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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卷 第03章 上床也可以代替?
  罗南在美挑布置的监视点,待了足有两小时,然后才带着一身舒爽离开,同时带着一些思考,以及一点对农采薇的疑惑。
  志村夫人收集的情报中,有农采薇最近四天的行踪,罗南首先注意到一点,农采薇有时会到舞蹈学校,观看正在举办的一期模特儿班的培训。
  这个细节看似没什么意义,然而,如果和农采薇选择的住址联系在一起,就别有含义了。
  情报中最关键的一点,是提到了一个名词:天鹅交易市场。
  这个名词就像之前的“猎花交易网”一样,让罗南很直接地想到血狮组织——这个罪恶集团很善于创造新鲜事物:天使之泪、红窟、猎花交易网、颅内遥控毒弹……
  每一样都是别具一格,现在还可能要加上“天鹅交易市场”。
  罗南有种感觉,笼罩在神韵系公司身上的重重迷雾,正在不断扩大,宣珍和东鹤是第一批有牵连者,以黄江汉议员为首的政府势力是第一一批牵连者,如今还要加上农采薇以及她身后的天鹅交易市场。
  说实话,局势走到这一步,罗南倒是越发不急着对所有跟血狮有关的势力展开打击了,他要看看血狮的势力到底有多大,还会有多少人跳出来,另外他也很想知道农采薇的全部面目。
  罗南将情报从头到尾重新整理了一下,越发觉得农采薇具备很有决断的一面。
  深红酒庄一别后,农采薇可没有对他有半点留恋的意思,她很忙碌,就算十钱死了,也没能让她的忙碌稍歇,更别提做出什么悲伤之举了。
  隔天农采薇就坐直升机去釜山泡温泉,在那里她见了江口洋寻和另外一个男人,他们的谈话并不长,不过正是在这次谈话中,她提到了天鹅交易市场,还索要“上等货色”,然而遭到了江口洋寻的推托。
  农采薇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她跟江口洋寻也没能达成任何协议,最终双方不欢而散。
  不过,农采薇也并非全无收获,事实上她掳获了一位追求者,正是那个跟江口洋寻在一起的男人。
  农采薇有利用这个男人,达成某项计划的打算,她的魅力给她制造了这个机会。
  从农采薇回到住处开始,那个男人就开始疯狂地送花给她,一天起码送五次,还不断打电话给她,直到第三天傍晚,两人约在一起吃饭,便开始了眉目传情。
  眼看两人就将走入苟且阶段,有人出手了。
  一直潜伏在农采薇身边的志村夫人,提前斩断恶劣的趋势,趁那个男人上厕所的时候,将他打晕,再带到一个偏僻之处阉割,一切做得行云流水,不留半点痕迹!
  农采薇惊疑于追求者的莫名失踪,很快联系了江口洋寻,然而并没能找到那个男人,倒是江口洋寻向她提出了一项跟“上等货色”有关的合作建议,让农采薇怦然心动,几乎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就告一段落。
  不久前,农采薇接到江口洋寻的电话,他们约了后天中午,在神韵软体公司见面,时间正好跟罗南的行程重合。
  江口洋寻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罗南对此同样有疑惑,志村夫人没有监听农采薇的电话,只隐隐听到了“演艺部”这个名词,却不知道具体为何。
  一个接着一个疑惑在心中产生,不过罗南并不忧心,相反他的心情很好。
  等罗南回到医院时,这分心情依旧维持着,哪怕他发现客厅里的六个保镖,全都诡异的睡着了。
  “这样更好,省得我走窗户。”罗南潇洒一笑,推门而入。
  除了最外面的客厅,病房的其他地方根本没有开灯,一片漆黑。
  罗南恍若未觉,直接走进了最里面的卧室。
  他的目光锐利,漆黑根本不会对他的视力造成影响,所以一踏进卧室,他就看到了床前站着一道人影,不等他仔细看,人影就向他扑来——并非袭击他,反而是投怀送抱。
  一股成熟的气息涌来,带着类似干草的香味。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成熟的女人。
  她带着炽热的呼吸冲到罗南的怀里,开始吻着罗南的下巴,她的吻很特别,简直就像狼一样,不只用柔软的嘴唇,连牙齿也用上了。
  “你是什么人?”罗南不得不装出惊慌的样子。
  “我替杜俐付给你酬劳。”
  女人喘息着回答。
  话落,不等罗南再问,她便将嘴移到了罗南的嘴巴部位,咬住了罗南的上嘴唇,同时湿滑的舌头就像蛇一样地钻进了罗南的口中,直接进入肉搏式的湿吻。
  付酬劳?
  罗南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
  怀中的妇人虽不是绝美,但也有些姿色,罗南闻着她的特殊体香,双手忍不住在她的身上游走、揉捏起来。
  罗南很快有了第一个发现,此妇的皮肤厚实油滑,就像涂了一层蜜一样,很有质感;第二个发现,她的屁股堪称硕大,相形之下,有些粗壮的腰肢倒成了小杨柳;第三个发现,她的乳房比较小,只是尖尖的椒乳,堪堪达到B罩杯的样子。
  她的穿着也简单,为紧身的薄衣,薄衣里面更是只有内裤,没有胸罩。
  虽然隔着衣服,但罗南的揉捏、抚弄,还是让妇人越发情热起来,不但吻得更凶,而且开始解罗南的上衣扣子,很快大部分的束缚被脱下,最后罗南身上留下了内裤,妇人缠夹着罗南躺到了床上,然后她的吻便如雨点般的落在罗南的胸膛上,重点落在罗南胸前的双点。
  相比妇人愈来愈激情、愈来愈主动的样子,罗南倒是越发消极怠工了,当妇人的嘴唇离开了他的脸部,他除了用双手继续在妇人身上游走,思绪却忍不住开起了小差,因为他忍不住开始猜测,这个正骑在他身上的妇人的来历。
  说实话,这个女人看着有些眼熟,菱形脸、中等偏矮的身高,都跟几个小时前,刚刚看过的相片上的宣珍有三、四分相似,如果再加上年龄,也是四十多岁,或者准确地说应该是四十四岁。
  不过,罗南有几分不解。
  宣珍不是植物人吗?
  她什么时候醒的?
  这个疑问刚刚在脑海里形成,罗南就大概找到了答案。
  五年前,慈善组织中断了宣珍的医疗费用,往后的医疗费用变得来历不明,多半就是在那时候,宣珍苏醒了,但为了某种目的,找来了一个替身,所以后续的医疗费用是宣珍自己或者她的亲密朋友支付的。
  但杜俐怎么会跟宣珍扯到一起呢?
  这一点,罗南并不能一下子想到,不过听宣珍最初说的那句话,两人似乎有很亲密的关系,因此连献身之事,都能毫不犹豫地代替行之。
  最后的不解,就是关于宣珍的容貌气质。
  七年前的宣珍秀外慧中,一如小家碧玉;然而现在,她的脸部棱角分明,高颧骨、薄嘴唇、尖下巴,哪有半分小家碧玉的样子,倒是透着一股阴狠。
  只冲这样的气质,眼前的宣珍比她的儿子东鹤,更符合复仇者的样子。
  罗南不禁在心中评价着。
  在罗南走神的时候,宣珍的热情已经上涨到新的高度。
  她开始主动帮自己解除束缚,外面的紧身衣转瞬脱去,她的手又伸向了身上唯一剩下的三角内裤,然而就在这时,罗南伸手抢了过去,对于这么美妙的工作,罗南可不想失去享受的机会。
  宣珍有些惊讶罗南突然的主动,不过她并不意外,如果罗南始终不主动,她倒是怀疑自己这预付报酬的行为,是否能够得到相应的回报了。
  宣珍拿开靠近内裤的手,将它们转移到罗南的胸膛上,在那里不停的抚摸,仿佛是要仔细体会身下男人的强壮一般。
  罗南接手了最香艳的工作,却没有急于去动宣珍的三角裤,不过他的双手却乘机在宣珍主动张开的胯下抚摸,贴着内裤摸、深入内裤揉,总之怎么挑逗怎么来。
  愈是抚摸,罗南愈是惊叹,宣珍的胯部十分鼓胀,厚实的外阴唇高高突起,将胯间的风景衬托的就跟男人一样。
  惊叹之后,罗南又不禁暗暗摇头,因为他没感觉到宣珍有一丝情动的迹象,她的胯间很干燥,就算他拨开外阴唇,去揉弄里面的小阴唇,也只是感觉到柔软而非湿润,令罗南不禁怀疑她的所有热情都是装出来的,为的无非是尽快完成支付酬劳的过程。
  这个女人,如今对自己比对敌人还狠!这大概就是她的面相有所改变的原因吧!
  罗南不禁暗暗叹息。
  当然,这个叹息不是罗南良心有所发现,准备不收酬劳就答应交易,这是绝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既然是送上门的“肥肉”,哪有放过之理?
  罗南在理清有关于宣珍的思路时,就已经决定给此妇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让她清楚地知道代人交易,将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这样一想,罗南也没有再磨蹭,立刻翻身将宣珍压在身下,曲起她的一条腿,使内裤顺利褪开,同时又不完全,而是挂在另一条腿的腿根处——可以随时做抹布,罗南喜欢这样。
  宣珍并不甘心屈服,此妇不知从哪里养成了异常强悍的性格,感觉内裤褪去之后,便迫不及待地翻身,一点也不给罗南将其压在身下摆弄的机会;罗南也不想跟宣珍争这一时半刻的强硬,他没有抵抗,顺着她的意重新躺到了床上。
  宣珍没给罗南再次反悔的时间,立刻张开腿,跪坐到罗南的身上,一只手伸到罗南的胯下便开始套弄。
  多亏了罗南没有刁难,也没有坚持让她先口交一阵,任由些微的快感刺激胯下雄壮的性器。
  罗南只觉得胀大的阳具被宣珍引到了自己的胯间,不知是忘了做前戏,还是经验不足,宣珍只是用另一只手将自己厚实的外阴唇机开,便落坐下去。
  阴门很大!当阳具插进去时,罗南的第一感觉便是这样,然后感叹:不愧是生过孩子的女人!难怪刚才有恃无恐。
  当然,按照罗南的经验,宣珍的阴穴外门之所以宽阔如斯,多半跟屁股大有关。
  这是天然的异穴,跟生孩子没有太大关系。
  罗南并不急于解开对阳具规模的控制,如果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果然,随着阳具渐渐往里面,阴道愈来愈窄,堪堪只到阴道四分之三的位置,便已经狭窄得只容一指通过了。
  燥热!就是此时的主要感觉。
  宣珍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闷哼,她急于上马,没有考虑到阴道内的润滑度,到了这个位置,终于造成了一定的苦楚,情况已经不允许她强悍地一坐到底,她只能紧咬着下嘴唇,尽量靠拢双腿、并紧腿根,然后用双手按着罗南的腹部,开始上下起伏。
  罗南给予了积极的配合,宣珍下坐,他就上挺,虽然幅度不大,但却是这个程度的肉搏,变得渐渐激烈起来。
  宣珍的阴道干燥如故,但热度倒是因为摩擦而一点点提升,令宣珍很不好受,但她强硬的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只是按在罗南腹部的手变成了爪状。
  罗南可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持续下去,倒不是因为腹部的不适,而是这样做爱纯属受罪,估计就算将宣珍的阴道磨掉一层皮,他也射不出来。
  为此,罗南只好有针对地使用特殊技巧,运气于性器之上,使其变得纠筋遍布、狰狞凶横。
  这种转变一展开,宣珍立刻感觉到异样,仅仅数次上下起伏,她就觉得一种奇异的麻痒,开始在阴道内渐渐产生并逐渐蔓延。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豆子在阴道内滚动一样,又像是有若干无形的游鱼在咬磨阴道壁,真是令人觉得既新鲜又可怕。
  没过多久,第一丝湿热的液体,终于从阴道中段产生,然后滋滋的腻滑声渐渐响起,这种声音简直就是最强烈的情欲催化剂,随着声音愈来愈大,阴道内的湿气开始弥漫开来,并快速转化为一种油腻、一种灼热。
  罗南事先可没想到宣珍的爱液竟如灼油般,简直就跟她的异穴一样,让人既惊且喜。
  爱液浓厚的女人,他不是没有经历过;在成都,他第一次弄金娴荷时,金娴荷的爱液就如稠油般,不过宣珍的爱液跟金娴荷又有明显不同,金娴荷的偏于黏稠,而宵珍的却无比灼热,简直就像是将阳具放在油锅里煎一样,感觉奇异极了、新鲜极了。
  跟罗南的感觉一样,宣珍也感觉非常特别,她不是无知的少女,有过丰富的性经历,还生过孩子,然而以往她一直觉得自己不可能如此湿,即使心里有爱意,也仅仅能让阴道内湿滑而已,而不能旺盛地分泌出来,更不可能变得如此灼热。
  灼热感让宣珍觉得自己变得敏感了许多,阴道内的麻痒感开始大量的增加,使她不得不加快了起伏的速度,更在不知不觉中,加大了起伏的幅度,让阳具向阴道深处渐渐地开垦进去。
  罗南被快感激发,也如宣珍一样加大了动作,这一助势,使开垦的速度加快,不知不觉十数分钟过去,阳具已逐步接近阴道末端;宣珍则渐渐没了力气,上下起伏的幅度已经近乎没有,只是摇动着腰肢,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急促呻吟,似乎她的一个高潮即将到来。
  罗南感受着宣珍的情形,便伸手紧扣住她的腿根,大幅度地挺动起来。
  这由下往上的抽插最是消耗体力,然而对于罗南而言,体力从来是挥霍不尽的,所以他并不吝啬,反而迎着宣珍逐渐收紧的阴道,开始让阳具发挥钻探机的功能,一点点地箫开阴道末端仅仅方寸的土地,也将宣珍一点点地推上了高潮的巅峰。
  就在阴道内的最后一丝阻碍,被开垦出来时,宣珍忽然急促地喘息起来,喘息到最剧烈的时候,她的一只手忽然紧紧地抓住胸前的一只尖尖的椒乳,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捂住了嘴巴,身体则抽搐、颤动、摇晃起来,阴穴内从里到外,瞬间锁紧成如绞肉锥一样,然后一股烫到极点的阴精水液,从她阴道深处的花孔里浇出,将正迎面撞过去的阳具浇了上去。
  锥型的阴道截不住所有的阴精水流,一部分热液沿着通道喷涌而出,立刻让两人的结合处以及身下的床单,接受了一次污染式的洗礼。
  经过这么一次高潮,令宣珍的强悍一下子软化了许多,腰肢也不再笔挺地立着了,高潮后的疲惫,让宣珍一下子趴伏在罗南的胸膛上,两人赤裸的身躯紧靠,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你怎么还没射?”宣珍忍着喘息发问,这是她接触罗南后,说的第二句话。
  惜字如金的女人,仿佛要用这种态度表明这只是一场交易,彼此交货之后,就可以提起裤子走人,而不需要有任何留恋。
  “就快了。”
  罗南回答。
  话落,他挺身坐起,但没有从宣珍体内退出,而是挪到了床边,他一只手抱着宣珍,另一只手在其臀后抚弄,阳具则开始了再次挺动。
  抽插从一开始就很快速,阳具一举占领阴道末端,开始向如珠似蕊的花心发起攻搫,碰撞声激烈得如敲鼓。
  宣珍的喘息渐渐高亢,不想呻吟的她,渐渐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了欢唱。
  如此只过了十来分钟,宣珍的身体便又开始了抽搐、颤动,这一次她没有抓自己的椒乳,却是用两手拼命地扣着罗南的肩肉,该死的色鬼,刚刚趁她花心颤动的一刹那,突然急速地挺动阳具,让硕大的龟头冲进了细小的花孔,一瞬间的疼痛犹如锥心,然而短暂的疼痛之后,却是仿佛俺没一切、铺天盖地的快感。
  而就在这时,一件让宣珍惊骇的事情发生了,色鬼那只一直在她臀下徘徊刮弄的手,突然抚摸上她的肛门皱褶处,几下揉弄之后,便深深地将一根中指扣了进去。
  一股微带疼痛但又极具刺激的感受袭来,宣珍正在经历平生最大的高潮,反抗已是来不及,只能化悲愤为惩罚,在高潮的快感一波波猛烈冲击身心的时候,用自己的手给罗南最大的惩罚。
  可惜,这样的惩罚没有用,反倒让罗南更加凶悍。
  没等宣珍体内的高潮退去,他便站了起来,将她仰放在床上,架起双腿,开始了最直接的老汉推车,目标正是她的子宫花房。
  宣珍想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罗南竟然是一个性爱机器,更可怕的是他是如此的变态,竟然喜欢将那根东西插进女人生孩子的地方,难道长就了不起吗?
  长,不是了不起,而是可恨!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宣珍深深地体会到这一点。
  罗南不仅要占领她的花房,而且连她的肛门也不放过。
  更可恶的是他吃着碗里,还望着锅里的,明明感觉他已经插进花房密道,他偏偏迟迟不进去,相反突然将阳具拔出来,不顾她的肛门能不能容下,就猛烈地插了进去。
  宣珍在这一刻的感觉,就是自己正被人强奸,偏偏她想反抗,但身体已经缺乏力气,只能感受着那根火热、粗壮的东西,像怒龙一样凶悍地挤开无数耻肉,进入耻道的极深处,简直已到达肠子的位置,然后激烈的抽插仿佛就像要把肠子翻出来一样。
  让宣珍觉得异常羞耻的是,初始的剧烈疼痛并没有持续多久,这个非人的性爱机器,不断揉弄着她的肛门周边肌肉,但竟然仿佛有治疗效果一样,她渐渐感觉到了快感,并且这种快感很快发展成了令人疯狂的悸动,甚至引发了她的高潮;也就在这时,色鬼从她的肛门里抽出了那根挣狞的东西,重新插进她的阴穴中,并轻而易举地攻破花心,插进了她的子宫,然后是仿佛要死过去的高潮袭来,令她无数阴精飞射,接着色鬼也射精了,让她疯狂的是他的精液之多,就像成箱的子弹一样,在滚烫的精液飞打在子宫壁上时,她甚至感觉到了子宫的疼痛。
  当色鬼射出了最后一滴精液时,宣珍简直觉得自己的子宫完全被填满了,这种感觉,简直比怀了孩子还要让人疯狂。
  然而,色鬼并没有放过宣珍,新一轮的攻势又开始了,这个该死的家伙性趣之强烈,已经不是机器可以形容,机器也有磨损的时候,而他似乎就是永不磨损的外星机器。
  宣珍能感觉到罗南那根东西越发粗壮了,他简直迷恋上了她的肛门,再一次闯入其中,而且不同于之前,竟然懂得轻怜蜜爱起来,如和风细雨般的在她的肛门和阴穴两处转战,重点虽然是肛门,但是阴穴还是有所照顾。
  宣珍很不愿意承认自己还有快感,然而事实上,她的快感却很快被挑动起来,等到罗南开始专注地在肛门翻江倒海的时候,她竟然发现自己在主动迎合。
  宣珍一直在想,当这个混蛋将第二次高潮的精液,射进她的肛门深处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
  她恐惧了很久,也期待了很久,然而当这种情况到来的时候,她才发现无法用言语形容,肠子连带肚子就像瞬间被溶解,无论身心还是灵魂,都像遇阳融化的积雪一样。
  最可恨的是,色鬼在发射途中做了一件最邪恶的事情,当发射了大半之后,他竟然临时压抑住,抽出了肉棒,不顾她的惊骇,将那凶拧的东西插进了她的嘴中,汹涌的精液飞快地填满口腔,并向喉咙里钻。
  她不想吃下去,然而被阳具堵住了嘴唇,只能一口口地吞咽。
  这是她此生最大的耻辱,这种耻辱,甚至就连以前经历的诸多不幸都无法比拟。
  在这一瞬间,宣珍在心中怒吼,发誓一定要杀了这混蛋。
  可惜发誓不能立刻杀了色鬼,早知道就该带着枪的!
  在宣珍吞下最后一口精液时,脑海里掠过这样的想法,随即一股绝大的疲惫感涌上来,强烈的睡意根本无法阻挡,让她闭上了眼睛。
  满足了邪欲的罗南,却没有多大的睡意,他将早先丢到地上的被子重新拿上来,然后抱着赤裸熟睡的宣珍钻进被子,他一边仔细回味着刚刚享受宣珍身体的滋味,一边用手徐徐抚摸宣珍香汗淋漓的胴体。
  两种美好的感觉,都是如此迷人,他开始觉得就算宣珍和杜俐都别有用心,也不是不可接受,有时也该让女人们占点便宜。
  宣珍一觉睡了五、六个小时,差不多到凌晨的时候,她苏醒了过来,首先感觉身下湿湿的(昨夜战斗的遗祸),随后她就发现自己正赤身裸体地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不用说,这个男人正是昨晚将她蹂躏了一顿的罗南,这个变态的色鬼,在她睡觉时,也不放过她,竟然还用一只手抓着她的大屁股。
  宣珍真希望此时手里有把刀——有刀要做什么?
  宣珍还没有完全清醒,脑袋不能一下子将想法整理出来,就在这时,她忽然觉得嘴里怪怪的,充斥着一股不知道是腥是香的味道,她不禁回忆起这股味道的来历,三秒钟之后,她顿时脸色大变,真恨不得立刻拔刀将罗南大卸八块……
  宣珍立刻爬了起来,捂着嘴往洗手间跑去。
  然而,她低估了昨夜那场性事的遗祸,才刚爬起来,她就感觉下体一阵裂痛,无论阴穴还是肛门,就像火烧一样,这点痛本来不算什么,毕竟再大的痛苦她都受过,然而糟糕的是,她觉得有一些液体正从阴穴深处流出来,瞬间让她变得异常狼狈。
  相比下体的狼狈,宣珍还是更想解决口中那股让她要发疯的味道,所以她没有停下脚步,只能用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兜着下身,只见滴滴白液飘洒、缕缕银丝飞舞,她便有如一阵风似的冲进洗手间,转瞬洗手间内传来剧烈的呕吐声……
  躺在床上的罗南,适时睁开了眼睛,望着洗手间的方向,有些得意地一笑。
  轻敌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给宣珍上的这一课,想必令她印象深刻至极。
  洗手间里很快响起了哗啦的水声,并一直响了很久,宣珍将自己从里到外都狠狠洗刷了一番,然后才寒着脸走出来。
  也许因为想通了,也许另有想法,宣珍走出来时,依旧赤条条的,并没有穿上浴袍或裹上浴巾,似乎她并不介意给罗南欣赏她裸体的最后机会。
  宣珍走到床边,冷冷地看着罗南,一时没有说话。
  “怎么了?”罗南没有假装睡觉,但是也没有起身,只是侧躺在床上,懒洋洋地问。
  宣珍脸上闪过一丝厉色,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还是压抑住了爆发的冲动,缓声道:“杜俐要的东西,在神韵软体的保密文件库,我要你趁明天去搬运文件的机会,将它偷出来。”
  “原来是偷文件。”罗南莞尔一笑。
  “没问题!不过库里的文件肯定很多,我怎么知道你要哪一份?”
  “我会告诉你文件在哪儿。另外,不是我要文件,是杜俐要。”宣珍纠正道。
  “都一样,你和她若不是关系亲密,会代替她来跟我做爱?”
  “不要再跟我提到“做爱”这两个字,否则你很快就会成为尸体。”
  “OK,那么我就说“上床”。”
  “你不怕死?好!”话落,宣珍忽然扑上床,骑到了罗南的身上,一只手掐住了罗南的喉咙,另一只手亮出了掰断的牙刷,抵到了罗南的脸上。
  宣珍一脸狞色地道:“知不知道,你非常可恨,我随时都想杀了你。”
  “既然想杀,为什么不杀?”罗南视牙刷武器如无物,也没有反抗,相反脸色轻松,眼中充满戏谑。
  “因为你还有用,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否则我会像杀一只耗子一样宰了你。”
  “你把我当成一只耗子?你对耗子有偏爱?会跟耗子上床?”罗南故作惊诧地问道。
  宣珍闻言立刻压下牙刷的尖头,戳在罗南的脸颊上,然后恶狠狠地道:“别跟我玩你的幽默,我劝你彻底忘了昨夜的事,那只是交易的筹码。”
  “我有跟杜俐小姐说,酬劳只是一次上床吗?”
  “你还想要第二次?你不想要命了?”
  “贪婪是一条堤防,既然已经破开了一条缺口,想要堵上就不会很容易。我想要命,但是也想重温旧梦。”
  说话的同时,罗南抬起一只手,抚摸宣珍的腰腹位置,摸着摸着还貌似惊异地叹息起来:“昨夜真没注意,原来你的肚子上有松松的赘肉,你仰躺的时候,还真看不出来。这也难怪,你已经四十四岁了,就算你整天跑跑跳跳,还是不能完全阻挡衰老的过程。你能做到这样,已经难能可贵了。”
  宣珍闻言脸色一惊:“你知道我是谁?”她甚至忘了去阻止罗南那只开始肆虐的手,可见她着实吃惊不小。
  “你是宣珍,七年前宣珍案的主角,祝正忠之父祝建东的老情人,东鹤的妈妈。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那个到处乱开枪的枪手。”
  “你知道的真不少,看来我和杜俐都低估你了。你是谁?”
  “我能是谁?一个普通人而已!不要看不起普通人,普通人也长着脑子,也会思考。其实我很想知道,既然你找祝正忠报仇,为什么不一枪杀了他?难道你顾念旧情,觉得祝建东已经病故,杀他儿子没有意义,反不如折磨他和他的事业更加痛快?”
  “我不会告诉你。既然你说你是一个普通人,就不要有这么多好奇心——”
  “你想说好奇心害死猫?唉……这句话最不可靠,人如果没有好奇心,怎么还有奋斗的动力?”
  “你再这样喋喋不休,我就把这根牙刷插在你的嘴里。你不是很喜欢玩弄女人的嘴吗?你也尝尝滋味。”
  “慢着!算你赢了,我不说了。”
  “原来你也不是真正的硬骨头。”
  “我硬不硬,你还不清楚?”
  “你敢说这样的话,信不信我将牙刷插进你硬的地方?”
  “真是个毫无幽默感的女人,好吧!我们回归正题,交易的酬劳就算我收了,不过你要告诉我那份文件的具体内容是什么,我要评估一下这笔交易,我亏不亏。”
  “文件的内容,关你什么事?知道与不知道都是同样一份文件。”
  “只有事先知道了,我心里才有数,免得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
  “你不值钱,如果我真要卖你,一定会先杀了你。”
  “承你吉言!但我一定要知道。”
  “好!我告诉你。那是一份股权转让文件,八年前杜俐在英国拍戏时,认识了祝正忠,两人一见钟情——”
  “是干柴烈火吧!那时候祝正忠才十八岁,杜俐小姐三十一岁,哎呀!老牛吃嫩草!”
  “你不想听了?”
  “抱歉,你说。”
  “杜俐和祝正忠的感情发展得很快,祝正忠爱杜俐爱得疯狂,没过几天就向她求婚,他拿出的求婚礼物是一份股权转让文件的复印本,上面写着将他名下百分之五的神韵软体股份转让给杜俐。后来他们在英国注册结婚,但又闪电离婚,杜俐一直没有拿到文件的正本,不过她知道文件的正本,就在神韵软体的保密文件储存库内。”
  “既然离婚了,祝正忠还会留着股权转让文件?杜俐小姐简直异想天开。”
  “不是异想天开,祝正忠向杜俐求婚时说过,无论以后怎么样,文件都会保留在保密文件库内。”
  “如果祝正忠毁约呢?就算他没有毁约,文件也还在,但是你能肯定那份文件还有法律效力?”
  “有没有法律效力并不重要,也与你无关,你的任务就是偷出那份文件。”
  “好吧!虽然你语焉不详,但是看在你非要得到它的分上,我帮你偷,不过我要加个小条件。”
  “你还敢再提条件?”
  “没办法,人总是贪得无厌的。你要我为你冒生命危险,总要给我足够的甜头。之前杜俐可是答应我,让我摸到不想摸为止,你只让我摸了一夜,实在太短了。”
  “混蛋!你仅仅是摸吗?”
  “没错,不仅仅是摸,还插了、射了……不过杜俐所说的摸也不仅仅是摸,你明白的。”
  宣珍没想到罗南会这么无耻,她气得手臂颤抖,脸上阴狠之气大盛,若不是罗南已经答应偷文件,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将牙刷狠狠地插下去,让这个色鬼也尝尝被插的滋味。
  可惜,杀机暂时还只是杀机,就算想把罗南碎尸万段,也只能等到完成了交易再说,宣珍将下唇咬得发白,最终还是不得不让步:“好,我给你加个小条件的机会,希望你不要后悔你的决定,说吧,你还想要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想让你这头老牛再啃啃我这棵小嫩草。”
  “你说什么?”
  宣珍霎时怒火万丈。
  就算她已经不在乎容貌,甚至有时想忘记自己是个女人,但不表示可以忍受一个男人说她老,简直欺人太甚!
  宣珍终于忍不住了,左手立刻加力,青筋浮起,她要将罗南的脖子当成小鸡的脖子捏碎了!
  罗南立刻翻起白眼,手脚挣扎,不过都被宣珍千方百计地挡开。
  “你还敢说老牛吃嫩草!我先杀了你,再吃了你,让你这棵小嫩草知道耍嘴皮子的代价。”
  宣珍瞪着眼,龇着牙,满脸扭曲的恨意,她不但掐脖子的那只手用出全部力气,还放弃了牙刷的威逼,扔掉牙刷,空出一只手全力应付罗南的手脚挣扎。
  “在我临死之前,能不能问最后一个问题?”罗南满脸胀红,一副憋着气,死到临头的样子,但是偏偏已经这个样子,他依然没有放弃说话。
  “你还想耍嘴皮子?我要掐断你的脖子。”
  宣珍的眼里燃起了凶狞,此妇简直把罗南当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一次加力,身上的力气再无一丝保留。
  “真的只是最后一个问题,这是我最想知道的,既然昨夜你只是来做交易,为什么不戴套子?”
  “为什么要戴套子?”
  “不戴套子岂不是很吃亏?”
  “多谢你为我着想,你可以死了。”
  “你还没告诉我答案。”
  “答案就是我不想同时被两种东西操。”
  “原来是这样,真是一个让男人感动的答案。为了报答你,我决定不死了。”
  “啊——”宣珍顿时一脸惊恐。
  罗南突然的翻身,力量之大让她无法抗拒,转眼之间攻守交换,她已经被罗南压在了身下,虽然她的一只手还掐在罗南的脖子上,但看罗南恍若未觉的模样,宣珍就知道自己失败了,这个色鬼简直是个怪物,他不怕被掐脖子!
  “既然你不愿意老牛吃嫩草,那我就嫩草吃老牛吧。”罗南笑嘻嘻地道。说着,他已经开始动手动脚。
  十秒钟后,罗南那如怒龙般的阳具就驾临宣珍的阴穴,没有什么前戏,直接就插了进去。
  幸好宣珍的阴穴,昨夜被充分开发过,虽然刚刚经过清洗,但事实上,还处于非常敏感的状态。
  宣珍反抗不得,只好接受罗南的变相强奸,然而让她惊恐的是,罗南的阳具似乎大了不少,入港的时候连天然宽阔的阴门都感觉到了充实,等到进入阴道,已是无比张满。
  “疼……呜呜……”宣珍忍不住叫了出来,然而转眼就被罗南用嘴堵住了。
  接下来就是长达半个多小时的征服,宣珍只觉得自己被一遍遍的蹂躏,好在色鬼没打算整死她,进攻虽然激烈,但不像昨夜那么疯狂,有时还和风细雨一下,就这样,半个多小时之后,两人先后迎来了高潮。
  宣珍忍不住扯着自己的头发,下身像喷出面糊一样,转眼泄得热气蒸腾、一塌糊涂;而不久之后,罗南也刻意放开精关,沉喝一声,插入她的子宫,释放出炽热的精液子弹。
  “不能射啊!里面满了!”
  宣珍立刻叫起来。
  她说的没错,子宫内的确还残留着昨夜射入的大量精液,虽然经过了一夜,但是依旧残留大半,罗南再次射入,很快又将里面填满了。
  “张开嘴。”面对这种情况,罗南早有准备,立刻对宣珍命令道。
  “混蛋!变态!”
  宣珍立刻大骂。
  然而面对已经送到面前的狰狞性器,以及想到刚刚罗南表现出来的强横实力,她还是不得不选择暂时屈服,满脸羞耻地张大嘴巴,迎接勃发阳具的插入。
  精液在口内汹涌如潮地射出,宣珍一口口地艰难吞咽,脸上的表情悲愤到极点,然而她却不知道,正是这样的表情,加上她熟淫的体态,让罗南越发有征服感,连带着彻底占有她的心思也更加坚定。
##第12卷 第04章 初吻
  将在玻璃纸外进行首尔松坡区,某处独栋豪宅。
  杜俐正坐立不安,她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很久,最终还是拿定主意,走进楼上的卧室。
  卧室里有个穿紧身黑衣的女人,一脸冷漠地坐在地板上擦着枪枝零件,她擦得很仔细,仿佛枪就是她最重要的情人一样,每擦一个零件,她都会将它拿到眼前,仔细审视,每看一次,她的眉宇间就平添一丝肃杀阴狠之色。
  “究竟发生什么事?昨夜你去了哪里?”杜俐走到黑衣女人面前,焦急地问道。
  “没去哪里,在外面转了转。”黑衣女人淡淡地道。
  “你说谎,你从来不做这种无聊的事,除非是去观察目标。”杜俐道。
  “那就是观察目标,有人该死了。”
  “你又说谎,那个刘常务昨夜不在首尔,他去了大田市。你说过不骗我的,你快说,你到底去哪里了?”
  杜俐跪到地板上,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宣珍,情绪瞬间显得很激动。
  “好吧,我告诉你,我去找那个男人了。”宣珍脸上浮起一丝杀气。
  “找那个替身罗南?”杜俐非常惊讶。
  宣珍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罗南加诸于她身上的耻辱,真是倾尽三江、五河之水也洗刷不清。
  他很强,然而她不相信他能强得过子弹,等到交易一结束,她就用手中这把狙击枪找回失去的尊严。
  “你找他做什么?”
  杜俐急问。
  问题刚说出口,杜俐便连忙将脸凑到宣珍身上闻,愈闻她愈觉得不对劲。
  心想:宣珍从来不擦香水,身上只隐约有干草香味,然而现在她闻着,却感觉到宣珍的体香变得很浓郁,充满了以往没有的味道,更带着一股被开发后的慵懒气息,这真是太可怕了。
  “你跟他做爱了?”杜俐立刻脸色大变,近乎惊叫地问。
  “你不要管我的事。”宣珍侧头瞪了杜俐一眼,避而不答。
  “一定是这样,我现在看出来了,你一脸红红的,不是化了妆,根本就是被他操的,你高潮了吧!肯定高潮了很多次,是不是?哈哈……”
  杜俐惨笑,旋即泪水汩汩地从眼眶里流下:“宣珍,你对不起我、你对不起我。”
  “我对不起的人太多了,也不差你一个。”宣珍冷冷地道。
  “不!”
  杜俐立刻收住哭泣,扑在宣珍身上,大喊:“宣珍,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你是为了我,昨天我一跟你说,你就打定主意,所以你才去找他,是不是?”
  “是,总要有一个人付出代价,否则我们不可能拿到那份文件。”
  “为什么一定要拿那份文件?我们不缺钱,就算手里有十亿、百亿美元,又能怎么样呢?”
  “我要让姓祝的一无所有,那样才能对得起我死去的儿子。”
  “可是祝建东已经死了,现在掌管神韵软体的,不过是他的儿子祝正忠,他跟你没有仇怨。”
  “怎么?你舍不得了?因为跟他做了三天的夫妻,所以你认为我不该伤害他?难道你忘了,当初开车撞我的人就是他,祝建东之所以不认东鹤,也是为了他,你说他该不该死?当然我不会让他轻易地去死,几天前的那一枪只是警告,我要一点一点地折磨他,让他失去所有的一切。他想从日本回来,我不会让他得逞的,我要他先看着自己的亲信一个个倒下,先是美术馆那五个人,再来是韩议员,接下来就是那个刘常务,刘常务是我今天的目标。他不是有三个老婆吗?也享受够了,该下地狱了。”
  宣珍愈说脸色愈狰狞。
  “宣珍,我不阻止你报仇,而我跟祝正忠的一切,早就结束了。当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带给我的不是甜蜜,而是灾难。你应该很清楚,我为什么要做那个替身的生活秘书,因为我的父母到现在还在近藤室长的手里,这都是祝正忠的过错,自始至终他都在欺骗我,我不会再相信他,你要怎么处置他,我都不管,但是我求你,别杀太多人,好吗?”
  “好。我不会滥杀无辜,我只杀该死的人。尤其那个罗南,等我拿到文件,我一定要在他身上打一百个窟窿。”
  “宣珍,你为什么这么恨他?就因为做了交易?”
  “你不明白,你永远不明白,那个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色鬼、变态……”
  “他是性变态?他折磨你了?你脱下衣服给我看看。”
  “不。”宣珍连连摇头。
  “我一定要看。”杜俐不理宣珍的拒绝,连忙掀起宣珍的衣服,宣珍用手挡开,杜俐干脆溱上去,一口吻在了宣珍的嘴上,开始了热切的接吻。
  宣珍立即情动,予以回应,两人的衣服纷纷被扯落,转眼已是赤裸相对。
  杜俐开始疯狂地热吻宣珍的全身,由头到脖子、胸部、腹部,再到峡谷,最后移到阴丘上,扒开褐色的丰厚大阴唇,杜俐伸出舌头,舔弄里面红褐色的阴门以及软滑的小阴唇,她舔得很有技巧,先是咬磨,然后渐渐地卷起舌头,伸进阴门里面。
  “不要!”宣珍夹了夹双腿,企图阻止道。
  杜俐不为所动,反而加大了活动的幅度,嘴巴完全地贴紧阴门,并开始吸吮。
  “里面脏,不能……”宣珍不想让阴穴里面的一些“脏东西”,污染杜俐的嘴巴,不得已连忙用手抵住了杜俐的头,将她推开。
  “为什么?”杜俐的脸色立即变得铁青,她立刻就嫉妒了,以为宣珍尝过了男人的滋味,就不再要她了。
  “从医院回来后,我还没洗澡,等我洗了澡再说。”
  宣珍有些无奈,事实上她心里也有些奇怪,以往她和杜俐做这种事,只要一接触到对方的身体,立刻觉得快感很强烈,然而刚刚她的快感却很淡,甚至隐隐有种乏味的感觉。
  “你这是借口,我都不在乎,你还在乎什么?”杜俐吼道。女人如果犯了疑心病,无论是恐龙,还是绝色大明星,都是一样不依不挠。
  宣珍闻言烦躁极了,本来她不想说,然而又不想让杜俐这样纠缠下去,只好怒声回道:“他射在我里面了,射的很多,我怎么能让你吃他的精液?”
  “什么?”杜俐以为自己听错了。
  “总之我那里现在很脏,随时可能有精液漏出来。这样你满意了吧?”说完,宣珍就站起来,准备进浴室洗澡。
  “先别走。”杜俐连忙拖住宣珍,有些惶急,又有些忿恨。
  “你昨夜跟他做,怎么不戴套子?”
  “不要问这个问题。”宣珍怒道,一听到这个问题,她就火。
  “好,我不问,可能你忘了也可能你不喜欢。你去洗澡,我帮你拿消炎液。”
  “消炎液能倒进子宫吗?”
  “你说什么?”杜俐闻言大惊失色。
  “还能是什么?那个变态、混蛋!他那里不知道怎么长的,那么长,做的时候,竟然能插到子宫里,现在那些精液就在我的子宫里,又浓又热,几乎塞满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他还是人吗?”
  “他肯定不是人,是禽兽!”宣珍说得咬牙切齿。
  杜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边恨着宣珍说的禽兽,一边想办法解决问题,末了,所有的想法化作了一句话:“我帮你去买避孕药。”
  “嗯,顺便买个浣肠器回来。”
  杜俐闻言立刻呆若木鸡,原来昨夜之事,远比她想的严重,宣珍一直都很厌恶肛门性爱,以前她想尝试都没被允许,没想到昨夜她竟然在这方面也失贞了。
  那个罗南,真是个禽兽,她现在都想拿把枪去杀了他。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保镖们怎么全都晕了?”
  朴仁冰气呼呼地质问罗南。
  昨晚她特地调了两个自己的保镖过来坐镇,加上江口洋寻派来的四个保镖,以为可以应付一切,没想到还是出事了,虽然没什么损失,但也太让她丢脸了。
  罗南装出很茫然的样子,摇着头道:“我也不知道,我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然后就晕了,醒来后,发觉身上怪怪的、床上湿湿的,我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强奸了,这家医院里,不会有女色狼吧?”
  “会有女色狼来强奸你?你一定发烧了!”朴仁冰忍不住面露讥笑。
  “你太武断了!怎么说我现在表面上也是你的男朋友,你看会不会是有人暗恋祝正忠先生,觉得有你这个竞争对象,注定无法得到手,干脆就先下手为强,煮出一锅熟饭再说?”
  “一锅熟饭?”
  “不明白?就是先上床,享受了再说。”
  “你混蛋!正忠才不会惹那种女人,肯定是你从中搞鬼,你必须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否则我就告诉首席秘书,说你企图非礼护士。”
  “你认为首席秘书会相信?就算相信,你以为他会在乎?说不定因为你这一句话,今晚,我的床上就会多一个性感、风骚的护士妹妹。”
  说着,罗南貌似期待地笑了起来。
  “可恶!你把首席秘书当成什么人?”
  “你不相信?要不我们试试?”
  “鬼才相信,我不跟你疯。好了,这件事先算了,现在跟我走。”
  “走?去哪里?”
  “健身房。”
  “为什么?”
  “你没看到你满身肥肉吗?明天拍照,我可不想被你的肥肉恶心了。”
  “你这是污蔑,我只有一点点肥肉而已。”
  “一点肥肉也不行,正忠全身都是肌肉,不能让你败坏他的形象。”
  “不能败坏他的,就要败坏我的?你太残忍了,你知道我养这点肥肉,容易吗?”
  “不要油嘴滑舌,色大叔。”
  怀善岛医院不愧以贵族医院为宗旨,健身房又大又豪华,有室内泳池,还有贵宾室,简直可以媲美专业健身中心;唯一可惜的是,偌大的地方只有小猫两、三只,没什么顾客,可见整家医院的经营的确很惨淡。
  “难怪要做广告,原来快混不下去了。”罗南摇头晃脑地道。
  “乱说!医院在半年前才完成股权转让,又花了几个月改善设施,真正对外营业还没多长时间。”朴仁冰立刻为医院辩解。
  “是吗?那么投资这家医院的人,肯定是急性子。”罗南笑道。
  “为什么这么说?”朴仁冰不解。
  “如果不是没耐性,怎么会急不可待地请你做广告?”
  “这不是广告,只是顺带宣传,我可没有收代言费。”
  “怎么能不收代言费?我看你是亏了。”
  “亏不亏,我比你清楚。”
  “也是!听经纪人女士说,你会因此获得很高的片酬,不知道制片方给你开出了什么样的价钱?”
  朴仁冰伸出两根修长玉指:“两百万——美元!”
  “很高的价钱啊!折合韩元有二十亿,在韩国已经是天价了。我猜电影的投资人一定不只一个。”
  “没错,投资人有三个,你要不要猜一猜到底是哪三个?猜中了有奖。”
  “猜不中呢?”
  “当然要罚。”
  “我还是不猜了。”话落,罗南拔腿就溜。
  “站住!”朴仁冰跺脚。
  罗南就当没听到,这小妞纯粹想找机会修理他,他才不上当呢。
  等到进了贵宾室,罗南不找其他训练工具,直接走上了跑步机,他可不会给朴仁冰发飙的机会;朴仁冰拿罗南没办法,只好沉着脸,走上罗南旁边的跑步机。
  罗南偷偷瞥过去,不禁暗暗赞叹:这小妞换了一身紧身运动衣,虽然只露出手臂和大半腿部,但是胸部、臀部、大腿的浑圆曲线,都在运动衣紧贴下展露出来,简直比她曾经演过的那部最暴露的电影还要勾人;朴仁冰感觉到罗南的“色情”目光,也不闪避,反而昂首挺胸地在跑步机上跑起来,仿佛存心要让某男流口水似的。
  罗南倒没想到朴仁冰如此大方,事出反常必有异,他赶紧收回目光。
  “鬼鬼祟祟做什么?你要看,我还能阻止你?”恰于此时,朴仁冰说话了。
  “其实我不是看,而是研究。”罗南厚着脸皮道。
  “研究什么?”
  “研究你的身材,为什么会跟电影里有一点点不同?”
  “你看了我的几部电影?”
  “一部,就是你穿古装、光着屁股跟别人做爱的那一部,身材还不错,就是胸部小了点。”
  “哼!早知道你是色狼!让你失望了,那部电影里的所有亲密镜头,用的都是特殊拍摄角度加替身。”
  “亲嘴也是?”
  “当然。你以为我是靠出卖身体赚钱的艳星吗?”
  “看着的确不像,没有哪个艳星到了二十三岁还是处女的。”
  “啊!可恶,你说什么?”
  “不是我说的,是经纪人女士说的,她说你到现在还保留着初吻,还真是看不出来,看你挺成熟的啊!”
  “你……你在嘲笑我是老处女?”
  “没有,坚决没有。”
  “哼!你怎么看我,我才不在乎,你只是一个色大叔,努力做好你的本职——替身工作吧。”
  “如你所愿。不过你是不是该详细告诉我,明天你打算怎么利用我这个替身拍照?我可不拍艳照。”
  “艳照?你想得美!只是几张亲吻照罢了。”
  “什么?亲吻照?我可受不起您老人家的初吻。”
  “可恶!谁说要把初吻给你?只是亲一亲脸颊。”
  “太香艳了!我受不了。”罗南立刻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啊……你这个可恶的人,装什么纯情?亲亲脸颊完全可以当成礼节,你竟然说香艳?”
  “难道不香艳吗?那可是您老人家的半个初吻啊!你的嘴唇跟我的脸部皮肤亲密接触,那一刻肯定引得无数的韩国男人伤心欲绝,我不想做全民公敌。”
  “谁说要跟你亲密接触了?中间还隔着一张玻璃纸,你别指望碰到我的嘴唇。”
  “还要垫张透明的纸?原来是这样,朴仁冰小姐,你的心思真是厉害啊!”
  “哼!我不会让你占便宜的。”
  “彼此、彼此。”罗南笑嘻嘻地道。
  朴仁冰真想在罗南的嘻皮笑脸上,丢一记如钵般大的拳头,这个色大叔简直无赖到极点。
  回想跟他认识的过程,最初以为他是个老实人,不料没过几天,就露出好色的本性,最可恶的是,他跟一些陌生女人可以一转眼就发展成“炮友”,跟她却斤斤计较,生怕被占了便宜,好像她根本就是恐龙,没人要一样,真是气煞人了!
  在这个无赖大叔面前,现在她就算想做出大明星高高在上的姿态都不行,因为不知不觉就可能被他气得跳脚,到时候什么冰艳、冷肃的表情也摆不出来,只沦落成了一个容易被情绪左右的普通女人而已。
  以后要离这个无赖大叔远一点,免得被污染了。朴仁冰不自禁地这样想。
  正当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中时,有人推开了贵宾室的门,匆匆跑了进来,来人是陈明艺,她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慌张。
  “大姐,怎么了?”朴仁冰连忙迎过去问。
  “出大事了。”陈明艺气喘吁吁地道。
  “出什么大事了?”这一次却是罗南发问。
  “神韵总公司的刘常务在直升机停机坪上被人枪杀了,另外警方刚刚通报,有人在地铁站卧轨自杀,自杀者是神韵船舶的车佑龙总工程师。”
  “什么?”朴仁冰掩口惊呼。
  “两个人都死了?”罗南问道。
  陈明艺点了点头,然后急切地道:“罗南先生,您还是赶快回病房吧,相信首席秘书很快就会来找您了。”
  “这件事跟我有关吗?”罗南故作不解地问。
  陈明艺闻言立刻抚额做了个要晕倒的动作,然后厉声道:“罗南先生,这怎么跟您没有关系?神韵系公司的两位重要高层先后失去了生命,且不论其中有没有联系,神韵系各大公司肯定会陷入恐慌之中,此时正是您发挥替身最大作用的时候。”
  “也可能是替身失去作用的时候。你不觉得祝正忠先生应该回来主持大局吗?”
  “祝正忠先生能不能回来,谁也不知道,也不该胡乱猜测,总之,在他回来之前,你是主角。”
  “主角吗?我这个主角总处在枪林弹雨之下啊!”罗南无比感叹,随后就被朴仁冰拉出了贵宾室。
  形势容不得拖延,朴仁冰甚至忽略了,拉手可能会让罗南占到便宜这一点,总之得先将罗大主角尽快送到江口洋寻的面前才行,不能让他原地磨蹭。
  到了病房,恰逢江口洋寻刚刚赶到。
  “首席秘书,情况很严重吗?”朴仁冰抢先问江口洋寻。
  江口洋寻满脸凝重,没有回答,只依礼向朴仁冰鞠了躬,然后他匆忙对罗南道:“刘常务和车总工程师是公司高层,两个人都极其重要,现在他们双双遇难,这比美术馆爆炸以及您遭袭还要糟糕,此事已经引起了公司上下的恐慌,所以需要您立刻出面。”
  “离开医院?”罗南问道。
  江口洋寻摇头:“先开一场各公司联席视讯会议,安抚各方,发言的具体内容,我已经草拟好了,你跟我来。”
  说完,江口洋寻转身走进病房里的一间隔间——隔间是小型会议室,此时会议室里已经放好了一部移动版的梦幻权杖。
  这场联席视讯会议可不简单,罗南见到了很多之前没见过的人,若不是江口洋寻提前给他准备了资料,这场会议根本开不下去。
  会议时间不长,只有;个小时,一开始是罗南发言,他按照江口洋寻给他拟的发言大纲,简简单单地说了几十句话,无非是说不必恐慌,跟神韵系公司过不去的人,现在是狗急跳墙,很快就会把他抓到,请大家各安其职,另外发布一个决定,从各公司保安部门抽调精干人员,组成一支保镖小组,保护各公司的重要人士。
  罗南发言之后,会议中有不少人提问,不过大多由江口洋寻代答。
  会议结束,江口洋寻脸上的凝重已经消失不见,对罗南道:“今晚可能会安排车总工程师的治丧会,到时候我来接您。”
  “只有车总工程师的治丧会?”罗南有些不解,照道理来说,如果办治丧会,应该包括那位刘常务。
  “刘常务的死明显是出于谋杀,现在由政府安全部门接手,暂时不能举办治丧会。”
  “安全部门?不是警察?”
  “不是,是高于警察的安全部门,我估计是NIS,也就是韩国国家情报院。本来一连串的枪击案,即使死一、两个人,也不会让NIS插手,不过美术馆爆炸案有五人遇难,接着颇受关注的韩议员遭到刺杀,现在刘常务更直接被射杀,这些事件已经被政府一些人士联系起来,定义为恐怖袭击案,所以NIS有理由插手了。”
  “他们会来找我吗?”
  “会。不过您不需要跟他们走,我已经帮您更换了保镖,这一次安排的保镖是绝对的精锐,另外还有大律师二十四小时的待命,您放心,身为受害者,您可以拒绝回答NIS的任何问题。”
  罗南点了点头。事情愈来愈复杂了,他现在倒是希望祝正忠能够回来,也好让这一切更精彩一些。
  江口洋寻随后,便匆匆离开。
##第12卷 第05章 我们是自己人
  罗南待在病房里,打开电视,关注相关的新闻,同时他也在等待所谓的安全部门NIS的驾临。
  但是结果让他失望了,NIS没来,却有一个出乎他意料的女人来了,这个女人正是农采薇。
  “原以为你真的受了伤,没想到你只是躲在这里。”农采薇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外面的一干保镖都没有阻拦,显然是放她进来的。
  这个女人想干什么?敢这么正大光明走进来,好像生怕祝正忠不知道她跟他有奸情一样,令罗南暗暗头疼。
  “你不用担心,祝正忠不会知道,江口洋寻现在跟我是合作关系,他是近藤一夫室长的手下,跟祝正忠不是一路。”
  农采薇显得很坦白,开口说出的都是秘密,说着还非常亲密地坐在罗南所坐的沙发扶手上,靠到了罗南身上。
  “你想要我做什么?”罗南无奈转过头来。
  “聪明!”农采薇打了个响指。
  “如果我足够聪明,应该立刻叫你走,因为我觉得你接下来说出的话,肯定会让我为难。”
  农采薇立刻拍手:“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我愈来愈觉得你有魅力,可惜你现在扮演的面孔太讨厌,否则立刻重温旧梦,肯定非常美妙。”
  “在深红酒庄时,我也是这副面孔。”
  “那一天我心情不好,今天我心情好,所以不想跟不喜欢的面孔在一起。”
  “那你可以走了。”
  “真的要我走?”农采薇忽然吃吃地笑起来,充满了挑逗。
  罗南真被这娘儿们的骚浪打败了,竟敢明目张胆地勾引他,难道是那天被干得太舒服了?
  “你觉得我现在漂亮吗?”农采薇还不想转入正题,但她很巧妙地掌握着谈话的主动。
  “漂亮!漂亮了不少。”罗南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农采薇一番,事实上,也是检验这个女人被自己滋润的效果。
  几天没见,农采薇的确有不小的变化。
  脸上的肌肤明显娇嫩了不少,开始白里透红,以前需要化妆品掩饰的地方,现在已经可以坦然暴露。
  她本来就保养得极好,现在看上去更如二十几岁的女郎,青春和成熟同时出现在她的姿容里,将整个人越发衬托得艳丽风流。
  袅采薇见罗南目露醉然,立刻嫣然一笑:“我有些怀念深红酒庄了,改天我们再去一次,彻底尽兴,你觉得呢?”
  “你还是说你想干什么吧。”罗南的语气立刻显得疏远,他不能让这娘儿们得寸进尺。
  农采薇闻言并不沮丧,相反觉得胜券在握,因为她看到罗南的目光正渐渐转移到她的胸部:“我只是来跟你谈一次合作。”
  “合作什么?我有什么让你看得上的?”罗南嗤笑。
  “你以为没有,其实你有。”
  农采薇正色道:“我想要你帮我放一件东西,到神韵软体的保密文件库里。”
  罗南闻言,立刻觉得啼笑皆非,宣珍要他从保密文件库里偷一件东西,农采薇却要他放一件东西,真是有借有还啊!
  “我不问你放什么东西,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你?给我一个理由。”罗南冷声道。
  “因为你需要我。你不是笨蛋,来韩国的这几天,应该有所察觉,做祝正忠的替身不是一件安稳的工作,相反的很复杂、很危险,危险不只来自外部,还来自内部。不要以为祝正忠信任你,其实他谁也不信任,尤其是你,如果不是他现在需要你,你早就死一百次了。恐怕你不知道,祝正忠一直在追求我,不过我从没给他机会。我和你在深红酒庄做的事,他已经知道了,当时他就要杀了你,但被近藤室长劝住了,你还能悠闲地担任替身,也多亏近藤室长暗中出力。我和近藤室长是合作关系,也等于是你的救命恩人,这个理由够不够?”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如果真有其事,我要保全性命,只有报警。”
  “报警?”农采薇像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一样,仰头笑起来。
  “你以为祝正忠是普通人,普通警察就能制住他?不要做梦了!想想他的财富、他的地位,他随便动动手指,都能让你和你的一家死得悄无声息。你再怎么挣扎也没用,因为从你接受替身协议开始,你的命运已经注定。不过,你应该觉得庆幸,因为你遇到了我,又得到了近藤室长的赏识,所以你才能活下去。”
  “我不相信。”罗南连连摇头。
  “知道吗?祝正忠还想抓住你的老婆和你的女儿,如果不是近藤室长暗暗动用力量阻止了他的行动,也许你的老婆和女儿已经遭遇最悲惨的命运了,规在你没有其他的选择,如果你拒绝和我及近藤室长合作,那么一旦近藤室长的人从你家人身边撤走,她们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我还是不相信。”
  罗南的语气松动了,当然事实上,他心底正在冷笑,农采薇谎话连篇,他可以不计较,但祝正忠竟然将主意打到张佳蓓和蝉儿头上,真是不知道“死”字该怎么写。
  “和我合作,我就能保证你的安全,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农采薇站起身,貌似最后通牒地道。
  罗南闻言陷入了沉默。
  农采薇的目光渐渐变得森冷,她已经开始考虑是不是要化软为硬,对付一个小人物,她能这样放下身段,已经殊为不易,罗南如果给脸不要脸,她不介意用威逼的手段。
  就在这时,罗南说话了:“脱衣服!”
  “你说什么?”农采薇没想到罗南会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脱衣服,我现在想要干你。”罗南站起身,走到农采薇面前,冷冷地道。
  “你疯了。”农采薇满脸讥讽。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否则我宁愿相信祝正忠,而不是受你的蛊惑。”
  “你想在这里跟我上床?你不要妄想。”
  “明白了。看来刚才你的许诺都是假的,你可以走了。”罗南的语气忽然转淡,仿佛刚才的发狂态度只是一场游戏。
  农采薇闻言,立刻恨得直咬牙,她没想到会被一个如蚂蚁般的小人物给耍了。
  农采薇见此时气氛已经僵化,就算她说得天花乱坠也没什么效果了,她只能不甘地一跺脚,转身离开了病房。
  傍晚,等到天色黑了下来,江口洋寻果然准时出现在罗南面前。
  江口洋寻没说什么话,但是脸色并不沉重,罗南反而觉倒他的眉宇间有股暗喜之色。
  江口洋寻带了一批人,加上原本在医院的保镖,一行人分乘四辆车离开了医院。
  这一次开车的不再是江口洋寻,而是一个全身冷森的保镖。
  江口洋寻跟罗南坐在一起,他们一起乘坐一辆新型军用战术车,该车有很强的防弹、防爆破的能力。
  一路上,江口洋寻先简单向罗南说了治丧会的情形,然后不知不觉便聊到随行的保镖,江口洋寻立即露出一丝兴奋,罗南却感觉他是因权力的增加,而有点得意忘形。
  “他们是公司招募的特殊保安人员,每个人都经历过战争、体验过死亡,他们都是精英战士,每个人都可以跟国家特工媲美。有了他们,就算是一个狙击手伏击我们,也不必害怕。”
  “真有这么厉害?”罗南抬头瞥了驾驶座上的那个“精英”一眼,笑了笑。
  “先生,您没有和他们待在一起的经历,当然不知道他们的能力。其实这支队伍一直存在于公司,不过只有会长有权调动。”
  “现在他们的指挥权归属首席秘书了?”
  “是的,虽然只是其中一队,不过到了我手里,就完全成了我的力量,可以帮我们解决很多麻烦。”
  “听首席秘书的口气,他们配了枪?”
  “当然,而且装备了高威力武器,否则岂不是对不起战士之名?”
  “我真是愈来愈困惑,到底祝正忠会长的神韵系公司是什么性质?”
  “请恕我纠正您这句话当中的一个观点,神韵系公司不是会长一个人的。至于神韵系公司的性质,我可以简单地告诉您,这是一个伟大经济王国的开始,它的力量远远超出您的想像。”
  “你说的力量也包括武力?”
  “当然,任何雄浑的力量都不应该缺少武力,否则它将不是力量,而是肥肉。”
  “首席秘书的见解真是独到。”
  “我说过我们会成为己人,所以以后的一些事情,我不会瞒着您,比如跟农采薇小姐的关系,相信您也看得出来,农采薇小姐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我觉得您不妨答应她的请求,这对您将来要巩固在神韵建筑的地位,以及获取近藤室长的信任,都很有好处。”
  “首席秘书,你的话让我愈听愈迷糊了,虽然我有一些猜测,但是我并不知道农采薇小姐是什么人。我在网路上查了一些关于她的资料,似乎她是娱乐圈的人,但为什么,我现在感觉她好像跟商业集团的关系更加密切呢?”
  “商业集团?呵呵——”江口洋寻忽然笑了起来。
  “首席秘书,你为什么发笑?”
  “您认为我们只是简单的商业集团?”
  “难道不是?那究竟是什么?政府组织?”
  江口洋寻摇头。
  “难道是犯罪组织?”罗南做出震惊的样子。
  “犯罪?”
  江口洋寻咧嘴大笑,甚至愈来愈大声,直到近似癫狂之态,他才猛然一收笑容,满脸冰冷地道:“任何有实力的政府都是从犯罪起步的。罗南先生,您已经上船了,从今天开始,您就是我们其中的一分子。”
  “不、不……”罗南连连摇头,道:“我不要犯罪。”
  “事实上,接下来将需要您犯罪,您不能拒绝。”
  “不,我要下车,我要终止替身协议。”
  “不可能了,您想既然我将一切坦白,我还能放您走吗?您是聪明人,想想自己的家人、想想您现在跟之前的生活差距,您真的愿意用失去所有的结局,来换取所谓的良善和正义吗?”
  “这……”
  “在深红酒庄我就看出来了,您不是一个甘于贫苦的人,您想要过奢侈的生活、拥有漂亮的情人,您向往挥金如土、随心所欲,这些我们都能满足您。甚至我们还可以答应您,您不需要犯罪,只要按照我们说的去做,听从我们的命令,尽心地演好替身的角色,我们就可以满足您的所有梦想,甚至还让您体验许多根本从未梦想过的终极享受。”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只是一个小角色,充其量不过是祝正忠先生的替身,对你们有什么利用价值?”
  “您的价值,您从来没有意识到。”
  “难道是替身的工作?”
  “您真是睿智,这么快就想到了。”
  “你和近藤室长莫非是想对付祝正忠先生?”
  “NO、NO……说对付太难听了,我和近藤室长只是觉得会长已经失去了以往的勇气,不再适合领导新时代的经济王国,他该退位让贤。”
  “你们想谋夺祝正忠先生的财产?”
  “NO,您又错了,不是谋夺,事实上这份庞大的资产,从未有一天真正属于过他,他只是代替许多人监管而已。”
  “不明白,神韵系公司不是由神韵软体发展起来的吗?神韵软体是祝氏三代人的心血,不是该属于祝氏的继承人祝正忠先生的吗?”
  “您只说对了一点,神韵软体的确属于祝氏,但神韵系的其他公司不是,所谓神韵软体一年收购一间上市公司,完全是表面现象。其他公司不是被收购的,而是主动加入的。其实就连神韵软体公司能在短短七年内,将资产规模扩大百倍,也是因为有巨额资金投入,加上外力推动才达成的,会长的功劳,在其中其实只占很小一部分。”
  “竟然是这样,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刚才已经说了,我们想创造一个伟大的经济王国。您有机会加入,应该觉得荣幸,这将是你人生最宝贵的机会,成虫或成龙就看您自己了。我会给您考虑的时间,不过希望您不要做傻事,您的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首席秘书真会说笑,既然你们势力这么庞大,我这么个小人物,怎么能对抗呢?”
  “看来我根本不必说最后一段话,您已经做了最好的选择。”
  “这只是个无奈的选择罢了。”
  “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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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卷 第06章 车夫人的淡淡勾引
  治丧会安排在一座大厦,罗南下车时往左右一看,才发现身处在江南区的地界,面前是一座颇为现代化的高楼,楼前有铜质喷水雕塑,楼顶还有充满艺术感的闪亮招牌,写着“悦水事业”四个字。
  真是巧了!罗南不禁暗笑,黄哲雅上次恶作剧选的这个地点,他没有上当,没想到终究还是与这里有缘,不得不来这里参观。
  罗南有所感叹的时候,江口洋寻同样如此,他忽然道:“真是一座漂亮的大厦,可惜落在根本不懂经营事业者的手里。”
  “首席秘书难道对这里很熟?”罗南不禁觉得奇怪。
  江口洋寻点了点头,向罗南做了个请入的手势,然后和一干保镖一起簇拥着罗南往内走去。
  等到进了大厦,江口洋寻才开口介绍:“这座悦水大厦属于经营高端水务的悦水事业株式会社,车佑龙总工程师是该会社的一位重要股东,不过股东权益一向由车夫人代为执行,可惜车夫人并没有商业才华。”
  “悦水事业最辉煌的时候在三年前,曾被评估价值接近上兆韩元,不过后来会社上市时,因多种因素,加上又爆出财务组长伪造文件、卷款潜逃,整间会社就此受到重大打击,因而一蹶不振,在高端水务上的市场份额也年年大降,如今已经沦为了三流公司。这座大厦就是该会社在最辉煌的时候,在这最繁华的地区,雄心勃勃地筹资兴建的新本部大厦,不久前盖好,可惜已经变得毫无用处,未来很可能被用于出租或直接出售。”
  “原来是这样。听首席秘书的口气,您对车夫人似乎有些负面看法?”
  “您真是敏锐,没错,我非常讨厌那个女人,哪怕她和我一样都来自日本。”
  “车夫人是日本人?”罗南有些惊讶。
  “她的闺名是中森直玲,来自日本福冈县,曾经的她就像小仓城一样秀美,但是一来到韩国,她就变了样子,变得淫荡、不知廉耻,再用小仓城比喻她,简直就是对小仓城的侮辱。”
  说着,江口洋寻满脸忿恨。
  在罗南看来,江口洋寻更像是不甘心,因为得不到那个女人,只好去贬低那个女人,也好在心里求取一种平衡。
  “抱歉,我失态了,只是因为一些往事,所以发发牢骚。”
  江口洋寻的情绪恢复得很快,当他忽然发觉罗南不再接话时,便很快意识到自己失言,不过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只能尴尬地用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勉强盖过去。
  话题到此结束。
  治丧会被安排在二楼,他们谈话的这段时间,已经经由楼梯走了上去。
  这场治丧会本质就是一个吊唁仪式,然而与普通吊唁仪式不同,并没有选用医院的专业丧葬礼堂举行,而是在这么一座新建成的大厦内。
  罗南走入治丧会时,早有一群人在门前等候,一番问安后,便引他到一个穿着宽松丧服、低着头的妇人面前,妇人先行礼,然后是一套吊唁仪式。
  罗南只是做做样子,没多久就被请到一旁一间精心布置的房间,接受招待。
  没过几分钟,刚刚见到的妇人,也就是中森直玲走了进来。不同于刚才看不见脸庞,她已经脱掉了丧服,完全露出了容貌。
  中森直玲三十五岁左右,个子不高,但方脸大眼,看上去很大气,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丰肥身材,带着少许的肥胖,集中体现的却是极度的丰满,丰满得像是丰乳肥臀的双倍叠加、丰满得胸臀位置夸张的凸起,简直要将胸罩、内裤全都挤破,更要命的是她穿着紧身衣,仿佛存心要诱惑房间内的所有人一样。
  罗南注意到,江口洋寻一发现此妇走进来,立刻双眼发直,嘴巴什么时候张开都不知道,更别提注意自己连续的咽口水声。
  “会长,我想和您单独谈谈。”中森直玲直接走到罗南身边,稍一鞠躬便道。
  罗南还没有回答,江口洋寻便连忙收起猪哥样,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不会允许你跟会长单独待在一起。”
  中森直玲闻言,立刻脸色一变,对江口洋寻斥道:“你以为我会伤害会长?一个刚刚失去丈夫的女人,难道不能跟丈夫的上司单独哭诉一下?江口,难道你坐上了首席秘书的位子,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小气吗?”
  “这不是小气,而是……”江口洋寻急忙辩解,他还没有意识到对话从一开始,他就处在气短的位置。
  “我不管你是不是小气,我是在向会长请求,轮不到首席秘书你来干涉。”中森直玲的言语堪称泼辣。
  江口洋寻完全无法辩解,立即被气得脸色铁青,不知是负气,还是另有打算,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就向站在周围的保镖挥了挥手,自己再冷冷瞪了中森直玲一眼,便离开了房间。
  等到江口洋寻一走,中森直玲立刻换了一副表情,显得甚是亲热地道:“会长,您该约束一下首席秘书,像刚刚他的发言,简直就是目无尊长。”
  罗南点了点头,哼了一声,不过没有接话。
  中森直玲见罗南没有露出亲近之色,脸上的亲热稍敛:“会长,我的确有正事跟您说,上午我收殓佑龙的遗体,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他的生殖器竟然被人割掉了,下手的人异常狠准,我觉得这是直接导致佑龙卧轨自杀的原因。”
  被割了生殖器?罗南的脸颊不禁颤动了一下,如果不是中森直玲提起,他还真没想到,原来那个被志村夫人下手的倒霉男人就是车佑龙。
  昨晚罗南只顾享受美桃的身体和志村夫人的服侍,没有详细询问情况,其后拿走的情报也只是关于农采薇的,却没有被阉割的男人的介绍,事实上他当时根本没放在心上,以为那个男人只是路人甲,没想到他竟然成了此次治丧会的幕后推手。
  “这件事我会查的。”罗南想了一下,便回了中森直玲这么一句话。
  “其实要不要查,都不重要了,会长与其关心死了的人,不如关心活着的人。我以前曾听佑龙说……他是您的亲信,一直有一个秘密账户掌握在您的手里,里面有一笔钱,还有一些神韵软体公司的股份。现在他过世了,您是不是该把那个秘密账户转交给我?”
  “秘密账户?”
  罗南皱眉,又蹦出一个跟秘密相关的东西,他真要给祝正忠写个服字,控制人的手段真是一套又一套,莫非都是“血狮大学”自成系统传授的?
  “会长——”中森直玲的声音忽然变得甜腻起来,她往罗南身上靠了靠。
  由于罗南是坐着,她是站着,这一靠,正好将她胯部的三角地带送到了罗南的手肘处,瞬间的亲密接触,让罗南感受到了其三角地带极度丰肥的诱惑。
  “咳咳……”罗南忍不住假装咳嗽,刚才的触感实在太美妙了,不过他不得不顾忌外面江口洋寻的反应,如果首席秘书突然想不开,闯了进来,一旦发现奸情,那么他就要多一个敌人了。
  目前来说,他还不宜和江口洋寻为敌,因为他们的蜜月期还没过,还有值得相互利用之处。
  “这件事我需要考虑一下,过几天给你答复。”咳嗽之后,罗南只能用这样的话搪塞。
  中森直玲并不满意,正待俯身付出更大的本钱,好动摇罗南的决定,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敲门了,且不等里面的人开口,外面的人就已经闯了进来,正是江口洋寻。
  江口洋寻的眼睛像探照灯似的在罗南和中森直玲身上扫了一下,发现没什么明显的奸情迹象后,脸上闪过一丝轻松之色。
  中森直玲却立刻疾言厉色地道:“江口秘书,你懂不懂礼节?我和会长谈话,你平白无故闯进来做什么?”
  江口洋寻连忙低头,鞠了一躬:“对不起,会长、车夫人,的确是我失礼,刚刚有人找车夫人,所以我匆忙之下忘记了。”
  “谁找我?治丧会不是快要结束了吗?”中森直玲感到奇怪地道。
  “是我,车夫人。”有人适时接话。
  江口洋寻立刻让到一边,然后一个女人婀娜多姿地走了进来。
  房间里立刻就像点燃一盏明灯一样,一种来自容颜的光辉无形地照耀着所有人,在这一瞬间,中森直玲都不禁低下头去,以躲避跟这个女人的直接比较。
  来者其实是一个容貌极其韵美的女人,气质成熟,感觉应该有不小的年龄,然而她的脸偏偏如剥壳的鸡蛋一样,白嫩的足以让任何女人嫉妒,岁月真是对她偏爱到极点。
  好一会儿后,当众人终于接受了金娴荷带来的惊艳,中森直玲向金娴荷迎了过去:“原来是金娴荷行长,您找我还是为了出售悦水大厦的事?您改变主意了?决定放弃整体收购?”
  “是的,我已经详细了解了你们会社的打算,既然你们并不打算一次出售这座大厦的所有物业,我只好退而求其次了。真是抱歉,没想到您在办丧事,我想我来的不是时候。”
  “不,正是时候,其实我已经把先夫在悦水事业株式会社的股份,折成了这座大厦的三层物业,现在我想把它们尽快变现。”
  “是打算将三层物业一次全部出售?”
  “正是。”
  “我们应该约个时间详谈。”
  “治丧会结束后,我有时间。”
  “我等你。”说完,金娴荷转身离去,然而在出门的一刹那,她深深地回望了罗南一眼,微翘的嘴唇带起了一丝神秘的笑意。
  罗南颇觉惊奇,他没想到金娴荷竟然能认出他,难道刚刚她走进来时,感觉到了他一瞬间流露出的色情目光?
  不太可能吧!
  现在以她的美貌,集动人的韵美和完熟妇人的性感于一身,哪个男人看到她会不流口水?
  怎么可能透过目光分辨得出他呢?
  一定有鬼!
  罗南带着这样的困惑,接下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由于江口洋寻没再离开,令中森直玲得不到机会纠缠罗南,只好暂时离去,使罗南得以脱身,他也不再久留,便和江口洋寻一同离开。
  上了车,罗南便向江口洋寻询问中森直玲提到的秘密账户,江口洋寻倒不意外,点了点头,道:“会长的确管理着一批秘密账户,所有的账户资料都存在他的私人伺服器当中,必须使用梦幻权杖才能开启。”
  “这么说,首席秘书你也能开启那些秘密账户?”罗南故作惊奇地问。
  江口洋寻立刻摇头:“不可能,梦幻权杖一直都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会长。那台钱包手机虽然能临时篡改梦幻权杖,不过实际上也是接通会长的私人伺服器,得到会长的临时授权实现的,连核心程序都是会长自己写的。所以透过钱包手机,我们能得到的东西很有限,会长仍然将大权牢牢地抓在自己手里。”
  “祝正忠会长就不怕有人透过钱包手机,找到私人伺服器的所在吗?”
  “没人能找到,因为伺服器在天上。除了骇客入侵,谁也不能把它怎么样,不过会长本人就是顶尖的骇客高手,在没有卫星相关参数的情况下,没人能入侵那台卫星伺服器。”
  “神韵系公司有自己的卫星?”罗南有些惊奇。
  “准确地说,是神韵软体有卫星。四年前,会长透过关系向俄罗斯购买了一颗三代通信卫星,经过秘密改装,形成了卫星伺服器。”
  “原来是这样。”
  罗南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那我如何向车夫人回答?”
  “此事本该由我处理,不过中森……车夫人并不信任我,如果您有机会再遇见她,就告诉她,那个秘密账户里的确有一笔钱和股份,但她想得到却根本不可能,因为秘密账户,只有在车佑龙存活时才会存在,车佑龙死亡,秘密账户就会随即撤销。”
  “真是奇怪,这样的秘密账户,有什么存在意义?”
  “它是一个美好的诱惑,也是会长控制人的一种手段。”
  “永远取不出钱的账户也能控制人?”
  “不,它能取出钱,不过需要在特定的情况下。”
  “什么特定的情况?”
  “消失。”
  “你是说潜逃?”
  “不错。”
  “原来它就相当于一份犯罪保险。”
  “准确的形容。可惜车佑龙进了黄泉,而不是进了监狱,所以他的秘密账户只会被撤销,因为那不是一份可以由别人继承的财产。”
  “明白了。”
  罗南和江口洋寻在医院门口分道扬镳,回到病房时,罗南却发现早有一伙人在等着他,金羽焕就是其中之一,看上去颇似一班精兵强将,亮出的证件竟然是NIS。
  “跟我们去瑞草区大母山喝杯咖啡吧,祝正忠先生。”金羽焕笑咪咪地道。
  金羽焕最终没能“请”到罗南,因为律师及时赶到了,而安排律师到场的不是江口洋寻,而是杜俐。
  等到金羽焕走后,杜俐在罗南面前亮了个相,留下一个恶狠狠的瞪眼,便又离开了。
  这个女人仿佛就是专为瞪眼而来,至于替他解围,不过是让瞪眼更方便而已。
  杜俐走后,罗南接到了江口洋寻的电话,不得不再次离开医院,这一次却是去赴一个女人的约会,那个女人正是农采薇。
  这一次的赴约可不简单,因为是乘坐直升机飞去的,地点是釜山一间叫升龙池的温泉旅馆。
  且不说罗南在升龙池的收获,等他回来时,却不禁带着一脸苦笑。
  罗南在升龙池遇到了金娴荷,而那个女人竟然跟他做买卖,硬是要卖给他一层楼,而这实际上跟在香港的黎若彤有关。
  不知道什么时候,金娴荷竟然跟黎若彤联系上了。
  WISH公司最近准备做一项慈善计划,旨在援助弱势妇女,计划定名为“风荷”,因为金娴荷要开女子银行,便把计划和金娴荷的女子银行结合在了一起。
  金娴荷成立了风荷女子银行,WISH公司便投资两亿美元成立风荷基金,然而计画还没开始,金娴荷便抽出了这笔钱的一部分,从车夫人中森直玲手里买下了悦水大厦的三层楼,并且她还打算将其中价值最高的顶层转卖给他,要价三千万美元。
  就这样,罗南被自己的女人讹诈了。
  三千万美元不买也得买,因为他在年初跟黎若彤谈及了一个构想,准备将许愿树网站的部分许愿功能实体化,建立“许愿斋”店铺,主要目的是针对许愿树网站上,众多的有偿雇佣式的许愿。
  现在计划被黎若彤提上了日程,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黎若彤并不想一次就铺很大的摊子,只打算先做一、两家,而执行人就是罗南这个幕后老板。
  谁叫你有能力呢?
  这是黎若彤的原话,更可恶的是这两个女人还合伙坑了罗南,许愿斋要他自负盈亏,也就是买店铺的钱要他自己出,还要尽快搞起来,并且店铺一定要开在最繁华的地方。
  这就给金娴荷从他身上狠赚一笔的机会。
  三千万美元啊!令罗南很肉痛,更肉痛的是,他从金娴荷那里拿到前期筹备的资料,也需要付出条件,真是吃大亏了。
##第12卷 第07章 许愿斋和十万美元月薪
  其实,许愿树首间实体店铺,并非不值得罗南花这么一笔巨款,不过问题是楼内空荡荡的,这个每坪近十万美元,总计超过三百坪的豪华空间内,只有他一个孤家寡人,简直太煞风景了。
  好在金娴荷帮罗南准备了一叠厚厚的人事资料,他只要从中挑出合适的人选就行。
  不过为避免不足,罗南还是叫另一个女人裴允婷,帮忙另外找了一些人事资料。
  所有的人事资料,加起来总共有五、六百份,如果再加上裴允婷收集的那些非官方的电子资料,总计人事资料足足有上千份。
  这还是已经按照身高、容貌之类的条件,进行了筛选之后的数字,否则档案总数会更恐怖得多。
  从上千份的人事档案里挑人,可是一件相当考验脑筋的工作。
  好在罗南的神经足够强悍,加上档案里介绍的是一个个模特儿般身材高挑的美女,每张选呈的照片都十分养眼,这才没令他望而生畏。
  罗南将一张CD插入电脑,当清澈的歌声像冬日清泉一样飘荡开来后,他开始正式挑选。
  第一份档案。
  “李XX,女,未婚无男友,二十三岁。梨花女子大学音乐学院音乐学部毕业,身高一百七十四公分,三围27B-24-33……处女……资料的确够精细!二十七英寸应该是下胸围,加上B罩杯的乳房,换算成公制的话,上胸围差不多有八十一公分。腰围是六十一公分,臀围则有八十四公分。体型尚可!还是处女,难得!可惜胸部太瘪、太瘦,淘汰!”
  第二份档案。
  “车XX,女,未婚无男友,二十六岁。庆熙大学舞蹈专业系毕业,身高一百七十二公分,三围30C- 26- 35……非处女,至今性爱次数超过五百次,性伴侣五百人……淫荡!直接淘汰!”
  第三份档案。
  “崔XX,女,未婚有男友,十九岁。普高学历,GX智慧娱乐公司第九十四期精英模特儿培训班学员,三s围29D一25一34……非处女,至今性爱次数低于二十次,性伴侣三人……经过五次整容,分别是眼睛、鼻子、嘴巴、胸部、腿部……非处女不是错!整容也可接受,不过整得满脸僵硬,美则美矣,却失去了鲜活的神韵气质,简直是一具美丽的空壳,淘汰!”
  连续看了上百份的档案后,罗南沮丧地发现竟然没一个称心的。
  要说这些经过一次筛选的女人,个个都漂亮、高挑,放到外面起码也是一个准模特儿,罗南的品味就算再挑剔,只要不是拿来做老婆,总能看中几个。
  然而,超过百分之十的档案,从他眼前掠过,其中不乏上佳之选,可他偏偏一个也没看上。
  到底为什么?罗南不禁自问。
  明明是年轻动人的青春少女,还是纯净如水的稀有处女,为什么看不上?因为身材不好。
  明明是妖娆多姿的艳丽女郎,还是才艺双全的业余演员,为什么看不上?因为她全身整容。
  明明是性感撩人的风情美妇,还是专业合胃口的现役警察,为什么看不上?因为她炮友太多。
  总结下来,罗南终于发现不是合适的人选太少,而是他的要求太多,有些隐性的要求,他甚至都没跟金娴荷和裴允婷提过,因为那些要求,分明属于他心底的贼色期望,比如:他不希望招的是纯人工美女,个别部位的整容,他并不介意,但是诸如往乳房里塞东西那样的整容结果,他无法接受,更别说在脸上横七竖八地划了无数刀,将脸部完全弄成了僵化的工厂标准美。
  另外,罗南的潜意识里,实际上只准备招两个年龄层的成员,即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和三十岁左右的熟女。
  前者必须是处女,胸部不能小于C罩杯;后者必须拥有卓越的专业技能,旦以往的性伴侣不能超过两个。
  如果将所有的要求罗列下来,简直堪比挑情人苛刻,甚至还有过之,不过,罗南并不打算降低要求,宁愿少招几个,也不能让滥竽充数者走入许愿斋。
  罗南原本打算招二十四个成员,梦想电梯口一边排十二个,构成许愿斋最美丽的风景。如今只能将这个梦想腰斩了。
  事实也如罗南的预料。他先刻意忽略一些非原则性的要求,快速地将所有档案筛选了一遍,然而也只能留下二十份档案。
  虽然并非一无所获,不过罗南可没奢望档案里的二十个女人都能留下来,因为她们还要面对更严格的第三关——面试。
  那将是前所未有的苛刻,甚至还将带着几分邪恶!
  罗南甚至可以预见,这二十个女人之中,有胆完全走过面试流程的顶多一半,甚至可能只有个位数。
  带着:丝期待,罗南按照档案上的电子信箱帐号,向二十个女人一一发出了面试通知函。
  “明静,你有新邮件啦!明静,你有新邮件啦……”手机里蹦出天真可爱的童音,卖力提示着正像无尾熊一样抱着枕头熟睡的韩明静,一个关乎人生转折的机遇已经送达了。
  韩明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咬着嘴唇,拿起手机,她奔波了一夜加半天,做了三份兼职,刚刚睡熟就被吵醒,真是愤怒得恨不得将手机摔了。
  胖胖的手机小精灵还在挥动着邮件标志跳舞,不过韩明静疲倦欲死,打开邮件时,眼皮都在打架。
  “面试通知:本周五下午三点,江南区论岘洞九九一九,悦水事业本部大厦三十层,许愿斋事务所,合格者月薪十万美元。”
  韩明静有气无力地将邮件内容念出来。
  “月薪十万美元?骗谁呢?谁不知道如今全世界的青年都很潦倒,超过百分之十的人失业,还会有这样高薪的工作?老娘可不记得向你们投过履历。”
  韩明静狠狠地鄙视了一下发邮件的骗子,然后带着疲倦,颓然趴睡下去。
  如果这个通知是真的,该有多好!
  不知道发邮件的混蛋是谁,如果被我撞到,肯定要他死得很难看。
  在被睡意淹没之前,韩明静的脑海里,不禁掠过这样的想法。
  五秒钟之后,一个如闪电般的灵感忽然掠过韩明静的脑海,她猛地睁开眼睛,像只大虾一样从床上跳起来,为此就连白晃晃的乳房已经露在翻卷的T恤外都顾不得了。
  她迅速将手机拿过来,再次查看邮件,当看到寄信人一栏的确写着“风荷女子银行”后,终于忍不住在床上一蹦三尺高,欢呼雀跃不已。
  激动之后,韩明静又忍不住思考,为什么面试机构和邮箱地址不相符:“是这家女子银行没有错,我记得向它投过履历,可惜没有回音。为什么这家事务所会使用风荷女子钡行的邮箱?古怪!哦,想起来了,上周有新闻报导,风荷女子银行成为了WISH公司一项基金计划的合作者,难道这家叫许愿斋的事务所跟WISH公司的基金计划有关?”
  “看样子不是骗局,这么说运气来了?”韩明静狠狠地给了自己的手机一个吻,然后乐得满床打滚,她真是太开心了!
  尹孝琳是一位混迹高级酒店的应召女郎,虽然她不是处女,但她实际只有过两个男人,而且那两个男人都已经不在了。
  实际上应召工作是尹孝琳的掩护,她的真正职业其实是骗子。
  尹孝琳会各式各样的化妆术,懂得许多勾引男人的办法,还会配制、使用数十种迷药,精通偷窃,身手也不错,所以往往那些被她吸引的嫖客,还没有占到她的丝毫便宜时,就已经被她弄倒并洗劫一空了。
  尹孝琳自问是一个长得千娇百媚的女人,而且身材高挑性感,不输任何成名的模特儿。
  她很想转行,因为应召骗术愈来愈难做了,她向往大隐于市,很想成为那种头顶着娱乐圈明星光环的绝色骗子,不骗则已,一骗惊人。
  可惜,向往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尹孝琳在星路上的际遇并不好,就算成为业余模特儿,或者使劲向那些凭姿色与艳媚吃饭的小明星靠拢,她也没能成功。
  娱乐圈到处充满潜规则,不脱裤子,就挣不到面子,这几乎是永恒的规则,就算尹孝琳凭借骗术,占得一时先机,但没有实际的甜头,依旧勾不到那些掌握着发话权的大人物们手中的机会。
  因此,尹孝琳一直很郁闷,直到一封突如其来的电子邮件,出现在她面前。
  “面试通知:本周五下午三点,江南区论岘洞九九- 九,悦水事业本部大厦三十层,许愿斋事务所,合格者月薪十万美元。”
  一开始,尹孝琳以为这封电子邮件是同行发来的,不过很快她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她知道这个地址,她有一个不怎么喜欢她的大伯,恰好就在悦水事业工作,不过他最近失业了,因为悦水事业经营不善,他所在的部门要裁撤,原本期待要搬进的新本部大厦也要出售变现。
  尹孝琳怀疑电子邮件中的事务所是否存在,所以她忍不住打电话向大伯求证,虽然挨了一顿训,却总算得到了想得到的消息,确认许愿斋事务所的存在。
  为防疏漏,她还特地找出悦水事业本部大厦的联络电话,仔细地致电询问。
  身为骗子,尹孝琳可不想阴沟里翻船,好在打听到的消息,证明电子邮件里的信息是真的,有个叫许愿斋的事务所,切切实实地花了钜额资金购买了一层楼,正在招人开展业务。
  如此,尹孝琳基本上放心了,但有点遗憾的是,这家事务所看似跟娱乐圈并无关系,不过无所谓,月薪十万美元的工作可比行骗赚的钱多了。
  尹孝琳不禁满心愉悦,开始筹划怎么通过面试,也许可以用几个小骗术,反正这世上的蠢人太多了。
  “面试通知:本周五下午三点,江南区论岘洞九九- 九,悦水事业本部大厦三十层,许愿斋事务所,合格者月薪十万美元。”
  全夙愿接到邮件提醒时,正在打点行李,准备逃离家门。
  对全夙愿来说,最近两年来,简直噩梦连连。
  先是丈夫莫名其妙地跳楼身亡,随后多封催债信上门,让她知道家中早已负债累累,几近破产;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还在上大学的儿子和任职大学教授的公公总是用言语挑逗她,不时在她面前述及日本流行的不伦之恋,还时常动手动脚,甚至发展到半夜三更闯进她的卧房求欢的地步。
  全夙愿是一个性格坚强的女人,尽管家已不成家,身边的亲人也变得陌生且让人恐惧,她依然坚守了两年;直到昨晚,儿子脱光衣服闯进浴室,她才醒悟一切已经无可挽回,终于下定决心离开釜山,彻底从那对已经堕入欲望魔轮的爷俩视野中消失。
  全夙愿做好打算,准备去首尔找份工作,安定下来,然后再想其他的事情。
  她不是不知道,最近几年就业的形势很紧张,不过仍然鼓足勇气,准备面对任何困难。
  全夙愿很清楚,对于一个已经四十岁的女人来说,哪怕她一点也不显老,看上去只有三十岁,依然保持着天生自然的妖娆风骚;哪怕她还拥有光滑的皮肤,比模特儿还傲人的身材,并旦一直不辱二十年前进入大学时的“祸水”之名,但她毕竟离开职场已经十年了,除了一手家庭主妇的本事,她拿不出更多的东西。
  全夙愿其实很矛盾。
  一方面她知道自己依旧拥有高于普罗大众的美丽,她还拥有东国大学电影学系的硕士文凭,这都可以成为重新闯荡职场的利器;另一方面她又不禁暗暗列数自己的不足,担心未来无比黑暗。
  好在全夙愿是白担心了!就在她将履历登录求职网站仅仅二十个小时后,还没逃离家门,就收到了来自许愿斋事务所的面试通知。
  事实证明,年龄可以打败,美丽才是无敌!
  全夙愿顾不得再收拾零碎的东西,匆匆将私密衣物之类的物品装入行李箱,然后抓起钱包,便跑出家门。
  这一刻,她的眼眸明亮若晨星,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深秋的首尔,天上挂着热呼呼的太阳,地上布满鹅黄色的银杏叶,看着有暖意,但十五度的气温,还是让周末的下午覆盖了一层阴冷。
  悦水大厦最近半年一直很冷清,但今天有所不同,下午两点多的时候,这里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袅娜高挑的身影。
  楼前因此明亮了起来,服务台的迎宾小姐也自卑了,面对一个个询问顶层事务所情况的漂亮女子,她只觉得眼前灿烂得炫目。
  韩明静到达悦水大厦时,这里还未见人影,她知道自己来早了,不过她一向胆大,也不等正式面试的时间,就走进了那部标明“许愿斋贵宾专属”的电梯,来到了大厦顶层三十楼。
  电梯打开,韩明静随即一怔!
  她竟然不是最早到达的,电梯口已经站着一个人,手上拿着履历表,显然正是同她一样的应聘者,不过让她感觉奇怪的是,这个先到者,为什么不到厅中宽敞豪华的沙发上坐下,而是要站在电梯口,像个服务生似的?
  很快,韩明静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因为那个先到者听到身后的电梯响,连忙转过身来,做着兴奋的手势道:“啊!终于又来了一个。”
  “什么啊!这个女人的脑筋,是不是有问题?”韩明静差点被对方吓了一跳。
  “我叫洪贞雅,很高兴见到你,刚才我还担心只有我一个应聘者,看来是我来得太早了。”
  面前的女人笑容灿烂,很热情地伸出手和韩明静握手。
  好漂亮、好修长的手!
  两只手接触的瞬间,韩明静忍不住暗暗感叹,比她整天做粗重活的手细滑多,再看对方的身材更高挑有致,她总算知道嫉妒是什么滋味了。
  “我叫韩明静,也很高兴见到你。”
  短暂的愣神之后,韩明静同样礼貌地回应,然后她不免奇怪地问:“贞雅,你为什么不进去?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有些害怕。”
  洪贞雅拍着颤巍巍的胸脯道:“这家事务所太奇怪了,我进来已经五分钟了,没有见到一个人。韩明静,你了解这家事务所的情况吗?我总觉得十万美元的月薪太夸张了,算下来一年有十二亿韩元,比当红演员的收入还高,这可能吗?”
  “我听一楼迎宾小姐说,这家事务为购买这层楼花了三千万美元,应该说明了它的实力。事务所应该还在筹建,没有员工很正常,我们很可能是第一批应聘者,占尽先机喔!”
  “现在就业形势那么紧张,用这么高的薪水请人,不是很奇怪吗?你不担心遇到就业诈骗集团?”
  “贞雅,如果你担心,为什么还要来呢?还一个人在这里待了足足五分钟?如果这里是就业诈骗集团,我现在不是可以宣布,你已经被骗财骗色了?”
  韩明静一脸笑谑地道:“不要疑神疑鬼了,进去坐吧。”
  “好吧。不过我还是觉得这里有点古怪。”
  洪贞雅有些无奈地道。
  其实她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只是以前有过连续两次上当受骗的经历,所以才显得如此谨慎。
  两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享受厅中那组奢华沙发的舒适柔软,而是先在事务所逛起来。
  要说这家事务所给她们的感觉,处处无比豪华,虽然没什么小件家具,也看不见办公设备,但是大件的家具,件件都高档精美,明显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顶级名牌,单是一套来自德国的音响设备,价值就在数十万美元。
  韩明静和洪贞雅愈看愈心惊,暗暗都是咋舌不已。
  洪贞雅忍不住说道:“事务所的老板也太粗心了,他就不怕我们将这些东西偷走?”
  “你会偷吗?”韩明静笑问。
  洪贞雅先点头,然后摇了摇头道:“会,但我怕我扛不动。”说完,噗哧一笑。
  “这样道理很明显了,不是BOSS粗心,而是精明。”
  韩明静摊了摊手,道:“也许这里空无一人,就是为了向我们展示事务所的实力,让我们感受到压力,以后工作起来才会拼命。”
  “有道理,韩明静,你这么聪明,成功的机会肯定很大,记得照顾我喔。”洪贞雅笑道。
  “没问题!”韩明静爽快地一挥手,道:“以后记得叫我前辈。”
  “前辈?小丫头不害臊,我可是比你大。”洪贞雅举手佯打。
  “没看出来,你有二十岁吗?我已经二十一岁,你应该叫我姐姐。”
  韩明静摇头晃脑地道,说完,她就跑走,正好面前有一道虚掩的门,韩明静直接推门跑了进去。
  “我二十三岁了,你竟然敢骑到我头上?小心我撕烂你的嘴。”洪贞雅一边佯骂着,一边追了进去。
  五秒钟后,周围忽然变得寂静无声。两个闯进门的女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门边,一动也不动,仿佛她们发现门后是侏罗纪公园一样。
  她们当然没有发现侏罗纪公园,不过与这个发现也差不多,因为她们看到了许愿斋的BOSS,那个男人正悠哉地坐在一张办公皮椅上,一双腿翘在办公桌上。
  韩明静和洪贞雅都觉得尴尬极了,当看到办公桌后的男人皱眉,望过来的眼神时,她们立刻就后悔了,感觉两人的莽撞之举,已经给BOSS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然而,事实证明两个女人多虑了。
  罗南皱眉是因为他没想到外面的人敢闯进来,这只是惊讶,没有其他意思。
  其实他早就察觉到洪贞雅和韩明静的到来,刚刚他还在猜测,这两个女人要多久才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既然进来了,关门。”罗南淡淡地道。
  韩明静连忙乖乖地将门关上。
  “韩明静、洪贞雅,对吗?”罗南从手边的一叠档案里抽出两份,翻开后问道。
  韩明静和洪贞雅一起点头,然后一起走上前,将经过精心制作的履历表,恭敬地放到罗南面前。
  罗南并没有看送上来的履历表,而是直接望着两女道:“其实你们不必带履历表来,因为带了也没有用,履历表里的讯息在电脑的档案里就能查到。”
  “您还需要问什么,请尽管问。”韩明静微微鞠躬道。
  罗南颔首:“本来应该会问很多问题,不过你们既然站到了我面前,已经足以解答很多问题,所以枝微末节也就不需要问了。现在只说重点,本事务所名叫许愿斋,顾名思义,就是替顾客达成愿望。你们应该知道香港有个WISH公司,普通人可以在WIS公司的许愿树网站上登录愿望,如果愿望被随机抽中,就有可能如愿以偿。”
  “本事务所正是WISH公司的合作机构之一,主要业务是接收一些有偿愿望的请求,这部分的愿望,实际上都是雇佣请求,不适合由许愿树网站给予回应,因为许愿树网站的宗旨是无偿行愿。这是本事务所的内部讯息平台,它连接着许愿树网站的一个愿望分流端口,那些第一时间被刷下来的有偿雇佣请求,都会转到这个平台上……”说着,罗南将办公桌的笔记型电脑的萤幕转过来,让韩明静和洪贞雅可以看到内部讯息平台的样子。
  韩明静和洪贞雅见状,都忍不住目露欣喜。
  她们当然知道WISH公司,事实上,全世界不知道这间公司的人还真不多。
  那是网路媒体界的庞然大物,市值超过千亿美元,而且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增值,那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神话,创造那个神话的还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据说那个女人手中握着WISH公司的绝大部分股份,真是可怕!
  许愿斋事务所竟然能搭上WISH公司那条航空母舰,委实出乎两女意料,虽然她们怀疑罗南的话中可能有灌水,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和WISH公司牵扯上,即使不是下属公司,只是独立的合作方,也足以让她们相信月薪十万美元的职位确实存在。
  “好了,我想我说的,足以让你们对事务所有一个大概的印象,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罗南道。
  “我有一个问题。”洪贞雅举手道。
  “为什么事务所会将月薪开到十万美元?您确信没有弄错吗?这个薪资水平几乎能跟当红演员的实际收入相比。”洪贞雅道。
  “没有弄错。一旦成为事务所的员工,收入只会更多。十万美元只是底薪,一旦完成某个愿望请求,还会有抽成的奖励。”罗南淡淡一笑道。
  “真的吗?老板你真是太慷慨了。”洪贞雅激动了。
  “请先不要叫我老板。”
  “为什么?”洪贞雅和韩明静都觉得非常奇怪。
  “因为你们还不是事务所的员工。”罗南笑道。
  “我以为我们已经通过面试了。”
  韩明静比较心直口快,但说完这句话,又赶紧掩口,她可不想当面指责BOSS,如果因此丢掉一份底薪十万美元的工作,她会后悔死的。
  “您还需要我们做什么?”洪贞雅同样疑惑,其实她和韩明静的想法一样,以为刚刚罗南说出那些内部消息,已经等于变相录用了她们。
  “我还需要问几个问题。刚刚只说不问一些枝微末节的问题,但不是说一个问题也不问。”
  “您问吧。”韩明静和洪贞雅齐声道。
  “很好!你们先把衣服脱了。”罗南轻飘飘地道。
  话音的确轻飘飘的,但听在韩明静和洪贞雅的耳朵里,却如暴烈雷霆。
  “什么?”韩明静和洪贞雅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脱掉衣服,不再重复了。”罗南淡淡地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脱衣服?”韩明静强忍愤怒。
  然而洪贞雅倒不觉得愤怒,因为她的社会阅历比韩明静丰富,知道天上不会白白掉下礼物,以前她求职时,还遇到过更龌龊的要求,她只是很不解:“您想看我们的身体?事务所的业务需要这样吗?”
  “事务所需要忠诚,忠诚首先要从不撒谎开始,我认为人类只有在赤身裸体的情况下,才会变得彻底坦诚,尤其是女人。”罗南正色道。
  “你打算让我们脱光衣服,并站在你面前回答问题?”洪贞雅面现犹豫之色。
  “你也可以在这里来回走两圈,反正这里够大。”罗南面露微笑。
  “你简直……”韩明静差点要把“变态”二字骂出来。
  “这是过分的要求,如果你们无法做到,我可以推荐你们去风荷女子银行,那里也需要人手,不过那里的薪资只有本事务所的百分之五。”
  罗南面露坦诚地道。
  罗南其实对眼前两个女人的印象不错,因为她们带给了他惊喜,两女的档案,原本很不齐全,档案里没有情史描述、没有标明是否整过容,更没有一些隐秘的描述,幸好有几张大幅生活照,看上去很养眼,才给她们赢得了这个面试机会。
  事实证明罗南的眼光不错,两女看上去都朝气蓬勃,天然的漂亮,还都是处女,这是很难得的事。
##第12卷 第08章 总有肯脱的
  去银行只有百分之五的薪水,差距太大了!
  就连原本铁了心拒绝的韩明静,都有些动摇起来。
  其实如果一开始告诉她们月薪是五千美元,她们根本不会有得陇望蜀的心态,相反会觉得开心,因为这个薪资水平已经相当于高级白领了。
  在就业形势严峻的情况下,这样的工作足以让无数人趋之若鹜。
  坐在办公皮椅上的男人实在太坏了!
  他偏偏一早公布了事务所的薪资水平——一个足以让人疯狂的数字,先让女人们心动、惊喜、渴望,然后突然提出过分的要求,让女人们选择。
  退一步将跌落凡尘,进一步可能步入欲望深渊。
  韩明静和洪贞雅委实一时无法抉择。
  情况一时僵持起来,最后,还是罗南说话了:“如果一时无法决定,就出去慢慢想吧;如果今天也无法决定,就回家慢慢想。”
  说完,他挥了挥手。
  韩明静和洪贞雅只得鞠躬离开。
  进来时是莽撞,出去时则显得有些狼狈,这样的感觉,让两女觉得有些沮丧,更让两女觉得困惑的是,尽管已经确信事务所的老板是个混蛋,但是她们偏偏无法恼恨,这真是相当怪异!
  可巧的是,韩明静和洪贞雅走出来的时候,正是应聘者陆续到达的时间。
  后来者不需要走什么弯路,简单一个询问,就知道了BOSS的所在,然后第三位应聘者,便走进了那间已经被韩明静和洪贞雅打上邪恶标识的办公室;被询问之后,本该离开的韩明静和洪贞雅,却在办公室外面呆立良久,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我没看错吧,刚刚向我询问的是名模盛智?她好有型!”洪贞雅抱手在胸,目闪痴迷地道。
  “不就是一个模特儿,用得着这样花痴吗?”韩明静撇嘴,不屑道。
  “不是模特儿,是名模,懂吗?她是我的偶像之一,你刚才瞧见没有,她多阳光。”洪贞雅反驳。
  “再阳光还不是进去了,也许现在已经在脱衣服了。”韩明静死不松口,拼命打击洪贞雅,仿佛要借此发泄某种郁闷一样。
  洪贞雅很快看出不对:“喔……我看出来了,你后悔了。”
  “你才后悔,刚才我在里面就看出来了,你早就心动了,要不是我在,你已经脱了,说不定这会儿已经上床了。”
  韩明静闻言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气得跳脚。
  “你就是后悔了。”洪贞雅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随你怎么说。”韩明静更加郁闷了。
  “那你现在走不走?”
  “走?去哪儿?”
  “回家!难道你想再进去第二次,准备脱?”
  “好,回家……不,我请你去附近喝咖啡,庆祝我们没有失身。”韩明静脸上如乌云突散,满口自信地道。
  洪贞雅偷偷一笑,她就已经感觉到韩明静另有打算:“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你的邀请。”
  第三个面试者,明媚照人,好一个阳光美女!连肉体都带着健康的暖香气息。
  当罗南看到对方的第一眼时,就暗暗为她做了评价,同时忍不住回忆起对方的相关资料,很快得到了一个名字——盛智。
  盛智,现役名模特儿,二十七岁,身高一百七十八公分,体重五十八公斤。
  天生丽质,熟女气质,身材丰满,富于肉感,家住庆尚北道浦项市,以前是道属沙滩排球队成员,因被黑道大老觊觎美色,无法在模特儿界立足,因而另谋出路。
  盛智曾经向风荷女子银行投过履历,虽然没有被金娴荷录用,但金娴荷曾经重点关注过她,收集了她的很多资料,这些资料现在都摆在罗南的案头。
  本来,详细的档案应该会让罗南满足,然而当见到盛智本人后,罗南开始觉得那份档案不够完备,有些内容的可信度也值得怀疑,他的脑海里如电转般闪过一连串的想法,他开始考虑,是不是要将眼前之人直接淘汰,但他并没有立即做出决定。
  另一方面。
  身为应聘者的盛智,她一边感觉着罗南火辣辣的目光,一边动作优雅地脱下御寒的黄色长羊绒大衣、紫色围巾,并将之和随身包包一起挂在一边的衣帽架上。
  做完这一切,盛智才算是在罗南面前正式亮相。
  漂亮的女人,在穿着方面果然美丽“冻”人!
  大衣之下,盛智并没有穿多少衣服,黑色的热裤、连裤袜,以及长靴,上身也只有;件蝴蝶领丝绸小衬衫,因为贴身的设计,几乎可以精细地衡量出胸前那对高耸乳房的轮廓。
  盛智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并腿傲立在罗南面前,明显在展示美丽,自信的样子像是在告诉罗南,她配得上十万美元月薪的工作。
  罗南的目光在眼前女人的身上停驻片刻,之后突然道:“把衣服脱了。”
  “什么?”如同之前的韩明静和洪贞雅,盛智也以同样的两个字表示了自己的意外,不过她的声音很轻柔,似乎并不是很惊讶。
  罗南的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盛智犹豫了一下,她没有质疑罗南的要求,事实上,身为名模,在演艺圈闯荡了好几年,她什么事都遇到过,罗南的这点要求,实在算不了什么。
  在韩国,很多导演在初次接见影视剧女主角时,都会要求其宽衣解带,名义上是为了考察全面素质,实际上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色心。
  其实,导演只要求女主角们裸露一下身体,已经算是很宽容了,有些色狼导演直接就要求陪睡,还有更过分的,专门盯着初入演艺圈的雏嫩新人,专等着替她们破处开苞。
  盛智只是犹豫了数秒,然后她的双手就搭上了热裤的前扣,开始缓缓解扣。
  脱内裤时,她有些羞涩,但等内裤离开身体,最私密的部位完全暴露时,她反而自然了,宽衣解带的速度,因而加快了不少。
  一分钟之后,当薄薄的丝质胸罩坠落,一个一丝不挂、丰韵高挑的美人,出现在罗南的面前,空气里开始弥漫起一股夹杂着体温的暖香。
  盛智的脸颊丹红蒸腾,表情不免有些微微不自然,不过总体来说,还算平静。
  罗南的眼睛放出亮光,目光肆意地在盛智的胴体上梭巡,尤其对其胸前白嫩高耸的大乳,以及胯部凸起的阴阜三角区,狠狠盯了好一会儿。
  这种欣赏足足持续了三分钟,罗南才收回目光,然后只见他用脚在办公桌上一蹬,带着办公皮椅滑到一边,同时滑向一边的还有他身后的一道黑色帘子,并露出里面的样子,竟然是一条走廊。
  可见走廊并不宽,大约三人可走;也不长,只有十多公尺的样子。
  如果撇除其他因素,这条走廊倒像是给模特儿走秀的天然伸展台。
  身为名模的盛智,自然对伸展台很敏感,不过她更注意到走廊的尽头还有一道深锁的门,看上去不知道通向哪里,这让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警惕。
  好在罗南并不是要将盛智拖进那道门后,施逞兽欲,他只是做了延手相请的动作,道:“走一个来回吧!”
  盛智微微怔愕了一下,片刻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放松的微笑,点了点头,开始叉腰,抬起猫步,轻灵优雅地沿着中线,如步履生花般走进了走廊。
  中跟裸靴在奢华的地毯上抬起落下,制造出轻盈无声的袅娜多姿;那浑圆高翘的裸臀,在空气里荡漾出诱人的波纹;超过一米的白嫩长腿,在迈动间一如步划江河,律动着;种惊心动魄的美态。
  这是个尤物!
  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这幅美景,都会在血脉贲张里,给予这样的肯定,罗南也不例外,不过奇怪的是,此时他的眼眸里并没有放出色光,相反的,倒是溢满浓浓的遗憾。
  “是个尤物,可惜是人造的尤物!”当盛智在走廊尽头转身,把正面最诱惑的风景展现在罗南的视野中时,罗南忍不住喃喃嘀咕道。
  没有错,盛智的确是人造的大美女,她至少整过三处地方,但这一点并没有出现在她的档案里,这也是罗南之前考虑直接淘汰她的原因。
  在盛智的档案里,关于整容一项,只写着整过双眼皮,并没有关于脸部颧骨、下巴以及小腿的整形纪录,但这一切并不能瞒过罗南的眼睛。
  应该说,盛智的整容手术做得一如艺术,接近完美,表面没有疤痕,神情也没有僵硬、不自然之处,看起来完全跟天然美女一样。
  然而整了就是整了,哪怕普通人看不出来,但以罗南的眼力,依然可以看出她脸部肌理里潜藏的伤疤、小腿整形后内里血脉神经线的不畅通。
  盛智应该庆幸,当初她的整容目的是为了柔和脸部太分明的线条,所以没有往脸上填充人造物,而是磨低了颧骨,削去了下巴的一点边角。
  总体来说,盛智并没有因为整容失了神韵、丢了气质,形神依旧相合,她还是她,没有变成带着填充物的改装怪物,也因为这一点,罗南之前准备做决定的时候,才有所犹豫。
  盛智重新走到罗南的面前,带着期待的表情,等待着罗南对她的下一步考验。
  她没有奢望面试结束,因为罗南此时凝眉的动作告诉她,他对她并不是十分满意。
  果然,考验来了。原本悠闲地翘腿坐在办公皮椅上的男人放下了腿,目光灼灼地盯着盛智的眼睛,问道:“你身上修过哪几个地方?”
  盛智闻言怔然,不禁有些迟疑。
  “我要的不是履历里的答案。如果面试时都不肯说实话,事务所不会指望这样的人,能够成为忠实的员工。”
  罗南的话中微带冷意,这是在提醒她别犯错误。
  盛智沉吟了一下,然后咬牙,点头回答:“除了履历里写的双眼皮,还整过三处:颧骨、下巴还有小腿。”
  “很好。那么性经历呢?以前有过几个男人?做爱次数有多少?”
  盛智再怔,她没想到罗南会当面问这种问题。
  虽然上个月在风荷女子银行面试时,被要求补充履历内容时,已经接触过这种隐秘问题,但是真要当面对一个陌生男人说出来,而且还处在裸身以对的情况下,她真有些羞于启齿。
  “很难回答?以前不是提供过类似问题的答案吗?难道那些答案并不真实?”罗南沉脸道。
  盛智目光闪烁。
  罗南又道:“据我所知,你的经济状况很糟糕,已经开始典当贵重物品,是吗?”
  盛智的脸色立即大变:“您怎么知道?”
  经济状况可是她的弱点,是最不愿暴露的隐私,就算去当铺,她每次都是化妆前去,从不留下姓名。
  她简直不敢相信,她一直试图掩盖的事情,竟然广为人知。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你不必担心,这个消息仅仅只有几个人知道,不会有人传出去。”罗南缓声道,语气里含着一丝安慰。
  盛智闪过一丝凄苦表情,眼睛微垂道:“您说的没错,我的确需要一份工作。”
  盛智很清楚自己的状况,不只糟糕,简直就是面临绝境。
  她现在完全靠典当维持生活,首饰早已当得差不多了,贵重衣服也没剩下多少,这都怪她以前不注重积蓄,以为凭借当红名模的身份,钱财唾手可得,没想到仅仅八个月没有收入,就面临穷困潦倒了。
  “您的问题,我可以回答。”盛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噪音不含一丝颤动。
  “我的性……经历并不丰富,有过两个男人。第一个男人也是我的初恋男友,仅仅做过几次,他在我过二十岁生日的那天失踪。第二个男人是俊曹模特儿经纪公司的会长,六年前我签约加入俊曹,会长对我很照顾,为了捧红我花了很多钱,我很感激他,所以就做他的情人,会长平时很忙,我和他总共也就做过二、三十次。”
  “看得出来,的确是经常荒芜的样子。”
  罗南向那长腿紧并的胯间邪恶地瞥了一眼,然后脸上露出饶有趣味的笑容,注视着盛智的脸庞,以一种怪异的语气感叹道:“我猜你一定怀疑跟男人天生相克,也肯定算过命,否则两个接近你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岂非说明你的运气太差了?”
  “你……你知道?”盛智的话音带着一丝颤抖。刚才她刻意没说会长后来的状况,没想到依然瞒不过眼前这个男人。
  “听说庆尚北道盛行儒学和佛教文化,看来果然如此。”罗南摇头失笑道。
  “你大可放心,我不迷信。就算你克男人,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可不是俊曹的会长曹伟焕,有偌大的家业,还被人设计送进了监狱,一个强奸杀人罪判了二十年,我看他要老死在监狱里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罗南的口气里,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盛智不禁蹙了蹙眉,她想为前老板和情人辩驳一下,不过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最终化作了嘴角边的淡淡凄苦一笑。
  “看来你并不是很同意我的评价,是吗?”罗南忽然站起来,走到盛智身前。
  盛智忍不住退后半步,走到面前的男人,尽管身高比不上她,但带来一股浓烈的气息却让她心跳加速,几乎有窒息之感。
  罗南并没有让盛智完全退开,他快速一勾手,揽着她的细嫩腰肢贴到他身前,同时另一只手挑起了盛智那因羞怯几乎低垂到胸部的下巴,目光烈焰熊熊,注视她的脸庞:“你可知道,你阳光的气质,不该在眉宇间埋藏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霾。”
  “你……你要干什么?”盛智连忙躲避罗南的目光,她感觉到其中浓得化不开的侵略之欲,她有些慌了。
  罗南嘿嘿一笑,火速抬头,在盛智的嘴唇上一触,然后便松开了揽抱,退开一步道:“这个吻,就算你通过面试的凭证。”
  “啊?”盛智有些难以置信,更有些恼怒,旋即是喜悦,还有羞赧。她忍不住摸了摸嘴唇,转瞬后眼里泛出泪花,想说什么话,又欲言又止。
  罗南适时摆手一笑:“我知道之前你找不到工作的原因,那些黑道分子只是跳梁小丑,不足为虑。”
  “真的吗?”盛智颤声问道。曾经也有人对她说过这句话,但几天之后,就对她避之如蛇蝎。
  “给你一张卡,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罗南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印着荷花的新型微晶银行卡,递到盛智的手里。
  “你算是事务所的第一位员工,这卡里有些钱,你看事务所还缺少什么东西,就购置进来,你私人的用度也可以从中支取,缺什么就直接刷卡购买。”
  说着,罗南又将办公桌上的超轻薄笔记型电脑拿了过来,同样放到了盛智的手里。
  盛智一下子呆了,抱着东西,有些不知所措。
  罗南狠狠地看了盛智胸前那对正被挤得愈加高耸的圣母峰一眼,然后不得不收起淫心,转身装出道貌岸然的样子,摆手道:“穿上衣服,然后出去工作吧。”
  “是,社长。”盛智终于回过神来,连忙振奋地应答。
  盛智火速穿起衣服,其间偷偷地查看一下微晶银行卡里面的金额。
  微晶银行卡,是根据一零年代末开发的超微电脑和微晶显示技术发展而来的一种高科技银行卡,这种卡比普通银行卡厚半分,卡的右边有一个拇指般大的方块凸起,可以扫瞄指纹信息,正面上首有奈米级的微晶显示器,能够不必经过ATM终端就显示卡内金额。
  当看到卡面上首冒出一长串的零后,盛智终于放下悬宕的心了。
  卡里足有十亿韩元,换成美元也有一百万,更可喜的是这张微晶卡原本是不记名银行卡,她用指纹查询卡里的金额时,卡片就自动记录下她的指纹信息,已经确定她为该卡片账户的所有人。
  既然老板如此有自信,盛智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穿上衣服后,盛智身上的阳光气质不禁暴涨,在这片刻里,她已经重拾名模的自信,跟八个月来的胆怯、畏缩说拜拜了。
  盛智打开办公室的门,抬头挺胸地走了出去,与来时的小心翼翼相比,这已经完成了一次华丽的转身。
  然而,这还仅仅是开始。
  经历了韩明静、洪贞雅的高傲,盛智的美中不足,罗南以为接下来的面试者,会弥补这些遗憾,哪知道第四、第五、第六位面试者,差点没让他气得跳楼,他没看两眼,就直接宣布其“死刑”。
  要说第四位的面试者容貌堪称上上,与盛智的绝色相比,也仅仅差半分。
  档案上写着二十二岁,只有一段情史,见面时其独特的慵懒风情,一度让罗南有少许惊艳,然而等他仔细一看,便发觉这慵懒风情很有问题。
  此女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壮男气息,而且还不只一、两股,罗南可以肯定,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她起码跟三个男人上过床。
  对于这样的女人,罗南只有一个词以对:敬谢不敏!
  至于第五位面试者,乃干练熟女,拥有在海外闯荡的丰富阅历、杰出的语言才能,但很可惜,她脸上的细纹和雀斑实在太多了,这一点偏偏是档案里看不出来的。
  万恶的Photo!让骗子可以肆意美化她们的照片,欺骗良善者的眼睛。
  只是可惜了她胸前那对非人造的凶器,也不知道经过多少双手的揉捏,才有那般规模,这是罗南唯一保留的心声。
  至于第六位面试者,罗南永远不愿想起,那竟然是个变性人,差点没让他将隔夜饭吐出来;还是罪恶的Photo,网上的照片不可信啊!
  第七位面试者,总算让罗南有所安慰。
  当小妹妹楚楚可怜地撩起小背心,露出鲜红蓓蕾时,罗南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很邪恶,不过这真的很刺激,几乎能够抵消他在张佳蓓那里得到的强大怨念。
  小妹妹叫权真雨,才刚十八岁,脸孔长得粉嫩标致,看上去完全是初中生的样了,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身材,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配上少女时代鲜有的C罩杯胸型,简直是集娇嫩和性感于一身。
  权真雨脱衣服的习惯和盛智不同,她先脱的是上衣,因为穿着新潮,身上零零碎碎的东西不少,不过真正的上衣除了外套,也就是里面一件小背心。
  权真雨先撩起小背心,看上去准备仰头将之脱去,然而这个动作只进行了一半时,她却忽然停了下来,任由一边衣角挂在已经暴露的鲜嫩豪乳上,而她竟叉腰一指罗南,噗哧一笑道:“大叔,不该这么看的吧?你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哦,见鬼了!小仙女竟然一下子变成了小魔女?罗南闻言差点跌到办公桌底。
  权真雨接着拍手道:“大叔,虽然现在是开放的年代,但是面试就要脱衣服,你也太色了。好了,就算你的要求很过分,但我还是勉为其难地给你看了一半,大叔,你是不是该给我回报呢?”
  “回报?”
  罗南被噎得不轻,简直就像一个大包子被塞到了喉咙里一样,如果大包子是对面那个挺翘的少女之峰,他会很乐意,可惜不是,反而看上去小魔女准备让他吐血。
  “是这样的,你的事务所不是要请人吗?你看,我什么条件都符合,你让人家脱衣服,人家也脱了,你一定要给我个机会,我只要五万美元月薪就可以了。不过,我还要读书,所以每个星期只有两天假期可以来事务所,这是我第一次半工半读,请一定要支持喔!”
  说到这里,权真雨露出一脸恳求和期待之色。
  “什么?你要来我这里半工半读?还要五万美元月薪?”罗南要晕了。
  这小魔女莫非是翘家的财阀小姐吧?
  她知道五万美元对普通人是一笔多大的财富吗?
  这是能够打着半工半读的名义,就骗到手的薪资吗?
  要求太过分了!
  虽然罗南不免对粉嫩的小魔女有些觊觎之念,但是他对自己的老本更紧张,可不会平白无故地送出去,因此罗南毅然摇头:“不行,本事务所没有半工半读的职位。”
  “不行?你竟然拒绝我?”小魔女秀眉一蹙,像只小母鸡一样地怒了。
  “你占了我便宜,竟然敢拒绝我?信不信我告你强奸!”
  “强奸?你知道强奸是什么吗?”罗南觉得好笑。
  “呿……大叔,你以为我是那种无知的小女生吗?像你这种不良大叔,有些资产,就开始招秘书找情人,还嫩的、老的都要,恨不得学生妹在左,人妻在右,家,中老婆在身后。就算公司招个负责清洁的大婶,也要有相貌、有身材,还不是盘算着什么时候将人家抱上床,好尝尝鲜?”
  罗南闻言目瞪口呆,心想:这小魔女果然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丰富的阅历?
  看气质、穿着,她可不是普通家庭出来的,莫不是这些经验来自她家中的叔伯兄弟,或者那些叔伯兄弟同样不良?
  “不跟你多讲了,现在给我一个答复,行还是不行?”小魔女突然上前,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居高临下地逼问。
  “嗯……”发音第一二声部,同时罗南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你会后悔的,臭大叔。”
  小魔女闻言,随即愤怒地对着办公桌踢了一脚,然后立刻收起她的贿赂——将胸前暴露的娇挺重新遮住,抓起外套就气冲冲地往外跑,连一些零碎的物品都不要了。
  小魔女根本没有实施她刚刚的威胁——报警,不过看她摔门而出的样子,罗南有预感:这事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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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卷 第09章 路边旅馆强占
  第八位。
  豪乳女郎,胸前那对车前灯裂衣欲出,但很不幸的是完全人造。罗南直接在她的档案上画了个大大的红叉!
  第九位。
  排骨妹,声如老牛。罗南简直怀疑当初看的那份档案是不是她的,淘汰!
  第十位。
  经历了连番打击,罗南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事实上,当看到进来的女人,拎着一个家庭主妇用的繁花大布包时,他就死心了。
  这一位的名字倒不错,鲜于温柔。
  罗南瞥了档案一眼:三十五岁,身高一百七十公分,仁川大学社会体育科毕业,然后到日本京都大学攻读物理学,并获得博士学位,做过模特儿、歌手、电视台主持人,演过电影,担任过跨国公司高阶主管,甚至还开过事务所。
  当初就是欣赏此女的人生阅历丰富,所以才将她纳入面试行列。
  至于容貌,履历里的照片,看上去清丽如在校的女大学生,露齿一笑,青春飞扬,一点也不像年过三十岁的女人,这一点显然也是过关的。
  然而,档案始终只是档案,如果不事先重点详查,谁知道里面的内容过期了多久,罗南觉得鲜于温柔的档案就过期了。
  眼前的鲜于温柔,哪有一点青春女郎的影子,完全是居家少妇的模样,看上去就像已经婚育十年,跟档案照片里的那个女人完全对不上;好在她的胸部很饱满,看得出也不是加工产品,加上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浓浓的良家风情,让某个色鬼愈看愈觉得有味道,这才免除了立即被赶出门的厄运。
  罗南没有跟鲜于温柔多磨蹭,简单介绍了一下许愿斋的性质,然后就给了她一张表格和一枝笔,让她坐到一边的客座沙发上去完成。
  那张表格其实是罗南为面试提前准备的,不过之前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没用上。
  鲜于温柔也算撞到了枪口上,成为了该表格的第一试用者。
  该表格其实很简单,只有几个项目、几个问题,不过有些问题,却需要填写者拥有绝大的勇气才行。
  第一、二、三问分别是年龄、身高、三围,没什么大不了,鲜于温柔答得很轻松。
  第四问为具体婚姻状况,鲜于温柔沉吟了半晌,才写上:一四年结婚;一八年分居至今;有一子,七岁。
  第五问为详细接吻史,鲜于温柔不禁狠狠瞪了这个问题一眼,然后不得不仔细回想,才写道:一一年夏,初吻于仁川流光影院,后多次接吻。
  第六问为性伴侣人数及性爱史,鲜于温柔立即脸红耳热,这个问题好过分!
  她很不想回答,不过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有预感,如果这个问题不好好回答,表现再好也不可能通过面试,因此她只能带着恼恨写道:至今性伴侣一人,即已分居的丈夫赵忠诚。
  一一年夏初吻后破身,婚后聚少离多,总计做爱次数不足五百次。
  第七问……
  最后一个问题,一看到具体内容,鲜于温柔马上觉得脑中轰响,彷佛要炸开一样,她总算明白这家事务所的老板打什么主意了,这张表格就是赤裸裸的陷阱!
  她忍不住望了办公桌后面那个平平无奇的男人一眼,然后咬了咬嘴唇,就想掷笔离开,不过臀部刚刚抬离沙发,她又犹豫了。
  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放弃这份金领级的高薪工作,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鲜于温柔觉得自己的意志力正在软化,有些坚持,在几年以前是高尚神圣、牢不可破;几年过后,光芒褪去,似乎只留下讽刺和嘲弄。
  第七问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工作中能否满足社长的所有需求?
  问题下面提供了两个选择:A能,请社长爱惜;B不能,我不卖身。
  鲜于温柔拿着笔,在这个问题上犹豫了好几分钟,笔尖三番两次地落在B上,但最终都没有勇气将之打上钩。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再看A选项,因为她觉得自己根本不敢面对那个选项,也害怕自己一时冲动,将就此毁灭今后的人生。
  如此多番踌躇之后,感觉填表的时间已经很长了,鲜于温柔终于匆匆地在一个选项上画了一笔,然后起身将表格交给罗南。
  罗南接过表格,目光一扫,旋即微愕,三秒钟后,他深深地看了鲜于温柔一眼,脸上不禁涌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个女人太有意思了!
  她选择了B,但不是在B上打钩,而是在B选项上划了一条长长的横线。
  这真是一条很玄奥的横线!
  罗南不禁摇头失笑,随即拿起电话,打给在外面的盛智,让她带剩余的面试者找一家高级餐馆吃晚饭,两小时之后再回来。
  罗南放下电话,转身面对鲜于温柔。
  后者听到他刚才的吩咐,此时已经心如鹿撞,她的两只手放在身前,却不自觉地缠扭在一起,她就仿佛一只想要吃到肥美鲜草,却又害怕被饿狼袭击的大白兔,神经无比紧绷,随时可能逃跑。
  然而,出乎鲜于温柔的意料,罗南并没对她做什么,反而转身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向外走去。
  “我送你回家。”男人的声音有点沉闷,然而在鲜于温柔听来却如天籁。
  虽然没有获得最想知道的面试结果,但看上去似乎并不坏,如果不需要付出什么就能得到,鲜于温柔不会拒绝。
  走出悦水大厦,罗南并没有第一时间叫计程车,而是带着鲜于温柔沿着街道一路散步地往前走。
  两人之间的位置很微妙,罗南在侧前方,悠闲自在地领先一步;鲜于温柔在侧后方面带迷惘,但亦步亦趋地尾随。
  直到五分钟后,眼看到了地铁站附近,鲜于温柔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古怪的沉默,上前一步,追上罗南问道:“社长……”喊出这一声后,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其实,鲜于温柔最想问自己通过面试没有。
  罗南闻言停下脚步,转身一笑:“知道吗?你是个很会撒谎的女人。”
  一语惊心!
  “撒谎?”鲜于温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受到这样的评价。
  “第一个谎言,身高。只有一百六十八公分,为什么要冒充一百七十公分?虽然穿了高跟鞋之后,跟一百七十公分没有分别,不过有灌水就是有灌水。事务所对职员的要求是一百七十公分以上,这是卡死的红线。”
  “第二个谎言,容貌。将十年前的照片放进履历表里,虽然可以为自己赢得面试机会,但是并不意味着你能闯过面试这一关,你可明白?”
  “我不明白。”
  尽管脸上已经一阵红一阵白,鲜于温柔却没有低头认错的打算,她恼羞成怒了,“既然早就知道不可能录用我,为什么还要用后面那张表格羞辱我?难道有钱,就意味着可以肆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吗?”
  说着,两行清泪已经汩汩地从眼眶里流下。
  罗南看到鲜于温柔这个样子,并没有立刻表示安慰,反而噗哧一声笑起来,令鲜于温柔目瞪口呆。
  而就在这时,罗南却忽然伸出手来,在鲜于温柔的脸颊左右拭了拭,道:“我没说不录用啊!”
  “没说?刚刚你的话,不就是这个意思?”鲜于温柔真想给面前这个满脸可恶笑容的家伙,当头一拳。
  “如果我真的不想录用你,还有必要出来送你吗?”罗南含笑反问。
  鲜于温柔怔然。
  罗南忽然趋前半步,揽住了鲜于温柔的腰肢。
  “你干什么?”鲜于温柔差点惊叫起来。
  “跟我来,我向你证明。”罗南语带神秘地道。
  “不要搂着我,会让人误会的,你要带我去哪里?”鲜于温柔挣扎着,并拍打罗南的手臂,不过依然撼动不了那只揽腰的手臂。
  罗南看准一个处于小巷里的灯箱招牌,便拉着鲜于温柔走了进去。
  鲜于温柔可不傻,她很清楚汽车旅馆的性质,她不禁挣扎得更凶了,不过这切都无济于事。
  三分钟后,妇人的白内裤被从背后拉到了臀部以下,然后一条火龙便披荆斩棘,愤怒地闯进了她久旷的蜜道之内。
  “呜呜……”妇人羞耻地将头埋在被子里,撅着白臀,压抑着嗓子,不让夹带着痛呼的呻吟散播开来。
  鲜于温柔的手不断向后,捶打着罗南的大腿,然而随着火龙的深入和激烈抽插,这种捶打愈来愈软弱无力。
  罗南的双手全面开工,他一边用力磨蹭着鲜于温柔光滑的小肚子,一边蹂躏着其胸前那对饱胀熟美的乳房。
  腰部挺动如飞,肉体的撞击声带出了炙热的潮涌,不到一刻,妇人的蜜壶就喷出了大股透明黏液,随即红潮涌上脸庞,呼吸里带出了情欲的暖风。
  罗南没有停止攻势,又将妇人翻转过来,弄成侧卧的样子,彻底脱掉其内裤,扛起她的一条细致长腿,加大侵略的幅度。
  鲜于温柔失去了被子的遮掩,开始“啊、啊”的呻吟,尽管还在拼命压抑,但是呻吟仍然一声比一声大。
  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明白,如果说刚刚被拉入旅馆的时候,她还心怀恐惧和诸多不情愿,被扒下内裤时,更有被强奸的感觉,然而随着男人粗暴的进入和强力的撞击,她身体内的性欲也迅速苏醒,心理上的偷情和肉体上的刺激同时弥漫开来,伦理的堤防岌岌可危,生理快感已经无可阻挡。
  罗南也感受到了颇强的快感。
  鲜于温柔的蜜穴虽不如处女般紧窄,但是里面蜜肉甚多,肉壁的弹性更是惊人,每次的挤压和痉挛都仿佛加了碾压机一样。
  此妇的爱液更多,还十分腻滑,尤其他攻入蜜道深处,开始开垦大片的荒芜之地时,蜜道内爱液的潮涌简直就像海潮一样,不到片刻,就将两人的结合处变得遍地泥泞。
  随着荒芜的田地被开垦出来,蜜道内的火龙越发狰狞也越发深入,很快便一头撞上蜜道深处的濡湿花蕊,而且一撞就不再离开,开始不停地死缠烂打、蹂躏捣磨。
  鲜于温柔哪里承受过这些?
  不到一会儿,她就腰肢颤抖、峡谷颤抖,蜜壶像生蚌般开阖不定,她惊呼着,火速伸手按住阴阜一二角区,然而依旧没能阻止火热的淫浆,从身体深处喷出,只见白液如奶泡般挤出蜜壶,炽热的淫气飞荡到空气里,高潮的快戚,让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她只能尽量蜷曲着身体、压抑着呻吟,呜呜地叫着。
  过没片刻,鲜于温柔又不得不嗔怨地惊叫起来,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姿势又换了。
  色魔社长罗南将她正面抱在怀里,而两人依然处于结合状态,并且第一次送上了深吻,这是两人首次唇齿接触,在热吻的刹那,迷茫过后,鲜于温柔忍不住将刚刚被变相强奸的怨气发泄出来,她狠狠地在色魔社长的下嘴唇上咬了一下,不过很奇怪,色魔社长虽然回以疼痛的哼声,但嘴唇似乎根本没被咬破,反而倒是更加放肆起来,很快撬开了她的嘴巴,将他的舌头伸了进来,使这场热吻达到了最浓烈的赤膊相斗的程度。
  与此同时,两人结合部位的摩擦也重新缓缓启动,在鲜于温柔沉醉于热吻的激情中时,不知不觉她身体的性欲又被重新点燃,并且开始绽放出更加淫艳的花朵。
  三分钟后,罗南果断躺了上去,让鲜于温柔掌握主动。
  鲜于温柔也放开了,此时她不愿意多想,只想追随身体的感觉,将这场欢爱进行到底。
  色魔社长的确可恶,不过他的性能力很强悍,在不知不觉中将赵忠诚多年来丢给她的空虚填补起来,这种感觉真的很充实,就像她现在每一次沉臀时,都感觉到的一样,充实得几乎无法容纳、充实得让其他的情绪都排除在外。
  数分钟的上下起伏,让鲜于温柔的体内再次变得炽热,蜜壶再次变成了花洒,虽然距离高潮还有一段距离,不过她却感受到了攀登高峰的渴望。
  她情不自禁地开始改变劳累的上下起伏,而是让腰肢带动臀部前后摇摆,偶尔沉臀收紧一下臀沟,因而更能够感觉到火龙的大龙头与密道深处花蕊的互相蹂躏,让身心里喷发出的愁望,积聚的更加浓厚。
  鲜于温柔还将盘于脑后的妇人髻放下,让柔顺笔直的长发直接垂挂到肩下,同时也让她的风情为之一变。
  罗南将这种改变看在眼里,不禁开始后悔了,然而后侮之后又开始庆幸,因为他没有让这个女人从他眼皮底下溜掉。
  本来,罗南一直感到奇怪,为什么鲜于温柔的照片和本人相差这么大,照片清丽如水,真人却成熟如妇,原来是头发的关系。
  当鲜于温柔盘起妇人髻,收拢头发弄出短发效果时,她眉宇间的母性光辉,便会凸显出来,加上举手投足间,浓浓的良家风情,便自然而然地给人婚育多年的居家少妇的感觉,这无关年龄,而是一种无形的抹之不去的感觉。
  当鲜于温柔放下头发,眉宇间的成熟便自然而然地收敛,转而变成了清丽飘逸,此时静则散发出如大学女生般文静的书卷气;动则青春飞扬,充满精力充沛的奔放。
  对于这一点,罗南现在深有体会,因为鲜于温柔现在就正在动着。
  虽然是最原始的运动,处在追逐高潮的路上,然而活动起来时,带动长发的飘散,加上满脸香汗和红润的青春感觉,说鲜于温柔只有二十岁,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事实上,鲜于温柔的皮肤虽然不是特别白,但很细腻,几乎看不见毛孔,这种肤质很容易隐藏实际年龄,所以无论她展露哪一面,是居家少妇还是青春女生,都距离其真实年龄有一段距离。
  她是一个气质多变的女人,就如她的身材,看似局部骨感,实际上屁股和乳房都非常丰满,只有脱掉衣服,才能看出她最真实的一面。
  这样一想,罗南倒是对之前的武断判定有所后悔。
  鲜于温柔的确撒了谎,不过只有一个谎言——身高,或者就连这个谎言,也是一种思维定势造成的误会,很可能是第一次填履历档案时撒了谎,往后便想当然地沿用。
  撒谎的最高境界,就是连自己都相信是真的,估计鲜于温柔就是在无意当中,达成了这一最高境界的谎言。
  有此判断之后,罗南便不再多想,现在他的首要任务,是享受眼前女人的肉体。
  鲜于温柔的温吞做爱法,已经撩起他心中的火热,在她不断仰头、看似即将达到顶点之际,罗南忽然挺身而起,凑到她的胸前,紧紧地啜住她的一颗丰挺乳头,同时一只手伸到她的小腹位置,动情地摩挲,他知道小腹位置正是鲜于温柔的敏感区。
  果然,因为胸部骤然遭袭,加上小腹处快感如潮,令鲜于温柔忍不住身体一颤,旋即死死地抱住罗南的头,臀部狠狠坐下去,让正在体内肆虐的火龙深深地顶在花心位置,迎接她蜜穴内有史以来最大的痉挛。
  一股股的白热黏液,从张开的花孔里如吹箭般飞出,令鲜于温柔忍不住一口咬在色魔社长肩头,顿时歇斯底里却又偏偏压抑着叫道:“我要死了……”
  阴精射出时如快乐到死般的感觉,让鲜于温柔领略到了什么是真正的高潮,令她有些沉醉,也有些迷茫,但更多的是喘息,和下身不自觉的抽搐。
  然而,罗南并不打算就此放过鲜于温柔,因为她还没尝到高潮之上的云霄感受。
  花孔的打开正好给了罗南这个机会,接下来罗南将鲜于温柔重新放下,开始扛起她的双腿,进行最深度的耕耘。
  鲜于温柔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叫声了,随着耕耘穿过花孔,进入密道。
  最终深入到女人的幽玄之处——子宫,鲜于温柔的回应只剩下胡言乱语了。
  当媚热的子宫壁与火龙的龙头连续撞击了数十下之后,鲜于温柔不禁张大嘴巴,以无声的呐喊表达身体冲上云霄的无上快感,然后是不可压抑的子宫内潮吹,稠厚的浓热淫精拼命地挤出子宫,再艰苦地淌过几乎没有空间的蜜道,在蜜壶口喷涌而出,将鲜于温柔的整个胯间都打上如面糊般的黏腻。
  然后,鲜于温柔感觉自己从高空坠落,但是不到三秒,就被一股炙热劲射到灵魂深处的感觉,逼上了云霄更高处。
  罗南射精了。凶猛的巨量阳精在子宫内四处喷射,每一股飞射到子宫壁上时,都让鲜于温柔有被子弹击中的感觉。
  他射在我的子宫里面了!
  他怎么能将精液射在里面?
  太危险了!
  简直要将我的生活扔进深渊啊!
  在脑海的思维彻底空白之前,鲜于温柔的心中,不禁掠过这样一股绝望的想法。
  “不要射……”鲜于温柔只来得及说这些,然而一切都已无济于事。
  高潮来得无比炽烈,去时却如云消雾散,然而余韵却让罗南和鲜于温柔,久久地纠缠在一起。
  鲜于温柔几次想要起身清理留在体内的“祸害”,然而都被色魔社长霸道地拦下,色魔社长很享受高潮后依旧深插的感觉,他的手没有一刻停下来,虽然拥抱着,却不停地在鲜于温柔身上抚弄,无论是乳房还是小腹,甚至就连后庭的皱褶位置都不放过,这让鲜于温柔不禁胆颤心惊。
  事实上,鲜于温柔感觉到罗南那里的坚硬,就知道这场让她已经畅快淋漓到极点的性事,还没有结束,看罗南邪恶地抚弄她后庭的态势,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为了免于遭受那恐怖的“灾祸”,鲜于温柔连忙表示要洗澡,不过色魔社长并不乐意,最终虽然勉强同意,但抱她进入浴室后,却强横地要求鲜于温柔先帮他口交一番。
  无耻啊无耻!跟鲜于温柔结婚多年的赵忠诚多番哀求,却没有实现的愿望,色魔社长只是用了一点手段,便轻易实现了。
  当鲜于温柔畏怯地对着犹带着她的浓淫体液的肉柱张开嘴巴时,色魔社长心中的快感终于达到了极致,以至于之后,鲜于温柔的口技虽然拙笨,他依然乐此不疲,中间再次将妇人送上两次高潮之后,便将肉柱深插进妇人的口中,尽情释放。
  鲜于温柔接收得很辛苦,更为色魔社长非人的精液量而色变,然而终归还是顺从了色魔社长的邪欲,将一口口腥浓的精液努力吞下……
##第13卷 第01章 脱衣服的经验
  在距离悦水大厦两条街,有一家主推怀石料理的高级日式料亭,名为伊豆风餐厅。
  在傍晚时,这里迎来了一队香须夺目的高挑美女。
  盛智身为这队美女的领队,真是颇为头疼,因为一路走来,搭讪的人实在太多了。
  夜晚让男人的荷尔蒙都沸腾了,白天还是注重礼仪的腼腆小男生,夜晚就敢当街拦路并索要电话号码。
  好在这一队美女中不乏凶猛者,更有一个跆拳道黑带五段的剽悍女人,足以震慑住那些男人,这才披荆斩棘地来到了餐厅。
  盛智以前光临过伊豆风餐厅,对这家餐厅很熟悉,在进门之后,就直接将所有人带进一间雅致的榻榻米包厢。
  众女纷纷盘腿坐了下来。
  盛智数了一下,连她自己一共有八个人,令她不禁暗暗皱了一下眉头。
  心想:伊豆风的料理可不便宜,八个人的花费肯定不是一笔小数目。
  盛智见状不禁庆幸,幸好原本的二十个面试者只来了十七人,另外三人大概以为面试邮件是诈骗信件,所以缺席了。
  这样更好!
  少了三个竞争者,她也少花三份高级料理的钱,想想吃完就要付上数百万韩元的费用,她还真有点心疼,毕竟微晶卡里的十亿也算是她的私房钱。
  因为盛智来过这家餐厅,因此她点菜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直接为每人点了一整套料理,一共十三道菜式,从开胃菜、前菜拼盘、清汤、刺身……
  一直到甜品。
  盛智每点一样菜,其余七个正拿着菜单品鉴的女人,总有人微微惊呼,等到点完菜,服务生退出去后,其中一个叫蔡艺儿的女孩,终于忍不住兴奋道:“没想到面试也可以吃高级料理,这样的面试真想多来几次。”
  “是啊!不知道盛智前辈能不能通知社长,就说我们决定下个周末再面试一次?”有人紧跟着起哄,起哄的人叫尹孝琳。
  盛智倒是对她们的兴奋很能够理解,时下的年轻人,除非是生在豪富之家,不然大都生活拮据,严峻的就业形势让很多人感到压力沉重,他们很少有机会到正规餐厅吃饭,更别说是来伊豆风这样的高级餐厅品尝高级料理。
  在今天之前,盛智也算是她们其中的一员,她的经历甚至比她们之中的多数人都要复杂,然而她不必担心了,甚至有人称呼她为前辈了,这足以说明她身分的转变。
  “前辈,我叫池菲,你能不能传授一些面试的经验?我觉得面试好像很难得到社长的青睐,我看到好几个人都怒气冲冲地走了,是不是社长的要求很严格?”
  终于有人说到正题,令在座的人都不禁关注起来,仅仅一顿美食,是满足不了她们这些自负美貌的女人,拿到以后无数顿美食的保证,才是她们当前的要务。
  “面试的经验?”盛智微愕,然后脸上掠过一丝古怪之色,她想到了社长让她脱衣服的经过,她不知道那样的经验是不是该传授。
  盛智的目光从七个女人的身上一一掠过,然后不禁微蹙眉头。
  说实话,她不想提及这个话题,不是觉得羞耻,而是她不想让眼前这些女人有所准备。
  眼前这七个女人,好像是面试团体的精华浓缩,比起之前面试过的十个人,整体素质可以说足足高了一倍有余。
  蔡艺儿胜在嫩,尹孝琳胜在媚,池菲帅气,全夙愿风骚……一个个都出类拔萃,放在舞台上,都是光艳逼人、顾盼生辉的角色。
  她们很有可能会成为她的同事,更可能成为以后工作上强大的竞争对手。
  盛智不想亲手提拔几个同一量级的对手,所以她选择了淡淡的微笑,算是变相的沉默。
  不过有人并不死心,这个人正是看上去缺少心机的尹孝琳。
  身为职业骗子,尹孝琳很会伪装自己,所以她缠上盛智,故作妹妹般的对盛智撒娇道:“盛智姐……你就传授一些经验吧!现在就业形势这么严峻,老一辈的人偏偏又守着位置不让,让我们这些年轻人在痛苦中挣扎。有时就算明知道自己很优秀,但是却得不到机会。盛智姐……这个机会对我们太难得了,我们比不上你这样的现役名模,但是如果能够知道社长的喜好,肯定能增加面试通过的机率,到时我们会一辈子感激你的。”
  尹孝琳非常狡猾,尽管她在撒娇,但是话里话外也将其他人拉上,很像她们站在同一战线,让盛智就算想直言拒绝也说不出口。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明说了。”盛智眼见推托不掉,只好硬着头皮传授所谓的面试经验。
  期望能借此吓退几个人吧!
  盛智只能这样想,不过她还需要思考一下,以达到最佳的恐吓效果。
  刚好,服务生开始送上餐点,这给了她充足的准备时间。
  “所谓的面试经验,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据我所知,前面的面试,社长总是随性地提出一些要求,并没有标准的面试流程,所以具体有哪些面试内容,我就不说了。我只说面试中最重要的一点,社长要看你们的身体……”
  “啊!”
  “噗!”
  “咳咳……”
  各种考验气管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其中蔡艺儿的反应最大,直接将一口鹅肝豆腐汤喷到对面的人脸上。
  “看身体?盛智姐你是指要脱光衣服?”尹孝琳最先缓过来,连忙问道。
  盛智点了点头,然后故作严肃地道:“是的。其实这很平常,如果你们有在演艺圈工作的经验,就知道裸露身体几乎是每个艺人必经的过程。模特儿经常真空上阵,在T台行走,很多时候穿的衣服几乎等于没穿;演员接拍情色电影、拍裸照,以增加自己的名气。,就连歌手、电视台主持人,也用色情内容搏出位,抢娱乐版的版面。”
  “难道许愿斋事务所是演艺公司?”池菲皱着眉头问道。
  盛智摇头:“不是,事务所的经营性质类似侦探社,它是WISH公司的合作机构。”
  “WISH公司?香港的WISH公司?”除了盛智,其他人皆满脸震惊。
  盛智点了点头,不过点头之后,她就后悔了,因为她发觉说出这项讯息是个错误,因为这很可能让这些女人减轻对裸露身体的抗拒。
  果然,盛智猜中了,除了雨、三个人仍旧在皱眉深思外,剩下的人都松开眉头,仿佛仅仅因为与WISH公司有合作关系,就值得为此献身一次。
  “十万美元的月薪,果然不好拿。”有人忍不住叹息道。
  叹息的人,是在座当中年纪最大的全夙愿,她三天前才刚逃到首尔,然后便是马不停蹄地找工作。
  她没有将所有的期望都放在许愿斋身上,因为她没有奢望自己一定会通过许愿斋的面试。
  这三天来,全夙愿可算经历了重重挫折,深深体会到获得一份工作的艰难,虽然还没有绝望,但已经一再降低心中的预期了。
  许愿斋的工作对现在的全夙愿来说,是实现理想人生的唯一船票,然而貌似获得这张船票的代价非常昂贵,全夙愿很怀疑自己能否付得起。
  就在众女陷入沉思之际,忽然有人敲响包厢的门,但敲门的人并不是服务生,因为她始终没有进来,而是隔着门,轻声问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偷听,请问我能知道你们说的那份工作的情况吗?”
  说话者的语气里带着温雅的谦卑,令包厢里的众女不禁面面相觑……
  罗南回到事务所,身边跟着鲜于温柔,她的脸上满是慵懒风情,浑身酥软得差点走不了路。
  本来,鲜于温柔并不想跟罗南回来,因为她还需要回家照顾七岁的儿子,但刚刚在旅馆的一场激战,不仅她的贞洁被夺,就连沾满秽迹的内衣也被色魔社长事后收藏了,她布满全身的欢爱痕迹、光着屁股,哪里还敢回家?
  要知道,她现在借住在好友的家里,那位好友极度八卦,对她的人生比对自己还要关心,如果发现她身上的异样,不打破沙锅问到底,绝不罢休。
  为了免于回家后尴尬,鲜于温柔只能选择打电话给闺蜜,请她代为照顾儿子,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闺蜜极度赞成她夜不归宿,还打包票一定会将她的儿子养得白白胖胖,就算她十天半个月不回去也没关系,这让鲜于温柔不禁无言以对。
  在罗南两人前后脚,盛智也带着外出就餐的美女队伍回来了,她还带回来一份外卖,原本是要给色魔社长,不过最终便宜了鲜于温柔。
  色魔社长对女人实在很体贴,宁愿自己不吃,也不让刚刚被他折腾惨的鲜于温柔饿肚子,这让鲜于温柔小小地感动了一下。
  事实上,色魔社长的身体,根本不能以普通人类的状况来衡量,就算十天半个月不吃饭,他也不会有一丁点的问题。
  平常他之所以餐餐不落,不过是贪图口腹之欲而已。
  按照计画,接下来面试应该继续开始;不过一个突然的电话,却打乱这个安排。
  罗南放下电话后,就吩咐盛智,要她打发剩下的七个面试者回去,安排过两天再面试,然后他又将鲜于温柔叫过来,告知她关于事务所的一些安排、需要添购什么物品,便让她会同盛智一起处理,然后也给了她一张十亿韩元的微晶卡。
  连同盛智手里的那张微晶卡,两张卡其实都是金娴荷送给他的,但也仅仅只有两张,而这都是风荷女子银行出品。
  金娴荷送出两张卡的理由是试用,或者应该说是奖励,不过罗南觉得金娴荷其实是变相在安慰他,讹了他三千万美元的钜款,除了用身体补偿之外,这两张卡算是附赠的小甜头,或者这也是所谓的回扣吧,可惜花出去的钱,没人给他报销。
  罗南换了一身装束,便离开了悦水大厦,叫车前往怀善岛医院。
  半小时后,一支森严的车队从怀善岛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开出,罗南正坐在中间的一辆车内。
  和罗南同坐一辆车的有两个人,江口洋寻充当司机,另一个人则是农采薇。
  一开始的交谈气氛并不好,因为江口洋寻对罗南这两天常常的消失,感到很不满。
  “我知道您需要陪伴朴仁冰小姐,也需要时间独自消化我跟您说的诸多秘密,但是无论您去哪里,也不能甩开保镖独自行动,您应该知道,最近形势很紧张。”
  “有保镖跟着,我反而觉得不安全。”罗南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
  江口洋寻立刻严肃地反驳:“请您不要掉以轻心!知道为什么约定好的保密文件库的行程会突然更改?是因为会长使用了他的特殊权限,临时将各公司送交机密文件的时间延后了。会长一直想要回来亲自将机密文件送入库,不过他并没有成功。他的私人飞机才刚起飞,就发生了爆炸……”
  “祝正忠先生死了?”罗南非常惊讶。
  江口洋寻摇头:“没有。会长心思缜密,他一直怀疑有人不想让他回来,所以让飞机空载起飞试探,果然逃过一劫。”
  说到这里,江口洋寻脸上露出复杂之色,似乎既遗憾又庆幸。
  罗南抓住了江口洋寻的表情,心中同时一动,他忽然理解江口洋寻及其身后的近藤一夫跟祝正忠的关系,两个野心家想谋夺祝正忠掌控的巨大财产的控制权,但是一时之间并不想要祝正忠死,因为祝正忠一死,神韵系公司就可能变成一个群龙无首的超级烂摊子,这显然不符合他们的目的。
  如果祝正忠必须死,那么也需要等他们将傀儡扶正,能够光明正大地掌控神韵系公司之后才能发生。
  “会长的特殊权限只能将机密文件送交时间延后三天,最迟明天中午他没回来,您就可以代替他前往神韵系总公司——神韵软体公司了。”
  江口洋寻继续说道。
  “首席秘书认为祝正忠先生能回来吗?”
  “我不知道,会长现在的行踪高度保密。”
  “近藤室长也不知道?”一直沉默的农采薇忽然问道。
  江口洋寻微微摇头,随即阴阴一笑:“其实会长的行踪已经不重要了,他不敢坐飞机,只能趁夜坐船潜回,这一点早在近藤室长的预料之中。就算他回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回来了也不代表他能走进神韵软体公司的总部。”
  农采薇眼中闪过一抹亮光:“近藤室长已经有安排了?”
  江口洋寻再次一笑,不置可否。
  罗南适时道:“我觉得还有人对阻挠祝正忠先生的行踪更加热衷,比如炸毁飞机的人,敢于用这种激烈的方式,肯定跟祝正忠先生有深刻的仇恨。日本和韩国只相隔一道海峡,即使坐船,也不用几小时就能到达,但祝正忠先生迟迟不能回来,我肯定是那伙人盯上祝正忠先生了。”
  “您很睿智。”江口洋寻闻言点头赞许,还特地回头深深地看了罗南一眼,似乎表示以前小看罗南了。
  “的确很睿智,也许还是扮猪吃老虎。”农采薇偏头对罗南冷笑一声,这女人显然还在记仇。
  前番在医院,罗南凶狠的求欢被农采薇拒绝,转头她不甘心,约罗南去升龙池,企图以诱惑迫他屈服,罗南却无动于衷,此女便觉得受了两次侮辱,就此恨上罗南了。
  其实农采薇哪里知道,在升龙池,如果不是金娴荷窥伺在侧,说不定“意志薄弱”的某色鬼很可能就“屈服”了。
  看到农采薇对罗南的态度,江口洋寻脸上泛起一丝笑意,本来他还担心罗南因为跟农采薇做过炮友,两人会走得很近,最终会使一些事情失去控制,但现在看到农采薇对罗南的明显不满,原本的一丝担心顿时消失无踪。
  “我们这是去哪儿?”
  罗南懒得理农采薇,农采薇生他的气,他想想还生这个骚女人的气呢。
  车佑龙虽然死了,但农采薇的浪荡本性却还在,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勾引其他男人,到时候只怕要拖累一个又一个色鬼成为光荣的太监,想想如琬似花的志村夫人狠辣阉割男人的样子,罗南没来由地心头一热,满脑子都是志村夫人承受雨露、忘情大叫的淫靡画面。
  江口洋寻不知道罗南对农采薇的真实观感,看到罗南沉默,以为他对农采薇的态度不满,便连忙回答他的询问,算是转移话题:“带您出来,是为了让您见两个人。”
  “两个人?”罗南不解。
  “不错。其中一个还是您朝思暮想的人。”江口洋寻神秘一笑。
  “是谁?”罗南表面上疑惑,实则内心开始冷笑,因为他早就得到消息,所谓朝思暮想的人,正是他名义上的老婆张佳蓓。
  早在来韩国之前,他就拜托陈明艺将张佳蓓弄到韩国来,当时的想法是把张佳蓓放在眼皮底下,免得她四处招蜂引蝶!
  其实他完全有更有效的方法去扼杀张佳蓓的各种躁动,不过张佳蓓与他的真实关系并不密切,令他不愿动用一些特殊手段。
  张佳蓓一开始并不愿意来韩国,哪怕陈明艺暗用金钱开道,让银行高层安排了一个到韩国国民银行做交流职员的机会给她,并提供优厚条件,但由于罗南不在,蝉儿上学需要她照顾,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她对到浙大上金融研修班抱有很大期望,罗南不在杭州,她完全可以肆无忌惮地勾搭凯子帅哥。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张佳蓓的绮思仿佛注定要落空,黑色游艇事件的影响很快蔓延开来,她被国安局的内勤处盯上,时时刻刻都被别人监视,根本没机会招蜂引蝶。
  在这种情况下,研修班的学习也变得无趣了,张佳蓓百无聊赖,只好接受成为银行的交流职员。
  当然,张佳蓓来韩国的过程并没有这么简单。
  首先要获得国安局的内勤处允许,一开始这件事并不顺利,不过耽搁了几天,出于某种目的,内勤处还是放行了;其次她要安排好蝉儿,无论是托给蝉儿的外公外婆,还是托给表姐章玲心,都需要她费好一番唇舌,尤其后者,对她已生怨恨,若非罗南那个色鬼祸害了人家,说不定已经跟她闹出事来了。
  幸好章玲心本性善良,不忍心让蝉儿受苦,负起了照顾蝉儿的重任。
  就这样,张佳蓓终于搭乘飞机,来到了韩国。
  罗南不只知道张佳蓓刚到韩国,而且还知道张佳蓓并非孤身一人,而是和刘嘉嘉一起——后者因为拍摄计划有所变更,直到今天才来韩国,跟张佳蓓可说是有缘。
  对于江口洋寻突然提及张佳蓓,罗南早有心理准备,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胁迫。
  果然,车子开了十来分钟,来到一栋别墅前,没过多久,就看到三辆车开到别墅前,接着从中间的车子里走出三个女人,其中两个人正是张佳蓓和刘嘉嘉,剩下一个人则是陈明艺。
  张佳蓓显得很兴奋,刘嘉嘉则面带沉思和疑惑,她们一起走进别墅,随后十来位有男有女的保镖就分散开来,将别墅重重包围起来。
  “怎么样,我的安排,您满意吗?”看到别墅那边布置结束,江口洋寻立刻含笑对罗南道。
  罗南点了点头,未置可否。事实上,这时候他怎么表示都没用,瞎子都能看出来江口洋寻的用意。
  “只要您服从我的安排,我保证夫人在首尔的工作和生活都会非常愉快。”江口洋寻随即意味深长地道。
  “首席秘书你要有心理准备,要让张佳蓓愉快的代价是很大的。”罗南善意地提醒。
  “您不需要操心,我一定会妥善安排。非常抱歉的是,您这几天还不能见夫人,因为朴仁冰小姐的需要,加上您的原本身分需要格外保密,您只能远远地看着她。”
  “没关系。第二个要见的人是谁?”说着,罗南面露颓丧,似乎已经认命了。
  江口洋寻脸上随则浮起一丝满意之色,微微一笑,道:“到了,您就知道了。”
##第13卷 第02章 亡命狂奔
  接下来,车队开了很长时间,渐渐远离了繁华热闹之处,往荒郊野外的小路上钻。
  连过几个路口,每次车队都会留下一辆车警戒,直到最后护卫车辆全部撇下,江口洋寻这才开着车上了一座山坡,在一间貌似寺庙的破败建筑前停下。
  “进去。”江口洋寻当先下车,领着罗南和农采薇往里面走。
  不久,三人来到大殿,大殿相对完好,在这里,一灯如豆,他们见到了一个满脸苍白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年过不惑,穿着考究,半头白发,见到三人走进来,眼中闪过一抹锐亮的光芒,随即沉声道:“坐。”话落,扔过来三个蒲团。
  三人依次坐下。
  中年男子的目光随即落在罗南脸上,也不点亮其他的灯,只是定定地看着,彷佛在研究什么,使大殿上显得非常安静。
  足足等了两、三分钟,江口洋寻才清咳一声,对中年男子道:“祝部长,我带来了您想见的人,您的答复呢?”
  中年男子没有回答,却忽然捂胸咳嗽起来,随着咳嗽渐烈,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药瓶,也不管瓶中还有多少药片,直接倒进嘴中。
  药片颇有奇效,不一会儿,咳嗽止息,中年男子喘过气来,沙哑着声音道:“我答应了。”声音虽然不大,但有着非常沉重的分量。
  江口洋寻获得答复,立刻喜形于色,深深地一鞠躬,道:“非常感谢。”随后便站起身,示意罗南、农采薇和他一起离开。
  走出大殿,江口洋寻转身对农采薇道:“此行已经成功,农小姐你有何决定?”
  “我能有什么决定?我又不是做主的人。”农采薇妩媚轻笑,谈话间避重就轻。
  “农小姐说笑了,如果你不能做主,怎么会被派来韩国?如今形势已经走到关键一步,还请早点做决定,须知过时不候。”
  “我一定不让首席秘书久等。等祝部长正式转让股份之后,我一定给首席秘书一个满意的答复。”
  “一言为定?”
  “自然,我可不像某些男人,得了便宜还不卖乖,只知道吃干抹净。”农采薇笑道。这段话明显是含沙射影。
  罗南全当没听到,只是好奇地问江口洋寻:“刚才那位祝部长,是不是就是祝正忠先生的亲叔叔?”
  江口洋寻点头:“没错,他就是神韵软体公司的研发部部长、会长的亲叔叔祝江河。没想到只是一个称呼就能让您联想到他,看来您的睿智真是不凡。”
  “虽然祝部长不在首席秘书给我的资料中,不过你提到过一次,所以我还记得。”罗南笑道。
  “原来是这样。您是不是很好奇祝江河为什么要见你?”
  “是啊!在这种情势下密会,似乎有背叛的嫌疑,难道他能够舍弃自己的侄子,置家族利益于不顾?”
  “人都是趋利的,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什么不能出卖?”农采薇忽然冷笑道。
  “农小姐说的没错,这其实是场交易,祝江河对会长早有不满,卖出股份正好可以跳出漩涡,也能另谋发展。想必你也猜出来了,我这么做是为了帮助近藤室长,以便跟会长争夺神韵系公司的控制权,而最重要的就是谁能控制神韵软体公司,在这一点上,并非将您这个替身推出去就能解决,最好还要拥有神韵软体公司的股权。祝江河手中拥有神韵软体百分之三的股份,他还能联合祝家的旁系子弟,将他们的零碎股份集中起来,大概总额有百分之六左右。这部分股权转让给近藤室长后,加上室长手中透过其他渠道获得的股份,已经能够使他成为神韵软体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如果能再弄到一些股份,那么在董事会里想打倒会长也不是不可能。”
  “首席秘书还是没说祝部长为什么要见我?”
  “他想卖得心安。”江口洋寻道。
  “不明白。”罗南一头雾水的样子。
  “以后你会明白。”农采薇丢给罗南一个鄙视的眼神,当先走向停车的地方。
  罗南被江口洋寻送回到怀善岛医院后,江口洋寻和农采薇随即便离开,不过半小时后,罗南却又和农采薇在几里之外重逢。
  当然这不是意外,而是农采薇特意找上来门来,遗憾的是罗南并非孤家寡人,他的身边还有一位大明星朴仁冰。
  朴仁冰是无事不来,为的是之前因意外中断的爱情宣传计画。
  罗南本以为朴仁冰已经忘了,因为他至今没有收到陈明艺答应为他安排的“谈话对象”,事实证明他错了。
  朴仁冰帮罗南拿来了最近几天的报纸,上面已经有她的绯闻,而且占的篇幅还不小。
  绯闻里提到了医院,不过没有明说是怀善岛医院,不过一些模糊的照片,却已经暗示朴仁冰经常出入这家医院,似乎内有“奸情”。
  看到这些,罗南哪能不明白?爱情宣传计画没有停止,而是一直有条不紊的进行,虽然隔着玻璃纸亲吻的戏码延后了,但还是要上演。
  果然,朴仁冰一见到罗南,立刻就表明为防夜长梦多,明天就演亲热戏。
  她之所以这么晚找他,就是要当面告诉他,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当然为了防止他出什么么蛾子,朴仁冰决定给他一点小奖励,或者说小贿赂,她悄悄带着他离开医院,来到外面一处熟悉的包装马车,品尝韩国正宗的大排档。
  深夜私会用餐,真不知道是不是也有安排好的记者在暗中偷拍,罗南暗暗腹诽,但他并没有拒绝美女的邀请。
  可惜这段“诺丁山情缘”硬生生地被不速之客破坏了,当农采薇堂而皇之地坐到罗南身边时,朴仁冰的目光顿时变得杀气腾腾。
  “冷静!”罗南赶快帮朴仁冰斟上一杯酒,打断这位大明星发飙。
  “真有绅士风度,也给我来一杯吧。”
  农采薇将空杯子端到罗南面前,妙目似有绵绵情意地落在罗南脸上,这哪是求一杯酒?
  根本就是明显地向她发出挑战,她纯粹是不想让罗南好过。
  “算了,你们喝吧。”
  朴仁冰的不满只是一瞬间,转眼微微一笑,变得云淡风轻,似乎刚刚的杀气腾腾只是幻觉。
  话落,朴仁冰丢下一张支票,就向罗南摇了摇手,转身离开,正眼也不看农采薇一下。
  “这还是我到韩国来遭遇的第一次不待见,真是个有趣的小丫头!”农采薇望着朴仁冰离去,脸闪异色。
  所谓异色,在罗南看来就是“凶光”。
  罗南很清楚农采薇不是善茬,如果朴仁冰不是有祝正忠那层关系护着,农采激的“凶光”是否会付诸实施,还真说不定。
  “喝酒吧。”
  罗南不想跟农采薇多说话,她的目的不言自明,一定是为了前番要求之事。
  他不想答应,起码现在不想,因为他对这个女人的气还没消呢,于是,接下来注定是一场闷酒。
  罗南不说话,农采薇也不说话,两人你一杯我一杯,没过多久就干掉了二十几瓶清酒。罗南并无醉意,农采薇却渐渐神情迷蒙,醉色满颊。
  这种结果让罗南有些头疼,他放眼四望,也没能找到农采薇的随身保镖,又不能无情地将农采薇丢在大马路上,末了只好像牵迷途羔羊一样拉着农采薇的一只手,将走路摇摇晃晃的女人带走。
  罗南看准远处一个金碧辉煌的酒店招牌,准备将农采薇送到那里去,然而没等他走多远,他就发现一伙混混模样的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混混中有一个纹面壮汉,手里挥舞着一根粗钢筋,迎着罗南的目光,双手抓着钢筋使劲一用力,钢筋便弯了起来,随后混混们便鼓噪:“小子,留下你的妞给我们乐乐,如果不愿意,你就会像这根钢筋一样……”
  “是吗?”罗南淡淡说道,没有拔腿就跑,反而停下脚步冷冷地注视这群混混。
  罗南可不是闲着没事做,想跟混混们干上一架,而是他发现这群混混并非一时贪图美色,而是有备而来。
  除了纹面壮汉,其他人都负着一只手,看其肩头,隐隐露出刀鞘的影子,暗藏杀机。
  混混们见罗南像是愣住了,脸上都闪过不屑之色,似乎对付这样的人,简直是在侮辱他们的能力。
  眼看混混们就要围上来,罗南忽然觉得拖着农采薇的那只手一紧,然后就听到农采薇的声音:“快跑!”
  声音清醒短促,哪里是醉酒能够发出的?
  随即罗南觉得农采薇的手一抖,像是要拉着他转身跑走,然而她的力道却使他的身体扑向冲上来的混混们。
  竟然拿我当挡箭牌?
  罗南不禁又气又笑,不过在公开场合,他不便展示身手,只能随着力道踉跄着扑向混混们,完成农采薇期望他完成的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使命。
  刀光辉亮森然,一起砍过来的情形的确可怕,不过混混们显然计算错了角度,或者说罗南左歪右倒的样子,成功地迷惑住他们,十几把刀一起出手,结果却让罗南撞倒了数个混混,让混混队伍乱了起来,然后就见罗南火速爬起来,在后面的刀砍过来之前,像头受惊的鹿,蹦跳着逃离——逃跑的方向跟农采薇一致,不过农采薇已经跑到三十公尺外了。
  “穿着高跟鞋也能跑这么快,你可真行!”追着农采薇的身影,罗南忍不住恨声道。
  罗南没有刻意跑得很快,而是维持着普通人的奔跑速度,缓慢接近农采薇,同时让身后的混混们追得不远不近,他竟还有空闲思考这场遭遇的缘由:到底什么人会指使混混杀他?
  遍数到韩国时结下的仇敌,首当其冲是祝正忠,其次是宣珍,或许还应该加上杜俐,不过后两者暂时不会杀他,起码在他完成偷文件的交易之前,所以答案只能是祝正忠,也只有祝正忠才恨他入骨,也只有祝正忠才有这能力,调动黑道混混。
  想到祝正忠,罗南不禁对着愈来愈接近的农采薇背影冷冷一笑,这个女人费尽心机,不惜将他推出去挡刀,为的就是能有机会逃跑,她拫本就没有考虑过如果指使者是祝正忠,她根本不会有事,因为祝正忠只想上她,而不是杀她。
  罗南开始考虑是不是该报复一下农采薇,让这个狠毒的女人也吃吃苦头。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刺耳的汽车飘移声,顿时脸色一变。
  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如此肆无忌恽地开车,显然来者不善。
  果然,随着汽车飘移声响起,前方道路上逆向冲过来两辆越野车,两辆车上都有人探出窗户,黑洞洞的枪口正在瞄准,第一个瞄准的人竟是农采薇。
  难道我想错了?
  指使者不是祝正忠?
  罗南心中惊异,趁乱脚下开始发力,一连串带消音的沉闷枪声响起,泥石激荡,罗南在刹那间拉着农采薇侧翻出去,在一旁的草坪上翻滚了几下,然后两人火速爬起,跃入一排花树后面,接着撞入一道人流,直奔前方一间灯光明亮的大型商场。
  罗南和农采薇一口气跑上商场四楼,来到一个隐秘的角落后,两人才停下脚步喘气。
  当然,罗南的喘气只是装装样子,以他的体力,跑一整天也不见得会累,不过看到农采薇狂喘得几乎直不起腰的样子,他不得不意思一下。
  罗南的目光一直盯着农采薇,一方面是想透过她的表情,了解她遭受追杀的感受。
  ,另一方面则是色心作祟,毕竟此女现在浑身汗津津的样子着实少见,胸前颤巍巍的双丸、起伏不定的景色更是诱人。
  “我欠你两条命。”喘息稍稍平复,农采薇立刻就抬头对罗南道,似乎她有预料如果不抢先开口,那么必然会遭到罗南的嘲讽。
  “我好像只救了你一次。”罗南故意面露惊异,假装不懂。
  “男人应该大度一点,不要小气。”农采薇撩开额前的散乱发丝,然后娇媚地抛出一个白眼。
  “我小气?”
  罗南反瞪农采薇一眼,道:“要不等那些人冲上来,我也把你推给他们,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小气?”
  “对不起,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在逃跑时用错了劲,其实我准备拉你一起逃跑,不过起步时不知道怎么了,一着急就把劲用错了方向。你看我也没正经练过武,就算跟别人学过,也是一招半式,哪里能用得熟悉?您就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回吧!”
  话落,农采薇凑过脸来,“啵”的一声在罗南脸颊上亲了一口。
  罗南可不会被一个吻收买,不过眼下不是发作的时候,只得再次瞪了农采薇一眼,然后问道:“接下来怎么办?听楼下的声音,似乎那些人也冲了进来。”
  农采薇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不用着急,那些人大部分是黑道混混,不是职业杀手,到了商场这种复杂的环境,想躲避他们并不难。”
  “信你才有鬼,他们有枪,我还是打电话给保镖吧。”罗南将手伸进口袋。
  农采薇的速度不比罗南慢,罗南还没拿出手机,她就已经开始打电话了,显然她的胸有成竹也是倚仗保镖会来救她。
  在保镖到来之前,显然他们还必须跟混混们周旋一段时间。
  自从两人逃进商场,商场内便开始大乱,随后混混们冲进来,更让乱象蔓延开来。
  商场的保安们看到大批混混挥刀持枪冲进来,根本不敢冲上前阻止,只能打电话报警。
  混混们一层一层搜查,因为商场一、二、三层陈设简洁,方便搜查,他们转眼便到了四楼。
  农采薇侧耳倾听声响,觉得躲在偏僻处并不安全,便拉着罗南冲进了附近的员工更衣室,匆忙找到两套男员工制服,然后冲进了货运电梯。
  农采薇思维缜密,冲进电梯的第一时间,便打烂电梯内的摄影机,然后她才按下顶层按钮,同时开始换衣服。
  “这样做行吗?”罗南一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农采薇将自己剥成白羊,一边不以为然地问。
  农采薇立刻解释:“他们搜查的速度很快,我们躲到顶楼才能争取足够的时间,等保镖来营救。”
  “你就不怕他们派人盯着电梯,发现货梯上升到顶楼,就直接冲上来?”
  农采薇摇头:“他们是黑道混混,不是国家特工,怎么会有你设想的缜密思维?其实若不是我们不能冒险,那么躲在五楼,找到他们的空隙,趁机逃出去也是很有机会的。”
  “但愿吧。”
  罗南对农采薇的预估不太有信心,事实上因为他预料失误,以为混混们不会杀农采薇,偏偏混混们就是开枪了,所以他不认为那些人是普通的混混。
  农采薇快速穿上员工制服,又戴上了帽子遮掩发型,这时电梯刚好到顶楼,两人跑上通往天台的楼梯,不过到了楼梯尽头才发现,天台的门被一把大锁锁了。
  “回去。”农采薇果断地改变主意,随即转身往回跑。
  顶楼是商场的职员办公区,由于已是夜晚,这里没什么员工,其实就算有员工,得悉下面的乱子,也会跑光。
  农采薇带着罗南跑进办公区,找了个处于视线死角的办公桌,便躲在桌子的下面。
  罗南不得不为农采薇的计策喝彩,在顶楼,有厕所、更衣室、储物间,这些看似更安全的地方可以躲,农采薇偏偏不选,而是选择了貌似最危险的办公区,而且连灯都不关,除了凭借一张桌子的遮挡,几乎什么倚仗都没有。
  然而正是这种选择,恰恰是最明智的。
  几乎在他们刚刚藏好,一群混混就冲上了顶楼,看样子似乎发现他们的踪迹,他们先是到通往天台的楼梯口查看,发现那里上锁,便返回搜索顶楼,重点正是厕所、更衣室等能给常人安全感的地方,至于办公区,只是匆匆看了一眼,看到连灯都亮着,便没有仔细搜查每个角落。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混混们没有发现,在接到一通电话后,便如一阵风似的离开了顶楼。
  几乎就在他们刚刚离开,农采薇和罗南的手机便不约而同地震动起来——显然保镖们到了。
  五分钟后,农采薇和罗南分别在一群保镖的护卫下离开了商场,相比农采薇的保镖之惶恐谦卑,罗南所要面对的却是一张冷脸——来自生活秘书杜俐的冷脸。
  杜俐最近几天很少跟随在罗南的左右,这时候突然随保镖一起出现,用意颇耐人寻味。
  罗南可不想面对杜俐的冷脸,便干脆钻进农采薇的车内,让杜俐品尝了一下被无视的愤怒。
##第13卷 第03章 再采薇
  农采薇的住处在舞蹈学校附件,这一点罗南早就知道。
  罗南跟随农采薇来到了这间住所。
  住所看上去有些特别,并没有隔出房间,而像是仓库改成的LOFT,家具老旧,陈设凌乱,看上去仿佛转换时空,回到了七、八十年代。
  “我喜欢陈旧的味道,你觉得怎么样?”一踏入住所,农采薇就让保镖离开,然后帮罗南倒了一杯咖啡,便仰躺到沙发上。
  罗南用力地深吸一口气,随即不答反问:“你想在这种环境里怀念什么?”
  农采薇闻言脸色顿变,随后久久不语。
  “我说错话了?”罗南又道。
  “坐下吧。”农采薇坐起身,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罗南微微激眉,不过没有拒绝,放下咖啡杯,也坐到沙发上。
  “我想跟你算算帐。”农采薇随即语出惊人。
  “好啊!我不喜欢做债主,你打算拿什么还债?”罗南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也没机会做债主。”农采薇横过来一眼。
  罗南不解:“这是什么说法?”
  “你欠了我很多债。”
  “难道你又装醉,还是你习惯说反话?”
  “我没开玩笑。你在商场门口救了我一次,我在商场里救了你一次,可以抵消,但是你还欠我百日恩,是该到偿还的时候了。”
  “你好像说过欠我两条命,不要随便加加减减!至于你说的百日恩?好大的名头!我什么时候欠下的?”
  “难道你没有听过“一日夫妻百日恩”吗?深红酒庄的事情你忘了?”
  “那事儿还能这样理解?凭什么是女人对男人有恩,怎么不说男人对女人有恩?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是强词夺理吗?那可是你主动。”
  “你把话说反了吧!”
  “难道那天不是你主动向我搭讪?”
  “这样说也行?”罗南简直要对农采薇的嘴皮子功夫写个“服”字。
  “所以就算我还欠你一条命,不过跟百日恩相比,一条命又算得了什么?”农采薇下达结案陈词,有些得意。
  罗南摇头叹息:“我怎么一点都没有感受过所谓的百日恩呢?如果真有这种东西存在,恐怕某人就不会在生死关头将我抛向敌人了。”
  “你又没事,你应该称赞我有先见之明。其实这样说来,我欠你的一条命应该可以大打折扣。如果不把你抛向那些混混,我们两人都逃不出来。”
  说到这里,农采薇笑了起来。
  罗南可没心思笑,冷着脸道:“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说我欠你的?好吧,就算我欠你的,你想要我做什么?是不是明天往保密文件库里放东西?”
  “没错,我就是想请你帮我这个忙。”
  “可我不想帮这个忙。”
  “无情的男人!好吧,我们不兜圈子,来做交易,你不就是想再跟我做爱吗?我给你。”话落,农采激开始脱衣服。
  衣服件件落下,农采薇又说:“你应该感谢今晚有机会救我。”
  罗南皱眉:“什么意思?”
  农采薇脸上泛起一丝不屑,道:“做过一次爱的男人,对我而言已经没有新鲜感,本来我对你已经失去兴趣,不过你救了我,让我很感激,戏剧里给予这种情节的结局,几乎都是以身相许,这不是没有道理,我对你又有了一丝兴趣,再跟你做一次爱,也不会毫无情调,以致反胃。”
  “我明白了,这是你对之前拒绝交易的解释?不过我不信!”
  罗南忽然一把抓住农采薇的手,阻止她脱了衣服后再解胸罩,道:“如果你真的这么有原则,前番怎么会约我去升龙池?难道在升龙池勾引我就不会让你反胃?”
  农采薇并不把罗南的阻止当一回事,手上的动作停止,身体却软软地靠了上来。
  “此一时彼一时,难道你在升龙池时没有感觉到,我还想杀了你?”
  “我很怕死的,你表现得这么蛇蝎,我还是离你远一点吧。”说着,罗南挪开屁股,让半裸的农采薇趴到沙发上。
  “你这什么意思?难道不想交易了?”农采薇有些急了,抬起头便目光冰冷、怒形于色。
  罗南连忙摊手:“我只是改变了主意了,与其勉强你跟我做爱,还不如向你要点实际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钱?”农采薇冷笑。
  罗南点头,咬着牙道:“没错,我要一大笔钱,只要你付得起,我冒点险也无所谓,反正富贵也要险中求。”
  “好,我答应你,我给你两百万美元,只要你能照我说的做。”
  “两百万太少了。”罗南连连摇头。
  “你的胃口真大,不怕撑死吗?”农采薇不屑地冷哼。
  “你放心,我的胃口一向很好。”
  “我只能给你两百万美元,多了也没有。”
  “不会吧,这是多大的买卖,难道你还不舍得花钱?”
  “姑奶奶没你想的有钱,只有两百万,要不要随你。”
  “那就两百万美元加这次做爱吧,你继续脱!”
  农采薇立即大怒:“你休想,要不做爱,要不拿钱。”
  “你太抠门了。”罗南貌似失望地连连摇头。
  “是你太贪心了。”农采薇气得咬牙。
  “那就先别达成交易,你先告诉我,你想把什么东西放进保密文件库内?”
  “你还不如直接问我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农采薇冷笑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说了之后,我们的交易就算达成,如果你反悔,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罗南故意沉吟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你应该听过祝正忠有一个私人伺服器,祝正忠透过私人伺服器可以控制梦幻权杖,掌控神韵系公司的大部分权力。私人伺服器的核心就在太空中的某颗卫星上,透过寻常手段入侵那颗卫星伺服器是千难万难,因为它高高在上,所有卫星参数以及内设程序都严格保密,只有祝正忠一个人知道。”
  “这么说你打那卫星伺服器的主意?”罗南很惊讶。
  “不错。”农采薇点头。
  “这跟保密文件库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大,当年祝正忠设置私人伺服器时,就考虑过其中的漏洞,一则卫星在太空中也非绝对安全,可能会遭遇太空垃圾而拟毁;二则透过私人伺服器控制公司的梦幻权杖,也可能暴露私人伺服器的一些秘密,从而遭来骇客攻击。所以他特地为此设置了一个中继伺服器,将所有的攻击都挡在中继伺服器这一环节。他把中继伺服器放在他认为公司里最安全的地方——保密文件库,目的是想让私人伺服器、中继伺服器、梦幻权杖组成权力三角,私人伺服器属于最高权限,中继伺服器次之,梦幻权杖再次。他可以失去后两者,只要公司没有全毁,那只要私人伺服器处于他的掌控中,就可以保证他在神韵王国的至高权力。”
  “你说了这么多,岂不是说就算你打中继伺服器的主意,也徒劳无功?最终权限仍掌握在祝正忠的手里,你费再大力气又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完美的,祝正忠设置权力三角的确很高明,不过权力三角还是有漏洞,我刚才已经说过,祝正忠并不认为他的最终权限高枕无忧,因为卫星伺服器在太空中也可能遇险,为了不让最终权限掌控下的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因为遇险而丢失,他不得不为那些东西做备份,而备份的所在就是中继伺服器——那是一台大型电脑。”
  “原来你想得到那些备份数据。”
  罗南恍然大悟,不过随即又有些疑惑,道:“那些数据里都有什么?难道你想凭借那些数据掌控神韵系公司?”
  ,农采薇摇头:“我的野心没这么大,掌控神韵系公司也没这么简单,我看中的不过是其中几个秘密帐户,目的只是为自己攒点私房钱而已。”
  “秘密帐户?原来是这样!”罗南了然一笑。
  “怎么?你听过秘密帐户?”农采薇有些惊讶。
  罗南点了点头:“车佑龙死后,他的夫人就曾向我索要过秘密帐户,首席秘书就向我解释了一下。”
  农采薇不屑一笑:“看来江口洋寻都快把你当心腹了,连这种事都对你明说。秘密帐户是祝正忠控制铁杆手下的重要手段,里面放着祝正忠的大笔私人资金,还有不少神韵软体的流通股份。这个帐户有一个总帐户和若干子帐户,每个子帐户对应一位手下,这些帐户相当于一份犯罪保险,它会有针对性地对外拨出资金,对那些铁杆手下,它还定时进行所谓的分红。不过,一旦主人死了,资金和股份就会重新回到总帐户里。”
  “你了解的真详细,那为什么只打这个秘密帐户的主意?难道它里面的钱会比神韵软体的公司帐户里面的钱还多吗?”
  “公司帐户里面的钱再多,也是公司的,存取需要书面手续。秘密帐户不同,它只是祝正忠的私人帐户,甚至连名字用的都是化名,只要取得那些备份数据,我就有可能破解这个秘密帐户,最终取走其中的钱和股份。”
  “原来如此,看来还真是大买卖。你给两百万实在太少了。”罗南摸着下巴道。
  “人的贪心该有个限度。”农采薇立刻冷下脸,满脸警告之色。
  “我把事情都告诉你了,你是不是该选择了?”
  “的确该选择了,那就要钱吧。”罗南装出无奈的样子,叹息道。
  “很好,事成之后,我会立刻给你两百万美元的现金。”
  罗南可不会同意农采薇的提议,立刻摇头:“你别把我当三岁小孩,事成之后付帐?如果你赖帐怎么办?必须现在就付,否则明天我可不替你卖命。”
  “现在都什么时间了?我到哪儿去弄两百万美元的现金?”农采薇怒道。
  罗南摊手:“那没办法,我可不接受欠帐,否则我怕事成之后,你又会拿什么百日恩、千日仇的来耍我,那我岂不竹篮打水—一场空?”
  农采薇闻言恨极罗南,眼前的男人存心为难她,可她偏偏没法跟他翻脸。
  如此僵持了两分钟,农采薇一咬牙,便解开了胸罩背后的搭扣,展露出她那对虽不硕大但曲线极美的柚形乳房:“我可以预付订金,今夜我是你的,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一百万美元。”
  “怎么回事?你怎么变卦了?你不是说只能在金钱和肉体之间选一样吗?”罗南得了便宜还卖乖,故作惊讶地问。
  “你的机会只有一次,不要让我后侮。”农采薇将满口白牙咬得咯吱直响。
  “好吧,虽然我还是要冒不能如数收到报酬的巨大风险,不过看在订金还算诱人的分上,我勉强答应吧。”
  说到这里,罗南脸上绽放笑容,奸计得逞后,真是让他得意啊!
  农采薇的心中无比恼恨,偏偏在眼下的关键时刻,不能得罪这个男人,只得俯身褪下薄薄的小内裤,然后发泄似地将它扔到罗南的脸上。
  “来吧。”脱光之后,农采薇躺在沙发上,岔开腿,像极了企图草草完事的应召女郎。
  罗南可没有应邀扑上去,他摆出索然无趣的表情,犹自坐着不动道:“如果这就是你付订金的态度,我宣布交易告吹。”
  农采薇只得站起,不过她并不服气,愤愤地道:“这么挑三拣四,这么做不也是做吗?”
  罗南立即嗤之以鼻:“真要像你这么说,那么来吧,让我领教一下你吹箫的功夫。”话落,他岔了岔腿,虽然裤子还没脱,不过意思很明显。
  农采薇顿时脸色大变。
  这个要求对她来说太过分了,她或许不是贞洁烈女,但是吹箫这种事,绝对没对任何男人做过,不是她有洁癖,而是她觉得这种性交方式是在褒渎女人的尊严。
  可惜,农采薇的坚持,在一向崇尚坐地起价的男人面前,根本没有意义,最终她的口腔还是沦落到被强壮性器填塞的地步。
  因为没有经验,农采薇的吹箫技术自然生涩,加上根本没有自学改良的动力,所以吹了良久,除了在肉茎上留下许多口水之外,给罗南制造的快感也很少,幸好是罗南来享受农采薇口腔的第一次,换了其他的男人,恐怕坚持不了几分钟,就要升格做东方不败了。
  口交之后,农采薇并没有立刻骑马上座,而是跑到厕所,先狠狠地刷了一次牙,才回到罗南的面前。
  让农采薇没想到的是,刷牙仅仅才中断了一、两分钟,沙发上的男人就发生了变故,此刻他闭着眼睛、歪着脑袋,摆出一副进入梦乡的样子,不是抗议却胜似抗议。
  农采薇可不会就此作罢,她对罗南已经有了一些了解,觉得这个男人吃不得半点亏,如果今夜她不如实地付出“订金”,她可以肯定明天一早,他对交易一事肯定概不认帐。
  在不得已之下,农采薇只好拿出一些调情手段,扑到罗南身上用出来。
  就当是给刚才敷衍的一点补偿吧,混蛋,我要让你明天一早直不起腰。
  农采薇暗暗发狠。
  事实证明男人是经不起挑逗的。
  当农采薇手口并用,对罗南展开撩拨,虽然一开始效果不大,但是过了一会儿,还是让罗南的双手活动了起来,开始在她赤裸的胴体上游走,她的媚熟肉体也渐渐地跟罗南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彼此纠缠的时间很长,农采薇试图尽快将罗南的性器引导入港,不过一直没有成功,这不是因为性器的硕大,而是罗南一直闪避着,并不急于剑及履及。
  农采薇没有办法,只能与罗南继续纠缠,渐渐地,她开始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发热,春潮乍起,并有蔓延之势。
  罗南的双手覆盖住她的胸腹敏感部位,一些抚摸的动作逐渐加重,不一会儿就变成了蹂躏式的玩弄。
  对于这种玩弄,农采薇的内心有些抵触,然而身体阵阵泛起的快感,却让她不由自主地去迎合。
  罗南的调情手段是多方齐攻,这一招的确很高明,连农采薇都不得不承认,尽管他现在只是将这些手段集中在她的上半身,但是她的下身峡谷已经因为快感涌出欲流。
  等到罗南的一只手终于伸到她的下身峡谷时,她的情欲已经燃起火苗,嘴里也止不住轻哼起来。
  罗南的手在峡谷里来回抚摸,间或抬手让指尖在峡谷的嫩肤上搔挠,引起了一股股痒意,刺激起私密门户内媚肉的阵阵蠕动,偏偏就是没有进入门户,去肉见肉地碰撞到一起。
  这种如虚耗般的调情让农采薇难受极了,她嘴里的轻哼忍不住加重起来。
  罗南不光是在农采薇的下身撩拨,实际上他心分数用,另一只手捏着一只乳房,同时用手指不停地刮弄乳头,而他的嘴唇则探到农采薇耳边,在她的耳际和脖颈间来回咬磨亲吻。
  所有的一切都同时进行,彼此毫不冲突,等到峡谷间的撩拨到了火候,感受到私密门户里涌出的明显热流,罗南便将那只手缩到阴唇上方,两指用力拨开遮掩阴蒂位置的唇瓣,然后引导农采薇的两只手扒在胯间,他则用手指飞速地揉磨那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阴蒂部位,几乎瞬间就让农采薇感受到了极强烈的快感,急促呻吟起来,没过一会儿,私密门户就春潮涌动,令农采不得不紧闭双腿,以逃避急速悸动的泄出感。
  在这之后,罗南才伸出两根长长的手指,深深地抠进农采薇的阴壶内,同时在其胸部游走的另一只手也换了一只乳房,继续刮弄。
  农采薇再次呻吟起来,很快呻吟就变成了大喘,因为进入阴壶内的那两根手指开始深挖抠弄,并且很快找到她的敏感点,强烈的快感开始与身体其他地方的快感会合,形成汹涌的浪潮,几乎在几个呼吸间就有淹没身心之势。
  农采薇忍不住夹紧双腿,然而由于罗南将他的腿插进她的双腿间阻挡,她的这一逃避举措并未能奏效,只见蜜壶口白浆涌动,一股股地涌了出来,顺着峡沟,流入菊窝,再漫过菊窝,如珠串似的滴到沙发上,很快形成一道扇面大的湿痕白斑。
  “指奸”可谓成绩斐然,农采薇的大喘不久之后就变成了大叫,叫声昂扬,胸腹肌肉颤动,被两指深挖的阴壶口,恰于此时强力地一阵颤动,然后就见一股稀白的热流黏液喷了出来,一时欲香散发、淫热四溢。
  罗南很快“趁火打劫”,趁此机会,立刻全身压上,昂扬的性器直抵湿润的阴壶口,在噗哧的闷响里闯了进去,并在瞬间冲到阴壶的极深处。
  “呃嗯……”农采薇从鼻中发出诱人的长吟,同时弓起腰肢,抵挡如火龙般的侵入。
  罗南可不会给农采薇阻止“兵力”抵抗的机会,这是一次挞伐,从一开始就是冲刺,不会给农采薇任何喘息的时间,只听一连串的噗哧声响起,还有雨打芭蕉式的撞肉声,再加上农采薇一开始就如女高音般的激烈呻吟,这注定是一场暴风骤雨。
  农采薇只觉得自己在一次次高潮间抛掷,又像是顺着一个看不到顶楼的螺旋楼梯奔跑。
  胯间早已变成泽国,阴壶里早已泥泞不堪,不过索取无度的男人还是不肯放过她,在她因高潮抽搐而完全放下警戒的某个时间点,将罪恶的触角捣进了她的菊门内。
  撕裂般的疼痛和耻辱的快感同时袭击着农采薇的身心,她企图反抗,但终究无补于事,更可耻的是,不久之后她就因肛交爆发了一次潮吹式的剧烈高潮,接着她就感觉到罗南在她的肛门深处射了,就像他之前在她的子宫内发射一样,无数极热如火如弹的精液飞撞在肛门至深处羞耻的肠壁上,瞬间仿佛连灵魂都要融化般的快感将她刺激得忘情尖叫,达到至上高潮,使她完全忘记约束身体,任由阴壶口膏白淫精飞射,尿道口更是失禁飞出了一道水液利箭。
TOP Posted: 05-13 17:52 #4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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