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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卷 第01章 赤膊上阵,美丽初胜
  “他在中国的所有消费都是以现金付帐,三十万美金不是小数,看看他有没有存款,信用卡有没有取现,另外再查一下旅行支票。”
  凯瑟琳吩咐道。
  十几秒之后,所有的讯息都汇总到大萤幕上。
  “果然,那混蛋根本就没有存款,信用卡最近也没刷过。”凯瑟琳冷笑着。
  “不只如此。”
  帕梅看着萤幕显示的内容苦笑道:“他的资产余额只剩七美元,他用退休金作保申请的支票帐户,实际上已经完全透支,他也没有固定资产,在加州的住处是租的。这混蛋,简直就是连根毛都没有的穷光蛋。”
  “既然是穷光蛋,他到哪里去找现金三十万美元,来支付票据上的消费?”凯瑟琳怒道。
  “或许先跟他的中国朋友预借?对了,我们给过他一张五万美元的旅行支票。”帕梅道。
  “那张支票已经被兑现了。”有个正在查讯息的调查员提醒道。
  “也就是说,实际上他已经花了三十五万美元。”凯瑟琳的怒意更盛。
  “想要知道他用这么多钱做什么很简单,查查这些票据的原始用途就知道了。”帕梅提醒道。
  “对,查,立刻查,从时间最早的一张查起。”凯瑟琳一改怒意,有些兴奋地吩咐,这表情简直就像抓住了情人的痛脚一样。
  “兰蒂将军,你能不能冷静一些?”帕梅凑到凯瑟琳耳边,低声提醒道。
  凯瑟琳皱了皱眉,就在这时,有人站起来道:“查到了,根据这张发票的编号,我查到了店家在中国成都的工商登记资料,这是一家女士内衣店,专卖……古典内衣。”
  说话的人很快将画面切到大萤幕上,展示了追查的过程,并且接通卫星图像,直接找到内衣店的所在。
  他没说错,那张两千四百美金的发票的确来自一家女士内衣店。
  “女人的内衣店?发票上写的怎么是办公用品?”凯瑟琳不解地问。
  “那只有上帝知道。”调查员含笑耸肩道。
  “混蛋。”凯瑟琳压抑着要大吼出来的冲动,低声恨极欲狂地骂道。
  “购买女性内衣或许可以解释。”
  帕梅有些头疼地道:“毕竟我们要他接近林赛云,林赛云可是女人,购买内衣送给情人,应该可以吧。”
  “就算是这样,为什么发票上写办公用品?”凯瑟琳根本不相信帕梅为罗南的辩解。
  “也许是为了掩人耳目,防止发票在送达这里前被截获?”有个女调查员替罗南想了一个理由,不过才刚说完,她自己就忍不住噗赤笑起来。
  “混蛋,这些发票肯定没几张是正经消费,我会找他算帐的。”凯瑟琳恨恨地道,随即摔门离开情报收集室。
  “长官怎么了?”凯瑟琳走了,调查员们不禁议论起来。
  “好了,调查暂时结束,你们继续之前的任务。”
  帕梅吩咐房间里的人,随后转身用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低微声音,嘀咕着:“老色鬼,到哪里都是色鬼。”
  带着这样的嘀咕以及一丝莫名的笑意,帕梅也离开情报收集室。
  “对不起,老板,我又失败了。”宋美丽垂头丧气地拎着公事包走进姜雨澜的湖畔别墅,像个软脚虾一样扑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以前遇到任何案子,你都无往而不利,业界的人甚至给你起了个外号叫宋妖精,怎么遇到一个美国老头,就束手无策了?”
  姜雨澜饶富兴味地问。
  “老板,你不知道,那个美国老头实在太难缠了。”
  宋美丽抬起头,哭丧着脸道:“我出手三次,第一次,我赔了自己的五成骄傲;第二次,商月靓损失了她的大部分自信;这第三次,我的另一个好友岳晚盈更是被打击得差点要自杀,商月靓更被那老混蛋破口大骂,气得差点吐血。你说那老头难缠不难缠?我看别弄什么桃色陷阱了,想其他办法吧,那老头根本不风流,否则不会连续拒绝三个大美女,他那么老,那方面肯定不行了。老板,美人计不成,还是改弦易辙吧,要不直接在马晓桂的案子上做文章,那个案子足以定那老混蛋的罪,否则我就是把两条美腿跑断了,也不可能办成事。”
  “引罗南入彀的计划是客户订的,马晓桂的案子我们不能轻举妄动,那事牵扯太广,照理说美人计应该最有效,怎么会连续失败?我总觉得你还没有用全力。你查过与罗南有关系的人吗?仔细留意过他每天的行踪吗?”
  姜雨澜道。
  “留意过。不过那老头行踪不定,很难追踪,几次抓到他都是碰巧。我的朋友不少、眼线也多,可是查了很多天,连他在哪里过夜都不知道。他真的很诡异,好像只要他不想让我知道他的行踪,那么就连那辆他抢去的车,我也不可能找到。”
  宋美丽沮丧地道。
  “看来的确不简单!既然这样,干脆就开诚布公地跟他谈,你帮我安排与他见面,我要亲自跟他谈谈,我也很想知道,罗南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难缠。”
  姜雨澜道。
  “老板你肯亲自出马?太好了!我看那老头就算难缠,也会拜倒在你的绝代风华之下。”宋美丽雀跃道。
  “别拍马屁,你不也曾说商月靓长得祸国殃民吗?她的祸殃怎么在罗南面前就没用呢?”姜雨澜没好气地道。
  “祸国殃民是邪道,风华绝代才是正道,邪不胜正嘛!我看老板你一定可以。”
  宋美丽倒熟谙拍马屁之道,说辞一套又一套的。
  “但愿吧,否则我就要看她的冷脸了,不知道她算是祸国殃民,还是风华绝代?又或者是更上一层的倾国倾城?”
  姜雨澜玩弄着手中的茶杯,梦呓般的自语。
  “说的不就是林赛云吗,以为我不知道?”宋美丽暗暗撇嘴。
  她可不敢与姜雨澜和林赛云相比,以她现在折损了大部分骄傲的精神状态,对什么都提不起自信,当然对自己的容貌也不如以往那般自傲了。
  不行!
  宋美丽心中忽然惊醒,她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
  自信的她消失了,这可是大忌,无论生活还是工作,失去了自信,等于失去了前进的动力,她可不想一辈子苟延残喘。
  必须找回自信!宋美丽暗暗鼓励着自己,同时脑海里掠过一张让她恨得牙痒痒的脸。
  姑奶奶豁出去了!再拼一次,这一次给你下药,我看你还能躲得过去吗?宋美丽有些邪恶地冷笑起来。
  罗南过了两天清静日子,很快发觉他的身边又热闹起来。
  先是林赛云邀请他打高尔夫球,举止间表现得十分亲密,让罗南觉得此妇是不是要向他借精生子,否则她不着力去对付杀子仇人快刀,与他这个“老情人”黏在一起有什么意义?
  还好,林赛云只是在话语上表现得亲密,并没有对他“动手动脚”。为此,罗南暗暗松了口气。
  说实话,林赛云是少有的美人,在他最近收纳的美女里,能与她相比的也只有两、三个。
  姿色的确让他动心,这不假,可此妇颇有机心,却为他所不喜。
  刚刚与林赛云告别,罗南又不得不面对另一张熟悉的面孔——宋美丽。此女当下的表情简直就像要将他生呑活剥了一样。
  “你对月靓和晚盈做了什么,让她们抱头痛哭了整整一夜?你这个老混蛋!”宋美丽举起公事包,像提着炸药包一样向罗南冲过来。
  罗南只好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制止了她这像母牛一样的冲撞举动,本来他可以躲开,不过他身后是面墙,罗南可以确定,如果他躲开,宋美丽肯定会一头撞到墙上,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混蛋!坏蛋!王八蛋!”
  被罗南抓住手臂,宋美丽动不了,只好狠毒地连出撩阴腿,不过她的花拳绣腿怎么可能伤到罗南,罗南双腿一夹,就把此女的两腿夹住,让她彻底动弹不得。
  “不要闹了。你朋友的事与我无关,她们自己不检点,被我骂了几句,难道就会寻死觅活?如果不是你要她们来惹我,我怎么会跟她们起冲突?你应该检讨一下自己。”
  “她们怎么不检点了?不就是多交了几个男朋友吗?你这老混蛋,情人一大堆,还说别人?你别以为做得隐秘我就不知道。虽然费了我一番功夫,但我刚刚查到了,你跟一个叫周语容的女明星有染。你别否认!我查到她和另一个女人买下了一间旧厂房,准备装修成LOFT,她们还向工商局递交了申请,准备开一家娱乐公司,名字取的是天香娱乐。她们在购买装饰品的时候,谈话中说到了你,我有个朋友刚好在附近,听得清清楚楚。老混蛋、老色鬼,你行啊,还能包养明星,一包就两个,你受得了吗?”
  宋美丽讥讽道。
  罗南不禁头痛起来,其实他也知道,要想完全隐藏自己的行踪几乎是不可能,除非他经常改变容貌,或者使用一些特殊能力,否则就算他自己不泄露,他那些女人无意中的言行,也可能被有心人抓到一些蛛丝马迹。
  他不得不佩服宋美丽的交际圈之广、探查消息的能耐之大,他甚至觉得她一定在她的朋友圈里下了人肉搜索令,否则她的朋友怎么可能留意两个陌生女人的谈话,还能抓住谈话中的一些熟悉字眼?
  “你想怎么样?”罗南无奈地问。
  “先放开我!”宋美丽瞪眼道。
  罗南只得放开宋美丽的手脚,然后侧身让出了两步。
  “你躲这么远做什么?站得近一些,我又不会吃了你。”宋美丽明眸怒睁。
  罗南摇头:“有话快说,否则我走了。”
  “你走吧。”宋美丽初占上风,自认为胜券在握,故作懒洋洋地一挥手。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前脚走,我后脚就给我那些媒体朋友打电话,就说玉女明星周语容被一个美国老头包养,还恬不知耻地与另一个女人一起伺候那个老头,双飞啊!那老头每晚肯定很爽吧!你说是不是,罗南先生?这个消息会不会很惊人、会不会上明天头条?说不定今天晚报就会登出来,满街都是周语容的传闻,你的情人要大大出名了,恭喜了,罗南先生。”
  “宋美丽,不要太过分,如果你真敢使这种手段,我保证同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你身上,而且要凄惨百倍。”罗南面露阴冷之色。
  “怕!我好怕!”
  宋美丽拍着胸部道:“我很想知道,我怎么会发生同样的事情,又怎么凄惨百倍。得了,我不跟你啰嗦,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乖乖跟我走,在接下来的十二小时里听从我的命令,我要你往东,你不能往西;二是你掉头就走,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掂量,不然到时候后悔的可是你,不过报纸发出去了,要收回可就难了,互联网上消息满天飞,你说你那小甜心周语容受不受得了?”
  “你不要妄想了,大不了同归于尽。你有手段,我也有手段,今天周语容见报,最多只是八卦新闻、揣测之词。明天你见报可就不一样了,我保证图文并茂,几张裸照,再配上一个醒目的标题,就写“一个律师老处女的淫邪人生”,你觉得怎么样?”
  罗南冷笑着道。
  “想法很好。可惜姑奶奶从来不拍裸照,你到哪里找照片?如果你造谣,姑奶奶保证打官司打到你当内裤。”宋美丽笑吟吟地道。
  “要裸照还不简单?打晕某人,脱光某人的衣服,拿起相机拍几张就行了,要什么姿势有什么姿势,你说如果在大腿、脸蛋上抹上一些牛奶,会不会更淫荡一些?甚至不必这么麻烦,以前这个女人还打算在自己家里,将勾引男人的情形拍成录影带呢,估计我只要跟她提一下,她就会主动宽衣解带,为“艺术”奉献自己的春光。”
  罗南邪邪地一笑。
  宋美丽被罗南的邪恶言语吓到了,忍不住双手抱胸连退两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刚刚的嚣张也不见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定下神,鼓足与气道:“好,这次算我们打成平手,我可以不把你与周语容的举情说出去,不过你也要退一步,跟我走,接下来的十二小时内,你替我办三件事,只要办成了,我们之间就互不相欠,以后我也不会再来烦你。”
  罗南沉默,看样子很为难。
  “这是最后的机会,要不然就像你说的,大家同归于尽。我宋美丽从不向人认输,哪怕你拍我的裸照,我还是会将周语容的事情泄漏出去。”
  宋美丽鼓起脸颊,摆出要豁出去的表情,凶狠地威胁。
  “好吧。”罗南有些无奈。
  “不过我只做力所能及的三件事,如果你的要求太过分,我掉头就走。”
  “好。”
  宋美丽压抑住狂喜,连连点头道:“放心,肯定是三件不太难的事情。走吧,坐我的车,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完,宋美丽抢先向远处停放的一辆青色跑车跑去,同时她的脸上如百花盛放一样夸张地笑起来,虽然无声,但是可见其喜到极致的心情。
  在宋美丽的身后,罗南的脸上不见沮丧,相反的倒有淡淡的一抹笑意,虽比不得宋美丽的狂喜,看上去却很意味深长。
##第05卷 第02章 脱下裤子验证
  一小时后,车子停在美洲俱乐部门前,罗南不禁诧异地问:“来这里做什么?”
  “商月靓就在这家俱乐部餐厅工作,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她道歉。”
  宋美丽一脸严肃地道:“你骂她是妓女,这是种侮辱,你必须当面向她道歉,我不难为你,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只要她笑着亲你一口,就算你完成这件事。”
  “我拒绝。”罗南坚定地摇头。
  “如果我骂错了,我可以道歉,但是我骂错了吗?”
  “虽然没有,月靓的确是高级应招,不过她一年前就不做了。”
  “不做还待在美洲俱乐部?”
  “你以为她在这里做应招?你错了,她是俱乐部的侍应领班,相当于KTV的妈妈桑,自从进了这家俱乐部,她就再没有做过那种事。其实不管她做什么工作,你都没有权力侮辱她。妓女其实也是一种工作,尽管在我们国家不被承认,并视为最下贱的职业,但其实和屠夫、白领、乃至总统都一样,都是劳动的一种方式。”
  “月靓一不偷二不抢,完全凭凭自己的本事赚钱,出卖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她借由这份工作养活三个弟弟,供他们读书上学,三个弟弟中有两个还不是她的亲弟弟,甚至跟她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她虽称不上伟大,但绝对善良,这样的女孩不应该任由你随意践踏尊严。你必须向她道歉,取得她的原谅,否则我跟你没完。”
  宋美丽愈说愈坚决,最后一句话还是挥着拳头说的,露出不容罗南拒绝的气势。
  “我还是拒绝。你的话说得很漂亮,不过有一个事实无法抵赖,尊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树立的。首先,宋美丽你没有尊重商月靓,因为是你要她来勾引我,你本身心理就有问题,认为她是可以随意向陌生男人献上肉体的女人,可以说你才是罪魁祸首;第二,商月靓本身也没有尊重自己,因为她答应了你,并且她对与陌生男人上床也不在乎,还将岳晚盈拉了进来,所以她本身就是祸端根源。”
  “你们不知自爱,惹了我,只是被骂了几句恶毒的话,就认为尊严受伤,怎么不反省一下自己?如果真如你刚才所说,你们都认为随便与男人上床,根本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做妓女也只是从事一份无所谓贵贱的职业,那么我骂出的话,根本不能伤害你们的尊严。你们会因此不屑、反唇相讥,但心中依旧逍遥自在,根本不会想要来要求我的道歉。其实,一切都是因为你们连自己那一关都没过,表面的潇洒掩盖不了内心的懦弱和胆怯。”
  “你们也许会说不公平。男人随便找陌生女人上床,可以自诩风流,女人随便找陌生男人上床,就被视为淫荡和不知廉耻。但我要说这不是不公平,而是天地阴阳运转自有规律,除非你够强大,能够破除规律内的枷锁,甚至逆转规律,否则你只有遵守这种规律。”
  罗南很想打击宋美丽的气焰,所以揪住宋美丽的话语破绽,就是一番雄辩,让宋美丽听得目瞪口呆。
  “别跟我谈什么规律怪论,也不要谈男人风流有理、女人该守贞洁的鬼话。”宋美丽只能恼羞成怒。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别说性解放盛行的美国,就连我们中国,相信你这种鬼话的人都没有几个。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美国人,怎么这么像我们中国封建社会的老古董!我跟你说,我是律师,只相信律。法律规定男女平等,男人与女人拥有同等的权利,所以男人可以风流,女人同样可以。”
  “OK。就算你说得对,女人可以风流,那么还要道什么歉?我说商月靓身上有风尘气,说她跟不少男人上过床,她怎么觉得受了侮辱呢?你又怎么会觉得这是种侮辱呢?”
  罗南含笑反问。
  宋美丽哑口无言,好半晌才用一种强词夺理的语气,道:“我不管,总之你答应替我做三件事,这事也在你能力范围之内,如果你不办,我们报上见。”
  “你是律师,还是无赖啊?”罗南哭笑不得。
  “我就是无赖,总之你有把柄在我手里,就得按照我说的办,否则……别瞪我,你以为我怕你?有本事你来呀,看是要剥光我,还是强奸我!我宋美丽要是皱一下眉头,立刻出去拦车撞死自己。”
  宋美丽粉脸含怒、龇牙咧嘴。
  她倒是忘了罗南之前对她的威胁,又或者,比起得到像煮熟了的鸭子飞了的悲惨结果,她更宁愿在罗南面前表现得无所畏惧。
  罗南皱起眉头,遇到这样的泼辣货,他真有些没辙,只能貌似退缩地道:“你说的道歉方式根本不可能,这样吧,我可以达成商月靓一个心愿,如果她有什么难办或一直办不了的事情,我可以帮她达成,当作道歉,如何?”
  “这样啊……”宋美丽眼中掠过一丝喜色和得意,摇晃着脑袋、拖着长音,良久才欣然微笑点头,道:“好吧,看你也并非没有诚意,就允许你做规则内的变通,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我打电话问月靓,看她最期望得到什么。”
  宋美丽立刻拿着手机走下车,只听她在车外兴奋地与商月靓谈话,得意的样子简直比打赢十场官司还兴奋。
  十分钟后,宋美丽憋着笑走进车内,侧身对罗南道:“你要有心理准备,月靓那个人心思古怪,她曾经的最大愿望是买一栋豪宅,就像她现在住的一样。不过她的朋友帮她变相达成了,那套房子虽然不是她的,但是她那位朋友一直让她住着,从未想过出售,都已经好几年了,所以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已经变了。”
  “别废话了,她到底想要什么?”罗南没好气地道。
  “她要你……”宋美丽脸上开出幸灾乐祸的笑花,在见到罗南脸色大变之后,不禁笑得前仰后合,好半晌才停下来,道:“你别害怕!我还没说完。她说她要和你比划一下,如果你输了,以后必须对她言听计从,她要你往东,你不能往西;要你杀猴,你不能撵鸡。还要随叫随到,她会给你安个外号,叫老鸭子。”
  “老鸭子?什么意思?”罗南故作不解。
  “你真的听不懂吗?汉语说得这么流利,怎么可能不知道鸭子隐含的意思就是男妓?冷静,这是月靓的要求,你得罪她太多了,活该有此报应。”
  宋美丽只差拍手称快了。
  “你和商月靓还真是物以类聚,连提要求的口吻都差不多,要你往东……不能撵鸡,真是说得顺溜。好了,要求我答应了,比划什么?”
  罗南有些无奈地道。
  “比划什么?还能比划什么?你们一个色狼、一个淫娃,当然去床上比划。月靓说不占你便宜,看你年纪这么大了,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谁先高潮就算谁输,另一个就是谁先做不动了就算谁输。你选吧!”
  宋美丽笑盈盈地道。
  “不可能!我对她没兴趣,如果跟她上床,我才真成了老鸭子。”罗南一口回绝。
  “你还学会守身如玉了?你这老色鬼,周语容那两个女人又怎么说?”
  宋美丽气急败坏地道:“你是不是存心拖延时间?我告诉你,在这里废话的时间,绝对不算在十二小时之内。”
  “总之不行,我没有兴趣做那事,这不符合我的原则。”罗南摆出一副怎么样都不屈服的神情。
  “好!你说你对她没兴趣!我们做个试验。走,跟我进俱乐部,我要试试你这老混蛋是不是像你吹嘘的这么有原则。”
  宋美丽冷笑着推开车门,示意罗南下车。
  五分钟后,两人出现在美洲俱乐部深处的某间小化妆间里。
  商月靓见到罗南,理所当然的面冷如冰,不过她还算有礼貌,竟然用托盘端三杯酒进来。
  “在外面吵了这么久时间,口渴了吧?这是西班牙加勒斯所产的雪利酒,味道不错,尝尝吧。”
  说着,商月靓将托盘放在一旁的化妆台上,端起两只杯子,一只递给宋美丽,一只留给了自己,至于罗南那杯,自然要他自己去取。
  “月靓,不要小气。”宋美丽微瞪商月靓一眼,端起剩下的那只杯子递给罗南。
  罗南伸手接过酒杯,闻了闻酒味,含笑点了点头。
  “怎么,怕我下毒害你?那你别喝。”商月靓冷笑。
  “月靓,你再说,这杯酒我都喝不下去了,要有风度。”宋美丽道。
  “风度是男人的向往,不是女人的约束,再说,对他有必要讲究风度吗?”商月靓眉峰舞刀,冷笑连连。
  “你再这样说下去,我看你们不用到床上比划,干脆打一架算了。”宋美丽有些生气了。
  “好吧,美丽,我给你面子。来吧,罗南……先生,我们干杯,为你迟早成为阳萎男中的一员,干了。”
  商月靓甚为毒舌,眼看似乎要化干戈为玉帛了,却转眼一句话就让人下不了台。
  “可惜我不能满足你这个愿望。”罗南微微一举杯,含笑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
  商月觏不屑的一笑,也仰头干杯,其后宋美丽跟进,转眼间只剩下三只空酒杯。
  “你说对月觏没兴趣,我们就来做个实验。月靓,你去准备一下,就按照我跟你说的做。”宋美丽道。
  商月靓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小化妆间。
  “你搞什么鬼?”罗南不解地问。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宋美丽得意地扬了扬头。
  等会儿可不是仅仅只等一会儿,足足过了半小时,小化妆间的门才再度被推开,一个垂首低眉的白裙女子缓步走进来,罗南看不见她的容貌,只看到她那一头披肩的长发,鼻孔里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白裙女子迈着碎步走过来,直到走到罗南身前一米处,才抬起头,含蓄地一笑。
  罗南定定地望着她的脸十数秒,然后摇头失笑。
  “是不是难以置信,风尘里的艳丽女郎也可以变成洗净铅华的清丽佳人?”宋美丽笑问。
  罗南点头道:“是有些难以置信。女人果然有两张脸,这样可比刚才顺眼多。”
  “比周语容如何?”
  “就算有些差距,也在一、两筹之间。”罗南语带赞许。
  “你心动了吗?”宋美丽脸上微微露出胜利的笑容。然而随即她看到罗南摇头,笑容马上凝结。
  “人还是那个人,虽然这打扮让我多了分好感,不过有好感不代表可以上床。”
  “强词夺理。”宋美丽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
  “你真的很讨厌我?”商月靓盯着罗南的眼睛发问。
  罗南含笑摇头道:“不,并不讨厌,此时的你很有美感,身材不错、脸蛋也漂亮,收敛了风尘味,换上素白的衣裙,走在大学校园里,完全是校花级的美女。这种类型我喜欢,这是宋美丽给你出的主意吗?宋大律师果然厉害,竟然能猜到我的喜好,不过就算是校花,我也不能看到一个就上一个吧,更何况只是为了证明谁的性能力更强,那样的比划我完全没有兴趣。”
  “你害怕了?还是你不行?”商月靓冷冷地问。
  “与一个陌生的老头子上床,你就没有心理障碍?”罗南反问。
  “我的心理我自己很清楚,你还不算陌生人,再说在这个城市里,每个夜晚都在上演陌生人之间的一夜情,有什么心理障碍?你这个老古板,难道刚刚从五百年前的坟墓里爬出来吗?”
  商月靓满口讥笑。
  “多说无益。”罗南摇头道:“现在证明我不动心,你还是重提一个要求吧!”
  “慢着,我还没开始你就宣布结束,太早了点。”商月靓摆手阻止。
  “还有什么招数,尽快使出来,否则宋大律师又要说我借故拖延时间了。”罗南老神在在地道。
  “你看好了。”
  商月亲忽然转过身去,背对着罗南,然后她拉下白色长裙的拉链,一直拉到腰腹位置,接着一缩肩,长裙的领口便在肩头渐渐扩大,随着她垂落的手臂,向两边缓缓地滑下,被长裙所掩盖的风景,顿时一览无余地呈现在罗南面前。
  商月靓二十五岁,正値女人的鼎盛年华。
  她身材高挑、肌肤白皙、乳房如水分饱满的荔枝肉、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臀如瓠桃,有三分媚骨,两分娇艳。
  她赤裸着身体,并着双腿宁静背立,春光似尽露,实际又藏起关键的神秘,的确很有诱惑力。
  纯粹以欣赏的目光来看,罗南觉得商月靓有成为尤物的潜力。
  宋美丽一直注意着罗南的目光,见他貌似痴迷地盯着商月靓那如饱满水蜜桃的臀部,眼中似有热切的光芒,立刻觉得他动心了。
  她心中一热,立刻冲到罗南身边,探手就是一招猴子偷桃,道:“我看你这老鬼动不动心。”
  罗南只觉得下体龙根处一紧,低头一看,只见一只手正抓住他的要害,肉棒的前半截被这只手狠狠的握住。
  “宋美丽!你做什么?”罗南立即龇牙咧嘴。
  “你还说你不动心,都这么大了,你还敢说对月覩的身体不感兴趣吗?”
  宋美丽红着脸叱问,她并没有放开手,似乎生怕一松手就失去让罗南信服的证据一样。
  “你这女人,是不是老处女当腻了,变着法占我便宜?我平常就这么大,你知道什么?”罗南扬手就要拍开宋美丽的手。
  “不要动,你敢毁灭证据,我们就走着瞧。你说你平常就这么大,你骗鬼呢,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宋美丽的脸更红了,不过口气却一点也不放松。
  “脱下裤子看看就知道了。”商月靓转过身来,也不穿上衣服,径直走过来,伸手就准备解开罗南腰部的皮带。
  “等等……”罗南连忙伸手阻止。
  “你们怎么能随便脱我的裤子?这可不在约定之内。”
  “少废话,不脱裤子,怎么能证明你是不是有了反应?她说你有反应,你说你本来就这么大,各执一词,当然要脱裤子验证。”商月靓道。
  “她不是握着我那里吗?感受一下硬度不就行了。”罗南道。
  “也许你根本就硬不了呢,检验长度最有效。”商月靓开始拉扯罗南的皮带。
  “月靓说得对,就要看看你那里是不是本来就这么长。你如果不准,我一定跟你没完没了。”宋美丽的脸色忽然浮起艳红。
  “你们这两个女人真是大胆,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么惹一个男人,吃大亏的是你们。”
  罗南摇头无奈地道。
  便放弃抵抗,任由商月觏解开他的裤子。
  “会吃什么大亏?你能把我吃了,还是把她吃了?姑奶奶都不怕跟你上床了,难道还会被几句话吓着?”商月靓不屑地道。
  外裤脱下了,内裤也褪到大腿下方,看到罗南的阳根规模,商月靓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道:“老混蛋,你是不是驴变的?”
  “什么驴?他这里像驴吗?”
  宋美丽看上去比商月靓还大胆,商月靓只脱下罗南的裤子,宋美丽却在事隔十秒之后,再次握住罗南下体的肉棒,这一次可是肉对肉的接触,而不是之前的隔靴搔痒了。
  罗南被宋美丽这一抓,再看宋美丽脸若霞烧,不时地扯动衣领、春情荡漾的模样,也不禁心中微微一热,这一热带动他下身的肉棒开始充血,肉身跳动,有微昂之态。
  罗南连忙吸腹吐纳,制止这股冲动,然而却有些晚了。
  “还没说心动,刚刚那反应是什么?”商月覩恨恨地在龟头上拍了一下,没能让罗南叫苦喊痛,倒是激起刚刚被压下势头的肉棒再次嚣张起来。
  “真丑!”商月靓啐了一口,不过说归说,脸色却有些迷离,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你有心思关心我的老二,还不如看看宋美丽到底怎么了。”罗南淡淡地道。
  “她能怎么了?”商月靓眼神一清,忙查看宋美丽的情况。
  宋美丽此时已经处于半迷糊的状态,脸生醉霞,身体有些摇摇晃晃,不过就是没放开握住罗南肉棒的手,相反的还揉捏起来,看样子对肉棒非常有兴趣。
  她的另一只手已经解开上衣的大半扣子,胸罩已经露出来,半杯型的胸罩被她的手推挤着,让殷红的乳头像出墙的樱桃一样探头探脑地露出来。
  “美丽,你怎么了?”商月靓连忙摇晃宋美丽的肩膀,大声急问。
  宋美丽闻言,头脑微微清醒,满是春情的脸庞苦涩一笑,不答反问道:“你是不是把药放错杯子了?姑奶奶算来算去却算了自己。月靓,去帮我找个中国帅哥来吧,姑奶奶的第一次不能便宜了外国老混蛋。”
  “我怎么可能放错药呢?我记得将左边那个杯子放了药,罗南喝的就是那一杯。”商月靓急声道。
  忽然商月靓懊悔地一拍头,道:“我想起来了,刚刚梅丽收拾贵宾室,摔了一跤,我进门将她扶起来,随手将托盘放在门口,回来顺手拿起托盘,好像将位置搞颠倒了。都是我的错,美丽,我们去医院。”
  “可我现在想要一个中国帅哥,不想去医院。”宋美丽说着,竟然直接向罗南怀里靠去,仿佛罗南就是她要找的中国帅哥一样。
  “你不能跟他,我们去医院,这就去医院。”
  商月靓着急地拉起宋美丽的手,将她拖着往门外走,不过虽然将宋美丽扯离罗南的怀抱,却没能拖动宋美丽离开罗南超过两步,因为宋美丽还死死抓着罗南的下身,就是不放手。
  她人被商月靓拉过去,手还扯着肉棒,让罗南尝了一番被人“拔萝卜”的滋味。
  “我可以救她,不过有个条件,这要抵消你那个要求。”罗南对商月靓道。
  “不要你救,宋美丽可不是我商月靓,你想趁人之危?你做梦!”商月靓气道。
  “我没说要给宋美丽破处,我另有办法,我懂你们中国的针灸术,用针灸能够解除春药的药性。”罗南正色道。
  “真的?”罗南点头。
  “好吧,相信你一次,我答应你,你救了美丽,就算满足我一个要求。”
  商月靓急切地道:“你快救她。”
  “好,不过,你能不能去门外?我的针灸术不能被人打扰。”罗南道。
  “不行,如果你占美丽的便宜怎么办?如果你兽性大发,我怎么向清醒后的美丽交代?”商月靓坚决摇头。
  “如果我想占有宋美丽,她第一次勾引我的时候我就下手了,还要等到今天?”罗南没好气地道。
  商月靓仔细一想,觉得罗南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经历了三次勾引竟然都无动于衷,这方面的信誉还是不错的。
  眼看宋美丽表情愈来愈淫荡,商月靓没时间再考虑,咬了咬牙,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就跑出化妆间外,并顺手将门关上。
  房门“砰”的紧紧关闭,罗南回头看着宋美丽因春情勃发而显出妩媚的脸庞,喟叹一声,然后迅速扬起手掌,一掌拍下……
  三分钟后,宋美丽脸上的春情不但没有退去,反而还化成春水,春水又变成春潮,在她的身心里荡漾开来。
  宋美丽像水蛇一样迅速缠到罗南身上,红唇在罗南脖子、头上一阵热吻,眼看就要占据罗南的嘴唇。
  罗南忍不住抓住她的双肩,制止她有些疯狂的举动,道:“你中的烈性催情药药性已经被我化解,怎么还会这么不理智呢?”
  “姑奶奶不要理智,姑奶奶就是中了春药,我要你。”
  宋美丽就像帮自己催眠一样,眯着眼,闪躲着罗南的注视,但是身体却强闯罗南的怀抱,然后重重地印在罗南的嘴唇上。
  “你可不要后悔,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
  罗南放松对宋美丽的控制,事实上宋美丽的挑逗还是引起他的性趣,一个气质绝佳的处女送上门,还是个与他有过一番斗智的有趣女人,他没有理由拒绝。
  连续四次的高潮让宋美丽叫得声嘶力竭,当罗南将炽热的精液子弹射进她的子宫时,她像八爪鱼一样用手脚紧紧地缠住罗南,尽情释放体内深处压抑二十七年的爱液。
  一时,宋美丽极度高潮后的淫香立刻弥漫整间化妆间,也让某个在外面为两个“奸夫淫妇”守了一小时门,并窥视全程的商月靓性致高涨,忍不住冲进来。
  化妆间门锁“喀嚓”一声之后,穿着白裙的商月靓像母兽一样撕开裙子,转眼脱光自己,便冲到罗南面前,先是朝着罗南淫荡地一笑,手就伸到罗南与宋美丽的下体结合处,托起宋美丽的臀部,然后俯身张嘴,一口将沾满红白秽物的硕大龟头吞进嘴里,开始吞吐起来。
  “商月靓,你真是个淫娃。”宋美丽带着高潮的喘息,笑骂道。
  “彼此彼此。”商月靓口齿含糊地道。
  “罗南,操死这个淫娃,她总说没有哪个男人能让她在两个小时内高潮,你去灭了她的骄傲。”宋美丽此时哪像个律师,简直就是个女流氓。
  罗南却摇头,托着商月靓的下巴,让她站起身来,道:“宋美丽不了解我,你更不了解我,其实我一直拒绝你,不是因为你的历史,我并不在乎一个女人在遇到我之前有过多少男人,只要是自爱且美丽的女人,我都可以接受。女人在跟了我之前,可以淫荡、可以风骚,不过跟了我之后,必须收起这一切,乖乖做个安分的女人,否则会受到极大的惩罚。你想清楚了,如果在一切还没发生之前后悔,还来得及。”
  商月靓抬头挑衅地瞥了罗南一眼,表情中的含意很明显,打败她,罗南才有资格约束她,否则一切免谈。
  随后她很快又低头激烈地吞吐起来,动作幅度愈来愈大,并且用上深喉技巧,让罗南获得很大的快感。
  大约五分钟之后,留下一根满是口水的硕硬肉柱,商月靓走到梳妆台边,俯身趴在上面,微微岔开腿,然后单手背过来一指自己那春露滴滴的阴部,意思再明显不过。
  接着一个多小时里,宋美丽可算是大开眼界,看着商月靓和罗南连换了好几个高难度姿势,并且还看着罗南给商月靓的菊门开苞,然后在两个洞中来回穿插,带起的白浆淫液像下雨一样,滴滴答答地不断溅洒在周围的地上。
  商月靓的激烈潮吹以及中途尿失禁更是让宋美丽大感讶异。
  正常性爱里,商月靓高潮了起码七、八次,罗南也高潮了两次,第一次将精液射在商月靓的子宫内,最后一次则深深地插入商月靓的菊门内,一阵怒潮般的劲射,让商月靓直呼:“肠子都要化了。”
  商月靓很乖巧,罗南将依旧坚挺的肉柱从她菊门里抽出后,她主动用嘴清理干净。
  “今天就去辞职吧。”罗南享受完商月靓的周到服侍,最终不容置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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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卷 第03章 上床要收费
  被罗南上了,并没有让宋美丽放弃对罗南的要求。
  第二天,同样是下午,宋美丽开车载着罗南来到一所高级幼儿园门前。
  “你这女人,真是欠收拾,带我来找岳晚盈做什么?”罗南不悦地道。
  “你怎么会知道晚盈在这里工作?”宋美丽诧异。
  “靓靓今天上午在电话里告诉我的。”
  “奸夫淫妇。”宋美丽啐道。
  “昨天可是你要我操她的,怎么现在又吃醋了?”罗南呵呵一笑。
  “吃你的大头鬼醋。”宋美丽白了罗南一眼。
  “总之我人虽然已经是你的,但在这之前你已经答应帮我做三件事,昨天做了一件,今天来这里做第二件。”
  “已经过了十二小时了,剩下两个承诺作废。”
  “我不管,如果你不做,我天天缠着你,让你没时间去找周语容,让她变成怨妇。”宋美丽恨声道。
  “恐吓又出新花样啦。好,等你下面好了,有你求饶的时候。”罗南还以威胁。
  “你慢慢等吧。”宋美丽送出一个挑逗的媚眼。
  “谁要你昨天那么贪,弄了我那么多次,没个十七、八天别想好。这段时间正好让你完成剩下的两件事。这第二件跟第一件差不多……”
  “你别告诉我,岳晚盈也想跟我到床上比划,你这样把你的男人送来送去,难道很快乐?”罗南没好气地道。
  “呸……晚盈不是月靓,她只是喜欢做那事,并不是因为工作需要,除了月靓拜托她找你的那一次,以前她一直精挑细选。你想跟她上床?没机会了,她恨死你了,哪还会再便宜你。我带你来,只是要你帮她一个忙,看到校门口那辆白色宝马没有?开车的女人姓胡,叫胡清烟,是一个过气的模特儿,她的儿子就在这所幼儿园里上学。不过这个女人有点神经,最近不断骚扰晚盈,说晚盈勾引她老公,使晚盈被校长训话两次了。你的任务就是去搞定她,让她以后别打扰晚盈。晚盈很喜欢幼儿园老师的工作,而且她一直在付房子的贷款,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宋美丽道。
  “要我去搞定她?怎么搞定?”罗南怒问。
  “美男计啊!”宋美丽眨动着一双眼睛,一副很可爱的样子。
  “你认为我是美男吗?”罗南嗤之以鼻。
  “不是美男也是个型男、帅男,不然我怎么会爱上你呢?现在老男人可是很吃香的,要有信心,你很有魅力!”宋美丽笑靥如花地道。
  “你笑得真像老鸨。”罗南气得鼻孔都冒烟了。
  “是吗?我是律师,你那靓靓小甜心才是老鸨。亲爱的,你要努力哦,如果你不能尽快办妥这件事,第三件事耽搁久了,可是要生利息的喔。”
  宋美丽在罗南脸上一吻,道:“去吧,把那个内分泌失调的怨妇拿下,我在背后替你加油。”
  “你怎么知道她内分泌失调?说话完全不可靠,我看你别当律师了,改行做影视编剧吧。”罗南瞪眼道。
  “我当然知道,胡清烟揪着晚盈不放,她与丈夫的感情肯定出了问题,这种火气大的女人绝对欠干很久,我猜她起码一年半没有做爱了,也许更久。”
  宋美丽戟指在空中虚点,仿佛评点江山似的。
  “一年半?还有整有零,简直信口开河。”罗南嗤笑。
  “呵呵……你不懂。”宋美丽得意一笑。
  “我不是信口胡说,我已经查过,胡清烟的丈夫朱吉洋是韩国造船大亨,最近几年进军中国内地,他在重庆开一间船厂,专门制造高级游艇。朱吉洋已经六十一岁了,比胡清烟大二十八岁,两人之间的结合可以说是因为钱与美色。胡清烟在四年前生了一个儿子,取名朱俊涛,经历三段婚姻,一直没有子嗣的朱吉洋,本来应该对这个儿子的出世感到高兴,但偏偏不是,朱吉洋在公开场合从来不谈论这个儿子,有人提到他儿子就冷脸,据说他怀疑儿子不是他亲生的。一年半以前,胡清烟独自带着儿子离开重庆,来到成都定居,并把孩子送进这所贵族学校。我听晚盈说,朱吉洋很少出现,就算出现,也跟胡清烟互动冷淡,简直像陌路人一样。”
  “既然朱吉洋很少出现,胡清烟又怎么会以为朱吉洋跟岳晚盈有染呢?”罗南不解地问。
  “晚盈说,朱吉洋送过花给她,那老头和你一样,不是好货。胡清烟搬离成都不久,他就认识一个来自挪威的中年女画家,还频频带着那个女人在各种场合现身,表现得很亲密。不过最近他好像把女画家甩了,正在追求一个过气的体育明星,叫裴允婷,和朱吉洋一样是韩国人,不过是有夫之妇。”
  “裴允婷?”罗南微微一笑。
  这个名字对罗南来说并不陌生,他和她曾经同坐一架飞机,还是邻座。
  他还记得她在电话里跟丈夫对话的情形,似乎她正在跟豪门丈夫打离婚官司。
  “你认识裴允婷?”宋美丽注意到罗南的表情,不禁诧异地问。
  “不算认识,不过刚来成都时,凑巧在飞机上碰到过,当时她正在电话里跟丈夫对骂,场面很热闹。”
  “哦,看来是要离婚了,怪不得朱吉洋对她展开热烈的追求。好了,不管了,让那个花心老混蛋尝尝你这死鬼的手段,他搞别人的老婆,你就去搞他的老婆。你快去,学校就要下课了,再不去就没机会了。”
  宋美丽催促道。
  “回去再打你屁股。”罗南丢下一句话,这才下车。
  两分钟后,罗南已经和胡清烟有说有笑了。
  这不是因为罗南接近女人的手段多么高超,其实罗南还没想到怎么与胡清烟搭讪,胡清烟就主动下车与他打招呼。
  “海,你是约翰?约翰。布雷特?我猜你就是新来的钢琴老师,我的英文名字叫詹妮,我的儿子就在这所幼儿园里,见到你很高兴。”
  胡清烟的英语说得很不错,显然,她将罗南当成另外一个人。
  罗南也乐得装糊涂,微微一笑,伸手与胡清烟握了握手,同样用英语道:“见到你也很高兴,詹妮夫人。”
  “我的儿子俊涛很喜欢钢琴,我在上中学时曾经学过五年钢琴,不过后来选择成为一名模特儿,便荒废学习钢琴了。”
  “真是遗憾,詹妮夫人!不过学有专长,分心两个领域不如专注在一个领域上,这样更能达到顶点。有得必然有所失,人生总会有一些遗憾,不是吗?”
  罗南还真当自己是老师了,竟然扮演起人生指导师的角色。
  “谢谢你,布雷特老师,你真是一位智者。我听说你曾是一位杰出的钢琴家,在世界各地进行过多场巡演,学校能请到你担任音乐老师真是孩子们的幸运。”
  “也是我的幸运。”罗南含糊地道。他没有正面承认自己是约翰。布雷特,如果胡清烟发现他不是约翰。布雷特,那是她的问题。
  “不好意思,我能称呼你约翰吗?”
  “当然可以。”罗南点头道。
  “太好了。我能不能冒昧地向你提出邀请,今晚我在自己家里举办一场私人宴会,邀请了几个爱好音乐的朋友,我非常希望你能参加,你觉得怎么样?”
  “噢……这真是个美好的邀请,能参加那样的宴会是我的荣幸。”罗南笑道。
  “你答应了?真是太感谢了。现在快下课了,你应该下班了?如果你没有事情需要处理的话,我能请你喝杯咖啡吗?”
  “夫人不需要回去准备宴会吗?”罗南有些不解地问。
  胡清烟对他太热情了,若不是她没什么过火的举动,他真会以为她太过饥渴,否则只是遇到一个知名的老师,有必要这么热络吗?
  “宴会我已经安排妥当,具体工作有佣人负责,不需要我再做什么,约翰,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咖啡馆,提供的咖啡和下午茶都很正统,要去品尝一下吗?”
  “我的荣幸,夫人!不过你不需要接孩子吗?”
  “司机会送他回去,约翰,你想得真周到。”
  胡清烟的夸奖没有让罗南感到释然,反而让他更不解。
  胡清烟一心要请他喝咖啡、去参加宴会,为此连儿子都可以丢在一边,如果不是有精神病,就是别有所图。
  幼儿园的放学铃声终于响了,胡清烟接了儿子,让司机开她的宝马车将儿子送走,她则披上一条白披肩,拿着一只瑰丽的手提包,向罗南走来,道:“约翰,不介意的话,我们叫车去,咖啡馆那里停车不方便。”
  “当然不介意。”罗南耸肩道。
  于是,罗南拦了一辆计程车,和胡清烟坐进车里,转眼绝尘而去。
  “混蛋!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在一边偷窥的宋美丽忍不住暗骂。
  虽然是她主张要罗南接近胡清烟,但是看到罗南与胡清烟进展得如此快速,她就不太乐意。
  “难道老混蛋真有这么大魅力,还是胡清烟果然很饥渴?”
  宋美丽苦笑着,过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拨打一组号码,道:“晚盈,是我。你的麻烦困难度不大呀,那老混蛋轻易就上手了,刚刚跟胡清烟一起走了,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鬼混去了。”
  “怎么可能?胡清烟待人冷漠,认识她的人都说她性冷淡,罗南怎么可能……你说笑吧,你是不是在校门外?等等,我这就出来。”
  岳晚盈挂了电话,片刻后,她叮叮咚咚地踩着高跟鞋飞跑出校门,来到宋美丽面前。
  “他果然不在,真的与胡清烟走了?”岳晚盈环顾四周,有些傻眼。
  “怎么,你想看到他?”宋美丽白了岳晚盈一眼。
  “鬼才想看到他,不过这不可能啊,胡清烟的性格和她的样貌一样清冷,怎么会突然变得风骚起来?难道她被姑奶奶我气得精神错乱了?”
  岳晚盈很不解。
  “你跟她吵过架?”宋美丽惊讶地问。
  “也不算吵架,只是将她老公送的花以及写着肉麻情话的明信片扔到她面前,说了句“猥琐老头咱看不上”,当时她的脸都绿了,直接跑到校长那里去投诉,还好校长不在,否则我又要被挨骂了。”
  岳晚盈得意地笑道。
  “你到底和朱吉洋有没有关系?他真的只见过你两次?为什么会盯上你?”
  “姑奶奶哪里知道?那老混蛋长着蒜头鼻,哪儿香就凑到哪儿去,我也没办法。不过我不会给他机会,看到他的样子,我只想到大蒜,想不到别的。”
  岳晚盈玩弄着垂落颊边的一绺秀发,哈哈笑道。
  “不是哪儿香凑到哪儿,我看是哪儿骚凑到哪儿。”宋美丽笑道。
  “好个宋美丽,说我骚,你不是更骚!被开苞的滋味怎么样?双飞的感觉好不好?”岳晚盈嘻嘻一笑。
  “商月靓这个长舌妇,竟然什么都跟你说。”宋美丽恨得牙痒痒地道。
  “听说老鬼那里很大、很长,是不是真的?”岳晚盈很有兴趣地问。
  “你不是恨死他了吗,还关心他那东西做什么?”
  宋美丽翻白眼道:“不要跟我打听,想知道自己去验。上车,我们去买衣服。”
  岳晚盈依言坐进车里,但随即可怜兮兮地道:“我这个月的预算花完了,如果买衣服,月底就没钱还贷了,要不你先借我一点?”
  “为什么要借?拿去花吧,这是属于你的一份。”宋美丽拿出一沓绿色钞票,塞到岳晚盈手里。
  “美金?你带这么多美金做什么,还这么慷慨?是不是昨天罗南让你太爽了,所以你到现在还没清醒?”
  “废话这么多,不要就给我拿过来。”宋美丽作势要从岳晚盈手里收回钱,岳晚盈赶紧闪开。
  “谁说不要,有好处不要才是傻瓜,不过说实话,你怎么那么大方?”
  “嘿嘿……反正钱不是我的。”宋美丽狡黠一笑。
  “原来如此,是那个老鬼的?如果是他的,花再多我也没有心理负担。”岳晚盈恨恨地道。
  “就是他的,昨晚他睡在……睡在我那里,明知道我看得着吃不着,他还跟月靓又做了一次,那个老淫棍,也不怕把他那根东西磨细了。”
  宋美丽愤愤不平地道:“所以我就决定替他管理家底,真是不搜不知道,老淫棍竟然随身带了几千美元,这就算我的精神损失费了。”
  “月靓知不知道?”岳晚盈贼兮兮地问。
  “她当然知道,我就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做的,她还是同谋呢。好了,我已经跟她约好了,我们去女人街,那里有几家店刚刚进了新货,虽然不便宜,但很値得买。”
  宋美丽兴奋地道。
  “是吗?太好了,出发!”岳晚盈欢呼道。
  这时候,两个女人都将某个老淫棍从脑海里赶出去,尽情地享受自己的青春。
  胡清烟说的咖啡馆并不大,不过装饰得很古朴,有种经过岁月沉淀的味道,让人感觉仿佛来到北欧某个小国的小巷里一样。
  坐在不是很正式的靠窗长椅上,面对着隔有纱帘的玻璃窗,略带倦怠地观察着外面的行人风景,胡清烟对罗南轻轻一笑:“是不是很不错?”
  “是的,感觉非常好。”罗南同意地点头,不过他的目光没有落到窗外的风景上,而是落在胡清烟的脸上。
  胡清烟以前是模特儿,模特儿的必备条件是身高,相貌只排在第二位,胡清烟的样貌特点正是这样。
  她的身高有一百七十七公分,穿着高跟鞋,看上去比罗南还高一点。
  身材曲线也不错,在遍地飞机场的模特儿界也算有料的了,B+的胸部,再加上魔术胸罩的帮助,看上去也是峰峦挺秀、饱满动人。
  她有一张不太规则的瓜子脸,眉目感觉一般,嘴唇和下巴的柔弧曲线则很出色,虽然厚嘴唇破坏原本的古典美感,但总比名模里屡见不鲜的大饼脸强很多。
  而且厚嘴唇也并非彻底的败笔,胡清烟姿容秀雅,眼眸眉宇间透出的气质却太过清冷,有厚嘴唇捣乱,倒是让脸部增添几许别样的生气和性感。
  胡清烟的外表看上去已有三十,她的实际年龄是三十三,差距并不大,可见其保养得并不是很好。
  她脸上还看不出明显的皱纹,但肤质暗沉、斑点隐隐,虽然这些瑕疵都被化妆品掩饰,粗看肤色依旧细嫩,恍若二八年华,但是卸了妆二八就得翻倍成为四八。
  “我的脸有什么不对吗?”胡清烟注意到罗南观察的目光,不禁问道。
  “没什么不对,我只是觉得夫人来这里并非为了咖啡,而是另有目的。”罗南道。
  “你的观察很细微,约翰……”
  罗南摆手打断胡清烟的话:“抱歉,我不是约翰。布雷特。”
  “我知道。”胡清烟轻轻一笑。
  罗南微微怔愕,在这之前他把胡清烟当傻瓜,没想到到头来傻的是他。
  “很奇怪是不是?其实约翰。布雷特下星期才到学校报到,现在他还没有来中国。”胡清烟似笑非笑地道。
  “既然如此,夫人怎么会将我错认为他?”罗南诧异地问。
  但这个问题不等胡清烟回答,罗南便答道:“夫人是故意的?可是为什么?”
  “我需要一位外国朋友帮个小忙,原本和幼儿园里一位希腊小朋友的家长约好了,但是非常不凑巧,他似乎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今天一直没来。我看你从校门口经过,一时心急,就决定冒险使用这种混淆的手段。”
  胡清烟道。
  “夫人真聪明,任何一个男人因这种美丽的误会,得到接近一位漂亮女士的机会,恐怕都不会立即否认自己是约翰,”罗南哂笑了一下。
  “这是夸张之辞,不过相信每个女人都爱听。”胡清烟略带赞许地一笑,忽然伸出手来,道:“重新认识一下,我的中文名字叫胡清烟。”
  “罗南。”
  同样伸出手的罗南报出姓氏,随即追问道:“夫人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胡清烟拍手道:“我看你身上穿的不是名牌,经济状况应该不太好,是不是?抱歉,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只是确定一下。好,你点头就好。我们来做笔交易,我需要你在未来一周内扮演我的男朋友,完事之后,我会付给你五万人民币,换算成美元就是一万,你意下如何?”
  “你为什么需要一位假男友?以夫人的条件,即使婚姻破裂,也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找到一位优秀的真男友。”罗南兴味盎然地问。
  “如果你希望得到这个短期雇佣,就不要问这么多问题。”胡清烟脸色微沉。
  “OK、0K,我不问。我对这个短期雇佣很感兴趣,不过我希望在这个口头协议里补充一点,这需要得到你的首肯。”罗南笑道。
  “请说。”
  “如果在雇佣期间,需要发生亲密行为,比如接吻、做爱等等,你必须付给我额外的费用。当然拥抱除外,这个就算我附赠的服务吧。”
  罗南一本正经地道。
  罗南的话让刚喝了一口咖啡的胡清烟,差点没将嘴中的咖啡喷出来,她连忙怒道:“谁说要跟你接吻、做爱?既然是假扮,怎么会有亲密的行为?你还要收费,难道你是鸭子?”
  “不是,我当然不是鸭子,不过这种协议必须事先约定细节,免得临场发生纠纷,你说是不是?如果发生了,事后你不认帐,我岂不是太吃亏了?”
  “吃亏?”胡清烟秀目圆睁,眉宇间的清冷气质立即荡然无存,满脸气急败坏。
  “你认为发生那种事,会是谁……”话说到一半,胡清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起脸色,勉强平复语气道:“你放心,不会发生那种事。总之,往后一个星期,你要按照我说的做。对了,你在哪里工作?”
  本来不必问最后一个问题,不过胡清烟对罗南刚才的言辞耿耿于怀,似乎生怕罗南真是个老鸭子,所以关于职业的问题不得不问。
  “我是个项目评估工程师,受聘于一家欧洲公司,刚来中国没多久。”罗南道。
  “很好,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你的身份问题。”
  胡清烟道:“在七天雇佣期内,你不必时时待在我身边,工作时间你可以去上班,但下班后,你的时间就是我的,另外还要加上一个周末假期,我就占用你这么多时间。我需要的不是一个工程师男友,而是一个有音乐家气息的男友,所以,我需要你继续扮演约翰。布雷特,我看你的手蛮大的,你会弹钢琴吗?”
  “我会拉二胡。”罗南说了个让胡清烟绝倒的答案。
  “好吧。”胡清烟压抑住要晕倒的冲动。
  “你可以不会弹钢琴,但是应该知道一些关于钢琴的知识、熟悉一些名曲,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必须做到这一点,否则搞砸了,我不会付钱。”
  “OK,你是BOSS,你说了算。”罗南道。
  “还有,你的穿着必须改变,一位成功的音乐家不仅要举止优雅,还要衣着得体,不能随便穿件沙滩装就出门。”胡清烟正色道。
  “难道你要我穿礼服?哦,上帝!听到礼服这个词我就头疼,我可没有带着礼服来中国,即使带了,沉睡了二十年的礼服也过时了。请不要皱眉,经常皱眉会让女人失去三年的青春。关于礼服,我的意思是说,其实我的工作还没有满一个月,所以……薪水还没有发,你知道,我总是很窘困。”
  罗南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西方口吻学得十足,语句弯弯绕绕,但是意思很明显,他是个月光的穷光蛋,根本没钱替自己置办行头。
  虽说不愿意皱眉,但是胡清烟还是忍不住皱眉,眼前这个老家伙比她事先最恶劣的预想还麻烦,要不是临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胡清烟真想给他一脚,将他踢回美国的乡下去。
  胡清烟拍着头沉默许久,最后站起来。
  “你要终止雇佣?”罗南装出失望的表情问。
  “不,你跟我来,我们去挑选礼服,还有……请你快一点。”最后一句话,胡清烟说得很大声,她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愤怒。
  “我可没钱付帐。”罗南将小家子气扮演到底。
  “不需要你付帐,买给你的东西就当预付给你的酬劳。”胡清烟有些不耐烦了。
  “你真是太慷慨了,不过我并不需要昂贵的礼服,我想留下至少四万人民币去还我的债务,你知道的,我们美国人总有许多债务,如果不及时偿还,会影响我的信誉。”
  罗南笑道。
  这些话让胡清烟听得内心直打颤,她愈来愈觉得罗南不是好人,如果说找他假扮男朋友是迫不得已的话,那么她再与这种男人有什么亲密举动,恐怕就是睡觉她都会做噩梦,而且他还这么唠刀,简直在挑战她忍耐的极限。
##第05卷 第04章 少妇初心动,婉转蹙蛾眉
  半小时后,胡清烟带着罗南走进一家服饰店,这家店虽然不在春熙路那样的繁华地段,但是店面设计和装潢却相当新潮,纯钢化玻璃的外观,内部摆设像LOFT,空间很大,随处挂着一些单件的精美衣物,倒不像一般名牌成衣店那样挤得满满,更像一家订制店。
  店主不是中国人,而是一个窈窕可人的棕发小美女,个子不高,一米六出头的样子,高鼻深眼的脸型里,刚硬线条少、柔和饱满的线条较多,似乎有中欧波罗的海地域的血统。
  “这是克里斯蒂娜,这家格兰维尔时装店的店主,她还是一名时装设计师。”胡清烟将罗南带来棕发小美女面前,为罗南介绍。
  “詹妮,是你,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了。”
  克里斯蒂娜看到胡清烟,立刻灿烂一笑,并张开双臂拥抱胡清烟,她的汉语说得不错,虽然有点饶舌,但很流利。
  “对不起,克里斯蒂娜,最近比较忙,所以一直没空光顾。今天我带了朋友来,希望你为他打理一套行头,你可要费点力气啊。”
  胡清烟与克里斯蒂娜热烈拥抱了一下,带着歉意地道。
  “这位是?”结束了拥抱,克里斯蒂娜好奇地望向罗南,用英语发问。
  “这是我的朋友约翰,他要参加一场宴会,所以我就带他来你这里了。”胡清烟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约翰先生你好,我叫克里斯蒂娜。”克里斯蒂娜向罗南伸出手,不过不是给他拥抱,而是握手。
  罗南一边暗暗抱怨男女不平等,一边只能伸出手与克里斯蒂娜握了一下手。
  “他需要置办一整套吗?”克里斯蒂娜的观察力不赖,竟然看出这次生意是由女人主导,所以她直接问胡清烟。
  “是的,一整套,约翰是一位钢琴家,他需要一身符合他职业的出色行头。我希望今晚七点以前能结束这件麻烦事。”胡清烟道。
  “明白了,请稍等。”
  克里斯蒂娜连忙跑向二楼的工作台,在电脑上查询了一下,又将罗南唤上去详细地量了一下身材,片刻后才兴奋地抬头对胡清烟道:“詹妮,你可真会为难人,不过你总是这么幸运,我这里有一套礼服,三天前刚刚从法国寄过来,原本我打算用它来做设计样板,现在只能让给你了。不过这套礼服需要改一下,请给我半小时。”
  “好,我们去楼下等。”胡清烟满意地点头,招呼罗南,两人下楼去。
  克里斯蒂娜说要半小时,实际等待的时间只有十多分钟,然后就见克里斯蒂娜和一名女雇员抱着一堆盒子匆匆跑下楼来。
  “先试试这些配饰,礼服还需要十分钟。”克里斯蒂娜将若干盒子堆到罗南面前。
  “这是摩凡陀限量发售的“岁月呢喃”手表,专门为艺术家设计……”
  “这是手机……”
  “这是打火机……”
  “这是皮带……”
  “这是领结……”
  “这是皮鞋……”
  “这是钱包……”
  “还有,这是衬衫……”
  罗南终于知道胡清烟为什么开口就说一整套行头了,这果然是一整套,幸好没将内裤一类的包括在内,否则罗南就要对克里斯蒂娜拜倒了,这小美女开的店真是服务周到,堪称一条龙,比客人自己想得都周到。
  “非常好,克里斯蒂娜,你选东西的眼光永远这么好。”胡清烟在一旁拍手赞许。
  “这些我们都要了。”
  “0K,约翰先生,请随我去楼上试衣间,礼服差不多准备好了。”
  做成生意,克里斯蒂娜满脸笑意。
  做成了一笔大生意,不乐才怪!小美女,你应该感谢我!罗南暗自骂道。
  虽然所有的东西都不需要他付钱,罗南也不关心具体要付多少钱,不过从这些东西的牌子来看,胡清烟如果没付足十万人民币,别想走出门。
  克里斯蒂娜将罗南带到楼上一个工作间的门口,很快拿出礼服递到罗南手里,然后将他推进对面的试衣间。
  罗南抱着一大堆东西,有些晕头转向地进入试衣间,没想到迎接他的不是丢下东西的如释重负,而是一个女人的尖叫。
  “啊!”女高音歌唱家也没有眼前这个女人叫得高亢。
  有必要表现得这么惊恐吗?不过就是看到裸体而已,又不是没看过。罗南微微惊讶着暗骂。
  惊讶是因为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弗洛娜,暗骂自然是因为此女早就在他面前脱光光过了,还曾直接翘屁股将下体最私密的风景呈现在他面前,比起那时候的放荡,眼前还穿着内裤和吊带袜的弗洛娜只能算泄了三分春光。
  “罗南,怎么是你?”尖叫五秒后,弗洛娜看清罗南的样子,连忙停下叫喊,诧异地问。
  “你好,弗洛娜,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罗南微微一笑。
  罗南刚说出这句话,试衣间的门便被“砰砰”的敲响,同时传来克里斯蒂娜的声音:“约翰先生,对不起,请你立即出来好吗?非常抱歉,我忘记有朋友在这个试衣间里换衣服。”
  “看来需要你去解释一下。”罗南偏了偏头,道。
  “看来的确如此,不过你欠我一个解释,为什么你现在不叫罗南,改叫约翰?”
  弗洛娜披上一件外套,袅娜地走过罗南身边,右手挑逗地在罗南胸膛上抹了一把,然后才不疾不徐地打开门。
  “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弗洛娜,拜托你下次试穿衣服,记得关门好吗?”克里斯蒂娜看到弗洛娜完好无损地出现,长吁了一口气。
  弗洛娜耸了耸肩,没有说话,径直走进对面的工作间。
  此时,胡清烟也闻声跑了上来,一边跑,一边问:“出了什么筝?”
  “没什么事,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克里斯蒂娜苦笑道。
  胡清烟不禁松了口气,不过她没有再回楼下,而是在试衣问外跟克里斯蒂娜聊了起来,如此过了几分钟,试衣间的门一开,半个老帅哥走了出来。
  之所以说“半个”,是因为罗南的本身容貌并不帅,虽经高级礼服衬托,显出了几分斯文和飘渺的艺术气息,不过终归还是与正宗的老帅哥有一段距离。
  “不错。”胡清烟微笑点头,对罗南包装之后的模样非常满意。
  “似乎还缺少什么。”
  克里斯蒂娜却不满意,托着下巴绕着罗南转了好几圈,思考了半晌,才忽然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道:“他需要改变一下发型,眼镜也要换。”
  半小时后,脑后编着花白小辫子、鼻梁上陈旧老花眼镜换成时尚斯文的绅士眼镜的罗南,被胡清烟以近乎拽拉的方式带出格兰维尔时装店。
  等到坐上计程车,罗南才脱离这种近乎被挟持的状态。
  “我想你最好解释一下你与那位弗洛娜的关系。”胡清烟冷声道。
  “我们是普通朋友,不久前见过一面。”罗南老实地道。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会那么暧昧地将写着地址、电话的纸条塞到你衣服里吗?”胡清烟面泛薄怒。
  “这个……其实很好解释,但又不好解释……总之我与她的情况很复杂,虽然只见过一面,但亲密一点也合情合理。”
  罗南说话就像毛线穿鱼网,乱得连他自己都皱眉头。
  “说完了吗?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不过请你在合约期间拿出诚意,不要把你自己乱七八糟的关系带到我身边来,明白吗?如果搞砸了我的事,事后我不会付你一分钱,包括你身上这些东西,都要统统还给我。”
  胡清烟威胁地道。
  “好吧,我尽量。”罗南耸肩,随即转移话题,装作好奇地问道:“接下来我们直接去宴会吗?”
  “不,去租车行,你还需要一辆好车来衬托你的身份。”胡清烟淡淡地道。
  “看来今晚的宴会对你来说很重要,要不然你不会花如此血本,是不是?”罗南兴味盎然地问。
  胡清烟拿包包的手颤动了一下,罗南似乎正说到她的要害。
  为了包装罗南,胡清烟的确花了不少钱,在克里斯蒂娜那里,她一次就刷了十一万,再加上租车,所有的花费早就超过她承诺给罗南的五万酬金。
  别看胡清烟是朱吉洋的老婆,是个阔太太,实际上朱吉洋并不慷慨,多年来她从他那里获得的金钱并不多。
  这笔包装新男友的花费对她来说已经不是小数目,她是慷慨在手上,但疼在心里。
  “你是不是心疼了?看来你是心疼了。”罗南的嘴简直就欠打。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胡清烟目泛凶光,这对一向冷情的她来说,简直是难得的异变。
  罗南呵呵一笑,逗弄这个要靠找假情人来为自己挣颜面的美妇,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享受,而这种享受在一小时后更是达到颠峰。
  当从租车行里将一辆八成新的德国原产宾士开出来时,胡清烟的脸上不见欢喜,只见阴沉。
  “春花秋月何时了,心疼知多少。”罗南一边开车,一边摇头晃脑地用汉语说道,这是他在胡清烟面前,第一次表现出他会讲汉语。
  “混蛋,你会讲汉语?”
  无论哪个女人,跟罗南待的时间长了,总会发现他的一些可恶之处,也因此会将国骂里面几个经典的头衔,毫不犹豫地戴到他的头上。
  “我说过我不会吗?”罗南故作讶异地问。
  “说得还这么流利,你到底是什么人?”胡清烟已有咬罗南一口的冲动。
  “你打算问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吗?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不过我可以肯定,在未来七天内,我会是约翰。布雷特,请夫人放心。”
  罗南笑谑道。
  “如果你敢骗我,我会让你死得很惨。”胡清烟冷脸咬牙威胁。
  “我相信,所以我没想过骗你,如果你觉得这部宾士给我开不放心,钥匙你拿着,我不会碰一下。不过,夫人,我看你的财务状况并不好,否则也不会心疼一部车了。”
  罗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往胡清烟伤口上撒盐。
  “如果你再多嘴一句,我会将你从车上踹下去。”胡清烟怒道。
  “ok、ok,算我没说,我们去参加宴会。不过,夫人,我很好奇,你要我表现出是你的男朋友,你打算要对我做哪些亲密的动作?你先别发怒,我这么问,是希望有个心理准备。其实我是个面对女人容易紧张的男人,如果你想吻我,请吻额头或脸颊,不要吻嘴唇,我怕我一激动会咬伤你。”
  罗南说得一本正经,语气却带有调侃的成分,这让胡清烟觉得她在罗南这个老头眼里成了笑话,然而她偏偏抓不住他的把柄。
  “如果你再跟我提亲密两个字,过了今晚,我就带你去养猪场,与那些母猪好好亲密亲密。”胡清烟恶狠狠的道。
  罗南闻言果然闭嘴,倒让胡清烟觉得十分意外。
  出乎罗南意料,胡清烟的家竟然在锦兰苑。
  在胡清烟指引下,宾士车开进这高级住宅区,最终停在一栋三层跃层式住宅前。
  “一会儿我要上楼换衣服,十分钟后,我要在更衣室门前看到你,你记住了吗?还有,不要勾搭宴会上的女人,如果到时候我看到你身边有其他女人,你别想拿到一分钱。”
  下车之后,胡清烟一边叮嘱,一边将手挽在罗南的左手臂弯上。
  “夫人,请你换个威胁方式行不行?幸好你遇到我,如果遇到某个不吃威胁的人,他可能一怒之下就会在宴会上公布你要找假男友的事情,让你丢尽颜面,那样你的损失就大了。”
  罗南凑近胡清烟的耳边,小声笑道。
  话落,胡清烟没有说话,却忽然身子一软,罗南连忙揽腰抱住她。
  “你没事吧?”罗南虽然在心里几乎笑岔了气,但是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以证明自己的无辜。
  “没……事。”感受到那只手在腰间的接触,刚刚花容失色的胡清烟,脸上又不禁浮起两朵淡淡的红晕。
  “放开我,好吗?”胡清烟低头如蚊蚋般小声道,这一瞬间,她是软弱的。
  这个女人竟然以为我抓住了她的痛脚。
  罗南不禁稍微起怜悯之心,连忙解释:“夫人,请不要误会,刚刚我只是假设,我当然不会使用那种手段,我是个尊重契约的人,这一点请夫人放心。”
  “我相信你,也请容许我道歉,我对你的威胁的确很可笑。我们算扯平了。”胡清烟很快恢复正常,一撩头发,柔声道。
  “那么……还等什么?”罗南伸出臂弯。
  胡清烟莞尔一笑,将手插入,两人的关系在这一瞬间变得融洽许多。
  胡清烟居住的豪宅很不简单。
  一楼有两道门户。
  第一道门是自动感应门,有很先进的扫瞄系统,扫瞄到主人的脸孔才会自动开门,进入这道门户之后,还有一道使用指纹锁加机械锁的门户。
  罗南在胡清烟的带领下过了第一道门户,拐个弯到了第二道门户前,竟见门前有四个穿着女仆装的甜美少女并排站在两边,鞠躬迎候:“欢迎光临。”
  “这是家庭宴会吗?还有女仆?”罗南笑道:“我猜这一定不是你布置的。”
  “你就不能笨一点吗?”
  胡清烟低声斥道:“多看少说,关于宴会本身,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就当是个寻常的Party就行。”
  “你是BOSS,你说了算。”罗南耸肩道。
  “现在我不是你的BOSS,是你的女朋友。”眼看就要走进客厅,胡清烟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叮嘱。
  “0K,我没有忘记,只是我对要与夫人之间的互动把握得不太准,所以思绪难免丢三落四。”
  “难道你以前就没有结过婚、交过女朋友吗?”胡清烟认定罗南是在为难她,话里开始带着愠意。
  “交过,还不少,不过我从未长时间保持过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真的是好辛苦。”罗南苦着脸道。
  “爱情不就是若即若离吗?难道你接触过的女人,都是见到之后就扑上去吗?”胡清烟认为罗南在胡扯。
  “差不多,不过经常是她们扑过来,而不是我扑上去。”罗南笑嘻嘻地道。
  “老色鬼!”胡清烟赏了罗南一个白眼,不过这个白眼更像是在调情。
  此时两人已经走进客厅,在数双惊奇的目光注视下,胡清烟这个表情无疑证明两人不寻常的关系。
  “亲爱的,请耐心等一下,我去换衣服,好吗?”
  胡清烟主动给了罗南一个拥抱,然后又送了个秋波,这才走上楼梯,留下罗南独自面对楼下客厅内的数双眼睛,尤其是从一个一脸油光水滑的矮胖老头那里投射过来的凶狠目光。
  罗南懒得理会那个胖老头,从桌上拿起两杯酒,走过胖老头的身边,向靠着在一排书架散坐的女士群走去。
  “尊贵的女士,我想你应该换杯酒了。”
  罗南将一杯酒递给背着客厅方向而坐的一个女人面前,这女人穿着淡绿印花裙,脖子上系着一条淡蓝丝巾,独自坐在靠边的位置看书,显得优雅却落寞。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袁瑜的姐姐袁纱。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袁纱转过头来,蹙着眉、瞪大秀目,惊讶的样子很秀雅、可爱,散发着动人的少妇风情。
  “为什么我不能来呢?”
  罗南嘿嘿一笑,随即压低声音道:“我一进来就看到你了,你脖子上的丝巾我见过,就在搬家的时候,袁瑜拿着它在镜子前比了很久,说是很好看。我看它最适合你这个主人。”
  “油嘴滑舌。”
  袁纱白了罗南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个美国老头,就算她再保守,也忍不住将心情放松下来,似乎不嗔怒地说这老头几句,心里就不舒服。
  “你是不是带女伴来了,所以赶紧来讨好我,想让我别告诉小瑜?”袁纱满脸笑意。
  最近几天,袁纱已经从袁瑜那里获知罗南的一些事情,知道他有不少情人,美女一个个地扑到他怀里,老桃树开花,招蜂引蝶的架势简直赛过一百个帅哥。
  “不是女伴,不过与女伴也差不多,我只是来冒充她的男朋友,你可不要拆穿我,我现在不叫罗南,叫约翰。布雷特。”罗南笑道。
  “你在求我啊?想不到你也会求人。冒充其他女人的男朋友?有没有好处?中国有句俗话,叫“见者分一半”,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看你这身衣服,是那个女人买的?小瑜说的真没错,你简直是棵桃花树,干脆以后叫你老白脸。”
  袁纱含笑道。
  “随便你怎么叫,不过分一半太多了,三成行不行?”罗南开始讨价还价。
  “也行,第一次做生意总有优惠,不是吗?”
  袁纱秀目连眨,道:“不过下面有条消息关乎你的身份是否会被拆穿,你是不是该拿另外两成来交换?”
  “什么消息?”罗南微怔。
  “我有一个朋友叫郑永怀,我无意中提过你,他说他认识你。现在他还没来,不过十分钟内他会到。”袁纱轻笑道。
  “郑永怀?”罗南目光一凝,道:“你怎么会认识他?”
  “有什么问题吗?”袁纱疑惑道。
  “他喜欢古典音乐,我参加演出,他都会捧场,时间久了,我们就认识了。”
  “离他远一点,他不是好人。”罗南正色道。
  “你才不是好人呢!我是不是该离你远一点,另外也叫我妹妹离你远一点?”
  袁纱难得露出一抹俏皮。
  在她闲静秀雅的气质里,这抹俏皮就像一只灵动的蝴蝶,使原本文静的气质变得活泼;也像一座被人遗忘的远古森林忽然被一个陌生男人踏足,惊动森林的沉寂,使其忽然从漫长的沉睡里苏醒过来,露出蓬勃的生机。
  罗南不禁目放奇光,定定地注视着袁纱,眼前这个女人虽然不是绝色,但是她这一瞬间展露出的气质魅力,却让他怦然心动。
  “你看什么?”袁纱秀脸微红,连忙躲开罗南的灼热凝视,有些嗔怒地质问。
  罗南潇洒一笑,掩饰了一下心中的迷醉,道:“就算我是坏人,郑永怀只会是更坏的人,他有个外号叫快刀,有这种外号,应该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了解吧!”
  “你是说黑社会?”惊讶让袁纱很快忘记刚刚的羞怯,掩口惊呼:“怎么可能?他看上去彬彬有礼,一点也不凶恶。”
  罗南摇头失笑:“你电影看多了。看上去像黑社会的黑社会,都是活不长的三流小角色,真正的黑社会打扮得比白领还像白领。”
  “就像你这样,是不是?”袁纱给了一个白眼。
  “你就当是吧。”罗南耸了耸肩。
  “好了,我该去接我那个冒牌女友了,你自己小心一点,对郑永怀,你只可以虚应故事,别接触太深,免得惹祸上身。”
  “知道了。啰嗦得像老太婆!”
  袁纱说完这句话,脸忽然红得厉害,因为她发现刚刚说话时的语气太亲密,简直就跟妹妹对他说话的口气一模一样,这一瞬间,她心如小鹿乱撞,恨不得在地板上找个裂缝钻进去。
  罗南却没有察觉到袁纱语气的变化,挥了一下手,便离开了。
  袁纱不禁松了口气,不过一丝极微小的失望还是不由自主地从心底升起,虽然瞬间便被她的理智扑灭,但仍然让她心中一愣,因为这丝失望说明她对罗南有了好感,尽管还没有达到男女之情的程度,然而潜在的征兆却让她惊讶。
  难道老白脸真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啤酒瓶见了也会蹦开盖?袁纱在心中不服气地自问。
  她自认可不会爱上一个到处留情的老白脸,否则她就不会与王晨霄离婚了。
  她连忙在心中告诉自己,以后离老白脸远一点。
  多一分距离,就多一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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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卷 第05章 更衣室内的战争
  罗南并不担心那个未曾谋面的郑永怀会认得他,很可能他从哪里听过罗南这个名字,但并不代表当面面对,郑永怀能将他认出来。
  眼看十分钟就要到了,在众目睽睽之下,罗南走上楼梯,之前那个用目光对他进行威胁的胖老头气得头上青筋直冒,若不是被身边一个穿蓝色西装的中年男子拉住,他很可能就要冲过来。
  罗南一直注意着胖老头的举动,胖老头的表现也让罗南心有所悟,他猜胖老头就是朱吉洋,不过在他看来,朱吉洋并不足虑,但他身边那个穿蓝色西装的中年男子需要多加关注。
  罗南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那个中年男子眉目间有股阴鹜之气,这样的人多半胜在沉稳,却失之阴毒,很不好相处。
  罗南很快走到二楼,来到胡清烟之前说的更衣室门外,眼看时间就要到了,这里还没有明显的动静,却隐约有两种不同的声音从更衣室里传来,似乎更衣室里不只胡清烟一个人,让罗南暗觉诧异。
  事实上更诧异的是胡清烟,身为女主人,当走进专属于自己的更衣室时,却发现有另外一个女人存在,她会震惊到什么程度,可以想见。
  “你就是胡清烟吧!”一个下身只穿着鹅黄内裤吊带袜的女人一边抹唇膏,一边步履轻盈地从一面更衣镜后走出来。
  “你是谁?”尽管心里已隐隐猜到这女人是谁,胡清烟仍然问出这个问题。
  “裴允婷。”穿着吊带袜的女人走到更衣镜面前,兀自对着更衣镜化妆,却不看胡清烟一眼,仿佛在跟空气说话一样。
  “你怎么会在这里?”胡清烟沉下脸,口气开始不客气。
  “不好意思,我知道这是你的专用更衣室,不过……”
  裴允婷一甩大波浪的长发,忽然转过头来,灿烂笑道:“这是你丈夫朱吉洋让我进来的,佣人不小心将水溅到我的裙子上,他要我在这里重新找一套衣服换上。”
  “我的衣服你穿不了。”
  胡清烟瞥了裴允婷脚上那双十公分的高跟鞋一眼,冷笑道。
  她的身高有一百七十七公分,就算不穿鞋,也比只有一百六十六公分的裴允婷穿着高跟鞋高。
  胡清烟的嘲讽并没有让裴允婷生气,她反而淡淡一笑、道:“你说得对,你的衣服不适合我,所以你看……”
  裴允婷两手一伸,道:“我还在等我的裙子。”
  “那好,你慢慢等吧。”
  胡清烟不想再跟裴允婷说话,转身走向另一边宽敞的衣橱,拉开橱门,手指在一排排衣架上滑过,最后停在一个她早就看准的位匿,那里有她为自己准备好的一件浅粉紫色的低领吊带长裙。
  胡清烟挑到衣服,而随着更衣室的门被敲响,裴允婷拿到经佣人仔细干洗、熨烫过的裙子,两人不约而同地走到更衣镜面前,胡清烟开始脱衣服,而裴允婷也开始穿裙子。
  “说实话,我对朱社长根本没兴趣,我只想借助他的力量跟朴智桓尽快离婚,你完全没必要对我心存敌意。大家都知道,早在一年半以前,你和朱社长就已经私下签署离婚协议,虽然还没有走法律程序,但你们的婚姻关系已经结束了。”
  裴允婷穿上裙子,又在更衣镜前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似乎存心要留在更衣室里刺激胡清烟。
  “既然你都知道,还来我面前炫耀什么?无论你想跟朱吉洋怎样,不都与我无关吗?”胡清烟面无表情地讥讽。
  “如果你只是想借助他的力量,完全没必要光着屁股走进这间更衣室,因为这间更衣室不是只凭光屁股就能占据的。”
  “说得真漂亮,我看也是如此。”
  裴允婷拍手赞叹:“别人不知道,我却很清楚,朱社长只想利用漂亮女人来掩饰他的无能,六十一岁的老人啊!再怎么其心如熊,也早就有心无力了,这一点你应该深有体会吧。”
  胡清烟怒哼一声,她对裴允婷的放肆几乎已经忍耐到极限。
  “你慢慢穿衣服吧!我先告辞了,这间更衣室里有股腐朽的气味,看来还真不适合我呢。”
  裴允婷旋身一笑,款步离去,眼看走到门口,她又忽然停步转身道:“我还想对你说一句话,你该好好保养了。”
  说完,不等胡清烟回应,裴允婷便开门离去。
  更衣室的门“砰”的一声,转眼关上。
  胡清烟的脸冰冷得像要将周围十丈之地都冻得白霜层层一样,不过片刻后,她的脸色却如遭遇艳阳的初雪,转瞬即化,脸上春风荡漾,似乎刚刚的冰冷只是幻觉。
  胡清烟抚弄着自己刚刚脱下内衣的赤裸胴体,倒没因为裴允婷刚刚的话而沮丧,相反的脸上还显现着淡淡的满意之色。
  以前当模特儿的时候,胡清烟有一副异常骨感的身材,全身除了屁股和胸部,就剩下骨头和一张皮,简直瘦得不能再瘦。
  事实上胡清烟不喜欢那样的身材,但为了保持身材不走样,她只能拼命减肥。
  然而减肥容易,控制身形却很难,绝大多数模特儿拼命减肥的结果就是通体消瘦,甚至将乳房和屁股上的那点肉都折腾去大半,其他地方几乎都快向木乃伊看齐。
  如今,经过几年的悠闲生活,胡淸烟变得丰腴,尽管这丰腴只是模特儿界的人的评价,侣在普通人们来,只是身上多挂了几斤肉而已,连丰满都算不上。
  但是对她来说,在身材方面却添加了自信,B+的乳房虽然不大,但是比起以前拼命往胸部挤也挤不出乳沟的情况,实在好太多了。
  如果说胡清烟对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话,那就是皮肤了。
  以前做模特儿的时候,她还年轻,皮肤在青春的支撑下,就算有瑕疵,也可以被忽略。
  然而五年前一结婚,并很快生了孩子,这一折腾就把剩下的青春全都赔进去,随后各种肌肤瑕疵都冒出来——斑点、雀斑、肌肤松弛等等,再加上常年缺少滋润,就算使用再好的保养方法,似乎也只能稍稍延缓这种恶化的趋势。
  五年前,胡清烟看上去还像双十佳人;五年后,江河日下,她觉得自己忽然老了十岁。
  裴允婷临走前的讽刺,针对的应该是她的皮肤。脸上的皮肤可以用化妆品掩饰,但全身的皮肤想要掩饰,却不是很容易。
  胡清烟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感觉到那里依然有弹性、依然还有一丝水嫩,却不禁有些黯然,因为在感觉到水嫩的同时,她还感觉到松弛,感觉到周围愈来愈糟糕的情况。
  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叹息之后,胡清烟忽然目光一清,开始迅速穿衣服,因为她听到外面有交谈声传来,似乎是裴允婷和一个男人的声音。
  胡清烟立刻想起她对罗南的吩咐,生怕他露出什么破绽,所以她要尽快出去。
  “是你!”裴允婷的记忆力和观察力超乎想像的强,竟然记得在飞机上嗤笑她的西方老头,哪怕罗南完全改变装束,也瞒不过她的眼睛。
  “你认识我吗?”罗南装作听不懂韩语,用英语诧异地问。
  裴允婷灿然一笑,也用英语回答:“当然,不久以前,我们曾在飞机上见过,我们的座位靠在一起。当时真不好意思,我的心情很差,所以冒犯了。”
  “噢……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位戴大墨镜的女士。”既然裴允婷道了歉,罗南也不再装成不认识,拍头做想起状地道。
  “你站在这里,是打算等胡女士吗?”裴允婷兴味盎然地问。
  “你说詹妮?是的,她换好衣服没有?”罗南用亲昵的语气道。
  “你跟胡女士是什么关系?”裴允婷再问。
  “这是我跟詹妮的事情,你看……我们是不是将话题引得太深入了?”罗南故意讪讪地道,样子就像偷了别人老婆,被别人找上门追问一样。
  “不好意思,我也是因为好奇才这样问,非常抱歉,我不该打听你的隐私。我叫裴允婷,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让一位美丽的女士询问姓名,真是我的荣幸,我叫约翰。布雷特,你可以叫我约翰。”罗南笑道。
  “约翰先生真会说话。”
  裴允婷掩口轻笑,随后打开手提包,拿出一张只写着名字和电话号码的精致名片递给罗南,并道:“很高兴再次见到你,约翰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希望有机会能和你一起领略这座陌生城市的魅力,当作是两个陌生旅人互相帮对方当导游。”
  “不胜荣幸,女士。”罗南接过名片,微微躬身道。
  “那就这样,约翰先生,我先下去了。”说完,裴允婷摆手离开,不过她只走出三步,就又转过头来明艳一笑。
  “听说明天下午在南区展览馆有中日韩三国联合画展,约翰先生有兴趣吗?”
  “是吗?我想我会有兴趣的。”罗南很有分寸地表现自己的诧异和向往。
  “那……期望再次见到你。”裴允婷微微倾身施了一礼,这才袅袅婷婷地款步离去。
  五秒后,罗南身后传来冷笑:“都下楼了还在看,要不要追下去?”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换好衣服走出来的胡清烟。
  其实,刚刚罗南和裴允婷还没说几句,胡清烟就穿好衣服,她本想加入他扪的谈话,不过她临时改变主意,因为她发现罗南应对得很好,可也正因为应对得太好,似乎引起裴允婷的兴趣,那个女人竟然有意无意地勾引他。
  当然,“勾引”一词只是胡清烟的个人想法,实际上胡清烟是看不得裴允婷对罗南的热络劲,毕竟这老混蛋是她花钱请来的。
  “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带到我身边来,现在又发生了一次。”胡清烟压低声音,生气地道。
  “詹妮,这只是巧遇,我来中国时正好与裴允婷坐同一班飞机,所以有一面之缘。”罗南无奈地道。
  “我不听你的解释,你已经触怒我两次了,如果再有下一次,无论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我都会解雇你。”
  胡清烟说得严厉,但其实脸色已经缓和不少,实际上她相信罗南的解释,当然这也是因为罗南的解释与她之前在门后偷听到的话相符,她才选择雷声大雨点小地处理此事。
  “还有,请叫我詹妮夫人。”胡清烟的气并没有完全消散。
  “不是要扮演你男朋友吗,叫你夫人合适吗?”罗南不禁啼笑皆非。
  “现在不是没人吗?”胡清烟有些强词夺理地道。
  “OK,詹妮……我觉得还是叫你詹妮好,保险!”罗南干脆耍起了无赖。
  “詹妮夫人。”胡清烟嗔怒道。
  “还是詹妮吧!”罗南走到胡清烟身边伸出臂弯,等待胡清烟的玉手搭来。
  “差点忘记跟你说了,你这条裙子真漂亮。”罗南凑到胡清烟耳边道。
  胡清烟连忙闪开罗南的亲热举动,瞪了他一眼。
  耳朵是她的敏感带,罗南的嘴只稍微靠近一点,她就觉得有种麻痒感开始袭击她的身心,她可不会让这老混蛋有机会轻薄她。
  “还啰嗦什么?走吧。”胡清烟将手插进罗南臂弯里,狠狠地扭了一下,这是惩罚!
  罗南故作失望地叹息一声,一边走,一边道:“我刚刚故意只称赞你的裙子,没有称赞你,你竟然没有感觉,看来我这个男朋友做得真失败啊!”
  “这种小伎俩留给你那些一面之缘的朋友吧,你不要对我心生妄想。记住,你只是假冒我的男友,不是真的。”胡清烟无情地打击罗南的幻想。
  “ok,我不会当真的。”罗南意态疏懒地道,似乎真的熄灭心中的“妄想”。
  在沉默里,相携的两人走下楼梯,来到大厅中,一时引来所有目光的热切关注。
  胖老头朱吉洋扭曲着脸站起来,如果不是旁边的中年男子拉着,他那蠕动的嘴、抖动的腿,就要变为厉害的武器,朝着“奸夫淫妇”发射了。
  “清烟,这是谁?给我们介绍一下吧。”有个与胡清烟颇为熟稔的女人拍手站起来,笑问。
  “这是布雷特先生,他是我的钢琴老师,也是我的好友。”胡清烟说得模糊,但是脸上露出的甜蜜笑容,却分明暗示着一些暧昧的东西。
  这个回答也引起一些宾客的窃窃私语。
  虽然这是场小型宴会,来客只有二十多人,但是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清楚胡清烟和朱吉洋的婚姻关系早已走到尽头,也正因为这样,胡清烟忽然摆出婚外情的样子,而且还大模大样地将人带回家,自然引起一些不明内情者的惊诧。
  朱吉洋终于忍耐不了,他以震怒的目光示意身旁的中年男子放手,然后站起身,环顾左右的宾客,道:“各位,家中小宴,怠慢了。舍弟显贵会安排节目,还有十年分的红酒和一些粗陋的食物,大家请慢慢品尝。”
  说完,他向胡清烟走去。
  “我要和你谈谈。”朱吉洋走过胡清烟身边,正眼没瞧她一眼,却丢下这句话,至于罗南在他眼里完全是空气。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如果要谈,你可以和坐在那边的裴女士交谈,或者也可以将幼儿园的岳小姐叫过来谈。”胡清烟冷冷地道。
  “你……”朱吉洋停下脚步,目光凶狠地道:“胡清烟,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这一步踏错,你就没有机会回头了。”
  “多谢您了,朱社长。”
  胡清烟冷哼着道:“你在说别人的时候,从不检讨自己,难道你三步、五步踏错了,想回头就能回头吗?”
  “胡清烟,你不要不知廉耻。”
  朱吉洋走过来两步,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咬着一口黄牙,拔高声音道:“我们还没有去政府部门登记离婚,你把他带回来做什么?炫耀你有了外遇吗?”
  胡清烟没有退缩,反讥道:“你能将裴允婷带回来,为什么我不能将约翰带回来?社长的处事标准真让我大开眼界。”
  “男人有男人的应酬,女人应该恪守本分,难道你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吗?你的父母怎么教你的?难怪他们只能待在乡下挑大粪。”
  朱吉洋的言辞变得森冷恶毒。
  “我不得不说,朱社长,你的男子气概真是不凡,不过这些话,你应该跟裴女士说,希望她良好的家教,能够接受你这样的长期教导。”
  说完,胡清烟转身拉起罗南的手,道:“亲爱的,我们去那边坐,我的好朋友袁纱擅长演奏古琴,她的琴音清新空灵,许多人很喜欢,我想你们肯定有共同话题。”
  胡清烟是在演戏,但朱吉洋却因此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他甚至扬手作势要给胡清烟教训,若非其弟朱显贵跑过来拼命拦住他,恐怕一幕韩式的家庭闹剧就要上演。
  “混帐!”打不成,朱吉洋只能龇牙咧嘴地发狠,然而胡清烟不理不睬,让他的作为更显尴尬,最后是朱显贵体贴,劝慰着又将他请回原座。
  来到袁纱面前,胡清烟立即换上一脸微笑,道:“袁纱,谢谢你今天能来,这是约翰。布雷特先生,你们认识一下,约翰的中文很好,你们聊天应该没有障碍。”
  “清烟,你介绍得太迟了,刚刚你上楼换衣服时,我已经和约翰先生认识了。”袁纱轻笑一声,微带深意地道。
  “是吗?”
  胡清烟诧异地望着两人,然后侧身偷偷地瞪了罗南一眼,似乎怪他在短短几分钟内又与一个女人勾搭上,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她的好友。
  “可我只知道他的名字,还不知道你和他怎么认识的,以前没听你提起过,你们应该认识没多久吧?”
  袁纱牵着胡清烟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袁纱坐的是双人沙发,眼看着坐进两个人,罗南便失去与两个女人亲近的机会,只好坐到另一张椅子上。
  “的确刚认识没多久,不过约翰是……钢琴家,不久前刚到俊涛所在的幼儿园当音乐老师,所以我们就……认识了。”
  胡清烟其实不擅长撒谎,在朱吉洋面前,她在尊严以及愤怒的支撑下,还可以面不改色地编造罗南的身份,在好友袁纱面前却说得有点结巴,显得有些心虚。
  “钢琴家?原来是钢琴家啊!”
  袁纱眼露笑意,忍不住瞟了因挤不到美人身边而有些郁闷的罗南一眼,心道:这老白脸还真能变,一会儿工程师、一会儿钢琴家,天知道他究竟是干什么的,也许一转身他就变成能上天的太空飞行员,这个大骗子!
  清烟选择他做假男友,还真选对人了,老白脸扮人像人,扮鬼像鬼,扮个音乐家男友还不是手到擒来,只不知道这老白脸是不是真会弹钢琴。
  “他就是钢琴家,有什么问题吗?”听到袁纱的语气怪怪的,胡清烟更加心虚。
  “没什么问题,我只是想起我的一个朋友,他也会弹钢琴,他刚刚走开,我看一下……啊!在那边,他过来了。”
##第05卷 第06章 手感太好,面料太滑
  果然,随着袁纱的话落,一个穿白西装,看上去衣冠楚楚的清臞男子向这边走来,人未至,声先到:“袁纱,抱歉,刚刚和朋友说了几句话,冷落你了。这是胡女士吧,鄙人郑永怀,是朱社长的朋友,初次登门,有些冒昧,请胡女士不要介意。”
  一如袁纱之前对罗南所说,郑永怀果然彬彬有礼,看上去很有教养,就像贵族出身一样,他说的话很难让人心生恶感,就连初次见面的胡清烟,也因“胡女士”这样的体贴称呼,对他心生好感。
  “郑先生能来,是我的荣幸,请坐吧。”胡清烟微微一笑。
  “谢谢胡女士。”郑永怀微微躬身谢过,不过他没有立刻坐下,却转头望向罗南。
  “哦,对不起,我忘记了,这是我的朋友布雷特先生,他是一位钢琴家。”胡清烟连忙为郑永怀介绍罗南。
  “布雷特先生?”郑永怀眼露奇光,嘴边浮起一丝微笑,同时伸出手道:“见到你很高兴。”
  “我也是,郑先生。”罗南也伸出手,两只手在空中交会,紧紧一握,两人脸上不约而同地浮起一抹带着深意的微笑。
  郑永怀认出罗南,罗南在这一刻也知道他的身份暴露了,不过他并不介意,不管他与红嫂的关系是不是被郑永怀知道,他都没把郑永怀当回事。
  如果郑永怀敢放肆到主动来惹他,他不介意给他一些深刻的教训,比如直接将他绑到红嫂面前,让那个一心想成为成都黑道教母的野心女人,实现心中的愿望。
  两男两女重新落座,还没有找个话题聊一聊,就又被人打断。
  朱显贵忽然来到胡清烟身边,附耳对胡清烟说了两句话,胡清烟脸色微变,然后对其他三人说了句抱歉,便匆匆随朱显贵离开。
  两人往楼梯方向走去,显然并不想待在楼下,而要找个隐密地方交谈。
  袁纱望着胡清烟匆匆而去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她对胡清烟的情况有些耳闻,不过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大略能够猜到,胡清烟的麻烦并不小。
  “放心吧,胡女士自己能够应付。”
  郑永怀摆出一副与袁纱很熟悉的样子,胡清烟才刚离开,他就起身坐到袁纱身边,让已对他心怀芥蒂的袁纱,不禁向旁边挪了挪身子。
  虽然一方面说不相信罗南,认定他是大骗子,但是袁纱对罗南说的话却颇为上心,在潜意识里,她从未想过去怀疑罗南说的话,既然罗南说郑永怀是黑社会头子,他一定就是。
  想到身边坐着一头披着羊皮的狼,袁纱就觉得身体发颤,她很想立刻逃问,但是那样做太明显,可能会触怒郑永怀,这不是袁纱想看到的。
  “美丽的袁女士,这曲〈星空里的华尔兹〉让我很想跳舞,我请你跳支舞,可以吗?”罗南忽然走到袁纱面前,弯腰伸手,极尽绅士风度地道。
  “好啊!”袁纱只想躲开郑永怀,也不管宴会上能不能跳舞,立刻将一只纤手伸到罗南手中,并顺势站起。
  就算郑永怀风度再好,面对到嘴的美人被抢,也不禁怒哼出声。
  罗南也哼了一声,不过却是不屑地冷哼,让郑永怀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这是音乐欣赏会,可不是舞会。”当罗南揽腰过来时,环顾厅中情况的袁纱,连忙按住罗南的手。
  宴会内二十多人,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听聘请来的小型乐队演奏音乐,此时正是提琴手演奏一曲近几年颇为风行的新古典音乐〈星空里的华尔兹〉,不少人听得入神,不过并没有起身跳舞,毕竟这是聚会性质的宴会,可不是舞会。
  “既然有乐队伴奏,哪有不跳舞的道理?”
  罗南可没有那么多顾忌,抓住袁纱的手,放到他的肩上,然后他的手顺理成章地滑回袁纱纤细的腰肢,脚下一旋,便带着袁纱翩翩起舞。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罗南和袁纱的特立独行,不禁都非常惊讶。
  “看着我们干什么?这么好的曲子,不跳舞怎么行?”罗南一瞪眼,理直气壮地道。
  他的话倒是提醒一些宾客,很快就有人站起来,其中有个人竟然迅速跑向厅外,一会儿后,竟然拉来一个在门外穿女仆装的少女,看样子他心痒已经很久了,罗南这一闹,倒是替他制造机会。
  “他们?”朱吉洋气得嘴角抽搐,对于严守规矩的他来说,将私人宴会办成舞会,这还真是头一遭。
  “社长,这样不是很好吗?沉闷的宴会变成热闹的舞会,这才有活力。”与朱吉洋面对面而坐的裴允婷兴奋地道。
  朱吉洋哼了一声,未置可否。
  裴允婷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不屑,腐朽的老家伙怎么会理解她这种年纪的女人心中的躁动?
  想到还要与眼前这个油光满面的肥猪虚与委蛇一段时间,她心里就有种要吐的冲动,同时也对已经算是前夫的朴智桓更加痛恨,若不是朴智桓不愿意付出大笔的离婚费用,她也不至于求眼前这个肥猪。
  毕竟知道在韩国,除了几家大型跨国公司,也就只有朱吉洋的朱氏会社能够和朴智桓的大宇商社抗衡。
  刚刚被罗南搂着跳舞时,袁纱又羞又臊,不过随着跳舞的人渐渐多起来,尤其拉着女仆装少女参加的那对出现之后,袁纱才渐渐将注意力从外界转移到跳舞本身。
  也正因为这样的转变,她的脸庞没多久就仿佛染上烧红的晚霞般,涂上一层艳色。
  袁纱的鼻子里闻到罗南身上散发出的雄壮男性气息,这种极具冲击力的气味让她一度屏住呼吸,然而就算用嘴呼吸,她仍然可以感受到罗南身上的气味正在侵入她的身体,根本无法抵挡,最终她索性放弃,让罗南的味道充斥在她鼻端。
  事实上,不久之后袁纱就发现自己有点迷恋起这种味道,因为罗南散发的体味与普通男人很不一样,非香非臭,一开始觉得很好闻,时间一久更感觉到还有更加深邃的一面,蕴含某种深层的动人,就像有种她非常向往的气味浓缩在里面一样,闻着几乎有种上瘾的感觉。
  另一方面,她的一只手被罗南紧紧握着,肌肤厮磨,让她掌心发热,禁不住要抽开手,但是始终不能得逞。
  而最强烈的感觉是罗南放在她腰肢上的那只手,她感觉到那只手的热度、那只手的粗糙、那只手暗藏的蓬勃男性的力量,只是隔着轻薄的雪纺面料与她腰部的细嫩肌肤摩擦,就让腰肢敏感的她心生悸动,悸动引发羞怯,只过半支舞的时间,她就仿佛变成初恋的女孩,脸红耳热一如中了暑。
  罗南注意到袁纱的表情变化,心中顿起巨大的满足感。这个气质动人的少妇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妙品,値得他用真心来怜爱。
  “你还找我做什么?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听着楼下的舞曲,楼上某间房间内,胡清烟一脸厌恶地对朱显贵道。
  “今晚你做得太过分了,你和大哥都快正式离婚了,为什么还要给他难堪呢?”朱显贵负手望着窗外,很不客气地问。
  “难堪?难堪的不仅仅是他,他将裴允婷带回来、他在学校里向漂亮的老师献媚,怎么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这样做只是一报还一报而已。”
  胡清烟冷笑回应。
  “你这样做,只会让大哥将离婚协议定得更加苛刻,你不是想得到一笔钱吗?本来我已经说动大哥,现在恐怕要泡汤了。”
  “我不稀罕他的钱。”
  “真的不稀罕吗?”
  “你以为我有必要装清高吗?朱吉洋宁愿别人从他身上刮下一层油,也不会多给我一分钱,作为他的兄弟,你难道不清楚吗?他只答应给我五百万人民币,作为交换条件,我必须放弃对俊涛的所有权利。你以为我会答应这个交换条件吗?”
  “就算不答应又能怎么样?他只要将俊涛送回韩国,就算你向中国的法院申请到抚养权,也见不到俊涛。与其这样,还不如拿了钱更为实在。”
  “你当然希望我拿了钱了事,等到你大哥一死,你就可以顺利接收他的所有财产,你说他知不知道孕育出俊涛的精子是你的?”
  胡清烟满脸讥笑。
  “知道!知道又怎么样?他存在精子银行的精子被污染了,工作人员拿我的精子充数,是精子银行犯了错,不是我的责任。俊涛终归还是朱家的子孙,也注定是朱氏会社的继承人。”
  朱显贵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你不觉得自己高兴得太早了吗?你大哥还没有死,他还有获得子嗣的希望。”
  “是的,他已经做了取精手术,他想把精子放到那个体育明星的子宫里,他认为她很健康,所以能够成功地为他生出子嗣。可惜,他没能如愿,取精手术没有成功,正因为这样,他更恨你,忍受了取精手术的巨大痛苦,换来的却是更大的失望,是你毁了他的一切,就算你现在去告诉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策划,他也不会相信,因为对你,他已经完全不再信任。”
  朱显贵的口气变得骄狂。
  “我劝你还是乖乖接受那五百万,这样大家面子都过得去。如果等大哥下定决心将俊涛送回韩国,到时候你什么也得不到,更别想从这间房子里带走任何一件东西。”
  说到这里,朱显贵脸上泛起一丝狰狞。
  “你只给我这个选择?”
  “当然,在我这里,选择从来只有一种。”
  “可我找到了第二种。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告诉你,俊涛是你大哥的儿子,你的计划根本没有成功,相反的因为你的种种布局,给了其他人可乘之机。你知道我每周三要带俊涛去钢琴家教那里学钢琴,但你知道钢琴老师是谁吗?”
  “是谁?”朱显贵脸色骤变。
  “难道是她?大嫂?”
  “看来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金娴荷和你大哥离婚这么久,你还叫她大嫂。不错!钢琴老师就是金娴荷。现在你该明白了吧,俊涛不是我的儿子,他是朱吉洋和金娴荷的儿子,我只是一个代理孕母。”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金娴荷给你多少钱?一千万,还是两千万?我给你五千万,你把真相说出来,五千万就是你的。”
  朱显贵开始面露疯狂,说话也变得混乱,简直快要精神失常。
  “太迟了。虽然她只给我一千万,但是俊涛确实是她跟朱吉洋的儿子。”胡清烟黯然摇头。
  “不对、不对。”
  朱显贵踉跄着连连摆手,道:“我大哥存在精子银行的精子已经被我破坏,金娴荷还能从哪里找到精子?”
  “很简单,当年你大哥存精子时,就是金娴荷经办的,她早就留了一手,将精子分成两份,分别放到不同的精子银行。你的心机跟金娴荷相比,差得太远了。”
  胡清烟怜悯叹息。
  胡清烟随即离开,留下形单影只的朱显贵,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板上,满脸的挫败和绝望。
  袁纱和罗南一连跳了两支舞,若不是胡清烟出现,两人还会继续跳下去。
  袁纱带着微微的喘息离开罗南的怀抱。连续两支舞带给她的不是病体初愈后的劳累,而是对身心的某种煎熬。
  情感上,她有些享受罗南的怀抱;但在理智上,她却想摆脱这种享受。
  在第一支舞结束的时候,她就想结束这种与罗南的变相亲密,但没有成功,理智最终让位给情感,然而正主胡清烟的重新出现,让她终于得到理智战胜情感的机会,所以果断地将第三支舞让给胡清烟,她自己则装出休息的样子,坐到一旁平复心情。
  “你和袁纱以前是不是认识?”
  胡清烟观察得很细微,她看到刚刚袁纱离问的时候有些慌张,不免心生猜疑,再说罗南是“惯犯”,她联想起来自然更加丰富。
  “算是吧。”罗南散漫应道。
  他颇为怀念刚刚揽抱袁纱的感觉,其间有意无意地挑逗,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你竟敢心不在焉?是不是还想跟她跳舞?好!我让给她。”胡清烟怒了,开始挣扎,似乎要挣脱罗南的怀抱。
  罗南连忙一紧揽腰的那只手,扣住胡清烟的圆润腰肢,不仅不让她挣开,还将她往怀里拉近一段距离,变成几乎贴着他胸膛的亲密姿态。
  “你做什么?”胡清烟又惊又羞。
  “不要动,再动别人就看出来了。”罗南凑到胡清烟耳边道。
  “不要凑过来,你这混蛋,比朱吉洋还花心。”胡清烟用搭在罗南肩上的那只手狠狠地掐起一团肉,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有必要这么狠吗?”
  罗南神色如常,仿佛胡清烟掐的不是他一样,他还有闲情拉过胡清烟的另一只手揉捏几下,赞叹道:“你的手修长、柔嫩,中国古代说美女的手指似青葱,你的手该当此赞美。”
  “你还真博学啊!是不是世界上各个国家赞美女人的话,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的,你早就背一大堆了?”
  胡清烟嘴上说得不客气,不过实际上罗南的赞美还是让她很受用,因此就算罗南揉捏她的手等于在轻薄她,她也没什么激烈反应,甚至连手都没抽开。
  “有些词语根本不需要背。”
  罗南呵呵一笑,道:“我喜欢评价美丽的女人,第一眼我会看到她们的所有优点,然后第二眼和接下来的几眼看到的都是缺点。”
  “这么说,我身上除了手好看,其他都很丑了?”
  胡清烟咬着牙,这瞬间简直想凑上去咬老混蛋一口,好让他知道随便打击一个对美丽一向自信的女人,将会付出什么代价。
  “不是丑,是有缺点。”罗南的回答倒没有太过分,但是就算这样,也让胡清烟揪心。
  “除了手上的皮肤,其他地方的皮肤都不好,斑点、暗沉、松弛,还有隐约的细纹,这不该出现在一个注重保养、年龄不大的女人身上。夫人,你缺乏滋润,或许你应该找一个真正的男朋友,结束你现在有名无实的婚姻。”
  罗南嘴角掠过一丝邪笑,语气像拿着邪恶苹果诱惑美女的巫婆。
  “你在卖弄你的观察力吗?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最应该做的就是安守本分。”胡清烟生气了,语气自然变得不客气。
  “OK,当我什么也没说。不过我看今晚你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我是不是该功成身退了,我还有一个约会要赴呢。”
  “不要跟雇主讨价还价,只有当我主动说你可以离开,你才能离开。我租的宾士车是给你工作用的,不是给你去赴情人约会用的,明白吗?”
  胡清烟凑到罗南耳边恨恨地道。
  她也不想对罗南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不过这些话都不能大声说,如果给别人听到了,她就没脸见人了。
  “我可以徒步离开,事实上我并不喜欢宾士,我觉得开拖拉机比开宾士舒服。”
  “你闭嘴!我说不准走就不准走。”胡清烟冷脸怒斥。
  “真的要赴一个约会,不是去找弗洛娜。”罗南苦着脸解释。
  “我管你去找谁,总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擅自离开的后果,就是你不但得不到佣金,还要赔偿我的损失。”
  “请容许我说一句,夫人,你真是个吸血鬼。”
  “谢谢夸奖,继续跳舞。把你的手往上移一点,如果你敢再碰到我的臀部,我保证让你好看。”
  “真丝面料,太滑!”罗南讪讪一笑,不过眼中却连一丝惭愧都没有。
  刚刚摸了胡清烟的屁股,虽然是装作旋转时无意间手滑的样子,但仅仅稍微接触,依然感受到良好的手感。
  饱满、紧致!
  就算事后被骂,也値回票价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胡清烟忽然莫名地轻叹一口气,道:“明天过来帮我搬家。”
  “什么!搬家?这是男朋友应该做的吗?”罗南变脸失声道。
  “我叫你做就做,敢反对就……”
  “0K、!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搬家?你跟丈夫闹翻了吗?刚刚把你叫走的是你丈夫?”
  “不,刚刚那个是朱显贵,坐在沙发那里跟裴允婷聊天的人,才是我丈夫朱吉洋。其实他早就不是我丈夫了,一年半以前我们已经私下草签离婚协议,只是那份离婚协议并不正式,很多内容都没规定清楚,加上后来发生一些事情,导致我和他一直没有正式离婚。不过,今天我把你带回来,已经决心结束这一切。以朱吉洋的性格,明天肯定要和我去登记离婚,他计较利益,但更重面子,所以一切都结束了,明天我就真正自由了。”
  “原来是这样,裴允婷是你丈夫的新女友?想不到那头油光水滑的肥猪,手段不赖啊!”罗南感叹道。
  “你说什么?油光水滑?肥猪?哦,天哪!”胡清烟瞪大眼睛,颤动着嘴唇,简直不敢相信罗南对朱吉洋的评价。
  “难道我说错了?还是你觉得辱骂了朱吉洋,也等于侮辱了你,你是不是想跟我决斗?0K,我奉陪。”罗南装作一本正经,实则满口笑谑。
  “我懒得理你。你说他是肥猪是你的权利。”
  胡清烟瞪大双眼,三秒后,终于忍不住“噗赤”一声笑起来,转眼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差点维持不了舞姿。
  “笑得这么夸张?”罗南只得紧紧揽住她的腰肢,生怕一个不好,这个美妇就会瘫倒下去。
  “做过五年猪婆,还能笑得这么开心,看来你的婚姻真的有问题。”罗南小声滴咕。
  “混蛋!你说什么?”
  罗南赞美的话,胡清烟未必会听全,但是只要是涉及负面的言语,就算罗南再小声,她也仿佛有心电感应似的,立刻捕捉到了。
  这一次的惩罚不是扭肉,而是踩脚,高跟鞋全面蹂躏刚刚痛快了嘴的某人的脚。
  “竟敢说我是猪婆……”
  “可怜我新买的皮鞋啊!”罗南痛惜地道。
  “鞋子是我买的。”胡清烟横眉竖目。
  “今晚不跟你算帐,等明天搬完家之后,我要让你这个混蛋知道厉害。”
  “我很有原则。”
  罗南连忙脸色一正,严肃地道:“我不跟雇主上床。”
  “你在说什么鬼话?谁要跟你上床?”胡清烟气得要跺脚。
  “你说让我知道厉害,所以……”
  “呸,谁说知道厉害就是上床?你这个老色鬼,没救了!总之,现在先不告诉你,明天搬完家,你就知道了。”
  “你不会故意消耗我的体力,然后再设法打败我吧?这、这……有碍比试的公平性。”
  “我懒得理你。”留下这么一句话,刚好一支舞结束,胡清烟便推开罗南。
  宴会到此已进行了大半,随后袁纱演奏一曲古琴曲,清新空灵的琴音仿佛空山幽谷的自然呢喃般,让所有参加宴会的人都不禁沉醉其中,一曲之后依然回味不已。
  几个存着猎艳心思的男人更是簇拥到袁纱身边,对这个气质动人的少妇大献殷勤,就连朱吉洋也跑到袁纱面前鞠躬感谢,说如果袁纱有什么演出活动,一定要通知他,倒是表现得诚意十足。
  宴会就此结束,因为客人不多,转眼就走光了。最后厅中只留下了四个人:胡清烟、裴允婷、朱吉洋,以及罗南。
  “混帐!难道你还要留他在这里过夜吗?”朱吉洋指着罗南,对胡清烟骂道。
  “社长还关心这个吗?房子这么大,留几个人过夜有什么关系?再说社长在成都不是另有住处吗?”胡清烟无视朱吉洋的怒火,表情很平静。
  “很好!胡清烟!你成功地触怒我,也毁掉该得的那笔钱,明天,我就要人送俊涛回韩国,你不会得到任何东西,任何……”朱吉洋怒气冲天,立刻甩袖离开。
  裴允婷兴味盎然地在胡清烟和罗南身上扫视了一会儿,道了声“有趣”,随即也款步离去。
  “你还不走?”剩下两人,胡清烟对罗南再没有好脸色,更不再轻声细语。
  “如你所愿。”罗南不以为忤,潇洒离去。
  “走吧!都走吧!”厅门关上后,某个女人开始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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