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吟》
初试鲛绡宝帐温，渐闻环佩响丁东
朱樱熟透含朝露，玄圃深藏隐玉虹
起伏恰如舟破浪，送迎真似鹤凌空
电光忽闪桃源路，酥雨频浇阆苑丛
九转丹成炉火旺，三更漏尽绮情浓
巫峰乍会行云处，洛浦初逢解佩踪
已觉浑身无气力，犹贪一刻两心同
天明怕听金鸡唱，枕上犹存昨夜风
前年秋天，公司派我去上海出差一个月。临行前，同事老张神神秘秘地跟我说："我在上海有个朋友，做咱们这行的，人挺靠谱，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她。"到了上海第二天，我就联系了这个叫林悦的姑娘。
第一次见面是在他们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她穿着件米色针织衫，黑色直筒裤，头发扎成简单的马尾，看上去干练又清爽。聊起工作来条理清晰，偶尔开个小玩笑，气氛很快就轻松起来。那时候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专业的合作伙伴，后来会和我发展出另一层关系。
随着工作接触增多，我们的聊天内容渐渐从合同条款变成了生活琐事。她总能在微信上找到各种话题，有时是抱怨甲方难缠，有时是分享她家楼下新开的甜品店。有个周末，我在酒店加班到晚上九点多，突然收到她的消息："饿不饿？我知道有家生煎这个点还开着。"
那晚我们坐在南京西路的小店里，她熟练地用筷子夹起生煎，教我怎么先咬个小口吸汤汁。看着她被热气熏得微微发红的脸，我突然觉得这个城市好像没那么陌生了。吃完后我们沿着静安寺散步，她指着路边的梧桐树说，再过半个月叶子就会全黄了，到时候特别好看。
后来我们又约着看了场电影。黑暗中，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当荧幕上的男女主角接吻时，我感觉到她的手轻轻碰了下我的指尖。散场后，她提议去外滩走走。十月的夜风已经带着凉意，她把外套裹紧了些，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
回到酒店楼下时，她突然说："我上去坐坐吧，正好看看你们公司给的样品。"电梯里，我们谁都没说话，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进门后，她站在窗前看着夜景，我从背后抱住她，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之后的日子，我们默契地保持着这种关系。白天是专业的工作伙伴，晚上却常常在酒店相拥而眠。她从不留到天亮，总说怕被人看见。直到我离开上海那天，她来送我，在安检口前轻轻抱了我一下，说："下次来上海，记得找我。"
现在回想起来，那大概就是成年人的感情游戏吧。不需要承诺，不需要未来，只是在异乡的夜晚，两个孤独的人互相取暖。偶尔在朋友圈看到她的动态，我还会想起那家生煎店的味道，想起外滩的灯光映在她侧脸的样子。有些故事，注定只能留在某个城市，某段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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