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Tmoney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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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卷 第04章 初吻之后就呕吐 农采薇很想发挥上次在深红酒庄时,提上裤子就走人的精神,完事之后就一脚把罗南踢下床,但是她做不到。 因为就算交欢结束,她也没能让可恶的男人从她身体内退出。 事实上,多次激烈的高潮对农采薇造成的后果,就是她现在无力得连根手指都动不了,精神上疲倦欲死,肉体内更是抽搐不断,仿佛无数的小型高潮正在她身体内上演,她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这样一想,她便什么也顾不得,一偏头便睡了过去,连清理身体都顾不得了。 罗南并没有睡着,他抱着农采薇闭目躺了一会儿,然后在某个时间忽然又睁开眼睛,退出农采薇的身体,令睡梦中的娇娃不禁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罗南下了床,走到沙发坐下来,并点亮了一盏台灯,随着灯光亮起,他身边的大部分黑暗褪去,不过却有一团黑色留下。 这团黑色是个人影,严格来说是个女人,一个容貌光洁如水的成熟妇人——正是志村夫人。 “君上!”灯光亮起时,志村夫人就伏身行礼,然后恭谨地送上一份文件袋。 “起来。”罗南淡然挥手,顺势接过文件袋。 罗南打开袋子,里面有一些资料,还有十几张照片,拍的竟然都是追杀他和农采薇的混混,其中那个纹面壮汉清楚地出现在大部分的照片上。 志村夫人找到的情报很详细,那些混混从哪里来、老巢在哪里、离开商场后见过谁等等,在资料中都有显示。 罗南之前的猜测并没有错,混混们的确是受祝正忠指使,他们的老大叫卢东有,是个强横人物,七年前半路出家加入黑社会,仅仅四、五年就在首尔的地下世界崛起,祝正忠正是他背后的支持者,在人力、财力上给予了不少支持,由此可知卢东有算是祝正忠养在外面的一条狗,也是一股潜藏的力量。 既然动用这股隐藏的力量,看来祝正忠现在一定不好过。 罗南脑中迅速分析,同时也觉得,农采薇和江口洋寻的合作肯定不简单,估计正是这种合作对祝正忠造成了实质威胁,所以祝正忠才狠心要除去农采薇。 让罗南不爽的是,他在情报中竟然看到了盛智,准确地说是盛智的大幅照片。 照片被黑道大老卢东有贴在墙上,当作练习飞刀的标靶,上面遍布刀口,显然卢东有恨盛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罗南很怀疑这个黑道大老曾经跟盛智有某种关系,按照逻辑来说,估计就是由爱生恨之类——这仿佛是美女在人生中的必修课,虽然很危险,却无法避免。 罗南的脑海里不禁浮现盛智那张阳光面孔,鼻端似乎隐隐掠过那充盈于丰满肉体中的健康暖香,一时跌入遐想中,然而片刻之后,这种遐想被下身传来的一股温暖感觉打破。 罗南低头一看,只见志村夫人的檀口正在他的肉柱上吞吐,肉柱上所有来自农采薇的秽迹,正被志村夫人一点一点地舔干净,其敬业的模样让他兴不起一丝厌恶,反而只有心动和越发勃发的欲望。 在肉柱昂扬的跳动中,令罗南忍不住挺动胯部,开始在志村夫人柔软的口腔里肆意进出,渐渐快速、激进、狂热…… 直到许久之后,才愤怒地喷射出来,让美妇不得不竭尽全力地大口吞咽,而他的眼里,只剩下志村夫人红云遍布的脸庞,以及那一汪难丽的眸潭春水。 清晨,罗南悄悄回到怀善岛医院。 让他没想到的是,属于他的病床竟然被人鸠占鹊巢,不过看在这个人海棠春睡的模样还算诱人的分上,罗南没有一脚把她踢下床,只是在她浑圆的丰臀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手感至好! 真是上乘佳品,弹软兼备。 “啊!” 春睡美人一惊而醒,看到罗南站在床边,她脸上的剑骨眉锋立刻拧出杀气,扬手便打:“混蛋,你竟然趁我睡着时占我便宜,我打死你。” 罗南连忙闪开:“你搞清楚你睡在谁的床上,我只是弄醒你而已。” “弄醒我需要动手动脚?你不会开口叫我吗?”朴仁冰追打过来,可不想轻易饶了罗南。 罗南左闪右躲,可不会让朴仁冰抓到:“我敢喊吗?如果让别人知道你睡在我的床上,我还要不要活了?”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睡你的床,还辱没了你?” 朴仁冰更怒了,发誓要抓到罗南“不是,当然不是,我是怕你的粉丝们知道这件事后,会冲进来砍我。” 罗南此时罗南的处境不妙,朴仁冰挡在门口,一步步紧逼,将他逼到角落,除非罗南会飞,才能选择跳下楼,或者跳上床,真是无比凄惨,像是要被强奸似的。 罗南最终的选择是上床,不过不是跳上去,而是躺上去。床上的被褥还散发着诱人的女体馨香,这是朴仁冰遗留的味道。 朴仁冰见罗南不躲了,反而拿他没辙了,照理说她应该报复才对,她被拍了一记屁股,起码要给罗南三记才对,不过真要面对罗南的屁股,她可没有胆量拍下去,末了只能握拳在罗南的背上,狠狠地捶了数下。 罗南象征性地“哼、哼”两声,令朴仁冰觉得不对劲,随即发现这个男人将头埋进被子里,似乎在享受,她下意识地以为他累了,需要休息,但随即一想自己在这张床上睡了一夜,顿时明白过来,她的脸马上就红了。 “大色狼!你敢一再地占我便宜,等正忠回来,我一定要他找你算帐。” 罗南闻言大笑而起:“我抱我的被子,怎么也算占便宜?如果这样说,刚才你打了我好几下,是不是也在轻薄我?”? “你强词夺理!刚才我那是在惩罚你。”朴仁冰怒眉瞪眼,做出凶狠的样子。 “不公平啊!” 罗南立刻喊冤:“你碰我没事,我碰你怎么就有事?以前我以为韩国女人的地位比男人低,现在看来恰恰相反啊!” “这是因为你心术不正。”朴仁冰得意地“哼、哼”两声,刚刚少许的怒气,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烟消云散了。 “我心术不正?那你为什么还要趁夜潜入我的病房?难道不怕羊入虎口?”罗南笑道。 “你敢吗?”朴仁冰横过来一眼,娇艳至极。 “我可是你老板的女朋友,就算你有这个色心,也不敢存这个色胆。你如果敢对我动心思,不用我的粉丝出手,正忠就会立刻回来把你大卸八块。” “说的这么恐怖,你到底是想我动心思,还是不动心思呢?”罗南觉得好笑。 “你有这个心思?就算有,你敢动吗?色大叔,你可是结了婚的人,还是老老实实地守好你的贞操吧。” 说到这里,朴仁冰咯咯地笑起来,成功调戏罗南这个坏胚子,真是让她开心极了。 罗南摇了摇头,随即哑然失笑,他倒不知道,原来朴仁冰也有这么妖精的一面,看来娱乐圈真是个大染缸,朴仁冰能够在这个圈子里获得诸多成绩,自然有其独特的生存本领,以前他是被这个女人冰须的容貌和清澈纯净的气质给骗了。 “你明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找我?昨晚分开之后,你又到这里来,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是不是?” “也不是特别重要……只是想排练一下……” “排练亲吻?”罗南抚额要晕倒。 “可恶!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朴仁冰跺脚。 “我只是不能理解,你是怎么成为影视明星?只是一个亲吻戏而已,亲的是脸颊,还隔着玻璃纸,三秒钟就能搞定,难道你还怕自己做不到?” “我是怕记者拍不好。”朴仁冰有些羞怒。 “好吧,那我勉为其难。来吧,用玻璃吻狠狠地蹂躏我的脸颊吧。”罗南将左脸凑到朴仁冰面前。 朴仁冰闻言气愤不已,她真想在罗南凑过来的脸颊上,狠狠地印上一座五指山,? 好在关键时刻她压抑住冲动,想了想,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无色透明玻璃纸,贴到罗南的脸颊上,然后噘起嘴唇,闭上眼睛,试探着、踌躇着…… 一点一点地将嘴唇向罗南的脸颊移动。 如果有摄影师在场,记录着朴仁冰的脸部表情,一定会发现,从朴仁冰噘起嘴唇开始,一种粉红如桃的红晕,带着惊人的丽色一点一点地浮上她的脸颊,再一点一点地蔓延开来,当接近罗南的脸颊、彼此呼吸可闻的时候,这种有倾城之美的红晕已经漫过了伊人的脸颊,连修长的脖颈都染上这层艳色。 这是多么美好的场景,可惜偏偏在这关键时刻,有人煞风景,罗南忽然“啊”的叫起来,说了一句:“我想起来了!” 然后一偏头…… 也许是凑巧,也许根本就是故意,他的嘴唇出现在不该出现的位置,而偏偏沉醉于情景的朴仁冰,因为他的惊叫,哆嗦之下非但没来得及撤退,反而还往前倾了几分。 天大的错误就在这一瞬间铸成,色鬼和处女的嘴唇碰在一起,玉洁冰清的肉体瞬间染上污点。 朴仁冰瞪圆了眼睛,仿佛遭遇到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一样,想要张口大叫,却怎么也叫不出来;至于色鬼,则知错不改,明明很清醒,偏偏装作和对方同样吃惊的样子,不过他不只瞪大了眼睛,还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 朴仁冰足足呆了十秒钟,然后甩手给了罗南一巴掌! 可惜打了个空,不过她顾不了这么多,立刻跑向洗手间,下一刻,洗手间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和无穷无尽的呕吐声——真是恶心啊! 呕吐完后,朴仁冰脸色苍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也不打算立即找罗南算帐,因为罗南肯定抵死不认,就算认了又能怎么样? 初吻被占也追不回来。 就这样,朴仁冰失魂落魄地走出病房,但刚走出门就看到陈明艺站在外面。 “真是辛苦你了!” 陈明艺搀扶住朴仁冰,面带怜惜地道:“刚才我安排记者进去了,照片拍得不错,简直就像真的接吻,比之前预想的亲吻脸颊更令人信服,我看照片登出后,肯定会轰动整个韩国。” 朴仁冰闻言简直要疯了,急道:“你不是说今晚才安排记者偷拍,怎么突然提前了?” 陈明艺笑了:“我是骗你的,这种事情如果也要排练,不是太离谱了吗?我们不能让那个好色的男人占你两次便宜,再说这样你才不会紧张。那个记者跟我说了,你表现得很自然,照片拍得很美,你就不必操心了。这件事结束了,你也不必来这间病房了,以后罗南的主要工作,就是协助首席秘书处理神韵那边的事情,你可以从雇主的身分中脱离出来了。” “怎么能这样?” 朴仁冰简直欲哭无泪,拍到照片上的亲吻根本是真的,哪里是排练?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她知道陈明艺处理事情的速度,估计现在照片已经寄到全国所有知名报刊的主编信箱,她就算想追回来也不可能了。 不行! 朴仁冰想想觉得不甘心,那位肇事的罪魁祸首,她不能轻易地放过。 这样一想,脸上的苍白顿时消失,神采恢复,眼中充满斗志,她绝对要给那个可恶的家伙,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于是朴仁冰便对陈明艺道:“大姐,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在这里待一会儿,你别忘了替我去霓裳居拿衣服。” 陈明艺点了点头,她这几天确实比较忙,朴仁冰最近需要参加的商业活动愈来愈多,还有两部戏要拍,都不是小制作,她需要在多个地方奔走,确实没时间在医院多作停留。 陈明艺很快便离开,朴仁冰转头一脸坚定地重新走进病房! 这需要勇气,所以空气里传来了贝齿咬磨的卡卡声响,似乎已经表现出朴仁冰那愈想愈气愤的心情。 朴仁冰走进病房,冲到罗南面前,想要愤怒地质问,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时过境迁,话到嘴边,她竟然说不出口了。 罗南看着好笑,便抢先开口问道:“刚刚在外面的是经纪人女士吗?她怎么不进来?” “大姐走了。”朴仁冰没好气地道。 “走了?唉……一向注重礼节的经纪人女士也堕落了,竟然过门不入,难道她真想躲债?其实她何必这样,我又不小气,会时刻记着这件事,其实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不会追着她要,她在心虚什么?” 罗南摇头晃脑地叹息着。 “大姐会欠你东西?你不要胡说。”朴仁冰生气地道。她真正想说的话,算是被罗南堵住了,一时之间无法发泄怒气。 “你错了!经纪人女士确实欠我东西,准确地说是欠一位“交谈对象”,这是她早先答应我的,说会提前支付,可惜直到现在我都没看见那位“对象”,她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罗南悠然地道。 “色狼!大色狼!原来你一直惦记这件事。” 朴仁冰怒了,她听陈明艺提起过所谓的交易条件,也明白那个“交谈对象”是怎么回事。 因为这笔交易,令陈明艺心里已经对罗南生出极大的厌恶感,逮着机会就说他的坏话,时刻不忘让朴仁冰跟他保持距离。 “这是正当报酬,我为什么不能惦记?难道交易还没完成,经纪人女士就要赖帐?”罗南故作奇怪地反问。 “交易没了,你别痴心妄想了。”朴仁冰冷冰冰地道。 “为什么没了?”罗南一呆。 “你自己想,大混蛋。”朴仁冰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气愤地离开,她决定,以后再也不见这个家伙了,至于初吻被夺走,就当是意外吧。 叮叮咚咚的脚步声在医院的走廊里逐渐远去,空气中仿佛回答着一句又一句:是意外、是意外…… 祝正忠驾着一辆破旧的货车,奔驰在仁川往首尔的一条乡间小路上,他的脸色阴沉得像黑色海水里的石像。 尽管他早就预料到回程的艰难,但是没想到仍然遭受了两波刺杀,刺杀者似乎无意杀他,只是延缓他的行动,但是两次与死亡擦肩而过,而且一次比一次惊险,仍然让他一想起就不寒而栗,更可怕的是刺杀者神出鬼没,一直紧紧地跟着他,更让他寝食难安。 祝正忠是五天前从日本悄悄出发,本来几小时就能到达的路程,他足足用了五天,但他也只是度过海峡,踏上了韩国仁川,再想更进一步,就千难万难了。 他在仁川被阻挡了两天。 今天凌晨,祝正忠才下定决心,趁天黑和随身的大队保镖分开,他让保镖们走高速公路,他自己则伪装成一个乡间的货车司机,从小路往首尔出发。 一路上,祝正忠小心翼翼地开车,眼看就要到首尔郊外了,他才暗暗松了口气,觉得终于甩掉刺杀者。 此时的时间刚刚七点,他完全能够准时赶到神韵软体公司。 祝正忠不急于进市区,因为谁也不知道进了市区,刺杀者会不会再次出现,如果再次出现,会不会还像之前两次一样以恐吓为主? 祝正忠找了偏僻的地方停车,拿出一台在路上买的预付费手机,想了想,然后按下了一连串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 “卢东有。是我。”祝正忠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异常沉稳,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老阁。”电话那头传来浑厚的声音,语气非常恭敬。 “告诉我第二步计画的执行结果。” “对不起,老板,第二步计画没有进行,农采薇和那个替身昨夜一直待在一起,没有分开,那间房子周围都是保镖,我失去了五个兄弟,也找不到潜入的空隙。” “你不会直接冲进去干掉那对狗男女?” “对不起,老阅,没办法突破他们的防线。那些保镖都是冷血雇佣兵,他们用的子弹比我的手下吃的饭还多。我的手下都是混混,就算经过训练,也只比普通人强,不是他们的对手。” “废物!” “是!请老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有信心完成计画,我会亲自执行。” “好,你打算在哪里动手?” “神韵软体公司。” 祝正忠“哼”了一声,算是认可了卢东有的想法,然后他就挂了电话。 对卢东有,祝正忠并不抱太大希望,如果卢东有有赴死之志,最好的选择就是在神韵软体公司内动手,可以出其不意。 可惜卢东有并非死忠之士,是半路投向他的一个人,不可能完全抛弃已经到手的荣华富贵,他说在神韵软体公司动手,明显就是在那附近的区域,就算失败了,他也可以顺利逃脱。 “幸好我不只有一张底牌。” 祝正忠忽然冷笑着喃喃道,随后再次拨通电话,这一次却是拨通了一组非常神秘的号码,这组号码他在七年中联紧的次数屈指可数,然而一旦拨打过去,就意味着将启用一张致命的牌——一张谁也想不到的真正王牌。 ##第13卷 第05章 终极杀招 上午十点半,江口洋寻和杜俐联袂来到病房,虽没有直接开口说什么,但两人一身整齐的服装,已经清楚地表明他们的来意,杜俐的手上甚至还拿着一套极帅气的西装,显然是为了去神韵软体公司特别准备的。 “还是要做搬运工啊!”罗南叹息一声,接过衣服,走进里间。 罗南并没有急着换衣服,他先把衣服扔在床上,然后从随身口袋里掏出两张纸条和一个半指般大小的特制U盘。 两张纸条上,关于一偷一放两件事情的步骤写得很详细,这是宣珍和农采薇分别为他准备的,其实他早就记住了,此时拿出来,不过是一种别样的重温,或者说一种独特的嘲讽,嘲讽自己为了女人,放着清闲日子不过,到处劳碌。 “真是何苦来哉!” 罗南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双手一搓,两张纸条顿时化为飞灰,他拿起农采蔽给他的U盘,用手抛了抛,摇了摇头,然后才开始换衣服。 五分钟后,罗南随同江口洋寻、杜俐以及大批保镖走出医院,医院外不知何时已经守候了若干记者。 不用猜,这肯定是朴仁冰的爱情宣传计画的效果,照片放出去才两、三个小时,狗仔们就来围攻了,真是敬业! 幸好有保镖挡住记者们,才让罗南钻进了车内,不过想要就此甩掉狗仔,是不可能的,因为狗仔也有车,很快追了上来,到最后车队真正变得名副其实,浩浩荡荡几十部车一路往神韵软体公司开去。 一路上还算顺利,罗南还以为此行会风平浪静,没想到眼看就要到地头,前方忽然传来“飕”的一声,随即前方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只见大火冲天而起。 “火箭弹!”江口洋寻惊呼出声,满脸变色。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使用重武器,这是赤裸裸地挑衅国家意志,也在瞬间将任何粉饰太平的谎言击得粉碎。 车队不得不紧急停下,还好开得不快,否则后面铁定无数车辆追尾。 保镖们快速围了上来,掩护罗南、江口洋寻和杜俐下车。 前面的路因为爆炸被堵住了,车里已经不安全了,这里距离神韵软体公司只有几百公尺的钜离,只能走路过去了。 “前方是谁被打中了?是我们的车吗?”罗南显得有些惊慌,不过还是问出了“不是我们的车,真奇怪,火箭弹打中了一辆大货车。”杜俐道。 江口洋寻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部军用望远镜,往四处看了看,等看到左前方一个位置时,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呼,像是有了什么重要发现。 “首席秘书,你看到什么?” 罗南也往那个方向望过去,虽然他没用望远镜,不过不代表他看不到那里的情形。 那枚火箭弹击中了货车尾部,但是处在货车驾驶座的人却敏捷地跳下车。 那个人的背影很熟悉,虽然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身影,但是作为他的替身,罗南怎么会想不到呢? 那个人正是正主祝正忠。 “改换形貌都没混过去,看来你的敌人很强大啊!”罗南忍不住轻声自语。 江口洋寻显然也看出那人是祝正忠,不过他没有对任何人说,反而示意保镖从右边穿过。 大队人马立刻快速跑起来,眼下身处险地,所有保镖都绷紧了神经,将安全防范意识发挥到了极致。 然而,这段几百公尺的路途并不好走,虽然神韵软体公司的尖塔高楼一直在眼前,但是想要真正跑到却千难万难。 才刚跑了一百多公尺,罗南的脚下忽然踉枪了一下,空气中闪过一道尖锐啸声,然后就见贴近他身后的一位保镖脸上爆起一道血花,瞬间不见了半边脸,他无比凄惨地叫一声,随即颓然倒地。 “不好,有狙击手。” 保镖们叫喊起来,随即拉着三个保护对象纷纷找障碍物躲藏。 然而不到三秒钟,空中再次传来锐啸,然后就见保镖们接二连三地倒地。 “狙击手不只一个。”江口洋寻立刻怒喊。 江口洋寻实在心疼极了,今天负责护卫的保镖都属于特殊保安人员,每一个都是公司花极大代价培养起来的。 有了这些保镖,甚至遇到十个狙击手也不用怕,然而今天遭遇的狙击手没有十个,但是保镖们却接连伤亡,不是他们无能,而是藏在暗处的狙击手算准了他们的目的地,加上附近地势开阔,藏身地点很少,这给了狙击手极大的便利。 好在特殊保安人员的确很有能力,从枪响到现在,只有短短十几秒钟,但是他们已经找到了狙击手的所在,一共有五个,分别在附近的三栋大楼,最远的距离他们足有一千公尺。 他们立刻找到狙击的死角,有人迅速组装出狙击步枪还击,另外才刚跑了一百多公尺,罗南的脚下忽然娘跄了一下,空气中闪过一道尖锐啸声,然后就见贴近他身后的一位保镖脸上爆起一道血花,瞬间不见了半边脸,他无比凄惨地叫一声,随即颓然倒地。 “不好,有狙击手。” 保镖们叫喊起来,随即拉着三个保护对象纷纷找障碍物躲藏。 然而不到三秒钟,空中再次传来锐啸,然后就见保镖们接二连三地倒地。 “狙击手不只一个。”江口洋寻立刻怒喊。 江口洋寻实在心疼极了,今天负责护卫的保镖都属于特殊保安人员,每一个都是公司花极大代价培养起来的。 有了这些保镖,甚至遇到十个狙击手也不用怕,然而今天遭遇的狙击手没有十个,但是保镖们却接连伤亡,不是他们无能,而是藏在暗处的狙击手算准了他们的目的地,加上附近地势开阔,藏身地点很少,这给了狙击手极大的便利。 好在特殊保安人员的确很有能力,从枪响到现在,只有短短十几秒钟,但是他们已经找到了狙击手的所在,一共有五个,分别在附近的三栋大楼,最远的距离他们足有一千公尺。 他们立刻找到狙击的死角,有人迅速组装出狙击步枪还击,另外还分出五个精干小分队,向狙击手的所在处走去。? 天空中锐啸连连,到处子弹横飞,不过这种凶险的场景看似危险,但保镖们的伤亡却被控制住了。 大约过了六、七分钟,枪声渐渐稀落,保镖队长从无线耳机里接连收到狙击手被处理的报告,便告知了江口洋寻,江口洋寻点头同意后,所有人继续移动。 “刚才真是凶险,你怎么会突然跌了一下?”杜俐靠近罗南身边,惊疑地问。 “我也不知道,好像踩到一颗石子。”罗南脸上茫然,故意装傻。 “真的吗?你的运气还真好。”这话已经有讽刺的意味。 杜俐显然在记仇,认真来说,还有一点将罗南视为情敌的味道。 虽然杜俐很清楚宣珍不可能因为跟罗南睡了一觉,就会对这个色鬼有什么感情,但是她仍然压抑不住心中的醋意,一想到深爱的女人曾经跟眼前这个男人翻云覆雨过,她的心里就极为不舒服,没有破口大骂已经算是对罗南客气了。 “狗屎运而已!”罗南说得谦虚,但脸上却很得意。 杜俐自然看不惯,她也不再多说,冷哼一声,就想走开。 就在这时,罗南侧走一步,忽然伸出“爪子”,突然拉住杜俐的手臂,同时道:“对了!” 罗南只开了个话头,表明有事,但杜俐可不会领情,而是惊叫起来:“你干什么?” 话音未落,杜俐忽然发现就在她刚才要离开的方向,一位保镖的头颅像被铁锤拍打的西瓜一样,忽然爆裂开来,与此同时,罗南身后的两个保镖胸口各自溅起一道血花。 “还有狙击手!”保镖们再次叫喊起来。 杜俐吓呆了,眼前的保镖死得太惨了,若不是罗南突然抓住她的手,刚刚走到那个位置的人就是她。 罗南可不想刚救了这个女人,却因为她发傻而又成为活靶子,连忙将杜俐拉到一边,到一棵树后隐藏起来。 “刚才是你救了我?” 在暴乱的枪声中,杜俐终于回过神来,她的脸色一时变得异常复杂,询问的时候,定定地看着罗南的眼睛,似乎像是要从罗南眼神中找到答案。 “这不算我救了你,我只是有话对你说,没想到会有人对你开枪,我看这个狙击手的枪法一定最烂,否则他怎么狠得下心对美女下手?” 罗南愤愤不平地道。 罗南的话自然是瞎说,他可是冤枉了第二波的狙击手,尤其刚刚对杜俐开枪的那位——黑道大老卢东有,卢东有的枪法非常好,而且他的首要目标是罗南,不是杜俐,卢东有很精明,故意用一波狙击手做饵,等到保镖们以为狙击手被消灭了,他才领着枪法最好的两个狙击手重新下手,可惜他的运气有点背,正要扣动扳机的时候,一只小麻雀不知道从哪里飞了过来,堂而皇之地落在枪管上,他的手一抖,顿时打歪了,这才有了杜俐险些被枪杀一事。 卢东有见突然偷袭没有奏效,已经明白事不可为,所以迅速打光了一个弹夹的子弹,便示意两个精干手下撤退。 等到江口洋寻安排人追击到他们藏身的大厦时,三人早就已经离开了。 狙击手们撤退后,江口洋寻看了看时间,知道不能耽搁,只好示意众人继续冒险前进。 还好这一次没有再碰到狙击手,远处警笛声如潮似浪,但是在这种情形下,警察只能靠边站。 空气中仍然隐约传来锐啸声,然而已不是针对他们,江口洋寻向左后方眺望了一眼,冷笑了一声,然后大步向前跑去。 众人一口气跑到了神韵软体公司的门口,这里已经聚集了大批保安,见到江口洋寻,都连忙鞠躬,保安身后,一排西装革履的人迎了上来,这一次可不是他们向江口洋寻鞠躬,而是轮到江口洋寻行礼了,显然这些都是神韵软体公司的高层。 不管其中有多少人知道罗南是替身,表面上他们都做足了礼节,向罗南鞠躬行礼。 罗南点了点头,随后就在保安部部长以及那位曾经跟他在破庙里见过一面的祝江河部长陪同下,向总部深处走去。 江口洋寻和杜俐陪同,不过都落后几步,在这种场面下,他们两人的级别明显不够,好在他们都被真正的权势者赋予了相当的权力,所以才允许随行。 罗南到神韵软体公司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将各公司送交的各种纸质保密文件搬运入库,所以他的目的地就是保密文件库,至于其他地方,无论是神韵软体的高层,还是江口洋寻,都不愿罗南去触及。 通往地下保密文件库的专属电梯设在专门的电梯间,行人经过安检。 然后走到电梯,正要转进去,忽然其中一部普通电梯的显示灯一亮,电梯打开,一条笔直修长的美腿跨了出来,顿时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随后一个古铜色健康的野美人出现,不是那位高级检察官南俊瑛还会有谁? “是你,南俊瑛检察官。” 江口洋寻满脸堆笑,抢先迎了上去,看上去像挡驾,不过看其笑得那么猥琐的表情来看,罗南很怀疑江口洋寻对这个混血美人颇为垂涎。 “我有事找祝会长。”南俊瑛没有回应江口洋寻的热情,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向罗南。 “检察官有什么需求?”既然美女找上门,罗南怎么会拒绝呢?现在已经不必像刚做替身的时候了,他将韩语说得顺溜,也不会有人怀疑。 南俊瑛走到罗南的面前,先挑唇一笑,然后向罗南伸出手道:“再次认识一下,我已经不是检察官了,我现在是国政院下属经济犯罪调查室要员……” 罗南只能伸出手跟南俊瑛握手,然后道:“幸会。” “再见!”南俊瑛松开手,没有停留,跟罗南擦肩而过,场景有点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她怎么进来的?”江口洋寻觉得情形有些诡异,不禁发问。 祝江河部长捣着嘴咳嗽了一声,然后解释:“她有国政院的调查函,站在法律的角度,我们不能阻止她进入公司。她来了没多久,看的都是一些非机密的资料,不碍事。” 江口洋寻点了点头。 罗南则暗暗冷笑。 在场的人之中,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南俊瑛来神韵软体公司的真正目的,不是借着国政院的调查函来查案,根本就是为了来跟他握手,至于为什么非要跟他握手,罗南微微张开右手,在食指和中指指缝间,一根几近无色的玻璃细针正夹在那里,就算隔着肌肤,他依然能感觉到细针上沾染的毒素是多么的致命。 这就是祝正忠的终极杀招吗?那伸来握手的柔荑不是礼仪,根本就是死亡之吻。 谁能想到,一个年轻漂亮的高级女检察官、国民偶像级的人物,会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高级杀手? 南俊瑛的伪装的确很成功,就连罗南都骗过了,如果不是感觉到握手时有针刺过来,他还不知道这一次握手竟然暗藏了如此致命的杀机。 因为必须隐藏自己,罗南没有揭穿南俊瑛的杀手身分,但也不会让南俊瑛点尘不惊地离去,所他以巧妙手法留下了这根毒针。 罗南不知道南俊瑛是否在乎毒针的得失,不过从刺杀的角度看,留下了犯案工具,总会让杀手有所不安,甚至疑神疑鬼。 罗南的这些想法都只是在心中一闪而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他很快收起了毒针,随着一行人继续前进。 一行人走进电梯间,又进入专用电梯,然后保安部部长和祝江河分别拿出一张卡片,各插进一个插口,电梯随即开始向下,约莫半分钟后,电梯停在了地下百米深处,无数人为之明争暗斗的保密文件库已在眼前。 尽管库门近在咫尺,但不代表跨步就能进入,事实上要到达保密文件库,中间还需经过数重保安关卡,这里的防护堪比大银行总部的金库,不但有极严密的高科技监控报警系统,在所有死角还都有身穿黑衣、头戴面罩的神秘保安持枪守卫。 足足过了十分钟,通过数道验证手续,一行人才终于走到一道漆成黑白色的厚重墙壁前。 “这就是保密文件库的第一道库门。”祝江河以介绍的口吻道。 江口洋寻和杜俐对视一眼,脸上同时闪过喜色。 他们都是第一次获得靠近保密文件库的权限,虽然临时权限只允许两人待在库门外,但是走到这里,已经代表谋划许久的计画成功了一半,因为罗南即将要踏进这道关键的大门,去获取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搬存保密文件的流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就算是罗南这只菜鸟,也因早已得知详细过程而气定神闲。 几分钟后,一队黑衣保安押着三辆推车来到库门前,推车上堆放着多只密封的文件箱。 这些保安始终不言不语,见到罗南他们,鞠躬一礼后就放下推车离开。 接下来,在保安部部长的示意下,除了罗南之外,剩下四人包括保安部部长在内,全都转身走到一边,以示对保密文件库绝不窥看。 江口洋寻转身时,给了罗南一个鼓励的眼神,罗南则对他微微一笑。 手机靠近控制中枢,上面的手型标志立刻亮起,随即库门响起轻微但又显沉重的金属摩擦声,黑白色的金属墙壁缓缓从中间分开,向两边退去。 看到这种情形,罗南脸上并未露出喜色,相反的面露惊讶之色。 他一直觉得祝正忠的牌并没有出尽,他手中还有一张最大的底牌,就是废除钱包手机的功能,毕竟他掌控着最高权限,而且钱包手机的骇客程序就是他设计的。 罗南相信祝正忠可以做到这一点,然而事实出乎意料,祝正忠并未打出最大的底牌,而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这个替身堂而皇之地进入秘密文件库,这样的结果委实诡异! 祝正忠不是不想废除钱包手机的功能,其实只要他按下随身卫星通讯器的一颗按钮,罗南手中的钱包手机不仅会失效,还会发生爆炸,这是他一早预留的底牌,也是消除所有敌人妄想的最后一招,然而他迟迟没有发出这一招,不是招数已经失效,而是他不敢。 当罗南打开了保密文件库的第一道库门时,祝正忠正蜷缩在相隔神韵软体公司只有数栋高楼的一处地方,他的一条腿受伤了,已经走不动了。 虽然周围都有障碍物阻挡,但是他的全身都是寒意,死亡的绳索仿佛就勒在他的脖子上,他很清楚无论他怎么逃,都至少有一把狙击枪远远地瞄准着他的眉心。 祝正忠随时可以按下卫星通讯器的按钮,然而只要按下那颗按钮,就代表着他一和暗中的敌人彻底决裂,他这个不是人质的人质就会立刻被撕票。 祝正忠很惜命,他不想死,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罗南一步步走进秘密文件库,去窥探他所有的秘密。 眼下他唯一剩下的希望,就是之前安排的致命牌能够起作用,如果南俊瑛刺杀成功,罗南突然暴毙,那么他仍然有机会可能翻盘。 ##第13卷 第06章 密中之密 罗南将一辆推车一一推进第一道库门,然后取下钱包手机,让第一道库门在身后关上。 保密文件库有两道库门,第二道门不只需要钱包手机,还需要两把钥匙:一把钥匙在守护文件库的黑衣保安掌握中? ,另一把则在侍从室室长近藤一夫的手里。 有了后者,才可以跟前者会合,最终打开第二道库门,才能真正地进入保密文件库。 江口洋寻已经事先把近藤一夫手中的钥匙给了罗南,来到地下时,黑衣保安交给罗南第二把钥匙,所以打开第二道库门并没有问题。 当第二道库门终于打开时,里面的情形映入眼帘,罗南不禁吹了一声口哨。 库房不愧是库房,里面的确广大,一排排文件架如林立的树木,真是壮观。 当罗南正式踏进去,灯光立刻无声地亮起,中间的一块空地上的地板悄然裂开,一个长台缓缓地升上来,长台上有几面折叠的液晶显示萤幕也在打开,登录画面显现,仿佛分开腿的新娘。 罗南见状忍不住拍手,虽然这种情形跟农采薇打听到的颇有出入,但是如果他猜的没错,眼前这部大型电脑就是农采激的目标,也就是藏着诸多秘密的中继伺服器——眼下不比宝藏却胜似宝藏的所在。 罗南先把三辆推车推进来,将文件搬下来,然后没急于完成农采薇交代的事情,反而记起跟宣珍的交易,开始寻找那份被封存的股权转让文件。 然而库房面积广大,各种文件箱堆积如山,虽然箱子上都有分门别类的标记,但是要一一开箱查看,要找到一份薄薄的纸质转让书,不比大海捞针容易多少。 面对这个难题,罗南不禁暗暗埋怨起宣珍和杜例,两个女人真不靠谱、不专业,提供的消息中又没标明文件箱的编号,让他怎么找? 好在罗南不是没办法,他先在文件库里逛了一个来回,目光连扫之下,就发现这里虽然文件众多,但是保密文件也有分级别。 一般的保密文件就放在纸箱里,虽然纸箱密封,但随时可以打开。 高度保密的文件则并非随便放置,在文件库的最里面,众多的文件架后面,有一排如银行贵重物品保存箱的密封柜子,才是它们储存的地方。 罗南含笑着用手缓缓地在一排柜子上拂过,这些柜子都设置了独立密码,不能用钱包手机打开,倒是给他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不过片刻之后,他的眼睛忽然一亮,不是他想出了办法,而是他忽然感应到一只柜子后面还有天地。 罗南连忙挪开那只柜子。 柜子后面就是厚重的金属板墙壁,然而罗南视如未见,蹲下身子,在靠近地面的那块金属板重重一击,那块金属板的表面立刻掉落下来,仿佛就是一层漆皮一样,并露出墙里一个两尺见方的空间,罗南立刻伸手进去取出里面的东西。 东西不多,只有一份纸袋,罗南打开一看,发现有两份文件以及一些照片。 他连忙先看文件,第一份文件正是股权转让文件,转让时间是八年前,转让者祝正忠,授予对象则是杜俐,转让的股份正是百分之五。 罗南顿时感慨万千,若非遇到他,谁能想到保密文件库内还有隐秘天地? 就算想到,恐怕也未必能够发现。 杜俐要的这份股权转让文件,竟藏得这么深,正说明了它的重要性。 他忽然觉得自己跟杜俐的交易做亏了,仅仅是宣珍代为献身了一次,他就付出了如此辛苦的劳动,真是大亏其本啊! 再看第二份文件,不看还好,罗南一看立刻发愣。 第二份竟然还是一份股权转让文件,不过上面的日期却很早,远在二十年前,转让者是祝正忠的父亲祝建东,授予对象却是宣珍——这个发现让罗南对某段欺辱宣珍的记忆,开始变得理直气壮,他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虽然这份文件中注明的转让股份只有百分之一,然而这是原始股份转让,是不能被增资摊薄,因为二十年前神韵软体公司是纯家族企业,还没有上市,如果将百分之一的原始股份折合成如今上市公司的股份,加权计算二十年的分红,将会相当惊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时隔二十年,还有这样一份文件存在,但是罗南并不认为文件有问题,他曾经听江口洋寻说过,这个保密文件库很有历史,最先是韩国军方的防核掩护所,废弃后被神韵软体公司买下,时间在二十几年前,后来很快就将这个掩护所改造成保密文件库。 也就是说,祝正忠的父亲祝建东完全有可能在二十年前将文件放进来,至于后来两父子都有机会将文件销毁却偏偏没有销毁,其中有什么原因,罗南不想猜测,因为其中必然涉及某种隐秘,除非找到当事人,谁还能知道? 除了几份文件,剩下的照片或新或旧,拍摄时间不一,久的有二十多年前,最近的则是八年前,照片都是合照,有祝建东跟宣珍,也有祝正忠跟杜俐,这对父子很好地扮演了情种的角色,罗南倒没什么兴趣? 罗南将文件和照片折叠好放进口袋,将金属板重新装到墙上,恢复原状,抹去所有痕迹,这才拍拍手重新回到中继伺服器所在的长台前,找到USB接口,将农采薇给他的那只U盘插了进去。 至此,罗南在保密文件库的所有工作,无论是公是私,都算是已经完成了,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就在罗南将U盘插到中继伺服器上后没多久,在某个秘密地点,农采薇望着开始刷新数据的液晶大萤幕,不由得拍手庆祝。 不过相比罗南简单地插一下U盘,就能得到报酬而言,农采薇想要获得祝正忠的秘密帐户,可没有办法一蹴而就。 幸好她有足够的时间,保密文件库每三个月才会开启一次,每次都需要近藤一夫和祝正忠合作才能集齐权限打开,因此她有整整三个月的时间破解中继伺服器,找到那些备份数据。 破解的工作并不需要农采薇亲自出手,她带来了一批骇客界的顶尖精英,而且拥有一批顶级的电脑设备,当大萤幕开始刷新数据时,骇客们立刻开始投入战斗。 农采薇给他们的破解时间是二十四小时,当开始接收数据时,这个期限已经被骇客们所认可。 一切多亏了罗南插到中继伺服器上的U盘,正是U盘里的污染程序,才能让他们势如破竹,否则就算有十倍的人手、十倍的时间,也不可能达到目的。 骇客们迅速攻城略地,农采薇也感同身受,只需要二十四小时,她就能拿到她想要的一切,事后她会立刻离开韩国。 想到这些,农采薇忍不住在屋中扫视一圈,眼中隐隐闪过一抹寒光。 当罗南走出保密文件库时,迎接他的是江口洋寻的笑脸,杜俐似乎也想给出一抹微笑,不过一接触到罗南意味深长的眼神,她的笑容就凝固住了。 几分钟后,一行人重新回到地面,五人分道扬镳,罗南、江口洋寻和杜俐一起离开。 走出神韵软体公司的大门,江口洋寻和杜俐都有些激动,尤其前者,虽然一向沉稳,但是没等上车,就挥手让保镖们四散警戒,而他则停步向罗南询问:“拿到了吗?” “拿到什么?” 罗南微微愣然。 心想:江口洋寻有吩咐他在保密文件库内拿什么吗? 没有! 不过他既然问出了这话,还面带紧张,说明他的确话有所指。 罗南向杜俐望了一眼,难道这个女人将交易的事情泄露了?罗南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无奈之色。 这在意料之中,杜俐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挂着明星光环的普通人,怎么可能斗得过江口洋寻这种阴谋家? 此前他们之间就算有合作,杜俐也等于与虎谋皮,不可能占到什么便宜。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交易一事也可能是杜俐主动泄露给江口洋寻知道,目的自然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 罗南很郁闷,他竟然被女人给卖了。虽然他不在乎后果,但是被出卖的滋味,还是不好受。 面对罗南故意的装傻,江口洋寻的目光立刻变得像毒蛇一样:“你应该知道我和杜俐小姐是合作者,她的事情,我会不知道吗?把文件拿出来,我可以不追究你隐瞒不报的过失,否则你仔细想想后果。” “好吧。” 罗南装出服软的样子,从口袋里拿出那份跟杜俐相关的股权转让文件,然后以委屈的口吻补充道:“这是我费了老鼻子劲,才好不容易找到的。” 江口洋寻不屑地“哼”了一声,就准备伸手接过文件,不料杜俐突然跨前一步,飞速伸手,抢先将文件抽走。 江口洋寻立刻生气,对杜俐怒喝:“杜俐小姐,难道你想违背约定,为了一张纸放弃你父母的性命?” 杜俐手持文件,冷冷一笑:“首席秘书,在责备别人之前,你应该先反省,你贵人多忘事,答应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到,这份文件还是由我自己保管吧。” 江口洋寻脸上顿时浮起一丝厉色,他望了望四散的保镖,又看了看杜俐坚决的表情,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头道:“你等一下。” 随即江口洋寻拿起手机,一口气连打两通电话。 几分钟后,江口洋寻将手机递给杜俐,并道:“近藤室长已经释放你的父母,他们其实一直住在你旧日的寓所附近,只是你不恋旧,所以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另外,购买股权的五百亿韩元已经进入你的帐户,你可以立即查询。” 杜俐没有接过江口洋寻的手机,而是拿出自己的电话,向银行致电询问,半分钟后她满意地挂上电话,向江口洋寻点了点头,然后将文件交给他,同时说道:“我相信,首席秘书你不会做出尔反尔之事。” “您可以放心,我对您的父母不会再感兴趣,再说这份文件虽然交给了我,但是股权交接的时候,还需要您的配合,我和近藤室长都很希望和您成为忠诚的合作伙伴。” 江口洋寻笑道。 杜俐回以冷笑,没有反驳,但很明显不以为然。 罗南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对杜俐和江口洋寻的关系总算有了全盘了解。 原来杜例的父母早就被近藤一夫绑架,杜俐跟近藤一夫合作是出于被迫,不过就事情的结果来看,杜俐也利用了近藤一夫,否则不可能近距离地接触他这个替身,并且私下达成交易。 可惜近藤一夫老谋深算,江口洋寻更是棋高一着,早就注意到杜俐的一举一动,也获知股权转让文件的存在,这才有了刚刚的交易。 江口洋寻花了五百亿韩元买走了股权转让文件,这份转让文件代表的就是神韵版软体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这个价格其实跟明抢没什么区别。 毕竟神韵软体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价值足有二十亿美元,也就是两万亿韩元。 江口洋寻仅仅用五百亿韩元,就将股权买到手,简直比强盗还黑啊! 然而看杜俐的脸色,并无沮丧,显然她并不觉得吃亏,也可能是她根本不看重钱,或者觉得能够立刻获得五百亿韩元的现金就已经足够了。 江口洋寻仔细地看了看文件,然后珍而重之地将它收进一只早就准备好的密码箱内,他才转过头来面对罗南,目露阴冷:““会长”,希望您记住,没人喜欢背叛者。” 此话的意思很清楚,虽然仍称呼罗南为会长,说明罗南对他还有利用价值,然而态度由恭敬变成居高临下,则是表明他的警告。 罗南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杜俐忽然扬了扬手,再次走上前来道:“首席秘书,不知道我能不能再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杜俐小姐请讲,只要条件允许,我尽量满足。”江口洋寻很清楚此时还不是跟杜俐决裂的时候,所以语气尽量和蔼。 “我想借“会长”两天,可以吗?” “借“会长”?” 江口洋寻一愣,他一时想不明白杜俐的用意,要说罗南现在对他的利用价值已经不大,不过这个傀儡还是有必要存在,否则不利于近藤室长以祝正忠的名义控制神韵系公司,只有等近藤室长完全控制了神韵系公司,他才可以完全舍弃罗南这颗棋子。 “我想跟“会长”算一笔帐,只需要两天,就会把他完好地还回来,首席秘书很为难吗?” “这……”江口洋寻当然为难,罗南虽然是冒牌会长,但是岂能轻易借出? 如果杜俐有什么阴谋,甚至一怒之下将罗南杀了,到时他可没有地方后悔。 罗南见杜俐提要求是为了他,立刻觉得不妙,这女人八成还记着宣珍的仇,现在她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假如她一时气不过,真可能对他动动手脚。 真到了那时候,他是反抗还是不反抗呢? 对这个女人,他觉得还是暂时保持距离为妙,为此,他连忙跑到江口洋寻旁边,紧靠着他,就像找到保护伞一样。 “首席秘书,难道真的不行吗?”杜俐见江口洋寻迟迟不肯答应,脸色立刻沉下来。 “不是……其实让“会长”跟你走也可……”江口洋寻的话还没有说完,罗南连忙拉住他的手,阻止他答应。 也不知道是罗南的手劲太大,还是江口洋寻的身子太虚,罗南简单的一拉,竟然让江口洋寻的身体往前倾,也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一声熟悉的锐啸。 “注意狙击!”立刻就有保铁大喊,随即四散的保镖们立刻围了过来,进行防护,不远处负责开车的人也火速把车开过来,挡在众人面前。 由于保镖蜂拥而至,让中间的人不禁东倒西歪。 罗南还拉着江口洋寻的手,然而江口洋寻却再也迈不开脚步,他转过头来,瞪大的眼睛死死地注视着罗南的脸,另一只手想对着罗南举起,嘴里更想说些什么,然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有一口口浓浆血沫从口中溢出。 众人仔细一看,才发现江口洋寻的喉咙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指头般大小的血洞,鲜红的血液正泊泊地往外流。 “好厉害的一枪,起码是在两千公尺外射击,子弹打中喉咙却没有穿过,完全是末端速度。”一个有狙击经验的保镖叹声道。 狙击手只开了一枪,事实上也只有开一枪的机会,没想到就这一枪,要了刚刚得到大收获的江口洋寻的命。 “会长,怎么办?首席秘书没救了。” 一个保镖探了探江口洋寻的呼吸,沮丧地道。 这是他们的失职,没想到今天刚过去半天,他们就失去了不少兄弟,还丢了一个重要人物的性命,真让他们这些久经训练的人脸上无光。 “没救了也要救,快把首席秘书送上车,帮他止血、送医院。”罗南怒喊起来,算是第一次拿出“会长”的威风。 保镖们连忙听从命令,准备搬江口洋寻的尸体,而罗南则面不改色地伸出手,从江口洋寻垂落的一只手上取过那只装文件的密码箱,第一时间扔进他坐的那辆军用战术车里,他没让保镖开车,而是自己开车,不过等他关上一边车门时,另一边的副驾驻座上却坐了一个人,这个人正是杜俐。 整队的车子开始发动,呼啸着往最近的医院奔去。 军用战术车内,因为仅有的两位乘客都不说话,气氛异常沉闷。 好半晌过去,杜俐侧转身体,对着罗南先是冷笑一声,然后道:“是你害死了他。” 罗南表情淡定,回以耸肩道:“是宣珍开的枪。我不是凶手。” 杜俐立刻大怒:“宣珍要杀的是你,根本不是江口洋寻。” “杀错人不是理由。”罗南侧头微微一笑。 “你到底是谁?” 杜例脸上浮起一丝恐惧,她忽然觉得小看了这个做替身的中国男人,回想之前在枪林弹雨里,他表面上似乎很胆小,但是仔细想来却又暗怀不迫的从容,他一次次躲过狙击,甚至还从枪口下救下她一命,那时候她根本没有细想,只以为真如他所说,他只是运气好。 此时仔细思来,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一切都是他导演的,这个混蛋! 他对那种场面根本没有丝毫恐惧,就算子弹横飞,他也视作坦途,所有人都被他骗了。 面对杜俐的质问,罗南再次耸肩:“我叫罗南,杜俐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 “不要拿这种鬼话骗我!” “我说的是实话。” “好,我不问了。”杜俐压抑怒气,事实上她对这个男人毫无办法。 “我只问你,你到底有何企图?” “没什么企图,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罗南笑道。 “那你放我下去。” “可以。” “这份文件也是我的。”杜俐拿起丢在一旁的密码箱。 罗南摇头,随即啧啧有声地道:“你太贪心了,杜俐小姐,这份文件刚刚已经被你卖出去了,你如果想再拿回去,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 “不可能。”杜俐坚决摇头。 “这份文件对别人根本是废纸一张,如果没有我,谁也拿不到其中的股份。” “对别人是废纸一张,对你却极有价值,不是吗?要不这样吧,你将它卖给江口洋寻的价格是五百亿韩元,我卖给你半价,如何?” “你敢要两百五十亿韩元?你怎么不说自己是二百五?” “哎呀,你还了解中国的俗语典故啊!” “你讽刺我?这个价格我不接受,我最多给你五亿韩元。” “你怎么不说要我倒贴五亿韩元给你?两百五十亿韩元的价格已经很公道了,谢绝还价。如果你不买,顶多我把它烧了。” “你……” “快点决定吧,就快到医院了,到时候你就算想买也没地方买了。” “好,我买了,算你狠,说出你的银行帐户。”杜俐拿出手机,准备转帐。 罗南立刻随口报出了一个银行帐户。 杜俐火速转帐,仅仅用一分钟,转帐就已经完成,杜俐将手机上显示转帐成功的画面给罗南看。 罗南点了点头:“文件是你的了,欢迎下次再次交易。” “吸血鬼。” 杜俐恨恨地骂道。 五百亿韩元还没有放热,就被罗南分了一半,换了任何人也不会舒服。 幸好她在实质上没有吃亏,有了股权文件在手,几十个五百亿也不在话下。 杜俐原本想下车,不过看了看战术车前后,都是保镖车辆,她犹豫了一下,决定不冒险,不过她却要将密码箱里面的文件取出来,文件放在密码箱里太显眼,也太危险:然而非常不幸的是,她并不知逍密码箱的密码,连连尝试,就是打不开,最终只能用求助的目光望着罗南。 罗南欣赏着杜俐的窘态,好一会儿后,才戏谑地说出密码:“一一三三七四八。” 杜俐尝试了一下,果然打开了,她非常惊讶,一边收起文件,一边又忍不住好奇地问罗南:“你怎么会知道密码?” 罗南神秘一笑:“用心留意,你也会知道。” ##第13卷 第07章 昔日连床好,今朝给一刀 医院终于到了,车队直接冲到急诊室前,众人火速叫来了医生。然而医生接到手的却是已经转凉的尸体,江口洋寻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大约十分钟后,陆续跟江口洋寻有关的人皆驱车赶来医院,最先到的是神韵建筑公司的人,其后神韵船舶公司,其他神韵系公司也或多或少来了几个人,只有甚韵系总公司——神韵软体公司,始终不见人影,仿佛江口洋寻不是在神韵软体公司门口出事,而是随随便便死在路边。 直到一小时后,祝江河才终于赶过来,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一大群警察,以及一队挂着特殊证件的帅哥美女,领头者正是金羽焕,不用说,这队人正是来自韩国国家情报院NIS。 今天一上午,围绕神韵软体公司发生的枪击案,子弹横飞,恍如世界大战,不提其中死了多少人,在社会上造成的恶劣影响可谓极其严重,NIS各级首脑要员已经为此吃了不少责难。 超级帅哥金羽焕如今鸟枪换炮,穿着鲜亮,然而脸上的胡须越发邋遢,一双眼睛红得像要吃人似的,显然最近的日子比在首尔警察局时难过多了。 金羽焕一走进医院就盯上罗南,不过没用,医院现在聚集的律师足以组成一个排了,金羽焕想要从罗南口中问出话来,别说罗南不答应,一群大大小小的律师也不答应,想要打官司可以奉陪,想要套话则想都别想。 江口洋寻在神韵系公司的地位不属于真正意义上的高层,然而实际作用却相当重要,他在各分公司都有一定人脉,他就像一个纽带,也是一个平衡的挢梁,虽然他实际上效忠于侍从室室长近藤一夫,然而他突然一死,有些人才发现他们跟近藤一夫的关系好像远了,这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心里一下子就慌了。 江口洋寻的尸体最终被NIS带走了,为的是追查凶手,罗南在医院里待了大半天,也没有看到近藤一夫出现,真正的会长祝正忠更是杳无音讯。 另外,罗南还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有人开始用隐晦的言语偷偷地向他表示忠心。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出于什么目的,他们是身处神韵系公司的普通人,还是血狮组织的成员,但起码说明了一点,神韵系公司开始乱了。 可惜他这个会长替身终究只是个替身,虽然知道他身分的人很少,但是毕竟有人知道,如祝江河这样的实权高层,因此他在混乱中收拢公司的权力,以便从中得罗南乐得清闲,将善后工作都交给祝江河,他则带着保镖果断离开医院。 此时已经华灯初上,罗南在车中仔细思来,自己在这场混乱中也非全无收获,起码身边保镖的指挥权,如今实实在在地落在他的手中。 虽然这些保镖经过一连串的袭击事件,只剩下八个人,不过也算是一股力量,用得好的话,也可以成为一张牌。 罗南没有再回到怀善岛医院,实际上再待在那里也没有意义,本来他准备去张佳蓓所待的别墅,那栋别墅距离怀善岛医院也不远。 如今江口洋寻已死,在韩国属于近藤一夫一系的人群龙无首,他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别墅,他相信没有人敢拦他,哪怕别墅那边的监控人员直接听命于近藤一夫,他也有把握端着会长的架子,将监控人员唬住。 至于原因很简单,那些监控人员不可能知道他是假会长,近藤一夫和江口洋寻曾想尽办法对他的身分进行保密,他们的手下自然不清楚。 然而,罗南最终还是放弃这个诱人的想法,因为整个棋局才进行了一小半,他完全没必要急于脱掉伪装。 ,至于张佳蓓,据他了解,她现在完全可以用“乐不思蜀” 去形容,她有大把的钱可以花,在任何豪华场所买东西都不用看标签,出行有车、有保镖,就算上班也如女王出巡,对她而言简直就是梦幻般的生活,完全不必担心她会难受。 罗南最终选择去瑞草区的豪宅,也就是早先他跟朴仁冰“同居”的那栋房子。 不过他在豪宅歇下还没多久,就有人面带怒气地找上门来。 来人是黄哲雅。她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红扑扑的苹果脸上飘着寒霜,看上去很生气。 “给我一个解释。”黄哲雅将报纸丢到罗南面前。 报纸正面是一男一女的亲吻照片,虽然照片经过处理,不是很清晰,但是这对男女的轮廓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正是罗南和朴仁冰。 “我的解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罗南面不改色地回答,还是慨叹语气,不得不说色鬼的脸皮都是城墙级的。 “我以为你会回答“逢场作戏”四个字呢,没想到是八个字,真有诗意。”黄哲雅毫不吝惜地给予讽刺。 “我承认我罗嗦了,其实无论八个字,还是四个字,意思都一样。” 罗南微露歉然。 不是因为绯闻一事对黄哲雅的伤害,而是黄哲雅对他赤诚,他却只能顶着一个虚假的身分敷衍,他的确有愧于她。 “你不想求得我的原谅?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没这个大明星重要?” 黄哲雅有些失望,不过并不伤心,因为她对眼前这个男人只有好感,没有爱。 两人认识的时间太短了,出发点也不单纯,是出于政商联姻的需要,再说她也有自己的感情秘密。 “何必刨根问底?真到了论及婚嫁,我\定告诉你。”罗南道。他已经感觉出来,黄哲雅有些矛盾,她其实并不是真的在生气。 “或许你说的对。这件事我可以当不知道,不过父亲那里,需要你亲自去解释,不要指望我会帮你的忙。” “都依你。” “我今晚能住在你这里吗?” “什么?为什么?”黄哲雅的话题跳跃太快,让罗南这种心理强悍的色鬼都觉得不适应,原来这个大妖精之所以兴师问罪是别有目的。 “我和父亲吵架了,我无家可归了。”黄哲雅赧然。现在倒成了她处于下风,形势变化得真快! “孤女寡男,不好吧?”罗南有些假惺惺。 “我不怕,你怕什么?现在我还想喝酒,快把酒拿过来。” “不可以,酒会乱性。” “真要乱性不是很好吗?我不会再挣扎,会老实地接受自己的命运。” 黄哲雅脸上浮起一丝苦涩。 看样子,仿佛她落到这步境地跟罗南有很大关系。 罗南摸了摸鼻子,感觉大妖精是存心让他愧疚:“原来……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很吃亏。” “没错。” “太过分了!难道你不知道男人也会吃亏?根据我的统计,酒后乱性的事件中,女人强奸男人的比例远远高于男人强奸女人的比例。” “胡说八道!”黄哲雅拿起一个抱枕就向罗南砸来。 罗南只能逃了,这一逃,他就把黄哲雅丢到了一边。 其实真要从罗南的心性出发,他倒不介意和黄哲雅这样的深宅贵女在一起,不过眼下他身边的人际关系有点复杂,如果因为跟黄哲雅在一起,将那位黄江汉议员惹出来,再导演一出韩国政商大世家所热衷的婚姻,恐怕非有人提刀上门来杀他不可。 罗南躲进房间后,外面也安静下来,不一会儿便有酒味传了过来,电视也被打开了,不过黄哲雅显然不是一个爱热闹的人,过了大概一小时,脚步声往楼上走去,然后就是哗哗的水声,隐隐还有唱歌的声音飘下来。 罗南不禁心头一热,脑海里顿时浮现一些儿童不宜的画面,好在黄哲雅洗澡的时间不长,似乎只是冲了一下,数分钟后就平静下来。 罗南暗暗松了口气,也不想再偷听楼上的动静,然而过了一会儿,他却觉得有点不对劲,忍不住微微皱眉,他没有犹豫,立刻就出门上楼,来到楼上紧闭的浴室门口。 这栋豪宅里设有豪华浴室,里面不但有各种高级卫浴设备,还设有微型泳池,黄哲雅就是在里面洗澡,此时浴室的门紧闭着。 罗南敲了敲门,不过里面并无回应,又叫喊了一下,还是无人回应,他连忙转动把手,发现竟然没有反锁,他便走了进去。 浴室内有很浓的雾气,像是热水蒸发出来的,又像是其他东西所产生。 罗南目光锐利,很快就看到黄哲雅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赤条条的,胸前粉嫩乳鸽颤抖,风景诱人至极,然而她目露恐惧,身体一动也不敢动,显示出此非善地。 果然…… 就在罗南下意识地准备将目光下移,去欣赏更私密处的峡谷花园时,一根冰冷的金属管突然靠近他的右边太阳穴,然后就有人道:“别动!” 枪的主人声音阴肃,透着浓浓杀机。 罗南没有动,但却笑了:“你何必再来杀我?难道死了一个江口洋寻,还不能让你解恨吗?” “不能,因为你还没死。我听杜俐说你很厉害,甚至能躲避狙击枪的子弹。我不信。”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又来找我?” “找你是为了杀你,就算你天下无敌,也阻止不了我杀你的决心。” “我们有这么深的仇恨吗?我以为我们之间很亲密呢。” “谁跟你亲密?你再说这两个字,我立刻杀了你。” 枪管本来稳稳地贴着罗南的太阳穴,此刻却剧烈地颤抖着,虽然始终没有偏离要害,但是已可见持枪者的愤怒。 “何必呢?你杀了我得不偿失。”罗南做出一脸惋惜之色,不是替自己命不久矣惋惜,是替持枪者面临的损失惋惜。 “为什么?你不要骗我。” “我敢骗你吗?像你这种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女人,最危险了,我想骗也不敢骗啊,何况我一向诚实,这是人所共知的。” “死到临头还耍嘴皮子!我看你是真的不怕死,还是刀枪不入?”话落,枪管似乎流露出一股决然的杀气,眼看就要开枪。 “等等!你不想看看祝建东留给你的东西吗?”罗南快速说道。 “祝建东?”杀气一窒。 罗南知道自己说中了要害,微微一笑,缓缓转身,面对持枪者。其实说到这里,谁都明白,持枪者正是宣珍。 宣珍因对献身给罗南而感受到的欺辱,早就发誓要杀了罗南,所以一见罗南拿出了属于杜俐那份股权转让文件,立刻对罗南痛下杀手。 可惜宣珍的狙击子弹对罗南根本没用,反而帮罗南清除了一个障碍,把江口洋寻杀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宣珍怎么可能不气愤,所以就算杜俐一再规劝,她还是趁夜潜进了这栋豪宅,准备二次刺杀。 宣珍不信罗南有什么特异功能,既然远距离枪杀不管用,她就近身出手,反正非要杀死罗南才甘心。 事实上不只要杀死,最好大卸八块、剁成肉酱,方能消她的心头之恨。 见到罗南在枪口之下,竟然还敢侧转身,宣珍稍减的杀机再次大涨,她不管什么祝建东还是祝建西,当杀意冲过一切时,她只想让罗南血溅五步,所以她立刻就扣动了扳机。 黄哲雅看到宣珍的动作,立刻惊叫,然而她白担心了,宣珍的确扣动了扳机,但是枪声并未响起,因为不知什么时候,罗南的手已经搭在枪身上,宣珍无论怎么用力,枪的推进机械就是无法动弹分毫,自然也就无法射出子弹。 罗南见状伸出另一只手,在枪身下方再一抹,弹匣便掉在地上。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罗南笑道。 “休想!” 宣珍怒喝。 立刻扔掉手枪,在罗南注意她这个动作时,她的左手却突然扬起,一把突然出现的漆黑军刀,带着冰冷的杀气就刺向罗南的胸口。 黄哲雅又是一声惊叫,当然这声惊叫还是浪费了,因为罗南侧身逃过这致命的一刀。 黄哲雅本该庆幸,但下一刻她却脸色煞白,因为宣珍没有继续追杀罗南,反而身体一个飞转,闪到她的身边,那把漆黑的军刀就此架到她雪白的脖子上。 “别动,否则这个女人的脖子立刻就会断成两截。”宣珍厉喝。 “你拿她威胁我?”罗南皱眉,脸上浮起一丝不悦。 “你对我的了解应该不少,不会不知道她的身分吧?” “知道又怎么样?你舍得她死吗?”宣珍冷笑。 “你想怎么样?” “简单。脱掉你的裤子。” “什么?” “我没有耐性。快脱!” “你这个女色狼,你这样做不会有好结果的。”虽然语出愤懑,但罗南不得不照宣珍说的做。 “动作快一点。”宣珍见不得罗南半丝迟疑,一旦罗南动作不俐落,她的刀就向黄哲雅的脖子紧逼一分。 “内裤也要脱?” “当然要。” “好了,你如愿了,你还想怎么样?”罗南果真脱下了内裤,露出凶器半挺的下半身。 现在罗南跟黄哲雅是半斤八两,虽然上身衣服没有脱,但是脱不脱都一样,男人最大的标志已经亮出来了,黄哲雅在第一时间惊叫着闭上眼睛,被吓白的脸蛋立刻染上大片红霞,就连耳根都红了。 “拿着这个。”宣珍从大腿的皮套上抽出一件东西,扔了过来。 罗南伸手接过,发现又是一把军刀,还是雪白色,他的脸立刻就白了。 “你……给我刀做什么?”罗南话语颤抖。 “你不是猜到了吗?”宣珍瞥了罗南胯前的伟硕性器一眼,一脸讥讽。 “我什么都没猜到。”罗南赶紧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那我告诉你,就用你手中的刀,把你那根东西给割了。”宣珍几乎一字一顿地说完这段话,说的是咬牙切齿,可见其中的恨意。 “能不能打个商量?”罗南面露苦色。 “可以。如果你跪下来痛哭流涕地求我,我可以允许你只割半根。” “你太毒了吧,这种要求也提得出来?”罗南简直要跳脚。 “割不割,立刻决定,我没有耐性。”宣珍脸色冰冷,不为所动,架在黄哲雅脖子上的刀却更显坚定。 “好,我割,我他妈的割去烦恼根,重新做人。”说着,罗南扬刀就往下切,气势极其壮烈。 “不要!”黄哲雅连忙睁开眼大声阻止,她可不能让罗南做这种傻事。 然而已经晚了,军刀已经割下,黄哲雅再次吓得闭上眼睛? ,宣珍脸上则露出畅快之色,不过两秒钟后,这股得意之色却忽然凝固了,因为她没有听到罗南的惨叫,但眼前似乎恍惚了一下,然后就觉得手上一松,本来架在黄哲雅脖子上的军刀,突然不见了,她倒吸一口凉气,然而却闻到一股熟悉的、独特的阳刚气息,让她心生厌恶,但身体却有燥热之感。 宣珍连忙后退,然而没等退出两步,忽然觉得脑后一阵风拂过,她的眼前一阵模糊,随即晕倒在地。 黄哲雅听到动静,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到的竟不是架在脖子上的可怕军刀,而是罗南的温暖笑容。 “你没事,太好了。” 黄哲雅忍不住激动,张开双臂就抱住了罗南,场景是感人,然而彼此接触之时,她的身体突然僵硬起来,因为娇嫩的肌肤碰到罗南上身的衣服时,一瞬间的摩擦提醒她,她的身上根本一丝不挂。 按照情理,黄哲雅应该在第一时间就推开罗南,并穿上衣服,然而她并没有这么做,在抱住罗南的两秒钟后,她意识到赤裸而动作僵硬时,一种绝对羞耻却奇妙的接触感袭击了她的身心,让她立即全身发软,脸烧红霞。 接触感来自两人的下体,因为彼此都是赤条条,罗南又没有时刻总约束胯前那根随时可能躁动的淫龙,所以刚刚跟大妖精纯洁芬芳的处女胴体一接触,龙根就昂扬起来,直愣愣地顶在黄哲雅的阴阜位置,由于惯性作用,还顺着那丰满阴阜的顺滑黑草,勇敢地挤进紧闭的峡谷,一直插到了后股,与那藏于嫩臀粉瓣中的娇羞后庭厮磨。 黄哲雅顿时鼻息急促起来。 自小便跟男性保持距离的纯洁处子,从未经人事,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挑逗? 何况她对罗南还存在好感。 以前这分好感里没有爱,然而经历了生死,看到罗南为了她受坏人胁迫,并机智地获得胜利,被爱情影视剧毒害过的深宅贵女,自然不免情思大动,这分情思如果稍微让时间冷却一下,或许还会回到好感的层次,因为罗南不是个好人,跟朴仁冰的绯闻已经足以说明他的花心。 可惜黄哲雅的情思根本没有机会冷却,反而炽热地燃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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