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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卷 第04章 初吻之后就呕吐
  农采薇很想发挥上次在深红酒庄时,提上裤子就走人的精神,完事之后就一脚把罗南踢下床,但是她做不到。
  因为就算交欢结束,她也没能让可恶的男人从她身体内退出。
  事实上,多次激烈的高潮对农采薇造成的后果,就是她现在无力得连根手指都动不了,精神上疲倦欲死,肉体内更是抽搐不断,仿佛无数的小型高潮正在她身体内上演,她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这样一想,她便什么也顾不得,一偏头便睡了过去,连清理身体都顾不得了。
  罗南并没有睡着,他抱着农采薇闭目躺了一会儿,然后在某个时间忽然又睁开眼睛,退出农采薇的身体,令睡梦中的娇娃不禁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罗南下了床,走到沙发坐下来,并点亮了一盏台灯,随着灯光亮起,他身边的大部分黑暗褪去,不过却有一团黑色留下。
  这团黑色是个人影,严格来说是个女人,一个容貌光洁如水的成熟妇人——正是志村夫人。
  “君上!”灯光亮起时,志村夫人就伏身行礼,然后恭谨地送上一份文件袋。
  “起来。”罗南淡然挥手,顺势接过文件袋。
  罗南打开袋子,里面有一些资料,还有十几张照片,拍的竟然都是追杀他和农采薇的混混,其中那个纹面壮汉清楚地出现在大部分的照片上。
  志村夫人找到的情报很详细,那些混混从哪里来、老巢在哪里、离开商场后见过谁等等,在资料中都有显示。
  罗南之前的猜测并没有错,混混们的确是受祝正忠指使,他们的老大叫卢东有,是个强横人物,七年前半路出家加入黑社会,仅仅四、五年就在首尔的地下世界崛起,祝正忠正是他背后的支持者,在人力、财力上给予了不少支持,由此可知卢东有算是祝正忠养在外面的一条狗,也是一股潜藏的力量。
  既然动用这股隐藏的力量,看来祝正忠现在一定不好过。
  罗南脑中迅速分析,同时也觉得,农采薇和江口洋寻的合作肯定不简单,估计正是这种合作对祝正忠造成了实质威胁,所以祝正忠才狠心要除去农采薇。
  让罗南不爽的是,他在情报中竟然看到了盛智,准确地说是盛智的大幅照片。
  照片被黑道大老卢东有贴在墙上,当作练习飞刀的标靶,上面遍布刀口,显然卢东有恨盛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罗南很怀疑这个黑道大老曾经跟盛智有某种关系,按照逻辑来说,估计就是由爱生恨之类——这仿佛是美女在人生中的必修课,虽然很危险,却无法避免。
  罗南的脑海里不禁浮现盛智那张阳光面孔,鼻端似乎隐隐掠过那充盈于丰满肉体中的健康暖香,一时跌入遐想中,然而片刻之后,这种遐想被下身传来的一股温暖感觉打破。
  罗南低头一看,只见志村夫人的檀口正在他的肉柱上吞吐,肉柱上所有来自农采薇的秽迹,正被志村夫人一点一点地舔干净,其敬业的模样让他兴不起一丝厌恶,反而只有心动和越发勃发的欲望。
  在肉柱昂扬的跳动中,令罗南忍不住挺动胯部,开始在志村夫人柔软的口腔里肆意进出,渐渐快速、激进、狂热……
  直到许久之后,才愤怒地喷射出来,让美妇不得不竭尽全力地大口吞咽,而他的眼里,只剩下志村夫人红云遍布的脸庞,以及那一汪难丽的眸潭春水。
  清晨,罗南悄悄回到怀善岛医院。
  让他没想到的是,属于他的病床竟然被人鸠占鹊巢,不过看在这个人海棠春睡的模样还算诱人的分上,罗南没有一脚把她踢下床,只是在她浑圆的丰臀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手感至好!
  真是上乘佳品,弹软兼备。
  “啊!”
  春睡美人一惊而醒,看到罗南站在床边,她脸上的剑骨眉锋立刻拧出杀气,扬手便打:“混蛋,你竟然趁我睡着时占我便宜,我打死你。”
  罗南连忙闪开:“你搞清楚你睡在谁的床上,我只是弄醒你而已。”
  “弄醒我需要动手动脚?你不会开口叫我吗?”朴仁冰追打过来,可不想轻易饶了罗南。
  罗南左闪右躲,可不会让朴仁冰抓到:“我敢喊吗?如果让别人知道你睡在我的床上,我还要不要活了?”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睡你的床,还辱没了你?”
  朴仁冰更怒了,发誓要抓到罗南“不是,当然不是,我是怕你的粉丝们知道这件事后,会冲进来砍我。”
  罗南此时罗南的处境不妙,朴仁冰挡在门口,一步步紧逼,将他逼到角落,除非罗南会飞,才能选择跳下楼,或者跳上床,真是无比凄惨,像是要被强奸似的。
  罗南最终的选择是上床,不过不是跳上去,而是躺上去。床上的被褥还散发着诱人的女体馨香,这是朴仁冰遗留的味道。
  朴仁冰见罗南不躲了,反而拿他没辙了,照理说她应该报复才对,她被拍了一记屁股,起码要给罗南三记才对,不过真要面对罗南的屁股,她可没有胆量拍下去,末了只能握拳在罗南的背上,狠狠地捶了数下。
  罗南象征性地“哼、哼”两声,令朴仁冰觉得不对劲,随即发现这个男人将头埋进被子里,似乎在享受,她下意识地以为他累了,需要休息,但随即一想自己在这张床上睡了一夜,顿时明白过来,她的脸马上就红了。
  “大色狼!你敢一再地占我便宜,等正忠回来,我一定要他找你算帐。”
  罗南闻言大笑而起:“我抱我的被子,怎么也算占便宜?如果这样说,刚才你打了我好几下,是不是也在轻薄我?”?
  “你强词夺理!刚才我那是在惩罚你。”朴仁冰怒眉瞪眼,做出凶狠的样子。
  “不公平啊!”
  罗南立刻喊冤:“你碰我没事,我碰你怎么就有事?以前我以为韩国女人的地位比男人低,现在看来恰恰相反啊!”
  “这是因为你心术不正。”朴仁冰得意地“哼、哼”两声,刚刚少许的怒气,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烟消云散了。
  “我心术不正?那你为什么还要趁夜潜入我的病房?难道不怕羊入虎口?”罗南笑道。
  “你敢吗?”朴仁冰横过来一眼,娇艳至极。
  “我可是你老板的女朋友,就算你有这个色心,也不敢存这个色胆。你如果敢对我动心思,不用我的粉丝出手,正忠就会立刻回来把你大卸八块。”
  “说的这么恐怖,你到底是想我动心思,还是不动心思呢?”罗南觉得好笑。
  “你有这个心思?就算有,你敢动吗?色大叔,你可是结了婚的人,还是老老实实地守好你的贞操吧。”
  说到这里,朴仁冰咯咯地笑起来,成功调戏罗南这个坏胚子,真是让她开心极了。
  罗南摇了摇头,随即哑然失笑,他倒不知道,原来朴仁冰也有这么妖精的一面,看来娱乐圈真是个大染缸,朴仁冰能够在这个圈子里获得诸多成绩,自然有其独特的生存本领,以前他是被这个女人冰须的容貌和清澈纯净的气质给骗了。
  “你明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找我?昨晚分开之后,你又到这里来,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是不是?”
  “也不是特别重要……只是想排练一下……”
  “排练亲吻?”罗南抚额要晕倒。
  “可恶!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朴仁冰跺脚。
  “我只是不能理解,你是怎么成为影视明星?只是一个亲吻戏而已,亲的是脸颊,还隔着玻璃纸,三秒钟就能搞定,难道你还怕自己做不到?”
  “我是怕记者拍不好。”朴仁冰有些羞怒。
  “好吧,那我勉为其难。来吧,用玻璃吻狠狠地蹂躏我的脸颊吧。”罗南将左脸凑到朴仁冰面前。
  朴仁冰闻言气愤不已,她真想在罗南凑过来的脸颊上,狠狠地印上一座五指山,?
  好在关键时刻她压抑住冲动,想了想,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无色透明玻璃纸,贴到罗南的脸颊上,然后噘起嘴唇,闭上眼睛,试探着、踌躇着……
  一点一点地将嘴唇向罗南的脸颊移动。
  如果有摄影师在场,记录着朴仁冰的脸部表情,一定会发现,从朴仁冰噘起嘴唇开始,一种粉红如桃的红晕,带着惊人的丽色一点一点地浮上她的脸颊,再一点一点地蔓延开来,当接近罗南的脸颊、彼此呼吸可闻的时候,这种有倾城之美的红晕已经漫过了伊人的脸颊,连修长的脖颈都染上这层艳色。
  这是多么美好的场景,可惜偏偏在这关键时刻,有人煞风景,罗南忽然“啊”的叫起来,说了一句:“我想起来了!”
  然后一偏头……
  也许是凑巧,也许根本就是故意,他的嘴唇出现在不该出现的位置,而偏偏沉醉于情景的朴仁冰,因为他的惊叫,哆嗦之下非但没来得及撤退,反而还往前倾了几分。
  天大的错误就在这一瞬间铸成,色鬼和处女的嘴唇碰在一起,玉洁冰清的肉体瞬间染上污点。
  朴仁冰瞪圆了眼睛,仿佛遭遇到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一样,想要张口大叫,却怎么也叫不出来;至于色鬼,则知错不改,明明很清醒,偏偏装作和对方同样吃惊的样子,不过他不只瞪大了眼睛,还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
  朴仁冰足足呆了十秒钟,然后甩手给了罗南一巴掌!
  可惜打了个空,不过她顾不了这么多,立刻跑向洗手间,下一刻,洗手间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和无穷无尽的呕吐声——真是恶心啊!
  呕吐完后,朴仁冰脸色苍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也不打算立即找罗南算帐,因为罗南肯定抵死不认,就算认了又能怎么样?
  初吻被占也追不回来。
  就这样,朴仁冰失魂落魄地走出病房,但刚走出门就看到陈明艺站在外面。
  “真是辛苦你了!”
  陈明艺搀扶住朴仁冰,面带怜惜地道:“刚才我安排记者进去了,照片拍得不错,简直就像真的接吻,比之前预想的亲吻脸颊更令人信服,我看照片登出后,肯定会轰动整个韩国。”
  朴仁冰闻言简直要疯了,急道:“你不是说今晚才安排记者偷拍,怎么突然提前了?”
  陈明艺笑了:“我是骗你的,这种事情如果也要排练,不是太离谱了吗?我们不能让那个好色的男人占你两次便宜,再说这样你才不会紧张。那个记者跟我说了,你表现得很自然,照片拍得很美,你就不必操心了。这件事结束了,你也不必来这间病房了,以后罗南的主要工作,就是协助首席秘书处理神韵那边的事情,你可以从雇主的身分中脱离出来了。”
  “怎么能这样?”
  朴仁冰简直欲哭无泪,拍到照片上的亲吻根本是真的,哪里是排练?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她知道陈明艺处理事情的速度,估计现在照片已经寄到全国所有知名报刊的主编信箱,她就算想追回来也不可能了。
  不行!
  朴仁冰想想觉得不甘心,那位肇事的罪魁祸首,她不能轻易地放过。
  这样一想,脸上的苍白顿时消失,神采恢复,眼中充满斗志,她绝对要给那个可恶的家伙,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于是朴仁冰便对陈明艺道:“大姐,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在这里待一会儿,你别忘了替我去霓裳居拿衣服。”
  陈明艺点了点头,她这几天确实比较忙,朴仁冰最近需要参加的商业活动愈来愈多,还有两部戏要拍,都不是小制作,她需要在多个地方奔走,确实没时间在医院多作停留。
  陈明艺很快便离开,朴仁冰转头一脸坚定地重新走进病房!
  这需要勇气,所以空气里传来了贝齿咬磨的卡卡声响,似乎已经表现出朴仁冰那愈想愈气愤的心情。
  朴仁冰走进病房,冲到罗南面前,想要愤怒地质问,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时过境迁,话到嘴边,她竟然说不出口了。
  罗南看着好笑,便抢先开口问道:“刚刚在外面的是经纪人女士吗?她怎么不进来?”
  “大姐走了。”朴仁冰没好气地道。
  “走了?唉……一向注重礼节的经纪人女士也堕落了,竟然过门不入,难道她真想躲债?其实她何必这样,我又不小气,会时刻记着这件事,其实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不会追着她要,她在心虚什么?”
  罗南摇头晃脑地叹息着。
  “大姐会欠你东西?你不要胡说。”朴仁冰生气地道。她真正想说的话,算是被罗南堵住了,一时之间无法发泄怒气。
  “你错了!经纪人女士确实欠我东西,准确地说是欠一位“交谈对象”,这是她早先答应我的,说会提前支付,可惜直到现在我都没看见那位“对象”,她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罗南悠然地道。
  “色狼!大色狼!原来你一直惦记这件事。”
  朴仁冰怒了,她听陈明艺提起过所谓的交易条件,也明白那个“交谈对象”是怎么回事。
  因为这笔交易,令陈明艺心里已经对罗南生出极大的厌恶感,逮着机会就说他的坏话,时刻不忘让朴仁冰跟他保持距离。
  “这是正当报酬,我为什么不能惦记?难道交易还没完成,经纪人女士就要赖帐?”罗南故作奇怪地反问。
  “交易没了,你别痴心妄想了。”朴仁冰冷冰冰地道。
  “为什么没了?”罗南一呆。
  “你自己想,大混蛋。”朴仁冰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气愤地离开,她决定,以后再也不见这个家伙了,至于初吻被夺走,就当是意外吧。
  叮叮咚咚的脚步声在医院的走廊里逐渐远去,空气中仿佛回答着一句又一句:是意外、是意外……
  祝正忠驾着一辆破旧的货车,奔驰在仁川往首尔的一条乡间小路上,他的脸色阴沉得像黑色海水里的石像。
  尽管他早就预料到回程的艰难,但是没想到仍然遭受了两波刺杀,刺杀者似乎无意杀他,只是延缓他的行动,但是两次与死亡擦肩而过,而且一次比一次惊险,仍然让他一想起就不寒而栗,更可怕的是刺杀者神出鬼没,一直紧紧地跟着他,更让他寝食难安。
  祝正忠是五天前从日本悄悄出发,本来几小时就能到达的路程,他足足用了五天,但他也只是度过海峡,踏上了韩国仁川,再想更进一步,就千难万难了。
  他在仁川被阻挡了两天。
  今天凌晨,祝正忠才下定决心,趁天黑和随身的大队保镖分开,他让保镖们走高速公路,他自己则伪装成一个乡间的货车司机,从小路往首尔出发。
  一路上,祝正忠小心翼翼地开车,眼看就要到首尔郊外了,他才暗暗松了口气,觉得终于甩掉刺杀者。
  此时的时间刚刚七点,他完全能够准时赶到神韵软体公司。
  祝正忠不急于进市区,因为谁也不知道进了市区,刺杀者会不会再次出现,如果再次出现,会不会还像之前两次一样以恐吓为主?
  祝正忠找了偏僻的地方停车,拿出一台在路上买的预付费手机,想了想,然后按下了一连串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
  “卢东有。是我。”祝正忠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异常沉稳,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老阁。”电话那头传来浑厚的声音,语气非常恭敬。
  “告诉我第二步计画的执行结果。”
  “对不起,老板,第二步计画没有进行,农采薇和那个替身昨夜一直待在一起,没有分开,那间房子周围都是保镖,我失去了五个兄弟,也找不到潜入的空隙。”
  “你不会直接冲进去干掉那对狗男女?”
  “对不起,老阅,没办法突破他们的防线。那些保镖都是冷血雇佣兵,他们用的子弹比我的手下吃的饭还多。我的手下都是混混,就算经过训练,也只比普通人强,不是他们的对手。”
  “废物!”
  “是!请老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有信心完成计画,我会亲自执行。”
  “好,你打算在哪里动手?”
  “神韵软体公司。”
  祝正忠“哼”了一声,算是认可了卢东有的想法,然后他就挂了电话。
  对卢东有,祝正忠并不抱太大希望,如果卢东有有赴死之志,最好的选择就是在神韵软体公司内动手,可以出其不意。
  可惜卢东有并非死忠之士,是半路投向他的一个人,不可能完全抛弃已经到手的荣华富贵,他说在神韵软体公司动手,明显就是在那附近的区域,就算失败了,他也可以顺利逃脱。
  “幸好我不只有一张底牌。”
  祝正忠忽然冷笑着喃喃道,随后再次拨通电话,这一次却是拨通了一组非常神秘的号码,这组号码他在七年中联紧的次数屈指可数,然而一旦拨打过去,就意味着将启用一张致命的牌——一张谁也想不到的真正王牌。
##第13卷 第05章 终极杀招
  上午十点半,江口洋寻和杜俐联袂来到病房,虽没有直接开口说什么,但两人一身整齐的服装,已经清楚地表明他们的来意,杜俐的手上甚至还拿着一套极帅气的西装,显然是为了去神韵软体公司特别准备的。
  “还是要做搬运工啊!”罗南叹息一声,接过衣服,走进里间。
  罗南并没有急着换衣服,他先把衣服扔在床上,然后从随身口袋里掏出两张纸条和一个半指般大小的特制U盘。
  两张纸条上,关于一偷一放两件事情的步骤写得很详细,这是宣珍和农采薇分别为他准备的,其实他早就记住了,此时拿出来,不过是一种别样的重温,或者说一种独特的嘲讽,嘲讽自己为了女人,放着清闲日子不过,到处劳碌。
  “真是何苦来哉!”
  罗南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双手一搓,两张纸条顿时化为飞灰,他拿起农采蔽给他的U盘,用手抛了抛,摇了摇头,然后才开始换衣服。
  五分钟后,罗南随同江口洋寻、杜俐以及大批保镖走出医院,医院外不知何时已经守候了若干记者。
  不用猜,这肯定是朴仁冰的爱情宣传计画的效果,照片放出去才两、三个小时,狗仔们就来围攻了,真是敬业!
  幸好有保镖挡住记者们,才让罗南钻进了车内,不过想要就此甩掉狗仔,是不可能的,因为狗仔也有车,很快追了上来,到最后车队真正变得名副其实,浩浩荡荡几十部车一路往神韵软体公司开去。
  一路上还算顺利,罗南还以为此行会风平浪静,没想到眼看就要到地头,前方忽然传来“飕”的一声,随即前方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只见大火冲天而起。
  “火箭弹!”江口洋寻惊呼出声,满脸变色。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使用重武器,这是赤裸裸地挑衅国家意志,也在瞬间将任何粉饰太平的谎言击得粉碎。
  车队不得不紧急停下,还好开得不快,否则后面铁定无数车辆追尾。
  保镖们快速围了上来,掩护罗南、江口洋寻和杜俐下车。
  前面的路因为爆炸被堵住了,车里已经不安全了,这里距离神韵软体公司只有几百公尺的钜离,只能走路过去了。
  “前方是谁被打中了?是我们的车吗?”罗南显得有些惊慌,不过还是问出了“不是我们的车,真奇怪,火箭弹打中了一辆大货车。”杜俐道。
  江口洋寻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部军用望远镜,往四处看了看,等看到左前方一个位置时,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呼,像是有了什么重要发现。
  “首席秘书,你看到什么?”
  罗南也往那个方向望过去,虽然他没用望远镜,不过不代表他看不到那里的情形。
  那枚火箭弹击中了货车尾部,但是处在货车驾驶座的人却敏捷地跳下车。
  那个人的背影很熟悉,虽然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身影,但是作为他的替身,罗南怎么会想不到呢?
  那个人正是正主祝正忠。
  “改换形貌都没混过去,看来你的敌人很强大啊!”罗南忍不住轻声自语。
  江口洋寻显然也看出那人是祝正忠,不过他没有对任何人说,反而示意保镖从右边穿过。
  大队人马立刻快速跑起来,眼下身处险地,所有保镖都绷紧了神经,将安全防范意识发挥到了极致。
  然而,这段几百公尺的路途并不好走,虽然神韵软体公司的尖塔高楼一直在眼前,但是想要真正跑到却千难万难。
  才刚跑了一百多公尺,罗南的脚下忽然踉枪了一下,空气中闪过一道尖锐啸声,然后就见贴近他身后的一位保镖脸上爆起一道血花,瞬间不见了半边脸,他无比凄惨地叫一声,随即颓然倒地。
  “不好,有狙击手。”
  保镖们叫喊起来,随即拉着三个保护对象纷纷找障碍物躲藏。
  然而不到三秒钟,空中再次传来锐啸,然后就见保镖们接二连三地倒地。
  “狙击手不只一个。”江口洋寻立刻怒喊。
  江口洋寻实在心疼极了,今天负责护卫的保镖都属于特殊保安人员,每一个都是公司花极大代价培养起来的。
  有了这些保镖,甚至遇到十个狙击手也不用怕,然而今天遭遇的狙击手没有十个,但是保镖们却接连伤亡,不是他们无能,而是藏在暗处的狙击手算准了他们的目的地,加上附近地势开阔,藏身地点很少,这给了狙击手极大的便利。
  好在特殊保安人员的确很有能力,从枪响到现在,只有短短十几秒钟,但是他们已经找到了狙击手的所在,一共有五个,分别在附近的三栋大楼,最远的距离他们足有一千公尺。
  他们立刻找到狙击的死角,有人迅速组装出狙击步枪还击,另外才刚跑了一百多公尺,罗南的脚下忽然娘跄了一下,空气中闪过一道尖锐啸声,然后就见贴近他身后的一位保镖脸上爆起一道血花,瞬间不见了半边脸,他无比凄惨地叫一声,随即颓然倒地。
  “不好,有狙击手。”
  保镖们叫喊起来,随即拉着三个保护对象纷纷找障碍物躲藏。
  然而不到三秒钟,空中再次传来锐啸,然后就见保镖们接二连三地倒地。
  “狙击手不只一个。”江口洋寻立刻怒喊。
  江口洋寻实在心疼极了,今天负责护卫的保镖都属于特殊保安人员,每一个都是公司花极大代价培养起来的。
  有了这些保镖,甚至遇到十个狙击手也不用怕,然而今天遭遇的狙击手没有十个,但是保镖们却接连伤亡,不是他们无能,而是藏在暗处的狙击手算准了他们的目的地,加上附近地势开阔,藏身地点很少,这给了狙击手极大的便利。
  好在特殊保安人员的确很有能力,从枪响到现在,只有短短十几秒钟,但是他们已经找到了狙击手的所在,一共有五个,分别在附近的三栋大楼,最远的距离他们足有一千公尺。
  他们立刻找到狙击的死角,有人迅速组装出狙击步枪还击,另外还分出五个精干小分队,向狙击手的所在处走去。?
  天空中锐啸连连,到处子弹横飞,不过这种凶险的场景看似危险,但保镖们的伤亡却被控制住了。
  大约过了六、七分钟,枪声渐渐稀落,保镖队长从无线耳机里接连收到狙击手被处理的报告,便告知了江口洋寻,江口洋寻点头同意后,所有人继续移动。
  “刚才真是凶险,你怎么会突然跌了一下?”杜俐靠近罗南身边,惊疑地问。
  “我也不知道,好像踩到一颗石子。”罗南脸上茫然,故意装傻。
  “真的吗?你的运气还真好。”这话已经有讽刺的意味。
  杜俐显然在记仇,认真来说,还有一点将罗南视为情敌的味道。
  虽然杜俐很清楚宣珍不可能因为跟罗南睡了一觉,就会对这个色鬼有什么感情,但是她仍然压抑不住心中的醋意,一想到深爱的女人曾经跟眼前这个男人翻云覆雨过,她的心里就极为不舒服,没有破口大骂已经算是对罗南客气了。
  “狗屎运而已!”罗南说得谦虚,但脸上却很得意。
  杜俐自然看不惯,她也不再多说,冷哼一声,就想走开。
  就在这时,罗南侧走一步,忽然伸出“爪子”,突然拉住杜俐的手臂,同时道:“对了!”
  罗南只开了个话头,表明有事,但杜俐可不会领情,而是惊叫起来:“你干什么?”
  话音未落,杜俐忽然发现就在她刚才要离开的方向,一位保镖的头颅像被铁锤拍打的西瓜一样,忽然爆裂开来,与此同时,罗南身后的两个保镖胸口各自溅起一道血花。
  “还有狙击手!”保镖们再次叫喊起来。
  杜俐吓呆了,眼前的保镖死得太惨了,若不是罗南突然抓住她的手,刚刚走到那个位置的人就是她。
  罗南可不想刚救了这个女人,却因为她发傻而又成为活靶子,连忙将杜俐拉到一边,到一棵树后隐藏起来。
  “刚才是你救了我?”
  在暴乱的枪声中,杜俐终于回过神来,她的脸色一时变得异常复杂,询问的时候,定定地看着罗南的眼睛,似乎像是要从罗南眼神中找到答案。
  “这不算我救了你,我只是有话对你说,没想到会有人对你开枪,我看这个狙击手的枪法一定最烂,否则他怎么狠得下心对美女下手?”
  罗南愤愤不平地道。
  罗南的话自然是瞎说,他可是冤枉了第二波的狙击手,尤其刚刚对杜俐开枪的那位——黑道大老卢东有,卢东有的枪法非常好,而且他的首要目标是罗南,不是杜俐,卢东有很精明,故意用一波狙击手做饵,等到保镖们以为狙击手被消灭了,他才领着枪法最好的两个狙击手重新下手,可惜他的运气有点背,正要扣动扳机的时候,一只小麻雀不知道从哪里飞了过来,堂而皇之地落在枪管上,他的手一抖,顿时打歪了,这才有了杜俐险些被枪杀一事。
  卢东有见突然偷袭没有奏效,已经明白事不可为,所以迅速打光了一个弹夹的子弹,便示意两个精干手下撤退。
  等到江口洋寻安排人追击到他们藏身的大厦时,三人早就已经离开了。
  狙击手们撤退后,江口洋寻看了看时间,知道不能耽搁,只好示意众人继续冒险前进。
  还好这一次没有再碰到狙击手,远处警笛声如潮似浪,但是在这种情形下,警察只能靠边站。
  空气中仍然隐约传来锐啸声,然而已不是针对他们,江口洋寻向左后方眺望了一眼,冷笑了一声,然后大步向前跑去。
  众人一口气跑到了神韵软体公司的门口,这里已经聚集了大批保安,见到江口洋寻,都连忙鞠躬,保安身后,一排西装革履的人迎了上来,这一次可不是他们向江口洋寻鞠躬,而是轮到江口洋寻行礼了,显然这些都是神韵软体公司的高层。
  不管其中有多少人知道罗南是替身,表面上他们都做足了礼节,向罗南鞠躬行礼。
  罗南点了点头,随后就在保安部部长以及那位曾经跟他在破庙里见过一面的祝江河部长陪同下,向总部深处走去。
  江口洋寻和杜俐陪同,不过都落后几步,在这种场面下,他们两人的级别明显不够,好在他们都被真正的权势者赋予了相当的权力,所以才允许随行。
  罗南到神韵软体公司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将各公司送交的各种纸质保密文件搬运入库,所以他的目的地就是保密文件库,至于其他地方,无论是神韵软体的高层,还是江口洋寻,都不愿罗南去触及。
  通往地下保密文件库的专属电梯设在专门的电梯间,行人经过安检。
  然后走到电梯,正要转进去,忽然其中一部普通电梯的显示灯一亮,电梯打开,一条笔直修长的美腿跨了出来,顿时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随后一个古铜色健康的野美人出现,不是那位高级检察官南俊瑛还会有谁?
  “是你,南俊瑛检察官。”
  江口洋寻满脸堆笑,抢先迎了上去,看上去像挡驾,不过看其笑得那么猥琐的表情来看,罗南很怀疑江口洋寻对这个混血美人颇为垂涎。
  “我有事找祝会长。”南俊瑛没有回应江口洋寻的热情,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向罗南。
  “检察官有什么需求?”既然美女找上门,罗南怎么会拒绝呢?现在已经不必像刚做替身的时候了,他将韩语说得顺溜,也不会有人怀疑。
  南俊瑛走到罗南的面前,先挑唇一笑,然后向罗南伸出手道:“再次认识一下,我已经不是检察官了,我现在是国政院下属经济犯罪调查室要员……”
  罗南只能伸出手跟南俊瑛握手,然后道:“幸会。”
  “再见!”南俊瑛松开手,没有停留,跟罗南擦肩而过,场景有点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她怎么进来的?”江口洋寻觉得情形有些诡异,不禁发问。
  祝江河部长捣着嘴咳嗽了一声,然后解释:“她有国政院的调查函,站在法律的角度,我们不能阻止她进入公司。她来了没多久,看的都是一些非机密的资料,不碍事。”
  江口洋寻点了点头。
  罗南则暗暗冷笑。
  在场的人之中,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南俊瑛来神韵软体公司的真正目的,不是借着国政院的调查函来查案,根本就是为了来跟他握手,至于为什么非要跟他握手,罗南微微张开右手,在食指和中指指缝间,一根几近无色的玻璃细针正夹在那里,就算隔着肌肤,他依然能感觉到细针上沾染的毒素是多么的致命。
  这就是祝正忠的终极杀招吗?那伸来握手的柔荑不是礼仪,根本就是死亡之吻。
  谁能想到,一个年轻漂亮的高级女检察官、国民偶像级的人物,会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高级杀手?
  南俊瑛的伪装的确很成功,就连罗南都骗过了,如果不是感觉到握手时有针刺过来,他还不知道这一次握手竟然暗藏了如此致命的杀机。
  因为必须隐藏自己,罗南没有揭穿南俊瑛的杀手身分,但也不会让南俊瑛点尘不惊地离去,所他以巧妙手法留下了这根毒针。
  罗南不知道南俊瑛是否在乎毒针的得失,不过从刺杀的角度看,留下了犯案工具,总会让杀手有所不安,甚至疑神疑鬼。
  罗南的这些想法都只是在心中一闪而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他很快收起了毒针,随着一行人继续前进。
  一行人走进电梯间,又进入专用电梯,然后保安部部长和祝江河分别拿出一张卡片,各插进一个插口,电梯随即开始向下,约莫半分钟后,电梯停在了地下百米深处,无数人为之明争暗斗的保密文件库已在眼前。
  尽管库门近在咫尺,但不代表跨步就能进入,事实上要到达保密文件库,中间还需经过数重保安关卡,这里的防护堪比大银行总部的金库,不但有极严密的高科技监控报警系统,在所有死角还都有身穿黑衣、头戴面罩的神秘保安持枪守卫。
  足足过了十分钟,通过数道验证手续,一行人才终于走到一道漆成黑白色的厚重墙壁前。
  “这就是保密文件库的第一道库门。”祝江河以介绍的口吻道。
  江口洋寻和杜俐对视一眼,脸上同时闪过喜色。
  他们都是第一次获得靠近保密文件库的权限,虽然临时权限只允许两人待在库门外,但是走到这里,已经代表谋划许久的计画成功了一半,因为罗南即将要踏进这道关键的大门,去获取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搬存保密文件的流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就算是罗南这只菜鸟,也因早已得知详细过程而气定神闲。
  几分钟后,一队黑衣保安押着三辆推车来到库门前,推车上堆放着多只密封的文件箱。
  这些保安始终不言不语,见到罗南他们,鞠躬一礼后就放下推车离开。
  接下来,在保安部部长的示意下,除了罗南之外,剩下四人包括保安部部长在内,全都转身走到一边,以示对保密文件库绝不窥看。
  江口洋寻转身时,给了罗南一个鼓励的眼神,罗南则对他微微一笑。
  手机靠近控制中枢,上面的手型标志立刻亮起,随即库门响起轻微但又显沉重的金属摩擦声,黑白色的金属墙壁缓缓从中间分开,向两边退去。
  看到这种情形,罗南脸上并未露出喜色,相反的面露惊讶之色。
  他一直觉得祝正忠的牌并没有出尽,他手中还有一张最大的底牌,就是废除钱包手机的功能,毕竟他掌控着最高权限,而且钱包手机的骇客程序就是他设计的。
  罗南相信祝正忠可以做到这一点,然而事实出乎意料,祝正忠并未打出最大的底牌,而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这个替身堂而皇之地进入秘密文件库,这样的结果委实诡异!
  祝正忠不是不想废除钱包手机的功能,其实只要他按下随身卫星通讯器的一颗按钮,罗南手中的钱包手机不仅会失效,还会发生爆炸,这是他一早预留的底牌,也是消除所有敌人妄想的最后一招,然而他迟迟没有发出这一招,不是招数已经失效,而是他不敢。
  当罗南打开了保密文件库的第一道库门时,祝正忠正蜷缩在相隔神韵软体公司只有数栋高楼的一处地方,他的一条腿受伤了,已经走不动了。
  虽然周围都有障碍物阻挡,但是他的全身都是寒意,死亡的绳索仿佛就勒在他的脖子上,他很清楚无论他怎么逃,都至少有一把狙击枪远远地瞄准着他的眉心。
  祝正忠随时可以按下卫星通讯器的按钮,然而只要按下那颗按钮,就代表着他一和暗中的敌人彻底决裂,他这个不是人质的人质就会立刻被撕票。
  祝正忠很惜命,他不想死,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罗南一步步走进秘密文件库,去窥探他所有的秘密。
  眼下他唯一剩下的希望,就是之前安排的致命牌能够起作用,如果南俊瑛刺杀成功,罗南突然暴毙,那么他仍然有机会可能翻盘。
##第13卷 第06章 密中之密
  罗南将一辆推车一一推进第一道库门,然后取下钱包手机,让第一道库门在身后关上。
  保密文件库有两道库门,第二道门不只需要钱包手机,还需要两把钥匙:一把钥匙在守护文件库的黑衣保安掌握中?
  ,另一把则在侍从室室长近藤一夫的手里。
  有了后者,才可以跟前者会合,最终打开第二道库门,才能真正地进入保密文件库。
  江口洋寻已经事先把近藤一夫手中的钥匙给了罗南,来到地下时,黑衣保安交给罗南第二把钥匙,所以打开第二道库门并没有问题。
  当第二道库门终于打开时,里面的情形映入眼帘,罗南不禁吹了一声口哨。
  库房不愧是库房,里面的确广大,一排排文件架如林立的树木,真是壮观。
  当罗南正式踏进去,灯光立刻无声地亮起,中间的一块空地上的地板悄然裂开,一个长台缓缓地升上来,长台上有几面折叠的液晶显示萤幕也在打开,登录画面显现,仿佛分开腿的新娘。
  罗南见状忍不住拍手,虽然这种情形跟农采薇打听到的颇有出入,但是如果他猜的没错,眼前这部大型电脑就是农采激的目标,也就是藏着诸多秘密的中继伺服器——眼下不比宝藏却胜似宝藏的所在。
  罗南先把三辆推车推进来,将文件搬下来,然后没急于完成农采薇交代的事情,反而记起跟宣珍的交易,开始寻找那份被封存的股权转让文件。
  然而库房面积广大,各种文件箱堆积如山,虽然箱子上都有分门别类的标记,但是要一一开箱查看,要找到一份薄薄的纸质转让书,不比大海捞针容易多少。
  面对这个难题,罗南不禁暗暗埋怨起宣珍和杜例,两个女人真不靠谱、不专业,提供的消息中又没标明文件箱的编号,让他怎么找?
  好在罗南不是没办法,他先在文件库里逛了一个来回,目光连扫之下,就发现这里虽然文件众多,但是保密文件也有分级别。
  一般的保密文件就放在纸箱里,虽然纸箱密封,但随时可以打开。
  高度保密的文件则并非随便放置,在文件库的最里面,众多的文件架后面,有一排如银行贵重物品保存箱的密封柜子,才是它们储存的地方。
  罗南含笑着用手缓缓地在一排柜子上拂过,这些柜子都设置了独立密码,不能用钱包手机打开,倒是给他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不过片刻之后,他的眼睛忽然一亮,不是他想出了办法,而是他忽然感应到一只柜子后面还有天地。
  罗南连忙挪开那只柜子。
  柜子后面就是厚重的金属板墙壁,然而罗南视如未见,蹲下身子,在靠近地面的那块金属板重重一击,那块金属板的表面立刻掉落下来,仿佛就是一层漆皮一样,并露出墙里一个两尺见方的空间,罗南立刻伸手进去取出里面的东西。
  东西不多,只有一份纸袋,罗南打开一看,发现有两份文件以及一些照片。
  他连忙先看文件,第一份文件正是股权转让文件,转让时间是八年前,转让者祝正忠,授予对象则是杜俐,转让的股份正是百分之五。
  罗南顿时感慨万千,若非遇到他,谁能想到保密文件库内还有隐秘天地?
  就算想到,恐怕也未必能够发现。
  杜俐要的这份股权转让文件,竟藏得这么深,正说明了它的重要性。
  他忽然觉得自己跟杜俐的交易做亏了,仅仅是宣珍代为献身了一次,他就付出了如此辛苦的劳动,真是大亏其本啊!
  再看第二份文件,不看还好,罗南一看立刻发愣。
  第二份竟然还是一份股权转让文件,不过上面的日期却很早,远在二十年前,转让者是祝正忠的父亲祝建东,授予对象却是宣珍——这个发现让罗南对某段欺辱宣珍的记忆,开始变得理直气壮,他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虽然这份文件中注明的转让股份只有百分之一,然而这是原始股份转让,是不能被增资摊薄,因为二十年前神韵软体公司是纯家族企业,还没有上市,如果将百分之一的原始股份折合成如今上市公司的股份,加权计算二十年的分红,将会相当惊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时隔二十年,还有这样一份文件存在,但是罗南并不认为文件有问题,他曾经听江口洋寻说过,这个保密文件库很有历史,最先是韩国军方的防核掩护所,废弃后被神韵软体公司买下,时间在二十几年前,后来很快就将这个掩护所改造成保密文件库。
  也就是说,祝正忠的父亲祝建东完全有可能在二十年前将文件放进来,至于后来两父子都有机会将文件销毁却偏偏没有销毁,其中有什么原因,罗南不想猜测,因为其中必然涉及某种隐秘,除非找到当事人,谁还能知道?
  除了几份文件,剩下的照片或新或旧,拍摄时间不一,久的有二十多年前,最近的则是八年前,照片都是合照,有祝建东跟宣珍,也有祝正忠跟杜俐,这对父子很好地扮演了情种的角色,罗南倒没什么兴趣?
  罗南将文件和照片折叠好放进口袋,将金属板重新装到墙上,恢复原状,抹去所有痕迹,这才拍拍手重新回到中继伺服器所在的长台前,找到USB接口,将农采薇给他的那只U盘插了进去。
  至此,罗南在保密文件库的所有工作,无论是公是私,都算是已经完成了,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就在罗南将U盘插到中继伺服器上后没多久,在某个秘密地点,农采薇望着开始刷新数据的液晶大萤幕,不由得拍手庆祝。
  不过相比罗南简单地插一下U盘,就能得到报酬而言,农采薇想要获得祝正忠的秘密帐户,可没有办法一蹴而就。
  幸好她有足够的时间,保密文件库每三个月才会开启一次,每次都需要近藤一夫和祝正忠合作才能集齐权限打开,因此她有整整三个月的时间破解中继伺服器,找到那些备份数据。
  破解的工作并不需要农采薇亲自出手,她带来了一批骇客界的顶尖精英,而且拥有一批顶级的电脑设备,当大萤幕开始刷新数据时,骇客们立刻开始投入战斗。
  农采薇给他们的破解时间是二十四小时,当开始接收数据时,这个期限已经被骇客们所认可。
  一切多亏了罗南插到中继伺服器上的U盘,正是U盘里的污染程序,才能让他们势如破竹,否则就算有十倍的人手、十倍的时间,也不可能达到目的。
  骇客们迅速攻城略地,农采薇也感同身受,只需要二十四小时,她就能拿到她想要的一切,事后她会立刻离开韩国。
  想到这些,农采薇忍不住在屋中扫视一圈,眼中隐隐闪过一抹寒光。
  当罗南走出保密文件库时,迎接他的是江口洋寻的笑脸,杜俐似乎也想给出一抹微笑,不过一接触到罗南意味深长的眼神,她的笑容就凝固住了。
  几分钟后,一行人重新回到地面,五人分道扬镳,罗南、江口洋寻和杜俐一起离开。
  走出神韵软体公司的大门,江口洋寻和杜俐都有些激动,尤其前者,虽然一向沉稳,但是没等上车,就挥手让保镖们四散警戒,而他则停步向罗南询问:“拿到了吗?”
  “拿到什么?”
  罗南微微愣然。
  心想:江口洋寻有吩咐他在保密文件库内拿什么吗?
  没有!
  不过他既然问出了这话,还面带紧张,说明他的确话有所指。
  罗南向杜俐望了一眼,难道这个女人将交易的事情泄露了?罗南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无奈之色。
  这在意料之中,杜俐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挂着明星光环的普通人,怎么可能斗得过江口洋寻这种阴谋家?
  此前他们之间就算有合作,杜俐也等于与虎谋皮,不可能占到什么便宜。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交易一事也可能是杜俐主动泄露给江口洋寻知道,目的自然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
  罗南很郁闷,他竟然被女人给卖了。虽然他不在乎后果,但是被出卖的滋味,还是不好受。
  面对罗南故意的装傻,江口洋寻的目光立刻变得像毒蛇一样:“你应该知道我和杜俐小姐是合作者,她的事情,我会不知道吗?把文件拿出来,我可以不追究你隐瞒不报的过失,否则你仔细想想后果。”
  “好吧。”
  罗南装出服软的样子,从口袋里拿出那份跟杜俐相关的股权转让文件,然后以委屈的口吻补充道:“这是我费了老鼻子劲,才好不容易找到的。”
  江口洋寻不屑地“哼”了一声,就准备伸手接过文件,不料杜俐突然跨前一步,飞速伸手,抢先将文件抽走。
  江口洋寻立刻生气,对杜俐怒喝:“杜俐小姐,难道你想违背约定,为了一张纸放弃你父母的性命?”
  杜俐手持文件,冷冷一笑:“首席秘书,在责备别人之前,你应该先反省,你贵人多忘事,答应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到,这份文件还是由我自己保管吧。”
  江口洋寻脸上顿时浮起一丝厉色,他望了望四散的保镖,又看了看杜俐坚决的表情,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头道:“你等一下。”
  随即江口洋寻拿起手机,一口气连打两通电话。
  几分钟后,江口洋寻将手机递给杜俐,并道:“近藤室长已经释放你的父母,他们其实一直住在你旧日的寓所附近,只是你不恋旧,所以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另外,购买股权的五百亿韩元已经进入你的帐户,你可以立即查询。”
  杜俐没有接过江口洋寻的手机,而是拿出自己的电话,向银行致电询问,半分钟后她满意地挂上电话,向江口洋寻点了点头,然后将文件交给他,同时说道:“我相信,首席秘书你不会做出尔反尔之事。”
  “您可以放心,我对您的父母不会再感兴趣,再说这份文件虽然交给了我,但是股权交接的时候,还需要您的配合,我和近藤室长都很希望和您成为忠诚的合作伙伴。”
  江口洋寻笑道。
  杜俐回以冷笑,没有反驳,但很明显不以为然。
  罗南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对杜俐和江口洋寻的关系总算有了全盘了解。
  原来杜例的父母早就被近藤一夫绑架,杜俐跟近藤一夫合作是出于被迫,不过就事情的结果来看,杜俐也利用了近藤一夫,否则不可能近距离地接触他这个替身,并且私下达成交易。
  可惜近藤一夫老谋深算,江口洋寻更是棋高一着,早就注意到杜俐的一举一动,也获知股权转让文件的存在,这才有了刚刚的交易。
  江口洋寻花了五百亿韩元买走了股权转让文件,这份转让文件代表的就是神韵版软体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这个价格其实跟明抢没什么区别。
  毕竟神韵软体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价值足有二十亿美元,也就是两万亿韩元。
  江口洋寻仅仅用五百亿韩元,就将股权买到手,简直比强盗还黑啊!
  然而看杜俐的脸色,并无沮丧,显然她并不觉得吃亏,也可能是她根本不看重钱,或者觉得能够立刻获得五百亿韩元的现金就已经足够了。
  江口洋寻仔细地看了看文件,然后珍而重之地将它收进一只早就准备好的密码箱内,他才转过头来面对罗南,目露阴冷:““会长”,希望您记住,没人喜欢背叛者。”
  此话的意思很清楚,虽然仍称呼罗南为会长,说明罗南对他还有利用价值,然而态度由恭敬变成居高临下,则是表明他的警告。
  罗南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杜俐忽然扬了扬手,再次走上前来道:“首席秘书,不知道我能不能再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杜俐小姐请讲,只要条件允许,我尽量满足。”江口洋寻很清楚此时还不是跟杜俐决裂的时候,所以语气尽量和蔼。
  “我想借“会长”两天,可以吗?”
  “借“会长”?”
  江口洋寻一愣,他一时想不明白杜俐的用意,要说罗南现在对他的利用价值已经不大,不过这个傀儡还是有必要存在,否则不利于近藤室长以祝正忠的名义控制神韵系公司,只有等近藤室长完全控制了神韵系公司,他才可以完全舍弃罗南这颗棋子。
  “我想跟“会长”算一笔帐,只需要两天,就会把他完好地还回来,首席秘书很为难吗?”
  “这……”江口洋寻当然为难,罗南虽然是冒牌会长,但是岂能轻易借出?
  如果杜俐有什么阴谋,甚至一怒之下将罗南杀了,到时他可没有地方后悔。
  罗南见杜俐提要求是为了他,立刻觉得不妙,这女人八成还记着宣珍的仇,现在她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假如她一时气不过,真可能对他动动手脚。
  真到了那时候,他是反抗还是不反抗呢?
  对这个女人,他觉得还是暂时保持距离为妙,为此,他连忙跑到江口洋寻旁边,紧靠着他,就像找到保护伞一样。
  “首席秘书,难道真的不行吗?”杜俐见江口洋寻迟迟不肯答应,脸色立刻沉下来。
  “不是……其实让“会长”跟你走也可……”江口洋寻的话还没有说完,罗南连忙拉住他的手,阻止他答应。
  也不知道是罗南的手劲太大,还是江口洋寻的身子太虚,罗南简单的一拉,竟然让江口洋寻的身体往前倾,也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一声熟悉的锐啸。
  “注意狙击!”立刻就有保铁大喊,随即四散的保镖们立刻围了过来,进行防护,不远处负责开车的人也火速把车开过来,挡在众人面前。
  由于保镖蜂拥而至,让中间的人不禁东倒西歪。
  罗南还拉着江口洋寻的手,然而江口洋寻却再也迈不开脚步,他转过头来,瞪大的眼睛死死地注视着罗南的脸,另一只手想对着罗南举起,嘴里更想说些什么,然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有一口口浓浆血沫从口中溢出。
  众人仔细一看,才发现江口洋寻的喉咙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指头般大小的血洞,鲜红的血液正泊泊地往外流。
  “好厉害的一枪,起码是在两千公尺外射击,子弹打中喉咙却没有穿过,完全是末端速度。”一个有狙击经验的保镖叹声道。
  狙击手只开了一枪,事实上也只有开一枪的机会,没想到就这一枪,要了刚刚得到大收获的江口洋寻的命。
  “会长,怎么办?首席秘书没救了。”
  一个保镖探了探江口洋寻的呼吸,沮丧地道。
  这是他们的失职,没想到今天刚过去半天,他们就失去了不少兄弟,还丢了一个重要人物的性命,真让他们这些久经训练的人脸上无光。
  “没救了也要救,快把首席秘书送上车,帮他止血、送医院。”罗南怒喊起来,算是第一次拿出“会长”的威风。
  保镖们连忙听从命令,准备搬江口洋寻的尸体,而罗南则面不改色地伸出手,从江口洋寻垂落的一只手上取过那只装文件的密码箱,第一时间扔进他坐的那辆军用战术车里,他没让保镖开车,而是自己开车,不过等他关上一边车门时,另一边的副驾驻座上却坐了一个人,这个人正是杜俐。
  整队的车子开始发动,呼啸着往最近的医院奔去。
  军用战术车内,因为仅有的两位乘客都不说话,气氛异常沉闷。
  好半晌过去,杜俐侧转身体,对着罗南先是冷笑一声,然后道:“是你害死了他。”
  罗南表情淡定,回以耸肩道:“是宣珍开的枪。我不是凶手。”
  杜俐立刻大怒:“宣珍要杀的是你,根本不是江口洋寻。”
  “杀错人不是理由。”罗南侧头微微一笑。
  “你到底是谁?”
  杜例脸上浮起一丝恐惧,她忽然觉得小看了这个做替身的中国男人,回想之前在枪林弹雨里,他表面上似乎很胆小,但是仔细想来却又暗怀不迫的从容,他一次次躲过狙击,甚至还从枪口下救下她一命,那时候她根本没有细想,只以为真如他所说,他只是运气好。
  此时仔细思来,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一切都是他导演的,这个混蛋!
  他对那种场面根本没有丝毫恐惧,就算子弹横飞,他也视作坦途,所有人都被他骗了。
  面对杜俐的质问,罗南再次耸肩:“我叫罗南,杜俐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
  “不要拿这种鬼话骗我!”
  “我说的是实话。”
  “好,我不问了。”杜俐压抑怒气,事实上她对这个男人毫无办法。
  “我只问你,你到底有何企图?”
  “没什么企图,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罗南笑道。
  “那你放我下去。”
  “可以。”
  “这份文件也是我的。”杜俐拿起丢在一旁的密码箱。
  罗南摇头,随即啧啧有声地道:“你太贪心了,杜俐小姐,这份文件刚刚已经被你卖出去了,你如果想再拿回去,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
  “不可能。”杜俐坚决摇头。
  “这份文件对别人根本是废纸一张,如果没有我,谁也拿不到其中的股份。”
  “对别人是废纸一张,对你却极有价值,不是吗?要不这样吧,你将它卖给江口洋寻的价格是五百亿韩元,我卖给你半价,如何?”
  “你敢要两百五十亿韩元?你怎么不说自己是二百五?”
  “哎呀,你还了解中国的俗语典故啊!”
  “你讽刺我?这个价格我不接受,我最多给你五亿韩元。”
  “你怎么不说要我倒贴五亿韩元给你?两百五十亿韩元的价格已经很公道了,谢绝还价。如果你不买,顶多我把它烧了。”
  “你……”
  “快点决定吧,就快到医院了,到时候你就算想买也没地方买了。”
  “好,我买了,算你狠,说出你的银行帐户。”杜俐拿出手机,准备转帐。
  罗南立刻随口报出了一个银行帐户。
  杜俐火速转帐,仅仅用一分钟,转帐就已经完成,杜俐将手机上显示转帐成功的画面给罗南看。
  罗南点了点头:“文件是你的了,欢迎下次再次交易。”
  “吸血鬼。”
  杜俐恨恨地骂道。
  五百亿韩元还没有放热,就被罗南分了一半,换了任何人也不会舒服。
  幸好她在实质上没有吃亏,有了股权文件在手,几十个五百亿也不在话下。
  杜俐原本想下车,不过看了看战术车前后,都是保镖车辆,她犹豫了一下,决定不冒险,不过她却要将密码箱里面的文件取出来,文件放在密码箱里太显眼,也太危险:然而非常不幸的是,她并不知逍密码箱的密码,连连尝试,就是打不开,最终只能用求助的目光望着罗南。
  罗南欣赏着杜俐的窘态,好一会儿后,才戏谑地说出密码:“一一三三七四八。”
  杜俐尝试了一下,果然打开了,她非常惊讶,一边收起文件,一边又忍不住好奇地问罗南:“你怎么会知道密码?”
  罗南神秘一笑:“用心留意,你也会知道。”
##第13卷 第07章 昔日连床好,今朝给一刀
  医院终于到了,车队直接冲到急诊室前,众人火速叫来了医生。然而医生接到手的却是已经转凉的尸体,江口洋寻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大约十分钟后,陆续跟江口洋寻有关的人皆驱车赶来医院,最先到的是神韵建筑公司的人,其后神韵船舶公司,其他神韵系公司也或多或少来了几个人,只有甚韵系总公司——神韵软体公司,始终不见人影,仿佛江口洋寻不是在神韵软体公司门口出事,而是随随便便死在路边。
  直到一小时后,祝江河才终于赶过来,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一大群警察,以及一队挂着特殊证件的帅哥美女,领头者正是金羽焕,不用说,这队人正是来自韩国国家情报院NIS。
  今天一上午,围绕神韵软体公司发生的枪击案,子弹横飞,恍如世界大战,不提其中死了多少人,在社会上造成的恶劣影响可谓极其严重,NIS各级首脑要员已经为此吃了不少责难。
  超级帅哥金羽焕如今鸟枪换炮,穿着鲜亮,然而脸上的胡须越发邋遢,一双眼睛红得像要吃人似的,显然最近的日子比在首尔警察局时难过多了。
  金羽焕一走进医院就盯上罗南,不过没用,医院现在聚集的律师足以组成一个排了,金羽焕想要从罗南口中问出话来,别说罗南不答应,一群大大小小的律师也不答应,想要打官司可以奉陪,想要套话则想都别想。
  江口洋寻在神韵系公司的地位不属于真正意义上的高层,然而实际作用却相当重要,他在各分公司都有一定人脉,他就像一个纽带,也是一个平衡的挢梁,虽然他实际上效忠于侍从室室长近藤一夫,然而他突然一死,有些人才发现他们跟近藤一夫的关系好像远了,这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心里一下子就慌了。
  江口洋寻的尸体最终被NIS带走了,为的是追查凶手,罗南在医院里待了大半天,也没有看到近藤一夫出现,真正的会长祝正忠更是杳无音讯。
  另外,罗南还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有人开始用隐晦的言语偷偷地向他表示忠心。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出于什么目的,他们是身处神韵系公司的普通人,还是血狮组织的成员,但起码说明了一点,神韵系公司开始乱了。
  可惜他这个会长替身终究只是个替身,虽然知道他身分的人很少,但是毕竟有人知道,如祝江河这样的实权高层,因此他在混乱中收拢公司的权力,以便从中得罗南乐得清闲,将善后工作都交给祝江河,他则带着保镖果断离开医院。
  此时已经华灯初上,罗南在车中仔细思来,自己在这场混乱中也非全无收获,起码身边保镖的指挥权,如今实实在在地落在他的手中。
  虽然这些保镖经过一连串的袭击事件,只剩下八个人,不过也算是一股力量,用得好的话,也可以成为一张牌。
  罗南没有再回到怀善岛医院,实际上再待在那里也没有意义,本来他准备去张佳蓓所待的别墅,那栋别墅距离怀善岛医院也不远。
  如今江口洋寻已死,在韩国属于近藤一夫一系的人群龙无首,他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别墅,他相信没有人敢拦他,哪怕别墅那边的监控人员直接听命于近藤一夫,他也有把握端着会长的架子,将监控人员唬住。
  至于原因很简单,那些监控人员不可能知道他是假会长,近藤一夫和江口洋寻曾想尽办法对他的身分进行保密,他们的手下自然不清楚。
  然而,罗南最终还是放弃这个诱人的想法,因为整个棋局才进行了一小半,他完全没必要急于脱掉伪装。
  ,至于张佳蓓,据他了解,她现在完全可以用“乐不思蜀”
  去形容,她有大把的钱可以花,在任何豪华场所买东西都不用看标签,出行有车、有保镖,就算上班也如女王出巡,对她而言简直就是梦幻般的生活,完全不必担心她会难受。
  罗南最终选择去瑞草区的豪宅,也就是早先他跟朴仁冰“同居”的那栋房子。
  不过他在豪宅歇下还没多久,就有人面带怒气地找上门来。
  来人是黄哲雅。她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红扑扑的苹果脸上飘着寒霜,看上去很生气。
  “给我一个解释。”黄哲雅将报纸丢到罗南面前。
  报纸正面是一男一女的亲吻照片,虽然照片经过处理,不是很清晰,但是这对男女的轮廓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正是罗南和朴仁冰。
  “我的解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罗南面不改色地回答,还是慨叹语气,不得不说色鬼的脸皮都是城墙级的。
  “我以为你会回答“逢场作戏”四个字呢,没想到是八个字,真有诗意。”黄哲雅毫不吝惜地给予讽刺。
  “我承认我罗嗦了,其实无论八个字,还是四个字,意思都一样。”
  罗南微露歉然。
  不是因为绯闻一事对黄哲雅的伤害,而是黄哲雅对他赤诚,他却只能顶着一个虚假的身分敷衍,他的确有愧于她。
  “你不想求得我的原谅?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没这个大明星重要?”
  黄哲雅有些失望,不过并不伤心,因为她对眼前这个男人只有好感,没有爱。
  两人认识的时间太短了,出发点也不单纯,是出于政商联姻的需要,再说她也有自己的感情秘密。
  “何必刨根问底?真到了论及婚嫁,我\定告诉你。”罗南道。他已经感觉出来,黄哲雅有些矛盾,她其实并不是真的在生气。
  “或许你说的对。这件事我可以当不知道,不过父亲那里,需要你亲自去解释,不要指望我会帮你的忙。”
  “都依你。”
  “我今晚能住在你这里吗?”
  “什么?为什么?”黄哲雅的话题跳跃太快,让罗南这种心理强悍的色鬼都觉得不适应,原来这个大妖精之所以兴师问罪是别有目的。
  “我和父亲吵架了,我无家可归了。”黄哲雅赧然。现在倒成了她处于下风,形势变化得真快!
  “孤女寡男,不好吧?”罗南有些假惺惺。
  “我不怕,你怕什么?现在我还想喝酒,快把酒拿过来。”
  “不可以,酒会乱性。”
  “真要乱性不是很好吗?我不会再挣扎,会老实地接受自己的命运。”
  黄哲雅脸上浮起一丝苦涩。
  看样子,仿佛她落到这步境地跟罗南有很大关系。
  罗南摸了摸鼻子,感觉大妖精是存心让他愧疚:“原来……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很吃亏。”
  “没错。”
  “太过分了!难道你不知道男人也会吃亏?根据我的统计,酒后乱性的事件中,女人强奸男人的比例远远高于男人强奸女人的比例。”
  “胡说八道!”黄哲雅拿起一个抱枕就向罗南砸来。
  罗南只能逃了,这一逃,他就把黄哲雅丢到了一边。
  其实真要从罗南的心性出发,他倒不介意和黄哲雅这样的深宅贵女在一起,不过眼下他身边的人际关系有点复杂,如果因为跟黄哲雅在一起,将那位黄江汉议员惹出来,再导演一出韩国政商大世家所热衷的婚姻,恐怕非有人提刀上门来杀他不可。
  罗南躲进房间后,外面也安静下来,不一会儿便有酒味传了过来,电视也被打开了,不过黄哲雅显然不是一个爱热闹的人,过了大概一小时,脚步声往楼上走去,然后就是哗哗的水声,隐隐还有唱歌的声音飘下来。
  罗南不禁心头一热,脑海里顿时浮现一些儿童不宜的画面,好在黄哲雅洗澡的时间不长,似乎只是冲了一下,数分钟后就平静下来。
  罗南暗暗松了口气,也不想再偷听楼上的动静,然而过了一会儿,他却觉得有点不对劲,忍不住微微皱眉,他没有犹豫,立刻就出门上楼,来到楼上紧闭的浴室门口。
  这栋豪宅里设有豪华浴室,里面不但有各种高级卫浴设备,还设有微型泳池,黄哲雅就是在里面洗澡,此时浴室的门紧闭着。
  罗南敲了敲门,不过里面并无回应,又叫喊了一下,还是无人回应,他连忙转动把手,发现竟然没有反锁,他便走了进去。
  浴室内有很浓的雾气,像是热水蒸发出来的,又像是其他东西所产生。
  罗南目光锐利,很快就看到黄哲雅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赤条条的,胸前粉嫩乳鸽颤抖,风景诱人至极,然而她目露恐惧,身体一动也不敢动,显示出此非善地。
  果然……
  就在罗南下意识地准备将目光下移,去欣赏更私密处的峡谷花园时,一根冰冷的金属管突然靠近他的右边太阳穴,然后就有人道:“别动!”
  枪的主人声音阴肃,透着浓浓杀机。
  罗南没有动,但却笑了:“你何必再来杀我?难道死了一个江口洋寻,还不能让你解恨吗?”
  “不能,因为你还没死。我听杜俐说你很厉害,甚至能躲避狙击枪的子弹。我不信。”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又来找我?”
  “找你是为了杀你,就算你天下无敌,也阻止不了我杀你的决心。”
  “我们有这么深的仇恨吗?我以为我们之间很亲密呢。”
  “谁跟你亲密?你再说这两个字,我立刻杀了你。”
  枪管本来稳稳地贴着罗南的太阳穴,此刻却剧烈地颤抖着,虽然始终没有偏离要害,但是已可见持枪者的愤怒。
  “何必呢?你杀了我得不偿失。”罗南做出一脸惋惜之色,不是替自己命不久矣惋惜,是替持枪者面临的损失惋惜。
  “为什么?你不要骗我。”
  “我敢骗你吗?像你这种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女人,最危险了,我想骗也不敢骗啊,何况我一向诚实,这是人所共知的。”
  “死到临头还耍嘴皮子!我看你是真的不怕死,还是刀枪不入?”话落,枪管似乎流露出一股决然的杀气,眼看就要开枪。
  “等等!你不想看看祝建东留给你的东西吗?”罗南快速说道。
  “祝建东?”杀气一窒。
  罗南知道自己说中了要害,微微一笑,缓缓转身,面对持枪者。其实说到这里,谁都明白,持枪者正是宣珍。
  宣珍因对献身给罗南而感受到的欺辱,早就发誓要杀了罗南,所以一见罗南拿出了属于杜俐那份股权转让文件,立刻对罗南痛下杀手。
  可惜宣珍的狙击子弹对罗南根本没用,反而帮罗南清除了一个障碍,把江口洋寻杀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宣珍怎么可能不气愤,所以就算杜俐一再规劝,她还是趁夜潜进了这栋豪宅,准备二次刺杀。
  宣珍不信罗南有什么特异功能,既然远距离枪杀不管用,她就近身出手,反正非要杀死罗南才甘心。
  事实上不只要杀死,最好大卸八块、剁成肉酱,方能消她的心头之恨。
  见到罗南在枪口之下,竟然还敢侧转身,宣珍稍减的杀机再次大涨,她不管什么祝建东还是祝建西,当杀意冲过一切时,她只想让罗南血溅五步,所以她立刻就扣动了扳机。
  黄哲雅看到宣珍的动作,立刻惊叫,然而她白担心了,宣珍的确扣动了扳机,但是枪声并未响起,因为不知什么时候,罗南的手已经搭在枪身上,宣珍无论怎么用力,枪的推进机械就是无法动弹分毫,自然也就无法射出子弹。
  罗南见状伸出另一只手,在枪身下方再一抹,弹匣便掉在地上。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罗南笑道。
  “休想!”
  宣珍怒喝。
  立刻扔掉手枪,在罗南注意她这个动作时,她的左手却突然扬起,一把突然出现的漆黑军刀,带着冰冷的杀气就刺向罗南的胸口。
  黄哲雅又是一声惊叫,当然这声惊叫还是浪费了,因为罗南侧身逃过这致命的一刀。
  黄哲雅本该庆幸,但下一刻她却脸色煞白,因为宣珍没有继续追杀罗南,反而身体一个飞转,闪到她的身边,那把漆黑的军刀就此架到她雪白的脖子上。
  “别动,否则这个女人的脖子立刻就会断成两截。”宣珍厉喝。
  “你拿她威胁我?”罗南皱眉,脸上浮起一丝不悦。
  “你对我的了解应该不少,不会不知道她的身分吧?”
  “知道又怎么样?你舍得她死吗?”宣珍冷笑。
  “你想怎么样?”
  “简单。脱掉你的裤子。”
  “什么?”
  “我没有耐性。快脱!”
  “你这个女色狼,你这样做不会有好结果的。”虽然语出愤懑,但罗南不得不照宣珍说的做。
  “动作快一点。”宣珍见不得罗南半丝迟疑,一旦罗南动作不俐落,她的刀就向黄哲雅的脖子紧逼一分。
  “内裤也要脱?”
  “当然要。”
  “好了,你如愿了,你还想怎么样?”罗南果真脱下了内裤,露出凶器半挺的下半身。
  现在罗南跟黄哲雅是半斤八两,虽然上身衣服没有脱,但是脱不脱都一样,男人最大的标志已经亮出来了,黄哲雅在第一时间惊叫着闭上眼睛,被吓白的脸蛋立刻染上大片红霞,就连耳根都红了。
  “拿着这个。”宣珍从大腿的皮套上抽出一件东西,扔了过来。
  罗南伸手接过,发现又是一把军刀,还是雪白色,他的脸立刻就白了。
  “你……给我刀做什么?”罗南话语颤抖。
  “你不是猜到了吗?”宣珍瞥了罗南胯前的伟硕性器一眼,一脸讥讽。
  “我什么都没猜到。”罗南赶紧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那我告诉你,就用你手中的刀,把你那根东西给割了。”宣珍几乎一字一顿地说完这段话,说的是咬牙切齿,可见其中的恨意。
  “能不能打个商量?”罗南面露苦色。
  “可以。如果你跪下来痛哭流涕地求我,我可以允许你只割半根。”
  “你太毒了吧,这种要求也提得出来?”罗南简直要跳脚。
  “割不割,立刻决定,我没有耐性。”宣珍脸色冰冷,不为所动,架在黄哲雅脖子上的刀却更显坚定。
  “好,我割,我他妈的割去烦恼根,重新做人。”说着,罗南扬刀就往下切,气势极其壮烈。
  “不要!”黄哲雅连忙睁开眼大声阻止,她可不能让罗南做这种傻事。
  然而已经晚了,军刀已经割下,黄哲雅再次吓得闭上眼睛?
  ,宣珍脸上则露出畅快之色,不过两秒钟后,这股得意之色却忽然凝固了,因为她没有听到罗南的惨叫,但眼前似乎恍惚了一下,然后就觉得手上一松,本来架在黄哲雅脖子上的军刀,突然不见了,她倒吸一口凉气,然而却闻到一股熟悉的、独特的阳刚气息,让她心生厌恶,但身体却有燥热之感。
  宣珍连忙后退,然而没等退出两步,忽然觉得脑后一阵风拂过,她的眼前一阵模糊,随即晕倒在地。
  黄哲雅听到动静,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到的竟不是架在脖子上的可怕军刀,而是罗南的温暖笑容。
  “你没事,太好了。”
  黄哲雅忍不住激动,张开双臂就抱住了罗南,场景是感人,然而彼此接触之时,她的身体突然僵硬起来,因为娇嫩的肌肤碰到罗南上身的衣服时,一瞬间的摩擦提醒她,她的身上根本一丝不挂。
  按照情理,黄哲雅应该在第一时间就推开罗南,并穿上衣服,然而她并没有这么做,在抱住罗南的两秒钟后,她意识到赤裸而动作僵硬时,一种绝对羞耻却奇妙的接触感袭击了她的身心,让她立即全身发软,脸烧红霞。
  接触感来自两人的下体,因为彼此都是赤条条,罗南又没有时刻总约束胯前那根随时可能躁动的淫龙,所以刚刚跟大妖精纯洁芬芳的处女胴体一接触,龙根就昂扬起来,直愣愣地顶在黄哲雅的阴阜位置,由于惯性作用,还顺着那丰满阴阜的顺滑黑草,勇敢地挤进紧闭的峡谷,一直插到了后股,与那藏于嫩臀粉瓣中的娇羞后庭厮磨。
  黄哲雅顿时鼻息急促起来。
  自小便跟男性保持距离的纯洁处子,从未经人事,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挑逗?
  何况她对罗南还存在好感。
  以前这分好感里没有爱,然而经历了生死,看到罗南为了她受坏人胁迫,并机智地获得胜利,被爱情影视剧毒害过的深宅贵女,自然不免情思大动,这分情思如果稍微让时间冷却一下,或许还会回到好感的层次,因为罗南不是个好人,跟朴仁冰的绯闻已经足以说明他的花心。
  可惜黄哲雅的情思根本没有机会冷却,反而炽热地燃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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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卷 第08章 深宅贵女的沦陷
  处女的腿根一向严丝合缝,胯间的肌肤何其娇嫩,又何其敏感,罗南的伟硕阳根出乎意料地挤入其中,一瞬间的接触就让黄哲雅有被破处的感觉,糟糕的是这种感觉根本没有被开苞的疼痛,只有接触时的快感和躁动。
  黄哲雅的内心在挣扎,她想要把罗南推开,然而却发觉四肢使不上多少力气,推着罗南身体时更像是在欲拒还迎。
  到了这种地步,黄哲雅就算想结束,也已经不可能。
  罗南本身是个色鬼,对美女的抵抗力极其低下。
  之前他还怕上了黄哲雅,要压抑住心性不去招惹她,然而现在黄哲雅主动送到嘴边,虽然是个误会,但是他已经决定采摘,有了这个决定后,他的手也就不再规矩。
  黄哲雅抱住了罗南,罗南也伸手抱住了黄哲雅。
  黄哲雅隔着衣服碰触罗南时,身体还显得僵硬。
  黄哲雅的身上未着寸缕,罗南的手落在她的背上,便让她的身体一阵颤抖。
  娇嫩光滑的肌肤在男人粗糙的大手刺激下,浮起了片片娇红,令黄哲雅的口中不禁发出一丝细细的娇吟,上身在瞬间软倒在罗南怀里,两人真正地拥抱在了一起。
  随着罗南双手移动,黄哲雅背部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抚摸着、刺激着、挑逗着,雄性的热量和气息在向处女纯洁的毛孔里入侵、占有。
  黄哲雅的呻吟愈来愈大声,仿佛她的身体正在被进入着、挞伐着,不是交欢却胜似交欢。
  罗南也没想到黄哲雅这么敏感,这个大妖精成长于女校,长期跟男人的世界隔着严格的礼教围栏,深宅贵女的世界是那么纯净、那么洁白,稍稍的碰触,仿佛就能帮她染上颜色,让她的世界多一分色彩。
  罗南有些怜惜,然而却不会停止,占有的心思反而越发强烈,双手抚摸的地方愈来愈多、手上的动作愈来愈粗鲁。
  当其中一只手跨过背部的界限,来到她胴体的正面时,黄哲雅的身体顿时一阵痉挛的颤抖,她的手连忙去阻挡罗南的手,然而还是阻止不了胸前的乳鸽落入罗南的手掌中,然后,一种奇妙的快感开始从黄哲雅的乳房上蔓延开来,令黄哲雅忍不住张开樱唇,激烈地喘息起来。
  罗南的手抓着乳鸽,先是抚摸,用不了多久就开始揉搓,处女的乳房虽然并不饱满,然而良好的手感确实任何东西也无法比拟,弹软挺拔、嫩如娇水。
  罗南的行动不只停留在黄哲雅的胸部,事实上,先让黄哲雅意乱情迷的是彼此性部位的接触。
  黄哲雅逐渐沉浸于情欲中,两人的接触也缓缓发生变化。
  一开始,只是黄哲雅推拒罗南的手部活动时而有所移动,使她的胯间夹着罗南的阳根微微摇摆,等到罗南全面占据她的胸部,使两人的缠绵变成实质性的做爱前戏后,罗南就开始主动出击,胯部开始缓缓挺动,一瞬间就让黄哲雅的情欲上升为熊熊燃烧的性欲之火,而且这股火一烧就无法停下。
  黄哲雅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虽然不是真正地被插入,然而她私密部位摩擦所产生的快感如浪似潮,在这一瞬间,她明白了做爱是什么感觉,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由少女变成了少妇。
  罗南抽插的速度并不快,然而每一个来回,他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火热的阳根在黄哲雅的峡谷花园一点一点地穿过时的交缠;感觉到峡谷里的阴草虽不茂盛,但却细长?
  ,感觉到高高坟起的阴丘以及紧紧闭合的蜜唇;还感觉到每一次穿梭,都是一次对蜜唇的挤压和挑逗,让其闭合的姿态渐渐溃败,露出紧守的阴壶壶口;更感觉那代表处子门户的壶口不时地微微开阖,而就在开阖中,一丝丝如蜜汁油胶的春露,开始缓缓地渗透出来。
  春露渗出代表着处女门户大开,果然不久之后,闭合的蜜唇渐渐地开启,紧守的壶口渐渐张大,春露如胶似液,带着处女体内的情欲和热量,随着摩擦一点一点地攀附到火热阳根的柱身上。
  罗南抽插时发现阴道更加顺滑了,不一会儿,这种顺滑变成了黏腻。
  处女的腿根和胯间渐渐地露出腻白,这是爱液受到多次挤压、摩擦后形成的白浆,看上去淫靡至极。
  趁着有一次抽出,罗南忍不住偷偷看了黄哲雅的胯间一眼,果然看到那里已经湿白一片,就连阴阜的茂草也全部倒伏,点点白液点缀其上,而黄哲雅的腿根,那里已经白浆成流,有些甚至已经缓缓地沿着大腿往下流去。
  为了使黄哲雅一直保持双腿紧闭,罗南甚至特地腾出一只手,滑到黄哲雅的臀下,攀到她的右臀边,一边享受娇女丰臀的至快手感,一边则随时用力,不让黄哲雅的一条腿松开。
  不过这种防患于未然的举措,很快就被证明是杞人忧天。
  黄哲雅根本不会松开紧闭的双腿,她正在一步一步地攀登快感的巅峰、一步一步地走向丢出的边缘,她只想向罗南索取更多的摩擦,脑海里没有其他的杂念。
  就算罗南抓捏着她的臀瓣、插入臀沟,甚至玩弄羞耻的后庭之门,黄哲雅都没有理会。
  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胯间蜜唇完全张开,甚至主动迎合罗南的阳根,每一次都让最娇嫩的媚肉真真切切地在阳根柱身上蹭一个来回,终于……
  当她急促的呼吸骤然间一停,腿根瞬间夹到极致时,一股炽热的水流从阴壶壶口喷洒而下,令她忍不住抬头发出呜咽声。
  恰在此时,罗南低头张开嘴巴,一口吻在黄哲雅的娇唇上,更邪恶的是,在她的臀后,罗南趁机伸出一根粗糙的手指,用力地枢在那无比粉嫩的菊窝上,只稍遇阻挡,便深深地刺入其中,一时让黄哲雅于泄身之中更增添羞耻快感,阴壶不禁剧烈蠕动,顷刻间又有一股热流如雨洒下。
  浴室里只剩下无尽的喘息,然而,一切并没有结束。
  半分钟后,浴室的门打开,罗南抱着全身赤裸的黄哲雅走出。
  黄哲雅满脸红晕,紧闭着眼睛,将头埋在罗南怀里,像只鸵鸟一样。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然而既然有了浴室里的那般羞耻的交欢,再抗拒又有什么意义?
  黄哲雅的处女之身注定要在今夜终结,她的心中虽然惶惶,不知未来是福是祸,然而却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两人来到卧室后,一切的事情皆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当彼此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时,没有丝毫窒碍,黄哲雅惊讶地发现自己在激烈地回应,动作夸张得像荡妇。
  当罗南扒开她的双腿,将头埋进她的胯间时,一瞬间如遭雷击的快感,竟然让她瞬间达到高潮,一股蜜汁直接喷出,顺着罗南那条魔舌,直接滑进他的腹中。
  罗南觊觎黄哲雅处子阴户的芬芳,而黄哲雅同样对罗南的阳根充满好奇。
  之前不敢看,不代表现在不敢,甚至随着罗南改变姿势,她也大胆地尝试用舌头去袭击那根昂扬的火龙。
  这一场激情的口交持续颇久,直到罗南心满意足地将她送上第三次小高潮,正式的性爱才开始。
  此时已经不需要做破关的准备工作,罗南压到黄哲雅的身上,咬着一边乳房的乳头,伟硕的阳根顶在阴壶口,狠狠地一刺,真是金针刺破桃花蕊,一缕贞血顺着丰厚的蜜唇滑下;黄哲雅紧紧地抱住罗南的头,高声娇吟一声,她感到无比疼痛,全身像被撕开了一样,然而伴随这阵裂痛的,却是无比的胀满感。
  罗南的阳根一戳到底,披荆斩棘地直达壶底花蕊,一顶之下,仿佛将黄哲雅的心脏都顶到了喉咙。
  好在身为老手的罗南知道张弛有度,接下来是一阵和风细雨,直到黄哲雅适应后,才开始大力地开垦。
  没过多久,黄哲雅就一声接着一声高昂地呻吟起来。
  罗南连连转变姿势,存心让黄哲雅感受各种体位的差异。
  黄哲雅哪堪这样的挞伐,没过多久,就连连泄身,几乎将一张席梦思床淋湿半边。
  面对这种情况,罗南既是享受,又觉得无奈,女人敏感是好事,但太敏感了,对男人就是一种折磨,尤其是在没有接力人员的情况下。
  他只得刻意催动精关,再将黄哲雅放在床上,架起她的两条如玉长腿,进入最后的冲刺。
  黄哲雅毕竟是处子,罗南不疾不徐地攻击尚能承受,突然狂风暴雨,她哪里受得了!
  瞬间呻吟就变成忘我地尖叫,尤其当花蕊被攻破,炽热的阳根火龙闯入了无比娇嫩的子宫花房时,几乎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罗南明显感觉到黄哲雅的花房深处在抽搐,几乎眨眼后,一股无比浓稠、几近滚烫的黏液从幽玄之处飞射而来,当头当脑地浇在阳根上。
  罗南顿时精关大开,阳根用力地连撞花房深处,然后是无数炽热的精液子弹飞出枪口,啪啪地打在花房肉壁上。
  黄哲雅受此冲击,身上冒起层层细密的香汗,双腿不禁挣扎,便从罗南双肩上滑落到腰部,然后紧紧地交缠在一起,而她的胯腹间的抽搐则如筛糠,久久不停。
  黄哲雅初经人事,无力承受太多的欢爱,罗南也不肆意索取,云收雨散后,为彼此清理了一下,便将黄哲雅抱进另一间房休息。
  至于刚刚欢好的房间,床上像画地图似的,不仅有处女落红的点点梅花,还有白浆爱液组成的淫渍靡图,哪里还能睡人?
  等黄哲雅沉沉地睡去后,罗南来到浴室。
  宣珍还躺在地板上,罗南觉得该是谈谈的时候了。
  不过罗南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将宣珍弄醒,他先在微型泳池放水,过了一会儿,等到水放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弯下腰为宣珍宽衣解带。
  不解不知道,宣珍这个疯女人简直全身武装,身上竟然有三把枪、五把刀,还有一些小巧的知名工具,更恐怖的是乳沟处竟然藏了一颗特制的小巧手榴弹。
  “你这是来打仗的吗?”罗南忍不住给了宣珍的大屁股接连两巴掌,以示惩罚;接着他将宣珍全身剥光,便将她抱进了泳池。
  宣珍一碰到水就醒了。事实上,因为罗南弄晕她的手法特殊,她并没有陷入深沉的昏迷,所以一感觉到身体有明显异样,立刻就醒了过来。
  宣珍睁眼就看到罗南赤条条的身体,然后感觉到自己也赤条条的,两人肌肤竟接触在一起,在她的意识回归的瞬间,就给她的身心带来了一丝颤抖。
  “你想做什么?”宣珍惊恐,连忙挣扎。
  罗南不为所动,顺着宣珍的挣扎放开了手。其实他将宣珍剥光,并不是为了强奸她,而是觉得只有赤裸相呈,才能让这个疯狂的女人冷静下来。
  “不必紧张,只要你不喊打、喊杀,我们就这样谈谈。”罗南在泳池旁,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了下来。
  “谈谈需要脱我衣服吗?你这个色魔!”
  宣珍冷笑。
  她终于不再轻举妄动,在领教过罗南的狡猾和恐怖后,已使她明白普通的办法,基本上很难杀死这个男人,她需要另找途径,或趁其不备,或使用大威力武器。
  总之她的杀心仍然炽烈,不会因为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而有所改变。
  罗南回以冷脸:“脱衣服是对你的惩罚,以后如果你还要杀我,可以使用任何办法攻击我本人,但不能牵扯到其他人,否则我抓你一次就强奸你一次,我说到做到。”
  “你很有自信。你真以为我杀不死你?”宣珍脸上闪现狠色。
  罗南摇头:“我只是认为我活着对你更有价值,你不想知道祝建东在二十年前给你留下什么吗?”
  “二十年前?他留下什么,我不想知道,一个死人的东西,就算送给我,我也不要。”
  “如果是很有价值的东西呢?”
  “你不要兜圈子,我说过我不要。祝家父子是我的仇人,我要仇人的东西做什么?”
  “就像你和杜俐要那份股权转让文件一样,掌握仇人的东西也是一种报复的方式,不是吗?”
  “你这么想把东西给我,有什么企图?”
  “因为东西是祝建东特地留给你的,我要了也没用。照我看,如果我说出这件东西,你对祝建东的感觉肯定有所改观。我这是在损己利人,唉……我真是个好人。”
  “给自己戴好人帽子,你的无耻真让我大开眼界。”
  “开个玩笑而已!你到底想不想知道东西是什么?”
  “你说。”
  “跟杜俐的一样,是一份转让神韵软体股份的文件,虽然只是转让百分之一,但由于是二十年前的原始股,依我估计,这份文件的价值远在杜俐的那份文件之上。”
  “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份文件,你说谎!”宣珍怒喊。
  “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份文件,不过事实上的确存在,我是在文件库里面一个秘密暗格里找到的,就和杜俐那份文件放在一起,不得不说,祝建东两父子都是极品,已经将女人抛弃了,竟然还都保留着当初海誓山盟时准备送的礼物。”
  说到这里,罗南起身走到一旁,将文件拿了出来,递到宣珍面前。
  宣珍并没有接过那份文件,她的眼神有些发呆,其实就在罗南起身取文件时,她就已经相信了罗南的话。
  虽然这个色魔人品很坏,但信用纪录良好,他不可能为了让她停止刺杀而捏造谎言,所以真相只有一个,罗南说的是真话。
  她不奇怪祝建东会在二十年前,偷偷地准备这一份文件,毕竟他们曾经浓情蜜爱过,她还为他生下了东鹤,然而她奇怪的是,七年前她跟祝建东决裂,为什么祝建东不把这份文件销毁?
  “看看吧,也许这份文件是假的。”罗南将文件扔到宣珍面前——文件早就用塑胶袋密封好,不用担心被水浸湿而损毁。
  宣珍仍然呆呆的,不过倒是听从罗南的话,拿起了文件,目光凝视在上面,她的脸上浮起一丝伤感。
  文件是真的,跟杜俐的那份文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其中的人名和股份不一样,还有纸张已经发黄,显示它比杜俐的那份文件存在的时间久。
  “我要这份文件。”经过几分钟的沉默,宣珍忽然语气极其坚定地道。
  “付出足够的代价,你就可以把它拿走。”罗南道。
  “又想操我?来吧!我就当被狗再咬一口。”宣珍脸色淡然,似乎在此时,除了手中的文件,她什么也不在乎了。
  然而,罗南却连连摇头:“你的价码不够。”
  “你还要什么?”宣珍抬起头,目露凶狠。
  “这一次我要你自己说,你还能付出什么?”罗南走到宣珍面前,笑道。
  “你的命。”三个字还在空气中飘荡,宣珍就像一条早就窥视猎物许久的母鳄,突然从泳池中跳起,在半空中双腿绞杀,对准的是罗南的脖子。
  “你走光了。”罗南叹息。不过他没有动,反而安然地让宣珍两条劲力凶猛的腿绞在他的脖子上。
  宣珍见一招成功,立刻用劲,她不求绞断罗南的脖子,只求将他绞倒,那样她就可以顺势使出更强的杀招,而且实际上,从宣珍跳起出腿到她用劲,最多两、三秒钟,此刻她的上身凌空,下肢却绞在罗南的脖子上,动作的难度可谓极大。
  绞杀腿被宣珍注入了全身的力气,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一头牛,只要被绞实了,也会吃不消。
  罗南本来很想尝尝宣珍绞杀腿的威力,不过事到临头,却改变了主意。
  怪只怪宣珍此时光着身体,绞杀腿固然威力极大,却也把腿根处最私密的风景,完全暴露在罗南的眼前。
  罗南一时意动,便忍不住伸手到宣珍的私处一弹,虽是不轻不重的一下,然而正弹在阴蒂位置,令宣珍立即如遭雷击,腿上注满的力气就像泄闸的洪水一样,迅速消失,口中更是忍不住惊叫起来。
  宣珍的双腿失去力气,绞杀腿自然不复存在,因此她便往泳池跌下去。
  宣珍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见一招不行,她还有第二招,她不会再给罗南施阴招的机会,所以刚触及池水,她就一个翻滚动作,尽力使自己往水池一边跌去。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宣珍根本不在意,她反倒有些欣喜,因为就在水花溅起的时候,她趁机滚到泳池边,捞到了一把枪——还是一把有子弹的枪,长期的手感没有错,宣珍立刻转身,对着罗南扣起扳机。
  “啪……”一声枪响,宣珍的脸色再次凝固,枪声不对、声音太小了。
  “历史总在不断重复!”罗南呵呵一笑,有些得意。
  早在卸除宣珍身上的武装时,罗南就在那些枪的撞针和弹簧上做了手脚,这些枪已经射不出子弹了,现在充其量只能算是逼真的玩具。
  太狡猾了!真是太狡猾了!宣珍恨得牙痒痒,她费尽心机,就是抵不过眼前男人的算无遗策,真是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罗南走到宣珍面前,他可不会再给宣珍出第三招的机会,他一只手箍住她的腰,也不管她怎么挣扎,就把她压在泳池边,然后扬起手,啪啪地打着她的屁股。
  “知道你哪里错了吗?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吗?”每打一下,罗南就丢出一个反问。
  宣珍快要疯了,从小到大,四十四年的岁月里,她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屈辱,就算东鹤死了,她躺在医院里默默流泪;就算是忍着仇恨,在死亡训练营中一次次被别人击倒,她都用如钢丝般的神经挺过来了,但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她费尽心机和手段都杀不了一个“仇人”,反而被他赤条条地压在泳池边一下一下地打屁股,这岂止是屈辱,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我不会屈服的。”
  宣珍见手脚反抗不了,就疯狂大叫:“迟早有一天,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罗南料到宣珍不会放弃,没料到竟然死不放弃,他也有些恼了,手上没停,同时冷笑道:“再说!你继续说!说一个杀字,我就打一下屁股。”
  “我就说,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啊!”
  仿佛回应宣珍的喊打、喊杀,啪啪的手掌碰肉声一直没停,不久之后,宣珍的两片硕臀就浮起了一个个清晰的掌印,层层叠叠,直到完全染红所有的地方。
##第13卷 第09章 为什么都选B
  罗南不得不承认,他有点被宣珍这个疯狂的女人打败了,屁股打了不下百下,宣珍还是一直叫着,就是不肯服输。
  没办法,罗南只好停手。
  真要这么打下去,宣珍就别想要屁股了。
  还算他手下留情,打到现在,屁股上虽然布满红印,也稍稍肿了起来,不过并没有流血。
  “怎么不打了?”感觉到罗南停手,宣珍偏过头来,一脸讥讽地问。
  “先存着。”罗南有些无奈地回答。
  “你要怎么羞辱我都没有用,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弃的,你一定会死在我的手上。”
  “我们真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吗?”
  “有!你给我的羞辱必须用死亡才能洗刷。”
  “我真是服了你,好吧,我等你来杀我。不过我告诉你,今天是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下回如果你再来,抓住一次就强奸你一次。不对,这个惩罚你不怕,那就下次连杜俐一块儿强奸,我说到做到。”
  宣珍闻言顿时怒极:“你敢!如果你敢动杜俐,我把你身边的女人全都杀了。”
  “你试试看,看是你杀得快,还是我奸得快。”
  “你无耻!”
  “彼此、彼此,你还不是一样,明知道杀不了我,还一次次地来杀,你就不嫌麻烦?也幸亏是我,换了其他人,你早死八百回了。”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我舍不得。”
  “谁要你舍不得?你这个色魔!”
  “好了,难道我们要在这里骂到天亮吗?如果你不想留下来跟我同床,就请离开吧。”罗南做了个送客的手势,同时放开了控制。
  宣珍顺势坐起,不过紧接着就不禁蹙眉,一百下的巴掌炒肉显然并不好受,虽然罗南没下重手,但是她仍然觉得屁股上火辣辣的。
  重新站起后,宣珍第一时间就盯住仍然漂在泳池里的股权文件,然而罗南的动作比她快,一伸手就抢先把文件收回。
  “这是我的。”宣珍咬牙怒道。
  “这是我拿到的,想要就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罗南笑道。
  “我只有身体,没有其他的代价可付。”
  宣珍淡淡说道,然而她心中却同时掠过一丝羞恼,因为她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可以淡然处之跟眼前的男人谈论做爱的事,仿佛像吃饭、喝水般随便,甚至就算主观一再地强调厌恶,但真正的厌恶却一点也不强烈,反而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像毒苗的的期待。
  “只是付出身体,也不是不可以。”
  罗南摸了摸下巴,做底线松动的态度,然后问道:“你可以付出几次?”
  “你想要几次?”
  宣珍微微一怔,随即恼怒,这个色魔真是贪得无厌,恐怕早就在打这个主意,看似退让,其实早就有意在做爱次数上作文章,我诅咒他早一天精尽人亡。
  “怎么也得千儿八百次吧!这份股权的价值极高。”
  “你休想!”
  宣珍暴怒,她没想到罗南竟然敢漫天要价,千儿八百次?
  就算天天做,也要三年的时间,如果隔个两、三天做一次,岂不是要十来年?
  他可真敢要!
  “我漫天要价,你可以就地还钱嘛!”罗南搓了搓手,仿佛急不可待地要将文件脱手。
  宣珍扬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
  罗南心中顿生荒唐的感觉,这不是他要价时的样子吗?虽然伸出的手指不一样,不过什么时候他成了被要挟者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你肯定说的是三次。”罗南哭丧着脸道。
  “你猜对了,就是三次,多一次也不行。”宣珍点头。
  “我还是卖给别人吧。”罗南立刻转身,留给宣珍一个后脑杓。
  这样的结果大出宣珍的意料,她不禁恍然大悟,罗南一直在骗她,他根本无意将股权文件卖给她,也许是价钱不够,也许他是另有打算。
  宣珍咬牙思考了半晌,最后还是恨恨地穿上衣服,捡起所有武器,趁夜悄悄地离开。
  宣珍离开时,可不像潜入时那般悄无声息,潜入时她是从附近一栋高楼上使用特制动力伞滑翔而来,所以住宅保安系统和保镖都没有察觉;离开时动力伞无法用了,宣珍只好老老实实地翻墙越院,为此触动了不少警报,不过都被罗南及时在监控终端上消除了。
  看着宣珍离开时,有些狼狈的样子,罗南不禁摇头哑然失笑,随后走回卧室,拥着黄哲雅娇滑的玉体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罗南睁开眼睛,发现黄哲雅虽然还蜷缩在他怀里,但早就醒了,一双月牙眼正睁得大大的,盯着他看。
  “早啊!”罗南笑道。
  黄哲雅闻言立刻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赶紧闭上眼睛。
  罗南再笑,同时轻轻地在黄哲雅的娇臀上拍了一下,道:“还不起床?昨夜我看见你丢在客厅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是不是黄议员在找你?”
  黄哲雅立刻脸色一变,连忙睁开眼睛,一边坐起,一边道:“糟了,我彻夜未归,爸爸肯定急死了。”
  说着,她随手找了一件衣服披上,就跑下床,然后走没两步,就忍不住按住腿间,皱着眉头,她是新瓜初破,虽然受到罗南的精液滋润恢复不少,但是阴部仍然有不小的创伤,疾走自然会引起疼痛。
  “慢一点。”罗南连忙起来,做黄哲雅的拐杖。
  黄哲雅羞涩地瞥了罗南一眼,嘴角荡漾出一丝满足的笑容,刚刚她心里还有些后悔昨晚的冲动,现在都烟消云散了。
  到了客厅,黄哲雅拿到手机,看到未接来电里长长的一栏时,脸色顿时苦兮兮,犹豫了好久,就是不敢打电话,直到罗南给她鼓励的眼神,她才拨通了其中一组号码。
  手机拨通后,首先迎来的就是对方一阵的咆哮,不过当黄哲雅说出借宿地点后,咆哮的人却又偃旗息鼓了,甚至还隐隐鼓励黄哲雅继续借宿,这让在一旁倾听的罗南不禁脸色古怪。
  黄哲雅放下手机,便忍不住给了罗南一个白眼:“爸爸对你倒是很放心,也不怪你跟那个女明星的事情,他要你照顾我,还说最近不方便跟你接触,希望你尽快处理好公司的事情。”
  罗南点了点头,但却暗暗觉得古怪,对黄哲雅的父亲黄江汉议员,他一直只闻名未见面,他知道黄江汉跟祝正忠有某种合作关系,黄江汉还打算招祝正忠为婿,不过不知道黄江汉和祝正忠是不是经常联系,这事其实最应该问江口洋寻,可惜江口洋寻已经挂了,罗南对这层关系顿时一片模糊。
  好在罗南并不想事无钜细地了解祝正忠的一切,因为他有一种感觉,祝正忠可能发生意外,导致所有人都跟他失去了联系。
  如今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真正的祝正忠,就算知道他是替身的人也选择了缄口不言。
  眼下这种形势非常不可思议,然而却是事实。
  好在罗南虽然顶着祝正忠的名头,享受着相应的好处,但是与神韵系公司有关的权力并没有真正落到他的手里,而是被各方人士瓜分了,否则以现在的情况,他手中的那台可以转接祝正忠私人电话的钱包手机早就响个不停了,他也会被各种事务缠身,哪还有空暇抱着大妖精说情话?
  首尔松坡区,杜俐的豪宅。
  杜俐几乎在客厅里枯坐了一夜,她很担心宣珍,不是担心宣珍会失手被杀,而是担心一些更严重的事情。
  昨晚杜俐阻止过宣珍,要宣珍不要去找罗南算帐,因为她觉得宣珍杀不了那个男人,甚至认为如果宣珍一次次靠近那个男人,最终可能跟那个男人纠缠在一起,纠缠愈深就愈可能被那个男人降伏,这是她极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好在宣珍平安地回来了,身体并无异样,她总算稍稍放下了心。
  杜俐先给了宣珍一个拥抱,然后才问:“你怎么花了整整一夜的时间,杀掉他了吗?”
  宣珍咬了咬牙,然后微微摇头:“那个混蛋很强大,我尝试了几次都不行。”
  “那你受伤了吗?”
  宣珍再次摇头,她现在没力气说话,事实上她心中充满了挫败感。
  她一次次向罗南发起挑战,每次都好像看到了他的底线,然而都遭遇到可耻的失败,她愈来愈觉得罗南那张平凡的面具下,隐藏着让人颤栗的强大,她不知道要用怎么样的手段,才能打破那种强大。
  “我去洗澡。”宣珍最终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向浴室走去。
  不一会儿,进入浴室的宣珍就脱光了衣服,放下武器,站到了莲蓬头下。
  她将水量开到最大,让热腾腾的水流冲着自己的脸。
  水流顺着宣珍的身体流下,当流到臀部时,一种隐隐的疼痛袭来,她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臀部,然后脑海里忍不住浮现起一只手掌在她臀部不断拍打的情形。
  一想到这个画面,她的身心就莫名地一阵烦躁,她忍不住用手抓住自己的胸部,狠狠地程弄。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似乎响了一下,宣珍机警地转过头,却发现竟然是杜俐,杜俐也脱得赤条条的,并腰肢款摆、含情脉脉地向她走来。
  宣珍顿时觉得心中像有把火在燃烧,她低吼一声,抓住杜俐就拉了过来,开始狂热地接吻,同时她的双手也熟练地抚摸杜俐的身体,尤其是奶子和阴户,一边是揉捏,一边是枢挖,然而愈是疯狂地亲热,宣珍就愈觉得心中的火烧得愈旺,怎么也浇不熄、扑不灭。
  宣珍的脑海里不时闪过罗南的脸,以及在怀善岛医院那一晚的点点滴滴,想起他那仿佛将她彻底征服的强烈冲撞、想起他射精时那种令人崩渍的热烫和数量……
  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地一遍遍地回忆,令宣珍简直觉得自己要疯了。
  杜俐觉得宣珍的动作愈来愈粗暴,不禁回应得更加热烈,然而就在这时,宣珍忽然一把推开了她,带着粗重的喘息说道:“杜俐,对不起。”
  “为什么?”杜俐怒问。
  “我想休息了。”宣珍摇了摇头,扯过一条大毛巾,往身上一裹,就往外走去。
  杜俐顿时气得脸色铁青,虽然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但是直觉告诉她,宣珍的改变跟罗南有关。
  “罗南!”杜俐不禁恨声说出这个名字,她一定不会让这个名字的主人好过。
  黄哲雅和罗南腻了一整天,但隔天上午还是要离开,因为这个乖乖女还在读大学,需要回学校上课,最多只能晚上回到罗南身边。
  罗南将黄哲雅送到学校后,便独自一人去了美桃那里,得到了一些跟农采薇有关的消息,他还让美桃安排一个人暗中保护黄哲雅。
  罗南在美桃那里一直待到下午才离开,随即转道去悦水大厦,也就是许愿斋事务所的所在,之前中断的面试要在这个下午继续进行,他可不会错过。
  盛智和鲜于温柔见到罗南再次出现,都很欣喜。
  好色的社长突然消失了两天,让她们一直忐忑不安,总觉得现在得到的一切就如空中楼阁,随时可能失去,好在两女白担心了,罗南又出现了。
  因为盛智早早地发出了通知,罗南出现的时候,七个面试者都已经来了。
  为了节省时间,罗南倒没选择像以前那样一个个面试,他干脆让盛智拿着一叠表格出去,要她们填写资料。
  半小时后,盛智将填好的表格交回来,然而,让罗南意外的是填好的表格不只七张,而是八张,多了一个日本名字:雨田青子。
  “怎么回事?”罗南不解地问盛智。
  盛智脸上浮起一丝古怪之色,语气则带着一丝忐忑地回答:“上次我带她们去吃日本料理,那间餐厅叫伊豆风餐厅,雨田青子正是料亭的店长,她无意中听到我们谈到这份工作,很感兴趣,便恳请我代为介绍,我就做主把她带过来了。”
  “你是不是拿了她的好处?”罗南觉得好笑,盛智不像是占小便宜的女人,大概是前段时间穷怕了,现在做什么事都能省则省。
  “雨田店长给我们免单了。”盛智脸上涌起羞红,大概她也觉得这件事做得太小家子气了。
  “好了。”罗南摆了摆手,也不让盛智难堪。
  “多一个人就多一个人吧,不过参加面试并不代表就能录取,你告诉那个日本女人要有心理准备。”
  “谢谢社长。”
  盛智连忙鞠躬,随后嫣然一笑问道:“现在就叫人进来吗?”
  罗南翻看了一下填好的表格,点了点头:“先把前面七个人叫进来吧!”
  盛智闻言微微一愕,不过随后还是鞠躬应是,退出去叫人了。
  不一会儿,七名高挑美女鱼贯而入。
  雨田青子并不在其中,似乎她另有打算;罗南也不在意,眼前七个美女够他看的了。
  应该说,剩下的七个面试者的素质都出乎罗南的预料,本来他以为能出一、两个像鲜于温柔那样的人就不错了,哪知道剩下的人个个素质上乘,环肥燕瘦,让他颇有眼花绮乱之感。
  唯一可惜的是美女有美女的骄傲。
  她们虽都认真填写了表格,性爱之类的私密讯息,她们也坦诚罗列了,但是对于表格最后的那道选择题,她们都果断地选择了B。
  实在是太可恶了!也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串通?色魔社长忍不住在心中愤愤地想。
  与此同时,在门内排排站的七个女人则暗暗忐忑不安,她们不是不眼红那份薪水高得吓人的工作,也不是没想过拒绝社长要求的后果,然而社长的要求实在太直接、太过分了,他难道不知道,就算她们之中有人愿意,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选择卖身,那无疑当众宣布自己不知廉耻。
  其实,如果一个个将她们叫进来填表格,她们之中说不定就有人选了,甚至直接献上身体也不是没有可能。
  怪只怪自己粗心大意,弄成这样的结果。色魔社长很快醒悟,不过已经错失良机了。
  好在罗南是个极有耐心的人,他也不急着把所有的“美食”都搜罗到嘴里,有时摆在眼前欣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所以他暗暗盘算了片刻,便挥手让众女脱衣服。
  应该说,让面试者脱衣服也是个过分的要求,然而此时这项要求在七个女人听来,却是如闻天籁,因为直觉告诉她们,最后那道选择题的答案已经不重要了,色魔社长收敛他的色心,开始认真考察她们了。
  只是裸露而已,就当去天体浴场潇洒一会儿了。几个从未在男人面前赤身裸体的女人,心中不禁掠过类似的想法。
  不一会儿,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响起,女人肉体体温带着的芬芳,开始散发到空气中,七股气息混在一起,有处女的清馨、有熟女的引诱、有熟妇的浓烈,彼此混合发酵,形成了一股非常动人的多变香气,动人之处简直无法言表。
  以色魔社长的灵敏鼻子,就算办公室内的暖气开得很大,他还是抓住了每一股体温里芬芳的不同之处,里面带着女人们的肉体讯息,带着她们的成长历程,更带着众多的故事。
  随着衣服一件件脱下,七个女人露出了色彩缤纷的内衣,随即内衣褪去,办公室内便剩下了七个“赤裸羔羊”。
  罗南大手一挥,打开身后的走廊T台,示意七个女人进去走秀。
  女人们不管害不害羞,都一个个满脸酡红,宛如喝醉酒一样,走的时候甚至还步伐踉跄,差点没跌倒。
  心理素质太差!罗南暗暗摇头,同时又忍不住双眼放光,女人们步伐不整正好方便他观赏峡谷风景——这可是正规模特台步里无法表现出来的。
  七个女人很快走了一圈,罗南对照档案,再结合表格,简单地问了每人几个问题,便很快圈定了其中四人:池菲、蔡艺儿、全夙愿、白诗妍。
  四个女人中,两女两妇。各具才能,容貌出众,气质也是各有千秋,可以说让罗南非常满意。
  在这之中,不得不说一下蔡艺儿和全夙愿。
  前者简直嫩得不像话,虽然履历上填报的年龄是二十岁,不过罗南一眼就看出她娇嫩的身体最多只有十七岁,那白得晃眼的阴阜三角地带,黑草还是矮绒绒的一片,根本就还没有完全生长。
  值得一提的是小妹妹的胸部本钱不小,竟然足足有C罩杯,而且完全自然,简直堪称奇迹。
  至于后者,全夙愿足有四十岁,年纪其实已经超出了罗南设下的年龄限制,不过她保养极好,四十岁的熟妇看上去竟然如三十岁的少妇,皮肤更是光滑得不可思议,加上她有一对让人惊心动魄的F级豪乳,让色魔社长顿起难舍之情,最终还是果断地将她留下了。
  剩下的三女,在罗南看来都各有不足之处。
  其中两女,容貌、气质都没有问题,就算脸上动过一、两刀,但做得完美,也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可惜的是她们还在身上抽脂、隆胸,这就犯了社长大人的忌讳了。
  好在这两个女人的才能尚可,令罗南无法彻底放弃,于是便各自给了她们一封风荷女子银行的推荐信,让她们到金娴荷那边当助手了。
  以她们的姿色,足以给风荷女子银行增添一抹亮色。
##第13卷 第10章 生意找上门
  最后一个,是尹孝琳,她让罗南有些难以处置。
  尹孝琳在七个女人中姿色垫底,不过这不是罗南不让她通过面试的原因,因为与其他六女比较没有意义,同是百里挑一的佳人,尹孝琳只是稍逊一筹。
  尹孝琳不是没有优势:偏于中性的粗直眉毛下,大大的杏子眼中眼神深邃,气质里有一种伧桑感,让人细看之下便觉得心灵发颤。
  尹孝琳表面爽朗带笑,罗南却觉得她像一团谜,心中隐含伤痕。
  值得一提的是她身上竟然带着一丝风尘气,这让罗南不禁想起远在中国成都的商月觏!
  那个将风尘气收敛成一股动人风情的女人。
  “说实话,你让我为难了。”
  在其他六女纷纷穿上衣服离开之后,罗南肃容从座位上站起,走到一丝不挂的尹孝琳面前。
  “哦?为什么?”尹孝琳饶有兴趣地问。
  其实尹孝琳心中更有许多不服,她自问虽不是绝代佳人,也足以当人间殊色,竟然会莫名其妙地输给其他六个人,她简直怀疑罗南的品味有问题,很可能他就是传说中的大波控,看她的胸部最小,所以就决定将她淘汰。
  “因为这个。”
  罗南忽然笑逐颜开,与此同时,一只手伸到尹孝琳背后,在其紧致翘臀上“啪”的重重一拍,接着他的手里多了一张表面印着荷花图案的卡片,正是他之前给盛智的那张微晶银行卡。
  尹孝琳见状顿时脸色大变,她没想到自己做得那么高明,还会被罗南识破,更可怕的是罗南竟然知道她将偷来的银行卡藏在臀沟处,这简直不可思议,要知道她现在赤身裸体,平常人就算认准她是小偷,也不可能想到她在一丝不挂的情况下,还能藏东西。
  “刚刚你们进来的时候,你有意跟盛智擦身而过,趁机将这张卡偷到手,我看得很清楚,手法不错!现在我有几个疑惑,你为什么要偷这张卡?难道想从里面偷钱?你不知道微晶卡的防盗措施很严密吗?”
  “我当然知道,不过贼不走空。另外我也想看看,做雇佣任务的事务所,是不是只打算请一些花瓶,如果没人察觉到我的举动,我想事务所的未来肯定不值得我期待。”
  “原来你真正的目的是想试探我?所以你就选择在办公室门口动手?”
  “社长明察秋毫。”
  “你觉得我会录用你?”
  “刚才我还很担心会落选,但现在不会了,社长你是个有眼光的人,肯定能够看出我对事务所的用处。”
  “我的确爱才,不过我更爱色。前者你有,后者你还不够。”
  “社长想要我证明吗?可以!”说着,尹孝琳突然出手抓住罗南的皮带。
  “你想干什么?”罗南倒是被尹孝琳的大胆吓了一跳。
  “证明啊!”尹孝琳抛了个媚眼。下一刻,她已经迅速地解开罗南的皮带,拉下他的裤子。
  很快,罗南便感觉到阳根被一个温热的腔体包裹住,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腔体里面那条湿润、染滑的柬西贲在太灵活了!
  一开始就在龟头周围不断缠绕,还像敲碎鼓一样不停地击打?
  ,另外两片肉唇也紧紧箍在分身头部的肉冠位置,拼命吮吸,简直就是要他立刻弃械投降啊!
  尹孝琳的口技实在了得,若不是她身上的气息明显表现出没接触过几个男人,罗南简直要怀疑她的确出身于风尘,可惜眼下没有时间享受,因为外面还有一个日本女人在等着呢。
  在尹孝琳使出了一次深喉之后,罗南选择了后退。
  尹孝琳抬起头,眼中隐现讶异:“社长您怎么退缩了?难道害怕很快出丑?”
  罗南瞪了尹孝琳一眼,提起裤子:“我不着急收拾你。”
  “咯咯……”
  尹孝琳闻言顿时笑得花枝乱颤,然后她附过身,对着罗南耳边吐气如兰,道:“那社长您想什么时候收拾我?”
  “想什么时候收拾,就什么时候收拾。”
  说着,罗南伸手在尹孝琳的胸前实实地捏一下,手感不错,虽然只是B++,但是饱满挺翘,并不缺少发展潜力。
  尹孝琳不甘示弱,也伸手在罗南的胸膛上摸了一下,然后左手带起一张卡片,欢笑着如跳舞般闪了开——她又将微晶卡偷了回去。
  “我会亲自把卡片还给智姐。”
  尹孝琳没给罗南后悔的机会,一转身就穿上了衣服——事实上她只穿了一件长外套,里面还是真空,然后她就带着一阵香风走出了办公室。
  至于面试结果,已经不用说了,罗南脸上的无奈之色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过了一会儿,盛智再次走进来,脸上带着笑容,看样子她并没有把尹孝琳偷卡片的事放在心上。
  “以后怕是要头疼了。”罗南立刻道。
  “是社长您太贪心了。”盛智倒也坦白。
  罗南愕然:“我贪心吗?”
  盛智重重地点头。
  罗南顿时笑了:“贪心就贪心吧,没什么不好,与其错过美丽,不如拥有美丽。”
  “社长不怕美丽太多,照顾不过来?”
  “我只怕美丽太少,大千世界尽是庸脂俗粉。”罗南悠然地道。
  “其实我只是想让事务所变得养眼一点,以后我们要做很多事情,如果没有美女做动力,我怕自己坚持不了多久。”
  盛智无语,没见过这么好色的男人,他要拥有多少女人才会罢手?
  按照他这种说法,恐怕总有一天会发展成在街上看到一个美女就抢一个,那这个社长岂不是会变成到处强抢美女的超级大色魔?
  “好了,你就不要替我操心了,不是还有一个日本女人吗?把她叫进来吧。”罗南又道。
  “是。”盛智鞠躬应声,立刻转身出门去叫人。
  在雨田青子进来之前,罗南拿起她填的那张表格,只见上面只有三栏填有内容:
  年龄三十岁,身高一百七十三公分,未婚。
  这等于是一个最简单的介绍,罗南随手将它丢到一边,如果说之前他还相信盛智的判断,料亭店长的目的是求职,那么现在他完全不这么想了。
  如果是求职,不会如此轻率地对待求职表格,尽管这种风格的表格的确很过分。
  很快,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只见一个白衣女人走进来。
  雨田青子略微低着头,迈着小碎步,仪态很有日本味,见面就很优雅地鞠躬。
  “社长,您好!我是伊豆风餐厅的店长雨田青子。”
  罗南点了点头,快速地打量了一下雨田青子,此女姿色不差,虽然比不上盛智和鲜于温柔,但相差也就两、三分。
  她的年龄三十岁,但看上去只像十八岁,尤其皮肤奶白,简直比少女还少女,用一个字形容最合适,就是“萌”。
  如果将她的照片放到网路上,相信会有无数的宅男为她疯狂。
  “雨田店长光临本事务所,真是为了求职?”罗南含笑发问。
  雨田青子闻言抬起头,先含蓄一笑,然后才道:“我首先来和社长您谈一笔生意,然后才是求职。”
  罗南有些惊讶:“什么生意?如果是请本事务所职员经常光顾你的餐厅,我可以立刻回答你,没有问题。”
  雨田青子连忙摇头:“社长您误会了,我是有一件私人的事情要拜托您,只要您答应了,我可以给出很丰厚的报酬。”
  “丰厚报酬?”
  罗南闻言眼睛一亮,许愿斋刚刚成立,正应该找一件工作给盛智她们练习,他还没来得及去内部讯息平台寻找,没想到竟然就有生意送上门来,真是瞌睡送枕头。
  “我出三十亿韩元,另外,只要社长您在一个月之内完成这笔生意,我就辞去现在的店长职务,加入您的事务所,以后无偿为您服务。”
  末了两个字,雨田青子加重了语气,同时瞥了一旁的地上一眼,那里散落着一些衣服。
  罗南顺着雨田青子的视线望了过去,随即就老脸发红,那些衣服散乱地丢在地上,有小内裤还有胸罩,都是尹孝琳那个骚娘儿们留下的,看上去真是太淫荡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刚刚干了什么坏事呢——事实上,他根本也没干好事。
  对于雨田青子的暗示,罗南哪里会听不明白?
  不过他感到也很奇怪,雨田青子凭什么这么信任许愿斋?
  许愿斋现在处于草创期,在业界一无业绩,二无口碑,难道就因为跟香港WISH公司有关系,她就敢托付重任?
  罗南没将这种疑问压在心里,很快就询问出来。
  面对这个问题,雨田青子沉吟了一下,才道:“社长您有所不知,我要跟您做的生意就是请您帮我找一个人,她是我的妹妹,在三年前突然失踪。我尝试了各种方法,甚至在亚洲各地雇佣了很多侦探社,都没能找到她。”
  “我曾寄望于许愿树网站,听说只要被抽中愿望,许愿树网站必定全力实现,从无遗漏,而且不只许一次愿。可是,不知道是我的运气不好,还是我的愿望需要花费的代价太大,三年来我的愿望从没被抽中,但我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一得知许愿斋的存在,我就觉得贵事务所也许能够帮助我,我有咨询过WISH公司,许愿斋的性质是有偿实现愿望,而我的愿望有在许愿斋的业务范围之内,社长您可以接下这个愿望吗?”
  罗南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让雨田青子将妹妹失踪的档案先给他看看。
  雨田青子连忙递上相关档案,罗南迅速地浏览了一下,末了,却铍起了眉头。
  雨田青子见此情形,不禁大为失望:“社长不愿意接?”
  罗南回以摇头,然后果断地道:“不!我接了。一个月内,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妹妹。”
  雨田青子闻言立即大喜,连忙深深一鞠躬:“谢谢您,社长,我回去就将一半的款项,先转到贵事务所的户头。”
  罗南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便让雨田青子去找盛智,顺便将失踪档案交给盛智她们。
  现在事务所已经有盛智、鲜于温柔、全夙愿、池菲、蔡艺儿、白诗妍、尹孝琳,一共七个职员,虽然距离梦想的二十四金钗还很遥远,但是他已经不再奢望了。
  事务所不能坐吃山空,一堆大美女更不能放着当花瓶。
  “寻人”是件很适合的工作,很能够锻炼她们的能力,罗南甚至觉得应该将类似的工作设为主营业务。
  半小时后,许愿斋事务所的小会议室。
  这间小会议室是盛智和鲜于温柔这两天的成果,许愿斋所在的悦水大厦顶楼,原本是作为悦水事业株式会社的社长办公室而设计装潢的,整体布局上没问题,就连一些留下的豪华家具也能用,不过涉及到事务所的功能,一些地方需要改造,这间会议室就是重中之重。
  盛智和鲜于温柔没有让罗南失望,用了两天,花了不少钱,将这里改造得颇有科幻色彩。
  桌子是不规则形态,每个位置前都带有嵌入式电脑薄萤幕,正面三面墙壁完全由巨大的玻璃晶体显示器组成,走进这里,简直就像走进星际战舰的指挥舱。
  罗南是被七位职员请到会议室来商讨的,他看到会议室的样子,很满意地连连点头。
  所有人落座后,会议由鲜于温柔主持,她拿起一台小巧的遥控器,轻轻一按,一圊玻璃显示墙上就出现一幅巨大的照片,然后开始介绍:“这就是雨田店长的妹妹,叫黑木云花,二十一岁,身高一百五十七公分,三年前从日本东京搭乘飞机来_园首尔旅游,在仁川机场神秘失踪。”
  “她好漂亮!”七职员中最嫩的蔡艺儿,以艳羡的语气赞叹道。
  罗南闻言不禁瞥了蔡艺儿一眼,要说漂亮,黑木云花怎么比得上你?
  蔡艺儿这样紧张地赞叹,只是以短处比人家长处,羡慕黑木云花有一对G罩杯豪乳,而她只是小罩杯。
  鲜于温柔倒是很同意蔡艺儿的观点,闻言点头道:“黑木云花的确长得很好看,她的失踪说不定就跟她的样貌有关,如今全世界经济萧条,从事各种犯罪活动的人很多,每天失踪的人口也很多,像黑木云花这种童颜巨乳的女孩,一个不小心,就很可能被犯罪分子盯上,可能被贩卖、可能被奸杀,总之下场大多很凄惨。”
  “那就应该赶快找到她,失踪了三年,如果是被贩卖,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帅气的池菲急声道。
  “是的,这就是我们的任务。我这里有韩国、日本多份私家侦探社的调查纪录,还有一份白诗妍刚刚弄来的警方调查纪录,大家看看有什么问题?”
  鲜于温柔又按了一下遥控器,三面玻璃墙同时变换,显示出一页页的档案资料。
  众女有的抬头看墙上的资料,有的则低头研究,她们每人面前都有触控式的显示薄萤幕,可以轻松地翻阅这些档案。
  罗南没有看档案,如果档案里能看出端倪,那么以前的调查人员早就看出来了,毕竟黑木云花的失踪曾经有多方参与调查。
  你可以说警方无能,但是那些知名侦探社可不是吃白饭的,他们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既然他们从档案中找不到线索,就等于说这些档案资料都可以扫进垃圾堆。
  罗南的心思在分析在座职员的特长上。
  刚刚鲜于温柔提到的白诗妍,就坐在他左手边,一头长发披肩,外表看上去像个完熟艳妇,实际只有三十三岁。
  她能在短时间之内弄来警方纪录,靠的不是她的人脉,而是她资深骇客的经历,也正是这一点,才使她从上千份资料中脱颖而出,最终被他看中。
  白诗妍能用实际行动证明其能力,让罗南暗暗欢喜。美女的身材、脸蛋固然重要,但是能力也同样重要,因为能力可以让美女更加性感。
  正当罗南处于遐想之际,一直没有说话的尹孝琳忽然拍了拍手,然后说道:“我注意到一个简单的疑点,不知道该不该问?”
  “有什么话就直说。”
  罗南没好气地瞪了尹孝琳一眼,这个骚娘儿们大胆得很,到现在内衣还留在他的办公室内,此时她的那件外套里面迩一片真空。
  既然都敢这样做,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那我说了。”
  尹孝琳根本不把罗南的坏语气放在心上,反而抛过来一个媚眼,然后有些得意地说出问题:“雨田店长说黑木云花是她的妹妹,为什么她们的姓氏不一样?”
  “雨田店长的确没解释过这一点,资料中也确实没有提及,但这不稀奇,可能其中一个人因为各种需要改了姓氏,也有可能根本不是亲姐妹。现在带着孩子离婚,又带着孩子结婚是家常便饭,假如雨田店长和黑木云花属于这种情形,她们的姓氏不同就更好解释了。”
  盛智道。
  罗南连忙摇手:“不要给疑点下结论,有疑问就去查,可以直接去问雨田青子。”
  众女闻言一起点头。
  罗南挥了挥手,让所有人解散,这场会议其实也就是一场碰头会,并非案情分析会。
  七个美女职员虽然各有所长,但暂时还是一群乌合之众,因为她们彼此缺乏了解,没有合作经验,想要让她们真正地担负起重任,需要磨合,更需要有针对性的谢练。
  可惜一口气吃不成一个胖子,罗南觉得在寻找黑木云花的这件事情上,对美丽的女职员期望太高是不现实的,如果她们能在一夜之间变成精兵强将,他倒会怀疑只付十万美元的月薪,能否长期留住她们的人了。
  一想到这一点,罗南不禁暗自叹息一声,活该他是个劳碌命,这一次还得他亲自上阵。
  夜晚十点,距离伊豆风餐厅不远的一个小区。
  罗南恍如闲庭信步,跟着雨田青子走到了小区中心的一栋楼下。
  雨田青子乘电梯上到了八楼,罗南爬墙走歪道也到了八楼。
  罗南在一扇窗户前停留了两分钟,等到雨田青子走进洗手间,里面响起哗哗的水声后,他才震开窗户,闪进了屋内。
  屋子不大,除了客厅之外,只有两间房间。罗南没有急着走进卧室内查看,而是先走到客厅沙发,小心地打开雨田青子随手丢在上面的包包。
  想了解一个女人,最好从她的随身包包开始。罗南觉得这句话说得很对。
  罗南并不期望由此有什么重大发现,他只是想从私密物品上了解一下雨田青子,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包包里非但有发现,还是一个让他瞠目结舌的发现。
  真不知道该说雨田青子太倒霉,还是他罗南太幸运。
##第14卷 第01章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
  在雨田青子的包包里,罗南获得了什么惊讶的发现?
  答案是一张卡片,一张似曾相识的红色卡片。
  这会是门禁卡吗?自然不是。
  但罗南记得自己曾经得到过一张类似的卡片,就在维特的黑色游艇上,后来还凭卡片在赌场免费领到百万的筹码,并受邀参观交易美女的红窟。
  这种红卡代表着一种被血狮组织承认的尊贵身份,类似于贵宾卡。
  罗南从包包里将红卡拿出来,仔细地观察和感觉着,他发现红卡上有很复杂的图案,材质也很特殊,摸在手里有种忽冷忽热的感觉。
  他没看错!
  这就是血狮组织为特别的贵宾制造的特殊红卡。
  雨田青子竟然是血狮组织的贵宾?罗南仔细地想了想,又连连摇头。
  罗南对红卡的所知并不多,但很清楚能被血狮组织尊为贵宾的人肯定身份不凡,再不济也是身家亿万的富商巨贾,而雨田青子显然没有上流社会的身份,她只是一个有点资产的漂亮少妇。
  这张红卡的出现很不合理,令罗南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就在罗南陷入种种猜测之际,他没有注意到,虽然洗手间里依旧水声哗哗,但洗手间的门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一个呼吸之后,一根拖把带着劲风直扑向罗南的后脑。
  听到身后的动静,罗南立刻有所察觉,他回过神来,连忙转身一让,轻巧地躲过拖把的袭击,然后再退后两步,闪开拖把的攻击范围。
  “是你,社长?”用拖把攻击的人正是雨田青子,在罗南闪开时,她已经看清楚罗南的样子。
  “是我,也许我们该谈谈。”罗南亮出手中的红卡。
  雨田青子看到红卡,脸色顿时大变。
  罗南继续道:“雨田店长,我想你应该解释一下,你跟这红卡的制造者有何关系?”
  雨田青子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随即低头道:“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这……只是一张很普通的卡片。”
  罗南微微一笑:“是吗?难道我看错了,这不是血狮组织制造的贵宾卡?”
  听到“血狮组织”四个字,雨田青子立刻抬起头,满脸惊骇:“你怎么知道血狮组织?难道你也是组织的人?”
  罗南摇了摇头,随后用手虚点雨田青子的上、下身,道:“先穿上衣服,我们慢慢谈。”
  雨田青子这时才察觉到自己穿着清凉,连忙掩住胸前的春光。
  刚才她以为屋里有贼,急怒之下穿着内衣就跑出来了。
  谁能想到贼没抓成,倒让贼饱了一顿眼福。
  因为感觉到罗南并没有恶意,雨田青子连忙跑回洗手间,穿上一件浴衣,然后才出来。
  “你想知道什么?如果你只是一时好奇,我劝你立刻离开。”雨田青子急匆匆地道。
  罗南闻言不禁皱眉:“你在担心什么?”
  雨田青子转头瞥了窗外一眼,然后面露哀求:“社长,你不要多问了,如果你跟血狮组织没有关系,就请你集中精力去寻找我的妹妹,如果能找到我的妹妹,我可以把所有秘密都告诉你。”
  罗南回以摇头:“你不告诉我,我不会走。”
  雨田青子越发惶急:“你不能这样,你会害了我,也会害了你自己。”
  “是吗?”罗南满脸不相信,不过随即脸色一动,脸上顿时闪过一丝讶异:“我想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了。”
  话落,罗南迅速一纵,来到雨田青子身边,先按下电灯开关,然后搂住她的腰,迅速往一面墙壁后面躲避。
  几乎就在屋子陷入黑暗的同时,数道明显带着消声器的沉闷枪声响自门口,随即屋门被人大力地一脚踹开,两道人影冲了进来。
  “他们来了。”被罗南搂着的雨田青子低声道,语气带着恐惧。
  “原来你一直被人监视。”
  罗南以恍然大悟的语气道。
  他说话时凑到雨田青子的耳边,鼻子顿时闻到一股清爽的香味——来自怀中少妇的身体,是一种如迷迭香般的天然体香。
  “他们是血狮组织的人。”雨田青子淡淡地道,神情出乎意料地恢复了平静。
  她本期待罗南发威,然而见罗南一直没有动作,不禁对他感到失望,对于接下来所要面对的命运,她已经有所觉悟。
  罗南感觉到雨田青子的失望,但没有出声辩解,反而松开搂着她的那只手。
  雨田青子脸色一变,她以为罗南要独自逃走,不过随即发现自己想错了,只见罗南在向她打手势,示意她躲到身后的洗手间,而他则伸手摘下挂在墙上的两个相框。
  “你要做什么?”雨田青子意识到罗南要反击,不过她不相信两个相框能对付两把枪。
  罗南没有回答雨田青子的问题,反而立刻将她推进洗手间,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洗手间的门——这道声响立刻引起正在搜查屋子的两个枪手的注意,数发子弹立刻呼啸着射过来,紧跟子弹的是两个枪手移步过来,一前一后交错逼近,呈战斗队形,显然他们经过严格的战术训练,堪比精锐的特种兵。
  如果两个枪手面对的是普通人,就算有十个、八个人,面对他们这套娴熟的阵型也只有吃弹子的分,可惜流年不利,偏偏碰到了一个不在普通人之列的人。
  眼看两个枪手一步步逼近洗手间,而且目光炯炯,其中一个枪手还叱喝道:“出来!”
  话音还在空气中荡漾,身前却忽然飞来两道黑影,两个枪手注意到了,他们很想躲开,或者干脆转身给黑影几枪,然而黑影太快了,他们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黑影就撞到他们的头上,顿时剧痛袭来,令他们觉得眼冒金星,脑袋打起旋儿,就算想不晕倒也不可能。
  两道倒地声响起,随后屋中的灯光大亮,罗南先去将屋门关上,才来到洗手间前,通知里面的雨田青子。
  “你打倒他们了?”
  雨田青子走出洗手间时,带着满脸的不可思议。
  她仔细地看了看两个枪手晕倒的样子,又看了看掉在地上的两个相框,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那两个相框所造成的。
  “这不难,其实就像在玩棒球。”罗南耸了耸肩。
  雨田青子闻言当然不信,棒球跟相框会一样吗?
  “现在清静了,你可以告诉我详情了吧?”罗南又道。
  雨田青子摇了摇头,转身再次走进洗手间。
  罗南不解,连忙追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两分钟后,雨田青子从洗手间走出来,已经脱下浴袍,穿好了衣服。
  “你要出去?”罗南再问。
  雨田青子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两个人平时住在哪里,跟我来。”
  “为什么要去他们的住处?”
  “为了你。这间房子已经被他们安装了摄影机、窃听器,我们必须去消除纪录,否则组织很快就会发现你跟我有联系。”
  雨田青子一边说,一边在两个晕倒的枪手身上搜身,等拿到两个满装的弹匣,她向罗南扬了扬,然后再拾起两把枪,递给罗南一把,就当先出门。
  罗南撇了撇嘴,无奈地跟上雨田青子。
  说实话,这一次他大意了,没想到在雨田青子这里遭受到意外。
  他是带着轻松的心情前来,却获得一连串惊人的发现,一个送上门的委托人竟然跟血狮组织有牵扯,还被人监视,他跟血狮组织还真是有缘!
  五分钟后,雨田青子带着罗南进入对面的一栋楼,来到九楼的一间房子前。
  这情形让罗南想起吕清秋遭到血狮组织监视的情况。
  吕清秋比雨田青子好命,早早地遇到了他;雨田青子的运气就差多了,不知道已经被血狮组织控制住多久了。
  罗南和雨田青子看着紧闭的大门和指纹认证加密码锁,只见雨田青子根本不打算用软手段将门打开,她直接拔枪射击,行事之果断让罗南大为惊异,他原本还以为雨田青子的性格偏于柔弱,现在才发现自己错了。
  门很快打开,罗南两人走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一堆监视、监听的设备,一个如大炮筒般的红外线望远镜就架在客厅窗户前,还有一台似曾相识的电脑放在一边,电脑还开着,上面分列数个画面,都是雨田青子住处的情景,监控相当全面。
  罗南见此情景,眼睛一亮,不禁对雨田青子笑道:“看来他们对你的情况感到很紧张,离开时竟然连电脑都忘记关了。”
  雨田青子不明白罗南话中的意思,疑惑地望了他一眼。
  罗南拍了拍电脑,道:“这种电脑很特殊,我以前见识过一次,带有多重识别,还有很强的防火墙,很难打开。”
  “你想将它带走?”
  罗南点了点头,他的确有此想法。
  之前在杭州时,他是怕麻烦,所以拆了电脑,将硬碟给了帕梅;如今他多了个选择,可以将电脑带回许愿斋给白诗妍,让她尝试破解。
  他并不在乎结果,只是想训练新聘请的那帮美女职员的能力。
  雨田青子没有理由阻止罗南带走电脑,事实上,让罗南带走电脑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所有的监控纪录都在电脑里。
  但让雨田青子没有想到的是,罗南做的远比她想的还要绝,罗南不但拿走电脑,还将所有的监控设备包括那台高级红外望远镜,都一起装箱带走。
  看着罗南兴致勃勃地打包,雨田青子真是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便连忙问罗南:“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罗南很正经地回答:“我穷啊!事务所才刚开张,万事要钱,百废待举,这些监控设备都是高级货,价值至少一亿韩元,一般人还买不到,正好可放在事务所的装备库。”
  雨田青子听后无语,从来没见过这么会刮地皮的人,竟然还打着穷困的幌子?
  她是不是该提出分一杯羹呢?当然,这也就是想想而已,她可没有罗南这般厚脸皮。
  五分钟后,两人离开房间,回到雨田青子的住处后,雨田青子就开始收拾行装,她已经实质性地背叛了组织,必须立刻觅地隐藏,好在她对此早有准备,私人物品也不多,很快就收拾完毕,随罗南离开了。
  要离开时,雨田青子坚持带上两个被打晕的枪手,理由是她想要审问他们。
  罗南无所谓,也就答应了雨田青子的要求。
  雨田青子有一辆平时代步用的日本轿车,不过她担心这辆车早就被血狮组织知道,随时都可能被追踪,所以不敢开。
  最后还是罗南建议将枪手的车找出来,两人最后找到一辆极其普通的黑色旅行车,连车牌都是假的,这才放心地开着那辆车离开小匾。
  依照罗南的想法,雨田青子最好跟他回许愿斋事务所,不过雨田青子并不同意,因为她觉得当务之急就是觅地潜藏,许愿斋虽然名声不显,但是有七个极漂亮的女职员,肯定惹人注意,所以不是潜藏的好地方。
  罗南想想觉得雨田青子说的有道理,只好放弃干涉这件事,而且罗南也很想看雨田青子怎么隐藏自己。
  事实证明,雨田青子的计划非常缜密,她没有惶急地找废弃仓库之类的地方藏起来,而是上网找了一个租赁网站,看准一间挂牌盘租的药店,让罗南打电话跟店主联系,总共花费了两小时,就租下店铺了。
  雨田青子就此有了藏身之所。
  罗南环顾店铺,连连点头:“这里不错,虽然位置偏僻,但空间很大。”
  雨田青子道:“还要加上一点,这里距离许愿斋只有三公里。”
  “是吗?”罗南微微愕然,随后认真地凝视雨田青子,很好奇地问:“这也在你的计划中吗?这些真的只是你临时想出来的?”
  雨田青子摇头,脸上同时掠过一丝黯然:“不是,我策划了好久。以前我没有这么聪明,但被组织整整控制住两年的时间,逼迫我不得不缜密地思考,为了逃离魔掌,我无时无刻都在策划着逃亡,但没有一次敢实行,因为组织太可怕了,我不可能成功。”
  “你有把柄在他们手上?”
  “把柄就是组织制造的,组织设计我成为挪用公款的罪犯,然后又帮我摆脱牢狱之灾,条件是我必须付出今后的人生,听从组织的吩咐。”
  “你来韩国也是组织的安排?”
  “没错,组织要我接近一个叫朴智桓的韩国人,我在首尔已经待了半年了。”
  “朴智桓?”罗南脸上闪过一丝异色,这个名字真熟悉啊!
  “没错,他是韩国的一个富翁,我包里的那张红卡就是为他准备的,不过现在用不上了。世事变化得真快,几个小时前,我还在组织的控制中,现在却完全摆脱他们,一切顺利得就像在做梦。”
  “以前你只是缺乏决心和勇气。”
  “也缺乏机遇,如果没有社长您,我不可能从组织的严密监控下逃脱。”
  “我可不敢居功,既然他们只是在监控你,就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始终会有漏洞。其实我们没有必要说这些,我更好奇,眼下你的勇气从何而来?”
  “来自我的妹妹。”
  “黑木云花?她不是三年前就失踪了?”
  “我怀疑她的失踪跟组织有关。”
  “为什么这么说?你两年前才受血狮组织的控制,你妹妹三年前就失踪了,中间间隔一年,你认为会有联系?”
  “我不是凭空怀疑,而是它让我产生怀疑。”说着,雨田青子拿出了红卡。
  “跟这张卡有什么关系?”罗南不解。
  “有很大的关系。组织派我接近朴智桓,不是简单地跟他上床而已,而是要诱惑他,将他培养成追逐声色犬马之徒,等到成功后,就带他去一个叫空中花园的地方享受,这张红卡就是空中花园发给特定对象的贵宾卡。我最近才知道,空中花园其实是一架飞机,这架飞机每隔半年都会飞来首尔一次,最近一次就在五天后,跟我妹妹失踪的日期正好吻合。”
  “就因为日期、地点一样,你就认为你妹妹被血狮组织掳走了?”
  “不是怀疑,而是几乎可以肯定。组织曾经答应过我,只要我帮组织做事,就会帮我找到妹妹。可是过了两年,组织一直用各种借口拖延,我不相信组织没有消息,相反的正因为知道,所以才装作不知道。最近我一直在思考组织的性质,它控制女人,就很有可能会贩卖女人,为了金钱,组织什么都做得出来。我妹妹那么漂亮,只要组织控制住她,就一定能够利用她赚取大量的金钱,她一定是被那架飞机上的人掳劫了。”
  “嗯,你说的有些道理,据我所知,血狮组织的一大财源就是贩卖人口,我曾经见识过他们经营的游艇,上面有不少他们透过各种方法弄到的女人,可以任人玩弄。如果你妹妹真的遭受到类似的命运,她的境况真的令人堪忧。”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找到我妹妹,拜托社长您一定要帮我。”
  “我对你不是帮助,而是交易,但我比血狮组织有信用,你等我的消息,我会尽快帮你找到你妹妹。”
  “谢谢!”
  罗南摆了摆手,没有再多说,转身就离开了。
  雨田青子已经透露出足够多的消息,尽管他知道此女还有所隐瞒,不过他并不急于追问,因为他有耐心。
  其实直到今天,罗南才觉得血狮是一个好对手。
  对于这样的对手,不只是要给予足够的重视,还要拥有足够的耐心,否则一不小心打草惊蛇,再想找到该组织的核心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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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卷 第02章 合作者
  罗南搬着成箱的设备,回到许愿斋事务所。
  此时已近深夜,事务所里依旧灯火通明,七个美女职员竟然都在,一个都没回家,貌似非常努力,令罗南心情大好。
  罗南召集众职员,告知从雨田青子那里获得的有关黑木云花的消息,然后将监控设备交给白诗妍,并特别提出那台笔记型电脑,说明其内藏的多重识别和自毁系统,嘱咐白诗妍小心破解。
  白诗妍信心十足地接受任务,还将蔡艺儿叫去做帮手。
  罗南又想起雨田青子曾经提到的朴智桓,心中稍微权衡,就布置了一项监视任务,监视对象就是朴智桓,但他只要求职员们关注朴智桓的动向,并没要求就近跟踪——这是为了职员们着想,因为这群职员只是一群刚刚踏上岗位的菜鸟,虽然不缺乏能力,但是需要一步步地经历磨练。
  瑞草区豪宅。
  罗南一回来,还没顾上洗澡,就跟黄哲雅好一顿缠绵,眼下两人正恋奸情热,交欢起来从床上到地上、从卧室到浴室,处处都留下痕迹。
  黄哲雅这个深宅贵女虽然战力不强,但是学习得很快,一旦进入状况,就表现得不下于发浪的荡妇,委实让罗南不得不对她另眼柏看。
  所谓“出得了厅堂,入得了闺房”,想必也就是如此吧。罗南在事后暗暗感叹。
  一宿无话。
  第二天,黄哲雅刚刚离开,罗南还在回味着昨晚的一切,没想到很快就有不速之客登门。
  来者是金羽焕,他开门见山,而且语出惊人:“祝会长,我查到了你跟宣珍的关系。”
  “这消息真新鲜!”罗南回以微笑,略显讥讽。
  金羽焕不为所动,继续道:“我指的不仅仅是七年前的宣珍案,NIS已经查到,当年宣珍案发生后不久,东鹤就被你的父亲祝建东会长秘密送往英国,但是到了英国不久,东鹤就逃跑了。有消息说东鹤加入了一个具有会社性质的高级雇佣兵组织,不过半年后就死了……”
  “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个屡次狙杀你的枪手不是东鹤,而是东鹤的母亲宣珍。”
  “有这件事?消息可靠吗?”
  “NIS已经查明住在怀善岛医院里的宣珍是假的,真正的宣珍,其实在五年前就已经醒了,她偷偷地以别人的名义离开韩国,之后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两个月前她突然回来了。NIS全面检索了最近的机场监控录影,已经查到她的入境纪录,虽然她形象大变,但是瞒不过科技的验证。”
  “看来NIS的办案效率不错,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会长别高兴得太早,NIS仔细地研究了最近发生的一连串凶案,包括神韵美术馆爆炸案、刘常务被杀案、神韵软体总部门前的交火案、首席秘书江口洋寻被杀案,得出了一个结论:宣珍很恨你,但她不急于杀你,只想不断削弱你的势力,并折磨你。”
  “金组长的解释很有想象力,不过你觉得宣珍真有必要这么做吗?”
  “这只有会长你才知道,我想我所提供的关于宣珍的消息,会长并不是不知情,也许你比NIS知道的还要多。我在这里奉劝会长一句,不要小看国家机器,也不要把别人当傻瓜,有些秘密看似能够埋藏千年、万年,但那只是因为没人去查,一旦有人查,你的秘密可藏不了多久。”
  “你说了不只一句。”
  “我还想说更多,但现在不是时候。祝会长,记得我说过,我要请你去大母山总部喝咖啡,我等着那一天。”
  “你没有机会。”
  “未必。最后我还要说,宣珍的耐心有限,也许她还想折磨你,但是她不会一直折磨下去,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她就会杀了你,我想会长应该很清楚她的狙击枪有多厉害。如果会长哪一天醒悟了,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应该突然结束,欢迎你打电话给我,我们大母山见。”
  说完,金羽焕不等罗南接话,就转身离开。
  罗南不禁若有所思,他并不意外金羽焕的出现,也不意外金羽焕说出的这些消息,金羽焕如今身在韩国国家情报院——这个情报机构虽然比不上CIA那样的世界级情报机构,但毕竟是一个国家精英聚集的地方,情报追查的能力自然不容小觑。
  罗南只是有些奇怪,金羽焕对他似乎不仅仅是公事上的敌对,似乎还带着个人情感上的仇视。
  难道这又是朴仁冰惹的祸?被封为全民偶像的祸水级明星果然不是盖的!罗南摸着鼻子暗想。
  一想到朴仁冰,罗南就想打电话给她,问候一下她的近况,顺便探探医院一吻的事后反应,可惜电话拨出去,电话始终拨不通,只有来电答铃:“我不接你电话,我就不接你电话,气死你、气死你……”
  这是赤赢赢的报复!
  一定是朴仁冰针对他故意设置的!
  罗南无可奈何地感到郁闷,更令他郁闷的是,他才刚放下电话,祝江河就带着“坏消息”前来拜访,打断了他的清闲。
  祝江河的气色很好,一扫前两次见面时的病容,他见到罗南时微微鞠躬,口称会长,不是很恭敬,但也并不傲慢,似乎想要平等柏处。
  这种态度让罗南顿时了然,祝江河很清楚他是替身,他此来必定有事要谈。
  “会长失踪了。”祝江河才刚坐下,就开门见山地抛出这个消息,言简意赅。
  “是吗?”罗南故作惊愕,但其实他早就有所预感了。
  “你现在也很危险。”祝江河再抛第二句话。
  罗南回以微笑,没有接话,因为他感觉到了,祝江河是来拉拢他的,果然,祝江河的第三句就应验了他的预感。
  “我们可以合作。”说出这句话时,祝江河的目光炯炯。
  “为什么要跟我合作?祝部长不会不清楚我的身份吧?”罗南以询问回答。
  “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是会长,而且你手中有梦幻权杖的钥匙。”
  “钱包手机只具备梦幻权杖的临时权限。”
  “没人取消临时权限时,临时权限就是最高权限。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你得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机会。”
  “机会?不过是一台手机而已。祝部长你想要?我可以送给你。”
  “不!它在你手中才能发挥真正的价值。梦幻权杖的控制权固然重要,但梦幻权杖是死的,可以被人废除,真正重要的是人!你是会长,只要你掌控住公司,可以第二天就将梦幻权杖砸成一堆废铁。”
  “替身有可能掌控公司?祝部长说笑了。”
  “没什么不可能,既然正身消失了,替身就是名正言顺的正身。你不必担心会被人揭穿真实身份,没有几个人知道你的身份,知道的人都跟公司休戚与共,不可能宣扬这个秘密。”
  “近藤室长也不会宣扬?”
  “他更不会,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庞大的神韵系公司只是建筑在沙基上的城堡,沙基就是会长,一旦会长没了,城堡就会立刻土崩瓦解,所有相关公司的股价就会大跌,他承受不起那样的损失。”
  “祝部长说的前景真诱人,我真的忍不住要心动,不过正如你刚才一开始所说,诱人的前景也可能是陷阱,我怕我还没来得及享受,就因为跟部长合作而丢了小命。”
  “你还是担心近藤?”
  “没错。”
  “看来江口洋寻告诉你不少的秘密,你知道的比我预想的还要多。”
  “祝部长知道的更多。”
  “既然如此,我就明说。我知道江口、近藤都属于一个秘密组织,也知道江口胁迫你加入他们的组织,江口虽然死了,但你依然要受近藤的控制,不过只要你和我合作,我可以帮你救出你的妻子,彻底摆脱近藤。”
  “祝部长说得容易,我怕只是画饼充机。”
  “你觉得我没有实力对抗近藤?”
  “一切要凭事实说话。”
  “很好,我会让你看到的。”
  “我很期待,但别太久,我怕钱包手机在我手中保存不了多久。”
  “看来你很怕近藤!不用担心,据我所知,因为会长失踪,近藤在日本也遇到了麻烦,他需要处理一件棘手事务,最近根本没有时间来对付你。”
  “我不是近藤室长的敌人,他不需要对付我。”
  “江口莫名其妙地死了,你以为近藤不会怀疑他对你的控制力?他没有立刻对付你,固然是因为分身不暇,更因为他在观察你,只要他认为他足够你,掌握住你所有的弱点,他就能一击致命,让你无法挣扎。”
  “祝部长对近藤室长很啊!像是身有所感?”
  “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就好。”说完这句话,祝江河就站了起来。
  罗南以为祝江河要起身告辞,哪知不是,祝江河并非只为私事而来,他还带来了公事,要求罗南跟他一起去神韵软体总公司开会。
  这个要求让罗南有些意外,他原以为神韵系公司的各方大老瓜分权力,达成暂时性的利益同盟,起码需要好几天,没想到他们的行动远比他估计的迅速。
  一小时后,神韵软体总公司。
  罗南的座驾依旧是厚实霸气的军用战术车。战术车在众多车子的簇拥下开到总公司门前,这里早就有大批的人在等候着,场面看上去颇为隆重。
  四周的氛围跟两天前已经有所不同,保安的警戒森严许多,而且在更远处的周边大厦上,甚至也布置了观察哨和警戒型狙击手,显然在安全方面做了周密的防范。
  罗南下了车,所有人立刻鞠躬致礼,罗南回以颔首,目光从一张张的脸孔上掠过,这些人都是神韵系各公司的高层,虽然大多很陌生,却是真正的权力核心。
  这些高层都来自神韵系下属八间主要的公司,包括七间上市公司和新近并购的神韵建筑公司,他们以神韵软体、神韵钢铁、神韵船舶、神韵汽车四间公司的人数占据大半,显然这四间公司是神韵系的中枢所在,剩下的都是边角料。
  会议并没有在罗南到达后就立刻举行,而是安排在半小时后,罗南则在祝江河的引导下走进会长办公室。
  原本属于祝正忠的会长办公室如今属于罗南。办公室相当宽敞,足足占了神韵大厦的半层楼,布置很雅致,呈现出无形的品味。
  祝江河见罗南四处观望,立刻笑道:“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属于你的。”
  “只是暂时。”罗南不为所动,不过还是坐上办公桌后面的豪华大椅,脸上露出享受的神情。
  祝江河脸上掠过一丝轻蔑的神情,然后道:“我们时间不多,会议开始前,你应该先见一个人。”
  “我听错了吗?祝部长什么时候变成我的秘书?难道你被江口洋寻附体了?”
  “会长没有听错,还记得一小时前,我们的谈话吗?”
  “我不健忘,自然记得,我很期待祝部长你展现实力。”
  “很好,那么请接电话吧。”话落,祝江河拿出手机拨通一组号码,然后将手机放到罗南的耳边。
  下一刻,罗南听到张佳蓓的声音,第一句就把罗南骂得狗血喷头:“罗南,你死到哪里去了……”
  罗南只能苦着脸拉开耳朵跟手机的距离,等张佳蓓发泄稍停,简单和她交谈了几句,就匆匆地挂上电话。
  祝江河立刻道:“现在你看到我的实力了?”
  罗南点了点头,张佳蓓其实是他故意留下的破绽,祝江河能将张佳蓓从监控的状态下救出来,虽然不足以说明他有多少的实力,但也能够说明他手里的确掌握了一定的力量。
  见到罗南面现满意之色,祝江河再道:“既然我们已经有了合作的基础,你还需要犹豫吗?”
  罗南摇了摇头,随即叹息一声,道:“好吧,既然要合作,我就该相信你,就照祝部长说的办,见见你说的那个人,反正我对这里也不熟,就当认识一个朋友了。”
  “你不会后悔你的决定,因为这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
  “比我老婆还重要?”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她等于你的第二个老婆,实际上她是两任会长的行政秘书,在职时间超过十年,有了她的协助,你才能真正地公司,掌控足够的权力。”
  “又一个秘书?”
  “她和江口不一样。江口是神韵建筑公司会长办公室的首席秘书,而她是神韵软体总公司的会长行政秘书,她才是真正位列于权力核心。”
  “江口洋寻效忠于近藤室长,她又效忠于谁?”
  “她效忠于你坐的这张椅子。”
  “说得她像法官一样,她凭什么保持中立的立场?”
  “凭借她受会长和近藤的共同支持。这听上去很费解,其实她是一个经历复杂的女人,她跟会长很亲近,又被迫加入近藤所属的秘密组织,会长和近藤都以为控制住她,对她感到很放心,所以她才能在行政秘书的位置上一坐十年。”
  “你对她也很放心?”
  “没错,因为我比任何人都她,她从不为任何事情所牵绊,也不接受任何要挟。”
  “把她说得很冷血、无情,那你认为在我们的合作中接纳这样的一个人,合适吗?”
  “眼下别无选择。因为只有她是近藤和我都能接受的人。”
  “什么?”
  “应该说是近藤先看中她,让她接替江口控制你,她随后就通知我,我觉得这个安排正合我意。”
  “原来她受你控制。”
  “你错了,应该说我和她是合作者。”
  “她不受任何事情的牵绊,你认为她就能忠诚你们之间的合作关系?”
  “应该是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你也在其中。至于她的忠诚,你不用担心,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不会让她参与进来。”
  “好吧,但愿你的把握真的牢靠。”
  祝江河点了点头,没有再接话,就转身离开办公室去安排了。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走了进来。
  来者是一个身材很高的女人,看上去有四十岁,穿着很保守,戴着老旧的全框眼镜。
  她走到距离罗南不远不近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先是鞠躬,再淡声道:“我是您的行政秘书刘素贤。”
  罗南轻轻“哼”了一声,算作是回应。
  刘素贤抬起头,又道:“会长,近藤室长让我转告您,不要心存侥幸,没人能脱离他的掌控。”
  “什么?你……”罗南不得不做出吃惊的样子,刘素贤的话似乎在暗示她是近藤一夫的人,而非祝江河所说的合作者。
  “会长多心了,我只是转述近藤室长的话,跟我的立场没有半点关系。”刘素贤随即解释,不过这个解释听上去微带嘲讽。
  “近藤室长只让你带两句话?”罗南略显恼怒地问。
  “当然不只这些。近藤室长还说,他可以考虑将您的夫人还给您,并给您一大笔钱,不过前提是您要安分守己,尤其必须离祝部长远一点。”
  “将老婆还给我?我老婆还在他手上吗?”罗南冷笑。
  “这是近藤室长三个小时前让我转告的话,显然他的情报过时了。”
  “看来的确是我多心了。行政秘书不愧是屹立职场十年不倒的人!不知道我能不能问一问,你和祝部长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初恋,这个回答,会长满意吗?”
  “非常满意。”罗南的脸露出意外的神情,然后扬起微笑。
##第14卷 第03章 会议交锋
  罗南并不柏信一分初恋之情就能将祝江河和刘素贤紧紧绑在一起,但他暂时也不想深究,因为他觉得刘素贤的确不同于江口洋寻,不对他指手画脚,相反的是毫无保留地协助。
  她知道他对公司的各高层并不,所以早就准备好一份所有高层的详尽资料,其中也包括祝江河和近藤一夫的资料。
  这份资料让罗南立刻对神韵系的权力架构有了全面的,刘素贤还在资料中特别注明几个关键高层的最新动向,包括祝江河已经初步掌控住神韵软体;近藤一夫将神韵建筑、神韵钢铁及其下属上市公司完全纳入掌控;神韵船舶因为关键人物车佑龙总工程师突然横死,依旧处于权力角逐的混乱中等等。
  资料中涉及了不少隐秘,让罗南着实见识到刘素贤的能力。
  虽然罗南对刘素贤还心存疑虑,但仍觉得身边有这样一位行政秘书,对他来说未必是坏事。
  当预定的会议开始时,罗南带着刘素贤提供的资料走进了会场。
  会场非常宽敞,不过就算如此,在多达百人的与会者衬托下,也显出些许拥挤。
  会议由祝江河宣布开始。
  由于没有固定的议题,会议开始后的十数秒内,会场内鸦雀无声,人群的目光主要分成三部分,落在不同领头者的头上。
  罗南暗暗观察,发现刘素贤提供的资料果然不假,神韵软体的高层大多看向祝江河;神韵建筑和神韵钢铁的高层看向一个秃顶老者,该老者是神韵建筑的前任会长,如今是神韵钢铁下属国际经济对策室的总顾问孙太重,他是近藤一夫的心腹;神韵汽车的高层则看向一个高大的中年白人,他是神韵汽车的首席代表、总经理布雷默,一个从未表明过势力倾向的德国人。
  剩下的人几乎都可以归为“散户”,他们或聚成一个个小团体,或垂眉养神,或游目四顾,也有向罗南望过来的,大多来自神韵船舶,显见车佑龙一死,该公司已经快要四分五裂。
  由于会议的发起者是祝江河,他自然不容许尴尬的情况发生,经历了短暂的沉默后,他立刻发言打破冷场,首先说的就是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件,然后斥责各公司的保安部门护卫不力、反应迟钝,致使关键时刻保安的人力调度不足,损害了神韵系公司作为一个实力雄厚的大财阀形象,他提议成立集团制的保安室,抽调下属公司的保安精英,以后统一训练、统一调度。
  这项提议一提出,立刻引发全场议论。
  能够爬到公司高层职位的人没一个是笨蛋,他们稍稍一想就知道,整合保安的力量看似并不影响各方的关键利益,然而谁都知道踏出了这一步,就等于踏上了将神韵系公司真正整合成整体集团的路。
  在如此混乱的时刻,这样的提议岂是小事?里面所潜藏的勃勃野心,他们闭着眼睛都能看得到。
  果然,很快就有人旗帜鲜明地表示反对,随后附和声不断。
  反对的声音大多来自“散户”,这些人背后没有强大的团体,很怕神韵系公司在正式成立集团后,他们作为“山大王”的好日子就要走到尽头。
  “散户”们刚开始群情激荡,反对声滔滔不绝,然而这股声势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他们发现关键的领头者们并没有出言反对,无论是孙太重还是布雷默,又或者是被当成菩萨的“会长”,一个个都在冷眼旁观,仿佛在看耍猴戏一样。
  终于,激情者的激情退去、反对者悄悄垂下脑袋,再也没有反对声出现,然后就听到孙太重和布雷默分别说了两个相同的字——赞成,接着提案顺利交到罗南手里,在祝江河的眼神示意下,罗南也点头表示同意,这项提案就此通过,祝江河成了第一任保安室的室长,他将有权调动包括各公司核心护卫力量在内的所有保安人员。
  初战得胜,就算是世故的祝江河也不禁眉飞色舞,他再接再厉,紧跟着又抛出了第二个提案。
  这个提案跟神韵船舶眼下的混乱有关。
  神韵船舶的内部历来存在两股力量,分别来自祝正忠和近藤一夫,其中祝正忠的力量占绝对优势,因为车佑龙是他的人。
  车佑龙不但是神韵船舶的总工程师,同时也是一个重大计划的执行者,控制了神韵船舶大部分的人力、财力,等于实质上的会长。
  车佑龙一死,他所控制的人力、财力不可避免地陷入混乱。
  近藤一夫的势力很想趁机控制住局势,然而由于神韵船舶内部存在不少祝正忠的死忠者,还把持着财务之类的重要部门,使他们一时没有办法,只能让局面处于僵持状态。
  “这种状态导致的后果就是公司内部的大量事务停顿,还连累股价下跌、人心浮动。”
  祝江河慷慨激昂地一番陈述,将神韵船舶目前的混乱状况说了一个大概,然后他语气一转,道:“所以我提议立刻选出优秀人员,接替总工程师的位子,让神韵船舶重新回到良性营运的状态……”
  祝江河的话刚说完,就有神韵船舶的高层鼓掌,虽然人数不多,但已经显示出他在神韵船舶的内部也不乏支持者。
  这让作为近藤一夫代表的孙太重,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他带着怒气道:“祝部长,我也不同意总工程师的位子虚悬,但是总工程师就是总工程师,不是会长,也不是首席代表,应该负责技术生产,而不是公司营运,神韵船舶一直都有首席代表存在,我提议在本次会议上明确首席代表和总工程师的职权。”
  祝江河立刻道:“我也同意明确职权,但是我认为原先的崔代表并不适合继续担任代表,他是技术出身,缺乏掌控全局的能力,所以我认为调他接替总工程师的位子最合适。至于首席代表的位子,我提议由车佑龙总工程师的遗孀接替,车夫人拥有丰富的职场经历和优秀的国际接洽能力,正是神韵船舶急需的人才。”
  “我反对!我们怎么能轻易地将一间庞大的上市公司交到一个女人的手上?崔代表根本不是不能胜任他的职位,而是神韵船舶一直在会长的控制之下,崔代表缺乏足够的人事权和财权。”
  “原来神韵船舶一直是受会长的直接控制啊!”
  祝江河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冷笑道:“既然孙顾问将问题挑明了,那么这件事情就请会长直接做决定。”
  说完,他不等孙太重再次质疑,就转而面向罗南,并用眼神示意罗南开口。
  孙太重顿时觉得不妙,他赶忙望向侍立在罗南身后的刘素贤,却发现这个女人面无表情,对他的探询目光视如未见,令他的心一下子凉了。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罗南在冷眼旁观之余,也不禁为祝江河的表现暗暗喝彩。
  祝江河连消带打,巧妙地将主动权转到他的手上,这一招的确漂亮!
  他应不应该助祝江河一臂之力呢?
  答案自然是应该。
  既然祝江河跟近藤一夫不是一路,也就证明了祝江河不是血狮组织的人,从这一点来看,祝江河要比近藤一夫稍微可爱一点,他没理由不帮。
  罗南轻咳一声,然后缓缓地说出他的决定:“我觉得祝部长的提议很合适,我和车夫人接触过,她的确是一位优秀的女性,由她担任神韵船舶的首席代表,相信能够让神韵船舶获得更大的发展。”
  罗南此言一出,孙太重立即面若死灰。
  他几次张口想要说话,然而目中寒光闪烁,终究还是没敢说出口。
  这不是因为他害怕,而是他不能,他想起了近藤一夫的交代,万万不能质疑会长的身份,这是禁忌,是死也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就算节节败退也不能。
  相比于孙太重的失落,神韵船舶的大部分高层则显得兴高采烈,他们立刻热情地鼓掌,鼓掌声在中森直玲被叫进会场时达到高峰。
  更多的人对中森直玲的到来是投以一种火辣辣的欣赏目光,这不能怪他们好色,实在是丰乳肥臀的中森直玲穿着职业套装的样子太有冲击力了,一步一乳浪的诱人情景,就算会场里众多的中、老年男人饱经风月,也是头一次见到,很多人甚至忍不住捏住鼻子,似乎生怕自己会流出鼻血,导致丢人。
  中森直玲先向所有人鞠躬,然后简要地讲了一段话,主要是介绍自己,仪态落落大方、毫不怯场,让孙太重等反对者们就算想挑刺也找不到地方。
  中森直玲讲完话后,便直接坐到神韵船舶首席代表的位子上,至于原先的首席代表崔某只能灰溜溜地挪到另一个位子。
  会议很快进入第三个议案。
  这个议案不再是由祝江河提出,而是孙太重提出,看起来像是一次的临时反击,但实质内容却颇为震撼。
  孙太重复了祝江河第一条议案的提出方法,将神韵系公司最近发生的突发事件罗列了一下,然后重点提出这些突发事件的影响,尤其是对总公司神韵软体的股价影响,他提出了一连串的数据,证明从神韵美术馆爆炸案开始,神韵软体的股价就开始缓慢下跌,直到今天,股价比照最高峰的位置已经下跌了百分之十五。
  “我们不能任由情况继续恶化下去,现在外面流言四起,在二级市场遭遇损失的股民也在酝酿集体诉讼,我们应该果断地采取措施,给总公司注入资产,以稳住股价、提升公司的形象。”
  “注入资产?”听到这个词,祝江河的脸色变了。
  “准确地说,是实现对神韵建筑的彻底并购,并将它完全注入神韵软体,这也是早就拟定好的计划。”
  “不行!”
  祝江河顿时暴喝:“这会给总公司带来更大的麻烦。当初收购神韵建筑,会长也想彻底并购,但是孙顾问忘记你们惹的麻烦了吗?和韩议员的内幕交易案一直被检察院盯着,有消息显示出警方和情报机构也在追查这件事,难道你想让总公司彻底惹上这种丑闻吗?”
  孙太重顿时冷笑:“祝部长似乎忘了,韩议员保外就医时被枪杀,所谓的内幕交易案已经等于结束了。更何况迟迟不将已经收购的资产注入上市公司,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加惹人怀疑?”
  不少的高层闻言都纷纷点头,认为孙太重说的的确有道理。
  祝江河无言以对,忍不住咳嗽起来。
  孙太重干脆撇开祝江河,直接对罗南道:“会长,现在是关键时刻,股价每下跌一分,公司所要承受的压力就要大一分。神韵建筑是优良资产,目前将它注入神韵软体,绝对利大于弊,更何况两公司间的换股工作早就结束,只是财务独立核算。目前只需要对外宣布,就等于将神韵建筑完全纳入总公司的架构中。”
  “真的吗?”
  罗南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才不相信孙太重所说,如果注入资产真像他所说的这般轻描淡写,他何必提出来?
  这岂非让他的反击显得苍白无力?
  “孙顾问好像忘记了人事安排,难道你只想弄个名义,让神韵建筑的高层保持原样?”祝江河终于止住咳嗽,胀红着脸,吃力地道。
  “高层当然要有所变动,否则总公司对神韵建筑的管理肯定流于形式。”孙太重答道。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总公司的职位。”祝江河叱喝。
  “既然两家公司签署了换股协议,神韵建筑以公司的所有权换得总公司的股份,总公司就应该给神韵建筑部分的高层职位,这样才能互相监督。祝部长,你提议成立集团制的保安室,目标不也是为了整合所有公司,成立正式集团吗?既然这样,我的提议不正合你意?神韵建筑成为总公司第一间完全整合的下属公司,不正好给其他公司做出了良好的示范吗?”
  孙太重言辞犀利,使祝江河难以找到正当理由反对。
  正如孙太重所说,神韵建筑完全并入神韵软体是大势所趋,这一点虽然因韩议员的案子有所阻碍,但是谁叫那位韩议员命不好,竟然在保外就医时遭到枪击?
  虽然不知道他是生是死,不过看内幕交易案已经无人追查,祝江河就很难用这件事作为反对的理由。
  祝江河真是有苦无处诉,其实神韵建筑并入神韵软体,本身并不是一件坏事,问题是眼下会长换人了,假会长虽然听他的,但和他加起来也不能完全掌控神韵软体,这时候如果让神韵建筑的人渗透进来,就等于硬生生地在神韵软体的地盘上划出一块给人家,以后必定要时刻防范对方,一不小心就可能上演总公司的控制权之争。
  这种前景是相当恶劣的,偏偏他没有理由反对。祝江河觉得刚才连番胜利的喜悦,瞬间烟消云散。
  孙太重的提议最终因为大部分的人赞成而获得通过,会议到此算是基本完成了它的使命,剩下的工作就完全属于孙太重和祝江河两人了。
  他们在总公司的职位上做了一番讨价还价,末了孙太重顺利获得总公司的人事、财务等非技术部门的多个副职,算是真正将一只脚伸进神韵软体的大门。
  面对这样的结果,祝江河自然高兴不起来,不过好在他并非一败涂地,因为罗南还站在他这边。
  想到这里,眼看会议就要结束,祝江河还是振奋起精神,准备说几句振奋人心的话,以彰显他实质地位的改变。
  遗憾的是,祝江河的运气并不好,他刚要开口,会场外忽然响起一片嘈杂声,似乎正有不少人围在外面。
  “怎么回事?”祝江河和孙太重面面相觑,他们都感觉到有意外发生,然而看看彼此,却觉得并不是对方在搞鬼。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好几位秘书匆匆地跑进来,奔向各自的老板,告知外面发生的事。
  “什么?”祝江河和孙太重听到消息,不约而同地惊声站起来。
  罗南这边也有秘书通知,当秘书说出杜俐这个名字时,不用秘书说下去,罗南就明白了,肯定是杜俐来“讨债”了。
  杜俐要讨的债自然是八年前祝正忠欠她的债,那份股权转让文件到了她的手里,她自然不会不利用。
  杜俐沉寂了两天,看准神韵软体开全体高层大会的时候来,还带着律师团和警察,真可谓准备充分,让罗南都不得不暗暗表示佩服。
  祝江河的脸色完全可以用乌云密布来形容;而孙太重,除了刚开始近乎做作的惊讶,现在完全是在幸灾乐祸。
  杜俐的股权是祝正忠转让给她的,如果股权转让书确认无误,那么就意味着归入祝正忠名下的股权必须转让出一部分。
  祝正忠的股权现在就等于是罗南的股权,这等于是硬生生地从罗南身上挖出一块肉,罗南可以不在乎,但祝江河不能不在乎,因为祝江河只是把罗南当成泥塑菩萨空壳子,这个空壳子名下的一切都应该属于他的,他祝江河才是这些股权真正的主人。
  可惜,情况并不允许祝江河出面霸占一切,财富的转移有其游戏规则,如果个人实力没有大过这个世界、这个国家的法律,就不得不遵循着游戏规则。
  祝江河只能面对这样的情况,然后同意杜例带人进入会场交涉。
  至于那即将面临结束的会议,祝江河果断地宣布散会,于是大部分的人很快离开,只有孙太重、中森直玲、刘素贤等少数几个人留下,当然罗南更无法避开,因为他是第一主角,虽然是伪主角,但是在祝正忠失踪的情况下,关于股权转让的一切,都要由他来承受。
  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罗南暗暗苦笑。
  股权转让文件是他从保密文件库里偷出来的,几经转手后也是他卖给杜例的,没想到杜俐竟然会拿着文件从他手里抢走部分的股权,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亏本生意,之前只将文件卖了两百五十亿韩元,实在是太便宜了!
##第14卷 第04章 债主追门,连床娇客
  杜俐走进会场时,看起来颇为人多势众,不说成打的律师和保镖,光跟随的警察就黑压压的一片。
  杜俐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摆明了上门来讨债的模样,这让自诩为主人的祝江河等人感觉极不适应,要知道两天前杜俐还是神韵软体的下属,其生活秘书的职位非但距离他们十万八千里,而且还不是正式的员工,若非获得祝正忠授予的一些临时权限,就算她曾经是如日中天的大明星,也不会有人真正把她放在心上。
  然而,眼前的情况不同了。
  杜俐的姿态变得高傲了,她不再是一个卑微的员工,而即将华丽地成为神韵软体的股东,如果这一切将成为事实,那么神韵软体的高层里将不得不为她留出一个位置。
  出于自身的利益,祝江河对杜俐的姿态尤其不能容忍,他立刻要求保安将杜俐带来的人拦在门外,只允许有限几个人进入会场进行谈判。
  杜俐没有反对,走到这一步,她已经营造出足够的声势,她有理由相信,无论神韵总公司的人有多么疯狂,都不敢采用阴险的手段阻止她接受股权,因为她已经建立起游戏规则,而破坏游戏规则的代价远非神韵总公司所能承受。
  杜俐最终带着三个人走进会场,其中两个律师、一个警察。
  罗南对律师不感兴趣,他的目光只在杜俐和警察身上游移,尤其是那个警察,是西方脸孔,看上去陌生而突兀,但罗南却觉得很眼熟。
  杜俐见罗南目露“色”光,脸上顿时冷笑连连,她直接走到罗南面前道:“祝会长,你还记得这份文件吗?今天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我早有心理准备。”罗南直接摊手道:“拈花惹草是要付出代价的,杜俐小姐是来要债的?”
  杜悧闻言立刻目闪杀气,罗南说的话太混账了,什么拈花惹草!跟他有关系吗?
  她只是借用他向祝正忠要债,可没有跟他这个替身有暧昧。
  若不是现在众目睽睽,杜俐肯定要破口大骂,她对罗南这个家伙的忿恨,早就逼近心理极限了。
  “废话不多说了,这是股权转让文件的复印件,你仔细看看,如果没有问题,请立刻办理股权转让手续。”
  随着杜俐说出这段话,他身边的律师立刻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罗南。
  罗南看都没看,直接将文件夹递给刘素贤,刘素贤打开文件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又把文件夹传给祝江河,等到祝江河仔细看过,脸沉如水地将文件夹传给其他人,所有人都立刻明白,文件是真的,具有法律效力。
  杜俐的准备实在太充分了,没有给神韵总公司任何转圆的余地。
  事实上杜俐也是看准了罗南现在成了会长,所以才现身将此一军,其意固然对准了股权,但也是对罗南的一种变相报复,谁叫罗南利用文件勒索她?
  她要罗南尝尝被割肉的滋味。
  孙太重也看了文件,他看过后就道:“这份文件的确是会长签署的,措辞很严谨,我们无法提出异议。其实这只是会长的私事,我们不应该插手。”
  祝江河立刻嗤之以鼻:“股权转移是多么重大的事情,关乎公司的整体利益,我们怎么能不插手?”
  孙太重笑道:“插手就能改变结果吗?杜俐小姐带来了律师团,手续齐全,还有警察陪同,祝部长难道还能让会长当众耍赖?依我看,如果祝部长真的想插手,还不如仔细地计算一下实际转让的股权数目。这份文件是八年前签署的,转让股权百分之五,八年来总公司经过多次的增资扩股,市值扩大了起码百倍,这份股权必定要被严重稀释,就算将八年的分红也折算成股份,我估计实际转让的股权也不会超过百分之一。”
  祝江河仍然不甘心:“就算是百分之一,照公司当下的市值计算,也接近三千五百亿韩元,这是多么庞大的一笔资产,怎么能轻易转让?”
  “换算只有三点五亿美元而已,况且这是会长名下的股权,祝部长何必心疼?最近公司出的风头已经够多了,如果祝部长不想明天各大报纸的头条登着会长跟杜俐小姐对簿公堂,就摸摸鼻子认了吧。”
  说到这里,孙太重已经不想留下,他颇含深意地对罗南一笑,然后以一种胜利的姿态离开会场。
  孙太重简直是胳膊肘往外拐!
  这哪是“自己人”说的话?
  祝江河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然而他不能否认孙太重说的有道理,如今神韵系公司因事故连连,受到各方瞩目,实在不应该再出“风头”,他也怕罗南一个不好露出马脚,让媒体发现罗南是假的祝正忠,到时候他的损失就大了。
  想来想去,祝江河发现自己的确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杜俐拿出的文件是假的,或许他还有底气对簿公堂,但文件偏偏是真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百分之一的神韵软体股份飞到杜俐的手里。
  这是他今天所受到的第二个重大打击,从实质损害上来看,比第一个打击还要来得严重;因为转让股权需要经历种种的手续,尤其需要稀释股权来计算,因此并非一时半刻就能结束,祝江河示意罗南将所有工作都交给刘素贤,又叫来了几名财务人员和法律顾问,让他们去应付杜俐,他则和罗南暂时离开会场,到会长办公室密谈。
  一进入办公室,祝江河就再也掩饰不住愤怒,大声道:“可恶,如果不是非常时期,我一定不让那个女人轻易得逞。”
  罗南苦笑道:“杜俐就是看准时机,所以才找上门,这个亏我们吃定了。”
  “哼,孙太重以为占了便宜,实际上是损人不利己,坐看总公司的股权流失,总有一天他会尝到苦头。”
  “是不是他另有打算?”
  祝江河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你说的有道理,的确不能不防。我不妨对你明言,现在我只是表面上控制住总公司,使神韵软体的营运暂时不会出现问题,但是如果我们手中没有足够的股权,公司的控制权还是可能旁落。”
  “你的股权加上祝正忠会长的股权也不够?”
  “当然不够。我能控制的只有百分之六,这还包括祝氏旁系子弟委托我打理的百分之三,至于正忠名下的股权差不多有百分之二十五,如果去掉给杜俐的百分之一,加起来不过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三十还不够吗?”
  “百分之三十可以列为第一大股东,但是第一大股东并不能完全掌控住神韵软体,想要达到完全掌控的目的,必须使股权比例超过百分之五十,拥有绝对的控股权。”
  “你担心别人会争夺绝对控股权?”
  “不是担心,而是确定。近藤一夫一直觊觎着神韵软体,他的野心早在正忠决定收购神韵建筑时就开始膨胀,这几年,他在暗中不停地收购神韵软体的股份,你还记得上次在破庙见面时的情况吗?江口的目的正是为了我掌握的股权。如果让他得逞,近藤一夫就能一步登天,无限接近第一大股东的位子。”
  “这么说近藤室长已经掌握的股权将近有百分之二十?”
  “应该没有这么多,我暗中查过他所有的资金来源,他现在掌握的股权比例在百分之十二左右,其中有不少是收购神韵建筑时置换的总公司股份。不过就算他的股权只有我们的四成,也相当危险,如果他找到庞大的资金来源,就可以收购其他大股东手中的股权,也可能透过二级市场来增持流通股。总之我们必须小心,否则很可能一夜之间就会被人从控制台上拉下来。”
  “这种事情太复杂了,祝部长你还是自己考虑吧,我只能当一个悠闲的会长,可不会管理一间庞大的公司。”
  “既然你占据了会长的位子,哪怕不懂,都需要时时去考虑,否则类似今天的事情不会只有一桩。”
  “这是你的侄子祝正忠惹的事情,和我无关。”
  “你现在的身份跟正忠有什么差别?”
  “差别很大,你提到的这些股权,我根本没看到,我甚至不知道祝会长有多少私人财产。”
  祝江河闻言脸色一变,随即冷笑:“原来你看上了正忠的私人财产,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正忠所有的私人财产都放在江南区的私人庄园里,那座庄园是祝氏祖上传下来的,只有真正的祝氏嫡裔才有资格继承。”
  “这么说在你手里?”
  “如果在我手里,交给你也不是不可以,当作你我合作的报酬,可惜并不在我手里。”
  “那在谁手里?”
  “近藤。”
  “怎么会是他?”
  “那座庄园一直有一队精悍的私人保镖在守卫,但在正忠失踪后,近藤第一时间就派人接收那里,不知道为什么,那里的保镖并没有反抗,近藤得到庄园的过程可谓不费吹灰之力。”
  “也许那些保镖都是神秘组织的人吧。”
  “我也这么想。”
  “有一点我想不通,近藤室长为什么要在第一时间侵占庄园,难道就为了祝会长的私人财产?”
  “应该不是。那些财产中就算有现金,乃至珍玩、珠宝之类可变现的东西,价值也最多几千亿韩元。近藤想要的应该是各类契约式财产文件和特制的私人印章,虽然他不能用这些东西,但却是他跟我们谈判的筹码。”
  “谈判?你说他要跟我们谈判?”
  “没错。那些财产文件和特制的私人印章都非常重要,关乎正忠的所有财产,包括他名下的股权。如果不把它们拿到手,我们就算拥有那些财产,也只有表面上的使用权,没有处置权。”
  “什么?这么说杜俐要求转让百分之一的股权,我们也不能立即照办?”
  “可以办。股权转让可以透过网络直接划拨,但后续手续无法办理,如果近藤拿出那些原始文件,并提出质疑,那些划拨出去的股份便属于不合法,将会被追讨回来。”
  “原来是这样。你说近藤室长要跟我们谈判,要谈什么?而我们凭什么跟他谈?”
  “我们当然有底牌。近藤握住了我们的命脉,我们也有他的命脉在手。”
  “是什么?”
  “财务监查权。”
  “什么意思?”
  “这说起来比较复杂。简单地说,这跟神韵软体控制的其他六间上市公司有关。当初收购这些公司,都是看准了他们处于困境,所以出价很低。但由于仓促,加上神韵软体没有成立集团,这六间上市公司便暂时独立于神韵软体之外。不过所谓的独立并不是完全割裂跟总公司的联系,而是在人事上独立,但财务系统纳入总公司的电子签章系统,受梦幻权杖监查。”
  “既然控制住财务,不就等于控制住整间公司?”
  “你错了!他们的财务是受监查,而不是受控制。”
  “这有区别?”
  “区别大了。控制,意味着可以随意支配他们的资金;监查的权力却比较小,只能否决他们的资金调动,或者冻结其资金流转,并不能将他们的资金挪作他用。”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我手中的钱包手机,随时可以让那六间上市公司的财务瘫痪?”
  “没错,这也是近藤最害怕的事,因为他控制着神韵钢铁,神韵钢铁是神韵系内第二大公司,规模只在总公司之下,是他的老巢也是他真正的屏障,那里还有他急需的资金和股份,他不能忽视梦幻权杖的财务监查对他的影响,所以为了获得你的配合,他只能选择和我们做交易。”
  “什么时候交易?”
  “明天晚上。”
  “地点在哪儿?”
  “祝氏庄园。”
  “我们要送上门?”
  “没错。”
  “你确定近藤室长不会一时兴起,把我们干掉?”
  “在一个遍邀名流的宴会上,你认为他会有这个胆量?”
  “还有宴会?”
  “没错,近藤会以你的名义在庄园举办宴会,遍邀首尔的高官富商、士绅名流,在那样的一个场合,相信没人敢轻举妄动。”
  “近藤室长考虑得真周全。”
  “这是他的强项。”
  杜俐最终还是拿到了股份,虽然还有一些后续手续需要办,但是股份在手,已经说明她胜利了。
  其实,杜俐并不太在乎钱,但是看到罗南用钱包手机给她划拨股份时,手腕隐约颤抖的样子,令她心中顿时涌出无上的报复快感,这种感觉无法以言语形容,简单地说就是爽到飞上天了,与此相比,百分之一的神韵软体股份倒成了一件小事。
  然而,杜俐做梦也想不到,罗南是故意做出心疼的样子给她看的,她更想不到的是,在仅仅几个小时后,她就将在她仇恨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而且并不痛苦,反而叫得淫荡。
  人生的际遇真是充满了太多的戏剧性。
  这一切其实都要怪一个人,就是陪同杜俐进入会场的女警察。
  罗南之前没有看错,这个女警察的确是他的熟人,虽然她将头发染成黑色,还戴着墨镜,但换形难换骨,她依然是不折不扣的劳伦·唐·希金森!
  来自英国的神秘豪门美女!
  她和罗南在杭州分别,没过多久却又在韩国重逢,而且重逢得如此突然、如此戏剧化,任谁也没有想到。
  罗南很快就认出劳伦,但劳伦却没有罗南敏感,她没能一眼认出罗南,直到转让股权结束,罗南有所暗示,她才睁大美目,犹如发现外星人一样,认出罗南。
  一小时后,在劳伦租的一栋独立公寓里,劳伦近乎疯狂地和罗南拥吻,粗暴地撕扯他身上的衣服,直到两人赤赢地纠缠在一起,她才化主动为被动,呻吟着体会二十七年的人生中,第一个男人带给她的性爱享受,可惜这种享受只进行了一半。
  劳伦在经历了狂野的破身后,才刚苦尽甘来,体会到一次欲仙欲死的高潮滋味,没想到这时候竟然有人登门造访,令性事不得不中断。
  劳伦别提有多气愤了,然而造访者是她的朋友,而且还是特地登门来表示感谢,劳伦根本无法拿她出气。
  这位朋友正是杜俐。
  杜俐来此,名义上为道谢,其实是带着满腹的委屈,她跟宣珍吵架了,原因依然是求欢不成,她有苦无处诉,便想到了劳伦。
  劳伦此刻哪有心思应付这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她自己都情欲勃发,只想跟罗南做爱,但劳伦做不出将杜俐轰出门的举动,只好用了一个损招,拿出酒,让杜俐借酒浇愁。
  杜俐果然中招,疯狂地喝酒,没过多久,就醉醒醺地倒在沙发上。
  劳伦见状大喜,也顾不得安顿杜俐,就再次跑进卧室,接下来,自是一番前所未有的激战。
  劳伦可比黄哲雅破身时的表现狂野多了,白种女人强壮的基因,让她就算初历性事,也迎合有加。
  劳伦尤其喜欢老汉推车这种简单的姿势,她让罗南扛着她的两条笔直的长腿,口中一边淫叫着,一边不停地喊:“Fuckme!”
  如此狂野的后果就是高潮了不知道多少次,导致泄出的阴精欲液在身下积累成大片白糊糊的水滩,她才在罗南深入的射击下,嘶喊着用光最后一丝力气,在床上瘫软如泥,不一会儿就陷入沉睡。
  罗南本该抱着劳伦一起睡,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来到卧室门口,打开门,揪出了一个刚刚到达门前不久的偷窥者。
  这偷窥者不是别人,正是杜俐,不过她不是处于清醒的状态,依旧醉醺醺的,她只是被尿憋醒了,在到处找洗手间。
  怪只怪劳伦太粗心了,早先她情欲勃发,将罗南带到公寓,在楼梯口就跟罗南疯狂地接吻,并且迫不及待地脱光衣服,如今这些散落在地的衣服就成了杜俐的路标。
  对醉得神志不清的杜俐来说,这些暧昧的路标让她直接想起了宣珍、想起了她们之间类似的欢爱场景。
  误会就这样产生了。
  当罗南将杜俐揪出来时,正是杜俐最兴奋的时候,罗南的拉扯被她幻想成宣珍的拥抱,因此她热烈地回应,没等罗南说话,她就一把勾住罗南的脖子,送上了狂热的亲吻。
  罗南哪可能被一个醉酒之人偷袭得手?他连忙让开,并警告杜俐:“你找错人了。”
  杜俐对罗南的话听而不闻,只是道:“我要你……”同时纠缠过来。
  罗南怒了:“这是你自找的。”
  刚刚跟劳伦的一场大战,因为要顾虑到劳伦的破瓜之身,他并没有尽性,此刻欲火正旺,最经不起挑逗。
  杜俐竟然主动将自己送到他嘴边,这不是她自找的吗?
  “是我自找的。”杜例呻吟着,充满勾引的意思。
  “你不要后悔。”罗南再次丢下一句话,看杜俐依旧“不知悔改”,罗南干脆将推拒化为主动,直接就将杜俐抱起来。
  “带我去洗手间,我要和你做一百次。”杜俐一边吻着罗南的脸,一边口齿不清地道。
  罗南闻言差点踉跄,随后他忍不住重重地打了杜俐的屁股一下,这个熟女明星外表情纯,没想到比谁都淫荡,他真是长见识了!
  一百次?她也不怕脱水!
##第14卷 第05章 梨花开
  罗南将杜俐抱进洗手间。
  杜俐比罗南预想的还要狂放,她醉醺醺地脱衣服时,动作也不见丝毫迟缓,不但很快就将罗南仓促披在身上的睡袍撕开,还迅速地将自己剥得只剩一条贴身薄裙,然后疯狂地亲吻着罗南的身体,柔软的舌头就像游动的灵蛇一样,四处挑逗着罗南。
  当杜俐的舌头移到罗南的下半身时,看到胯部那条粗长的肉棍更是如获至宝,立刻伸手抓住后,就张口开始舔弄,她也不管肉棍上淫渍处处,还带着劳伦遗留的大量黏液,只知道卖力吞吐。
  杜俐的口交技巧一般,但是做得很激烈、很投入,罗南就算不觉得有多大的肉体快感,在精神上也颇为享受,尤其是杜俐一边帮他口交,一边还自摸胸部,鼻子里不断地哼出呻吟声,淫荡之态真是分外引人冲动。
  没过多久,杜俐就扯开贴身薄裙的肩带,露出了胸部。她的一对三十四C乳房看上去很挺拔高耸,不过解开具有托高效果的水袋胸罩后,乳房悬垂型的特点依旧显露出来。这种乳房的形态一半是天生,一半是年龄所致,逼近中年的熟女虽然渐渐不能抵抗地心引力,乳房不再傲然,但是乳房却被勃发的雌激素催得更加成熟。
  罗南经验十足,只一眼就看出,杜俐在三十五岁之前肯定还是B罩杯,三十五岁之后乳房才升到如今的中C规模,虽然看上去少了挺拔,但却充满肉感。
  或许这就是岁月对熟女的安慰。罗南在心中想着,同时他也不客气地伸出手,抓住了其中一只「肉球」,大力地搓揉捏弄。
  熟女的乳房不同于少女,少了几许柔软娇嫩,多了几分丰润肉感,摸上去充满实在,每一刻都真切地回应着一种占有的感觉。
  罗南颇被这种感觉所迷醉,在不知不觉中就伸出两只手抚弄着杜俐的胸部。因为这样,杜俐要帮罗南口交反而不方便了,不过她并不介意,因为她所套弄的肉棍早已昂扬,她正期待着它征服她的私密处,因此她顺势放弃口交,转身用手扶住浴缸缸沿,撩起薄裙,翘高屁股,同时一只手迅速地拉下香槟色的蕾丝内裤。
  内裤掉落到腿弯时,杜俐便不再去管,转身拉住罗南,让他贴身靠近,准备入港。
  罗南心想:这一切都是杜俐自己主动,怨不得我。然后便舍却少得可怜的罪恶感,握着雄立的肉柱,靠上杜俐的臀后位置。
  已经胀大如初秋大李的龟头方一接触到杜俐的私处,罗南就发现前方碰到鼓胀的软肉,不禁暗喜遇到了极品。常有男人将女人的私处比作鲍鱼,在罗南看来,只有杜俐这种峡谷内坟若山包,偏偏蚌唇紧闭,不见丝毫萎靡皱褶的极品阴户,才可以称作鲍鱼。
  对于如此极品的鲍鱼,罗南一时真想在门前停留片刻,以便欣赏,然而他不着急,不代表杜俐不着急。
  杜俐摆好了姿势,一直在等待肉柱的进入,没想到等来等去,只等到肉柱在其峡谷上下摩擦,令她着急了,所以她干脆伸出手到臀后,一只手抓住肉柱,另一只手则拨开蚌肉,让肉柱对准正在不停翕动的鲍鱼口,她使劲地将下体往后一挺,随即仰头重重地闷哼一声,便感觉到如火龙般的粗长肉棍撑开阴门,排挤着阴道内的无数媚肉,冲入体内。
  瞬间,杜俐便感觉到一股如撕裂般的疼痛袭来,更有一种异样的仿佛能激起火花的摩擦感,令她觉得陌生而疯狂,完全不同于她跟宣珍摩擦时,也有别于仿真阳具,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她迷糊的意识出现短暂的清醒,下意识地明白自己不是在跟宣珍做爱,然而这种清醒只有瞬间,转眼她的意识又重新陷入如梦境般的幻想中。
  与杜俐的复杂感受相比,罗南的感觉就简单多了。
  罗南初进时便领略到熟女的紧窒和挤压,虽然不如处女的紧窄,却也夹力十足。
  杜俐以前虽然跟男人谈过恋爱,但是真正开发她的却是女人,用的是人工产品,因此她的阴户虽然是块熟田,但依旧保留了一些未经开垦的特征。
  罗南有幸开垦这块不是生田的生田,不管郎情妾意也好,阴错阳差也罢,自然都要费点力气,让这块田地彻底变成熟田。
  于是,迎着杜俐的婉转呻吟,罗南开始挺动胯部,前后抽插着。
  杜俐的阴户带有名器的特征,不像普通女人或外窄内宽,或外宽内窄,她很普通,普通中显出不寻常,整个阴户笔直到底,从阴门到阴道深处都一样的宽度,丝毫不因为曾经多次被人工产品开发过而有所改变。
  罗南插进这样的阴户,就感觉如同插进了一个大小如一的皮筒,熨贴至极。
  罗南一开始用九浅一深,眼看杜俐适应得迅速,便渐渐浅少深多……直至开始大力抽插。
  只见杜俐的阴门处不停翕动着,白色的浆液开始被挤出来,没过多久,这些浆液就形成浆流,不但将罗南的性具变得像涂抹一层奶酪似的,还顺着撑开的穴缝,缓缓地流淌下去。
  杜俐的爱液真的很多,几乎每隔一会儿,她就忍不住夹紧臀部一次,阴户一收紧,罗南就感觉到她的阴户内爱液狂涌。类似的小高潮几乎不断上演,也渐渐地把她推到彻底高潮的边缘。
  眼看杜俐的双腿颤抖,罗南知道她快到了,便贴身过去,一只手托住她的腹部,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背部,一边抚摸着她的光滑肌肤,一边加快抽插频率,再十数次进出后,他果断地用力,鼓胀的龟头迅速冲入谷底,撞在杜俐的花心上,令杜俐忍不住高叫一声,然后急促地道:「我要流出来了……流出来了……」
  随后,罗南便觉得有一股热流从她的花心花孔里激射而出,正浇在他的龟头上,充满了热度和腻滑。
  此次高潮后,杜例的身上冒起一层细密的香汗,双腿开始有点打颤,显然有些支撑不住背入式姿势。
  罗南还不打算改变姿势,所以不得不费点力气,用一只手托住她的腹部,另一只手则揉弄她的一只乳房,下身仍然挺动,却回到最初的九浅一深,以便让杜俐恢复体力。
  没过多久,杜俐果然站稳了,并开始迎合罗南的挺插。
  罗南见状便收回双手,并转移到杜俐的臀部上,开始抚摸着。
  杜俐的臀部圆翘又充满肉感,摸上去就让人生起一种狠狠蹂躏的冲动,罗南愈摸愈大力,不一会儿就忍不住拍打起来。
  杜俐并不反对罗南拍打她的臀部,反而以呻吟迎合,以表明自己也感觉到异样的快感。这种快感叠加进性器交欢的快感中,令她很兴奋,让她没想到的是,很快又有一种另类的快感加入其中,这种快感带着异乎寻常的羞耻和刺激,正是来自后庭。
  就在罗南拍打杜俐的臀部时,罗南就不时扒开杜俐的臀沟,窥视她的后庭,过了一会儿,甚至特地抽出一只手去抚摸那里。
  杜俐的菊门看上去淡红,这一点跟她的「女朋友」宣珍不同。宣珍的菊门看上去像盛开的花朵,碰到罗南时虽然还是处子状态,但可以直接用粗暴的方式攻克;杜俐不一样,菊门的皱褶很少,中心处仅有一个细细的小孔,是需要软磨硬泡的类型。
  愈是困难的挑战,就愈让罗南感到兴趣,色鬼永远是邪恶的,所以罗南一边用力地开垦杜俐的阴穴良田,一边不忘伸手从其穴口挑起一些黏腻的白浆,涂抹到上方的菊门处,并开始尝试性地探门抠弄。
  虽然杜俐处于醉醺醺的状态而不知恐惧,但也微微感到羞耻,然而菊门处的感觉实在刺激而新鲜,让她顿起异样的快感,尤其在罗南将一根手指真正地扣进耻门里后,这种异样的快感达到顶点,恰逢阴穴里也抽搐如潮,于是两柏汇合,顿时成了淹没身心的巨大高潮。
  杜俐忍不住伸手死死地抓住罗南的腿,紧咬着嘴唇,鼻孔里发出如泣如诉的悠长呻吟。
  与此同时,罗南只觉得深深插入阴道的肉柱遭遇到全面的挤压,从阴门到阴穴深处,宽窄如一的阴道简直成了收缩的箍套,阴道壁上的媚肉甚至结成一个个细小的肉棱,就像打磨一样,带给肉柱强力的刺激。
  这种感觉简直销魂蚀骨,如果是普通男人遇到了,哪怕是个伟男子,恐怕也要立刻丢盔卸甲,还好罗南精关雄固,虽然感觉到绝大的快感,但是并没有立刻泄精,他反而忍不住狠狠地一用力,将肉柱再次往里面深深的一推。
  罗南那火热的龟头直接撞在花心上,这个刺激顿时让杜俐紧锁的宫门为之一颤,转眼花心盛放,花孔里喷出如潮的浓热阴精。
  这一泄,几乎立即消耗杜俐身上的力气。
  然而罗南却还没有得到高潮,因而趁此良机,立刻再次挺进。
  在杜俐的再次呐喊中,罗南得逞了,龟头直接撞破花孔,穿过宫颈花道,冲进玄媚的花宫之所。
  杜俐反应过来,连忙夹股推拒,然而罗南一只手锁住她的腰腹,连连挺动,不一会儿就是数十下,杜俐由原先的不适转眼变成性欲潮起,片刻后更是演变成前所未有的快感。
  在剧烈到极点的高潮来临之际,杜俐不禁仰头颇喊:「出来了……要死了……」
  然而就算是这样,依然按捺不住淫精潮喷而出。
  浓热的黏白淫精从杜俐的子宫深处飙射出来,正好撞上罗南也忍不住开始发射,男人和女人炽热的生命浆液顿时汇聚在一起,令杜俐感觉到子宫仿佛要融化一样,不禁在高潮之上再登一程,瞬间达到无上境界。
  这瞬间几乎要媲美羽化登仙。
  杜俐身上冒起一颗颗如豆般大的汗珠,整具躯体更露出一种惊人的艳红。
  杜俐张大嘴巴,想要将这一刻的感觉喊出来,然而却没有任何言语可以用来形容,只有无穷的光点在脑海里发散开来。
  罗南感觉到杜俐的子宫剧烈地抽搐着,无数夹带淫精的阴精水液再一次喷出,迎合着他持续射出的仿佛岩浆般的精液子弹,令他再也忍不住,不禁闷哼一声,肉柱继续前进,实打实地撞在子宫的底壁,同时也将最后的子弹重重地射在媚壁上。
  至此,罗南不禁吐出一口长气,杜俐之美好,他现在才体会到,令他忍不住想长久地停留在这种深插的状态,好细细地品味这种美好。
  另一方面,杜俐则在不停地狂喘气,她的双腿一直在打颤,几乎全赖罗南的托扶才不至于软倒在地。
  直到好半晌后,杜例的喘息才渐渐平息,也就在这时,她忽然转头,眼中射出愤恨,叱道:「混蛋!你还不拔出来?」
  罗南顿时讶异,他没有想到杜俐竟然清醒了。不过他再一看杜俐满身香汗,随即也明白了,肯定与此有关。
  色鬼的脸皮厚如城墙,虽然自己等于变相强奸,但罗南并不觉得愧疚,面对杜俐的愤恨,他只讪讪一笑,然后拔出肉棒。
  或许是因为拔出的速度太迅速,杜俐的阴户不仅发出如拔瓶塞般的巨大声响,还引起如潮的快感,令杜俐猝不及防,身心在受袭之下几乎要瘫软,还忍不住大声呻吟,更让杜俐尴尬的是,就在肉柱退出后,已经被开垦撑大的阴穴口顿时喷出大量淫白的液体,有的直接滴落于地,有的顺腿直下,转眼就在地上积成水滩,情形这让她羞愤欲死。
  怪只怪杜俐根本没有经验,哪知道被罗南这个色鬼深度开发兼内射后,会有如此遗祸,但此时她也顾不得清理下身了,为了少一秒被罗南占便宜,她赶忙找到扔在一旁的蕾丝内裤,然而,杜俐才刚穿上内裤,她就忍不住皱眉了。这不是因为私处经过激烈性爱而造成的不适,而是她压抑许久的尿意随着性欲退却,终于爆发。
  这一爆发几乎就无法遏制,令杜俐不得不夹紧腿部,再一看罗南还在洗手间,她也顾不得找他算账,连忙用手推他;并急道:「你出去。」
  「为什么要出去?我还等着你骂我呢。」罗南对杜俐的急态视如未见,反而做出一副诚恳待罪的样子。
  「你快出去丨」杜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尿意实在太强烈了,令她觉得自己随时可能失禁喷射出来。为了压抑尿意,她已经顾不得仪态,直接伸手按住下身,只想赶快将罗南赶出去。
  然而,罗南太可恶了,存心要看杜俐出丑,死活就是不肯出去,还装作一副认真解释的模样,一而再地说明刚刚那场性事是出于杜俐的主动挑逗,还要拉开话茬,准备将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一遍。
  杜俐真的快要被罗南的唠叨逼疯了,更让她疯狂的是,她无法再压抑住尿意,无论她怎么夹腿、收紧尿口,依然阻挡不了满溢之水冲出堤岸,她的内裤立刻湿了一大片,微黄的尿液喷涌如潮,顷刻间让她的下身如暴雨落地般,「滴滴答答」的声音无比羞耻地响起。
  杜俐不禁发出一声崩溃的呜咽,然后掩脸蹲下身。此时她出了大丑,这让她觉得自己在罗南面前失去了最后一丝的尊严。
  然而罗南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相反的,他倒觉得此时的杜俐更加可爱一些,所以他非但没有避开,反而上前一把抱起杜俐。
  「你……要做什么?」杜俐有些惊慌,因为罗南一抱起她,就开始脱她的内裤。
  罗南没有回答,只是在杜俐的臀部拍了一记,将湿淋淋的内裤扔出老远,然后将她抱到莲蓬头下,打开水龙头。
  哗哗的水流落下,冲走身上的一切污秽,杜俐的情绪很快恢复平静,然而这时,她却发现罗南的眼睛正发亮地盯着她的身上看,于是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性感。
  她身上穿着薄裙,一被水打湿后就紧贴在身上,令她此刻看起来,全身的曲线清晰可见,不是全赢却几乎像全赢,简直充满无尽的诱惑。
  杜俐狠狠地白了罗南一眼,然后冷笑道:「你不要再妄想,刚才那次做爱,我可以当作醉酒后做的糊涂事,我不管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总之我跟你之间不可能再有交集,你立刻给我滚。」说完,杜俐转过身,仰头任由水流洒在头上,仿佛要洗去此次所蒙受的所有耻辱。
  过了几分钟,杜俐刚要褪去薄裙,清洗全身,忽然觉得不对劲,因为她一直没有听到罗南离开的声响,于是她连忙转过头,然而面对的却是一张笑嘻嘻的脸,令她心中一惊,赶忙后退,却一不注意脚下一滑,就要摔倒。就在这时,一只强健的手臂伸过来,揽住她的腰肢。
  杜俐立刻挣扎起来,喊道:「不许抱我!呜……」结果相当恶劣,就像之前她强吻罗南一样,这一次她要面临罗南的强吻。
  让杜俐感到羞愤的是,她发觉到自己并不怎么抗拒罗南的吻,并且就在热吻的瞬间,她的脑海里立刻就浮现刚才那次做爱的情形,尤其是最后高潮时的一幕幕,仿佛已经铭刻进她的灵魂,每一个细节、每一点感受,都清晰可辨。
  其实在最后的高潮前,杜悧就已经醒了,只是当时身体被快感所淹没,令她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只能切切实实地感受着罗南将她送上歇斯底里的高潮,并与自己灵欲交融,合成一体。
  更糟糕的是,其中有那么零点零几秒的一刻,杜俐拿罗南跟宣珍来比较,剖析男伴侣和女伴侣的区别,并且惊叹异性交欢的美好。事后她暗骂自己淫荡,这简直是肉体的沦陷、心灵的亵渎。
  杜俐以为所谓的肉体沦陷只是一瞬间的遐想,贪欢所造成的心灵亵渎根本不存在,然而她错了,当罗南开始紧紧抱着她热吻时,她初始还有所抗拒,然而当罗南开始抚摸她的身体,她很快就发现到身体忍不住对罗南的抚摸做出回应,兴奋从她的身心崛起,迅速击溃她可怜的心灵堤岸,最终她只能暗暗叹息一声,闭上眼睛,一把抱住罗南的头,开始激烈地回应。
  热吻很快转变成新一轮的交欢。
  这一次,杜俐是处于清醒的状态,因此深切地感受到什么叫性爱机器,当她的衣服被剥光后,罗南立刻将她抱起来,然后挺动肉柱进入她的身体,随后开始上下套弄,速度快速而且始终不懈,直到上百下后,令她高潮大泄,他才将她放下。
  接着杜俐帮罗南口交,而罗南则玩弄杜俐的菊门,并且在二十分钟后得逞邪欲,将他那根可恶的肉棍插进她的菊门中。
  在经历了疼痛、羞耻、充实、快感等一连串转变后,杜俐一边觉得恍惚,一边又竭力地迎合罗南对她的另一个处子之门的开发。在这过程中,杜俐已经不在乎自己表现得有多么淫荡,她只想索取快感,将这些天在宣珍身上所得到的不满欲求统统发泄出来,为此,就算罗南在她身上留下耻辱的痕迹,她也不在乎了。
  杜俐在经历了大小不一的几次高潮后,终于迎来罗南的发射,她并不感到恐惧,相反的,她的身心泛起异样的兴奋,于是张口叫道:「不要停,就射在里面……」
  对于这样的要求,罗南哪会拒绝?肉柱连续几次狠狠插入后,便在杜俐的耻门深处射出无数炽热的精液子弹。
  杜俐立刻浑身紧绷,忍不住一口咬在罗南的肩膀上,如泣如诉的呜呜呻吟长久不绝。
  事后的清理,杜俐再也没有力气做了。罗南在她菊门内发射,那一刻肠腹要融化的感觉让她再次达到一次激烈的高潮,这也耗光她体内的最后一丝力气,之后她几乎瘫软在罗南的怀里。
  罗南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动手,草草地清洗一下,然后就抱着杜俐走进卧室。
  罗南是个无所顾忌的人,也不考虑劳伦和杜俐之间的回避问题,直接将杜俐放在床上,然后一手抱一个,惬意地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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