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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小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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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实记  ——陈野绿色脱变之路

**《娇妻实记》—— 陈野**

简介  因为疫情相识相知相爱,陈野抱得美人归,到婚姻过激情散退,后因为一个论坛唤醒了他心中另一个自己

2020年初,城市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年味还没散尽,街道却突然空了。我站在阳台上,寒风从栏杆缝隙里钻进来,吹得我脸颊发麻。楼下那家便利店的灯还亮着,惨白的光晕在灰蒙蒙的雾气中晕开,像一颗孤零零的星。玻璃门上贴着“非必要不营业”的告示,字迹被雨水泡得微微发皱,边缘卷起,像一张欲言又止的嘴。偶尔有穿防护服的人走过,脚步急促,塑料鞋套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某种异世界的生物在爬行。他们戴着护目镜,眼神藏在反光的镜片后,看不清表情,只留下一身白色在空荡的街道上匆匆掠过,像从未来穿越而来的使者。

那天,我正在超市抢最后一包挂面。货架上原本堆得满满的米面区,如今只剩几袋杂粮孤零零地立着,像被遗弃的残兵。我伸手去拿那包挂面,指尖刚触到粗糙的包装,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是个中年男人,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我们对视了一瞬,谁都没说话,但那眼神里写满了无声的争夺。最终,他退了一步,低声说:“你拿吧,我家里还有点。”我道了谢,声音干涩,心里却涌上一阵酸涩的庆幸。

手机就在这时弹出新闻:“武汉封城,全国启动一级响应。”

我站在原地,手里的挂面像最后一根稻草,沉甸甸地坠着。超市里灯光惨白,照得人脸发青。收银台前,戴着口罩的店员机械地扫码,动作僵硬得像机器人。每个人之间隔开两米,用粉笔在地上画了圆圈,像一群互不信任的幽灵,在各自的孤岛上游荡。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焦虑混合的味道,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回到家,小区通知弹窗:封闭管理,每户每两天只能一人外出一次。

我坐在沙发上,窗外天色渐暗,霓虹灯不再闪烁,连平日最热闹的夜市也沉入死寂。楼下的流浪猫也不见了,听说是被社区统一收容。我三十岁,单身,在一家设计公司做UI,居家办公。日子像被拉长的橡皮筋,白天黑夜模糊不清。我靠咖啡续命,靠外卖活着,靠手机呼吸。房间里堆着没洗的碗、没拆的快递,还有那件穿了三天的灰色卫衣,皱巴巴地搭在椅背上。我盯着电脑屏幕,光标在空白文档上闪烁,像在嘲讽我的空虚。

直到那天,我下载了“Soul”。

---

### **一、火种**

她的昵称是“小火苗”,头像是她抱着一只金毛小狗,背景是某个公园的秋景,落叶金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脸上。她穿着宽松的白T恤,领口微微下滑,露出一截锁骨,皮肤白得近乎透明,阳光在那凹陷处投下一道浅浅的阴影。她笑得灿烂,眼睛弯成月牙,嘴角有一颗小小的梨涡,像能烧穿这阴霾的天。
    《娇妻特征介绍》(莹莹有着一张极具生命力的脸。她的眼睛是那种略带弧度的杏眼,不刻意追求欧式大双,却盛满了光,笑起来时眼角微微下弯,像月牙,又像藏着蜜糖,梨涡随之浮现,瞬间点亮整张脸。她的皮肤是冷白皮,近乎透明,在阳光或暖光下,能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锁骨处那颗小痣尤为明显,像一颗被命运精心放置的朱砂痣,性感而隐秘。她喜欢穿宽松的白T恤,衣领常常不经意地滑落,露出一截纤细却线条流畅的脖颈和完整的锁骨线条,那件T恤仿佛成了她慵懒性感的标志。居家时,她常把头发随意扎成一个松松的丸子头,几缕碎发垂在耳际和颈后,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平添几分不经意的撩人。她的嘴唇很软,唇形饱满,尤其是下唇,微微外翻,像是总在无声地邀人亲吻。当她说话,尤其是讲些大胆露骨的话时,会不自觉地用舌尖轻轻舔过下唇,这个无意识的小动作,比任何挑逗都更致命。她的身材是纤细中带着恰到好处的丰腴。肩颈线条优美,手臂纤细,但胸部饱满,被蕾丝内衣包裹时,形成深邃的乳沟,与她纤细的腰肢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她的美不是高高在上的冷艳,而是一种带着温度的、鲜活的、甚至有些“野”的性感。她懂得利用自己的身体语言,一个抬手撩发,一个侧身展示锁骨,一个对着镜头轻吹的气息,都精准地撩拨着对方最敏感的神经。她的性感是主动的,是带着笑意的挑衅,是明知自己有多诱人,还偏要一件件在你眼前展示的掌控力。她不是完美的画报女郎,但她的生动、她的大胆、她眼里的光和唇边的笑,让她在陈野眼中,成了这灰暗世界里唯一鲜活的色彩。)》

她先发来一句:“你主页看着挺闷的,但照片还行,勉强能看。”

我正端着咖啡杯,闻言差点笑喷,热咖啡溅到手背,烫得我“嘶”了一声。我放下杯子,擦了擦手,回:“你这开场白,是想把我吓跑?”

她秒回,还附带一个“坏笑”的表情包,狗头咧嘴,眼睛眯成缝:“吓跑才好,省得浪费时间。但我看你资料写‘喜欢做饭’,我刚好不会,要不要远程教学?”

我挑了挑眉,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忽然觉得这对话有点意思。这年头,谁还会认真谈“做饭”?大多数人上来就是“在吗”“有对象吗”“多高”“做什么工作”,像在填简历。

我回:“教可以,学费呢?”

她那边停了几秒,像是在打字又删掉,然后发来一个坏笑的表情包,接着打字:“看你表现,表现好,赏你一张照片。”

我心头一热,指尖微微发烫。窗外雨点开始敲打玻璃,声音细碎,像在为这场对话伴奏。

“哦?”我故意拖长音,靠在沙发上,把一只脚翘到茶几上,“那要是表现特别好呢?”

“特别好?”她回得慢了些,像是在斟酌,又像在勾引,“那……赏你一个视频?十秒钟,眨一下眼都算你赢。”

我差点呛到咖啡。这姑娘,嘴太野了。

我盯着屏幕,心跳快了半拍。不是因为她说要发视频——这种话在社交软件上并不少见——而是她说得坦荡又俏皮,像在玩一场危险又有趣的游戏,而她,早已知道规则。

我回:“那你得先保证,视频里别穿太多,也别穿太少。”

她发来一个捂嘴笑的表情:“哎哟,你这人表面正经,骨子里挺会撩啊?”

我笑了,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摩挲着手机边缘,心里忽然涌起一种久违的悸动。这感觉陌生又熟悉,像是冬天里突然摸到一块暖石,温热从指尖蔓延到胸口。窗外雨声渐密,屋内只开着一盏台灯,暖黄的光晕洒在地毯上,像一片小小的港湾。

“我这不是被你逼的吗?”我回,“你一上来就说要发照片视频,我不接招,岂不是显得太无趣?”

她:“无趣的人我才懒得理。我只对‘有意思’的人感兴趣。”

“那你觉得我有意思吗?”

“目前……及格线边缘。”她回,“再加把劲,说不定能进决赛圈。”

我笑出声,顺手把窗帘拉上,仿佛怕被人窥见此刻脸上那点藏不住的得意。我起身去厨房倒水,顺手把那件皱巴巴的卫衣扔进洗衣机,又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深蓝色的针织衫换上——虽然她看不见,但我觉得,和她聊天,得有点仪式感。

我们开始聊得越来越多。她叫莹莹,25岁,比我小五岁,在一家广告公司做文案,也居家办公。她喜欢猫,讨厌香菜,最爱吃红烧肉,但自己做出来总是焦的。

“上次我烧糊了锅,差点把房东吓死。”她发来一张照片——厨房里一口黑锅,锅底像被火烧过,漆黑一片,旁边还摆着半瓶料酒,灶台上溅着酱汁,“你看,这就是我的厨艺巅峰。”

我笑得直拍大腿,回:“你这哪是做饭,这是搞行为艺术。”

“那你要不要拯救一下我这颗饥饿又无助的灵魂?”

“可以,但得按我的节奏来。”

“哦?什么节奏?”

“第一步,先买锅。你这口锅已经可以进博物馆了。”

“买锅可以,但你得陪我挑。”

“远程陪挑?”

“对啊,你当我的‘云男友’,陪我买锅、学做饭、试菜,还得给我打分。”

我手指顿住。

“云男友”?

这三个字像一颗小石子,轻轻砸进我心里,漾开一圈涟漪。我盯着那三个字,忽然觉得呼吸慢了一拍。这不过是个玩笑吧?可为什么,我心里竟有点……不想否认?

我回:“那要是我当了‘云男友’,有没有福利?”

她那边沉默了几秒。

然后,一条语音发了过来。

点开,是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点笑意,像羽毛轻轻扫过耳膜:

“福利嘛……要看你表现咯。不过嘛……我睡觉的时候,喜欢有人哄。你要不要试试?”

我愣住。

耳机里,她轻笑一声,像猫尾巴扫过心尖。

“怎么?不敢了?”

我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这夜晚太安静,安静到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窗外雨声淅沥,屋内只有台灯的微光和手机屏幕的冷光交织。我靠在床头,把枕头垫高,像在准备一场秘密的仪式。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回,声音不自觉低了几度,“那你今晚……想听什么?”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她回,“只要别太肉麻,我怕起鸡皮疙瘩。”

“好。”我顿了顿,忽然鬼使神差地说,“那我先叫你一声……老婆?”

发出去的瞬间,我后悔了。

太轻浮了?太急了?会不会把她吓跑?

可她没回。

我盯着屏幕,一秒、两秒、三秒……

就在我以为她要拉黑我的时候,她回了。

一个字:“嗯。”

我猛地坐直。

就一个字。

可这一个字,像火星落进干草堆,轰地一声,烧得我五脏六腑都热了。

我盯着那个“嗯”,反复看了好几遍,仿佛怕自己看错。

她答应了?

她真的答应了?

我忽然觉得,这封闭的日子,这空荡的街道,这死气沉沉的城市,好像突然有了光。

我回:“老婆?”

又一个“嗯”。

我笑了,笑得像个傻子,却舍不得停下。

“那你以后就这么叫了?”她忽然问。

“叫什么?”

“老婆啊。”

“你想让我叫?”

“我不想让你叫,我……”她顿了顿,语音又来了,这次声音更轻,像在耳边低语,“我是怕你叫得太顺,以后改不了口。”

我心头一震。

这话什么意思?

是暗示?是试探?还是……她也和我一样,心里起了火?

我回:“那要是我改不了口呢?”

她没回文字。

过了好久,才发来一条语音。

“那……就别改了。”

我闭上眼,靠在沙发上,手心微微出汗。

这已经不是聊天了。

这是调情。

是暧昧。

是两颗孤独的心,在这封城的寒冬里,悄悄点燃了彼此。

我忽然想起她之前问的那个问题。

“你介意我不是处女吗?”

她突然问。

我愣住,手指停在屏幕上。

“为什么问这个?”我回。

“刚结束一段感情,七年,从高中毕业到大学毕业。他是我学长。我们第一次,是在他家,他爸妈约我去吃饭,喝多了,他带我进房间……我们都紧张,第一次没成功,太尴尬了,但我记得他手抖得厉害,我也是。后来大学开学前,我们去开房,才真正成了男人女人。”

我看着这段话,心里莫名一揪。

不是因为她不是处女,而是她说得这么坦荡,像在讲一段普通的往事,可字里行间藏着的,是青春里最笨拙、最真实的爱。

我回:“我不嫌弃。我只觉得,你很勇敢。”

她:“勇敢?我只是不想骗人。而且,我觉得你不会介意,因为你看起来……不像那种老古板。”

我:“那你觉得我像什么?”

她:“像那种,表面正经,心里藏了很多想法的男人。”

我笑了,回:“被你说中了。”

其实,她不知道,那一刻,我心里已经起了火。

不是欲望,而是某种更深的东西——像是在荒原上走了很久的人,终于看见了一簇火光。

我想靠近。

想取暖。

想把这火,变成属于我的光。

我发语音:“你知道吗?我现在特别想见你。”

她回:“见我干嘛?”

“想看看,你是不是和照片里一样好看。”

“比照片好看。”

“哦?哪里好看?”

“眼睛会笑,嘴唇很软,还有……”她顿了顿,像是在笑,“锁骨下面有一颗小痣,你肯定想亲。”

我呼吸一滞。

这姑娘,太会了。

她不仅敢说,还说得这么撩人。

我回:“那你允许我亲吗?”

“现在不行。”她回,“现在只能想。”

“那我想了。”

“想多久?”

“从现在,到能见你的那天。”

她没再回。

可我知道,她一定在笑。

而我,也笑着,把手机放在胸口,感受着那屏幕下逐渐加快的心跳。

这城市还在沉睡。

可我和她,已经悄悄醒来了。

---

### **二、火燃**

几天后,深夜。

我正准备睡下,手机震动。

她发来一条消息:“睡了吗?”

“还没。”我回,“在等你。”

“等我干嘛?”

“等你说晚安。”

她没回文字,发来一条语音。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倦意,却像电流一样窜进耳朵:“你知道吗……我今天洗澡的时候,想到你了。”

我猛地坐直,心脏“咚”地撞了一下。

“想到我什么?”我声音不自觉低了。

“想到你说想亲我。”她轻笑,“我站在镜子前,撩起T恤,看着那颗痣……就在锁骨下面,你说你想亲的地方。我用手指点了点,然后……闭上眼,想象是你的唇。”

我呼吸一紧,手心发烫。

“然后呢?”我问。

“然后……我就红了脸。”她顿了顿,“像个傻子。”

“你才不傻。”我回,“你很性感。”

她轻轻“嗯”了一声,像在享受这个词。

“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他分手吗?”她忽然问。

我一怔,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

“他妈妈是个控制狂。”她发来长长一段,“事无巨细都要管,我穿什么、吃什么、甚至和谁吃饭,她都要过问。我第一次去他家吃饭,她当着我的面说我‘太瘦,不像能生孩子的’。我气得饭都没吃完就想走,但他拦住我,说‘我妈就这样,你别介意’。”

我心里一沉。

“他呢?”

“他是妈宝男。”她冷笑,“大事小事都听他妈的。我们同居三年,他连买台洗衣机都要问他妈‘这牌子行不行’。最可笑的是,我们做爱,他都要他妈提醒他‘别太晚睡,伤身体’。”

我皱眉,心里涌起一阵荒谬和愤怒。

“做爱……也不行?”

“他只顾自己。”她语气忽然冷下来,“从来不知道前戏是什么,也不懂温柔。每次都是三分钟完事,完事就翻身睡觉。我疼得咬嘴唇,他问都不问。我说‘能不能轻点’,他说‘别矫情,别人都能忍’。有一次我流血了,他还在动,我说停下,他问‘就快好了,再一下’……我气得把他推开,他居然说我‘不懂事’。”

我握紧了手机,指节发白,胸口像被火烧。

“后来呢?”

“后来我怀孕了。”她发来这句话,停了很久。

我屏住呼吸。

“我没打算打掉,想试试看能不能走下去。可他第一反应是‘我妈知道了会疯的’,然后说‘现在事业关键期,不能要’。我求他陪我去医院,他推脱加班,最后是我一个人去的。”

我闭上眼,胸口像被压了块石头。

“他为了工作,放弃了孩子?”

“嗯。”她回,“那天晚上,我坐在医院门口,打了他十个电话,他一个都没接。第二天他发微信说‘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我久久无言。

“所以你恨他?”

“我不恨。”她回,“我只是……终于看清了。他不爱我,他只爱他自己,爱他妈妈眼里的‘体面生活’。他根本不懂,什么叫心疼一个人。”

我看着屏幕,心里翻江倒海。

不是同情,不是怜悯,而是一种强烈的保护欲,像野火一样烧起来。

我想抱她。

想把她从过去的阴影里拽出来。

想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人会把她捧在手心,轻轻亲吻她每一寸伤痕。

我发语音,声音低沉而坚定:“如果是我,我会陪你进手术室,握着你的手,告诉你别怕。如果是我,我会在你疼的时候停下来,吻你,哄你,直到你准备好。如果是我……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任何事。”

她很久没回。

然后,一条照片发了过来。

我点开。

心跳骤停。

是她。

穿着那件白T恤,靠在床头,灯光昏黄,照得她皮肤泛着柔光。她微微侧身,领口滑落,露出整条锁骨,那颗小痣清晰可见。她没看镜头,而是低头看着自己指尖,轻轻点着那颗痣。

配文是:“你说想亲这里……现在,能看见了。”

我呼吸一滞,喉咙发干。

“老婆……”我忍不住叫。

“别叫。”她回,“再叫,我就发下一个。”

“下一个是什么?”

“你猜。”

我笑了,笑得有点涩:“是……脱掉T恤吗?”

“不是。”她回,“是……我穿着你的衬衫,躺在床上,等你回家。”

我心头一热。

“你哪来的我的衬衫?”

“淘宝搜了同款。”她发来一张截图,“深蓝色,V领,你说你常穿的那件。”

我愣住。

她居然记得。

“你……真买了?”

“嗯。”她回,“昨晚到的。我试了,太大了,袖子拖到手背,下摆盖住屁股。我对着镜子拍了张照,但……不给你看。”

“为什么?”

“因为……”她发来一条语音,声音更轻,带着点喘,“因为那张照片里,我没穿内衣。”

我猛地闭眼,手心出汗。

“你太坏了。”我声音沙哑。

“坏吗?”她轻笑,“可你不是喜欢吗?”

“我喜欢。”我回,“我喜欢你坏,喜欢你敢说,喜欢你敢做。我喜欢你……不装。”

她没回。

过了好久,才发来一条视频。

十秒。

她躺在床中央,穿着那件深蓝色衬衫,扣子只扣了三颗,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抬起手,轻轻撩了下头发,然后对着镜头,红唇微启,舌尖轻轻舔过下唇,再轻轻吹了一口气。

视频结束。

我盯着黑掉的屏幕,像被抽空了力气。

“老公……”她忽然打字,“我是不是……很骚?”

“不。”我回,“你很美。美得让我心疼。”

她沉默。

然后发来一句:“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

“想我哪里?”

“想你说话的样子,想你笑的样子,想你……吹气的样子。”

她发来一个“坏笑”表情。

“那……要不要听个黄色笑话?”

“你说。”

“有一天,一个女生问男朋友:‘你最喜欢我哪里?’男朋友说:‘最喜欢你下面。’女生脸红了,说:‘讨厌,说点好听的。’男朋友说:‘好听的?那我最喜欢你下面那两片,又嫩又软,亲一口就化。’”

我愣住,随即笑出声。

“你太野了。”我回。

“野吗?”她回,“可我只对你这样。”

我心头一热。

“那我也有一个。”我说,“一个男生问女生:‘你睡觉穿什么?’女生说:‘穿T恤。’男生说:‘那脱了T恤呢?’女生说:‘那就不穿了。’男生说:‘那我来了呢?’女生说:‘那你来了……我就穿你。’”

她停了很久。

然后发来一个捂嘴笑的表情:“你……也挺会的。”

“只对你。”我回,“因为你是我的老婆。”

她没再反驳。

又过了几分钟。

她发来一条消息:“你……硬了吗?”

我笑了,回:“从你发视频那一刻,就硬了。”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在想你。”

“想我什么?”

“想你穿着我的衬衫,躺在床上,等我回家。想我一把扯开扣子,把你压在身下,亲你,咬你,直到你求我停下。”

她回得很快:“我不求。”

“你不求?”

“对。”她说,“我要你一直做,做到我哭出来。”

我呼吸一紧。

“老婆……”我叫。

“嗯?”

“你真骚。”

“骚给你看的。”她回,“只给你看。”

我笑了,笑得发狠。

“那你再发一张。”

“发什么?”

“把衬衫脱了。”

她停了很久。

然后,一张照片发来。

她仰躺在床上,衬衫敞开,露出里面黑色的蕾丝内衣,鼓胀的弧度清晰可见,乳沟深陷,指尖正勾着肩带,轻轻往下拉。

文字是:“给你看,但不准射。”

我咬牙,回:“你再这样,我就要疯了。”

“疯了?”她回,“那我就更骚给你看。”

我盯着屏幕,心跳如鼓。

她仰躺在床上,衬衫完全敞开,黑色蕾丝内衣包裹着饱满的弧度,肩带被她指尖勾着,正缓缓往下拉。灯光是暖黄的,像是床头一盏小灯,照得她皮肤泛着蜜色的光。她的锁骨、她的胸口、她微微起伏的呼吸,全都清晰可见。最致命的是她的眼神——没看镜头,而是微微侧头,唇微启,像是在等一个吻,又像是刚被吻过。

那条文字还在跳:“给你看,但不准射。”

我笑了,笑得发苦。

不准射?她根本不知道,光是这一张图,就已经把我推到了悬崖边。

我手指颤抖着,把手机放在胸口,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她。

我猛地起身,反锁了卧室门,拉上窗帘,把台灯调到最暗。房间里只剩下手机屏幕的光,像一座孤岛的灯塔,指引我走向她。

我脱掉裤子,手指握住自己,滚烫、坚硬、脉搏跳动。

我点开她的聊天框,又一张照片跳出来。

这次是视频。

十秒。

她慢慢拉开肩带,露出半边雪白的乳房,顶端一点嫣红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她用指尖轻轻点了点,然后对着镜头,红唇微启,轻轻吹了一口气,像在亲屏幕。

视频结束。

我再也忍不住。

手指加速,脑海里全是她撩肩带的样子,她吹气的样子,她轻咬下唇的样子。我想象自己扑上去,把脸埋进她胸口,亲她,咬她,把她压在身下,听她在我耳边哭喊。

“老婆……”我低哑地叫了一声,声音沙得不像自己。

我想到她说“我要你一直做,做到我哭出来”。

我想到她说“骚给你看的,只给你看”。

我想到她曾疼得流血,而那个男人却还在动。

我忽然涌起一阵心疼,混着欲望,像潮水一样冲垮了理智。

“我不会那样对你……”我低语,“我会慢慢亲你,从锁骨,到胸口,再到这里……”我手下一紧,“我会舔你,吸你,直到你求我进去……”

我呼吸急促,额头冒汗,手指越来越快。

“老婆……我……”

我猛地咬住手腕,压抑住声音。

一股滚烫的热流冲出,溅在腹部,一片湿热。

我瘫在床头,大口喘气,心跳如雷。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我闭上眼,缓了很久,才伸手擦掉身上的痕迹。

十分钟。

我没回她。

她发来消息:“老公?”

我点开。

“你是不是对我照片打飞机了?”

我没回。

她又发:“不许瞒我。”

我还是没回。

她发来一条语音,声音带着笑,却像刀子一样精准:“我猜,你肯定硬了。你肯定在摸自己。你肯定……射了,对不对?”

我盯着那条语音,心跳还没平复。

她怎么这么懂?

她怎么敢问得这么直?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回:“……嗯。”

她秒回:“射哪儿了?”

我愣住。

“床上?手上?还是……对着我视频的时候,射在屏幕上了?”

我苦笑:“床上。”

“真浪费。”她回,“你应该对着我,射在手机上,然后拍给我看。”

我猛地抬头,心跳又快了。

这姑娘,太狠了。

“你不怕我把视频传出去?”我故意吓她。

“传啊。”她回,“反正全世界都知道,我只给你看。而且……”她顿了顿,“你敢传,我就发你射完后傻笑的照片。”

“我什么时候傻笑了?”

“你每次射完,都会笑。”她说,“我知道。”

我心头一震。

她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我忽然意识到——她不是在调情。

她是在驯养我。

用她的骚,她的直,她的敢,一点一点,把我拉进她的世界。

“那你现在……在摸自己吗?”我反问。

她停了几秒。

然后发来一张照片。

是她的手,指尖还勾着内衣肩带,另一只手正轻轻抚过小腹,指尖快碰到裤腰,却停在那里,像在等我许可。

文字是:“等你一句话。”

我盯着那张图,喉咙发干。

“摸。”我回。

她回得很快:“摸哪里?”

“你想我让你摸哪里。”

“我想你让我摸这里。”她发来一张新图——指尖轻轻压在裤腰边缘,再往下一点,就是禁区。

“然后呢?”我问。

“然后……”她发来一条语音,声音更轻,带着喘,“然后我想听你说,想看我用手指……慢慢进去。”

我呼吸一滞。

“老婆……”我叫,“你真不是人。”

“我是你的鬼。”她回,“专勾你魂的鬼。”

我笑了,笑得发狠。

“那你今晚,别睡了。”

“我不睡。”她说,“我要你看着我,一点一点,把自己给你。”

我盯着屏幕,心跳如鼓。

这城市还在沉睡。

可我和她,在彼此的呼吸里,早已烧成灰烬,又在灰烬中,重生为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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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墙


指尖在屏幕上悬了许久,莹莹才慢慢敲下那些埋在心底的过往。每一个字都像从血肉里剜出来,带着钝痛的回响。她删了又写,写了又删,最终只留下一句:“我和他,其实挺虐的。” 

发送的瞬间,胸口像被揭开一道结痂多年的旧疤,闷痛夹杂着酸楚,翻涌而上。她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即将来临的回应。可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耳朵微微发烫,像是预知了某种即将到来的撞击。

她蜷在沙发上,小满蹭过来,把毛茸茸的脑袋搁在她膝上。她轻轻抚摸着它,心里却空得发慌。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她问自己。 
是同情?安慰?还是……一个能听懂她沉默的人?

良久,手机震动了一下。

“你值得更好的,那种懂得尊重你、珍惜你的人。”

七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撬开了她紧锁的情绪。莹莹趴在桌上,额头抵着冰凉的桌面,肩膀微微耸动了一下。她没哭出声,可眼泪已经悄无声息地洇湿了一小片木纹。

她知道这句话是对的。 
可现实是,解封后的房间空得能听见回音,连小满趴着打盹的位置都显得格外孤寂。她蜷缩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睡裙的边缘,心里有个声音在低语:**我不要什么“值得”,我现在只想被需要。**

她咬了咬唇,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打:“我现在不想谈什么狗屁爱情了,就想找个能聊得来、睡得舒服的男人。不谈爱,先谈感觉。你觉得我太现实?”

她按下发送,又立刻后悔,慌忙点开撤回——可晚了一步。

她盯着“对方已收到”的提示,心悬到了嗓子眼,甚至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几秒后,回复来了。

“不,我觉得你终于清醒了。”

莹莹猛地松了一口气,像是被人从深水里捞了起来。她几乎能想象出屏幕那头的人嘴角微扬的样子——不是怜悯,不是说教,而是理解。

她眼底闪过一丝暖意,随即又被更深的寂寞冲淡。她盯着天花板,轻声问小满:“你说,我是不是很贱?才刚逃出来,就想往另一个火坑里跳?”

小满抬起头,摇了摇尾巴,然后把脑袋重新埋进爪子。

她笑了,笑得有点苦。

指尖再次动了起来,带着试探和一丝孤注一掷的勇气:“那你呢?你想要什么?”

她问出口的那一刻,心跳漏了一拍。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是理想化的承诺,还是赤裸裸的回应。她只是迫切地想知道——**这个人,能不能接住她此刻的破碎。**

手机很快亮起。

“想要一个能让我心跳加速的女人。”

莹莹屏住呼吸,继续往下看。

“能和我一起在厨房折腾早餐,锅铲碰得叮当响,油烟味里都藏着笑意;也能和我一起在床上疯,不用伪装,不用拘束,想叫就叫,想咬就咬,把彼此的名字刻进喘息里。”

她脸颊瞬间烧了起来,指尖发麻,像是被电流击中。她下意识地夹紧了腿,喉咙发干,心跳快得几乎要撞出胸腔。

她咬着下唇,指尖在屏幕上敲出带着挑衅的字句:“哦?那你现在,心跳加速了吗?”

发送后,她把手机举到眼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的跳动。

“现在就快了。” 
回复来得极快,带着毫不掩饰的直白与暧昧。

莹莹的呼吸乱了一瞬。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在发烫,胸口起伏着,像是有团火在慢慢燃起。她忽然不想再藏了,不想再扮演那个乖巧、懂事、永远被规则束缚的女孩。

她起身走到床边,拉开衣柜,指尖划过一件件衣服,最后停在那件白色的薄纱睡裙上。

“就它了。”她低声说,像是在对自己下命令。

她换上睡裙,轻薄的布料贴在身上,几乎透明。她拿起手机,调整角度,镜头里,她躺在床上,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轻轻搭在腿上,眼神迷离,带着几分慵懒的勾人。她故意将腿微微曲起,裙摆顺着光滑的大腿下滑,露出大半截修长白皙的腿,脚踝纤细,系着一根细细的银链,在暖光下泛着微光。

小满抬起头,看了看她,又把脑袋埋了回去,仿佛对这一切习以为常。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发送。

照片发送出去,她又添了一行字,带着毫不掩饰的引诱:“今晚的我,很适合被抱。”

她把手机放在胸前,闭上眼,听着自己的心跳。 
三秒。 
五秒。 
十秒。

手机终于震动。

“莹莹,你再这样,我真的会忍不住去找你。”

她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像是猎人终于等到了猎物踏入陷阱。可她心里清楚,**真正被困住的,或许是她自己。**

她回:“来找我啊,等解封。我住城东,你住城西,穿过两条街就到了,不远。”

“你不怕我是个变态?”他故意逗她,语气里带着试探,“万一我真冲过去,把你按在墙上亲到喘不过气,你怎么办?”

莹莹笑了,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的唇。

“怕啊,怎么不怕。”她回复,眼神里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勇敢,“可我更怕,一辈子都遇不到一个能让我心动的人,更怕这漫漫长夜,只能抱着枕头数寂寞。你呢?你怕什么?”

她问完,心跳又快了几分。她想知道,这个能接住她情绪的人,是否也有软肋。

屏幕沉默了几分钟。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再回。

然后,一条新消息跳了出来:

“我怕,”他写道,“怕你太烈,像团火,我压不住。”

莹莹看着这句话,眼底泛起一丝光。她忽然觉得,这个人不一样。他没有急着索取,而是在认真对待她的危险。

她回:“压不住才好。” 
“我就是要烧穿你的理智,让你眼里心里,都只剩下我。” 
“我要你半夜醒来,第一反应是摸手机看我有没有回你。” 
“我要你闻到厨房的油烟味,都会想起我躺在你怀里时的温度。” 
“我要你再也分不清,是我在撩你,还是你早已疯了般地想我。”

一条接一条,她打字的手指都在发抖,可每一个字都像从心底撕扯出来,带着滚烫的温度。

手机震动,他的回复来了:

“那你已经成功了。” 
“我刚刚闻到楼下有人煎蛋,第一反应是——这味道,像你。” 
“我现在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你的腿,那根银链,还有你眼神里那点不肯低头的倔。” 
“我在想,如果你现在在我身边,我会先吻你,还是先咬你。” 
“我会把你按在墙上,听你在我耳边喘,问你:‘还敢不敢这么勾我?’” 
“而你一定会笑着回我:‘有本事,你就别停。’”

莹莹看得呼吸发紧,指尖不自觉地滑过自己的锁骨,像是在替他抚摸。她从未想过,一段对话能让她如此失控,却又如此清醒。

她回:“那你现在……在摸自己吗?”

对方沉默了几秒,像是被戳中了隐秘的角落。

然后,他回:“你说呢?手指早就热了,可我不敢动。” 
“我怕我一碰,就忍不住录段视频发你。” 
“我怕你看到我会更想逃。” 
“我更怕……你看到后,会笑着说‘继续’。”

莹莹咬住下唇,几乎要掐进肉里。她忽然觉得,这场对话像一场危险的共舞,谁先失控,谁就输了。

可她不想赢了。

她想输给他。

她深吸一口气,回:“如果我告诉你……我也在摸呢?”

这一次,轮到他沉默了。

良久,他回:“莹莹,你再这样,我明天就去社区报备,说我体温异常,申请特殊出行。”

她笑了,笑得眼尾泛红:“那你可要想清楚,我可不是那种温柔乖巧的第一次。”

“我不在乎。”他回得极快,“我要你野一点,狠一点,把这些年压抑的火全都烧在我身上。” 
“我要你骑在我身上,掐着我的脖子说‘你只能看我’。” 
“我要你在我耳边叫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直到我确定——你是真的要我,不是在填补空虚。”

莹莹的眼泪忽然掉了下来。

她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她终于被人看见了。** 
不是她的身体,不是她的照片,而是她藏在烈焰下的脆弱,她用放纵掩盖的孤独。

她回:“我不是在填补空虚。” 
“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起疯。” 
“我想被你要,也被你懂。” 
“我想在你怀里放肆,也想在你醒来时,看到你笑着给我递一杯温水。”

他的回复温柔了下来:“那就等解封。” 
“我穿过两条街,不是为了上你。” 
“是为了抱着你,从黄昏到天亮。” 
“是为了告诉你——你不必用身体去换温暖。” 
“因为你本身就是光。”

莹莹把手机抱在怀里,像是抱住了一个即将成真的梦。

窗外,社区广播依旧机械地播报着防疫提醒,可此刻听来,却像是一首遥远的安眠曲。

她轻声对小满说:“也许……我们都不用再数寂寞了。”

小满抬起头,摇了摇尾巴,仿佛也感受到了这份悄然滋长的暖意。

她闭上眼,嘴角带着笑,轻声呢喃:“等解封,我等你。”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你叫我的名字了。”他写道,“刚才那句‘我等你’,像是一声叹息,又像是一句承诺。我听着,心都软了。”

莹莹睁开眼,指尖轻轻抚过屏幕,仿佛在触碰他的脸。

“我叫了。”她回,“我也听见了你的名字,在我心里,早就叫过千百遍。”

“你信不信,”他问,“有时候一个人的声音,比身体更让人上瘾?”

“信。”她回,“你打字的样子,像在抚摸我。”

“那你现在,是在哭吗?”

她顿了顿,眼泪又滑了下来。

“嗯。” 
“可这不是委屈的眼泪。” 
“是终于有人愿意听我说完所有不堪,还说‘我懂’的眼泪。”

“我懂。”他回,“你不是放荡,是太渴望被爱。” 
“你不是勾引,是太害怕被遗忘。” 
“你发那张照片,不是为了勾谁,是想确认——我还活着,还有人想要我。”

莹莹捂住嘴,肩膀轻轻颤抖。

她从未想过,有人能把她最羞耻的冲动,解读成最深的渴望。

她回:“那你……想要我吗?”

“想要。”他答得毫不犹豫,“可我更想懂你。” 
“想在你笑的时候知道你在藏什么痛。” 
“想在你撩我的时候,看见你眼底那一闪而过的不安。” 
“想在你最放纵的时刻,轻声告诉你:‘我在这儿,你不用逃。’”

莹莹把手机贴在胸口,听着自己的心跳,像是在听一场遥远的共鸣。

她回:“陈野,你是不是也一个人?”

“是。”他回,“我一个人喝了三年的酒,看过三年的夜。” 
“我谈过四段恋爱,没有一段让我觉得‘就是她了’。” 
“可今晚,我第一次觉得,也许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你这一条消息。”

“你不怕我是个麻烦?”她问。

“我怕。”他回,“可我更怕错过一个让我心软的人。”

“那你……会抱我吗?”她打字的手指微微发抖,“不是那种急着脱衣服的抱,是……就那样抱着,让我听你的心跳,直到我睡着。”

“会。”他回,“我会把你裹进被子里,手放在你腰上,一句话都不说。” 
“等你睡着了,我再亲你额头,说一句:‘辛苦了,我的小姑娘。’”

莹莹闭上眼,泪水顺着太阳穴滑入发间。

她轻声说:“我好像……爱上你了。”

手机沉默了几秒。

然后,他回:“别急着说爱。” 
“让我们的身体先相爱,让心跳先学会同步。” 
“等哪天你在我怀里醒来,笑着说‘早安’,我才敢说——我也爱你。”

她笑了,笑得像雨后初晴。

她回:“好。” 
“那我先爱你一晚。”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窗外,夜色深沉,城市静谧。 
可在这两部手机之间,两颗曾被孤独碾碎的心,正悄悄拼凑成彼此的形状。
TOP Posted: 11-01 15:37 #1樓 引用 | 點評
一只小莹儿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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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



寒冬的余韵尚未散尽,但城市已然解封。阳光穿过高楼间的缝隙,洒在重新热闹起来的街道上,像是一场迟来的苏醒。陈野坐在车里,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盘,心跳比平日快了一倍。

他特意把车洗得干干净净,空调开到最暖,音响调到了她最爱听的那首《让我找到你》。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最后一条消息还是十分钟前发的:“我到楼下了,穿灰色外套那个是我。”

他知道她会认出他。毕竟,他们早已在深夜的镜头前看过彼此最私密的模样。那些隔着屏幕的喘息、低语、指尖滑过皮肤的画面,曾是支撑他们熬过孤独的光。可此刻,当现实与虚拟即将交汇,他竟紧张得像是第一次牵手的少年。

电梯“叮”的一声响起。

他猛地抬头,看见她从单元门跑出来,灰色大衣在风中翻飞,长发被风吹乱,脸上戴着口罩,可那双眼睛——那双曾在无数个夜晚凝视着他、含情带水的眼睛,此刻正直直地望向他。

没有犹豫,没有寒暄。

她冲过来,一把拉开车门,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陈野……”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真的是你。”

他僵了一瞬,随即反手将她搂住,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她的体温透过衣物传来,真实得让他眼眶发热。

“莹莹……我老婆。”他低声唤她,声音沙哑。

这三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压抑了太久的情感闸门。她埋在他颈窝里,呼吸滚烫:“我想你了……真的好想你,每天晚上都梦见你抱我。”

“我知道,我知道……”他轻拍她的背,喉头滚动,“我也梦见你,梦见你靠在我肩上睡觉,梦见你笑着叫我老公……可醒来就只有我一个人。”

她抬起头,眼里泛着泪光,却笑了:“现在不是了。”

他凝视着她,终于伸手,轻轻摘下她的口罩。她的脸比视频里更瘦了些,唇色偏淡,可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藏着整片星河。他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蜻蜓点水的一触,却让两人都震了一下。

“这……这是第一次碰你。”他喃喃。

“嗯。”她红着脸,却没躲,“可我们早就……早就什么都给过对方了,不是吗?”

他点头,心口发烫。是啊,他们曾在凌晨三点的直播里互发私密照片,他曾看着她在镜头前褪去衣衫,只为让他安心;她也曾在他疲惫时,隔着屏幕抚摸自己的身体,说“老公,我在陪你”。那些画面,比任何情书都炽热,比任何拥抱都亲密。

可那终究是虚的。

而现在,她是活生生的,在他怀里,呼吸与他同步,心跳与他共振。

“系好安全带。”他轻声说。

她乖乖照做,可手却一直抓着他的袖子,仿佛怕他突然消失。

车子没有驶向街边,也没有停在城市灯火之间。陈野转动方向盘,轻声问:“想不想去海边?”

她一怔,随即眼睛亮了起来:“现在?”

“嗯。”他握紧她的手,疫情到现在,我们谁都没去过。可今天……我想在真实的世界里,第一次抱你。”

她望着他,嘴角慢慢扬起,像是终于等到了那句迟来的话:“好。去海边。”

车子驶出城区,穿过荒废已久的检查站,沿着沿海公路一路向东。路灯大多还未修复,只有月光洒在柏油路上,像一条通往梦境的银色通道。风从车窗缝隙钻进来,带着咸涩的海味,久违得让人想哭。

终于,沙滩出现在眼前。空无一人,只有海浪轻轻拍岸,一下,又一下,像是大地的心跳。

车子停稳,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再说话。

她忽然解开安全带,钻过后排座椅间的空隙,坐进后座。他沉默片刻,也跟着爬了进去。

空间狭小,却像一个只属于他们的世界。

她刚坐定,便主动扑进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这一次,她比刚才更主动,更急切,像是要把过去一千多个夜晚的空缺一次性填满。

“陈野……”她在他唇间低唤,“让我看看你……全部的你。”

他喘息着点头,手指颤抖地解开衬衫纽扣。一件件褪去外衣,露出结实却不张扬的胸膛。她伸手抚摸,指尖在他心口画圈:“这里……跳得好快。”

“因为你在我身边。”他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唇上轻吻,“每一下,都是为你。”

她笑了,眼波流转,忽然起身,当着他的面,缓缓脱下大衣,毛衣,最后是贴身的内衣。

月光透过车窗洒进来,落在她身上。她的肌肤比视频里更细腻,曲线比想象中更柔软,胸口微微起伏,像一首无声的诗。

“好看吗?”她轻声问,带着一丝羞怯,却又骄傲地挺起胸。

“美得让我想哭。”他伸手,指尖轻轻掠过她的锁骨,滑向胸前,“我一直……一直想亲手碰你。”

“那你碰。”她闭上眼,呼吸微颤,“像以前那样……但这次是真的。”

他的手覆上她,掌心滚烫,动作却极尽温柔。揉捏、轻抚、指尖划过敏感的顶端,她低低地哼了一声,身体软了下来。

“陈野……再……再用力一点……”她喘息着,手抓住他的手臂,“别怕弄疼我……我想记住你碰我的感觉。”

他低头,含住她胸前的柔软,轻轻吮吸。她猛地弓起背,一声呜咽从喉咙深处溢出:“啊……老公……就是这个感觉……比视频里……强太多了……”

他一边吻她,一边将手滑向她腰间,缓缓褪下最后的遮挡。她的双腿微微颤抖,却主动分开,像是在无声地邀请。

“你真美。”他望着她,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比我梦里还美。”

她伸手拉他:“别光看着……抱我……让我在你怀里……让我知道我不是在做梦。”

他翻身将她搂入怀中,两人赤裸相贴,体温交融。她在他怀里扭动,像一只渴求归巢的鸟。他的手滑过她光滑的背,抚过她圆润的臀,指尖轻轻探入那隐秘的缝隙。

“疼吗?”他低声问。

“不疼……只是……太满了……”她咬着唇,眼角泛泪,“你碰我的地方……都在发烫……像是要烧起来……”

他吻去她眼角的泪:“我慢慢来。”

可她却主动抬起腿,缠上他的腰,将他更深地拉入自己怀里。她的身体滚烫,呼吸急促,像是在无声地催促。

“我想……我想让你进去……”她在他耳边喘息,“哪怕一次……让我知道……被你充满是什么感觉……”

他浑身一震,欲望几乎冲破理智。可他还是克制着,只是将手探入她最深的隐秘处,指尖缓缓揉动。

“不……现在不行。”他咬牙,“第一次,我要在干净的床上,在阳光里,看着你的眼睛,一点一点进入你。我不想在车里……我不想你委屈。”

她怔了怔,随即笑了,笑中带泪:“你真是个傻瓜……可我好爱你这种傻。”

她主动吻他,更深、更缠绵。手在他坚挺的欲望上轻轻抚过,他闷哼一声,几乎失控。

“那至少……让我帮你。”她轻声说,手指轻轻套弄,“让我用我的手,我的身体……告诉你,我有多想你。”

他想阻止,可她的动作太熟悉,太温柔,像是早已演练过千百遍。他只能仰头,压抑着喘息,任她引领他走向极致。

“莹莹……我……我快不行了……”他颤抖着,“停下……我不想……在你手上结束……”

“那就别忍着。”她贴在他耳边,轻声说,“让我知道……让我感受……你有多爱我。”

他终于崩溃,在她手中释放,滚烫的液体溅在她手心。她没有躲,只是轻轻握住,贴在他胸口:“看,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你的热,你的爱,都在我手里。”

他抱着她,久久无法言语。

许久,他们依偎在一起,盖着薄毯,听着海浪声。

“冷吗?”他问。

“不冷。”她摇头,把脸埋在他胸口,“你比我想象中还暖。”

“以后,每个冬天我都陪你过。”他轻抚她的发,“每个夜晚,我都抱着你睡。再也不分开了。”

她抬头看他,月光下,笑容纯净如初:“老公,送我回去吧。”

他点头,穿衣,发动车子。

驶离海岸时,天边已泛起微光。春天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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