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Tmoney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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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卷 第09章 闷骚肉体 罗南点了点头,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看得出杜俐对江口洋寻一直持着冷漠的态度,可见她心里对江口洋寻没什么好感,相信少了江口洋寻,她自然方便许多,这其实也符合他的期望。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车子开到了南山公园附近一处古色古香的宅子前,保_们先下车围了过来,然后罗南和杜俐从中间一辆车里走出来。 保镖们先查看了宅子里外的情况,然后才让罗南和杜俐进入宅子。 “这里就是集味馆,大厨是一位精通多国料理的大师,厨艺堪称由技入道,化腐朽为神奇,他有很多弟子担任五星级大酒店的主厨。” 杜俐边走边说道。 “由技入道?”罗南微微一笑,心中同时说:谈何容易?不过,仅仅是说法,却也值得欣赏! 习惯于将职业的精神上升到道的层次,并发展出令人敬畏的思想,不仅在韩国流行,日本也是如此,因为它能赋予一个人向职业更高层次追求的强大动力。 相比之下,文化渊源深厚的华人,早已被现代思想里的放纵因子给完全腐蚀,在职业道路上变得散漫轻佻,因而逐渐没落。 杜俐感觉到罗南似是对她的说法并不认同,不禁微微蹙了蹙眉头,想说什么,不过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了,因为他们已经来到宅子的正堂,正好看到一群穿着高中校服的女生正往外面走。 这群女生看到他们,目光立刻一齐火辣辣地扫过来,简直大瞻得让人流冷汗。 事贲上,面对一群穿着短裙、身材曲线绝不亚于成人的女生,罗南也有一点点紧张,甚至有那么一刹那,他的脑海里还想起了“群狼环伺”这个词。 杜俐同样很紧张,因为她是名大明星,尽管过气,不为年轻一代所追捧,但是她仍然必须小心翼翼,因为谁也不知道年轻一代里,有多少人喜欢“熟女”,又有多少人深刻地记住了她这张脸。 好在她虽然没有化妆,但戴了一副大大的墨镜,而且最近改变发型,剪成齐耳短发,面貌改变不小,因此总算在一群“雌狼”的扫瞄中,没有被认出来。 一群“雌狼”并没有在正堂停留,目光在扫瞄中移动,最后跟罗南两人擦肩而过。 罗南正想继续往前走,忽然被杜俐拉住手臂。 罗南转头,疑惑地望了杜俐一眼。 杜俐低声道:“就在这?!吧,她一会儿肯定会回来。” “你说谁?”罗南不解。 “黄哲雅小姐。” “她是那群学生中的一个?” “是。那群女生中的最后一个,会长的私人伺服器上有她的照片,你可以看一下。” 说着,杜俐拿出那? 钱包形手机,飞快地找出之前打来的电话,并根据电话号码连接伺服器,很快调出了几张照片以及;些关于黄哲雅的资料。 “果然是她。”罗南点头,不过还是有些疑惑。 “黄哲雅小姐不是大学生吗?那群女生都穿着校服,应该是高中生吧?” “她们一定是在举办高中同学会,所以穿上了高中校服。可能先前的恶作剧电话,就是因为这场聚会。” “是的。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杜俐话音刚落,另一道悦耳的声音忽然道。 果然如杜俐所说,黄哲雅出现了。 距离罗南三公尺之外,黄哲雅鞠躬道歉,显得彬彬有礼。 “你们进去说吧。”杜俐道。 黄哲雅点了点头,便当先向里面走去。 “我跟她说什么?”罗南故意落后好几步,对杜俐问道。 “什么都可以,如果说不了韩语,就说英语,你刚才也看到资料,黄哲雅小姐的英语很不错。”杜俐道。 “这样的处置是不是太草率了?如果一不小心被她发现破绽了呢?我都不知道她对祝正忠先生了解多少。” “不想被发现就少说多听。” “如果她说一些露骨的话,我怎么回应?” “露骨的话?你认为可能吗?”杜俐微微冷笑。 “黄哲雅小姐家教森严,父系五代都处于国家权力中心,从小上的都是女子学校,直到高中毕业后转入东国大学,才接触到男生,你认为她会跟一个首次见面的男人,说露骨的话吗?” “万一呢?假如她闷骚怎么办?” “闷骚?这是什么词汇?” “中国词弃,英语无法清晰表达,韩语好像应该这么说……意思是外表矜持,骨子里热情如火。” 听完了解释,杜俐总算明白了,她丢给了罗南一个中国成语:“痴心妄想!” 对于这样简短的评价,罗南只能叹息一声,暂时捏着鼻子认了。 两分钟后,集味馆里,一间静雅的包厢。 由于杜俐并没跟随,包厢里只有罗南和黄哲雅相对而坐。两人都拿着大大的菜谱,一边翻着,一边将目光移到对面的人身上。 在黄哲雅眼里,罗南扮演的祝正忠形象有些狼狈,戴着帽子,头上绑着绷带,不过仔细看的话,样貌并不差。 具体来说,虽比不上影视剧里的美男,但也有几分潇洒帅气,再加上上他的气度、人生经历、商业传奇,足以冠上杰出青年的头衔。 这样一个男人,如果加上他的财富,用超级钻石王老五形容也不过分。 这样一想,黄哲雅心中原本对“祝正忠”的排斥开始消退,父亲对祝正忠的美好赞叹渐渐清晰起来,在不知不觉中,她脸颊上的红扑扑已经变得像火云烧起一样。 罗南观察着黄哲雅脸上的变化,不禁暗暗觉得有趣。 黄哲雅的样貌、气质属于甜美高贵型,如果还要在她身上加几个形容词的话,那就是文静、轻熟女、身材有料。 高中生的校服穿在她的身上倒是相得益彰,既有妖精气质,又不乏学生短裙下娇嫩的性感。 两人对坐沉默了好一会儿,黄哲雅不说话,罗南也不说话,眼看气氛向无趣方向发展,罗南觉得怪难受的,便叫来了服务生,开始点菜。 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钱,罗南也不客气,按照最贵的顺序一口气点了十道菜,让一旁的黄哲雅看着暗暗皱眉,因为罗南点菜的气势无限趋向于暴发户。 难道这个男人是金玉其外? 黄哲雅忍不住怀疑,同时刚刚那点羞怯也被丢到了九霄云外,毕竟她出身于大家族,也许生性容易害羞,但并不代表她没有落落大方的一面。 罗南做梦也不会想到,正是他的无意之举,让他不得不面对接下来黄哲雅的一番唇枪舌剑。 “听我父亲说,您在国外读大学?”黄哲雅像闲谈似的起了话头。 罗南点了点头,用英语回答:“英国圣安德鲁斯大学和英国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这个回答是按照祝正忠的履历回答的。 “还在军校待过?父亲都没有说过。” 黄哲雅掩口惊呼,显然没想到一个软体世家出身的子弟,竟然还有读军校的经历,而且还是以严格、艰苦着称的知名军校。 罗南也想知道,为什么祝正忠当初会做此选择,这个念头刚在他心里浮起,他便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他要彻底调查祝正忠以及他的神韵系公司,虽要求过程稳扎稳打,但也不应该仅仅寄望于担任替身时,能够接触的层面,可以积极一点,比如从祝正忠的人生经历下手,全面了解祝正忠这个人,也许能找到更多与血狮组织相关的线索。 黄哲雅见罗南忽然不回应,不禁又问:“军校很让人怀念吗?” “人生中离开的每一所大学,都值得令人怀念。”罗南微笑道,这一次说的却是韩语。 “这句话可以成为名言,我想我离开大学后,也一定会怀念自己的母校。”黄哲雅同样微笑。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融洽,不过黄哲雅并没打算轻易放过面前的男人,她有很多话要说,其中一些话甚至包含着责难。 “您认为如果我们订婚,在订婚前应该见几次面?” 罗南没有回答,只是含笑看着黄哲雅,他不能句句都回答,甚至不能表现出句句都能听懂黄哲雅说什么的样子,否则无论杜俐还是江口洋寻,恐怕都会怀疑他本就通晓韩语。 黄哲雅也不介意罗南沉默,她只想完整表达自己的意思,所以继续说道:“父亲的意思是,只要见一、两次面就可以了,需要了解的话,也要等订婚之后,不过我觉得太仓促了。我在东国大学的学业还没有结束,匆匆忙忙的订婚,可能会对我的人生造成困扰……” “我觉得可以先尝试恋爱,然后选择合适的时间再订婚。恋爱可以让我们加深对彼此的了解,不管是对方的优点还是缺点,只有全面深入的了解,才能评断对方是否适合做自己的人生伴侣。” “有道理。”罗南简短地接了一句。 “您认为我说的对?可惜父亲不这么想,他觉得婚姻才能给人稳定,在充满诱惑的大都市里,优秀的人身边总是充满各种诱因。我听得出来,他担心您有其他的感情牵绊,也许您会在和我交往后,让那些感情成为过去,但父亲不这么想,他认为只有真正的束缚才具有约束力,他的意思是婚姻或者起码是订婚,恋爱却不是。” “你有过去吗?”罗南笑问。这个问题不在计划里,是他临时起意问的。 “谁会没有过去?大学二年级时,我偷偷地喜欢过一位超级帅的学长,当时感觉很兴奋,但等学长毕业离开学校后,才觉得自己很纯情,和他说的话总共不到百句。” 说着,黄哲雅展颜一笑。 “在这方面,您肯定是我的前辈,二十一岁就大学毕业回国,因为是独生子所以没有参军,想必有不少感情经历,身边一定围绕着很多女生吧?就像刚刚那位,好像有些眼熟呢!” 罗南愈听愈觉得不是滋味,连忙打断道:“那是生活秘书。” “是生活秘书啊,真是美女呢!”黄哲雅颇为玩味地笑着。 “她的年龄可以当你的母亲了。” 罗南正色道。 其实他也不想跟黄哲雅玩文字游戏,不过江口洋寻事先叮嘱过,这次相亲不能搞砸,所以他只能想办法应付黄哲雅的种种试探。 “好吧,就算是妈妈级的美女,不过妈妈级的美女,也很受男生喜欢啊!姐弟恋不是十多年来都历久不衰吗?” “算你说的有道理。” 罗南额头冒黑线,也不知道黄哲雅是试探还是讽刺,不过算她说中了,真正的祝正忠还真的玩过姐弟恋,的确以妈妈级的美女为对象,还闪电结婚又闪电离婚。 “这么说您也喜欢妈妈级的美女?” 黄哲雅眯起含着笑意的月牙眼,她的月牙眼下有天然的眼袋,一旦眯起来,便自然而然地将眼边的笑容衬托得无比甜美。 然而,这样的甜美对罗南来说,却是有些头疼了。 “我觉得我们交谈应该以平辈相谈,你不需要用您来称呼我。”罗南使用李代桃僵之计,迅速岔开话题。 “这样啊,好吧。不过既然是平辈,我是不是可以向你要求一件事情?算是你给准女友的见面礼物。”黄哲雅脸上的笑花逐渐放大。 “你说。”罗南做好被敲诈的准备,当然实际上被敲诈的是祝正忠,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他的相亲自然他付帐。 可惜,罗南料错了,黄哲雅的要求不花钱,但花力气,花他罗南的力气。 “我们去溜冰吧!最近学校流行一个男生拖着一群女生溜冰,我一直很想尝试呢。”黄哲雅语带激动地提议。 罗南闻言差点一屁股跌到桌底下。没想到她也有这么活泼的一面,难道真如他之前所说的——闷骚? 黄哲雅的确闷骚!这一点,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深刻认识到。 溜冰场上,黄哲雅飞舞欢笑着,但笑容依旧矜持。 第二天看演出,她热烈鼓掌,但仪态依旧文静。 第三天参加露天音乐会,看歌手在舞台上演唱,她也不会放开手去舞动。 直到激情散场,忽然的一刻,她伸出了葱白玉手,紧紧地抓住罗南的一只手,一切都在瞬间有了最好的诠释。 这一幕并非罗南独享,事实上还落在数百公尺外的某个人眼里。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口洋寻。 最近三天,江口洋寻除了帮罗南安排一些活动,很少在罗南面前出现,像是已经把罗南完全交给了杜俐,然而事实上他从未远离罗南,他一直拿着高倍率望远镜,远远地观察着罗南和黄哲雅的进展。 当看到黄哲雅主动牵手时,江口洋寻不禁啧啧赞叹:“看来我们有必要重新认识那位先生的魅力啊!矜持的深宅大小姐竟然也被吸引了,不知道会长知道未婚妻牵着其他男人的手,会不会暴跳如雷呢?” “首席秘书大概很高兴吧,第一目标算是达成了。接下来怎么办?促使他们更加亲密,然后看着他们上床?”杜俐淡淡地道。 “不需要那么着急。”江口洋寻胸有成竹地一笑。 “中国有句古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只听过打铁趁热。” “打铁趁热可不能用在会长身上,近藤室长也不会允许出现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暂时让他们维持现状吧!见面不用这么频繁了,我们的精力应该放在接下来的新闻记者会上。上一次的小型媒体见面会太短暂了,我们也太谨慎了,以为那人的成长不足以应付长时间的应对,所以使媒体评价偏于负面。幸好这几天我们在追查凶徒一事上,有了很大进展,相信新闻记者会会让各方满意。” “你是说新闻记者会之后,一切会恢复平静?” “平静?从来没有平静,一切才刚开始,您不必担心,我们的合作不会终止。” “这样最好了。” 黄哲雅的闷骚虽然动人,然而自知处境的罗南,却不能回应这份热情,还得装出戚戚然的样子,免得江口洋寻那个冤魂不散的偷窥狂对他起疑心。 和黄哲雅分开后,罗南才刚坐进车里,江口洋寻就第一时间出现了,他直接坐到罗南身边,便道:“往后两天就不要见面了,您应该知道,和黄哲雅小姐的关系只能到这个地步,牵手已经越线了,这一点我不会禀报会长,您也永远把其封存在心底吧。” “好吧。”罗南露出一丝为难、一丝不舍,但最终还是点头了。 “委屈您了。”江口洋寻感激地道,脸上却掠过一抹复杂的微笑,似是满意,又似是有所期待。 “接下来要做什么?”罗南有些懒洋洋地问。 “您先看看这些。”江口洋寻打开车内搭载的电脑,调出了一份视讯档案。 这份视讯档案其实是七、八段视讯的集合,主角都是祝正忠。每段视讯之间都有一定的时间间隔,视讯里的祝正忠也因此一点点的变化。 “会长从二十岁开始就逐渐接手家族企业,不过一直很低调,基本上不接受媒体采访。在这将近七年的时间里,有关会长的所有动态影像,都在这份档案里,您好好看一看。” “二十岁就接手家族企业?他当时不是在英国上大学吗?”罗南有些惊讶。 “那时会长的确在上大学,不过便捷的通讯条件能允许他以遥控的方式掌控公司。当时祝氏企业还算不上财阀,只有神韵软体的一间公司,神韵软体也没有上市,总资产只有几亿美元,是会长励精图治,花了不到七年时间,就把它变成了拥有七间上市公司的集团,并使神韵软体的市值达到了惊人的四百亿美元。” 江口洋寻道。 “七年七间上市公司,等于一年一间,的确很厉害啊!” “是的,请您仔细揣摩这份视讯档案,不要在言行上出现疏漏。下午我们要召开新闻记者会,这一次不是面对几家媒体,而是起码上百家媒体。” “首席秘书想要我在新闻记者会上说什么呢?你不会无缘无故地安排这场活动吧?” “您很睿智。说的没错,我们在追查枪击凶手上,有了很大进展,安排新闻记者会就是为了将事情的进展公诸于众,平息外面的各种谣言。” 说着,江口洋寻拿出了一份纸质文件夹,放到罗南面前,道:“这是需要您在新闻记者会上说的,就拜托您了。” 罗南翻开文件夹,仔细一看,许久才皱着眉头抬起头,道:“这仅仅是一个猜测,是不是太着急了?” “这是会长的决定。”江口洋寻淡淡地道。 罗南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半小时后,罗南被送到了一间高级酒店,这间酒店隶属于神韵建筑公司旗下,因为觉得瑞草区那栋豪宅已经暴露了,加上还被金羽焕盯上了,所以江口洋寻安排罗南入住其中最大、最豪华的帝王套房。 罗南抱臂站在套房客厅里,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目光在四十层高楼的空间上梭巡,实则思绪已经开了远离,他一直在想刚才江口洋寻给他看的那份档案。 “你很困惑,是不是?不过祝氏企业的事情,实际跟你没有半分关系,你何必费脑力思考?安安心心地做完替身,就可以拿着一大笔钱远走高飞了。” 罗南的身后传来一道醇厚的嗓音,就像一杯带着薰衣草香味的陈年葡萄酒。 罗南立刻转过身,面对嗓音的主人:“生活秘书,你似乎忘记对我说您了,难道就因为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你觉得可以放下尊敬?” “尊敬?”杜俐闻言嗤之以鼻。 “谁都知道对你的尊敬只是一场表演,你何必在意?” “说的也是,虚假的尊敬没有意义,态度的基础来自于真实身份,就像你始终是一位大明星,而我只是一个小市民。” 罗南放下抱臂的姿势,转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轻松一笑。 “我觉得你不像一个小市民。” “哦?那我像什么人?” “不知道,很多人都有不简单的一面,我感觉你隐藏起来的一面,比任何人都不简单。” “是吗?那么杜俐小姐你隐藏了哪一面?还是两面都隐藏了?” “这是个无聊的问题,还是不说了,回到刚才的话题。其实你会困惑也是人之常情,谁也想不到祝正忠会长的父亲会有一段风流史,埋下了那么大的仇怨。” 杜俐说着,仿佛掩饰般走到一边,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威士忌和两只酒杯,然后回到罗南面前,坐下开始倒酒。 罗南接过酒,同时道:“文件里说,当年那位名叫宣珍的女人,是百货公司的一名售货员,因为在偶然机会下见过祝建东老会长,便对他进行纠缠,她还帮祝建柬老会长生了一个儿子,但后来这一切都被法院判定为虚构。宣珍不放弃纠缠,还当街拦老会长的车,因为情绪激动,她跑出马路,因此被撞成植物人,她的儿子东鹤立志复仇,从此不知所踪,直到首席秘书派人四处寻找枪击案凶手,追查到枪手遗弃的一处藏身处,发现一张报导当年宣珍案的旧报纸,所以认为那位神出鬼没的枪手就是东鹤……你认为这个故事,有多大可信度?” “我怎么知道?”杜俐挑了挑眉,脸上掠过一丝不屑之色。 罗南饶有兴趣地注视了杜例一眼,道:“你不是不知道。杜俐小姐,你可能比任何人知道的都多。” “你在暗示我跟祝正忠会长的短暂婚姻吗?那已经是发了霉的历史,现在的祝正忠会长对我来说是完全陌生。” “真的能做到完全陌生吗?中国有句俗语,一日夫妻百日恩,由枕边人变成陌路人,可不是说说这么简单。” “罗南先生似乎对我很感兴趣?从初见面时研究容貌,到现在研究情史……” “是,的确很有兴趣,但我最感兴趣的是,为什么杜俐小姐要做我的生活秘书?别说首席秘书给你开出了很高的薪水。我想,身为一个大明星的收入,怎么样也比生活秘书高的多吧?” “的确不是因为薪水,而是被迫这么做。” “被强迫?”罗南提高声音,显示自己的惊讶。 杜俐平静地摇头:“不是强迫,而是交易,不得不做的交易。” “什么交易?” “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我一向很有好奇心。” “如果知道了,你可能会被卷入一场漩涡,而且可能有生命危险,你还坚持你的好奇心吗?” “算了,当我没问。” “可是你已经问了,就像你被我挑起好奇心一样,我现在也被你挑起好奇心,我很想知道,像你这样一个平凡无为的男人,有没有胆量跟我做一笔交易?” “你还想跟我做交易?你不是跟首席秘书做了交易吗?他肯定给了你满意的东西,还要找我做什么?我无钱、无势……不,我只有一点钱,等做完替身后,才有一大笔钱,不过我想这也不是你找上我的理由,你的钱肯定比我多。” “你真唠叨,我说过跟钱有关吗?” “跟钱没关系?怎么会?现在什么东西跟钱没有关系?你别骗我,我很老实的,经不起骗。” “不要再唠叨了,听我说完。” “好吧,你说。” “去我的房间。” “为什么?这里不是挺好,你的房间肯定没我的大。” “当我没说,我先回房了。” “慢着,好吧,听你的,就去你的房间。” 三分钟后,杜俐的房间内,罗南瞪圆了眼睛,同时也张大了嘴,吃惊!绝对的吃惊!更差一点就垂涎三尺! 一切皆源于杜俐的大胆,谁也没想到,换了一间房间,她会突然解开上衣…… 虽然没有直接袒露乳房,但是露出了胸罩,也是顶级诱惑——毕竟她是一个大明星,就算过气,对普通人来说她也是天鹅,她的眼睛应该朝着天空,而不是俯视大地,更不可能随便展露身体,像个只想解决生理需求的欲妇一样。 “你觉得我怎么样?”挺着骄傲的胸部,杜俐脸上却毫无表情,发问的时候甚至还优雅地原地转圈,全面展示她的身姿。 “你……你觉得很热?”罗南有些结巴地问,说着又连连摇头。 “不对,现在天气又不热,难道你生病了?” 杜俐微显嘲弄地轻轻一笑:“没必要装疯卖傻,我知道你也不傻。我不兜圈子,只想用你现在看到的跟你做笔交易。” “用你的胸罩?”罗南又是摇头。 “虽然是高级名牌,还有你这个大明星的名头,不过价值可说不准。如果迷恋你的富翁多,彼此争相出价,卖个几亿韩元都有可能;可是如果你没什么富翁PANS,价值就低多了,估计就值几百万韩元吧。” “你把我想得这么肤浅吗?” “不是胸罩?你在暗示其他东西?” “是暗示吗?还是你刻意将自己伪装得这么愚蠢?” “好吧,我承认我猜到一点,你是说你的乳房?你冷笑了,这么说不是?哎呀,我早该想到了,你是指自己的身体!这不能怪我,如果你把下面的短裙脱了,或者干脆全脱了,我就不会猜这么久了。” “我承认我做得不够彻底,这是因为我还在怀疑你是否有足够的勇气,为了占有我而甘愿冒险。” “所以你只打算提前给我一点甜头,先让我看看胸罩,等我证明了自己,再给我一亲芳泽的机会?” “就如江口洋寻所说,你很睿智。” “但我觉得你不够睿智。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对你动心?难道你不认为比起年华老去的美女,一麻袋韩元更有吸引力吗?” “我知道你现在不缺钱,有了信用卡、支票簿,还有结束替身工作后大笔收入的许诺,你一定以为自己已经是富翁了,对金钱的欲望肯定不再强烈。而我需要的是你的强烈欲望,就像你对农采薇动心一样;你们躲进厕所做的事情,别以为我猜不到,她离开时的样子,表明了一切。我知道你有一个漂亮的老婆,长得不比明星差,不过男人都是贪心的,都想得到自己得不到的女人。现在我正式告诉你,我把我的身体作为一个交易筹码,你动心了吗?” “动心!不可能不动心。正像你说的,我很贪心,不过我一向认为贪心的涵义就是得到了一件东西,还想得到另一件类似的东西,也就是说贪心只是想要更多,而不是手头没有。贪心是为了享受,所以前提是要活着,而不是为了贪心而放弃活箸,就这个理论来说,贪心是可以压抑住的。就像你说的,我有一个漂亮的老婆,如果可以安全地得到另一个女人,我肯定乐意,但是如果需要冒很大的风险,我想我一定会放弃自己的贪心。” “这么说我们交易失败了?” “是啊,幸亏你没说想交易什么,否则我怕有一天首席秘书要跟我做交易,我会一不小心就将你的图谋当成交易的甜头。” “你威胁我?” “只是警告。我觉得如果一个韩国大明星,真想拿自己的身体做交易,最好先把自己脱光了,到床上摆个好看的姿势,或者也可以穿上韩式古典内衣,就是那种白布做的裹胸、兜裆,不摆姿势也挺诱人。也许你真的那样做,可能我会一时热血冲昏头,签下卖身契也说不定。” “原来我看错你了,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混蛋总比傻蛋好。如果我不混蛋,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脱衣服?” “你说的对,是我把你想得太简单了,你能活到现在,已经足以说明你很有头脑,说不定还有自己的打算。好,我加注!” 说着,杜俐拉开下身套裙的拉链,再并腿左右一摆臀,套裙瞬间坠落于地,露出里面饱满的风景。 “哇!真的很性感。这才符合大明星的样子。”罗南抚掌赞叹。 ##第12卷 第01章 谁站在杜俐背后? 看上去已成徐娘的杜俐,脱了外衣后意外的诱人,胸部傲挺、腹部平滑、臀部圆翘、阴阜鼓胀,一如青春丰茂的女郎,而非已经三十九岁的妇人。 “你是故意的吗?脸上不化妆让人以为你老了,其实你的身材依旧出色,只要你愿意往脸上盖上一层妆,你就还是以前倾倒万千男女的大明星杜俐。” 罗南道。 “故意?有必要吗?我只是厌倦了虚假、掩盖,素颜才是我的真实面目。” “你很骄傲!” “是坚持。” “这样的坚持难能可贵。可惜时光不会赞叹,否则它一定会放缓在你脸部的脚步,就像它在你身体上做的一样。” “你评价完了没有?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对不起,我被你的身材迷住了,完全忘了你这么做的用意。说实话,这个加注很让我心动,一种占有的感觉触手可及,几乎将我身体里的欲望一起点燃。我现在只迫切地想问你一个问题,我能摸一下吗?” 说着,罗南颤巍巍地伸出手,仿佛垂死的老头看到一具青春貌美的少女肉体,想在咽气之前摸一下。 杜俐连忙退开两步,冷着脸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在没有达成交易前,给你看我的身体,已经便宜你了,如果你想得到我,就答应我,帮我做件事。事成之后,我可以让你尽情地摸,摸到你厌倦为止。” “假如我始终不厌倦呢?难道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罗南笑道。 “现在讨论这个问题有意义吗?”杜俐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的确没有意义,交易没有开始,停留在表面斗嘴皮子只是隔靴搔痒。你点醒了我,因此我也只能对你说抱歉,你的身材真是好得出乎意料,简直能让男人发狂,刚才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我就会失去理智,任你摆布。可惜,现在我醒了,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坚持自己的底线。” “你的底线?不能让贪心要了你的命吗?” “不,我改变主意了。有时候人生也需要冒险,尤其当想要得到无比美丽的东西时,更要冒险。” “这么说你同意了?” “原则上同意,但是我不同意酬劳的支付方式。我的底线其实没有改变,我只是将它丰富了一下,想要我帮你做事,你必须提前给我实际的好处,这样才能让我消除对死亡的恐惧。如果没有实际的好处,只是空口白话,能看不能摸,我缺乏激情,更不会有勇气。” “你想要立刻跟我上床?” 罗南热切地点头。 “你做梦!” “我就知道是这样。”罗南叹息。 “我想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不希望从江口洋寻那里听到你提起这件事。” “我知道,买卖不成仁义在。” “这样最好。最后给你一句忠告,有时候不贪心同样要命。”说完这句话,杜俐便将罗南赶出了房间。 罗南也不恋栈,转身离开,空气里留下一句喃喃自语:“看来她还有底牌啊!” 下午,新闻记者会安排在酒店最大的会议厅里,果然来了很多媒体,万头攒动。 罗南在江口洋寻和一干保镖簇拥下进入会议厅,随行的还有几个来自神韵建筑公司的高层,都是罗南不熟悉的人。 闪光灯如暴雨般的劈啪作响。 罗南表情自然地迎接这一切。 相比之下,江口洋寻的脸上却隐有紧张之色,他自觉准备充分,不过还是没想到会来这么多媒体,不只韩国国内有影响的媒体都到场,就连一些国外的媒体也派了人来。 “您要小心应付了。”坐下时,江口洋寻忍不住凑到罗南耳边叮嘱。 罗南点了点头,他知道江口洋寻在担心什么,不过江口洋寻的担心,并没放在他的心上。 本来依照江口洋寻所列的新闻记者会流程,罗南首先将进行简短发言,解释新闻记者会延迟到今天的原因,以及说明公司在追查一连串枪击案凶手上的进展;不过,江口洋寻显然低估了媒体们的躁动,更低估了一些潜在的敌人,对深掘内幕的热情。 还没等罗南开口,就有人举着手机站了出来,大声问道:“祝会长,您涉嫌韩议员的内幕交易案,不知道你对韩议员刚刚遭到刺杀,有什么看法?” 这个人正是张炳,这位时报记者果然穷追不舍,很有职业精神。 张炳的问题可谓石破天惊,令罗南不禁愕然,他可没听江口洋寻说过刺杀的事情。 江口洋寻也被这个消息震慑了,不禁喃喃道:“不可能……我们没派人刺杀韩议员。” “韩议员怎么会遭到刺杀?这位记者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无法指望江口洋寻开口,罗南只好亲自发问。 “我刚刚才收到的消息,我有一位同事就在现场,韩议员在羁押时突然高血压,被允许保外就医,他被送到了附近一所医院,就在医院门前,有一名枪手使用狙击枪搫中了他,目前他生死不明。请问祝会长,这是不是你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而雇请杀手做的?” 张炳厉声质问。 罗南摇了摇头:“张记者你应该知道,我也连续被不知名的枪手袭击,使用的也是狙击枪,你看我头上,现在还绑着绷带。” “那么祝会长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和韩议员都受到枪击?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联系或秘密?” “张记者说笑了,几天前在神韵建筑公司,我的首席秘书就跟你说过,我跟韩议员并没有深切的瓜葛。” “祝会长就是这样推托吗?” “不,我有责任,其实关于枪手,我已多方派人追查,这也是新闻记者会延迟到今天的原因。现在我已经有了明确的线索,我想这个线索,对追查韩议员被刺杀一案也同样有用。” “你找到了那个枪手?”张炳有些震惊。 “他是谁?”一干记者连忙追问。 江口洋寻从刚才的震惊恢复过来,看到罗南应对颇为得体,脸上不禁掠过一丝惊讶,等看到罗南成功地将记者们的注意力转移到枪手的身份时,他不禁悄悄地在桌底下向罗南竖了一下拇指。 其后,罗南根据之前看的资料,将关于枪手的推断叙述了一遍。 “祝会长的意思是东鹤就是枪手,这一连串的枪击案都是宣珍的遗祸?”张炳随后追问。 “是不是绳之以法,应该由警方决定,我会盯着你们的。另外,祝会长,我想告诉你,不要以为内幕交易案就此划上句号。” 张炳说完,他就果断离开了会议厅。 罗南望了江口洋寻一眼,发现他紧紧地盯着张炳离去的身影,眼中隐隐有一丝凶光闪过。 张炳的离开,让一些记者感觉到异样,不过更多的记者还是举起了手,想要对坐在台上的罗南等人发问。 新闻记者会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才总算结束。 等到记者散去,江口洋寻立刻匆匆离去。 “首席秘书真是工作繁忙啊!”罗南貌似感叹地道。 “比不上您,祝会长。”不知何时已经走到罗南身边的杜俐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显然此女是记仇的。 “我还以为生活秘书你起码会有三天不跟我说话呢,没想到才过了三个小时。”罗南转身笑道。 “您真是豁达,希望这一切结束之后,您还能这么豁达。” “但愿吧!没人能够预知结局。” “是吗?我却知道你的结局。” “生活秘书,我觉得你可以去做末日论学者。” “不知道您是故作不知还是真正的愚蠢,就当我白费口舌。有人要见您,就在您的房间。”说完杜俐转过头去,像是表示懒得再看罗南一眼。 罗南不以为忤,洒然一笑,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进了房间,罗南才发现自己不该进来,因为房间里有一个目前不该见的人,正是朴仁冰。 “您好,好久不见了。”朴仁冰首先给罗南一鞠躬,摆足了礼数。 罗南苦笑:“只是三天而已。听说你去日本拍广告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因为拍得很顺利,两个化妆品广告不需要很久。”朴仁冰露齿一笑。 罗南暗暗觉得头疼,朴仁冰的来意,他用鼻子都能闻得出来,肯定是陈明艺上次说的计划。 不过眼下他正逐步接近神韵系公司的核心,哪有工夫配合这位大明星演戏? 而且他也深知,如果他和朴仁冰走得过近,肯定会让祝正忠更加恼怒,到时候就不是派一伙歹徒半夜袭宅了,说不定就直接让人来杀他了。 罗南暂时还不想正面挑战祝正忠,尽管他知道眼下自己很重要,也有一股势力在暗中维护他,这才使祝正忠暂时压下了因农采薇而产生的怒火,不过,任何人的忍耐力都有极限,祝正忠可以容忍一次,但绝不会有第二次。 事实上,第一次祝正忠也没有容忍,只是他的惩罚失败了而已。 “那个……你找我有什么事?”罗南硬着头皮发问。 “您应该能猜到,我找您要做什么。” “这个——最近事情多,我的脑子有点乱。” “既然身体欠佳,那您去住院就更加理所当然,拜托您了。”朴仁冰再次鞠躬,同时语气里透着一股义无反顾的味道。 罗南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怎么随口一说,就让这妞抓住话柄了呢?然而,他眼下还有退路吗? “不知道那家医院的条件好不好?”罗南再次苦笑。 “原本不太好,因为是以平民为对象的公立医院,不过几个月前,已经转变为私立医院,设施已经全然更新,应该会住得很舒服。” “原来是一家贵族医院,是不是那家医院赞助了电影不少钱,所以你才连带着帮它宣传?” “真是惭愧,确实是这样。本来也不想选在医院,但既然已经想出那样两全其美的办法,只好采纳了。” “岂止是两全其美,简直是一箭双雕。对了,那家医院叫什么名字?” “以前叫仁恕医院,现在改名叫怀善岛医院。” “仁恕医院?广津区的仁恕医院?” “是啊,您知道那家医院?您怎么会知道?” “最近刚刚听过这个名字,真是有缘。好吧,我接受你的拜托,但愿你能过首席秘书那一关。现在我是不是该晕了?” “嗯。” 扑通一声,罗南仰倒在沙发上,然后一声惊叫响起:“来人啊——” 一小时后。 罗南笑咪咪地在怀善岛医院最豪华的病房内,一边抓着一颗青滴滴的五爪苹果猛啃,一边看着电视媒体上关于“神韵系公司祝会长突然晕倒”的新闻。 朴仁冰看着罗南恶行恶相的样子,不禁抚额做头疼状,她忽然开始怀疑这个坐在病床上的男人,是不是早就想住进医院了,否则他怎么显得这么开心呢? 过了一会儿,扑仁冰终于忍受不了罗南享受的样子,语气冰冷地道:“首席秘书应该接到消息了。” “他早就知道了。我一离开酒店,第一个接到消息的肯定是他。”罗南笑道。 “那他为什么没有来?”朴仁冰有些诧异。 “可能他觉得我住进医院更好吧,毕竟酒店人多眼杂,比瑞草区的豪宅还要不安全。” “这不是理由,想要安全可以找别的地方。” “不,没有其他地方比这家医院更合适了,相信我。” “你有事瞒着我?”朴仁冰瞪着眼质问道。 罗南撇嘴,这妞简直就是过河拆桥,他按照她的请求住进了医院,她对他的称呼也改了,“您”自然地变成了“你”。 不过不可否认,这样好像满亲切的,感觉比僵硬的“您”要悦耳。 “你终于看出来了,不过不是我瞒着你,而是你知道的太少。”罗南有所暗示。 其实罗南觉得朴仁冰很可怜,一个光彩夺目的大明星痴心地恋着祝正忠,可以说是爱得纯粹,然而,她对祝正忠的了解实在不多,不知道杜俐曾经跟祝正忠结过婚,也不知道祝正忠正打算跟黄议员的女儿订婚。 罗南简直要怀疑,有一天祝正忠要把她卖了,她也是一无所觉。 “有什么话请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 朴仁冰咬牙道。 她顿时觉得脸上无光,竟然被一个中国大叔鄙视,若不是现在她有求于他,她一定要这位大叔好看。 “OK。其实这不是秘密,下午我和首席秘书召开了新闻记者会,首席秘书要我公布追查枪击案凶手的进展,目前有了重大怀疑对象,就是一个名叫宣珍的女人的儿子——东鹤。” “宣珍?二零一三年的宣珍案?” “是啊,正是七年前,你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当时我正在演出一出舞台剧,那是我第一次当主角,所以对当时发生的很多事情都有深刻的记忆。之后不到半年,我就踏足娱乐圈,正式出道了。” “你认识祝正忠先生后,他没跟你提起宣珍案?” “没有,我们在一起从来只说一些开心的话题,很少谈及往事。” “难怪你不知道。宣珍案的主角宣珍在七年前出车祸,成了植物人,她后来被人安排住进了一家医院,那家医院就是这里,过去的仁恕医院,现在的怀善岛医院。” “真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我也想知道。” “可是……如果宣珍的儿子是凶手,你为什么还答应我的请求?住进这家医院,不是会很危险吗?”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何况我怀疑成了植物人的宣珍,究竟还在不在这里。” “你为什么有这种怀疑?难道植物人还会跑?” “植物人不会跑,但如果枪手是东鹤,他会给自己留下这个破绽吗?我仔细思考过数起枪击案,觉得枪手不但枪法精准,而且思虑缜密、行动从容,那样的人,不可能给追查他的人,留下这样一个明显的破绽。当然,前提是枪手真的是东鹤。” “有道理,现在我也很想知道,东鹤的妈妈在不在。如果不在,不就证明东鹤是凶手?” “不,还要查一下医院在改革后,有没有将所有病人转出去。” “说的对,不能忽略这一点。这里变成了贵族医院,医疗费用大涨,大部分的病人都会被转到其他平民医院。我立刻去查一查。” “你去查?” “当然,我的好奇心被挑起来了,如果不知道谜底,我会寝食难安。” “你不怕枪手对你不利?” “哼……他的目标是你,不关我的事。” “真的不关你的事吗?别忘了你是枪击案的另一个核心,还记得那句“你只属于我”的威胁吗?我看东鹤肯定爱上你了,所以才更恨祝正忠先生。也许他现在就躲在医院里的某处地方,等你出去,就把你绑架了,接着带到某个地方,然后……” “啊……可恶!你在说些什么?你以为我会怕?你一定不知道,我学过跆拳道、柔道、中国功夫、巴西柔术……” “厉害,连巴西柔术都会,你快天下无敌了。” “哼……我才不信你的话,色大叔!” “哎呀,你竟然敢叫我色大叔?信不信我立刻走出医院,让你的一箭双雕计划泡汤?” “你敢威胁我?难道我说错了?你不色吗?你在深红酒庄干的好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是!我知道你知道,看来这已经成了我可怜人生的污点了。” “哼……知道就好,不要以为只有你会威胁,如果你敢背叛我,我就把你的风流事告诉你的妻子。” 说到这里,朴仁冰昂头转身,骄傲地走出病房,她并没有放弃寻找答案。 “真是固执得可爱啊!”罗南看着摇头失笑。 朴仁冰前脚刚离开,江口洋寻和杜俐后脚就走了进来。 杜俐脸色平静,江口洋寻却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您不是身体不适,这一切都是仁冰小姐安排的,对吗?”江口洋寻开口就问。 罗南点头。 “住到医院来也好,起码表示当初受的枪伤不是演戏。” “演戏?难道媒体有这方面的猜测?”罗南有些诧异。 “是的。记者的想像力真是无穷。尤其张炳记者紧追不舍,他将把调查对象从神韵建筑扩大到整个神韵系公司,现在各间公司都如临大敌,不敢有一点违规,媒体的力量有时真让人畏惧啊!” 江口洋寻颇为感叹。 “首席秘书就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吗?” “目前这件事已经不是我可以插手的,韩议员遭到刺杀,让会长感受到了很大的危机,他已经亲自安排了人手处理这件事。” “难道……祝正忠先生对首席秘书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会长是高高在上的国王,对谁都不可能完全信任,我受命于会长身边的侍从室室长近藤一夫阁下,跟会长的关系并不密切。” “首席秘书为什么要把这些事告诉我?” “因为我觉得您在新闻记者会上表现得很好,近藤室长对此也赞誉有加,他有意在您结束替身工作之后,招揽您进入神韵建筑公司工作,不知您意下如何?” “我受宠若惊,不过替身工作还要做一年,现在谈这些太早了。” “不早。暂时只是让你心里有所准备,从今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 “自己人?我更受宠若惊了。” “您不必谦虚,我认为您完全具备独当一面的素质,拥有成为叱咤风云人物的可能。好了,这个话题先到此为止,现在谈以后的工作。我已经从经纪人女士那边了解了一些情况,知道仁冰小姐安排您住院的用意,真是一位痴心的女子,很让人感动,相信会长知道了也不会反对。不过您的替身工作不能中断,就算住在医院,神韵建筑乃至整个神韵系公司都需要您维持局面,所以类似签署文件、召开会议一类的事情,只会愈来愈多,我会尽量安排这些工作都透过网路进行,也会从总公司拿来一部移动的梦幻权杖。” “首席秘书,我觉得无论签署文件还是召开会议,其实有你出面就行了,我觉得我并不能发挥实际的作用。” “不,往下需要您发挥实际的作用。您还不知道,从今天开始,不只神韵建筑的事务需要您插手,另一间公司——神韵船舶的事务,也将需要您实际干预,神韵船舶目前正在进行一项宏伟的工程,不过他们遇到了不少难题,需要您出面帮他们一一解决。这件事已经通过了会长首肯,他已经同意让您插手这项具体事务,不过需要您接受相关培训。” “培训?首席秘书的意思,该不会是让我做真正的会长吧?” “可以这么说,您将在这项事务中发挥重要的作用,拥有一定的自主性,跟真正的会长没有分别。” “这样啊!是不是事情很难?” “是不是时间也很长?” “那要看情况,如果您能将学习韩语的热情用到培训上,我觉得用不了一个月就会完成。我已经为您建立了一个培训小组,其中包括神韵建筑和神韵船舶的几名管理人员,培训工作将由他们负责,他们以后也将是您参与具体事务的助手。” “首席秘书,你不觉得这很为难我吗?我可不是MBA毕业,你认为我能胜任吗?” “您能,甚至我觉得您还能发出更璀璨的光芒。”说着,江口洋寻含笑鞠躬。 “璀璨的光芒?难道以前我是蒙尘的明珠?”罗南摆出啼笑皆非的表情。 “以后您会明白的。对了,还有一件工作也需要您做,这件工作非常重要,时间就安排在后天中午,您必须去一趟总公司。” “你是说神韵软体?”罗南神情一振,他没想到期盼已久的机会,来得这么快。 “是的,这项工作将由杜俐小姐负责。”说着,江口洋寻让出靠病床的位置。 杜俐来到罗南面前,先是微微一鞠躬,然后面无表情地道:“工作很简单,只是请您去总公司做一次搬运工。” “什么?” “您没听错,确实是搬运工。这跟总公司的一项传承制度有关,由于网路病毒和骇客的潜在威胁,总公司神韵软体并没有进行彻底的无纸化办公,重要的文件都要进行纸本备份,或者纯粹以纸本文件保存。保存文件的地方,就在总公司地下百米深处,那里有一座可跟中央银行金库相比的保密文件储存库。每隔三个月,包括各间公司最新机密文件在内的许多重要文件,都会被送到总公司,由会长亲自锁进保密文件储存库,旁人不得参与。现在会长不在,您就是会长,所以这项工作必须由您接手。” “祝正忠先生怎么会同意将这么重要的工作,交到我这个外人手上?他这么信任我?”罗南有些目瞪口呆。 罗南没想到神韵软体还有保密文件储存库那样的“藏宝地”。 祝正忠真敢放他进那个“藏宝地”吗? 他会有此胸怀? 罗南在心中摇头,这里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隐情,除非祝正忠吃错药了,否则绝不敢冒此风险。 “会长会有此决定,也是无奈之举,您还是做好准备吧,后天中午我会亲自开车来接您。”说完,杜俐再次鞠躬,然后离开了病房。 江口洋寻望着杜俐离开,脸上浮起阴晴不定之色。 “首席秘书,杜俐小姐不是您请回来的吗?怎么好像她现在又直接听命于祝正忠会长了?”罗南存心试探。 “您想错了,杜俐小姐本来就是会长亲自安排给您的生活秘书,只不过她跟近藤室长也有联系,所以她才会受到这样的重用。您不必忧心,杜俐小姐值得信任,您安心听她的安排吧。” 说到这里,江口洋寻重新纠结起眉头,似乎杜俐的一些事情,让他很困惑。 罗南暗觉有趣,虽然江口洋寻语焉不详,但是他能感觉到杜俐似乎在两股势力间摇摆。 “墙头草吗?”罗南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说着,他的嘴边渐渐露出一丝笑容,似乎隐隐含着兴奋。 ##第12卷 第02章 伊川美桃 东京,傍晚,微雨。 祝正忠站在窗前,思考了良久,才冷冷地道:“两天后我要回韩国。” “您是为了机密文件搬运、储存之事?”同样站在窗前,但在祝正忠后面半步的近藤一夫小声问道。 “正是。” “您准备放下日本的重要事务?” “我只需要半天,半天误不了事。” “属下觉得您最好要慎重考虑,一旦去了韩国,您不一定能够立即脱身。不要忘了,农采薇小姐一直在首尔盯着,她要您兑现去年的承诺。” “承诺?这个淫荡的女人,她又不是天鹅交易市场的负责人,凭什么向我要人?” “这是您去年主动承诺的,当时有市场的负责人在场,所以她才会被委派过来向您要人。您也应该知道,因为海上那件案子,天鹅交易市场受到了很大影响,最近的交易额下降一半以上,他们急需一些上等货色来吸引客人。目前在东亚,以您的势力最大,所以他们才会这么急切。” “我的势力最大?这根本是个笑话!我只是他们的银行、提款机。论到人手,我比得了和我平级的哪一位吗?天鹅交易市场想要人还不简单!他们有的是人手,翻翻报纸就能找到动手的对象。他们是存心为难我,农采薇那个淫妇,她是存心的,一定是看不得我有日本这个机会。” “如您所说,日本这边的确是您的机会,如果您一步走错,想要回头就难了。” “我不会给农采薇机会的,那个女人我迟早会征服她,让她心甘情愿地趴在地上让我操。这次回国,我已经打定主意,你不要再说了。” “是。要通知韩国那边吗?” “江口——就不要通知了,通知总公司刘常务、神韵船舶车工程师。” “是车佑龙总工程师吗?”近藤一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不错,我要顺便视察一下他负责的那项工程,虽然工程要交给那个杂碎替身,但是我要提前了解一下进度,以便以后评估它的进展。” 祝正忠淡淡地道,然而他的眼中却闪烁着丝丝寒光。 “是,会长,我这就去安排。” “等一下,还要通知杜俐小姐,传达消息的时候,记得让花店送一大束矢车菊过去,另外替我在料亭——伊豆风餐厅订位子,我要跟杜俐小姐共进晚餐。” “是,我会妥善安排。” “很好,近藤室长,希望你的敬业态度能保持下去。” “会长过奖了。”近藤一夫沉着脸道,语气里顿时失去了刚才的恭敬。 祝正忠回以一声寒凛凛的冷哼。 “我查到了。”朴仁冰兴冲冲地跑进病房。 “你花了一个半小时。看看外面,天都黑了。”罗南可没有给出夸奖,而是扬了扬手腕上的古董机械表,竭力打击大明星的热情。 “我好不容易才查到,你就这样对待我?”朴仁冰气极。 “查一位在册的病人有什么难度?” “宣珍不是普通病人,总不能弄得满医院都知道吧。再说医院改革时,弄丢了不少档案,电脑里都没有她的纪录,我翻找了书面档案,才找到宣珍的存在。” “她还在吗?” “哼……不告诉你。你必须向我道歉。” “我肚子饿了。” “不准岔开话题。” “如果你解决我的肚子问题,我就解决你的怨气问题。” “你住在豪华病房,还怕护士不帮你送饭?” “医院里的饭能吃吗?你给我去集味馆买份中餐外卖,也不知道那位近道的“大师”中餐水准过不过关?” “你真奢侈!你怎么不叫我坐飞机去中国帮你买?” “不行啊!买回来菜都凉了。” “你可恶!好,我不要你道歉了,你别想知道宣珍在不在,哼……我走了。” “你走了,我怎么办?” “找跟你相好的农小姐帮你买饭吧。” “你这是公报私仇,你就不怕我离开医院?” “离开了,你也肯定要回来,大姐(陈明艺)已经打电话给我了,说首席秘书已经知道你被我安排在这家医院了,你跑不了了。” “那我旷工。” “旷吧!只要不被记者拍到,晚上回来就行。其实今天和明天还不需要你出面,我的计划是,这两天先让记者得到我在这里出没的消息,拍几张进出的照片,写一些猜测,然后从后天开始,才会将我跟你联系起来,大概五到七天的时间,才会有亲密的照片登上报纸。” “哎呀,原来你敢这样使坏,是早就有恃无恐。” “谁叫你惹我,色大叔,拜拜!” 朴仁冰带着香风,得意地离去;罗南躺在病床上,却是哑然失笑。 罗南自然不可能无聊地躺在病床上,看着天完全黑下来,他走出了病房。 罗南住的豪华病房,可不是只有一间房间,除了洗手间外还带三个空间,最外面是客厅。罗南走到第二间房间,偷偷地看了一下外面。 朴仁冰送罗南来医院时,有四个保镖跟着,这四个保镖现在全在外面的客厅,不只这样,朴仁冰还将自己的两个保镖留在了客厅,也就是说客厅里一共有六个保镖,罗南想要悄无声息地走出客厅,非常之难。 罗南也不想玩什么诡异事件,所以想来想去,便只有打病房窗户的主意。 窗户外面是直立陡峭的墙壁,没有可以立足的地方,不过罗南并不把这点困难放在眼里,他轻而易举地跨出窗户,如履平地般的从狭窄的窗沿走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就跳进了旁边一间空置的病房,成功地“逃出生天”。 五分钟后,经过乔装改扮、摘下眼镜的罗南,穿着一件从储藏室找到的白外袍,还挂上了顺手牵羊而来的医生名牌,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医院的资料室。 罗南没有花费多少的时间,就找到了宣珍的资料,并很快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 宣珍的医疗费用在七年前是由神韵软体公司支付的,但仅仅过了半年,神韵软体公司就停止了支付;之后出一个慈善组织接手,不过也只过了一年半,那家慈善组织就停止了支付;再之后的五年医疗费用的来历都不清楚,因为资料上有涂改的痕迹。 更有趣的是,资料中的探病一栏完全被人抽走,显然有人想掩盖什么事情。 罗南带着思索,走上了四楼,来到四一零病房。 这间病房正是宣珍住的地方,七年来始终没有变过,就算仁恕医院变成了怀善岛医院,这里也没有更动。 四一零病房是专为植物人设立的病房,有三个床位,不过只躺着两位病人。 因为其中一位病人是年过不惑的老妇,罗南直接走到了另一张病床前。 这张床上躺着一位中年妇人,看年纪倒是与宣珍相符,不过仔细看她的面容,罗南却立刻有所疑惑,因为这张脸跟他所了解的宣珍的面孔,有很大的差别。 问题不在于容貌的改变,因为七年的病榻缠绵,足以将任何女人的容颜改变,而是在于脸型的区别,宣珍是菱形脸,而这个女人是梯形脸,可谓完全不同。 为了核实两者的差别,罗南甚至拿出手机,从网上搜索到七年前关于宣珍的新闻报导,将其中的照片和病床上的女人对比,确实不一样。 为什么会有人做这样的手脚呢? 想掩盖什么? 罗南不禁非常疑惑,他想到了几种可能,不过暂时还无法确定哪一个才是答案。 本来他觉得只是透过一张照片,就确定东鹤就是枪手太过于牵强,现在看来却有猜测变成事实的迹象。 罗南带着这样的思考,离开了四一零病房。他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病房。反而直接走出了医院,叫了一辆车,来到了附近一所舞蹈学校。 舞蹈学校在一个偏僻的位置。 罗南在一个巷口下车,等到计程车开走后,一闪身便钻进了学校旁边的一栋公寓中。 两分钟之后,罗南出现在楼中一间房子里。 房子里黑漆漆的,看上去死气沉沉,不过罗南并没有畏惧,反倒像是回到家一样,立定之后便轻咳一声,道:“出来吧。” “哼——”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微带不满的轻哼,然后屋子里一阵微风飘起,转眼罗南的身边便落下了四个窈窕的人影。 “不错,有进步。”罗南没有转头四顾,却仿佛将所有动静都看在眼里。 “君上!”其中三道窈窕人影整齐地响起轻灵的声音,并恭敬地深深一鞠躬。 罗南笑了,他走到唯一一个没对他行礼,反而轻哼的人儿面前,与她在黑暗中双目对视,良久才道:“两年不见,我的美桃终于变成成熟的桃子了。” 对面的人儿依旧没有开口,依然是一声轻哼,不过却比刚才的那一声短促许多。 罗南再次一笑,笑容露出一丝邪意,然后就见他突然踏前一大步,不等对面的人儿惊呼,就一把抱住了她。 对方遭袭,立刻伸出刀柄企图抵住罗南,不过她哪里是罗南的对手,罗南探出另一只手,拦腰一抱,便将她整个人横着抱起,然后直接向卧室走去。 “不要——”一直耍脾气的人儿,知道无法抵御,难耐羞愤之下,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声音一如清泉般清澈。 罗南只当没听到,向卧室走去的脚步更快了。 卧室的门轻飘飘地打开,然后轻飘飘地关上,接着不到片刻,里面就响起了让人热血沸腾的声音。 待在外面的三个窈窕人影不禁相互对视了一眼,她们的眼里都不禁露出些许复杂,似有羡慕又似有些无奈,然后下一刻她们都探手入怀,同时拿出了耳塞,将两只耳朵非常严实地堵上。 足足过了一小时,当伊川美桃第五次发出了昂扬的叫声,浑身香汗淋漓,浮起惊人的粉红时,罗南在其豪乳上蹂躏的双手才紧紧地一捏,然后深进清纯少女的花房最深处,释放出大量灼热的精液子弹,同时迎接少女喷射出的股股淫精欲液。 战斗这才暂时告一段落。 罗南紧抱着狂喘的少女,维持深入的状态,打开了床边的台灯。 “不要开灯。”伊川美桃强忍着浑身的酸软无力,在罗南的胸膛捶了一记。 “想不到一直接受冷酷训练的美桃,也会有害羞的时候。”罗南呵呵一笑。 “你就知道欺负我。”美桃脸上越发红潮翻涌,简直如天边最红艳的云霞。 “好好休息一会儿,志村进来了,她应该有事情要说。”罗南拍了拍美桃的丰臀。 “啊……志村夫人怎么回来了?我要羞死了!”美桃火速将头埋到罗南的怀里。 志村夫人是美桃带领的一队人马之中最年长者,她属于少数由上一代家族武士转入受训堂接受训练的人之一,在安藤家的地位并不低,安藤杏秀将她派到队伍中,正是要她辅助伊川美桃。 忐村夫人出现的方式很奇特,几乎像从墙角里走出来一样,身体渐渐由融入黑暗到暴露在光明之中,更奇特的是,她身上的和服也由黑色渐渐变成白色。 “君上!”志村夫人走到床前,像是没看到罗南和伊川美桃正处于结合状态一样,双腿跪下,身体伏地,行参拜大礼。 罗南点了点头,轻轻地应了一声。 志村夫人这才直起身来,目光平视,神情自然地对着赤身裸体的罗南。 “你有话说?” “是。关于那位小姐,有一些很奇特的发现。” “只有一些发现?她没有出什么状况?” “没有。有一个男人曾妄图跟她密切接触,已经被我亲手阉割了生殖器。” “他人呢?” “按照君上之前的吩咐,我们没有露面,放他走了。” “做得很好。具体报告等一会儿再说,现在你替我清理一下。” 说着,在美桃的娇吟声里,罗南从她身体内缓缓退出,然后将沾着稠白阴精淫液的阳具,赤裸裸地伸到了志村夫人的面前。 罗南的要求可谓霸道,但志村夫人没有犹豫,立刻垂首应道:“是。” 随即,志村夫人便拉开了和服外层细绳的系扣,放下了随身携带的刀,然后伸出双手,扶住了昂扬粗硕的肉茎,将淡粉朱唇凑了上去。 她没有直接将膨胀的龟头纳入口中,而是先伸出柔软的舌头沿着肉茎柱身徐徐舔弄,将肉茎上每一点蜜汁,不管是浓白的精液,还是黏稠的淫浆,都一一舔干净,吞入腹中。 如此足足了过了三、四分钟,等肉茎上的淫渍完全清除干净后,志村夫人才将朱唇移到阳具前方,正对着火热膨胀的龟头,再次伸出柔滑的舌头,先轻轻地跟龟头上的马眼接触几下,然后聚拢嘴唇,贴上马眼用力啜动,仿佛要一次把马眼通达的精巢里的所有精液都吸出来一样。 罗南不禁微微吸了一口凉气,志村夫人服侍技巧之优异,简直是对他精关牢固程度的一次挑战。 一阵啜吸之后,志村夫人的舌头便如雨打芭蕉一样,不停地击打在龟头马眼上,她仿佛认准了马眼正是罗南的敏感点,逮住这一点不放松,当然或许也是颇通技巧,所以知道针对罗南的雄厚私货,要有足够的耐心,否则等到最后吃亏的是她自己。 又过了数分钟,志村夫人感觉到肉茎越发粗壮且阵阵颤动,而她一直保持的恭谨、认真的表情,开始渐渐融化,光洁如水的脸庞添上些许媚意。 她再次将手伸向自己的腰部,这一次却是将和服的带袋(宽腰带)、带扬、伊达缔、绑带等全都解开。 由于志村夫人穿的是振袖,各种带子配饰颇多,解起来颇为繁琐,不过她做得很仔细,她一边解带子,一边开始徐徐地在胀大如秋桃的龟头附近吞吐,并渐渐地将幅度加大,直至唇齿可以摩擦到龟头下的肉冠,便不再往下,而是专注刺激这部分的区域,尤其她的舌头越发灵活起来,不但刺激马眼,还不时围绕肉冠打转,让肉茎的?动幅度越发大了,显然带给罗南的快感非常强烈。 费了差不多两分钟,志村夫人终于将所有带子解开,接着敞开和服,露出一层在白色裹布紧裹下,依然高耸的胸部,她没有丝毫迟疑,就将手探到背后解开了裹布的布结,扯下了裹布,露出了一对白晃晃的硕大乳瓜。 如此袒露胸部,志村夫人自然不是没有目的,她要给罗南最高的享受。 所以等到解放出一对堪称绝对凶器的豪乳后,她便松开嘴巴,引着肉茎与她胸前沉甸甸的弹软乳瓜相会,先来一连串点射式的碰触,然后是双乳一起挤压,再来就是乳沟处的快速乳交,在乳交的同时,志村夫人还不忘探下嘴巴,用舌头给予肉茎的上端刺激。 罗南脸上的舒缓之色渐渐消失不见,变得微微紧张,他抱着美桃的双手,不再只是轻揉缓摸,而是渐渐加大了力道,将美桃的丰臀傲乳蹂躏成了种种形状,引发了美桃的持续娇吟。 志村夫人把握住了罗南的快感节奏,适时抬头展露了一下自己的脸庞! 脸颊已有红热,似起春情,不过神情平和的样子,更能激起男人的亵渎欲望,这简直就是变相的勾引! 罗南忍不住从美桃身上抽出一只手,伸向志村夫人的一只硕大乳瓜。 志村夫人立刻给予配合,停止乳交,将上身完全凑前,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罗南胯前,用嘴巴展开正式的服侍,激烈的吞吐开始了。 志村夫人的两只手不断地在肉茎下半端滑动套弄,而上半端则被她的嘴巴完全包办,龟头开始深进至她的口腔底部,撞击着浅喉位置。 柔软的口腔跟火热的肉茎相掩,腻滑的感受在肌肤间不断碰撞,还带出了很大的水渍声响。 志衬夫人开始用细甜的嗓音,一声接一声地发出低低的呻吟,这样的叫声,简直比直接放声叫喊还要引人犯罪。 肉茎的颤动程度更大了,偶尔一跳一跳的样子,简直像表示随时可能喷发而出。 志村夫人加快了口腔和手部的套弄,并且开始配合深喉技巧,偶尔让肉茎插进口腔极深处,让硕大的龟头完全挤进喉部。 她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呼吸,这样极端的深喉,并没有让她表现出任何不适,反倒是引发出沉重的呼吸,不知是因为憋气的缘故,还是情欲已被激发,她已经无法做到表面上的平和。 罗南抓在志村夫人胸前的一只手,不知不觉已经用了不小的力度,甚至已经到了不知怜惜的程度,硕大的乳瓜被揉弄着、变形着、弹跳着,逐渐显现出一个个淡红的指印。 罗南的快感的确累积得很快,不过还没有到喷射的程度,目前仅仅到了一半,面对志村夫人开始狂野起来的口交力度,他也忍不住开始挺动胯部,配合志村夫人的深喉,在她的口腔中累积着每一次摩擦的快感。 然而,显然这些还不够。 罗南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晕,就在志村夫人又一次深喉之后,他快速地从她的口腔中拔出了肉茎,然后将志村夫人往床上一拉,掀起她身上半敞的和服下摆,扒开她光溜溜、肉颤颤的两片臀瓣,直接压上身去,肉茎滑过黝黑的毛草丛,带着噗哧的声音挤进了丰肥的穴门。 志村夫人细甜的嗓子,终于发出了一声高音,她的双手更是紧紧地抓住床单,使劲揪着…… 进门之后,罗南可没有使用水磨功夫,直接开始快速大幅度的抽插。 志村夫人也表现出很强烈的快感,不一会儿,便涌出了大量的稀水,开始沿着阴唇之间的小道往下流淌,将床单滴湿了大片。 稀水就像冲刷峡谷的头道水,第一一道水是新分泌的黏热爱液,涌出的速度更加疯狂,这些爱液在阴穴内被捣春多次,早已磨成了白浆,等到挤在穴口,随着肉茎的快速抽插,便一点点地溅射开来,很快便将志村夫人的胯间打得片片淫白。 志村夫人的第三道水,没过多久就出现了,压抑多年的阴精浓稠如蜜,带着丝丝缕缕的银丝喷射而出,再被肉茎几下细磨,便成了膏白的浆糊,“糊”弄了峡谷、“糊”弄了两人的下身大片地方、还“糊”弄了周边尺许之地,就连躺在一边休息的美桃,那双修长美腿也没能逃过,落上了星罗棋布的大白点。 罗南受到志村夫人泄精的刺激,已有喷射之感,因此连忙发起冲刺。 然而这个非人的色鬼可不似普通人,顶多冲刺几十下就完事,他这一冲刺,便是连续几百下,让志村夫人一个高潮连着一个高潮攀登,只觉得体内如翻江倒海般,光是摩擦的热度就让她始终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峡谷穴口更因此成了小型瀑布…… 罗南迎潮而上,几乎没有费什么技巧,便直接撞进了花孔,深入到极深的花房之中。 最后的十数下抽插在花房内进行,志村夫人立即放声大叫。 花房媚壁抽搐到极点,粗壮的肉茎每一下在花房内捣动,都像实实地打在她最敏感的神经一样,龟头的硕大火热更像是一颗印章,永恒地在她最私密的花房内盖上专属的印章。 这一瞬间,她有魂飞魄散的感觉,然后她就感觉一股火热的岩浆在花房内散开来,滚烫的阳精子弹击打在子宫壁上,那种击肉的声响几乎清晰可闻。 “去了……去了……”志村夫人忘情尖叫起来,与此同时,一股股黏白、浓厚如胥的淫精,从她身体的极深处飞喷而出,将这场性爱瞬间推到了最浓烈的顶端。 再也没有这种最深刻的占有,更让罗南心动了,罗南的阳具死死地抵在志村夫人的子宫内,享受着每一滴火热的精液,在此妇最玄秘之处飞打的感觉,直到快感耗尽,最后一滴也释放出去后,罗南还迟迟不肯将其拔出,因为这一刻的占有,是如此的彻底,彻底得让他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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