑了,“我喜欢这个词!好吧,你打算跟我做什么交易?” “交易之前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艾莉是不是在你手上?” 罗南先点头后摇头:“准确地说,在我监管的监狱里。美国加州美女监狱莫哈维娜。你应该听说过,我是莫哈维娜监狱的副监狱长。”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艾莉怎么会把我的存在和密码告诉你?”梅拉妮似乎对罗南的身分很意外。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她爱上我了。”罗南笑道。 梅拉妮回以冷笑:“好吧,我相信你的话,现在我们可以约定交易细节了。你帮我把艾莉从监狱里弄出来,我把东西给你。” 罗南想都没想,立刻将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同时起身仿佛就要离开。 这样反而把梅拉妮惹急了,赶忙抢在他前面,双臂一张阻拦道:“你不能走。” 罗南没走,不过却对着梅拉妮张开双臂后露出的风景发呆,直到梅拉妮意识到自己彻底走光了,赶紧双臂回撤,他才收回目光,啧啧称奇道:“三十二D,上帝的作品!果然不是人工货色可以比的。” 梅拉妮的脸有些泛红,她当然知道罗南称赞的对象是什么,不过她现在她可没有足够的手段来惩罚这个老色狼。 “除了那东西,你还要什么条件,才能救出艾莉?”梅拉妮显然有些乱了方寸。 “其实我对你手里的东西只是有些好奇,正好我要来爱尔兰办件事情,就顺便来看看,并非一定要得到那东西。艾莉之所以愿意将秘密告诉我,大概就是因为我对谜底根本没有急知的渴望。” 这个答案让梅拉妮失望了,交易进行不下去了,罗南也准备离开了。 也就在此时,梅拉妮忽然大暍一声:“站住……我知道你要什么,我想这个条件应该够了。” 梅拉妮再次放开了双臂,不止如此,她还愤然地将手伸到裤腰口,一口气将外裤和内裤完全褪到了脚踝处。 一具绝佳的白种女人胴体就这样赤裸裸地展现在罗南面前。 “这样你该满意了吧,救出艾莉,我就是你的。”梅拉妮面无表情地提出交易条件。 罗南的眼球在转动,他似乎在考虑交易成本,也像是在藉机贪些便宜,先饱餐这女人裸体秀色再说。 足足三分钟,罗南似乎艰难地摇了摇头,吞了口唾液才道:“我不能答应。艾莉是FBI转押在莫哈维娜的重犯,劫狱风险太大了。” 梅拉妮顿时感觉意外,她揣测罗南最坚强的表现也不过是加提先上床后救人这类的条件,最差则会立即扑上来将她抱上床蹂躏。 她没想过罗南会拒绝,这不合情理,也不像一个贪花好色的人该有的选择。 梅拉妮脑海里迅速掠过诸多可能性,最终她看了看罗南满头的白发和鼻梁上那付老花镜,若有所悟。 随后目光移向罗南的胯部,见其没有明显的变化,才恍悟道:“原来早就不行了。” 这个断语让罗南脸色发白,他连忙怒斥道:“谁说我不行?根本是劫狱风险太大,我的付出跟收获相差太大,这笔交易不值得。” “如果只是这个原因,我可以多陪你几天。” 梅拉妮尝试向罗南抛了个媚眼,这个动作虽然生涩,但是以梅拉妮素净端庄的面孔做出来,倒是别有一番挑逗性感。 “不行,几天不够。如果你是处女我还可以考虑,可惜你早已经不是了。”罗南断然拒绝。 “处女?原来你不只想老牛吃嫩草,还妄想操处女?你这个恶心的老色鬼,我建议你去电视台登广告,看在全爱尔兰能找到几个十八岁以上的处女。” 这段乱骂将梅拉妮被动求人的郁闷发泄了,也因为这个原因,她在罗南面前赤身裸体也变得自然了许多,仿佛这段骂让她找回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不再以一个弱者的态度跟老色鬼交涉。 而罗南似乎被梅拉妮这一通乱骂给骂醒了,终于伸出一根指头,答应了交易:“你说得对,在欧洲找到十八岁的处女的确不容易,交易我答应了,不过我要这个期限。” “一个星期?”望着罗南竖起的指头,梅拉妮为难地问。 罗南摇头。 梅拉妮当然不会以为他嫌时间太长,因为这不符合贪婪者的本性。 “十天?”梅拉妮忍着恶心再次询问。 还是摇头。 “这么说一个月?”梅拉妮的声音提高了,仿佛以此来提振自己砍价的气势。 依旧摇头。 “难道你要一年?你怎么不去抢!你这个老色鬼。”梅拉妮彻底怒了。 摇头,一如既往地摇头。 “我说的是一生。”罗南慢悠悠地道。神情中洋溢着奸商坐地起价的高傲和虚伪。 “你去死吧,要我陪你一生?如果你这个老色鬼十年不死,我岂不要让你这个老色鬼将我压在身下十年,不,也许更长,魔鬼总是活得长久的。也许我要被你那牙签玩意儿折腾二十年、三十年,忍受被你腐朽的臭气笼罩,忍受你肮脏的精液在我的体内流淌,甚至忍受你失去了热情失去了性欲后的指奸,那我宁愿下地狱。” 梅拉妮的怒骂堪称华丽而经典,一度让某老头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原来英语还可以这样骂的,真是长见识了! 梅拉妮见罗南还算有些风度,竟然任由她一通怒骂,竟然也不报复,只竖着那根倔强的手指,将“讨价还价免谈”进行到底。 梅拉妮恨得咬牙切齿,可就是拿他没辙。 艾莉不能不救,但是凭她的能力,根本不可能从戒备森严的莫哈维娜监狱将人救出来,而罗南既然是副监狱长,自然容易得多,再没有比他这适合的人选了。 难道真要忍受他腐臭的躯体一生一世? 梅拉妮想想就觉得恶心。 可是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也没有思考的时间了,因为罗南真的要走了。 梅拉妮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罗南走到门口,眼看要开门离开,看样子没有丝毫悔意。 她不得不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无法遏制地流了下来。 但是悲伤和痛苦只是一瞬间就收住了,她不能让这个老色鬼注意到她的悲苦,否则他可能会更兴奋更变态,因为这已经成了这个世界的常态,女人的痛苦往往成为了男人取乐的根源。 她跑了过去,径直抵在门口,抓住了老色鬼开门的手,而嘴唇则迅速纠缠住了老色鬼那张也许充满口臭和三千年腐朽木乃伊味道的嘴——憋着气,尽量不让对方的思心气息沾染到自己。 当然这种图谋是无效的,因为仅仅二十秒,对方的舌头已经伸进了她的口腔肆意地掠夺,而浑身上下的重要位置都在被肆意的蹂躏。 梅拉妮只能在心里暗暗发誓,既然无法避免,那就在性爱上多多努力,争取让这个老色鬼早一天死在她的肚皮上——当然,得在救出艾莉之后。 梅拉妮的确有将腐朽老人折腾死的本钱,因为她的身体表面与普通女人没什么不同,实则要强壮得多,丰乳肥臀的身材下潜藏的肌肉,或许比不上男人中的力士,但胜出普通健者绰绰有余。 可惜,梅拉妮的设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初见罗南性具时,梅拉妮还惊讶其根基的茁壮雄厚,比之曾经在这方面颇自傲的死鬼前夫,雄厚岂止一、两筹。 即使如此激情下还是瘫软如死蛇,但对比同等状态下的死鬼前夫的规模,粗长度却是翻倍有余。 当然,梅拉妮还是忍不住送给罗南一个淡淡的耻笑,表意很明显——你的欲望再强烈也老了,心里想如何侵占年轻女人的肉体都可以,但怎么也拯救不了身体的有心无力。 罗南无视了梅拉妮的嘲笑,反而示意梅拉妮给他做口活。 梅拉妮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虽心有不甘,但最终还是屈身在沙发前,用生涩的动作努力地吞吐下来。 三十秒后,她发觉自己错了,错得很离谱。 这个老色鬼哪是个年在花甲的老人,简直比十个死鬼前夫还强壮,三十秒的口活竟然就让他的性具粗壮若钢铁儿臂,哪里有一点年老力衰的痕迹? 梅拉妮有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 不过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一切还得继续下去。 很快罗南就要她跨坐上去,显然这个老色鬼想在客厅里先来一次,真是变态! 一边暗骂,一边又不得不照做,梅拉妮的苦楚可想而知。 而更痛苦的是老色鬼性具进入身体的时候,梅拉妮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一个东方柔弱小女人,遇上了一个西方强壮野兽男,闯进身体的粗长性具像是撕裂了她的整个下身,然后一举捅入了自出生以来从没有任何外物闯入的最深处。 狠狠的撞击让梅拉妮产生了整个身体被直接顶起的感觉。 梅拉妮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吃痛之下,一只手忍不住奋力拳击老色鬼的胸瞠,一只手则拼命抓撑住老色鬼的大腿,同时身体忍不住强烈收缩,想要抵挡住还在深入的巨货并将它赶出去。 然而,吃了她的含愤重拳,老色鬼竟然无动于衷,无论拳头还是抓撑都像碰到了棉花,吃了力却软绵绵的毫无反应。 另一方面,老色鬼的双手却束缚她企图抬起的胯部,进入她身体的性具再进一步,一下子简直捅到了她的心眼,梅拉妮发出一声似痛似酸的长吟,还想反抗,但随后就被他连续几次小幅度抽插撞击打得溃不成军。 之后长达两个小时里,都是无望的挣扎、羞愤,乃至湿润、纠缠、呻吟,最终高潮。 并且起起伏伏,在波峰波谷间来回荡漾多次,直到完全被性欲占领,忘我地回应一度被她看做腐朽老鬼的一次次进犯。 无论从心理还是身体,都彻彻底底地扮演了一回东方小女人的角色,这从沙发上一处处喷溅的或白或透明的阴精爱液就可以窥见一斑,要知道西方女人在性事上可是基本缺“水”的,否则各种形形色色的润滑液也就不会被西方人设计制造出来了。 完事之后,梅拉妮才彻底醒悟这个老色鬼的“实力”,她极度高潮了多次,而这个老色鬼竟然只高潮了一次,而且一次射出的精液是常人的几倍,几乎灌满了她的整个子宫。 而且在高潮之后,她的整个人赤裸裸被他毫无遮掩地正面紧抱着,那个巨货竟还深深地插在她的阴道里,匍匐在子宫花心口,还不见有多少瘫软。 “你简直是性爱机器!”梅拉妮无力地骂道:“你到底几岁,别告诉我已经六十了,我不相信。” “无论你相不相信,我就是到两百岁还是这样,也许更强。”老色鬼有些得意地道。 梅拉妮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意思是鬼才相信! “还不放开我,我要洗澡,然后去买避孕药。”梅拉妮恨声道。 也难怪她愤恨,在最后他要发射的紧急关头,梅拉妮曾要求他射在外面,可是这个老色鬼竟然无动于衷,胯下的那条巨货非但未见退却,反而更加凶猛深入,一举攻入她的子宫,然后在子宫口来回进出强烈刺激,让她瞬间连续高潮了两次,泄出阴精无数,他才闷哼一声,将无数滚烫的精液子弹般的狠狠地射进了她的子宫深处。 那瞬间的连续飞弹撞击她从来没经历过,其实不要说经历过,连听都没听说过,那一瞬间强烈到极点的感觉让她脑子一片空白,她感觉一股绝大的热量从子宫里像辐射一样传遍了身体的每个角落,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霎时便像燃烧了起来,这种感觉直到现在还没从她的身体里退却,至于心里,那就像烙铁烙印上去一样,旧是今生今世也无法忘记了。 也正是由于这种感觉,她觉得自己很可能会怀孕,因为她听说男女双方强烈的无障碍高潮可以极大地增加怀孕机率。 像她刚才那样的经历,经历过的人怕是万中无一,那么怀孕的机率几乎是百分百了。 这就是她为什么着急去买避孕药的原因。 然而,她急,罗南不急。 梅拉妮要洗澡,罗南也想洗,于是干脆一起洗。 梅拉妮一米七的身体被他轻松抱起,连性具都未从她身体里撤出,直接往浴室走去。 还好因为进门就脱衣的习惯,梅拉妮的住处平时都拉好窗帘,否则他们这种即使在欧洲也算大胆的性爱举动怕是会迎来众多的偷窥者。 梅拉妮最终还是没能去买避孕药,因为新的欲望很快在浴室里燃起,梅拉妮最后高潮几乎连坐到马桶上小便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出去买药了。 大半个昼夜就这样在激情里掠过,第二天清晨,梅拉妮并非自然苏醒,而是被饿醒的。 整整十四个小时,除了睡觉就是做爱,中间也吃了几块点心,暍了点水和红酒,但几乎没有实质性的食物入腹,而身体在这大半天的碰撞里又消耗了巨大的能量,如果不饿那才有问题。 梅拉妮发现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罗南那个老色鬼竟然不在,不禁有些忐忑。 但是很快她就顾不得这些,因为她闻到煎蛋的味道,似乎还有大米的香味,后者的味道虽然不陌生但似乎从未这么香过。 她闻香来到厨房,才发现那个昨天折腾得死去活来的老色鬼正在做饭,煎蛋刚刚完成,汤锅则还在冒热气,她只看见稠糊糊的白水中翻腾的米粒,不知道在做什么。 “很快就可以吃了。”老色鬼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回头。 “你还会做饭?你在做哪种汤?”梅拉妮走近犹自诧异地问。 “白粥。” “白粥?这是什么汤?” 梅拉妮不解,这个爱尔兰女人心里根本没有粥的概念,事实上整个欧洲都是如此,他们对大米的最直接印象就是义大利炖饭,加块黄油,倒人大米炸几分钟就完成了,一些新潮者喜欢牛奶煮大米,当然也只有神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 梅拉妮没去过中国,自然也不知道白粥这种在中国最原始、简单乃至健康的早餐。 至于罗南是怎么知道乃至操作熟练的,那就是他的秘密了。 总之,粥已经熬得差不多了,很快分餐上桌。 罗南甚至很有兴致地教会了梅拉妮怎么去喝这种“东方的汤”。 其结果就是一锅粥被梅拉妮消灭了大半还意犹未尽。 梅拉妮对罗南的恶劣印象也似乎得到了稍微改观。起码在饭后老色鬼将手探入她的身下时,并没有立刻拒绝。 其实,梅拉妮早就注意到罗南吃早餐时不断瞄来的炽热目光,她也知道自己浑身只穿一件白衬衫、内里真空时的性感模样。 虽然她对这个老色鬼还有抵触情绪,不过看在早餐的份上,加上之前已经做了,再做一次也无妨。 于是,呻吟声大起,激情再次重燃。 梅拉妮在被他强烈进入时才想起,昨天被内射的后遗症还没有买药解除,不过这种想起只能引起瞬间的悔念,转眼就被炽热的情欲所掩盖。 又是数次的起起伏伏,多次的死去活来,不过这一次的最后关头,梅拉妮终于没让老色鬼得逞,竟然挣脱了企图内射的巨货,准备用手使它发射出来。 但是结局却是愤怒膨胀到极点的性具龟头塞住上面这张嘴巴,汹涌的精潮一股脑地射进了她的喉咙,逼得不停地吞咽,最终的结果就是享用了一顿精液大餐,恰好满足了激战之后胃的再次饥饿。 梅拉妮也终于明了了老色鬼性能力的恐怖,一次射精竟然几乎将她的胃塞满,她甚至忘记了被逼吞精液的思心,而是扬着嘴边犹带秽迹的脸,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发射了之后还傲立如故的巨货,然后无意识地将残留在嘴里的最后一口精液吞下。 罗南满足了,而梅拉妮算是变相认命了。吞进肚子的精液没法再呕吐出来,梅拉妮就是再恶心,也只能忍着,更何况恶心的感觉似乎有些飘渺。 “一小时后我们去取东西。” 梅拉妮企图以这个建议来转变自己目前这种弱势的局面,老色鬼竟然点头同意了,看样子他并非对艾莉的收藏品不感兴趣,而是一直装作不太感兴趣而已。 梅拉妮有些后悔了,后悔太快将自己卖出去了,否则或许会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好半晌后,梅拉妮起身清理梳洗,而罗南却忽然摇头叹息道:“你这个傻女人!” 梅拉妮闻言立刻怒了,压抑的脏话脱口而出:“你这个狗娘养的,操了老娘这么多次,竟然到现在还说我傻,我的确傻,傻到让你这老色鬼操,你有本事不要再勃起你的那根棍子,我可以以后天天去舔你的屁股……” “我说你傻还不承认。” 罗南无视梅拉妮的谩骂,慢条斯理地解释道,“难道你没想过,我可能是个骗子吗?直到现在,我只提到艾莉,根本就没有说密码,甚至就连我的身分你也只是听说而已,你看过我的证件吗?你确信我说的都是真的吗?你还打算先将那东西给我,女人,你也太好骗了吧。你就没想过我享用了你的身体,转眼就可能反悔吗?好吧,即使我说的是真的,即使我不反悔,你认为我真的能救出艾莉吗?要知道艾莉虽然被监禁在莫哈维娜监狱,FBI可没有放松对她的监视,你认为如果我真是莫哈维娜监狱的副监狱长,就真的能手眼通天地在多种高科技仪器的监视下,从沙漠深处的监狱里将艾莉救出来吗?” 梅拉妮瞬间被罗南的诸多反问打击得脸色刷白:“这么说,你真是骗子?你这个……”话头被罗南的摇头截断了。 “我不是骗子。” “你不是莫哈维娜监狱的副监狱长?” “不,我是。” “你不能救出艾莉?” “不,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并不困难。” “既然所有都是真的,刚才那些话什么意思?”梅拉妮的心情虽然瞬间由地狱回到天堂,可愤怒也再次被点燃了。 “只是让你清醒一点,以后你是我的女人,不能傻傻地再被人骗。” 罗南说得摇头晃脑,满正式。 可是听众梅拉妮却嗤之以鼻地乐了。 这还是她自从献身给眼前这个色老头后的第一次发笑。 无形虽然淡化了某某人的女人的说法,但是在某种角度上也算是一种默认,而且因为刚才的一番话,梅拉妮心中对这个老色鬼的信任也下禁增强了许多。 这时,屋里的室内电话忽然响起。 梅拉妮也终于想起了自己昨晚对朋友的失约,连忙接电话,同时懊恼地四处找手机,准备查看昨晚的通讯与信息记录。 “哦,亲爱的王,真是对不起,昨晚我临时有事,通讯又不方便……” “……哦,真的吗?我还没看到信息,真是太巧了,那就改在今天晚上七点……” 唠唠叨叨一通电话十五分钟,说白了就是两人都失约,改为今晚继续约会,罗南听着直翻言,再没有什么比女人的电话更罗嗦的了。 看到梅拉妮放下电话,罗南忍不住道:“看来你有一个东方朋友,难怪你家里存有大米。” “是的,王来自遥远的中国,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在一起谈论表演、剧本创作,我从她那里学到了很多。” 罗南有些意外:“你不是画家吗?怎么需要了解表演和剧本创作?” “你错了。”梅拉妮严肃地纠正,“画画只是我谋生的手段,成为一名剧作家才是我的理想,也是死去的达夫的理想。” “达夫?你的前夫?看样子你很爱他,他死了这么久,你还这么怀念他。”罗南微微眯眼道。看样子似乎对这个话题很不感冒。 梅拉妮无视了罗南的抵触,倒是顺势大提特提,几乎将前夫夸得天上少有,人间全无。 蕴含的意思很明显:你要对我好点儿,否则虽然我的肉体是你的,但是心却是前夫的。 罗南对此嗤之以鼻。不过看他郁闷的样子,倒是让梅拉妮有了小胜一场的快感。 接下来换衣服准备外出也没有特别要求罗南回避,反而任他肆无忌惮地在她刚刚饱沾雨露的艳色肉体上逡巡,以及欣赏她身上的衣服由无到有的诱惑全程。 罗南的确很喜欢梅拉妮的肉体,尽管她在他之前已经有过一个男人,但是在前夫死了三年还能单身持守,这在滥交成癖的西方女人世界里,的确不多见,所以也就丝毫不会引起他的介怀。 梅拉妮不是一个脸蛋特别漂亮的女人,就其脸型美丽度,顶多只能算是美女中的普通程度。 她的吸引力来自她素净的外表——如一片平静的蓝色汪洋,还有性感的身材——一米七的身高配以丰乳肥臀的曲线,不但是衣服架子,而且任何衣服都能穿出性感的味道来。 最值得赞美的是她的肌肤柔滑细嫩,几无瑕疵,这也是罗南最看重的,更是西方女人中非常稀有的。 欧美世界,因为环境因素和人种关系,加之喜欢以半生不熟的肉食为主食之一,造就了表面强健高大的身体,后遗症是体毛繁盛,体味尤重,且狐臭者众多。 另外性开放思想泛滥,不懂且错误养身,以为片面的西医科技能够解释人体的一切,导致身体的毛病众多。 这些因素综合起来的结果就是西方男人裸体多半像褪毛一半的猩猩,而西方女人的裸体多半像毛没褪干净的猴子。 而更严重的是肤质尤差,即使再出众的美女,如好莱坞众多美女明星,一过三十岁,什么也阻止不了皮肤成为风蚀岩的模样,布满了灰褐色的斑斑点点。 这也是为什么香水和化妆品文化在欧美尤其兴盛的原因,因为人类追求美的渴望促使他们力图掩盖身上的缺陷。 当然,以上这一切都只是大部分人而已,西方人也有体味轻甚至体香飘逸的美女,也有皮肤滑嫩出水的娇娃,只是数量的确稀少而已。 加之鼓吹性开放引起的后果,短时间之内与不同男人性交,非同种精液对撞后产生的毒素与恶臭,腐蚀了本来灵秀的肉体,那种少部分的美女就更所剩无几了。 梅拉妮正是属于这部分美女中的一员,而且难得在性事上谨慎,不滥交,不嗜药,在罗南远比普通人敏锐得多的嗅觉里,她身上没有那些形形色色滥交女人身上隐泛的怪味,身体自然纯净,有灵气,这也是罗南煞费手段也要霸占她的原因。 梅拉妮不仅给自己换了衣服,还要求罗南穿得整洁一点,为此不惜拿出前夫的衣服让他换上,还好两人身高差不多,除了衣服宽大一点之外倒也合身。 再给罗南鼻头上架上一副蛤蟆墨镜,立刻觉得顺眼许多,也显得年轻许多。 就是两人这样挽手上街,梅拉妮也觉得并非不可接受。 至于在罗南原本那副疑似老花镜的眼镜,梅拉妮则恶狠狠地扔到一旁,体会过他超强的性能力,鬼还相信这色鬼老眼昏花,这老花镜根本是个阴险的掩饰。 一切收拾齐整,两人先后离开。 梅拉妮要先去见一个朋友,而罗南也有事情要办,两人约在爱尔兰银行位于市中心的旗舰分行见面,艾莉的东西就存放在那里。 那个保险柜需要密码和钥匙同时使用才能打开,钥匙则被梅拉妮寄存在圣三一学院图书馆的一个私人储物柜里,而梅拉妮的那个朋友正是该储物柜的长期主人。 两人就此短暂分开。 罗南倒是走得潇洒,挥挥手就没人人群,丝毫没有回头看一下的意思。 梅拉妮却在原地伫立良久,呆呆地望着罗南背影消失不见,才回神若有所思地离开。 ##第01卷 第05章 寄百痴小人家女,慎匆将身轻许人 罗南要办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他想拿到一张都柏林大学圣三一学院计算机科学系的博士生录取函,导师最好是专业领域声誉卓着的人物,如果能再顺便附上几个附属进修名额则更理想。 他是应某个女人曾经的梦想而来这里的,那个女人一直认为自己还没达到来国外着名学府深造的条件,原因是高中大学一度偏科严重,平均成绩不理想,其实以她现在的身家,达成来圣三一攻读博士的梦想并不难,只要金钱开路就行。 不过她怕是不会做此玷污梦想之举,于是罗南只好偷偷替她来做,也算是给她一个惊喜。 至于她接不接受,罗南并不考虑。 当然,他会优先通过正规途径来达成目的,毕竟完美的惊喜更让人心动,不是吗? “正规途径?想来并不容易。” 罗南自语,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早已习惯了通过一些“邪门”途径来处事事情,难道自己就是传说中的“邪门歪道”? 这真是个令他伤心的结论。 因为一时还没有头绪,最终,罗南还是决定不急于处理这件事情,还是先到处游玩了解一番再说。他是首次来爱尔兰这个号称西欧绿岛的国家。 逛着逛着就来到了梅瑞恩广场国家画廊,这里据说集中了后哥德时期至十八世纪后期义大利的许多灿烂画作,也有大量荷兰绘画大师的作品以及众多的欧洲艺术品,倒是能引起罗南的兴趣。 很快走进博物馆,欣赏了一楼爱尔兰画家的作品,至二楼他就发现自己的兴趣应该转变方向了,因为他看到一个颇有味道的美女,或者准确地说是美妇,而且是东方面孔的美妇。 只看她的左面侧影,罗南就有八成把握这个美妇多半是华人。 至于为什么只从侧影就能确定对方的美丽,则是因为接触美女首先是闻,其次才是看。 所谓闻香识女人,就是这个意思。 美女是由内而外的身体气质的综合,而非浮于表面的外形外貌,女人的体味基本上决定了她的身心健康度,其次是身材,再次是肌肤,往下是谈吐气质,最次才是脸蛋。 而普通人往往将女人的脸蛋放在第一位,明显本末倒置,老死也筛选不出极品女人。 当然,这也是因为普通人并没有强化的嗅觉,理所当然也就不能闻香识女人了。 这个美妇就是一个身泛体香的女人,虽然只是淡淡的梅香,似乎还带着一点忧郁晦涩的味道,但是并不妨碍她被评价为一个准极品女人。 美妇的身高不高,穿着高跟鞋不到一米七,实际身高也就一米六,侧面看身材不错,各方面比例颇佳,虽然远没有梅拉妮那般魔鬼,但也是细腰立臀,胸前饱胀,荡漾着一股水蜜桃般的诱人成熟味。 侧看她的左脸轮廓线条,清新自然,圆润秀挺,甜意盎然,透出雅致。 果然是个内外相合的上佳美人。 虽然这可能有左脸一般更能衬托女人美的加分缘故,但已不能改变罗南对她的良好印象。 等他看到美妇的全貌后,良好印象则立刻快速演变为一种占有的欲望。 这倒并非因为美妇全相的美貌程度远超出罗南的评价,而只是因为这位美妇的全貌为他所熟悉,曾经对她的意淫整整伴随了他十数年时间。 罗南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她,而且空间上如此接近,真是好激动好兴奋啊! 罗南心中压抑了许多年的追星欲望终于忍不住发酵了,当然这种发酵是由纯粹的追星变成直接的占有。 因为曾经不可跨越的鸿沟今天早已不存在了。 哪怕她再高高在上,罗南也要将她拉入凡尘,压在身下,将那曾经蒙胧的欲望彻底变成现实。 没错,美妇是一个影视明星,而且是曾经迷晕了一代人的玉女大明星,许静! 十年前凭藉清新温婉的姿容、小酒窝飘飘的甜笑,以及一双水汪汪仿佛总是带着忧伤的眼眸,在中国国内几乎红透了半边天,几成传奇。 不过后来因为婚嫁退隐,才从媒体上消失无踪。 罗南没想到她竟然隐居在爱尔兰,看她的落寞神情,多半婚姻早亡,孤单多年了。 岁月在她脸上还是留下了痕迹,虽然不明显,但是细小的皱纹斑点还是像小魔鬼般爬上了她的额头眼角,虽然她看上去依旧比实际年龄年轻好几岁,但是没有滋润的人生已经流入枯萎的泥沼,也无力再阻挡时间的痕迹。 她已经四十三岁了。 这是个让女人接近绝望的年纪,这恐怕也是她一直待在爱尔兰不回国内复出的主要原因之一。 毕竟传奇之所以成为传奇,就是因为在一个出乎意料的时刻戛然而止。 女人的年龄在罗南看来并不是问题,只要她没有腐朽,依然保持着身心中的那种美丽和迷人,罗南的占有欲望就不会丝毫消失,相反还会高涨,因为许静现在的隋况,正是他下手的好机会。 又多了一个征服的对象。真是兴奋的人生从不缺乏惊喜啊!某个扮演老色鬼的男人在心中无耻地感叹着。 许静仿佛魂魄离身一般站在一张抽象派画家的作品面前,她没有用眼看,而是用心看,或者说实际心理的抽象,只要稍稍碰触到同样性质,就变得恍惚、憔悴以及茫然。 她已经不是十年前的玉女大明星了,她失去了一切,遭到了羞辱和嘲笑,人生支离破碎,无依无靠。 她就像一艘再也找不到港口的漂流船,在孤单的世界不停地飘荡,直到被海浪彻底地埋葬。 这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当然不是,她想过振作,想过重返影坛,然而一些小小的挫折很快又将她打回原形,她的生命里再没有光点,没有激情。 人生找不着方向,只能茫然地四处游荡。 今天她来国家画廊,并非想欣赏画作,只是纯粹的消磨时间,因为这里的每一处她早已熟悉无比。 就在这种恍惚的情境里,她忽然觉察到身边近处存在某种熟悉的炽热目光,是投向她的,让她惊讶,更惊讶的是她转头发现盯着她的是个西洋老人,看他神情激动的样子似乎认得她。 真是让人意外。 许静蹙眉转头,并不想理会这个老人。 她早已经褪去了年少无知时对西洋人的美好幻想,她第二次的失败婚姻就是最好的诠释。 为了避开可能的骚扰,许静立刻转身离去。幸运的是那个老人并没过来纠缠,许静顺利地走出了画廊,驾车远去。 半小时后,许静出现在爱尔兰知名学府都柏林大学圣三一学院的校区内,如今她是该校人文学院下属的音乐系在读研究生。 音乐只是她的普通兴趣,但用来打发时间、梳理情绪却是最佳无疑。 其实她在学院内还有一重身分——舞蹈老师,不过这是一份兼职。 罗南没有对许静死缠烂打,因为梅拉妮已经打电话来,要他去银行会合,否则逾时不候。 罗南只奸眼看着许静驾车进入圣三一学院,而无奈放弃尾随举动。 不过他另有手段,已经查知许静在圣三一学院内的身分,所以是否立即贴上去也就不重要了。 因为钥匙相密码俱在,进入爱尔兰银行保险库取东西的过程非常顺利,东西放在一个小箱子里,竟然是三块手掌大的芯片。 罗南竟然认得:“想不到竟然是马特拉Ⅵ型卫星芯片,难怪FBI盯着不放。” “这是做什么的?”梅拉妮好奇地问,显然她并不清楚艾莉寄存在她这里的东西的用途。 “这是巨型多用途卫星的主控芯片。至今最先进的量产型马特拉芯片不过才Ⅴ型,而且是去年十月份刚刚成功量产。这三块芯片应该是实验室偶然条件下手工生产出来的,恐怕找遍全世界也仅有这三块,估计三五年内也别想生产出第四块。” “为什么?难道不能重新手工生产?” “不太可能。听艾莉说这三块芯片转手多次,是一个负责设计制造的科学家自己从机密实验室里偷偷带出来的,他想要私下卖出高价,没想到羊入虎口,连命部丢了。马特拉芯片大约十年才会更新一代,现在负责设计制造的人都死了,即使设计图还在,并且复制那个科学家制造这三块芯片时的同等实验室条件,也不是三五年就能成功的。FBI肯定不知道艾莉偷取到的是这种无法复制的芯片,否则他们非疯了不可。” “这么说这三块芯片很值钱?” “是的。如果找到合适的买家,每块芯片至少能卖一亿美元。” “狗娘养的,既然芯片是天价,老娘只要卖出一块,就可以雇人将莫哈维娜监狱炸平了,你为什么还嫌少?还要我的身体?你这个创世以来最大的奸商!骗子!” 梅拉妮越骂越委屈,她觉得自己的确很傻,将黄金卖出个牛粪价,还要再送给买家一颗最名贵的宝石。 罗南已经习惯了梅拉妮发泄的方式,等她稍微平静后才替自己叫屈道:“我哪里知道芯片这么值钱。艾莉并没有说芯片的型号,大概她自己也不认识这芯片,否则她就不会以商业间谍罪被羁押了。原本我以为最多值几十万美元,想不到结果却是这样。” “我要求补偿,否则……”否则怎么样,梅拉妮还没想到。 不过罗南还算有良心,立刻满口答应道:“没问题,梅拉妮。卓普斯。罗南夫人,即时你想要做一个古堡贵夫人,我也会满足你。” “这可是你答应的,一言为定。” 梅拉妮倒是很容易满足,甚至她还默许了罗南称她为夫人,并冠了他的姓,事实上已经默认了罗南将其长期占有的境况。 罗南带着芯片,独自离开了梅拉妮住处一小时,回来时芯片已经不在他手里了。 梅拉妮竟然埋怨,事实上这个女人如今的思维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敏锐,因为一种异样的情感正在她脑海里萌芽。 梅拉妮下午也没去公园画画,而是继续被某个老色鬼压在身下欺负。 若不是晚上与朋友有约,她又坚持不再失约,怕是又要做大半天。 现在她已经不是被动地接受罗南的侵犯了,而有了主动的索取。 事后,为了避免赴约时再次沉溺性爱,梅拉妮只好恶狠狠地将某个老色鬼赶出家门,扬言放他出去猎艳,她也顺便休息几天。 当然,藉机解决可能怀孕的麻烦也是其主要目的之一。 罗南倒是无所谓,事实上如果他坚持,梅拉妮哪能赶得走他,他不过在半推半就而已。 因为在爱尔兰他已经有了新的目标,而夜黑风高,正好可以去一探美人香窝。 许静貌美,在圣三一学院自然追求者众多,为了避免麻烦,她没住在校内,而住在校外,距离学校一公里左右,一幢哥德风格的古雅公寓楼,里面有她在爱尔兰购买的一套七十坪的公寓。 许静一般在傍晚时分就会回到公寓,晚上基本不外出,不约会,即使偶尔买醉,也只会在自己的房子里。 她在家一般的活动内容基本就是上网、看书、听音乐。 原本她很喜欢去电影院看电影,如今却再也不去了,因为电影让她黯然神伤。 最近两个月,许静感觉自己每次回家似乎都有人尾随,为此她特地将自己回家的时间从六点提前到五点半,为此压缩了自己在图书馆看书的时间,希望摆脱这种感觉。 不过每个星期都有一天,因为学校课时较晚,回家时间会拖到六点半,此时多半天已经黑了。 这种情况她无法逃避,只能暗自小心。 今天正是这样一个日子。 许静将车停到公寓地下车库时,总感觉暗中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为此胆颤心惊不已。 直到走进楼梯间(公寓共五层,没有电梯,地下车库有安全门可直通楼梯间),她也稍微放心。 她的公寓在三楼,转眼就要到了。 不过也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忽然从身后冲了上来,许静听到脚步声,吓得不禁浑身发抖,她甚至在一瞬间忘记了喊叫。 那个黑影最终扑到她脚下,发出喵的一声,却原来是只长尾巴大猫。 许静连忙拍拍胸口,暗道好险。 刚刚那一瞬间,她吓得腿脚酸软,汗透重衣,哪像是一个曾经经过无数风浪的大明星,简直就是一个纯粹的小女人,而且是容易受伤的小女人。 好在只是一只猫,有惊无险。 她收拾心情,连忙快步去开门进家。 因为受了惊吓,她早早就睡了,整个公寓楼在她的睡梦里显得很安静,她模糊地想起今晚附近似乎举行一场黑啤狂欢露天音乐会,大概公寓里的绝大多数人都去凑热闹了吧,难怪有隐隐的乒乓节奏声响传来。 “唉……”一声叹息在睡梦里响起,是她自己在叹息? 不是,怎么听得这么真切? 还是男人的声音,许静突然警醒,惊骇坐起,急忙开灯,但连按了一排开关,所有灯都不亮。 她害怕极了。只能缩坐在床上,惊恐地四顾问道:“是谁?”急切之下,她甚至没用说英语,而直接说的是汉语。 对方竟然听懂了,而且也以流利的汉语回答:“我没有恶意,今夜如果没有我,你这个失魂落魄的女人就要遭殃了。” 男音低沉,来自靠窗的那张单人沙发。 这让许静忍不住想起神偷经典影片《偷天陷阱》,肖恩。 康纳利所扮演的宝刀未老的神偷麦克,首次接触凯瑟琳所扮演的女贼珍的场景,与眼前的景况颇为相似,区别只在于凯瑟琳。 泽塔。 琼斯顶着魔鬼身材裸睡,而她虽然上身赤裸,但好在下身还穿了一条晨曲小内裤。 (晨曲:法语Aubade,音译欧巴德,法国顶级奢侈品内衣品牌。) 或许也因为这个意外的感触,让她心中的恐惧有所减少,也就能稍微平静地回问:“遭殃?你的意思是?” “去你的客厅看看吧,我建议你报警。” 许静当然不会立刻起身查看,因为她上身什么也没穿,现在坐在床上可以用毯子挡着,下床可就没这待遇了。 虽然房间黑漆漆的,对方未必看得见,但是从外面毕竟能透薄纱窗帘而入一些微光,视力尚佳的话看清屋内景物的大概轮廓并不成问题。 就比如她就能看到靠窗沙发上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看其腿部堆叠,似乎还翘着二郎腿。 “哇喔,看来你似乎不方便。” 陌生来客轻笑道:“听说许多大明星都喜欢裸睡,一说这样能保持身材,另一说是为了解放胸部,以前我不相信,现在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许静哼了一声,低头以沉默来拒绝这个暧昧的话题,以她的阅历,自然知道不能给陌生男人任何一个制造暧昧的机会,否则多半立刻会蟒蛇缠身,甩之不脱。 陌生来客也随之沉默,这样足足沉默工二分钟,许静终于忍不住抬头怒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可惜没有人回答。 许静这才注意到床前的高大人影已经消失不见,而不知哪里传来嘀的一声,卧室里立刻升起一片朦胧光晕,并在十数秒内渐渐变成可以照亮一切的光明。 而许静则忍不住冶哼了一声,心中对某人模仿电影中麦克消失的举动越发鄙视,并且猜测那个人多半是个老头,而且很可能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老头,否则也不会对一部二十多年前的老电影这般熟悉。 怔想了片刻,许静才穿上一件睡衣去客厅查看…… 许静不知道,其实那个模仿麦克的家伙并没有离开,因为这个老色鬼还没有过足调戏美妇的瘾头,不用说,这个老色鬼就是罗南。 罗南隐藏到了客厅外的阳台上,还在关注许静,关注她怎么处理客厅里的两个贼——其实连罗南也没有想到来无耻偷窥会碰到两个贼,还是两个笨贼。 这两人趁公寓里的人全都外出狂欢,从天台通过自动升降锁,绳放到下面的公寓阳台上,准备偷撬而入,实施不轨举动。 依照他们的一段谈话,罗南竟然发现他们将第一目标就放在了许静的公寓,似乎此举不是为了偷取钱财,而是另有目的。 不过两个贼明显经验不足,竟然搞错了楼层,错将四楼当成工二楼,闹出了大笑话。 罗南可没时间看他们全程表演,将他们分别一巴掌敲晕,直接扔进了许静家里。 反正他打算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老套剧,两个贼的目标也是许静,干脆综合利用一下,岂不省事许多? 一切都如他预想的那样发展,他完美地制造出了类似经典电影的场景效果,并完美地层现了一个神秘男人救美的勇敢与强大——当然这是他自诏的,真实情况是否如此,只有许静和天知道。 接下来,按照罗南的设想,许静将发现两个贼和他们的盗窃装备,她会报警,当然更会对那个帮助逃过一劫的男人充满感激。 如果这个男人下次再度神秘出现,许静将不会惊慌,不会害怕,也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两人很有可能会成为深夜倾谈的密友,直至互相了解,发生爱情,发生激情,发生许许多多床上的事情。 然而,正如他打击别人时一样,他很快发现,希望值得真诚拥抱,现实却是人间大炮——他被彻底打击到了,因为许静竟然准备一声不吭地把贼放了。 这是什么世界啊!罗南气得差点跳楼。这个女人不知脑袋里装着什么,竟然对贼这么仁慈,她就没想过被报复吗? 许静真的傻吗? 当然不是,以她的阅历,自然知道放虎归山的道理,不过她没得选择,因为她认识这两个贼:一个熟悉,见面不下五、六次,印象很不好,不屑关注:另一个不熟悉,只有过一面之缘,印象却很不错,还时常与人聊起关于他的话题。 她能够狠心将熟悉的送进监狱,但是对那个不熟悉的,她却怎么也下不了手,因为他是老友之子,而那位老友正是她在爱尔兰最好的朋友,也曾是演艺圈的名角。 她不能做出彻底伤透好友的事情,所以只能将他们一起释放。 可惜好人没好报,她将两个贼弄醒,冷脸示意他们离开,却不想换来的却是与之熟识的贼的兽性大发。 还好某个自诩保护神的家伙还没有离开,一颗不知哪里掏来的鸡蛋大石子从阳台位置怒射而入,咚的一声正中兽性贼的鼻梁,兽性贼立刻惨叫一声,溅血三尺,倒地哀号。 另一个刚才没有轻举妄动的贼以为兽性贼已经被枪杀,吓得大叫一声,仓惶地夺门而逃。 然后遭了重击的贼也艰难坐起,强忍疼痛,连滚带爬灰溜溜地离开了。 而许静惊慌地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能从恐惧和痛苦中回过神来。 她之所以放过两个贼,固然是为老友考虑,但是何尝没有这位熟识贼的因素,他的母亲玛莎曾经也是她的朋友,但后来在她与她的前夫丹尼斯之间扮演了小三,成为了终结其婚姻的催化剂,四年前玛莎还嫁给了丹尼斯,也因此彻底结束了与许静之间的友谊。 至于这位熟识的贼名叫德里克,是玛莎与第三任丈夫所生,而她的前夫丹尼斯则是玛莎的第五任丈夫。 许静一直视与丹尼斯的失败婚姻为此生最大的耻辱,因为她识人不明,不只没有看透丈夫的本质,就连朋友的本质也没看透。 现在更是推广到朋友之子身上,以往以为他们温情脉脉,即使性格有所偏颇,也不会影响到本质的善良,却没想到最终还是她错了。 这个打击甚至比婚姻失败还要严重,她觉得人生的最后一根支柱就这样坍塌了。 想到这里,泪水泉涌而出,痛哭失声。 “唉……”罗南再次忍不住叹息,这是对红颜多舛的慨叹。 上天给了她们傲视群芳的姿容,赋予了她们高傲的本钱,却也种下了人生多舛的诱因。 罗南不禁吟道:“井底引银瓶,银瓶欲上丝绳绝。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央折。瓶沉簪折知奈何?似妾今朝与君别。忆昔在家为女时,人言举动有殊姿。婵娟两鬓秋蝉翼:冠转双蛾远山色。笑随戏伴后园中,此时与君未相识。妄弄青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知君断肠共君语,君指南山松柏树。感君松柏化为心,暗合双鬟逐君去。到君家舍五六年,君家大人频有言。聘则为妻奔是妄,不堪主祀奉苹蘩。终知君家不可住,其奈出门无去处。岂无父母在高堂?亦有亲情满故乡。潜来更不通消息,今日悲羞归不得。为君一日恩,误妄百年身。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 (出自《井底引银瓶》白居易) 吟诗时罗南的声音已经不再低沉,而变得清冽,若一汪清泉流过心田,让许静不禁收住哭声,瘫坐在地细听全诗内容。 当听到最后两句时,虽未痛哭出声,但泪水却又汨汨而出。 还好情绪算是缓过来了,只不断呢喃玩味那句“奇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脸上悔意纵横。 好久之后,她一脸解脱地走向阳台,张开双臂准备…… 某男大惊,迅即从隐藏处跳出来,纵身就到了许静身旁,一把抱住了她的身体往后拽倒,同时狠狠地埋怨:“我是让你拨开人生迷雾,解脱新生,不是让你跳楼。难道我念错诗了?不可能啊!” “谁说我想跳楼?我只想拥抱一下星空。”许静斥道。话中透出生气,显然不是个死气沉沉要寻短见之人,罗南知道自己搞错了,也糗大了。 “还不放开我,你要抱到什么时候?”许静再斥。 罗南这才发现自己不仅抱着许静,而且还正抱在她的胸部——这可不是存心占便宜,而是刚才急切之间忘记身高差异,本来抱向腰的动作实际抱在胸部。 现在忍受一下,不禁浑身一热,这个女人虽然穿了件睡衣,但是里面上身却是真空。 贴身感受这货真价实的C罩杯熟乳,当真别具诱惑。 虽然乳型因年龄关系已有半分下垂,但依旧弹性饱满。 这大概就是中熟美妇的魅力所在吧。 罗南有些不舍地放开了拥抱,而许静也终于发现救了她两次的神秘客竟然就是国家画廊里死盯着她的西洋老头。 “真是见鬼了,竟然是你!”许静掩口惊呼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罗南耸肩反问。 “你到底是华人还是欧美人?” “这很重要吗?” “当然。” “其实我不是人,我是神!我是来拯救你的神。”某老头再次祭起了几乎遗忘的神棍职业。 “得了吧,转变话题就是有鬼,有鬼就说明你这个样子肯定不是真面目,我是演员,我了解化妆术的神奇,如果你是欧美人,哪能将中文说得这么流利?” “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有天才这个词吗?” “算了吧,还不正面回答就是心虚无疑。” 某男有些头疼了:“刚才怎么就没见你这么聪明呢?” “刚才的许静还是十年中一直执迷不悟的许静,现在的许静才是真正找回了自我的许挣。” “了解。我觉得你不应该去演戏,演戏对你来说真是太屈才了,你应该去立庙开坛,与其独悟悟,不如众悟悟,普度众生,多好!” “出家?思,这个选择的确不错。” “不会吧,你真要出家?那我岂不得跳楼?” “那你就跳吧。” 罗南无言,对于某女的毒辣心肠算是彻底体会了。失望之下,果真纵身跳出了阳台。 许静大惊:“你还真跳啊?我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 楼下没有传来人体坠地的声音,相反有人在唱:“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送迎,谁知离别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 许静惊讶不已,再看阳台外荡过来两条黑影,竟是之前两个贼留下的长绳,那个人显然不是真的跳楼,而是借助长绳顺势滑到了楼下,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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