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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江山传(1-95)

看到一篇古典武侠的色文,觉得不错,搜索社区没人发过,转载分享给大家,如有违规还请版主手下留情
                第1章:雪夜
           
  冷风凛冽,飞雪千里,仿佛世间万物都化作寒冰重归那孤寂的远古洪荒。
  此刻玉龙雪山下的破庙虽荒废已久,但在这冰天雪地中对赶路的人来说已然是极其难得了。
  庙中三男俩女正围坐篝火交谈,其中一个英俊的华服少年神采飞扬地道:「这次由沐师姐出马,殷中玉那个波旬教的淫贼妖人是插翅难飞了。」
  那沐师姐十八九的年纪,身穿名贵的白狐裘披风,肤白若雪,容颜极美,但秀眉斜飞,隐含煞气,显得颇为冷傲,她听闻师弟的恭维后只是淡淡的道:「那也未必,莫忘了他已经在我手里跑掉一次了。」
  她身边那个杏眼桃腮、高挑丰腴的青衫少女道:「若不是聂师兄不愿堵截魔教总坛大门也不会跑了那淫贼……哼,当时我记得他已斩了波旬教教主,立下如此大功后自然想瞧咱们笑话,我看他八成是故意放跑殷中玉。」
  沐师姐依然那副目中无人的口气道:「魔教除了正副教主还有两护法、三长老、四魔使、五金刚,外加七百七十一个教众妖人,他们神武殿一殿十人就歼灭了两位教主一护法两长老三金刚,我们扶云殿除我之外,一百一十五人连那一个护法带领的几十妖人都不能取胜,哪还有脸去指责别人?」
  青衫少女闻言目中怒气一闪即逝,心道明明自己入门更早,但这师妹却是本殿首座,外加更高深的武功和更深的背景地位,说话一向不顾及别人脸面。
  另一个质朴大汉道:「我天元宗向来以神武殿武功第一,神武殿中除了殿主曾师伯外,以聂师兄武功第一,这次覆灭波旬魔教后,他的声望又强盛许多。」华服少年明显想要讨好秀丽绝众的沐师姐,「阴山老魔武功虽高,年纪也高,聂师兄年轻力壮,要杀他也不算什么,难就难在沐师姐一人一剑杀了波旬教四大魔使中的三个,这才真叫绝顶高手。」
  沐师姐冷冷地道:「阴山老魔自幼便是武学奇才,成名三十余年,死在他手里的正教高手不知多少……」说到这她双眸寒光一闪,「聂千阙明明去年还是以「天元玲珑道」第六层功力示人,又号称什么拳剑双绝,这次居然突破到第八层境界,还不用拳脚剑法,偏偏使出从没用过的刀法斩杀阴山老魔这种级别的高手,好威风,我迟早……」
  年纪最大的汉子打断道:「师妹这话私下说就算了,本来天元宗下一任掌门肯定非聂千阙莫属,再不济也会在神武殿其他人之间产生,他们万料不到师妹你近年来一日千里,横空出世,乃剩余八殿中最出类拔萃的人物,但若想竞争掌门,除了武功名望,一言一行都事关重大,总之我们扶云殿可不能让人说半句闲话。」
  那青衫少女笑道:「大师兄您老越来越小心了,这次追杀殷中玉的都是咱扶云殿的人,怕什么来着?」
  质朴大汉道:「随行的不是还有芷青殿那个叫叶尘的师弟么,呃?他说去找吃的还没回来呢?」
  青衫少女不屑的说:「哼,天元宗九座大殿,芷青殿排名最末,充其量就是平日炼药种草、医病救人而已,让他听见他还敢和谁说咱们闲话儿?」
  华服少年心道:你八成是嫉妒芷青殿那位仙女似的师姐比你貌美才贬损人家吧。
  这几人都为当代武林圣地之一天元宗的弟子,身穿狐裘披风的绝美少女名为沐兰亭,她不仅出身高贵,是封疆大吏延洲总督沐看天的掌上明珠、天元宗扶云殿殿主沐灵妃的亲侄女,她自己更是年轻一代中有名的女剑客。
  一个月前九殿攻打为祸一方的魔教波旬教,掌门有意无意的似要考验接班人,这次行动的主力钦点为九殿年轻的首座弟子,其中神武殿大师兄聂千阙不负众望,单枪匹马和波旬教主司马阴山大战五个时辰,最后一刀「霹雳狂龙卷」将其斩杀,当真是威震天下。沐兰亭作为外人眼中第二顺位继承人同样闪光耀眼。她精通天元八十一绝技中十二门剑法,独斗四大魔使,当时波旬教总坛剑气纵横、魔光万道,虽力斩三魔,却跑了最阴险狡诈的玉面修罗殷中玉,既然聂千阙斩首成功抢得最大功劳,沐兰亭背后的势力肯定要在江湖上造势宣传「扶云殿首座弟子以一敌四」这一功绩,从而拉近与聂千阙的差距。
  飞雪剑仙沐灵妃为了宠爱的侄女竞争下一任掌门,不惜动用她身为天元宗大长老、扶云殿之主的人脉能量,暗中指挥上百名黑白两道的高手查访漏网之鱼殷中玉的行踪,结果终于在边关查到他的下落。是以沐兰亭率众出击,势要彻底铲除波旬教。
  沐兰亭剑术精绝,正面对决的话,四五个殷中玉也不是她的对手,但此獠狡诈机智,诡计多端,且一生嗜色如命,毁在他手中的闺中少女、正派女侠、名门贵妇不知多少,沐灵妃担心万一这性格高傲的侄女稍微粗心大意,那便万劫不复了,很快又让老成持重,江湖经验丰富的大弟子姜云书率领另外精心挑选的三位弟子同去,方楚倩是扶云殿除沐兰亭外剑法最高的女弟子,同为姑娘的话行事多有方便,洪兆虎性子敦厚,天生神力,平日很是崇拜沐兰亭,对其最是言听计从,另一位余少英为人轻浮,武功一般,但他爹余涛是边关燕城太守,有他同行,在此周边应可调动相当数量的官家势力以供驱使。最后沐灵妃又亲自去芷青殿找到殿主路峰回,借调一位擅长医术的弟子以备不时之需。
  这时一位长得眉清目朗,白白净净的少年端着一口盛满水的铁锅进来。
  余少英吓了一跳,大声道:「叶尘你想干嘛?」
  那个叫叶尘的少年低头看了看锅,笑道:「应该是煮汤吃饭吧……」
  方楚倩连嘲讽都忘了,又好气又好笑,「你从天元派出来执行任务居然带口铁锅?」
  「我从天上出来执行任务也得吃东西啊。」叶尘边说边把锅支在篝火上,「烤干粮那种东西我是咽不下去的,两位师姐千娇百媚,想必也是不会吃的,烤山鸡野兔更是难吃得一塌糊涂,师兄师姐们吃得不好如何斩妖除魔?所以带这口锅比带一口宝刀还要重要。」
  洪兆虎大笑道:「叶师弟说的太有道理了。」
  方楚倩道:「芷青殿弟子果然名不虚传。」
  叶尘把外边找的野黄花葱和一些奇形怪状的菌子丢进锅里,居然又出去出从马鞍行李里掏出三只干净的肥鸡。
  余少英忍不住问道:「你刚才出去打猎了?这冰天雪地的会有鸡吗?」
  叶尘微笑道:「我昨天镇上买的。」
  这次就连沉稳的姜云书都笑了起来。
  沐兰亭摇了摇头,心道此人一路上倒是办事利落,头脑机灵,性子也和善,但婆婆妈妈毫无武者的英气飒爽。
  不一会野菌炖鸡汤已经香气扑鼻,叶尘小心翼翼地捞起一只鸡来将鸡腿分与了沐兰亭和方楚倩,又把整鸡撕开递给了另三人。
  沐兰亭等人一尝果然味道鲜美,倒也收起了「鄙视」,暗想这小子武艺医术如何不知道,厨艺却是不差。
  洪兆虎自己吃了一整只肥鸡,又啃了五个馒头,饭饱后道:「大师兄、沐师妹,待会如何行动,你们拿个主意吧。」
  沐兰亭道:「姜师兄,您虽为大师兄,但小妹忝为本殿首座,如今便僭越了。」
  姜云书忙道:「师妹哪里话,宗门规矩,首座弟子权力仅次于宗主和各殿殿主,地位犹胜前辈长老,你有话便说,我们定会全力配合。」
  其余人也同声附和:「正该如此。」只有叶尘心想,反正我殿首座温雪师姐和我说过,万事莫如保全自己性命,殷中玉死不死倒和我没啥关系,反正有你们这些高手顶着。
  沐兰亭道:「路威镖局探得的消息,殷中玉前天在城中露面,之后燕城校尉何冲及他的五名属下也证实了这一线索。」
  姜云书皱眉道:「殷中玉为人狡诈谨慎,还精通易容,逃亡这么多天也没消息,怎会忽然让这么多人瞧见呢……」
  方楚倩疑惑道:「他故意引我们到燕城?」
  沐兰亭冷淡地道:「正好省的费劲寻他,区区魔教妖人敢故弄玄虚,我又怎能让他失望。昨天已提前传书太守余大人封锁城池,东西南三门布置了大批高手镇守,只留北门守备薄弱,最好混出去,我们此地离北城门外七里,玉龙山脉山脚这座当地猎人祭拜山神的破庙也是唯一的落脚点,他一定会来的。」
  叶尘不由得问道:「你怎知他一定会来,我要是他的话,四门哪门都不闯,等在城里不就好了,反正不会封锁一辈子。」
  洪兆虎和余少英也是差不多想法,只不过不敢质疑而已。
  方楚倩笑道:「殷中玉既然如此明目张胆引咱们来找他,自不会龟缩不见,城中布置的防御也不是真要靠他们将其擒拿,只不过算是“通知”殷中玉咱们天元宗如约而至,莫要再故弄玄虚罢了。」
  姜云书听后暗想,这丫头倒也聪慧,怪不得殿主师尊派她同行。
  叶尘摇摇头,「尽管如此,那魔头也不会大摇大摆走进来和咱们谈判吧,暗中偷袭或勾结其他党羽埋伏的话就不好办了。」
  洪兆虎道:「吃饭还有噎死的危险呢,何况对付殷中玉这种人。」
  姜云书摆摆手,「波旬教覆灭,若说阴山老魔逃亡,那说不准元始天魔门、本心门、阴阳教等魔道妖门会有人做顺水人情来营救一把,以便套取老魔的绝学《幽冥阴雷诀》,如今还真想不到有什么人会为了一个臭名昭彰的淫贼来和天元宗为难。」
  余少英说道:「我爹这些天一直派人明察暗访殷中玉的同时并未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大队人马出入燕城。我们选到的这座山神庙后面为玉龙山脉,往上自然是玉龙雪山,往下是深不见底的两狼峡,过了山就更别提了,亘古冰原上别说人,鸟兽都没几只,换句话说,这周边实在没什么可埋伏的。」
  方楚倩道:「这样看来还真有一两个高手在暗中助他,他师门还有什么人吗?」
  姜云书博闻广见,缓缓说道:「殷中玉师承端州五虎门,擅长腾蛟七杀掌,但这魔头早年间恶贯满盈,奸杀了他的师妹,连师门都一把火烧了,就算我们帮忙,五虎门也不可能有人助他啊。」
  沐兰亭忽然拎起长剑道:「既然到了,何必龟缩不出?」众人齐向门外望去,只见一个眉清目秀但满脸邪气的黑衣文士正似笑非笑地站在院子里,不是玉面修罗殷中玉还是谁?但细看之下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沐兰亭、姜云书在前些日见他还形容猥琐,奸猾可憎,此时此刻殷中玉往那一站,竟给人一种渊亭岳峙的霸道。
  洪兆虎怒喝道:「淫贼你居然真敢露头!」
  余少英也有恃无恐,拔出佩剑,「看我天元宗弟子今日让你波旬教灭门绝户!」
  叶尘躲在最后,心想您二位这话说得可真没意思。
  殷中玉看都没看他二人,眯眯眼睛一脸邪笑地上下打量沐兰亭和方楚倩,奸笑道:「不错不错,瞧沐小姐你颈细腿紧,应该还没被男人开过苞吧,哦……这位是楚倩小姐还是星楠小姐?看你这骚蹄子好半天了,眼里含春,大奶子和屁股又大又圆,是不是已经被哪个奸夫干过几回了?否则不让人揉的话,倒是……」
  没等他说完这污秽言语,洪兆虎已勃然大怒,愤然出击,脚下石板都被他一脚踏碎,殷中玉哈哈大笑,抬手随意一拨,洪兆虎已然被掀得翻了两个跟头,方楚倩也俏脸通红,用力扯掉披风,抽出长剑和师兄左右夹攻起来,但殷中玉一脸轻松。脚下步伐精妙,一双手掌上下翻飞,丝毫不落下风。
  姜云书眉头紧皱,低声道:「师妹,这殷中玉不对劲啊……他现在的武功比起当日和你交手似乎高得多了,这么短的时间里他这是……」
  沐兰亭全神贯注关注场上形势,确是发现殷中玉掌法清奇,忽正忽邪,劲力雄浑,和他曾经擅长的碎星腿和腾蛟七杀掌完全不是一回事,而且似是故意戏耍洪兆虎和方楚倩并不怕自己和姜云书、余少英上前围攻,看到这她心中再次冷笑,朗声道:「莫找错对手,看你今日能挡我几剑。」
  殷中玉神情招式丝毫不乱,他猛地一脚踢飞洪兆虎,瞬间又伸指弹开方楚倩长剑,随即大手成钩顺势一掏。,眼看就要将她撕得肠穿肚烂时,他又收了那古怪的劲力,用力在方楚倩耸起的玉乳上狠狠揉搓了一把,笑着道:「嗯,好软好软,想必脱光后这对大奶也是又肥又白吧,以后跟着你玉哥哥,包你快活似神仙、」
  沐兰亭不堪再忍师姐遭此凌辱,终于拔剑,这一出剑登时如千山清越、凤舞九天!
  殷中玉眼中现出兴奋,大声道:「沐兰亭你万万没想到我另有奇遇,今日非让你被老子操弄得生不如死!」
  方楚倩惨被袭胸,而且是当着师兄弟眼前,羞愤得无以复加,可也自知不是对手,独自退到角落,稍微平静下来,竟隐然间希望沐兰亭也被殷中玉捏捏双乳、抓抓屁股,免得只有自己出丑。
  后面的叶尘撇了撇嘴,这方师姐平日里很是刁蛮傲慢,今日竟吃这种亏,倒也解气……嗯,不知殷中玉那一捏手感如何,是不是真的那么软啊。他忙摇了摇头,自家温雪师姐美得多,我可不能见异思迁,但少年人本能地又不舍得从方楚倩翘臀上移开目光,于院中两大高手的比武竟不太关注。
  飞雪更紧,沐兰亭招式凌厉刚猛,威猛无俦,一柄三尺青锋长剑被她使得竟似战场上的斩马大刀、狼牙巨棒。
  余少英询问师兄道:「我的天,师姐这是什么剑法?如斯刚猛?」
  姜云书也是瞧得手心冒汗,闻言道:「这是天元八十一绝技中的“大轮金刚法意剑”,整个宗门只有师妹、师父还有神武殿殿主学会,连宗主都没练成。」
  殷中玉空手进招,无论金刚法意剑如何强悍,他那古怪劲力总是能将长剑荡开,只不过沐兰亭战意超群,丝毫不惧。
  一旁的洪兆虎内心却怯了几分,不久前殷中玉以及和他齐名的三个魔头联手围攻,都被沐兰亭杀得大败亏输,这才过去多久,他居然能脱胎换骨,掌握了一种古怪的功法,实在想不出人世间有什么神功能如此速成,仿佛冥冥中真有股神秘而邪恶的力量帮助殷中玉,刚才一众师兄弟还谈笑品尝美食的破庙,如今因为殷中玉的突然袭击,竟显得分外诡谲。
       
       
                第2章:神功
           
  沐兰亭七岁学剑,十一岁便随姑姑脚步拜入武林圣地天元宗中的扶云殿,豆蔻之年时同门师兄弟中已没人能挡她五剑,十七岁时就在武林群英会中一战成名,生生和当时望重江湖的老剑客厉千行打成平手,惭颜无地的厉老爷子羞的从那之后封剑归隐,时至今日她也不过十九岁,但在当今六大圣地、四大家族、魔道妖门中已属准一流人物,身份极是尊崇。
  可如今任凭她剑碎飞雪、狂风呼啸,就是奈何不了这个不久前远不是她对手的殷中玉。
  「当初在波旬教总坛除了那个姓聂的就属你这小骚蹄子最嚣张,后悔没全力杀我了吧,哈哈哈,今晚你会求我宰了你的。」殷中玉越战越强,内力充沛,甚至能有余力开口说话,但他本来白净的脸上却一片血红,旁观者无不触目惊心。
  姜云书看得惊佩不已,暂不讲输赢,单单是沐兰亭处在如此奇诡的境地,面对如此诡异的对手,竟然没有出现哪怕一丝慌乱、一点恐惧,甚至表情都没什么变化,一个年轻少女恁地有这等惊天胆量,将来恐怕还真能和神武殿众人一争雄长。
  又斗了一盏茶的时间,沐兰亭一声清啸,剑法从威猛刚烈突然转为轻灵柔美,犹如白云清风,这一变招连旁观者看的都要难受得吐血,殷中玉身在其中更是被剑气带的一个咧嗟,沐兰亭看准时机,闪电一剑快疾绝伦的刺中殷中玉咽喉。
  「好!」这次就连叶尘都忍不住和扶云殿众人一齐大声喝彩,心道沐师姐这几年名气比师父那个所谓的殿主还要响亮,看起来真不是光靠脸蛋和她姑姑,这武功还真比师父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洪兆虎看的惊心动魄,忙赶到近前,「师妹你没受……」他话还没说完,只见本该被一剑封喉的殷中玉凄厉地狂吼一声,猛然斜过身子,全身筋肉骨骼拧得噼啪作响,沐兰亭心中一凛,心知这厮不仅刀枪不入,这蓄力一击也定排山倒海。
  果然凭空一个惊雷轰鸣声中,殷中玉扭曲歪斜的身子悍然崩开,方圆俩丈的积雪都被震得飞起,伴随暴雷似的吼声一拳抡出,洪兆虎脑袋登时脑浆迸裂被其打爆,漫天雪花卷着鲜血,沐兰亭帽子都被余劲震飞,立刻长发披散迎风飞舞,但她顾不得哀悼师兄,胆气再度激发,不退反进,剑尖轻颤,直取殷中玉眼睛。
  目睹洪兆虎身死,姜云书也是悲愤交加,悔恨生死时刻竟还在讲什么江湖规矩,多半是被诡异的殷中玉骇得失去往日的冷静,他身为沐灵妃首徒自然武功不差,一飞冲天,双掌直取殷中玉头顶,角落运气调息的方楚倩也自知挺不过去今晚肯定乾坤难回、万劫不复,瞄准殷中玉肋下心窝,凝聚全身气力掷出流星赶月的一剑,早就吓傻的余少英此时也清醒过来,绕到殷中玉背后,双手握剑,闭眼疯狂插下!
  面对扶云殿诸人全力围攻,一直以来凶悍绝伦的殷中玉也是毫无办法,他侧过头避开沐兰亭利剑插眼,耳朵却结结实实受了一剑,只觉剑气入脑头疼欲裂,姜云书双掌火上浇油,殷中玉七窍迸出鲜血,但还是有余力震飞背后的余少英,再鼓残劲硬挨了方楚倩的飞剑。
  姜云书落地后拾起方楚倩的长剑,大吼:「别给他喘息的机会!」语毕,化剑为刀,使个力劈华山,再斩殷中玉头颅。
  此刻的殷中玉鲜血满面犹如真正的地狱修罗,他伸手一把握住长剑,运劲一摧,长剑粉碎,反射的碎片和机括暗器发射般瞬间把姜云书射得和烂肉口袋一样。
  「鬼啊!」余少英扔下长剑,发疯似的狂奔而逃,他吓得肝胆俱裂,再顾不得什么武林圣地、绝色师姐、扬名立万之类的东西,只想逃离此地回到燕城,从今往后再不踏足江湖半步。
  殷中玉脑部重伤,目光呆滞,似已神志不清,听见余少英没出息的边叫边逃,他浑身微颤本能似地正要追赶捕杀,忽的一盆滚烫冒油的鸡汤迎头洒将下来。
  洪荒野兽般的怪啸声中,这个魔头……应该是魔神般的怪物终于倒地。
  方楚倩娇躯一软,也跟着坐在冰冷的雪地上,只见叶尘手持铁锅大口喘着粗气。
  叶尘见二女都古怪的看着自己,他擦了一把冷汗,强笑道:「趁你们围攻时,我在汤里下了牵机散、腐心草、赤蛇丸,不烫死他也毒死他了,如何?我说铁锅比宝刀好用吧。」
  沐兰亭适才和殷中玉交手最久,耗力甚巨,但她性子高傲,不肯在人前示弱,回想起今夜真是生平未遇的险境,折了两位扶云殿精英,姑姑那里是很难和宗主交代了,谁又能信区区一个殷中玉短时间内竟厉害到这种地步,难不成过去他一直隐藏实力不成。
  余少英已经跑远,幸存三人相对无言,就在叶尘默默收拾洪兆虎尸体时,殷中玉再次发出那种类似野兽的声音爬了起来。
  方楚倩吓得花容失色,简直也想学片刻前还在鄙视的余少英,跑得越远越好,沐兰亭虽惊不乱,暗运真气再做图谋。
  可殷中玉目光彻底涣散,浑身鲜血混着鸡油,表情时而狂喜,时而恐惧,猛地飞也似的奔了出去,嘴中大呼:「老祖宗救我!再教我啊……再教我「混沌阴阳道」啊!我还要做天下无敌啊!」
  「别再动手,跟着他。」沐兰亭听到「混沌阴阳道」五个字,亏她高傲深沉也掩不住目中的震惊狂喜,说罢飘然跟上狂奔的殷中玉。
  叶尘对武林掌故所知不多,边跑边问:「方师姐,什么是混沌阴阳道?听上去是一种武功?」
  方楚倩受伤很轻,本能更快的跟上去,但他感激叶尘适才机智的行为,故意放慢脚步,闻言后答道:「你听没听过江山七杰这七个人?」
  叶尘道:「聋子才没听过吧,芷青殿的师兄师姐们经常提起他们,应该算是当今天下的七大高手吧?」
  方楚倩道:「差不多吧,这七人天各一方,性子各异,但每人都身负惊天动地的绝世神功。」
  叶尘笑道:「都绝世了还能现世让大伙谈论,也挺有趣来着。」
  「贫嘴,温雪师姐那文静的性子竟能容你这种小子,」此刻殷中玉应已发疯,前去追击威胁不大,方楚倩也能说两句闲话。
  两人展开轻功跟在沐兰亭身后,叶尘斜眼瞥见方楚倩胸前两团丰腴的双乳一晃一晃,晃得有点晕晕乎乎,忙打个哈哈道:「嘿,刚才说到混沌阴阳道了。」
  方楚倩道:「江山七杰中有一人名叫叶商,修为深不可测,用的就是混沌阴阳道!」
  「哦,还是本家……殷中玉似乎才练了十几天吧?就能有那种可怖的不死之身,那个叶商岂不是要翻天了。」
  方楚倩摇摇头,「我也是听殿主师尊说起过几句,和人家地位层次都不同,所以我充其量也就是知道那是一门厉害至极的神功,具体多厉害可就不清楚了。」她顿了顿又道:「看起来,沐兰亭师妹似乎知道得更多呢。」
  叶尘忽的想起什么,顾不得再欣赏美女胸前美妙,「刚才殷中玉口中说什么老祖宗,弄不好就是那叶商,我们现在岂不是自投罗网?」
  沐兰亭顺风向前,声音却逆风向后飘来,「第一,叶商为当代大侠,义薄云天,绝不会和殷中玉为伍,第二,混沌阴阳道的名字在咱们藏经殿的古籍中有记载的,取自远古天地未分,盘古天雷炸开混沌之拳意,威力滔天,即便真有什么老祖宗,这种天之重宝也绝不可能外传。」
  叶尘迎风道:「谁知道有没有第三个人会这门武功,然后传给殷中玉呢?」
  沐兰亭淡淡地道:「看看就知道了。」
  方楚倩和叶尘异口同声地问:「你不怕吗?」
  沐兰亭头也不回,「如果害怕你们回去就好了。」
  叶尘心道我想回去,有神功也轮不到我来练,而且看你这口气就算真找到什么秘籍,也不像要让出这所谓的天之重宝大家平分,但回望一瞧,四人前后不知不觉早进了玉龙雪山,身后风雪磅礴苍茫,山神庙已经完全看不见,凭自己的三脚猫功夫,想回也回不去了,只能硬着头皮道:「神功不神功没要紧,重要的是杀了殷中玉,为姜师兄和洪师兄报仇。」
  方楚倩略生好感,点头道:「你有心了。」
  再跑片刻殷中玉停了下来,噗通跪在雪地上,嘶声道:「老祖宗!求你再传神功啊……哈哈,老子神功练成也能和叶商、万天兵、姬流光他们齐名啦……再干得沐兰亭还有她姑姑哭爹喊娘……咦?老祖宗哪去了……我在哪?……」
  叶尘见他越说越不成逻辑,显然是疯了,四顾望去,只见连峰耸立、峻壁千仞,嵌奇突兀,风雪席卷的天气更显得此处雄奇瑰丽,可任凭殷中玉鬼叫嘶喊,四周连个鬼影都没出来。
  方楚倩劝道:「这魔头神智已失,说话颠三倒四,胡言乱语,我们回去便是。」
  沐兰亭眉头一皱,「但他短时间内脱胎换骨做不得假,这附近一定有什么东西。」
  叶尘很想说你自己慢慢找好了,我和方师姐先走了,但见沐兰亭白衣如雪,秀发迎风飞散,冷若御仙,被她气势所摄,实在说不出丧气话,同时也激起男儿豪气,不想让两个女子小瞧,壮起胆子道:「这种环境,枯草都长不出来,显然没什么传说中暴涨几十年功力的仙草,也住不了老祖宗小祖宗,我觉得殷中玉早先是不是为了躲你追杀,想横穿亘古冰原?」
  方楚倩对他再次刮目相看,问道:「然后呢?」
  「然后走到这附近躲避风雪……山洞……应该是有山洞石窟之类的,里面囚禁着什么几十年前称霸天下的魔头,或者山顶有什么神秘宫殿,内住仙人,殷中玉和他们虚与委蛇,得授神技,他又不敢到天元宗找你们报仇,所以到城中频繁活动,引你过来……大概如此吧。所以这附近多半有山洞之类的东西。」
  方楚倩忍不住笑道:「你哪里听来这种骗小孩儿的玩意?」
  叶尘不好意思道:「师兄们喝酒时都这么说过,江湖奇遇,有缘者得之吧。」
  他二人方自说话,山顶上轰鸣声起,如同霹雳雷震,三人仰头一望,只见天边暗黄,再往山上注视,经年积雪似已垮塌,居然引起雪崩。
  更遭的是殷中玉让惊雷似已震得清醒几分,他扭头盯住叶尘,隐约记得是这小子使诈下毒,风驰电掣般的冲过去。
  沐兰亭注意力被雪崩吸引,反应过来时已然不及,叶尘心中只剩一个念头,早知留在那破庙。他身旁的方楚倩不忍这时而机灵多智时而又保留少年人纯真的弟弟丧命,忙推开叶尘,可自己肩膀也挨了殷中玉一拳,登时浑身散架般的跌在雪地,叶尘死里逃生极是感动,心道原先倒是看错人,真是日久方见真性情,但不被疯子打死,雪崩一到谁也活不了。
  就这兔起雀落的工夫,大片积雪铺天盖地下滚,轰鸣声都能让人魂飞魄散,天地之威实在是人力不能抗拒的。
  天威盖顶下,叶尘如蝼蚁般搂起受伤的方楚倩,紧靠山壁,默念清心诀,手指死扣缝隙,祈祷这雪崩不如肉眼看上去那么厉害。
  沐兰亭想高呼「能跑多远跑多远」,但此时任凭功力再深声音也传不出去了,而且积雪甚深,轻功无法达到巅峰状态,不及细想,沐兰亭飞速接近殷中玉,一剑刺入这魔头的口中,反手斜撩,立时将其绞杀,再纵身一跃,一脚拼尽毕生之力在尸体上蹬踏,借着这股力量如强弓硬弩般向山下弹射而去,汹涌的暴雪近在脚下,沐兰亭只要稍有下落便会堕入雪中,如果被卷进其中千钧之力重压翻滚下绝无生还可能,她空中抖起衣袖,运劲一震,双袖如帆,又多能在空中飘荡片刻,在这种神功加应变,再加这次雪崩果然并不是什么大规模,沐兰亭死里逃生,跌在山腰,浑身酸软乏力,想起因为自己贪图混沌阴阳道,又害了方楚倩和叶尘两命,加上余少英懦弱叛逃,洪兆虎、姜云书被杀,这次任务竟落个几乎全军覆没的下场,回山后宗主、姑姑那里不知如何交代,芷青殿众人也必然追问叶尘……她怕再次雪崩,顾不得再后悔自责,稍微恢复体力就下山而去。
  谁都想不到的是,叶方二人非但没死,反而真应了那句「江湖奇遇,有缘者得之」。
  暴雪压下时,叶尘感觉倚住的山壁微松,他抬肘狠撞但求一线生机,就在手肘欲裂,积雪降压未压的刹那,那层薄脆的山壁果真被撞开一片,叶尘抱住方楚倩不要命的往里挤去,多亏清心诀定住心神,以及这后面的天然山道极深,二人侥幸逃过劫数。
  原路被雪封堵,当然是回不去的,叶尘担心这一片山壁厚度禁不住大雪重压,不敢多做休息,扶着昏倒的方楚倩摸黑前往更深处寻找生路。
  走了一炷香时间,叶尘暗道这不会就是殷中玉获得奇遇仙缘的魔宫神殿吧?
  谁知魔宫没见着,前面却开朗起来,是一片空间更大的山洞,山缝渗进的阳光总算让人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叶尘放下方楚倩,发现这山洞存有几张兽皮棉被,角落堆放大量风干的兽肉腊肠,五六捆干柴,还有几块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黑色石板,显然是有人居住的。
  此时方楚倩悠悠醒转,她不知雪崩巨变,打量一下山洞说道:「这是殷中玉藏身的地方,被子上那件黑衣和短刀,我在波旬教见他穿过。」叶尘将她扶到兽皮那里躺下,把一把脉搏,摸摸她的肩膀后松口气,「骨头没断,脏腑也没什么问题。」又脱掉她的棉靴白袜。方楚倩秀足一缩,「你……你干嘛?!」
  「我……我没别的意思……想让师姐你先躺下,我去生把火……」叶尘也有点脸红,心想我真是只想让你躺下歇着,不过这脚儿还挺好看,在天元宗药田农干活时也见过温雪师姐赤脚,相比下方师姐这脚丰腴了一点儿,摸摸应该很是舒服……咳咳,环境恶劣,生死未卜,我还真是够无聊了,意淫一阵后便收拾一点干柴,打着生火。再摘下应该是獐子腿的兽肉考上,不一会肉上就留出油脂。
  方楚倩看叶尘窘迫的样子也是好笑,肩膀一阵酸痛,内伤却是不太重,多半因为殷中玉疯疯癫癫劲力不足,否则肯定筋骨折断,呕血身亡了,可是被火一烤,衣服上的冰雪消融,湿湿的很不舒服,她不敢脱衣,又怕湿寒入骨,这山洞不大,也不可能让叶尘出去等着,只得趁叶尘观察出口时,偷偷地在棉被里解开扣子,飞快地褪下外衫罗裙,贴身内衣亵裤肯定是不敢脱了,最后磨磨蹭蹭的脱去裤子。
  正巧叶尘回头惊喜地道:「西北角山壁和我们进来时的差不多,过些时日,冰雪……」这惊喜的语气还没过去,眼睛又惊喜上了,因为回头正好看见方楚倩从棉被中伸出一条雪白柔嫩的手臂,手上竟然是她适才穿的绸裤……他小小年纪哪里见过如此旖旎至极的风情画面,鼻血都差点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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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说下,也回复下首章支持的朋友,个人口味较轻,SM、NTR、绿油油的夫目前犯、乱伦之类的都不会有,也不太喜欢那种百字描写下姓名、身材、相貌就开始H的粗犷作品,所以自己准备写个勉强还算清新的武侠故事吧,这章写得仓促,也许晚上再改一改,至于第一场肉戏还需斟酌,希望精致一点,明后天再见了。再次多谢朋友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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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幻境
           
  方楚倩慌忙扔掉手中的绸裤,把头缩进被子里,心道这小鬼一路偷瞄我胸脯,现在不过一条手臂就能让他眼珠子都快盯出来,若是让他瞧瞧大腿、屁股什么的岂不是口水都该流喽,想到这禁不住耳热心跳,既耻于自己起了淫念,又浑身酥软,腿心都有些潮了。
  叶尘深呼吸两口,尽量平静道:「我去给你烤干它们,这里离刚才雪崩的地方大概一百来步,殷中玉存的食物足够吃上三个多月,干柴却至多坚持十几天,我估计有个三四天风雪差不多就该停了,等你伤好咱们就能下山回天元宗,师姐先休息休息。」
  方楚倩露出半个头来道:「那这几天麻烦你了。」
  「不会,不会,倒是我该多谢方师姐救命呢。」叶尘边说边捻一捻手中衣物,触手轻盈柔软,心想这便是女孩贴身之物么,竟这么丝滑,想必真人的皮肤更滑了。
  方楚倩笑道:「你总归叫我一声师姐的,做姐姐的又怎能看你打死。」
  叶尘见她粉面含春,珠圆玉润,手中又抚弄师姐贴身衣物,下体竟忍不住挺立起来,他不动声地转过身,心跳更是厉害,而后面的方楚倩在被窝里的一身雪白媚肉亦是紧紧团在一起已解通体的酸劲儿,幸好她肩上有伤,没一会便沉沉睡去。
  山洞不大,多半是殷中玉在雪山躲避风雪时偶然找到,然后发现了什么秘密再出去采买补给,叶尘自觉和当初想得差不多,整个山洞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几块黑色石板,如果真有什么《混沌阴阳道》,必然篆刻在那上面,他凑近捡起黑色石板细看,万没想到石板上别说文字,图谱都没有,仅仅画有一道浅浅的圆环,第二块则是一条直线,后面几块也是三岁小童都能画出的最简单的图形,叶尘翻来覆去看了看便丢在一旁,他生性豁达,对于成败看得较轻,若是沐兰亭找到这石板,非得不眠不休的研究出个所以然。
  叶尘抓起一团积雪就着风干的兽肉强吃下去,柴枝烧得正旺,但这山洞严格来说还是近乎冰窟,他内力平常,渐渐感到有点熬不住,可几张兽皮都垫在方楚倩身下,仅有一张棉被还盖在她身上,叶尘吃完肉也双眼打架,困倦不堪,他再添了几把枯枝木柴,想从方楚倩那抽一张兽皮挡挡寒意,只要靠近火堆应该也不难捱过去。叶尘一手托方楚倩后背让其尽量侧过身子,只是下一刻他睡意就抛到九霄云外,因为方楚倩睡得正沉,侧过身时抓在手里的被子也被带了过去,顿时她整个背身都正好呈在叶尘眼前,尤其浑圆盈软的丰臀只着一条薄透亵裤,腿心处淫糜的凹陷微有潮湿,两条修长雪腴的大腿绞在一起,再下就是刚才看过纤巧柔美的嫩足,可能因为寒冷,精致的玉趾略微蜷了下,更显魅惑诱人。
  「君子不欺暗室,我现在应该立刻给方师姐盖上被子」,叶尘内心挣扎,他年仅十七岁,平日从几个无良师兄那里听来不少男女之事,在天元宗时充其量就是看过师姐温雪的裸足,特别偶尔的时候赶上温雪弯腰收割药材,还能一览领口内绝美春光,现在好不容易能真正亲眼见到这无比诱惑的美景,胯下肉杵再次坚挺更胜刚才,实在不舍得就此放弃,理智告诉他绝不能如此,手上却不自主地摸在了方楚倩大腿上,手感腻软光滑,再向上摸去,蜜臀浑圆丰满,眼看要欲裂裳而出似的,叶尘鬼使神差地也钻进被子,疯狂催眠自己:「我太冷了……我不干别的,只是不想吵醒方师姐而已。」
  即便隔着两层布料,肉棒也完全能感受伊人丰臀蜜肉的软嫩,他得寸进尺,着魔似的脱掉裤子,粗大的肉棒再无任何约束,凭感觉贴紧圆臀挺动摩擦起来,随即挪下身子又找到了嫩蕊肉凹处按摩猥亵,马眼流出的液体将方楚倩精致的贴肉亵裤都磨出了一层白浆。
  方楚倩睡梦中殷中玉正面目狞厉的向她扑来,裆下丑陋的肉棒疯也似的捶打摩擦自己的屁股,忽又挪到自己的腿间肉唇上扭来扭去,蜜穴内的花汁泊泊渗出,又恐怖又难受,猛然间她惊醒过来,回身瞧见侵犯他的当然不是殷中玉,而是相貌俊秀的叶尘,方楚倩羞怒之下一掌拍出,可因为伤病未愈根本不能将其震开。
  叶尘受的惊吓丝毫不比方楚倩少,他惭愧无比牢牢裹住被子,方楚倩也死抓棉被不敢春光外泄,两人就这样呆在那里半晌不知说什么。
  最终还是方楚倩嗔道:「死小子,用什么脏东西蹭姐姐呢!」
  叶尘自忖平日机变,但终归年少,结巴道:「我……我……我是瞧方师姐你……实在好看……诱人……我忍耐不住……」
  方楚倩突然抿嘴一笑,「是么,和你温雪师姐比如何啊?」
  叶尘见她发笑,悬着的心可算撂下一半,「当然是你好看。」内心却淫荡的想,假如温雪师姐也给我看看翘臀大腿的话,你恐怕就不及了。
  这时方楚倩糅身靠了过来,伸手点了点叶尘的鼻子,「想要吗?」
  叶尘白痴似的连连点头。
  「那可得答应姐姐两件事,第一件嘛……」方楚倩低声道:「我可是订了亲,许给别人了,出去之后,你可不准把咱俩的事告诉别人。」
  叶尘咽口口水坚定的道:「我识得怎么做了。」
  他迫不及待地把手伸进方楚倩精美的刺绣抹胸,抓住那觊觎已久的一团软腴硕乳,只觉满手膏腻软滑用力揉了起来。
  方楚倩娇喘几声,压抑许久的情欲都被叶尘揉了出来,喘息中涩声道:「猴儿急,还……啊……还有第二件呢。」
  叶尘食指寻到凸起的娇嫩乳头,搓捻弹拨,爱不释手,快美得声音都颤了:「几件事都答应的。」
  方楚倩见他青涩又迷恋自己的样子,内心泛起几分自豪,她抬起柔嫩丰满的大腿,轻轻地压在叶尘胯下肉杵上,缓慢摩擦几下,片刻间油润一片,再挑逗似的把樱唇凑近他的脸颊,伴随着热气腻声说:「待会可不准射里面……」
  裂帛声响,因为叶尘三番四次想褪下方楚倩短短的亵裤,却又不得其法,情急下竟强撕开来。
  「哎呦,小色鬼,敢撕坏姐姐衣服,」方楚倩嘴上嗔怪,双手却偷偷拉开刺绣抹胸绳结,胸衣自然滑落,就好像让那一对肥腴雪嫩的双乳弹开来似的,没有束缚的酥胸比平日看上去更显丰满,叶尘低头吮住一颗红嫩肿胀的乳尖,伸手捞起方楚倩雪腿,上下爱抚,只觉身下的方师姐浑身上下无论哪一处媚肉都是那么绵软滑腻,恨不得将其揉进身子里面去。
  方楚倩伸出柔荑在叶尘勃翘的阴茎上慢慢揉弄,心中暗赞:这么粗壮,也不知能不能全都进去了。
  叶尘经验不足,只觉这姐姐摸的自己舒爽无比,现学现卖的也向下摸在一片茂密乌黑的芳草上,再努力下滑终于找到两片黏湿的嫩肉唇儿,手指一下下点蘸,竟发出「啪嗒啪嗒」的泥泞水声,方楚倩怨媚地呻吟道:「谁教你这小鬼如此……逗弄姐姐的。」
  「没想到这么湿滑的,呃?摸到一粒硬硬的东西了呢……」叶尘话没说完,方楚倩花蒂被揉得酥麻,不禁用小嘴亲了过来,火热的香舌巧妙地勾住叶尘舌头,淫糜纠缠中要了少年的初吻。
  两人嘴巴分开,一丝亮晶晶的口水挂在方楚倩唇下,嘴角含笑,媚眼带雾,叶尘看着她妩媚的小脸,真觉得这样的方师姐可比一路上看到的美上十倍不止啊,半拉半抱的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双手得已在肥美厚实的肉臀上大力按揉,坚硬无比的肉棒正好贴紧方楚倩腿心芳草,屁股左右晃动,龟头挨蹭着柔软的阴毛,简直又痒又美,内心不禁想着:从今往后和方师姐住在这山洞也挺好的。
  方楚倩不知道叶尘还要「忍」多久,但她自己可是挨不住了,因蜜穴不断泌出暖热粘液,胯下早已濡湿不堪,她如今顾不得寒冷和矜持,一把扯开碍事的棉被,脑袋深深藏在叶尘颈间,肥臀缓缓抬起,用黏湿的娇穴去找那肉棒来解自己麻痒的难受劲儿。
  「啊……好弟弟……你让姐姐……好舒服呢……」方楚倩终于找到硕大的龟头,柔腴无比的肉臀用力下坐,顿时蜜穴撑开,充盈的感觉使她美美得叫了出来。
  叶尘内心猛地闪过一丝丝嫉妒来,自己果然不是方师姐的第一个男人。
  嫉意刚刚闪起,他就完完全全抛在脑后了,因为瞬时觉得肉棒劈开层层叠叠的波浪,深深顶入一片绵软湿腻的极乐空间,同时间胸前受着方楚倩肥腴玉乳的挤压复又上下摩挲,大腿则受着那被两人体液濡湿的美臀撞击,仿佛四肢百骸都浸在如梦似幻的温泉中,每一个毛孔都快美得要爆炸开来。
  但是他忘了自己终归是个处男初哥。
  当龟头一次次顶撞到花心时,叶尘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崩溃的边缘,快感汹涌澎湃,根本就完全无法控制要射出阳精的冲动,他双手再次死死地抓住方楚倩两枚臀瓣,回光返照似的疯狂向上挺动冲击!
  方楚倩本来正羞涩的自己扭臀吞吐,猛然间被绝地反击,猝不及防下蜜膣彻底解了麻痒,秀气的脚丫死死缠在叶尘后腰,脚趾可爱的胡乱抠动,媚叫道:「哎呦……顶到最里面了……你……你轻着点……嗯……先别出来……先别射……啊……」
  叶尘完全忘了刚才的约定,当然也是完全不会「操控」,憋到极限时浑身一颤,海量滚烫的阳精狠狠地撞进蜜穴花宫深处。
  「啊……射进最里面了……好热……好美呢……」方楚倩大声喘着粗气,心中只道:初哥就是初哥,却不耐久,但没想到这弟弟如此粗猛,假以时日熟能生巧,岂不是要把人做坏……
  叶尘见方楚倩双眸带雾似嗔似怪,两条柔嫩的大腿有意无意的绞扭在一起,乌黑油亮的阴毛更趁她纤腰大腿的雪白,真是越看越美,胯下肉棒竟又悄悄抬起头来……
  方楚倩转身拾起皱皱巴巴的胸衣遮在胸前,在背后轻巧地打了个结,薄怒道:「都说了不许射里面,要是怀了娃娃怎么办,你就是成心欺负师姐呗。」
  「我第一次,实在是忍不了了。」
  叶尘忽然从背后环住方楚倩,脸红道:「师姐……我……我这又变大了,还想要一回……」
  「好快啊。」方楚倩暗叫一声,笑着道:「小冤家,这般厉害,还不到姐姐身上来。」
  却没想到叶尘一手托住她饱满的玉乳下沿高高托起,另一手扶好再次挺立的肉棒道:「这次不劳姐姐辛苦了。」
  方楚倩惊道:「你莫不是想从后面……你这死冤家……真的假的第一次啊?」
  叶尘无师自通,狠劲一撞,却是用力过猛,本来从后环住的方楚倩一下被插得趴了下去,他忙歉然道:「对不起,我……」
  方楚倩声音有些急躁:「就这样就行了,你别停下来。」
  「啪!」叶尘无意中解锁一门新姿势,看着褐色菊轮、黑色芳草中嫩粉蜜壶,真的自豪不已,捉住方楚倩纤腰狠狠抽插起来,这一次似乎持久力高明得多,直到她痛痛快快地泄身才射出第二轮阳精。
  之后二人又赤身抵死缠绵好久才满足地拥在一起睡去。
  叶尘不知睡去多久,朦胧间醒来却发现山洞和方楚倩已经消失不见,周遭一片虚空,无天无地,云雾缥缈,仿佛连时间流逝都没有了,他心中惊惧大声叫喊,但在这片空间内声音也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正要被骇得发疯时,虚空猛然间强光一闪,雷电霹雳,发生震撼诸天的爆炸,之后虚空中现出九块乌黑石板,第一块黑色石板中一个黑须老者缓缓降下,叶尘无论如何呼喊,老者都视而不见,随即老者双臂一展,他左边登时浮现了威猛的金甲神将、绝色的宫装女仙、慈悲的光头僧人、出尘的长须道人,此外还有诸如天龙、白虎、麒麟、仙鹤等祥瑞仙兽,他们背后发出无比美妙动听的英雄史诗、梵唱仙音,右边却浮现的是贪婪的地狱恶鬼、淫荡的狐媚妖女、凶残的赤膊屠夫、狰狞的天魔修罗,下边的毒蛇、巨鳄、饿狼、兀鹰等等恶兽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魔调妖音!
  叶尘看得震撼不已,隐约想到这混沌中演绎出来的阴阳正邪和这般震慑诸天万界的滔天威势,应该就是让沐兰亭念念不忘的《混沌阴阳道》了吧,这又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不容他细想,那黑须老者凭空一指,虚空中正邪的无数幻象全部分解扭曲融为一粒白色光点,内里清晰看到一团天雷在闪烁吞吐不定,他也和殷中玉似的,浑身拧起,只是姿态气势优雅得不可同日而语,最后屈指轻弹,光点中的天雷炸裂,苍穹粉碎,“破天雷”三字第一时间融进叶尘脑海,马上第二块石板中飞出一白发少年,他右手五指并拢朝天一劈,天与地、水与火、日与月等等另一种对立的现象物事又再出现,这次这些东西分解后化为的是一柄好似擎天巨剑的东西,没等它彻底凝结成型,叶尘已经看得大脑头疼欲裂,浑身难受得似要炸开。
  「啊!」叶尘在这梦中幻界醒了过来,一边觉得头疼难受,一边又觉得浑身充满了无穷无尽的神力,似乎只要自己愿意,这座玉龙雪山都能给炸成齑粉!
  稍过片刻,方楚倩也和他一样,惊醒过来后茫然四顾,脸上喜怒不定,眼神怪异,粉嫩的肌肤竟然如同那夜的殷中玉,一片血红。
  叶尘看得触目惊心,他刹时做了一个比梦中老者、少年施展的神功更惊天动地的决定,飞起身来,那天雷轰炸般的拳意自然而然的喷薄而出,一拳就把那一摞黑色石板锤成粉碎!
  「不!」方楚倩发出和殷中玉一样的凄厉怪啸。
  叶尘大声道:「我们虽然梦中得传神功,但长期练下去必然和殷中玉一样走火入魔!」
  方楚倩稍微恢复神智,艰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们练成混沌阴阳道的话不说称霸天下,至少能在武林圣地天元宗随心所欲了,今天练不成,也许明天就能练成了,你怎能毁掉神器宝物?」
  叶尘摇头:「殷中玉基础比你我高得多,他大概进去那个幻境十几次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落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就算我们和叶商一样,能用不可思议的身体天赋消化好几块、甚至全部石板,又如何?还是有另外六人和他齐名于世,在天元宗时,我常听师兄师姐们唠叨一山还有一山高,那江山七杰也未必天下无敌,就算真无敌了,说不好明天又有哪个运气好的年轻人掉下悬崖大难不死,之后练成更神的神功,所以我干脆就不用费神了。」
  「为了不费神,你就毁掉了一门绝世神功吗?」
  叶尘笑道:「咱俩不是已经练成第一块石板中的“破天雷”了吗?莫要贪心了,这里环境多变,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风雪掩埋,拿出去的话谁知道这石板能影响多远的距离?我感觉留着它们必遭杀身大祸,到时什么江山七杰、圣地掌门、世家长老来向我讨要,我可打不过他们。」
  方楚倩别说笑,哭都哭不出来了。
       
       
                第4章:温雪
           
  天元宗乃上古大派,声威无边、群雄束手,历时千年而声威不坠,靠的不是某一个类似江山七杰那样的绝顶高手,而是一代一代的前辈英雄积累下的无穷底蕴,有了这种旷日持久的传承,才能称之为武林圣地之一。
  中州幅员辽阔的饮马平原上,天元宗宗门由初代祖师修建的一座天元殿,早已发展扩建成八殿围绕,天元居中的恢宏规模,但凡心向快意江湖、锦绣江山、醉枕美人、名扬四海的习武少年无不以加入这等门派为荣耀。
  九座宏伟宫殿除天元殿为掌门宗主处理行政事物的居所外,其他八殿为:神武殿、扶云殿、风虎殿、北斗殿、冷月殿、狱屠殿、藏经殿、芷青殿,其中神武殿为天元宗最高武学圣殿,所收弟子无一不是殿主和门派长老千挑万选,非根骨、悟性极上乘者绝不能入门修习,虽然如此严苛规则下导致此殿弟子目前仅仅刚满十人,但这十位盖世天才堪称宗门未来的绝对支柱。
  此刻这座势如意盖八荒六合的神武大殿上坐着两人。
  其中一位是个女人,年纪不是特别轻了,大概二十六七岁年纪,一身颜色火红的轻柔丝袍,精致细腻的美足不着寸缕,双腿修长无比,身材骨架也较平常女子要高大一些,乌黑略卷的如云秀发随随便便用一根金钗盘在脑后,凌乱的发丝并未整理,鼻子稍微高了点,红唇也丰满了点,但配上那一双颠倒众生的眼睛,使她有种难以言表的万种风情!
  这个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堪称倾城的丽人就是神武殿中仅次于聂千阙的第二弟子——燕灵萱。
  另一个男子和燕灵萱差不多年纪,白衣如雪,身型高瘦,本来长得颇为不差,可因为一双眼皮下耷,显得此人精神不足,和睡不醒一样,不认识他的人单凭外貌绝想不到,威名远震的神武殿第四弟子白东皇是这样的一副懒像。
  燕灵萱整个人毫无形象的单脚踏在椅子上,左手拎着一只古朴的酒壶,咯咯笑道:「这次咱们大破波旬魔教,多日来不停有各大门派送来贺礼,什么宝刀宝剑、骏马灵丹、古玩玉器之类的真是屁用没有,还是烽火寨的弟兄们长眼,送来的这二十壶他们自己酿的陈年老酒实在太好喝,本来我就是想替师父和你们这些师兄弟尝一尝,谁成想着一尝就是十几壶哩,喂,老四,不会介意二姐的哩。」她生在南疆,说话时总习惯或多或少加个尾字,这倒反而更让人听着有心酥骨软的感觉。
  白东皇本瘫坐在椅子上抬头呆呆地望着大殿房顶,闻言也不看她,懒洋洋地道:「我本来正数着殿顶有多少横梁,你这一打岔,我还得重新去数。」
  燕灵萱又灌一口美酒道:「你还真够无聊的呢,别的师兄弟凭此除魔大捷都出去应酬结交英雄豪杰,老五、老六、老九说不好又去和哪个侠女贵妇胡搞乱搞哩,你居然数横梁玩,干点别的也好啊。」
  白东皇还是有气无力地道:「交朋友太麻烦了,我可懒得去说那么多废话,再说你不是也没去吗?」
  「咕咚咕咚」燕灵萱两口将剩下的小半壶酒一饮而尽,更加不淑女的抬起一条惊人的长腿,脚丫拇趾冲着白东皇一翘,做个鬼脸道:「二姐要应酬个什么哩,那群老男人、小鬼头不是偷瞄明看,就是满嘴犯贱吹捧,还不如苦练师父传下的武功咧。」
  「哦,从小到大苦练武功基本看不到你,吃饭喝酒你到是如影随形的,顺带一提,你喝的酒是烽火寨窖藏百年的极品精酿,每一滴都和黄金等价,皇帝都不舍得像你这样牛饮。」
  燕灵萱好似小姑娘一样瞪起大大的眼睛,好一会才说道:「本来还想分师父和大师哥一人一壶,你这话一说啊,待会儿我就全拿我房里去,谁敢进去偷呐,二姐撕烂谁的臭手哩。」
  白东皇似已入定,不再闲聊,专心数着横梁,就在他数完八十一根横梁,再准备数数墙壁巨幅壁画有几座山时,殿外广场猛然狂风呼啸飞沙走石,伴随着虎啸龙吟之声,白痴也知道有人在外边练着某种刚猛至极的武功。
  燕灵萱笑道:「小幺妹又在练她的狼牙棒呢……难怪近来有人叫她大力神魔,她这天王镇鬼杵好厉害哩。」
  白东皇叹口气道:「吵得人心忙,早知我也去结交结交什么豪杰朋友去了。」
  殿门打开,一个身高四尺半多,娇俏靓丽的小姑娘怒冲冲地闯了进来,她身高虽矮,但该长肉的地方可是一点都不少长,薄薄的练功服更显胸挺臀肥、青春无限,这时她双目喷火一般怒道:「二师姐,我听说沐兰亭昨晚已经回山了,这死女人整天和大师兄做对,若非看在同门一场,我早就毙了她了!」这火爆的小姑娘就是神武殿年纪最小,殿主在年初新收的弟子,雪无双,善用一条精钢狼牙棒,人称「大力神魔」。
  燕灵萱从椅子上一窜而起,轻飘飘落在雪无双身边,低头调笑道:「哎呦,那么旺的火气咧,看把小妹气的,大师兄看见可得心疼死了呃。」
  没想到雪无双似乎越想越委屈,哇的一声,鼻涕眼泪横飞的哭了出来,「大师兄哪里知道我最向着他,他脑子就只有芷青殿那个叫温雪的小寡妇,我……我……我真想把他们都锤死算啦!」
  燕灵萱笑的花枝乱颤,白东皇则只想外边找人说些无聊废话,省的再听她二人唱戏似的呱噪瞎闹。
  「二姐告诉你啊,大师兄最疼小妹你哩,尤其当日你一棒打得波旬教那个长老……叫什么来着……那个白胡子长老狂喷鲜血,啧啧啧,大师兄可感激呢。」
  雪无双破涕为笑,「真的?我就说,聂千阙大师兄何等身份地位,沐兰亭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而且我也不准他喜欢什么小寡妇,平白坏自己的名声,能配上大师兄的只有……出身极好极好,又全心对他的姑娘才是,你说对吧,四师兄!」
  白东皇都走到门口了,没想到这最小的十师妹乱投医,居然扯到自己这来,他不咸不淡地道:「大师兄喜欢小寡妇也好,大闺女也好,哪怕他喜欢天仙魔女之类的也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关心若是他真的成亲结婚,我实在不习惯有太多人在我眼前推杯换盏。」
  燕灵萱忽然道:「我都忘啦,刚才来人说,沐兰亭这次追杀波旬教那个谁,就她自己活着回来呢,连芷青殿一个小弟子都搭了进去了,这不,温雪带人去扶云殿评理咧,这戏好看了,喂,小妹、老四,要不要一起去瞧热闹啊。」雪无双拍手大叫,「死得好,什么东西,敢和我们神武殿争锋,小寡妇和沐兰亭吵嘴,哈哈咱们这便去看笑话儿。」
  白东皇早就逃出大殿想办法找个安静地方「修身养性」去了。
  扶云殿更准确来说是一座白色高塔,威严肃穆,如一柄无敌神剑,刺破青天,第一层大殿上飞雪剑仙沐灵妃的三位亲传弟子王道圣、宋康言、李飞正在坐立难安,倒不是怕芷青殿首座温雪来讨人,实在是因为威名显赫、誓要和神武殿一争长短的的沐兰亭带领五人前去擒拿殷中玉,结果五人一个没回来,全折在了玉龙雪山上,这脸是丢大了,本来往日里盛气凌人的态度也全小了很多。
  王道圣苦笑道:「温雪师妹……」
  芷青殿一个又圆又肥的大胖子道:「你年纪虽大,但我记得温师姐五岁入门时可没老哥你啊。」
  王道圣改口:「温雪师姐、李福菊师兄…」
  大胖子李福菊再次截断道:「我今年刚满二十,当不起您师兄啊。」
  王道圣心说温雪二十四五的样子,你才二十又怎么记得她五岁时我没入门了……
  一旁的宋康言忍无可忍道:「喂,李福菊,我们虽属同门,但也不是一师所授,你矫情这些有个什么用。」
  另一位李飞则是个十六七的小弟子,腼腆得一直不敢开口,他第一次看到芷青殿温雪,只觉得这位师姐身段窈窕,面容如画中仙子之端庄,古诗描述之绝色,气质温婉秀雅,高贵中却没有沐兰亭师姐那种较为霸道的一面,让人说不清的就像想亲近邻家姐姐那样讨好与她。
  温雪的声音也好似风动碎玉般轻灵,她先制止了李福菊继续胡搅蛮缠,斯文又有力地道:「当日沐殿主亲去向我师父借一位懂医术的弟子随兰亭同行除魔,本来我是自不量力毛遂自荐的,但沐殿主觉得两位首座弟子同去有损兰……有损天元宗盛名,师父又指派武艺精湛的成刚师弟,结果沐殿主还是觉得不妥,这才派叶尘师弟同行,如今你们只派一名厮役去芷青殿说我叶师弟已然殉道了,呵呵,真当我们软弱可欺不成。」说到叶尘殉道她已声带哽咽,显是叶尘在其心中颇有分量,到最后竟一改往日温婉,少有地展现一殿首座该有的威严。
  宋康言也是眼圈发红地说道:「那你们可知我们大师兄姜云书,还有洪兆虎师兄、方楚倩师姐也都牺牲了吗?」
  李福菊冷冷地道:「还有一位余少英师弟吧?也牺牲了么?」他一早就打听到余少英懦弱叛教,临阵脱逃的事了,这时也是故意讥讽。
  王道圣正色道:「此人怯懦不堪,师尊昨晚就已告知宗主,没有丝毫隐瞒,宗主已经派遣狱屠殿掌刑弟子前去处理废他武功并宣告逐其出门了。」
  温雪道:「兰亭何在?为何避而不见。」
  宋王二人沉默不语,还是李飞大着胆子说:「此事对沐师姐打击也很大,昨晚禀告师尊此行情况后,她今天天没亮就出门了。」
  李福菊怒道:「害死我们叶师弟,她倒走个干净!」
  宋康言也在还击,「你嘴巴干净些,大家又不是平民百姓,既入天元宗,又行走江湖,除魔卫道,难免身死道消,叶尘师弟遇难大概也是天意如此吧,温雪师姐乃女中豪杰,想必不会为难我们。」
  温雪何尝不知这个道理,但叶尘在芷青殿年纪最小,平日对他多有疼爱,这次居然不明不白死在边关,实在无法接受,气愤下才来扶云殿质问,她天生性格柔弱,却也不会让区区三个普通弟子打发,平复情绪后道:「无论如何,区区殷中玉怎会将兰亭逼到如此地步,待回归山门,还请告知,让她当面说明状况,好歹也让人寻回叶尘师弟的尸首回来安葬。」
  王道圣道:「本该如此,我殿主师尊不日也会亲自向路峰回师叔请罪的。」
  李福菊还要说什么,温雪纤手一摆道:「大福回吧,若兰亭日后不到,我会请宗主元老他们评平道理。」
  等曲终人散,窗外的燕灵萱和雪无双小贼似的站起身来,前者道:「没啥意思,话说来,我认得温雪也有十几年哩,还没见她和人起过争执?。」
  雪无双再次气得火冒三丈,「以我的眼光来看,这种克夫的小寡妇最是危险,整天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还不是为了勾引男人?早年克死他丈夫,现在又克死他师弟,若是大师兄还不醒悟,早晚被她……被她害了。」
  燕灵萱不置可否,仰天打个哈欠道:「其实啊,老四说得也对哦,凭大师兄如今的身份,莫说娶了温雪,他便是娶了个魔教里面一个八十岁老太婆,恭贺他的来宾也会挤满宗门哩,等你长大几岁就明白了,唉,喝多了看完戏就想睡觉咧,我去睡会儿了。」
  雪无双忙道:「二姐,我想教训教训那个温雪,师父最疼我了,出事不会怪我吧?」
  燕灵萱非常罕见的收起笑容,缓缓地道:「小妹好自为之咧,真出事的话,师父一定护不住你,而且大师兄多半也不理你了哦。」雪无双看着二师姐远去,攥紧了小拳头,心道我非得动动她不可。
  夜深人静时刻,雪无双换上黑衣抄小路进了芷青殿,她看似鲁莽暴躁,但也并非傻瓜,同门相残在哪一门派都是绝对大忌,这次行动她把注意力提到十二分,确保万无一失。
  相比起恢弘的神武殿、威严的扶云殿,这所谓芷青殿更像是一座普通豪宅,院落里晾晒很多雪无双叫不上名字的药材,她身法快疾无比、左冲右突在女眷弟子的房间区域挨间探查,最终在一幢独立清雅的小院找到了独居的温雪。
  雪无双飞也似的冲进温雪房间,手挥琵琶,一连点了熟睡的她九处大穴,这才重重地松口气,自言自语道:「如果小寡妇这名声对今时今日的大师兄无妨碍的话,我把她脱得精光扔到广场上,那就好玩儿极了,大师兄就再也不会要她了吧。」
  月光下的温雪比白天看起来还要清丽绝俗,雪无双身为女孩子都看得有点痴了,隐隐觉得也许这样仙子般的师姐才能配得上英武盖世的大师兄吗,她小手解开温雪的贴身衣服,样式小巧的水嫩肚兜哪里挡得住那两团丰腴雪白的乳肉,雪无双不禁又回手摸了摸自己的双乳,心道:到底要如何才能变得像她这般大呢。
  若是正常放对,温雪纵然敌不过雪无双,也绝不会受制如此,但如今她又怎能想到睡梦中遭到一个同门小姑娘的偷袭,更想不到这个小姑娘还没来得及对她有所行动,自己先浑身酥软起来。
  「原来捏捏这里是这么舒服吗?」雪无双自己也想不到看见温雪丰盈的玉乳后,自己竟起了莫名欲望,她坐在床边,小心的解下夜行衣,再次揉了揉自己也很是香软的乳肉,瞬间小巧的处子奶尖就凸了出来,她一手捻搓,一手伸向温雪,同样也将她一颗雪乳慢慢从肚兜里揉了出来。
  雪无双震惊于自己竟敢出如此荒唐淫糜的举动,但此刻双乳酸胀,腿间极细蜜缝中前所未有的湿润,她生平除沐浴外第一次把手伸进裤裆胯下想搓一搓解解瘙痒,才发现自己花径嫩唇是如此软糯泥泞,雪无双被自己的行为气得想要流泪,可小手已经完全无法控制,大力揉搓着娇嫩的阴蒂,清纯的小脸情不自禁的埋进温雪肥腴的乳房里,用鼻头剐蹭这深不见底的乳沟。
  此时的雪无双跪在床上,裤子扒在小腿窝处,青春肥嫩的圆臀高高翘起,小巧的香舌像小时候吃娘亲奶一般勾住温雪本能立起的奶头轻轻地吸吮,左手近乎自虐地搓捏自己沉甸甸的乳房,右手则反手胡乱抚弄亮晶晶的蜜阜,她不敢把手指伸进小穴破坏自己的膜儿,只能用比练习「天王震鬼杵」还快的速度快速刮搓阴蒂,魂驰神掣的美感直透脊髓。
  一直到温雪秀眉轻皱,喉咙里发出「嗯~」的一声娇吟,从头到尾,仅仅这一声,便是酥媚到人灵魂深处,雪无双听到后自己也「啊!」的呻吟出声,蜜壶小咀突然标射出一小股黏滑水线,她酸懒的贴在温雪绵软胸前,初次泄身使她双颊火热滚烫,心中只在想,这样仙女似的人儿如何能裸露在外边给其他男人看见亵渎?她顾不得胯下湿滑,慌乱的提上裤子,也不忘给温雪收拾好衣物,之后用比来时还快的神速返回了神武殿。
       
       
                第5章:客栈
           
  燕城地处边陲苦寒之地,全城最大的饭馆客栈也不过十几张小桌、八间房间,叶尘和方楚倩两人进来后立刻要了一盘葱爆羊肉,一条酒烧活鲤鱼,一碗虾仁炒鸡丁,半斤白酒,两大碗青菜牛肉面,这种饮食菜式当然远不如中原的珍馐美馔,但好在解馋管饱,二人在雪山洞窟吃了六天干硬死咸的兽肉才等到风雪稍小,再用「破天雷」的掌力震破山壁积雪逃出生天,等到菜上之后,他俩恶鬼投胎般的狼吞虎咽起来。
  叶尘吃不过瘾,后来把羊肉、嫩葱、鱼肉之类的全和在面里,这才吃得满头大汗,对于打碎似乎能辐射大脑梦中传功的混沌石板完全无所谓的样子,看起来若是铁锅打烂,他或许会更心疼,叶尘一边漱出鱼刺一边说道:「师姐,快吃快吃,这里的菜就这样了,等回到天元宗,一定试试我们芷青殿的碎溜笋鸡……你还在琢磨破石板吗,那玩意儿邪门得很,不要天天想着它了,我师父教过我们,武功越高,麻烦越大,我一直觉得他老人家这话特别有道理,你也应该学一下。」
  方楚倩这几天差点走火入魔吐血身亡,就像一个穷光蛋突然间被告知自己是皇上流落民间的私生子,马上可享荣华富贵,但明天就又通知你是宫里认错人了,这种落差非一般人能承受,她摇头苦笑:「整个天元宗也只有芷青殿主能说出这种话。」
  「还有一点要切记。」叶尘低声道,「不想学不想学,我们也学了一招破天雷,还不知道学没学全、有没有副作用,尤其转身挥拳那一下,尽可能别让人看见,只能当救命绝招。」
  方楚倩道:「傻小子,这一招不说和兰亭他们首座弟子比,也足够让你扬名立万了,你小小年纪忍得住不成名吗?」
  叶尘吸溜完最后一口面条,擦擦嘴道:「忍不住也要忍,远的不说,沐师姐就见过这招,叶商如果不是杀人狂魔,那在他手底活下来或者见过他用破天雷的恐怕更多,既然能有资格见此人出手比武的怎么也得是咱们宗主殿主这样的大人物,还是那句话,真的犯傻用这招去炫耀,只会爽一时,见多识广的猎人肯定要把咱们撕碎了。」
  方楚倩细思之下也想了明白,混沌石板神奇无比,睡觉就能使人武功一日千里,但也肯定有一个神秘的心法或诀窍来中和副作用,普天之下应该只有叶商掌握了这种心法,常人速成一招破天雷已经近乎极限,后面足足有九招,梦中强行吸收后果不堪设想,矛盾更在习武之人又哪能有定力去忍住不去窥探武学中的终极巅峰?将其打碎一了百了也许真是最佳法子。
  叶尘心中却想,神功有啥屁用?哪有美女好看,他正想着美女,门外却走进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妪,鹤发鸡皮,鼻如鹰勾,目似夜枭,让人看了极不舒服。
  老妪尖声尖气的对着堂倌道:「三间最干净的房间。」
  堂倌笑道:「我说婆婆,咱这客栈哪间房间都干净。」
  老妪瞪了他一眼道:「好,待会儿老身亲自去看,若是脏一点,撕了你的狗嘴。」
  堂倌不过是个十五六的少年,哪能受这种气,正要还嘴数落几句,等看到门口进来的一位少妇和随行的丫鬟时,立刻面红耳赤便把话又咽了回去,丫鬟笨头笨脑,满脸麻子也还罢了,但那妇人三十几岁,娇腴苗条,下颌尖尖,樱唇柔美,双眸顾盼生情却又隐含幽怨,实在满足了少年对女人一切的幻想。
  叶尘也和那堂倌一样,看得神驰目眩,心道这位夫人真的太美了,但这么个应该住在侯府深闺中的少妇又怎么会和一个丫鬟一个老婆子出来住客栈,肯定有什么秘密吧。
  方楚倩笑道:「看你那色样,年纪这般大了你也想吃吗?」
  叶尘道:「看看总不妨的,谁让她生的如此貌美。」
  方楚倩道:「这女的我认识。」
  叶尘奇道:「你认识?那怎么没见她和你打招呼。」
  「我说我认识,但人家不认得我的,她是铁如峰的老婆,好像是叫季雨仙。」
  方楚倩见叶尘一脸茫然的样子,又再解释道:「阐州铁家是四大家族之一,跟天元宗齐名,铁如峰是铁家族长。」
  叶尘道:「想必那铁如峰是个英俊潇洒的大英雄了,否则也娶不到这么美的人。」
  方楚倩翻了个白眼道:「铁如峰七十大寿时师父带着我给他送过贺礼,所以我见过这位铁夫人。」
  叶尘惊了一下,「七十岁?铁夫人看起来才三十出头的样子,再大也过不去四十吧,怎会嫁给个比她爹还老的男人。」
  方楚倩气道:「铁家多大的财势,想嫁的女人多得是,还要你这小鬼来操心?」
  叶尘偷偷地把手伸进她的衣内,趁人不注意美美地揉了一下,笑道:「这小鬼好多事都懂得的,等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方楚倩忙拍掉魔爪道:「忘了下雪山时我和你说的了?」
  叶尘凑近她道:「你说回宗门后绝不能再碰你,但这不是离宗门还远呢。」
  方楚倩俏脸微红,嗔道:「尝过你姐姐了,又去想别人老婆,你还真是天生的小淫虫。」
  就在两人举止亲昵,季雨仙和下人正要上楼的时候,门帘一掀,又进来俩个引人注目的男子,当先一个身形瘦长,面色苍白,眼神阴森锐利,另一人相貌普普通通,但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让他显得十分狰狞,他俩似乎也被季雨仙容光吸引,呆了片刻才找张桌子坐下。
  掌柜的都笑了起来,心说这种天气的燕城平日和鬼城似的,今天居然生意兴隆来这么多客人,他连忙让目送美貌少妇的堂倌过去招呼,瘦子淡淡地道:「两碗饭,随便炒两个菜,外边的马也要添些草料,我们明天走。」
  堂倌客气笑道:「二位爷不要酒吗?咱北燕白酒出名的。」
  刀疤道:「不要,你走开些就好了。」
  叶尘低声道:「今天还挺热闹的,这俩人似乎身上有很不错的功夫,而且长得如此凶恶,不会是哪个山寨的土匪强盗吧。」
  方楚倩皱眉道:「这俩人我也认得。」
  叶尘差点跌倒:「那么巧啊,看不出师姐你倒是见多识广,交游广阔的。」
  方楚倩道:「他俩是天元宗狱屠殿的掌刑弟子,游宏和厉奎。」狱屠殿名字听上去就让人毛骨悚然,这殿为天元宗执法机构,掌戒律刑法,平日里宗门那些心中有鬼的不肖弟子对狱屠殿所有人畏如蛇蝎,就算没犯门规戒律的人也对他们退避三舍,反过来也一样,他们也自知身份特殊,不比普通师兄弟,也很少和其他殿的弟子交谈往来。
  叶尘道:「幽魂和厉鬼,他们爹妈起名字还真是不错,加上这幅尊容入狱屠殿再合适不过了,我要是犯错,不用等执法逼供,看见他们就怕得要死了。」
  方楚倩斜眼道:「天元宗有一条叫不得奸淫同道妻女的戒律,犯者要受三刀之刑呢。」
  叶尘道:「那师姐奸淫同道有为少年不知要挨几刀,不过你放心,弟弟我一定护着师姐的。」方楚倩还要再打,他又接着说,「这俩掌刑弟子干嘛来的?是找我们的吗?不如过去相认,回宗门也好有个照应。」
  方楚倩道:「兰亭恐怕早将咱们的死讯通知了宗门,要寻尸体也不会这么快,退一步说,就算你温雪师姐着急,也犯不着派狱屠殿弟子来收尸,他们到燕城来多半另有任务,不会是为了季雨仙来的吧,这里行踪古怪的也只有她了。」
  叶尘脑筋转得极快,马上说道:「铁夫人身份高贵,和天元宗半点关系没有,要想动她最少最少也要派狱屠殿的首座大师兄屠无道来,就这样还得受铁家疯狂的报复。」
  方楚倩恍然大悟,「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来了。」
  叶尘点头道:「九成九是为了那晚逃跑的余师哥吧,狱屠殿好快的脚程。」
  游宏并没有留心角落里那对小情人,等万众瞩目的季雨仙消失在二楼走廊,才开口:「余少英的老子是本城地方官余涛,倒是有些棘手。」
  厉奎刀疤一挑,笑比不笑更加可怕,「区区一个小城太守何必挂心,天元宗中王侯公卿、封疆大吏的同门不知多少,充其量我们就给他老爹个面子,不挑断余少英那小子的手筋脚筋,赏他一颗金蚁丸就是了。」
  原先天元宗执法废人武功就是粗暴的挑断其筋脉,但如此一来武功是废了,这个人却也终生不能用力,走路都晃晃悠悠,仅比瘫子强一点点而已,后来还是芷青殿路峰回菩萨心肠,远赴东淮群岛寻得多种奇虫怪草,配置了一味金蚁丸,服下后平时行若无事,只要打坐运气、运功对敌,丹田小腹就犹如万蚁撕咬苦不堪言。
  狱屠殿每人都携带一瓶这金蚁丸,可掌刑弟子都觉得此举太便宜那些犯规叛徒,反正也没有明文规定必须用金蚁丸,多数人还是用老办法执刑,只有在收了大量好处、分摊到了一定赃物或者面对家族富贵的人时才会让那些人免受挑断筋脉之苦。
  本来叶尘对余少英并无好恶,也觉得让他服食金蚁丸退出江湖算是最好结果了,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就要和方楚倩回房去做一些不可描述之事,但听到接下来的对话,他生平第一次动了杀机。
  厉奎道:「这两年沐兰亭名头好大啊,没想到这次那么惨,恐怕再也不能和神武殿那些天才争了。」
  游宏笑道:「有什么了不起,神武殿犯了门规也得看咱们狱屠殿的脸色,话说回来,殷中玉淫名远播,说不准根本没什雪崩,而是那淫贼用了什么妙计反败为胜呢。」
  大概因为任务轻松,闲来无事,二人充分展开想象力自娱自乐,厉奎道:「着啊,沐兰亭整天见谁都高人一等似的,但那一身细皮嫩肉、腰细腿长的可真是不错,整个天元宗的女人都算上,她也能排前几名了,可惜便宜了殷中玉,也不知这种地位高、武功高的冰山美人儿在男人胯下发浪叫春是个什么样子。」
  游宏低喝道:「小点声音,若这话传回天元宗,下一个吃金蚁丸的恐怕就轮到你了。」
  厉奎也自知精虫上脑,马上住嘴环顾四周,发现客栈里只有一个掌柜、一个堂倌、两个年纪很轻的小情侣,遂笑道:「这种穷乡僻壤里不用太小心的,难道老哥你没想过沐兰亭光屁股的样子吗?」
  游宏道:「嘿嘿,对我来说沐兰亭瘦了一点。」
  厉奎道:「丰腴饱满点的,又能和沐兰亭比美的,我看也就是她姑姑沐灵妃殿主、神武殿燕灵萱、冷月殿的苏月如,还有芷青殿的温雪这四位了。」
  这二人对话淫秽,但涉及了沐兰亭,方楚倩听着「新鲜有趣」,一直笑眯眯的不知想着什么,叶尘只在想这俩人面目狰狞,居然也和李福菊、龙傲天两位淫荡师兄一样,一有空闲就去品评各大门派美女佳人,倒像这些人都是他们后宫一般,嗯,沐兰亭和刚才那位铁夫人都是清瘦苗条,不似方楚倩和温雪那般珠圆玉润,但各有各美,想必别有风味的,他俩窥人私密,听得过瘾,而且内力今非昔比,默运混沌之力立马耳聪目明,离得老远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狱屠殿执刑前不准饮酒,二人倒是谨遵戒律,游宏很快地扒完一碗米饭,笑道:「说真的,你师哥我天天做的春梦都是温雪给我舔那家伙,舒服得要死,都舍不得醒。」
  厉奎恶心道:「您能不能等我吃完再说这个,听说温雪那个死鬼老公是南宫家的一位少爷吧,成完亲一个月就死了,也难怪,她要是我老婆,也许三四天就能把我嘬干了。」
  叶尘听得三尸神暴跳,把刚才隐藏武功的话忘个干净,恨不得立刻过去把这俩人捶成肉酱,方楚倩知他非常仰慕崇敬温雪,这话侮辱性极大,不知道叶尘要怎样处理。
  游宏道:「也不瞧瞧自己,还你老婆?她已经被聂千阙看中了,你那点微末道行就省省吧。」
  厉奎苦笑道:「这不是师哥你先提起来的吗,听说聂千阙武功越来越深不可测了,别说咱屠大师兄,就是师父也不是他对手了,接任宗主已经几乎板上钉钉,咱得罪不起他,意淫下他老婆也是不错的。」他言下之意温雪已经是聂千阙老婆了,可见神武殿大师兄是如何的天之骄子。
  游宏道:「吃饱了,我们今晚就去解决余少英,睡一觉明早回去。」厉奎颇喜欢这种权力在握的感觉,每逢惩治叛徒,看他们求饶的样子总是兴奋不已,他俩扔柜台上二两银子就掀帘出去了。
  叶尘目光坚定的道:「师姐找个房间休息,我一会回来。」
  方楚倩觉得叶尘生性谨慎,对名声、地位、权势都不太关心,没出息的样子似乎也没有之前想的那么俊秀可爱了,如今看来倒也有些男儿血性,她轻声道:「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叶尘道:「不用,我会处理干净的。」
  方楚倩心中一凛,也不敢再说什么得罪狱屠殿后患无穷之类的废话,心道还真是看不清这弟弟,简单一句话听起来竟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叶尘出去后尾随二人到了余府附近的僻静胡同,他才缓缓地从墙角走出来挡住去路。
  游宏、厉奎猛见有人挡路吓一大跳,大声喝道:「快滚开些!」
  叶尘一言不发,又侧身让出一条路来,厉奎丝毫没把这么个少年放在眼里,直接就走过去。就在他马上要出胡同的时候,忽然听到霹雳打雷的声音,还没来得及看看是否下雨,凶悍霸道的铁拳一拳就击碎他的脊椎,好像混沌天雷的无边大力余劲不止,就连前胸肋骨都被震得破胸而出,厉奎到死都不明所以,甚至连叶尘长相都没看清。
  游宏为人不笨,看见胡同口莫名其妙走出一人挡路时就心生戒备,再见厉奎被一拳几乎打成烂泥,吓得冷汗直流,胆汁都要呕出来,心道自己万万不是对手,扑腾跪倒在地,大声道:「少侠饶我性命,我们是天元……」趁他讨饶,叶尘毫不犹豫,同样一招破天雷把他脑袋都打到了胸腔里。
  叶尘只觉得力量充沛,内心狂躁,满脑子都是婉约可亲的温雪被这两个同门小人凌辱,恨不得再杀几人方能发泄,他忙念诵清心诀,好不容易才把暴戾之气压制住,倚着墙壁又想到当初天元宗祭祖大典上,他远远的模糊看见一个英伟霸气十足的青年代表同辈弟子祭祖上香,李福菊和他说那就是聂千阙大师兄,和普通弟子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如今这样一个高不可攀,在门派里如日中天的人要来抢温雪,他嫉妒得快要窒息,那股狂躁戾气又再涌出,叶尘迷迷糊糊的把两人尸体趁夜扔进了附近冰窟窿,回到客栈只想找方楚倩狠狠发泄一下自己火热的欲望。
  小堂倌刚才满脑子想着那动人心魄的少妇,躲起来狠狠撸了一发,这才趴桌子上打盹儿,叶尘进屋拍他两下问:「刚才那个和我一起的小姐住的哪间房?」
  「二楼最里面。」堂倌半梦半醒,听的也是半清不楚,脱口而出,错把脑子里正想的季雨仙房间告诉了叶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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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哒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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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双修
           
  在不明就里的外人来看,季雨仙自然是那种为了权力、财富想方设法勾引铁家族长嫁入豪门的美女,既有谋略心机,又精狐媚之术,说不好还是某家妓院赎身的风尘女子,必然房术精湛,否则怎会让昔年威加海内的大英雄铁如峰拜倒在她的裙下,也有人说当初五十五岁的铁如峰能娶到十八岁的娇艳少女,多半也使了些不可告人的肮脏手段,有识之士则觉得事情哪会如此简单烂俗,一定另有隐情。
  实际上季雨仙不仅不是风尘妓女,而且出身极好,她的父母均是武学六大圣地之一春秋书院的高足,不同于其他书院或武林门派,春秋书院的学生不仅秉承恪守“知大义、明道理、懂恩仇、达神灵”的中古诸子前辈留下的祖训,而且世代修习《四季剑谱》和《百圣天道》两门神功绝学,文武双全,天下人无不尊重。
  季雨仙从小就明艳照人,清丽可爱,同时被父母教育得知书达礼,温良恭俭,没有任何人不宠爱这位未来必然才貌双全的绝代佳丽。
  人们不知道季雨仙的另一面。
  她九岁时就能自由出入家族书房,博览群书,知道很多其他同龄女孩子不知道的事情,当然是指父母讳莫如深的那种事,十四岁的时候就好几次偷偷地窥见过父母、下人在房间中赤身裸体满头大汗的互相缠绵呻吟,十五岁时就在深夜闺房中会用纤细的手指来刮蹭自己水嫩的蜜缝,因为年纪还小,季雨仙只隐隐觉得此事羞耻,但在青春发育良好的二八年华,每逢玩耍得急些,不慎松掉的肚兜摩擦到娇嫩的乳头时;或者被一些父亲的晚辈门人,尤其是情窦初开的少年盯得多些时;再或者练一些强身健体的基本武功,踢腿、坐马,紧紧的薄裤擦弄阴唇时,季雨仙都会莫名的兴奋,然后就会找个借口回到房间,继续用柔荑来按住湿润的小蜜穴痛痛快快的自渎一番。
  因为这种媚骨天成的敏感体质,季雨仙早早的就放弃了学武,在外人面前更是永远一副行为谨慎、少言寡语、我见犹怜的大家闺秀做派,直到某一天,年轻英俊但早已成亲多年的表哥在花园中忍不住侵犯了她,实际上季雨仙心底是无比渴望表哥大手的抚摸揉捏和用那神秘的阳物狠狠地插入自己,否则也不会假装天真烂漫的用春笋般的椒乳去挤压表哥后背,但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本能还是演戏,当时哭得梨花带雨,百般抵抗,表哥非但没因此停手,反而更加目眦欲裂、发情若狂,失去处女身子那一年她还不到十七岁。
  之后陆续还有三次类似的情况,楚楚动人的季雨仙越发迷恋上了这销魂蚀骨的快感。
  十八岁那一年,天下四大家族中的铁家族长铁如峰去春秋书院作客,或许是见多识广,一眼看见就觉得这羞涩秀气的绝美少女凤眼含荡,他为了避人耳目,找到了他的结义兄弟院长张菱溪,说是会选几个聪慧的书院学生传授几手独门的剑术,理由是铁家和春秋书院同气连枝,开此先例,将来可以有更多的交流学习,张菱溪彬彬君子哪知这义兄老来发春,自是欣然答允。
  铁如峰武功绝顶,体力沛然,且经验丰富,比那中看不中用的表哥强太多了,只把季雨仙舒爽得欲仙欲死,彻底解了晚晚酸痒酥软的难受感觉,铁如峰本来预计就是尝尝新鲜,但每逢季雨仙赤裸着雪白的身子,用那幽怨、淫靡而又纯净的矛盾眼神向他一瞄,他就仿佛又回到了二三十岁巅峰状态时的意气风发、自信莫名。
  这个叱诧江湖的一代名侠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决然地迎娶了年仅十八的季雨仙,一年后早已有五个儿子的铁如峰老来得女,取名铁晓慧,为此铁如峰十里长街大摆千桌宴席,耗时七天,山珍海味,酒池肉林,宾客络绎不绝,当时也算一件轰动天下的盛举,这位千金简直就是缩小版的季雨仙,四五岁时已长成眉目如画的小美人胚,只有挺直的鼻梁极似父亲,铁家上下无将铁晓慧视作和三大镇族重宝:天龙霸王枪、日月星辰录、铁血问鼎弓等同的第四样珍宝。
  已为人母的季雨仙非但没有丝毫老态或是身形走样,反而美得更加动人心魄,哪怕是湖边静立赏鱼、柔荑翘起尾指拢起鬓角秀发、偶尔撒娇似的撅起樱唇等小动作都能让铁如峰巨龙坚硬如铁,大展雄风,干得这看似圣洁,实则生性奇淫的荡妇汁水四溅,浪叫不止。
  但哪怕铁如峰再英雄盖世,一杆重达一百六十斤的天龙霸王枪舞得再风雨不透、气壮山河,他也是七十岁的老人了,面对还不满三十三岁的季雨仙实在不能像往日那样“随叫随到”,为了把握人生最后阶段的快乐,他不惜暗中违背祖训铁则,将阐州铁家的至高绝学《日月星辰录》中的一门双修之法传给了小娇妻。
  季雨仙听丈夫说起过,铁家祖先曾有幸得见一门叫做《混沌阴阳道》的神功,但因为种种原因只能练成一些皮毛,内里有很多的隐患、陷阱、关卡根本就是非人力所能克服,所以只能粗略做些笔记心得,后代人以此为基础不断完善,且苦心孤诣的寻找创造调和阴阳混沌的法门,终于在铁如峰曾祖一代根据祖先笔记编写出了一部《日月星辰录》,又巧取豪夺密宗欢喜禅糅合道家男女双修之术调和阴阳,终于能将这门武功发挥四成左右的威力,配合天龙霸王枪和铁血问鼎弓堪称无坚不摧,荣升四大家族之一。
  本来这种双修功法只能传给正妻嫡子,子夭可以再传庶子,正妻无论生死决不可再传,铁如峰贪图肉欲美色,妄想借此男女欢喜秘术来满足娇妻。
  可惜季雨仙对什么神功毫无兴趣,那种气血交融延年益寿的快感实在用处有限,她只觉得铁如峰那一条半软不硬的老枪面目可憎,近两年来她宁可用一种叫角先生的情趣奇物解决需求也不想再和年老的丈夫同房。
  直到前不久,已经亭亭玉立的人中之凤铁晓慧听闻天元宗赫赫威名的沐兰亭去追杀魔教余孽殷中玉,小姑娘豪气大发也想去助沐姐姐一臂之力,铁家上下怎会让她冒这等“大险”,几个老仆人下跪堵门磕头才求得她放下心思,结果转天一早铁晓慧就偷了家中的天龙霸王枪和二哥珍若性命的追电马出门行侠仗义去了。
  铁如峰吓得差点一命呜呼,拎起问鼎弓就要亲自去接心肝宝贝回家,结果几个儿子就像那些求铁晓慧的仆人般,一齐下跪才拦住老父。
  诸人没想到的是一向足不出户的季雨仙不但没有委屈哭闹,反而主动提出亲自去寻找女儿。
  “反正晓慧娇生惯养,其他人寻到了也带不回她。”理由充分且不容分辨。
  但真实的理由实际是她想出去走走,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季雨仙自己也说不清,也许是烦了老头子天天对着自己那股自卑的眼神,也许是烦了个别便宜儿子有贼心没贼胆的偷窥。
  季雨仙敏锐地察觉到铁如峰松了一口气似的答应了这个请求,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自己不行,但更喜欢把脑袋埋进土里,看不见就没有了烦恼。
  铁如峰派了昔日降服的一位元始天魔门长老雷花英同行,又给了她铁血令牌,但凡受荫铁家的大小门派、绿林山寨见令如见族长,季雨仙觉得铁晓慧自幼冰雪聪明,机智豪迈,颇有铁家家风,武艺也很是不错,加上有那杆家里当命根子的乌黑大枪,很难遇到什么危险,所以一路上走走停停竟如妙龄少女初次远游般的玩景观光,笨丫鬟阿蛮当然不敢说什么,那个雷嬷嬷居然也是无所谓的样子,直到打听到沐兰亭在燕城杀死殷中玉的消息,这才想起女儿,一路赶往边关。
  到了燕城后雷嬷嬷带着她和阿蛮径直走到一间肮脏的肉铺,没想到那个屠夫比拜菩萨还虔诚的跪下吻了吻雷嬷嬷的鞋子,低声耳语几句就继续剁起了骨头。
  雷嬷嬷说晓慧比沐兰亭晚到两天,之后找到雷家钱庄拿了一百两银票便骑马走了,但方向不是阐州。
  北地寒冷,天色已晚,根本找不到马车继续追赶,只得找间客栈睡下。
  屋外寒风怪嚎,季雨仙拾掇几块木炭填进小火炉,脱下衣服钻进被子时又想起自己走进客栈时那些人的眼神,除了那个穿青色衫子,样子挺美的姑娘,所有男人都像发情的牲口……但就是那种充满情欲的眼神,还是一如往常的把她的蜜径给瞧湿了。
  快要睡着时房门轻响已被人打开,季雨仙心说阿蛮那笨丫鬟真没规矩,木炭没了去雷嬷嬷或掌柜那里拿不行吗?但这孩子总算不会乱嚼舌根,将来找个老实勤快的男人把她给嫁了也就是了。
  没一会,身后居然想起了悉悉索索地脱衣声。
  季雨仙在被窝里闭着眼皱起了眉头,这丫头多半是不敢自己一个人睡吧,但我好歹也是太太,你莫非还要上来和我一起睡觉不成,好像晓慧直到十三四时还缠着我才能睡着呢,这冰天雪地的也不便呵斥她离开。
  被子掀开,那人小心翼翼地钻了进来,大手从后一抱,手心正好贴在那绵润滑腻的酥乳上。
  天啊!这是个男人!!
  叶尘此时内息紊乱,双目血红,连续两拳破天雷带给他的伤害比预估的还要严重,模糊中想起当初殷中玉也不过在最危险的关头挥出一拳而已,自己本身修为和人家天差地远居然如此托大,但《混沌阴阳道》似乎就是拥有这样的魔力,只要自身有一点点欲望,它就能给你扩大好几倍,游宏、厉奎出言不逊,他心中气愤,进而产生杀机,他平时不是那么容易失控的。
  怪不得一向谨慎的殷中玉如此狂妄,那么急的就引沐兰亭过来,而且是正面出击,当然,他也确实能大占上风,但离他自己想象的大胜还有相当距离。
  如今也是一样,破天雷并没有什么催情作用,但也许是听到游宏二人不断的谈论温雪还有沐兰亭两位叶尘生平仅见的美女,又也许是因为听到聂千阙追求温雪的无力感,叶尘只觉得继杀念之后,小腹仿佛火烧,立刻放弃了温柔缱绻的想法,只希望把方楚倩插得哭着求饶才能泻火。
  季雨仙还没来得及有何反应,只觉得这个男人粗暴地将她脸朝下按在床上,上衣都没脱就先扯掉了裤子,纤腰线条完美,雪臀鲜腴肥嫩,啪地一声,一个巴掌拍下去,淫惑的臀波一阵娇颤,她吃不住疼,使劲想挺起身子召唤雷嬷嬷,但后脑被按得死死,仅仅能屈起双膝,这样一来,蜜臀显得更加浑圆挺翘。
  如果不是天黑外加元神躁动,叶尘应该可以发现,身下玉人胯下的柔草应该比方楚倩稀疏不少,娇艳的嫩蕊颜色也浅了些,包括蜜液春露也要来得更快更多,他狂气上撞,一改往日腼腆,笑骂道:“打一下屁股便流出这许多水来,师姐你是越来越骚了。”
  师姐?这声音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你认错人了,但,这种感觉怎么似曾相识呢……这简直就像十八年前,表哥在花园粗暴地奸淫一样。
  叶尘见美女圆臀中间花瓣娇腴,不由得松开了手,生平第一次亲了女人的蜜穴,只觉得气味略显腥咸,稍微习惯之后并不难闻,柔软的毛发刮得鼻子脸颊有点痒,但唇瓣柔嫩的仿佛入口即化一般,一通摩蹭后舌尖顺着蜜缝嫩肉轻巧下压,很快找到了凸起的一点俏蒂,舔弄撩拨没一会,圆润的美臀忽的痉挛,竟然丢了一次。
  季雨仙头上压力一松,就要高呼雷嬷嬷,但蜜穴上居然瞬时贴上一条热烘烘的软滑舌头,先是没有章法的四处乱亲乱舔,之后似是找到窍门,舔弄挤压,撩动挑抹好不灵巧,两年来几乎没碰过男人的季雨仙舒服得差点飞起来,一条舌头就让她达到了高潮,呼救的话顺势竟变成了娇啼呻吟,余韵之下她甚至觉得莫非是上天见我寂寞派天仙来抚慰不成?
  雪山山洞中经过方楚倩的多日调教,叶尘早已懂得撩弄女人身上的敏感之处,不过如今欲火翻腾,顾不得拿捏力道,一只手伸进衣内使劲揪捻她俏嫩的乳头,一只中指一下就捅进了布满粘稠白浆的蜜穴中大力的抠挖,双重刺激下,很快又水声大作,琼浆飞溅,叶尘见此美景,邪笑道:“我的骚倩儿,你今天喷的到处都是呢。”
  “呜呜呜呜……”季雨仙不知是怕叶尘发现认错人扭头就跑,还是连续泄身的乏力,她趴在那里除了哽咽之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咱们第一次时你也是这种母狗般的姿势呢。”叶尘意识略略清醒一点,只觉得身下女人的玉乳臀丘似乎稍微小了点,肉感不如往日柔腴,但皮肤之滑腻水嫩更胜一筹,他自然万万想不到天外神仙自贬红尘,附身那店小二身上助他枪挑此绝色尤物,还道自己是否产生幻觉,扶好肉棒一以贯之,直捣蜜穴极深花心,娇腔内无数细腻嫩软的肉褶肉棱立刻雀跃的吸住阴茎不断往里蠕动,这种奇异的销魂感觉也是前几日所没感受过的。
  季雨仙咬住嘴唇,清晰无比的感到蜜壶被塞得满满当当,两年来娇躯的压抑彻底释放,内心嗜性成瘾的淫性也被彻底唤醒,不等叶尘抽插,自己先肘上使力前后挺动起来,硕大的龟头仿佛钥匙,每刮摩一下都能让心尖酥麻颤栗。
  就在这最旖旎浪荡的时刻,叶尘不能满足如此,忽的搂起她的一条雪腿,让这高贵的美女摆了一个狗儿撒尿的羞耻姿势,自己将肉棒抽出,准备打桩般的卖力操弄,没想到吓得季雨仙以为他要抽身而退,急躁地伸手一把捞住肉棒,手忙脚乱地就往娇穴里塞,却因为下阴黏滑泥泞,一下插歪,再要去捞握却已够不着了,叶尘见玉人蜜臀乱晃,小手乱摆的窘迫样子更加燃起欲火,龟头对准穴口长距离一干到底,这种凶狠地抽插方式让季雨仙再顾不得隐藏,语无伦次的低声吟道:“好人……操死我了……到底了……好多水……操到人家最里面了……”
  叶尘再次觉得怎么连声音都不太对时,只觉一股绵绵如冰丝般的气流从阴茎缓慢朝上涌来,直达胸口膻中穴,随即冰丝化作旋涡,体内躁动难安的阴阳混沌之力随着这冰凉旋涡迅速平衡调和,流往四肢百骸,适才还躁动难安的情绪也神奇的平复安稳,比天元宗的清心诀有效百倍。
  因为叶尘身负混沌阴阳道的基础功法,直接就能和季雨仙学得的双修秘术自然呼应,铁家先辈苦心孤诣创制的日月星辰录就仿佛为他量身定做一样,安稳打通了自身玄关,顺利掌握了破天雷的九成神力,剩下一成则是躁动执念还不能完全消除,毕竟铁家自创的心法也并不是这门神功的原始心法秘诀,而且也只能“解”这第一层屏障,假如叶尘学了第二块石板,便不能有这么好的效果了,尽管如此,叶尘也算免去了过多运功导致容易失去意识的弊端。
  季雨仙她终于得空转过身来,发现正在把她像母狗一样抽插的人比她想得还要年轻,大概和女儿晓慧差不多年纪,叶尘此时也正好消化冰丝旋涡,低下头来,胯下却是那不久前刚见的娇艳少妇,此时她柳眉微蹙,眼神幽怨,小嘴像十岁女童那样嘟起来,使得叶尘肉棒又胀大两分。
  两人四目相对,竟似心有灵犀,毫无尴尬,季雨仙雪藕般的双臂一张,轻声道:“抱紧我。”
  叶尘体内阴阳调和,体外绝色横陈,只觉世事奇妙无逾于此,他狠狠抱住季雨仙,伸舌舔拨她敏感柔软的耳垂,肉棒剧烈进出,不顾一切地沉迷在这温柔乡里。
  “你……我刚还以为你不成了……没……没想到还如此厉害……又要操坏我了……”
  叶尘听着看似典雅的美妇满口浪叫,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快感,一边用胸脯去上下刮擦她柔腴的乳房,一边也用类似的口气道:“你这骚妇也不差,水这么多,看我不干死你。”
  季雨仙久逢甘露香汗淋漓,柔腻的大腿内侧不断地按摩叶尘腰部,饱满的丰臀里外捋吞,忽然一阵抽搐,呻吟道:“我不行了……”
  叶尘此时能和季雨仙缠绵这等地步,已属天赋异禀,他听罢也忍不得如潮汹涌的射意,终了一个湿腻而又激烈的舌吻中,把身下的秀雅如仙的美女射得丁香小舌都在口中僵直起来,好半天那高举的双腿才落了下来。
       
       
                第7章:归宗
           
  第二天叶尘外出采买了些干粮肉品,一口崭新铁锅,两袋木炭,又足足花了三百两买了两匹闻名天下的北燕马,此马鬣高意阔,眼如悬镜,雄壮非常,速度虽不如草原上的贺兰马或中州的青骔马,但高负重,耐力极强,最适合长途赶路。
  之后又到兵器铺子,为方楚倩挑了一口好剑,自己想了想,天元宗的兵器功夫只会一套基础的飞瀑刀法,随便选了一把柄长刃窄的苗刀,直到把在殷中玉老巢搜刮的银两花了一大半才回到客栈,和方楚倩吃完一顿牛肉面便上马准备返回中州天元宗。
  两人刚一上马,季雨仙三人也正好出门要上雇来的马车,叶尘非常自然的对她们一笑。
  季雨仙头戴貂毛帽子,身穿披风,容妆如工笔仕女,堪比皇后贵妃般高贵典雅的回以一笑,仿佛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叶尘初始对于二人的荒唐韵事相当自责,但昨晚云雨之后季雨仙娇艳欲滴的红唇张开,宛如淫糜的魔花绽放,深深的将那刚刚发射的肉棒含入,反复吞吐,哪怕门外传来那个老太婆的询问,季雨仙还是一边语气端庄的打发走了她,一边扭动纤腰用湿滑柔嫩的蜜穴把再次雄起的肉棒纳了进去。临近寅时叶尘才把这位妖艳魅惑至极的少妇干得满足地闭上眼睛,不再反复起身求欢,他只觉狂躁戾气一扫而空,说不出的精神焕发。
  对于这种阴差阳错但你情我愿的露水姻缘似不必挂心,叶尘想罢,调转辔头和方楚倩二人飞驰而去。
  “叶尘,你和那个铁夫人有什么事?”出了燕城,方楚倩才问出心中疑惑。
  叶尘道:“我有没有问过师姐你许配给何人?何时成亲?”
  方楚倩叹口气道:“没有,但你不想知道吗?”
  叶尘摇头道:“知道又如何,我又不擅长抢亲这种事呢。”
  方楚倩好一会才道:“那你想不想抢呢?”
  叶尘反问:“你让我抢吗?”
  “那可说不准,只怕别人不让吧。”方楚倩颇少见的双颊绯红。
  多日来朝夕相对,叶尘对她感情上当然远比季雨仙深得多,更何况她还是救命恩人,还是他第一个女人,还一起学了神奇武功……叶尘忽然勒马。
  方楚倩也停下来问道:“怎么,姐姐吓着你了?”
  叶尘稍微犹豫片刻,从怀中取出一个木盒,坚定地说道:“我们芷青殿每人的药盒都有自己的名字,将来师姐你若是不想嫁人,或者有其他什么困难,便托人把这个药盒还给我,纵是千难万难,我也一定会赶到的。”
  “莫忘了,我也能打出破天雷,不是只有你脱胎换骨。”嘴上这么说,方楚倩还是抢过药盒,没放进马鞍行李,而是踹进了怀里。
  叶尘再次笑了,他或许长得不是那种让人一见心折的美男子,但笑起来的样子如春风沐人,总是让人心生暖意。
  方楚倩道:“正好,咱们就这里分开吧,我准备先过燕江搭船回青州老家一趟,向家中爹娘报平安,免得扶云殿师兄弟先赶到报我的死讯吓到他们,回天元宗后麻烦你通知我师父一声,半个月后我再向怹复命。”
  叶尘欲言又止,忽然发现千言万语意义不大,只能道:“那我先走一步,师姐前程保重。”
  方楚倩也略有不舍,刚要赶往燕江,叶尘忽的凑过来轻轻一吻,火热的唇舌纠缠片刻,他再不犹豫,策马狂奔而去。
  风雪止息,万里晴空,看着少年渐行渐远的背影,方楚倩觉得叶尘变化极大,不指武功,而是通体的气质,也难怪,短短七天,大生大死,大悲大喜,居然有些历经磨难的感觉,她摸了摸怀中药盒,若有所思,也执缰策马彻底离开改变她一生的燕城范围。
  叶尘体内混沌神力经季雨仙无意间的双修调和滋润,几乎再无隐患,他如今神光湛然、内力雄浑,若是招式再精进一些,应该能和天元宗半数首座弟子分庭抗礼了。
  其时四野无人,叶尘策马扬鞭,忽地仰天长啸,只觉江山秀美,自己神功初成,天下之大,任可去得,但心中挂念温雪,只怕这位比亲姐姐还亲的人听到自己身死后伤心清减,他竟不做休息,穿过三个市镇,连夜赶路,直到转日下午才在龙渊城外一村庄停下让马休息,自己找到驿站花了一两碎银就得到最好招待。
  驿站同时经营酒肆,正巧几个庄稼汉手持粗瓷大碗喝得好不痛快,叶尘见他们身无武功,但精壮淳朴,如此喝酒也真是豪气汉子。
  其中一人见叶尘不住张望,便道:“小兄弟面生得很,外乡来的吧,不嫌弃的话,过来陪大叔们喝一碗。”
  叶尘撂下碗筷,走过去笑道:“几位喝得好快活,村中有什么喜事吗。”
  一个虬髯大汉道:“不算啥喜事,前几日有个特别气派、特别美貌的大小姐路过这里,不管不顾,骑马踏坏了咱的庄稼。”
  叶尘差点要说一句,大叔你有病就别喝酒了。
  另一大叔笑骂:“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庄家坏了,咱还当喜事喝酒,那不成呆子了。”他推给叶尘一碗酒接着说:“本来大伙合计进城找衙门胡大人评评理,谁想到就在刚才那位大小姐又回来了,主动赔大伙一人五两银子,咱那一季的麦子也值不到二两啊,你说这不是因祸得福么。”
  叶尘大饮一口,农家米酒清甜味薄,多喝也不容易醉,“大小姐们的脾气差不多都是这样的。”
  虬髯大汉微醺道:“我瞧小兄弟你也够痛快的,长得也挺俊,和那位小姐也是一对儿。”
  叶尘大笑,几人居然越聊越投机,一会一坛酒就见了底,叶尘对着伙计道:“这个酒再来一坛,再起一个火锅了。”
  这时身后响起一个惊奇的女声:“叶尘,怎么是你?”叶尘回头,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来人粉衫长裙,腰细高挑,秀眉微微上斜,气度华贵,随意一站都显得高人一等。正是分别多日的沐兰亭。
  一个黑脸大汉道:“小姐你怎么又回来了,钱一文不少啦。”
  “我……那个……”叶尘满脸尴尬,和几个庄稼汉道:“这个小姐……我认得……我先去和她说几句话就回来。”
  几位大叔一脸我懂得的表情,催他快去解释,待二人出门,黑脸大汉笑道:“我说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会到咱们这个村子,原来是找情哥哥来了。”
  “这个小兄弟也真有意思,家里有个这么美的女子还要偷跑出来喝酒。”
  虬髯汉子道:“一看你就没经验,那小姑娘这么有钱,而且看起来凶得很,肯定把小兄弟吃得死死的,这回捉到他啊,那定是有他苦头吃了。”
  叶尘深吸口气,不等沐兰亭一句一句发问,用最简洁的话把当日雪崩之后的情形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混沌阴阳道和游宏、厉奎的事情,最后才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找到我的?”
  饶是沐兰亭深沉内敛,也不禁替叶尘和方楚倩庆幸,“我那时心中沮丧直接回了宗门,禀告完后就到了这龙渊城办一件事,今天一早才出城经过这里。”
  叶尘奇道:“看来咱俩到这村子是巧合了,但我可是一直呆在驿站里面的,师姐你又怎么知道我在里面。”
  沐兰亭淡淡地道:“驿站门口马儿上那口铁锅实在显眼,又是锅又是刀,我还道是谁这么别致,真没想到你跟方师姐大难不死。”
  叶尘也感慨道:“实属侥幸,既然如此我就和沐师姐一起走好了,一路上煮起汤来的话,也能有人品尝欣赏。”
  沐兰亭嘴角一翘,点了点头:“那这就上路吧,路师叔和温师姐见你平安一定很高兴。”
  临行时几位大叔被沐兰亭气势所慑,不敢和她搭腔,只能偷着和叶尘嘱咐:“家中婆娘该收拾还是要收拾的,你越让着她,她越上天,祝小兄弟你一路顺风了。”
  叶尘心中好笑,嘴上却唉声叹气,“这婆娘的爹是做官的,自己又会两手武艺,欺负我惯了,没关系,等回家天黑后我就能把她治得服服帖帖。”随即几人又是一脸大家都懂的表情,才挥手作别继续上路。
  二人无论体力、马力都非寻常可比,所以日夜兼程很少停下休息,只不过沐兰亭深沉清冷,一路上很少说话,叶尘通常问上七八句,她才回答一句。
  “神武殿真有传说那么厉害吗?我想问问,聂师兄比起师姐你要强多少呢。”这话不太好听,但因为温雪的关系,叶尘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足足半柱香时间的沉默,沐兰亭才道:“我以为你对这些不感兴趣。”
  叶尘为了掩饰,声称自己体力不济、随意寻了一个干净的空地,便烧炭搭锅,坐下来休息,直到肉汤煮熟,他再次壮着胆子道:“师姐你还没答呢,我还真挺有兴趣的。”
  沐兰亭道:“据我姑姑说,如果当初我入神武殿,大概只能排在最末,若是生死相拼,凭借心态的话,我应该能排在七八名吧。”
  叶尘大惊,宗门都盛传沐兰亭为第二顺位宗主继承人,如是以此推断,他自认修习旷古绝学破天雷,出其不意的话没准可以和聂千阙拼个两败俱伤,听沐兰亭这么一说,差距比想的还要大。
  沐兰亭从马鞍上取下一个三尺多长的木匣,说道:“但我去了龙渊城后,有绝对信心能和神武殿的陨冰神剑白东皇打个平手,五年之后也许……你问这个干嘛?莫非和聂千阙有什么恩怨?那你趁早死心吧,这个人从三岁起就被天元宗第一高手神武殿主看中,手把手的指导,灵丹妙药、秘籍神兵任其索取,更可怕的是他天纵奇才,修为深渊难测,你和他真是大象蚂蚁的差别。”
  叶尘自忖身有底牌也不介意,转开话题问:“我哪能和大师兄有什么恩怨,你去龙渊城练武了?我只听说龙渊城的炖黄鱼好吃极了。”
  沐兰亭打开匣子取出一把乌鞘银口、白柄雪穗的长剑,眼中出现少见的狂热,“此剑采金铁之英、淬以西域玄铁、熔入我扶云殿一柄玉竹短剑,再花黄金两千两请龙渊城铸剑堡的徐大师亲自打造,凭借此剑我再不惧任何敌手的护身罡气。”
  叶尘心笑:你算是个武痴了,但估计你爹是个贪官,黄金两千两够我吃几辈子炖黄鱼了,未免让沐兰亭觉得抛媚眼给瞎子看,他附和道:“确实是我见过最好的剑了,不知有名字没有。”
  沐兰亭淡淡地道:“碎阙。”
  叶尘心里也不禁沸腾,沐兰亭真是霸气外露,单是这剑名就能代表她挑战聂千阙的无穷决心了,更不怕这“攻击性”极强的名字会挑战神武殿。自己若是还那么满不在乎的样子,温雪只怕只能用来一辈子憧憬了。
  深夜里沐兰亭丝毫没有什么千金小姐的自矜,倚上一棵大树就睡了,单纯说长相,好像比季雨仙还要美一点儿,叶尘想起厉奎那句话,“像沐兰亭这种人如果没穿衣服发浪叫春是个什么样子。”多亏体内执念戾气消除了九成,否则叶尘他还真可能干点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快马加鞭两天半已进入中州饮马平原,恢弘的天元宗大门近在眼前,此刻门口数百弟子聚集,似是发生大事。
  叶尘惊道:“有人来攻打宗门?”
  此时巨大的正门中央站有一小姑娘,身材玲珑有致,面目娇俏,手持一根比她还高不少的金钢狼牙棒,渊亭岳峙,浑身煞气比沐兰亭还凶戾得多。
  沐兰亭面无表情就要越众而过,小姑娘可怕的狂吼一声,飞沙走石中一棒抡下,竟是下了杀手。
  人群中早早就等在这里看热闹的也是大吃一惊,多数人心道:素闻雪无双凶蛮霸道,但胆子也太大了,别说沐兰亭,哪怕随便一个弟子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出手打杀,狱屠殿弟子执法向来谁的面子都不给的。
  沐兰亭也露出怒色,劲贯手臂,一勒缰绳,嘹亮长嘶中生生避开雪无双惊天一击。
  雪无双怒道:“沐兰亭,听闻你在龙渊城铸了一柄剑,图谋不轨,还敢大摇大摆回来?嗯?还带了一个男人回来,真不要脸。”
  沐兰亭道:“你说这把?”说罢宝剑出匣,吞口、剑柄、剑穗通体雪白,剑刃冷光流动,仿佛看久了剑光都会刺到双眼,又接着道:“我图谋什么了?”
  雪无双狼牙棒一横,尖声质问:“你敢不敢告诉同门这把剑叫什么?”
  叶尘心道这麻烦倒是来得快啊,这小姑娘九成是神武殿中人,你给宝剑取名碎阙也算犯了聂千阙的忌讳,他师妹出来挑衅也挺正常,就是没想到消息传得那么快,天元宗情报也挺厉害的。
  沐兰亭美目中说不出的嘲讽,“谁给你的胆子敢在天元宗门前偷袭扶云殿首座?因为我铸了一把剑吗?”她环顾四周,高声道:“怎么神武殿弟子可以法外行凶了吗?”
  人群哗然,早些时候雪无双似是接到飞鸽传书,声称沐兰亭意欲行刺同门,直接就提了狼牙棒要为宗门除此大害,绝大多数人是不以为然的,沐兰亭就算要行刺,也不会傻到又是铸剑又是起什么名字,大家就是来看个热闹,师门长辈甚至一个都没现身。
  雪无双蛮劲发作,怒喝:“你别装糊涂,碎阙不就是为大师兄打造的吗,就凭你?能胜我再去挑战大师兄吧?”神武殿九位师兄师姐一个都不在,更没人管得住她。
  沐兰亭不再废话,周边聚集的扶云殿弟子也都喧哗起来:“无凭无据就敢行凶,谁给你的胆子,天元宗武林圣地,你当什么地方了?”
  雪无双恼羞成怒,高声道:“谁觉得我蛮横就站出来一步!”在场九成九的人都自知不是大力神魔的对手,她自持神功盛气凌人,一句话就又把噪声压了下去。
  此时一个大胖子猛的站了出来,满脸惊喜之色。
  雪无双怒气勃发,心道:当我年纪小就瞧不起我吗,这要传了出去我甭做人了,不取你性命也得打得你筋断骨折。
  众人只见雪无双踏斗运罡,脚步诡异的接近了大胖子。
  不少人都认得这是芷青殿李福菊,牙尖嘴利、武艺差劲,但医术尤其是解毒之术堪称一绝,万想不到这次居然有胆子让雪无双下不来台,个别持重弟子想拦也有心无力了,更多人觉得雪无双刁蛮霸道,但众目睽睽,门规森严,若是伤了李福菊,肯定不能善了,倒也有更大的热闹看了。
  就在雪无双一掌出击,李福菊大叫不好时,一道如天河席卷的刀光闪在二人中间,雪无双骇得倒飞五丈远。
  叶尘收刀后一把抱住李福菊,喜道:“哈哈,大福师兄,我还活着!”
  李福菊就快哭出来,“你他奶奶的,我还当咱们芷青四大贱客要少一个呢,温雪姐看见你一定很开心。”
  雪无双认得刚才那一刀是天元宗最入门的飞瀑刀法,但自己若不是手下留情存着余力,甚至有躲不开那一刀的危险,她心想今天已经闹的不可收拾,师门重罚不可避免,更不能堕了神武殿的威名,她拾起狼牙棒还要出手时,天元宗内又出来好多人,清隽秀雅的温雪激动得一下握住叶尘的手,含泪道:“小叶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没受伤吧?你知不知道这几天可吓死你姐了。”
  叶尘心酸感慨,恨不得像七八年前那样抱着温雪,倾诉多日来的种种事端。
  雪无双一见温雪双颊火红,不知想些什么,猛地一飞冲天闪进宗门。
  沐兰亭莫名其妙,还剑回鞘,和温雪点头示意后也同师兄弟回去扶云殿,其他人议论纷纷中自也不做停留,对于叶尘那一刀都是旁观者清,当然感受不到那股压迫感,也就不觉得有什么特别。
  叶尘见师姐容颜如仙,身段窈窕,气质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婉可亲,只是相比临走时的珠圆玉润、容光焕发略微憔悴,他笑道:“我真有一肚子话要和你们说,说之前啊……”
  李福菊和温雪同声笑道:“先得用美味佳肴填饱肚子。”
  就在几人有说有笑往回走时,一个白白净净,清秀斯文的青年书生迎面而来,他见到温雪后有些脸红,低声道:“温师妹,你好。”
  叶尘只觉温雪牵着他的手一紧,似是对这大姑娘般害羞的青年十分忌讳,听她道:“好久不见。”
  青年笑道:“刚才我也听说了,这位就是同兰亭一起去燕城的叶尘师弟吧,早先还听说不幸遇难,没想到吉人天相,真是可喜可贺。”
  叶尘觉得这人斯文秀气,倒挺讨人喜欢的,客气道:“侥幸而已,多日来有劳诸位挂心了。”
  青年忙道:“我一直觉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我就不耽误你们了。”他顿了顿,又很不好意思的说:“你从燕城回来时应该有见到咱同门的两位执法弟子吧。”
  叶尘觉得这人问的怪异,面不改色,没有一味否认,极其机灵的道:“不知是哪两位,长什么样子啊?”
  青年道:“我就是随便问问,他们大概也快回来了。”
  温雪谨慎地道:“师兄,燕城到中州路途遥远,碰不到太正常了吧。”
  青年道:“多半如此,诸位慢走。”
  叶尘问道:“这人谁啊?看姐姐你很怕他的样子。”芷青殿私下里通常都是直接兄弟姐妹相称的。
  温雪看着那青年走远才道:“他是狱屠殿首座屠无道,莫看他斯文无害,实则心狠手辣,机智过人,很少有人愿意靠近他的…走吧,回去好好和我们说说你怎么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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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暧昧戏只能再等到下章了,考虑中要不要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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