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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12-25 17:30 #6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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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双修
           
  在不明就里的外人来看,季雨仙自然是那种为了权力、财富想方设法勾引铁家族长嫁入豪门的美女,既有谋略心机,又精狐媚之术,说不好还是某家妓院赎身的风尘女子,必然房术精湛,否则怎会让昔年威加海内的大英雄铁如峰拜倒在她的裙下,也有人说当初五十五岁的铁如峰能娶到十八岁的娇艳少女,多半也使了些不可告人的肮脏手段,有识之士则觉得事情哪会如此简单烂俗,一定另有隐情。
  实际上季雨仙不仅不是风尘妓女,而且出身极好,她的父母均是武学六大圣地之一春秋书院的高足,不同于其他书院或武林门派,春秋书院的学生不仅秉承恪守“知大义、明道理、懂恩仇、达神灵”的中古诸子前辈留下的祖训,而且世代修习《四季剑谱》和《百圣天道》两门神功绝学,文武双全,天下人无不尊重。
  季雨仙从小就明艳照人,清丽可爱,同时被父母教育得知书达礼,温良恭俭,没有任何人不宠爱这位未来必然才貌双全的绝代佳丽。
  人们不知道季雨仙的另一面。
  她九岁时就能自由出入家族书房,博览群书,知道很多其他同龄女孩子不知道的事情,当然是指父母讳莫如深的那种事,十四岁的时候就好几次偷偷地窥见过父母、下人在房间中赤身裸体满头大汗的互相缠绵呻吟,十五岁时就在深夜闺房中会用纤细的手指来刮蹭自己水嫩的蜜缝,因为年纪还小,季雨仙只隐隐觉得此事羞耻,但在青春发育良好的二八年华,每逢玩耍得急些,不慎松掉的肚兜摩擦到娇嫩的乳头时;或者被一些父亲的晚辈门人,尤其是情窦初开的少年盯得多些时;再或者练一些强身健体的基本武功,踢腿、坐马,紧紧的薄裤擦弄阴唇时,季雨仙都会莫名的兴奋,然后就会找个借口回到房间,继续用柔荑来按住湿润的小蜜穴痛痛快快的自渎一番。
  因为这种媚骨天成的敏感体质,季雨仙早早的就放弃了学武,在外人面前更是永远一副行为谨慎、少言寡语、我见犹怜的大家闺秀做派,直到某一天,年轻英俊但早已成亲多年的表哥在花园中忍不住侵犯了她,实际上季雨仙心底是无比渴望表哥大手的抚摸揉捏和用那神秘的阳物狠狠地插入自己,否则也不会假装天真烂漫的用春笋般的椒乳去挤压表哥后背,但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本能还是演戏,当时哭得梨花带雨,百般抵抗,表哥非但没因此停手,反而更加目眦欲裂、发情若狂,失去处女身子那一年她还不到十七岁。
  之后陆续还有三次类似的情况,楚楚动人的季雨仙越发迷恋上了这销魂蚀骨的快感。
  十八岁那一年,天下四大家族中的铁家族长铁如峰去春秋书院作客,或许是见多识广,一眼看见就觉得这羞涩秀气的绝美少女凤眼含荡,他为了避人耳目,找到了他的结义兄弟院长张菱溪,说是会选几个聪慧的书院学生传授几手独门的剑术,理由是铁家和春秋书院同气连枝,开此先例,将来可以有更多的交流学习,张菱溪彬彬君子哪知这义兄老来发春,自是欣然答允。
  铁如峰武功绝顶,体力沛然,且经验丰富,比那中看不中用的表哥强太多了,只把季雨仙舒爽得欲仙欲死,彻底解了晚晚酸痒酥软的难受感觉,铁如峰本来预计就是尝尝新鲜,但每逢季雨仙赤裸着雪白的身子,用那幽怨、淫靡而又纯净的矛盾眼神向他一瞄,他就仿佛又回到了二三十岁巅峰状态时的意气风发、自信莫名。
  这个叱诧江湖的一代名侠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决然地迎娶了年仅十八的季雨仙,一年后早已有五个儿子的铁如峰老来得女,取名铁晓慧,为此铁如峰十里长街大摆千桌宴席,耗时七天,山珍海味,酒池肉林,宾客络绎不绝,当时也算一件轰动天下的盛举,这位千金简直就是缩小版的季雨仙,四五岁时已长成眉目如画的小美人胚,只有挺直的鼻梁极似父亲,铁家上下无将铁晓慧视作和三大镇族重宝:天龙霸王枪、日月星辰录、铁血问鼎弓等同的第四样珍宝。
  已为人母的季雨仙非但没有丝毫老态或是身形走样,反而美得更加动人心魄,哪怕是湖边静立赏鱼、柔荑翘起尾指拢起鬓角秀发、偶尔撒娇似的撅起樱唇等小动作都能让铁如峰巨龙坚硬如铁,大展雄风,干得这看似圣洁,实则生性奇淫的荡妇汁水四溅,浪叫不止。
  但哪怕铁如峰再英雄盖世,一杆重达一百六十斤的天龙霸王枪舞得再风雨不透、气壮山河,他也是七十岁的老人了,面对还不满三十三岁的季雨仙实在不能像往日那样“随叫随到”,为了把握人生最后阶段的快乐,他不惜暗中违背祖训铁则,将阐州铁家的至高绝学《日月星辰录》中的一门双修之法传给了小娇妻。
  季雨仙听丈夫说起过,铁家祖先曾有幸得见一门叫做《混沌阴阳道》的神功,但因为种种原因只能练成一些皮毛,内里有很多的隐患、陷阱、关卡根本就是非人力所能克服,所以只能粗略做些笔记心得,后代人以此为基础不断完善,且苦心孤诣的寻找创造调和阴阳混沌的法门,终于在铁如峰曾祖一代根据祖先笔记编写出了一部《日月星辰录》,又巧取豪夺密宗欢喜禅糅合道家男女双修之术调和阴阳,终于能将这门武功发挥四成左右的威力,配合天龙霸王枪和铁血问鼎弓堪称无坚不摧,荣升四大家族之一。
  本来这种双修功法只能传给正妻嫡子,子夭可以再传庶子,正妻无论生死决不可再传,铁如峰贪图肉欲美色,妄想借此男女欢喜秘术来满足娇妻。
  可惜季雨仙对什么神功毫无兴趣,那种气血交融延年益寿的快感实在用处有限,她只觉得铁如峰那一条半软不硬的老枪面目可憎,近两年来她宁可用一种叫角先生的情趣奇物解决需求也不想再和年老的丈夫同房。
  直到前不久,已经亭亭玉立的人中之凤铁晓慧听闻天元宗赫赫威名的沐兰亭去追杀魔教余孽殷中玉,小姑娘豪气大发也想去助沐姐姐一臂之力,铁家上下怎会让她冒这等“大险”,几个老仆人下跪堵门磕头才求得她放下心思,结果转天一早铁晓慧就偷了家中的天龙霸王枪和二哥珍若性命的追电马出门行侠仗义去了。
  铁如峰吓得差点一命呜呼,拎起问鼎弓就要亲自去接心肝宝贝回家,结果几个儿子就像那些求铁晓慧的仆人般,一齐下跪才拦住老父。
  诸人没想到的是一向足不出户的季雨仙不但没有委屈哭闹,反而主动提出亲自去寻找女儿。
  “反正晓慧娇生惯养,其他人寻到了也带不回她。”理由充分且不容分辨。
  但真实的理由实际是她想出去走走,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季雨仙自己也说不清,也许是烦了老头子天天对着自己那股自卑的眼神,也许是烦了个别便宜儿子有贼心没贼胆的偷窥。
  季雨仙敏锐地察觉到铁如峰松了一口气似的答应了这个请求,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自己不行,但更喜欢把脑袋埋进土里,看不见就没有了烦恼。
  铁如峰派了昔日降服的一位元始天魔门长老雷花英同行,又给了她铁血令牌,但凡受荫铁家的大小门派、绿林山寨见令如见族长,季雨仙觉得铁晓慧自幼冰雪聪明,机智豪迈,颇有铁家家风,武艺也很是不错,加上有那杆家里当命根子的乌黑大枪,很难遇到什么危险,所以一路上走走停停竟如妙龄少女初次远游般的玩景观光,笨丫鬟阿蛮当然不敢说什么,那个雷嬷嬷居然也是无所谓的样子,直到打听到沐兰亭在燕城杀死殷中玉的消息,这才想起女儿,一路赶往边关。
  到了燕城后雷嬷嬷带着她和阿蛮径直走到一间肮脏的肉铺,没想到那个屠夫比拜菩萨还虔诚的跪下吻了吻雷嬷嬷的鞋子,低声耳语几句就继续剁起了骨头。
  雷嬷嬷说晓慧比沐兰亭晚到两天,之后找到雷家钱庄拿了一百两银票便骑马走了,但方向不是阐州。
  北地寒冷,天色已晚,根本找不到马车继续追赶,只得找间客栈睡下。
  屋外寒风怪嚎,季雨仙拾掇几块木炭填进小火炉,脱下衣服钻进被子时又想起自己走进客栈时那些人的眼神,除了那个穿青色衫子,样子挺美的姑娘,所有男人都像发情的牲口……但就是那种充满情欲的眼神,还是一如往常的把她的蜜径给瞧湿了。
  快要睡着时房门轻响已被人打开,季雨仙心说阿蛮那笨丫鬟真没规矩,木炭没了去雷嬷嬷或掌柜那里拿不行吗?但这孩子总算不会乱嚼舌根,将来找个老实勤快的男人把她给嫁了也就是了。
  没一会,身后居然想起了悉悉索索地脱衣声。
  季雨仙在被窝里闭着眼皱起了眉头,这丫头多半是不敢自己一个人睡吧,但我好歹也是太太,你莫非还要上来和我一起睡觉不成,好像晓慧直到十三四时还缠着我才能睡着呢,这冰天雪地的也不便呵斥她离开。
  被子掀开,那人小心翼翼地钻了进来,大手从后一抱,手心正好贴在那绵润滑腻的酥乳上。
  天啊!这是个男人!!
  叶尘此时内息紊乱,双目血红,连续两拳破天雷带给他的伤害比预估的还要严重,模糊中想起当初殷中玉也不过在最危险的关头挥出一拳而已,自己本身修为和人家天差地远居然如此托大,但《混沌阴阳道》似乎就是拥有这样的魔力,只要自身有一点点欲望,它就能给你扩大好几倍,游宏、厉奎出言不逊,他心中气愤,进而产生杀机,他平时不是那么容易失控的。
  怪不得一向谨慎的殷中玉如此狂妄,那么急的就引沐兰亭过来,而且是正面出击,当然,他也确实能大占上风,但离他自己想象的大胜还有相当距离。
  如今也是一样,破天雷并没有什么催情作用,但也许是听到游宏二人不断的谈论温雪还有沐兰亭两位叶尘生平仅见的美女,又也许是因为听到聂千阙追求温雪的无力感,叶尘只觉得继杀念之后,小腹仿佛火烧,立刻放弃了温柔缱绻的想法,只希望把方楚倩插得哭着求饶才能泻火。
  季雨仙还没来得及有何反应,只觉得这个男人粗暴地将她脸朝下按在床上,上衣都没脱就先扯掉了裤子,纤腰线条完美,雪臀鲜腴肥嫩,啪地一声,一个巴掌拍下去,淫惑的臀波一阵娇颤,她吃不住疼,使劲想挺起身子召唤雷嬷嬷,但后脑被按得死死,仅仅能屈起双膝,这样一来,蜜臀显得更加浑圆挺翘。
  如果不是天黑外加元神躁动,叶尘应该可以发现,身下玉人胯下的柔草应该比方楚倩稀疏不少,娇艳的嫩蕊颜色也浅了些,包括蜜液春露也要来得更快更多,他狂气上撞,一改往日腼腆,笑骂道:“打一下屁股便流出这许多水来,师姐你是越来越骚了。”
  师姐?这声音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你认错人了,但,这种感觉怎么似曾相识呢……这简直就像十八年前,表哥在花园粗暴地奸淫一样。
  叶尘见美女圆臀中间花瓣娇腴,不由得松开了手,生平第一次亲了女人的蜜穴,只觉得气味略显腥咸,稍微习惯之后并不难闻,柔软的毛发刮得鼻子脸颊有点痒,但唇瓣柔嫩的仿佛入口即化一般,一通摩蹭后舌尖顺着蜜缝嫩肉轻巧下压,很快找到了凸起的一点俏蒂,舔弄撩拨没一会,圆润的美臀忽的痉挛,竟然丢了一次。
  季雨仙头上压力一松,就要高呼雷嬷嬷,但蜜穴上居然瞬时贴上一条热烘烘的软滑舌头,先是没有章法的四处乱亲乱舔,之后似是找到窍门,舔弄挤压,撩动挑抹好不灵巧,两年来几乎没碰过男人的季雨仙舒服得差点飞起来,一条舌头就让她达到了高潮,呼救的话顺势竟变成了娇啼呻吟,余韵之下她甚至觉得莫非是上天见我寂寞派天仙来抚慰不成?
  雪山山洞中经过方楚倩的多日调教,叶尘早已懂得撩弄女人身上的敏感之处,不过如今欲火翻腾,顾不得拿捏力道,一只手伸进衣内使劲揪捻她俏嫩的乳头,一只中指一下就捅进了布满粘稠白浆的蜜穴中大力的抠挖,双重刺激下,很快又水声大作,琼浆飞溅,叶尘见此美景,邪笑道:“我的骚倩儿,你今天喷的到处都是呢。”
  “呜呜呜呜……”季雨仙不知是怕叶尘发现认错人扭头就跑,还是连续泄身的乏力,她趴在那里除了哽咽之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咱们第一次时你也是这种母狗般的姿势呢。”叶尘意识略略清醒一点,只觉得身下女人的玉乳臀丘似乎稍微小了点,肉感不如往日柔腴,但皮肤之滑腻水嫩更胜一筹,他自然万万想不到天外神仙自贬红尘,附身那店小二身上助他枪挑此绝色尤物,还道自己是否产生幻觉,扶好肉棒一以贯之,直捣蜜穴极深花心,娇腔内无数细腻嫩软的肉褶肉棱立刻雀跃的吸住阴茎不断往里蠕动,这种奇异的销魂感觉也是前几日所没感受过的。
  季雨仙咬住嘴唇,清晰无比的感到蜜壶被塞得满满当当,两年来娇躯的压抑彻底释放,内心嗜性成瘾的淫性也被彻底唤醒,不等叶尘抽插,自己先肘上使力前后挺动起来,硕大的龟头仿佛钥匙,每刮摩一下都能让心尖酥麻颤栗。
  就在这最旖旎浪荡的时刻,叶尘不能满足如此,忽的搂起她的一条雪腿,让这高贵的美女摆了一个狗儿撒尿的羞耻姿势,自己将肉棒抽出,准备打桩般的卖力操弄,没想到吓得季雨仙以为他要抽身而退,急躁地伸手一把捞住肉棒,手忙脚乱地就往娇穴里塞,却因为下阴黏滑泥泞,一下插歪,再要去捞握却已够不着了,叶尘见玉人蜜臀乱晃,小手乱摆的窘迫样子更加燃起欲火,龟头对准穴口长距离一干到底,这种凶狠地抽插方式让季雨仙再顾不得隐藏,语无伦次的低声吟道:“好人……操死我了……到底了……好多水……操到人家最里面了……”
  叶尘再次觉得怎么连声音都不太对时,只觉一股绵绵如冰丝般的气流从阴茎缓慢朝上涌来,直达胸口膻中穴,随即冰丝化作旋涡,体内躁动难安的阴阳混沌之力随着这冰凉旋涡迅速平衡调和,流往四肢百骸,适才还躁动难安的情绪也神奇的平复安稳,比天元宗的清心诀有效百倍。
  因为叶尘身负混沌阴阳道的基础功法,直接就能和季雨仙学得的双修秘术自然呼应,铁家先辈苦心孤诣创制的日月星辰录就仿佛为他量身定做一样,安稳打通了自身玄关,顺利掌握了破天雷的九成神力,剩下一成则是躁动执念还不能完全消除,毕竟铁家自创的心法也并不是这门神功的原始心法秘诀,而且也只能“解”这第一层屏障,假如叶尘学了第二块石板,便不能有这么好的效果了,尽管如此,叶尘也算免去了过多运功导致容易失去意识的弊端。
  季雨仙她终于得空转过身来,发现正在把她像母狗一样抽插的人比她想得还要年轻,大概和女儿晓慧差不多年纪,叶尘此时也正好消化冰丝旋涡,低下头来,胯下却是那不久前刚见的娇艳少妇,此时她柳眉微蹙,眼神幽怨,小嘴像十岁女童那样嘟起来,使得叶尘肉棒又胀大两分。
  两人四目相对,竟似心有灵犀,毫无尴尬,季雨仙雪藕般的双臂一张,轻声道:“抱紧我。”
  叶尘体内阴阳调和,体外绝色横陈,只觉世事奇妙无逾于此,他狠狠抱住季雨仙,伸舌舔拨她敏感柔软的耳垂,肉棒剧烈进出,不顾一切地沉迷在这温柔乡里。
  “你……我刚还以为你不成了……没……没想到还如此厉害……又要操坏我了……”
  叶尘听着看似典雅的美妇满口浪叫,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快感,一边用胸脯去上下刮擦她柔腴的乳房,一边也用类似的口气道:“你这骚妇也不差,水这么多,看我不干死你。”
  季雨仙久逢甘露香汗淋漓,柔腻的大腿内侧不断地按摩叶尘腰部,饱满的丰臀里外捋吞,忽然一阵抽搐,呻吟道:“我不行了……”
  叶尘此时能和季雨仙缠绵这等地步,已属天赋异禀,他听罢也忍不得如潮汹涌的射意,终了一个湿腻而又激烈的舌吻中,把身下的秀雅如仙的美女射得丁香小舌都在口中僵直起来,好半天那高举的双腿才落了下来。
       
       
                第7章:归宗
           
  第二天叶尘外出采买了些干粮肉品,一口崭新铁锅,两袋木炭,又足足花了三百两买了两匹闻名天下的北燕马,此马鬣高意阔,眼如悬镜,雄壮非常,速度虽不如草原上的贺兰马或中州的青骔马,但高负重,耐力极强,最适合长途赶路。
  之后又到兵器铺子,为方楚倩挑了一口好剑,自己想了想,天元宗的兵器功夫只会一套基础的飞瀑刀法,随便选了一把柄长刃窄的苗刀,直到把在殷中玉老巢搜刮的银两花了一大半才回到客栈,和方楚倩吃完一顿牛肉面便上马准备返回中州天元宗。
  两人刚一上马,季雨仙三人也正好出门要上雇来的马车,叶尘非常自然的对她们一笑。
  季雨仙头戴貂毛帽子,身穿披风,容妆如工笔仕女,堪比皇后贵妃般高贵典雅的回以一笑,仿佛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叶尘初始对于二人的荒唐韵事相当自责,但昨晚云雨之后季雨仙娇艳欲滴的红唇张开,宛如淫糜的魔花绽放,深深的将那刚刚发射的肉棒含入,反复吞吐,哪怕门外传来那个老太婆的询问,季雨仙还是一边语气端庄的打发走了她,一边扭动纤腰用湿滑柔嫩的蜜穴把再次雄起的肉棒纳了进去。临近寅时叶尘才把这位妖艳魅惑至极的少妇干得满足地闭上眼睛,不再反复起身求欢,他只觉狂躁戾气一扫而空,说不出的精神焕发。
  对于这种阴差阳错但你情我愿的露水姻缘似不必挂心,叶尘想罢,调转辔头和方楚倩二人飞驰而去。
  “叶尘,你和那个铁夫人有什么事?”出了燕城,方楚倩才问出心中疑惑。
  叶尘道:“我有没有问过师姐你许配给何人?何时成亲?”
  方楚倩叹口气道:“没有,但你不想知道吗?”
  叶尘摇头道:“知道又如何,我又不擅长抢亲这种事呢。”
  方楚倩好一会才道:“那你想不想抢呢?”
  叶尘反问:“你让我抢吗?”
  “那可说不准,只怕别人不让吧。”方楚倩颇少见的双颊绯红。
  多日来朝夕相对,叶尘对她感情上当然远比季雨仙深得多,更何况她还是救命恩人,还是他第一个女人,还一起学了神奇武功……叶尘忽然勒马。
  方楚倩也停下来问道:“怎么,姐姐吓着你了?”
  叶尘稍微犹豫片刻,从怀中取出一个木盒,坚定地说道:“我们芷青殿每人的药盒都有自己的名字,将来师姐你若是不想嫁人,或者有其他什么困难,便托人把这个药盒还给我,纵是千难万难,我也一定会赶到的。”
  “莫忘了,我也能打出破天雷,不是只有你脱胎换骨。”嘴上这么说,方楚倩还是抢过药盒,没放进马鞍行李,而是踹进了怀里。
  叶尘再次笑了,他或许长得不是那种让人一见心折的美男子,但笑起来的样子如春风沐人,总是让人心生暖意。
  方楚倩道:“正好,咱们就这里分开吧,我准备先过燕江搭船回青州老家一趟,向家中爹娘报平安,免得扶云殿师兄弟先赶到报我的死讯吓到他们,回天元宗后麻烦你通知我师父一声,半个月后我再向怹复命。”
  叶尘欲言又止,忽然发现千言万语意义不大,只能道:“那我先走一步,师姐前程保重。”
  方楚倩也略有不舍,刚要赶往燕江,叶尘忽的凑过来轻轻一吻,火热的唇舌纠缠片刻,他再不犹豫,策马狂奔而去。
  风雪止息,万里晴空,看着少年渐行渐远的背影,方楚倩觉得叶尘变化极大,不指武功,而是通体的气质,也难怪,短短七天,大生大死,大悲大喜,居然有些历经磨难的感觉,她摸了摸怀中药盒,若有所思,也执缰策马彻底离开改变她一生的燕城范围。
  叶尘体内混沌神力经季雨仙无意间的双修调和滋润,几乎再无隐患,他如今神光湛然、内力雄浑,若是招式再精进一些,应该能和天元宗半数首座弟子分庭抗礼了。
  其时四野无人,叶尘策马扬鞭,忽地仰天长啸,只觉江山秀美,自己神功初成,天下之大,任可去得,但心中挂念温雪,只怕这位比亲姐姐还亲的人听到自己身死后伤心清减,他竟不做休息,穿过三个市镇,连夜赶路,直到转日下午才在龙渊城外一村庄停下让马休息,自己找到驿站花了一两碎银就得到最好招待。
  驿站同时经营酒肆,正巧几个庄稼汉手持粗瓷大碗喝得好不痛快,叶尘见他们身无武功,但精壮淳朴,如此喝酒也真是豪气汉子。
  其中一人见叶尘不住张望,便道:“小兄弟面生得很,外乡来的吧,不嫌弃的话,过来陪大叔们喝一碗。”
  叶尘撂下碗筷,走过去笑道:“几位喝得好快活,村中有什么喜事吗。”
  一个虬髯大汉道:“不算啥喜事,前几日有个特别气派、特别美貌的大小姐路过这里,不管不顾,骑马踏坏了咱的庄稼。”
  叶尘差点要说一句,大叔你有病就别喝酒了。
  另一大叔笑骂:“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庄家坏了,咱还当喜事喝酒,那不成呆子了。”他推给叶尘一碗酒接着说:“本来大伙合计进城找衙门胡大人评评理,谁想到就在刚才那位大小姐又回来了,主动赔大伙一人五两银子,咱那一季的麦子也值不到二两啊,你说这不是因祸得福么。”
  叶尘大饮一口,农家米酒清甜味薄,多喝也不容易醉,“大小姐们的脾气差不多都是这样的。”
  虬髯大汉微醺道:“我瞧小兄弟你也够痛快的,长得也挺俊,和那位小姐也是一对儿。”
  叶尘大笑,几人居然越聊越投机,一会一坛酒就见了底,叶尘对着伙计道:“这个酒再来一坛,再起一个火锅了。”
  这时身后响起一个惊奇的女声:“叶尘,怎么是你?”叶尘回头,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来人粉衫长裙,腰细高挑,秀眉微微上斜,气度华贵,随意一站都显得高人一等。正是分别多日的沐兰亭。
  一个黑脸大汉道:“小姐你怎么又回来了,钱一文不少啦。”
  “我……那个……”叶尘满脸尴尬,和几个庄稼汉道:“这个小姐……我认得……我先去和她说几句话就回来。”
  几位大叔一脸我懂得的表情,催他快去解释,待二人出门,黑脸大汉笑道:“我说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会到咱们这个村子,原来是找情哥哥来了。”
  “这个小兄弟也真有意思,家里有个这么美的女子还要偷跑出来喝酒。”
  虬髯汉子道:“一看你就没经验,那小姑娘这么有钱,而且看起来凶得很,肯定把小兄弟吃得死死的,这回捉到他啊,那定是有他苦头吃了。”
  叶尘深吸口气,不等沐兰亭一句一句发问,用最简洁的话把当日雪崩之后的情形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混沌阴阳道和游宏、厉奎的事情,最后才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找到我的?”
  饶是沐兰亭深沉内敛,也不禁替叶尘和方楚倩庆幸,“我那时心中沮丧直接回了宗门,禀告完后就到了这龙渊城办一件事,今天一早才出城经过这里。”
  叶尘奇道:“看来咱俩到这村子是巧合了,但我可是一直呆在驿站里面的,师姐你又怎么知道我在里面。”
  沐兰亭淡淡地道:“驿站门口马儿上那口铁锅实在显眼,又是锅又是刀,我还道是谁这么别致,真没想到你跟方师姐大难不死。”
  叶尘也感慨道:“实属侥幸,既然如此我就和沐师姐一起走好了,一路上煮起汤来的话,也能有人品尝欣赏。”
  沐兰亭嘴角一翘,点了点头:“那这就上路吧,路师叔和温师姐见你平安一定很高兴。”
  临行时几位大叔被沐兰亭气势所慑,不敢和她搭腔,只能偷着和叶尘嘱咐:“家中婆娘该收拾还是要收拾的,你越让着她,她越上天,祝小兄弟你一路顺风了。”
  叶尘心中好笑,嘴上却唉声叹气,“这婆娘的爹是做官的,自己又会两手武艺,欺负我惯了,没关系,等回家天黑后我就能把她治得服服帖帖。”随即几人又是一脸大家都懂的表情,才挥手作别继续上路。
  二人无论体力、马力都非寻常可比,所以日夜兼程很少停下休息,只不过沐兰亭深沉清冷,一路上很少说话,叶尘通常问上七八句,她才回答一句。
  “神武殿真有传说那么厉害吗?我想问问,聂师兄比起师姐你要强多少呢。”这话不太好听,但因为温雪的关系,叶尘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足足半柱香时间的沉默,沐兰亭才道:“我以为你对这些不感兴趣。”
  叶尘为了掩饰,声称自己体力不济、随意寻了一个干净的空地,便烧炭搭锅,坐下来休息,直到肉汤煮熟,他再次壮着胆子道:“师姐你还没答呢,我还真挺有兴趣的。”
  沐兰亭道:“据我姑姑说,如果当初我入神武殿,大概只能排在最末,若是生死相拼,凭借心态的话,我应该能排在七八名吧。”
  叶尘大惊,宗门都盛传沐兰亭为第二顺位宗主继承人,如是以此推断,他自认修习旷古绝学破天雷,出其不意的话没准可以和聂千阙拼个两败俱伤,听沐兰亭这么一说,差距比想的还要大。
  沐兰亭从马鞍上取下一个三尺多长的木匣,说道:“但我去了龙渊城后,有绝对信心能和神武殿的陨冰神剑白东皇打个平手,五年之后也许……你问这个干嘛?莫非和聂千阙有什么恩怨?那你趁早死心吧,这个人从三岁起就被天元宗第一高手神武殿主看中,手把手的指导,灵丹妙药、秘籍神兵任其索取,更可怕的是他天纵奇才,修为深渊难测,你和他真是大象蚂蚁的差别。”
  叶尘自忖身有底牌也不介意,转开话题问:“我哪能和大师兄有什么恩怨,你去龙渊城练武了?我只听说龙渊城的炖黄鱼好吃极了。”
  沐兰亭打开匣子取出一把乌鞘银口、白柄雪穗的长剑,眼中出现少见的狂热,“此剑采金铁之英、淬以西域玄铁、熔入我扶云殿一柄玉竹短剑,再花黄金两千两请龙渊城铸剑堡的徐大师亲自打造,凭借此剑我再不惧任何敌手的护身罡气。”
  叶尘心笑:你算是个武痴了,但估计你爹是个贪官,黄金两千两够我吃几辈子炖黄鱼了,未免让沐兰亭觉得抛媚眼给瞎子看,他附和道:“确实是我见过最好的剑了,不知有名字没有。”
  沐兰亭淡淡地道:“碎阙。”
  叶尘心里也不禁沸腾,沐兰亭真是霸气外露,单是这剑名就能代表她挑战聂千阙的无穷决心了,更不怕这“攻击性”极强的名字会挑战神武殿。自己若是还那么满不在乎的样子,温雪只怕只能用来一辈子憧憬了。
  深夜里沐兰亭丝毫没有什么千金小姐的自矜,倚上一棵大树就睡了,单纯说长相,好像比季雨仙还要美一点儿,叶尘想起厉奎那句话,“像沐兰亭这种人如果没穿衣服发浪叫春是个什么样子。”多亏体内执念戾气消除了九成,否则叶尘他还真可能干点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快马加鞭两天半已进入中州饮马平原,恢弘的天元宗大门近在眼前,此刻门口数百弟子聚集,似是发生大事。
  叶尘惊道:“有人来攻打宗门?”
  此时巨大的正门中央站有一小姑娘,身材玲珑有致,面目娇俏,手持一根比她还高不少的金钢狼牙棒,渊亭岳峙,浑身煞气比沐兰亭还凶戾得多。
  沐兰亭面无表情就要越众而过,小姑娘可怕的狂吼一声,飞沙走石中一棒抡下,竟是下了杀手。
  人群中早早就等在这里看热闹的也是大吃一惊,多数人心道:素闻雪无双凶蛮霸道,但胆子也太大了,别说沐兰亭,哪怕随便一个弟子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出手打杀,狱屠殿弟子执法向来谁的面子都不给的。
  沐兰亭也露出怒色,劲贯手臂,一勒缰绳,嘹亮长嘶中生生避开雪无双惊天一击。
  雪无双怒道:“沐兰亭,听闻你在龙渊城铸了一柄剑,图谋不轨,还敢大摇大摆回来?嗯?还带了一个男人回来,真不要脸。”
  沐兰亭道:“你说这把?”说罢宝剑出匣,吞口、剑柄、剑穗通体雪白,剑刃冷光流动,仿佛看久了剑光都会刺到双眼,又接着道:“我图谋什么了?”
  雪无双狼牙棒一横,尖声质问:“你敢不敢告诉同门这把剑叫什么?”
  叶尘心道这麻烦倒是来得快啊,这小姑娘九成是神武殿中人,你给宝剑取名碎阙也算犯了聂千阙的忌讳,他师妹出来挑衅也挺正常,就是没想到消息传得那么快,天元宗情报也挺厉害的。
  沐兰亭美目中说不出的嘲讽,“谁给你的胆子敢在天元宗门前偷袭扶云殿首座?因为我铸了一把剑吗?”她环顾四周,高声道:“怎么神武殿弟子可以法外行凶了吗?”
  人群哗然,早些时候雪无双似是接到飞鸽传书,声称沐兰亭意欲行刺同门,直接就提了狼牙棒要为宗门除此大害,绝大多数人是不以为然的,沐兰亭就算要行刺,也不会傻到又是铸剑又是起什么名字,大家就是来看个热闹,师门长辈甚至一个都没现身。
  雪无双蛮劲发作,怒喝:“你别装糊涂,碎阙不就是为大师兄打造的吗,就凭你?能胜我再去挑战大师兄吧?”神武殿九位师兄师姐一个都不在,更没人管得住她。
  沐兰亭不再废话,周边聚集的扶云殿弟子也都喧哗起来:“无凭无据就敢行凶,谁给你的胆子,天元宗武林圣地,你当什么地方了?”
  雪无双恼羞成怒,高声道:“谁觉得我蛮横就站出来一步!”在场九成九的人都自知不是大力神魔的对手,她自持神功盛气凌人,一句话就又把噪声压了下去。
  此时一个大胖子猛的站了出来,满脸惊喜之色。
  雪无双怒气勃发,心道:当我年纪小就瞧不起我吗,这要传了出去我甭做人了,不取你性命也得打得你筋断骨折。
  众人只见雪无双踏斗运罡,脚步诡异的接近了大胖子。
  不少人都认得这是芷青殿李福菊,牙尖嘴利、武艺差劲,但医术尤其是解毒之术堪称一绝,万想不到这次居然有胆子让雪无双下不来台,个别持重弟子想拦也有心无力了,更多人觉得雪无双刁蛮霸道,但众目睽睽,门规森严,若是伤了李福菊,肯定不能善了,倒也有更大的热闹看了。
  就在雪无双一掌出击,李福菊大叫不好时,一道如天河席卷的刀光闪在二人中间,雪无双骇得倒飞五丈远。
  叶尘收刀后一把抱住李福菊,喜道:“哈哈,大福师兄,我还活着!”
  李福菊就快哭出来,“你他奶奶的,我还当咱们芷青四大贱客要少一个呢,温雪姐看见你一定很开心。”
  雪无双认得刚才那一刀是天元宗最入门的飞瀑刀法,但自己若不是手下留情存着余力,甚至有躲不开那一刀的危险,她心想今天已经闹的不可收拾,师门重罚不可避免,更不能堕了神武殿的威名,她拾起狼牙棒还要出手时,天元宗内又出来好多人,清隽秀雅的温雪激动得一下握住叶尘的手,含泪道:“小叶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没受伤吧?你知不知道这几天可吓死你姐了。”
  叶尘心酸感慨,恨不得像七八年前那样抱着温雪,倾诉多日来的种种事端。
  雪无双一见温雪双颊火红,不知想些什么,猛地一飞冲天闪进宗门。
  沐兰亭莫名其妙,还剑回鞘,和温雪点头示意后也同师兄弟回去扶云殿,其他人议论纷纷中自也不做停留,对于叶尘那一刀都是旁观者清,当然感受不到那股压迫感,也就不觉得有什么特别。
  叶尘见师姐容颜如仙,身段窈窕,气质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婉可亲,只是相比临走时的珠圆玉润、容光焕发略微憔悴,他笑道:“我真有一肚子话要和你们说,说之前啊……”
  李福菊和温雪同声笑道:“先得用美味佳肴填饱肚子。”
  就在几人有说有笑往回走时,一个白白净净,清秀斯文的青年书生迎面而来,他见到温雪后有些脸红,低声道:“温师妹,你好。”
  叶尘只觉温雪牵着他的手一紧,似是对这大姑娘般害羞的青年十分忌讳,听她道:“好久不见。”
  青年笑道:“刚才我也听说了,这位就是同兰亭一起去燕城的叶尘师弟吧,早先还听说不幸遇难,没想到吉人天相,真是可喜可贺。”
  叶尘觉得这人斯文秀气,倒挺讨人喜欢的,客气道:“侥幸而已,多日来有劳诸位挂心了。”
  青年忙道:“我一直觉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我就不耽误你们了。”他顿了顿,又很不好意思的说:“你从燕城回来时应该有见到咱同门的两位执法弟子吧。”
  叶尘觉得这人问的怪异,面不改色,没有一味否认,极其机灵的道:“不知是哪两位,长什么样子啊?”
  青年道:“我就是随便问问,他们大概也快回来了。”
  温雪谨慎地道:“师兄,燕城到中州路途遥远,碰不到太正常了吧。”
  青年道:“多半如此,诸位慢走。”
  叶尘问道:“这人谁啊?看姐姐你很怕他的样子。”芷青殿私下里通常都是直接兄弟姐妹相称的。
  温雪看着那青年走远才道:“他是狱屠殿首座屠无道,莫看他斯文无害,实则心狠手辣,机智过人,很少有人愿意靠近他的…走吧,回去好好和我们说说你怎么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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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暧昧戏只能再等到下章了,考虑中要不要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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